《秦风·蒹葭》:在水一方的怅惘,穿越千年的诗意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诗经·秦风·蒹葭》开篇四句,如同一幅带着晨霜的秋水画卷,寥寥数笔便勾勒出清寂又朦胧的意境。它没有《关雎》“琴瑟友之”的热烈,也没有《伐檀》“彼君子兮”的愤懑,却以“求而不得”的怅惘、虚实交织的意象,成为《诗经》中最富哲思与美感的篇章之一,让“在水一方”的...
《周南·关雎》:华夏情诗的起点,礼乐文明的初声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作为《诗经·国风·周南》的开篇,这四句诗如同一幅清新的河洲画卷,历经三千年岁月冲刷,依旧是中国人最熟悉的爱情咏叹。它不仅是中国文学史上最早的情诗范本,更藏着先秦礼乐文明中“爱而有礼”的深层密码,让“君子求淑女”的美好意象,成为刻在华夏文化基因里的浪漫符号。...
楚辞:流淌在楚地山河间的浪漫诗魂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当屈原在汨罗江畔发出这句叩问时,一种全新的诗歌体裁——楚辞,已悄然成为华夏文明的精神符号。楚辞诞生于战国末期的楚国,以瑰丽的想象、浓郁的楚地风情、深沉的家国情怀为特质,打破了《诗经》“四言为主”的格律束缚,开创了中国浪漫主义文学的先河,其影响力跨越千年,至今仍在滋...
小说:风里的长发和未说出口的话
林晚的头发又长了些,垂到腰际时,风一吹就像匹柔软的黑绸缎,轻轻扫过脚踝。她坐在画室窗边削铅笔,指尖触到铅笔芯的冰凉,也触到窗外飘进来的槐花香——这是她分辨季节的方式,就像她总能通过地面的震动,听出陈阳的脚步声。 陈阳是在林晚七岁那年搬来巷口的。那天她蹲在老槐树下捡花瓣,几个调皮的男孩围着她笑:...
小说:老藤椅与向阳花
# 老藤椅与向阳花 巷口那棵老槐树又开花时,林晓雨蹲在药店柜台后,指尖划过手机里爷爷的照片——照片上的老人坐在藤椅上,手里攥着刚摘的向日葵,笑得满脸褶皱都挤在一块儿,像晒透了太阳的橘子皮。 晓雨是被爷爷捡回来的。那年她才三岁,裹着件洗得发白的小棉袄,缩在槐树根旁哭。爷爷挑着菜担经过,放下担子...
乘天地之正,御六气之辩——读《逍遥游》悟庄子的精神自由
翻开《庄子》首篇《逍遥游》,北冥鲲鹏的巨影便破壁而出:“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这跨越山海的宏大想象,不仅勾勒出先秦诸子中最瑰丽的文学图景,更藏着庄子对“自由”最深刻的追问——何为真正的逍遥?两千多年后重读此文,仍能在汪洋恣肆的文字间...
赤诚昭日月,忠魂炳千秋——读《出师表》有感
灯下重读诸葛亮《出师表》,未及过半,已觉字里行间似有温热气流涌动。这篇诞生于三国乱世的奏表,没有辞赋的华丽铺陈,没有策论的锐利锋芒,却以一腔肺腑之言,穿越一千八百余年的时光,仍能叩击世人的心灵。它是一位老臣对幼主的临终托付,是一个谋士对知遇之恩的终极回报,更是一种“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精神图腾,早...
散文:霜降记
风是从昨夜开始变稠的。晨起推开窗,最先撞进怀里的不是往日的清冽,而是裹着草木气息的凉——像刚从井里捞上来的瓷碗,触到皮肤时,带着一点沁人的、不伤人的冷。这便是霜降了,秋的最后一个节气,总以这样温和又坚定的姿态,为漫山遍野的秋意,盖上一枚清寂的印。 院角的菊开得正盛,却比昨日多了几分沉敛。先前花...
滕王阁上的锦绣辞章与少年意气——品《滕王阁序》
王勃的《滕王阁序》,是初唐骈文的巅峰之作,更是一篇融山河之美、宴饮之盛与人生之叹于一体的千古绝唱。上元二年,年少的王勃途经洪州,恰逢滕王阁宴集,他临席挥毫,以“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的绝唱,让一场文人雅聚永载史册。这篇辞藻华美却不空洞、意境开阔又含深情的短文,既展现了初唐的蓬勃气象,更藏着...
洞庭湖畔的忧乐情怀——品《岳阳楼记》
范仲淹的《岳阳楼记》,是北宋散文的传世经典,更是一篇熔山水之壮阔、览物之情思与家国之胸怀于一炉的千古绝唱。庆历六年,范仲淹因推行“庆历新政”受挫被贬邓州,好友滕子京重修岳阳楼并寄来画作,他虽未亲登岳阳楼,却以笔为舟,在文字中勾勒洞庭盛景,更以“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呐喊,为中国文人树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