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墙上的绿藤,缠着旧时光
老院的矮墙该有三十年了吧?砖缝里嵌着青苔,墙顶的瓦檐缺了角,唯有墙上的爬墙虎,一年年枯了又绿,把斑驳的墙身裹成一片流动的绿。我站在墙下抬头看,初秋的阳光穿过叶片,在地上投下细碎的光斑,风一吹,光斑跟着晃,像小时候外婆摇着蒲扇时,扇面上跳动的花纹。
老院的矮墙该有三十年了吧?砖缝里嵌着青苔,墙顶的瓦檐缺了角,唯有墙上的爬墙虎,一年年枯了又绿,把斑驳的墙身裹成一片流动的绿。我站在墙下抬头看,初秋的阳光穿过叶片,在地上投下细碎的光斑,风一吹,光斑跟着晃,像小时候外婆摇着蒲扇时,扇面上跳动的花纹。
我叫阿旺洛桑仁青・仓央嘉措,藏语里这名字意为 “音律之海”。可这海从未真正辽阔过,多半是困在布达拉宫的高墙里,拍打着戒律与情愫的礁石。康熙二十二年的春日,我生于门隅的白嘎尔宫,父母都是虔诚的红教信徒。那里的阳光是暖的,青稞田是绿的,连风里都飘着情歌的调子。十五岁前,我是计美多吉・协加衮钦,会跟着阿爸...
林晚第一次带陈默来梧桐巷时,苏晓正趴在窗台剥橘子,橙黄的瓣儿刚递到嘴边,就看见巷口那两个并肩的身影——林晚穿着她去年送的米白风衣,笑起来露出两颗小虎牙,而她身边的陈默,白衬衫袖口卷到小臂,手里拎着林晚常提的帆布包,指尖还沾着点面包屑,是林晚最爱的那家全麦吐司的痕迹。“这是苏晓,我最好的朋友。”林晚推...
整理书房时,和风的指尖蹭过一本泛黄的笔记本,纸页间掉出张便签,上面是他多年前的字迹:“风是铃的骨,铃是风的魂——致风铃”。窗外的风铃叮当作响,他忽然想起三年前,那个只存在于屏幕另一端的姑娘。他们是在一个诗歌论坛认识的。和风爱写风,写它掠过麦田的弧度,写它掀动窗帘的温柔;而网名叫“风铃”的姑娘,总在他...
曹植的《洛神赋》从不是一篇简单的“艳情赋”。他以洛水为幕,以笔墨为绣,将一位“翩若惊鸿,婉若游龙”的洛神从神话里唤醒,却又在“恨人神之道殊兮”的叹息里,让这场相遇归于怅惘。这篇辞赋,藏着中国文学里最极致的“美”,也藏着最绵长的“遗憾”,让千年后的我们读来,仍会为那抹洛水之上的身影心动,为那份求而不得...
晨光漫过窗台时,我正对着镜子系丝巾。指尖绕着真丝的纹路打了个结,不像二十岁时总把蝴蝶结拉得满当当,如今只松松拢着,露出锁骨边一小片留白——是这几年慢慢懂的,日子不必填得太满,留些空隙才透气。 抽屉里还放着二十岁生日时买的口红,正红色,当年觉得涂着才算“长大”,如今再看,倒觉得艳得有些晃眼。现在...
清晨推开窗时,第一缕阳光正落在窗台的薄荷草上。叶片上的露珠还没来得及滚落,被光染成了细碎的银粒,风一吹,便顺着叶脉轻轻晃,像怕惊扰了刚睡醒的晨光。我忽然想起去年深秋,这株薄荷差点被冻枯,我裹着厚外套把它挪到暖气旁,每天用温水浇半杯,后来竟从枯茎旁冒出了新芽。原来温柔从不是轰轰烈烈的举动,是在寒夜里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