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先暖起来的。清晨推开窗,不再有料峭的寒往衣领里钻,反而裹着点软乎乎的香——是楼下的玉兰开了,白的、粉的花苞缀在光秃秃的枝桠上,像缀了满树的小灯,风一吹,花瓣轻轻晃,连影子都带着甜。 晨露还挂在草叶尖时,公园里就有了声响。老太太提着菜篮走,鞋底蹭过刚冒芽的草坪,惊飞了停在柳枝上的麻雀;穿校服的…
雨是从昨夜开始落的,缠缠绵绵,把站台的灯晕成一圈圈模糊的黄。我攥着伞柄,指腹蹭过伞骨上冰凉的金属,看你把行李箱的拉杆收了又放,像是还有话没说完,却只是反复整理我衣领上被风吹乱的褶皱。站台边的悬铃木落了满地叶子,被雨水泡得发蔫,踩上去软乎乎的,没了往日的脆响。你说这雨倒应景,秋天的分别总该有场雨,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