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年师承于希宁,取法吴昌硕、齐白石、潘天寿,一生追崇齐白石、八大山人,擅长花鸟画。
在2008年创作的一批扇面上,当年68岁的画家尹延新郑重地题上了“舜耕山翁”四个字。这一富有古意的雅号,实际上是他艺术生涯里一个坐标式的符号,代表着他经历多年探索后,进入了创作的另一新天地。
尹延新:1941年生于济南市,号舜耕山翁,白石斋主。师承于希宁,取法吴昌硕、齐白石、潘天寿,一生追崇齐白石。原济南画院副院长、济南市美术家协会副主席。现为国家一级美术师、济南画院名誉院长、中国国画研究院副院长、山东国画研究院副院长。
尹延新自述少时是以反复临习白石老人的大写意花鸟画而步入绘画之门的。继而又精研于古今花鸟画诸大家,临池不辍,工写兼顾,广取博摘,饱览强识。
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又潜心于西画的苦习,在于希宁、杨文仁教授提议下,刻意专攻写意花鸟画,几经变法,上下求索,于“师古人”中寻根,于“师造化”中求生。弹指间,五十余年过去,目既往还,当淀积于传统艺术博大精深之苍桑后,于探求“大道震撼”之艺术苦索中,方又重新提笔画白石翁。
“十年种树成林易,学画成才一世难,直到白发瞳欲瞎,赏新笔墨有几家”。“一生只作丹青事,甘苦都在画之中”。
“舜耕山翁”这一富有古意的雅号,是我艺术生涯里一个坐标式的符号,代表着历经五十余年对花鸟画探索后,进入了创作的另一个新天地。
“舜耕山翁”是深思熟虑后自撰的雅号,是在己丑年改变画法与画风,在艺术上进行自我激励,自我革命的铿锵宣言!
1996年购得湖南美术出版社出版发行的《齐白石全集》十册,如获至宝,细心观赏,全面地研究白石老人书法、篆刻、诗词、题款、绘画,才深悟到齐白石大师大写意画的丰富内涵。大师的艺术不仅凝聚了中国画传统大文化的深邃精义,而且其一草一花皆浓缩了“天人合一”、“物我相融”其独有的情感世界。
白石老人的画,以神取形,以意舍形,言简意赅,笔不工而心恭、笔不周而意周,用笔苍劲雄浑,意境深邃空阔,余味无穷。余又特别推崇白石老人“胆敢独造”的艺术魄力,“天趣胜人”的意韵、情操。相信自己在历经“齐派”的洗礼之后,会提高作品的艺术品位,于传承中取“大道”,于变法中求自我,而逐渐形成“舜耕山翁”风貌。
“舜耕山翁”称谓,缘于我祖上六代人,生息于千佛山 (舜耕山) 下佛山院街。儿时我便常在山上玩耍、捕鸟、捉虫、采集野菜……
数十年受青山浸淫润育,足迹遍布。如今鬓染清霜,年近古稀依然寓居舜耕山脚下。畅胸于云峦其间,吐纳于草木之中。故取“舜耕山翁”为艺名。意欲展示我在花鸟画方面,于老年变法的探索中进入一个新的里程,路漫漫其修远兮,吾于上下而求索。
在恩师于希宁身边的一些往事
那是1969年10月,一直很想跟于希宁老师学画画的尹延新,经杨文仁介绍第一次到了于希宁家里,激动不已的尹延新恭敬地向着于希宁鞠了一躬。因为那时,收徒属于封建思想,是不允许的,是会被批判的,尹延新只能是偷偷地鞠躬,算是拜师“仪式”了。
尹延新对于老十分的敬畏。老师在案子上作画时,站在身后的尹延新连大气都不敢喘,目不转睛地看着老师如何调墨、用色、运笔。当老师画完一幅梅花时,便挂到墙上让他欣赏,随后便让他临摩。
他不敢在老师的案子上临,便在砖地上铺一张报纸,蹲在地上一笔一笔地临摩起来。有时将梅花借回家晚上继续临,一临就是四五遍。第二天一大早又骑自行车给老师送去。
于老在1970年3月时得到一本手抄本《潘天寿先生画论课讲座纪录稿:关于构图问题》及《听天阁谈艺录》,系统讲述了潘天寿的绘画理论。于老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发现尹延新是一个可靠的年轻人,就让他帮助抄写一本。尹延新边抄边研究,越抄越喜欢,便多抄了一本留作己用。
在七十年代初,一个青年人就能以这种方式接触大师的绘画理论,可谓幸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