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建利/文
南阳有个卧龙岗,那是诸葛亮未出山之前的躬耕之地。郑州西南中原区有卧龙岗,是郑州老八景中的第六景:“龙岗雪霁”。
乾隆年间,郑州知洲张钺还写了七言绝句:六出飞花一夜翻,朝来玉蟒卧微瞰,琼瑶满眼丰年瑞,尤爱空明画里村。这首绝句的大意是:下了整整一夜的大雪,等到天明的时候,一下子就改变原野的面貌。西郊的那个山岗,就像是横卧着的银龙刚刚醒来,微微睁开了眼睛。满眼的琼瑶玉花的世界,等到来年一定是一个丰收的季节。不过呢,我还是喜欢空野明丽的风景。这是多么美丽的风景线。
郑州开埠以前,郑州老城以西是一片旷野。雪后天晴,站在郑州城楼上举目远眺,一条长岗横恒南北,蜿蜒起伏,就像一条青龙凌空飞舞,十分壮观。卧龙岗即是青龙横卧酣梦沉睡的土岗之意。
卧龙岗位于郑州秦岭路华山路一带,原来是一道南北走向的高岗,它西临贾鲁河,南枕梅山,北望邙岭,东依商都。古时这里沟壑纵横、起伏不平,草木茂盛,系八百里伏牛之余脉。卧龙岗南北长,东西窄,地势起伏,沟壑纵横,杂草丛生,远远看去,真像一条巨龙在横卧沉睡。张钺的诗又把其描绘成银龙,更加壮观。
卧龙岗属于中原区,曾经是大岗乡,有五六个小村庄组成。村里流传着一个的故事:上古之时,混沌未开,天地未定,神仙争锋,妖魔乱舞。有一天风和日丽,谁曾想突然狂风四起,乌云翻滚。顿时,天昏地暗,风雨交加。闪电雷鸣处,这两条巨龙,上下翻滚,来回缠斗。一青一白,一决雌雄,最初没人知道为啥他俩纠缠不清。
这一场鏖战,酣爽淋漓,难分上下。天帝每天为天下纷争日夜忧心。这一日,他闻听青龙白龙降世,为祸人间,大为震怒,着天兵天将前去缉拿。青龙白龙很快束手就擒。虽然他俩有悔过之心,但是毕竟触犯天条,天理难容。天帝左思右想,这两条其实夫妻,如若还在一起,一定还会纠缠不清,天下黎民必遭涂炭。不如让他俩远远分开吧。白龙被贬到唐河县的一个山间。白龙思念青龙,一汪泪水,形成了白龙潭。青龙贬到郑州西郊南北走向的高高土岗之上。有人说,青龙向东南方向昂首眺望,望的是新郑的梅山,拽尾至邙山,深睡于大地。其实,青龙是仰望唐河方向的白龙呢,想念那边媳妇呢。至于深睡于大地,也是别人所想,自责难眠也是有的。
这里的村民见彩云飘飞,天降祥瑞。不管男的女的,老的少的,纷纷来到青龙跟前观看。有个算卦先生还说,见龙在田,利见大人。就是说看见龙在田间,一定会有大德的人出来治理村镇。村民们听到这话,对着青龙焚香祷告,顶礼膜拜,十分虔诚。有的青年很佩服眼前的这位情圣,还怕他热着晒着,为此还给这爷们搭上了凉棚。这还不够,有更热心的还经常给他泼水洗澡,让他度过寂寞难挨的岁月。也不知道过了多少年,不管多少年,村民们都一直坚持善待这位客人。青龙已经受刑期满,这一天,只见飞龙在天,真是上上大吉。这么多年来,青龙一直保佑着这一带风调雨顺,年年丰收。
青龙走了,但是青龙留给的美好印象没有人能带得走,大家都感念青龙。村里人于是商量了,要不咱们建个寺庙来纪念青龙吧。底下其他人说,中呗,建好以后,青龙说不定还回来关照咱们哩。寺庙建成后,成为“青龙寺”。只可惜后来遇到个什么事,被人拆毁了。青龙不是“池中之物”走了,可是人家睡过的地方还在,这地方就是卧龙岗。卧龙的地方留下了龙的地形,岗上青翠重叠就像一条青龙。
郑州很多地方都以二七纪念塔同一高度为荣耀。卧龙岗便是其一(郑州烈士陵园其二)。这使我想起一篇美篇文章,说是站到开元寺塔上极目远眺,卧龙岗蜿蜒起伏,就像卧龙,景象十分壮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