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西汉时期,李延年的一首诗歌将自己的妹妹推到了汉武帝的面前,成就了一代宠妃李夫人。可见,自古美人多娇,怜惜者,大有人在。
在古希腊时期,同样有一位美丽的女子塑造了历史上的传奇,她就是《克里多斯的阿佛洛狄忒》的人像模特——芙里尼。作为希腊著名的交际花,芙里尼与当时的许多名人过往甚密。后来,有人以亵渎神灵的名义将其告上法庭,因此她不得不接受审判。
在法庭上,虽然律师极力为芙里尼辩护,但是法官仍认定她有亵渎神灵的罪行。然而,就在其马上要被判刑的时候,律师急中生智,一把扯下芙里尼身上的罩袍,她美丽的身体就这样裸露在大庭广众之下。
随后,律师大声问道:“难道要给这么美的女子判刑,让她消失吗?”被惊呆的法官和陪审员纷纷回过神来,于是美若天仙的芙里尼被当庭宣告无罪释放。毫无疑问,芙里尼之所以被无罪释放是因为她的美丽,但与此同时,我们也应该注意到一点,那就是在希腊文化中,肉体的美丽通常体现了神性,或者证明了神明的眷顾。
记得我国武汉大学杰出学者赵林教授在《古希腊文明的光芒》一书中说:“希腊人仰望星空,浪漫超逸;罗马人俯抱大地,功利务实。”的确,在这个世界上,希腊人对美的追求是有目共睹的,那些至今风靡全球的神话传说、石刻雕塑、古典画作、遗址神庙以及悲剧哲学就是对古希腊文明的最好诠释。
美轮美奂的神话传说
任何一个古老的民族都有属于自己的神话传说,一如中国古代的女娲补天、夸父逐日、盘古开天辟地,希腊人也有自己的神话体系。不过,古希腊神话的影响力却轻而易举地超越了时间和种族,成为西方文明中不可缺少的宝贵财富。
为什么古希腊神话拥有如此大的影响力呢?在赵林教授看来,它与两个因素有关:一是古希腊神话具有优美的文化形态,那些神明并不是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而是充满了人性,既有人的样貌,也有人的七情六欲、喜怒哀乐;另一个就是古希腊神话有着清晰分明的体系,就如同我国古代的家谱一样,神与神之间的关系清清楚楚,一脉相承。
追溯古希腊神话的发展脉络,就需要先了解克里特神话和迈锡尼神话。作为古希腊神话中的重要分支,正是由于它们之间的不断磨合,才让我们看到今日的希腊神话故事以及各种英雄传说。当然,其中少不了像荷马这样的编纂者的心血。
崇高典雅的艺术悲剧
有时候,看似风马牛不相及的事物,往往有着密切的联系。在古希腊时期,艺术与竞技是紧密相联的。倘若你细心留意,就会发现古希腊艺术的主要对象是神灵、英雄和运动员。比如,著名雕塑家菲狄亚斯的《雅典娜神像》,波留克列特斯的《持矛者》和米隆的《掷铁饼者》作品。
之前已经提到过,希腊人对美的追求是有目共睹的,它在生活的方方面面都有体现。倘若说雕塑和建筑是以空间凝固的状态来表现优雅、崇高、和谐的理想之美,那么还有一种灵动的美则是在文学方面来进行展现的。
在希腊文学中,抒情诗、悲剧、喜剧是非常具有代表性的表现形式。简单来说,抒情诗注重抒发作者内心的所思、所想、所感,属于精英文学;悲剧和喜剧是具有戏剧成分的完整剧情,属于公民文学。而最终,当悲剧走向了更高层次的精神内涵,也就推动了哲学意识的发展。
深邃睿智的哲学思想
在大众眼中,哲学好像离我们很远。因为它缺乏感性的生活气息,是一种抽象的、超越现实的东西,人们难以用生活的常识和经验去把握它,并理解它。不过,这并不能说它不具有非凡的魅力。毕竟,只有极少数人才能真正懂得这种无定论的智慧。
黑格尔说:“密涅瓦的猫头鹰只有在黄昏时才起飞。”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哲学的本质是一种“反思”活动,是让我们冷静而理性地去看待某一种事物。当悲剧造就了哲学的腾飞,也意味着希腊城邦文化鼎盛时期的结束和衰亡的到来。
不过,纵使古希腊因为亚历山大的东征而被按下暂停键,文明的光芒却并未从此湮灭,它反而使希腊文明与埃及、波斯和印度文明进行接触、交流和融合,并对后世产生了深远的影响,以至于让人忍不住想起英国著名诗人雪莱的那句:“我们都是希腊人,我们的法律、文学、宗教和艺术之根都在希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