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熹宗朱由校:历史上皇帝群里最有名的“木匠”师傅
文/老张在路上
01
与他的身体状态成反比,明光宗朱常洛对女人的情趣却出奇旺盛。还未继位的时候,这位病太子就好女色。万历四十八年(1620年)七月,明神宗驾崩。八月,皇太子朱常洛即位之后,更是放开了七情六欲,夜夜欢娱,没有节制。尤其那位为儿子争太子失败的郑贵妃,在朱常洛当了皇帝后,突然像变了人似的,对新皇帝开始投其所好。
清代学者李逊之《泰昌朝记事》记载:“上体素弱,郑贵妃复饰美女以进。一日退朝,升座内宴,以女乐承应。是夜,连幸数人,圣容顿减。”
郑贵妃亲自为皇帝选秀,进献美女,而且一晚就送好几个美女。本来他的身体底子就不好,年龄又是人到中年,所以当皇帝仅仅才二十几天,就倒下了。
朱常洛的这个病照现代医学看来,属于“房事过度症”。如果当即立断,远离女色,休养生息,慢慢调理,本不是要命的病。要命的是,掌管御药房的太监崔文升此时又给新皇帝上了猛药。
据说这个崔文升原是郑贵妃身边心腹太监,他向皇帝进的是大剂量败火泻药,明光宗当晚腹泻无数次,病情急剧恶化。
八月二十八日,弥留之际的光宗,神志非常清醒,他把大臣请进来,勉励大臣们要恪尽职守,忠于朝庭。让皇长子朱由校出来见他们,颇有托孤之意。
就在这时,鸿胪寺丞李可灼进献红丸,说此药神奇,疗效立竿见影。明光宗起初还比较谨慎,试用一粒,立刻有了精神,连连夸奖献药者是“忠臣”。兴致来了,当晚,又用一粒,次日清晨,内侍发现,皇帝手脚冰凉,已经归天。
据《明实录》载,此红丸药并不神秘,系女孩初潮经水加一些大补药材练成,说白了就是皇家御用春药,嘉靖年间就大量生产过。但此时给泻火的人使用就犯了大忌了,一泻火一边恶补,冰火两重天、本就身体羸弱的朱常洛哪能这样折腾,一晚上就眼看不行了。
以东林党为首的内阁大臣,均认为此事崔文生李可灼别有用心,难逃干系。甚至背后有人指使,矛头指向他们的主子郑贵妃。
八月二十九日凌晨,光宗朱常洛驾崩,享年38岁。
光宗皇帝因为“红丸案”驾崩,然而,宫廷中的争斗并未止息。
02
朱由校(1605年-1627年),即明熹宗(1620年-1627年),明朝第十五位皇帝,明光宗朱常洛长子,生母选侍王氏。
朱由校的生母王氏,在万历朝是皇太子朱常洛的选侍,万历三十二年(1604年),进位才人。万历三十三年(1605年)农历十一月十四日(公历12月23日),朱由校出生。
万历四十七年(1619年),朱由校母亲王氏逝世。念及皇孙朱由校还未成年,万历皇帝让皇太子朱常洛的选侍李氏抚育朱由校。当时有两位姓李的选侍,为了区分,时称东李、西李。照顾朱由校的就是西李。
朱由校由于其父泰昌帝朱常洛得不到其爷爷万历皇帝的宠爱,朱由校自幼也备受冷落,直到万历帝临死前才留下遗嘱,册立其为皇太孙。朱由校的生母王才人虽位尊于李选侍之上,但因李选侍受宠,她备受李选侍凌辱而致死,临终前遗言:“我与西李(即李选侍)有仇,负恨难伸”。
光宗皇帝即位后,朱由校与李选侍一起迁住乾清宫。一月后,光宗皇帝帝驾崩,死于红丸案,立熹宗为帝。李选侍还想继续侍奉熹宗。
当时,郑贵妃、李选侍、魏忠贤来往甚密。魏忠贤想利用熹宗年幼之机,把持朝政大权,坚持让李选侍居住在熹宗所在的乾清宫内;都给事中杨涟、御史左光斗等,为防其干预朝事,逼迫李选侍移到仁寿殿哕鸾宫。
《明史·卷244》:涟自以小臣预顾命感激,誓以死报。九月乙亥朔,昧爽,帝崩。廷臣趋入,诸大臣周嘉谟、张问达、李汝华等虑皇长子无嫡母、生母,势孤孑甚,欲共托之李选侍。涟曰:“天子宁可托妇人?且选侍昨于先帝召对群臣时,强上入,复推之出,是岂可托幼主者?请亟见储皇,即呼万岁,拥出乾清,暂居慈庆。“语未毕,大学士方从哲、刘一燝、韩爌至,涟趣诸大臣共趋乾清宫。
李选侍控制了乾清宫,在太监魏忠贤等支持下,李选侍和万历皇帝的郑贵妃结成了联盟,企图逼封皇太后。此举引起朝臣怀疑,认为他要垂帘听政。
光宗皇帝驾崩后,杨涟、刘一燝等朝臣直奔乾清宫,要求哭祭光宗皇帝,请见皇长子朱由校,商谈即位之事,但受到李选侍的阻拦。在大臣们的力争下,李选侍方准朱由校与大臣们见面。
杨涟、刘一燝等见到朱由校即叩首呼万岁,并保护朱由校离开乾清宫,到文华殿接受群臣的礼拜,决定九月六日举行登基大典。为了朱由校的安全,诸大臣暂将他安排在太子宫居住,由太监王安负责保护。
李选侍和郑贵妃挟持朱由校的目的落空,又提出凡大臣章奏,先交由她过目,然后再交朱由校,朝臣们强烈反对。朝臣们要求李选侍移出乾清宫,迁居哕鸾宫,遭李选侍拒绝。李选侍又要求先封自己为皇太后,然后令朱由校即位,亦遭大臣们的拒绝。
朱由校御乾清宫登基大典日期迫近。九月初五,李选侍尚未有移宫之意,并传闻还要继续延期移出乾清宫。内阁诸大臣站在乾清宫门外,迫促李选侍移出。朱由校的东宫伴读太监王安在乾清宫内力驱,李选侍万般无奈,仓促离开乾清宫,移居仁寿宫内的哕鸾宫。
《明史·卷114》记载:选侍趣熹宗出曰:“欲封后。”帝不应。礼部侍郎孙如游奏曰:“今两太后及元妃、才人谥号俱未上,俟四大礼举行后未晚。”既而帝崩,选侍尚居乾清宫,外廷汹惧,疑选侍欲听政。大学士刘一燝、吏部尚书周嘉谟、兵科都给事中杨涟、御史左光斗等上疏力争,选侍移居仁寿殿。
九月六日,朱由校御奉天门,即皇帝位,改明年为天启元年。
李选侍“移宫”后没几天,哕鸾宫失火,经奋力抢救,才将李选侍母女救出。反对移宫的官员散发谣言:选侍投缳,其女投井,并说“皇八妹入井谁怜,未亡人雉经莫诉”,指责朱由校违背孝悌之道。
朱由校则在杨涟等人的支持下批驳了这些谣传:“朕令停选侍封号,以慰圣母在天之灵。厚养选侍及皇八妹,以遵皇考之意。尔诸臣可以仰体朕心矣。”
至此,“移宫”风波结束。李选侍争当皇太后、把持朝政的企图终成化影。
不久,群臣又以熹宗名义宣布削去李选侍封号,对郑贵妃也不予理睬。这就是明末和挺击案、红丸案齐名的三大案之一的“移宫”案。
03
朱由校即位之初,东林党势力较大。杨涟、左光斗、赵南星、高攀龙,在朝中担任重要职务,由于杨涟等人在帮助朱由校即位时出了很大的力气,因此,朱由校对这些东林党人也是非常信任,言听计从。
在东林党人的辅佐下,朱由校在位初期他迅速提拔孙承宗、袁可立、袁崇焕等人防边。
然而,正如《明史》对朱由校的评论那样:“明自世宗而后,纲纪日以陵夷,神宗末年,废坏极矣。虽有刚明英武之君,已难复振。而重以帝之庸懦,妇寺窃柄,滥赏淫刑,忠良惨祸,亿兆离心,虽欲不亡,何可得哉。”
何况朱由校并不是一个刚明英武之君。
当初,神宗皇帝朱翊钧在位时只顾自己寻欢作乐,无暇顾及皇太孙的读书问题,又加上他也不喜欢朱常洛这个儿子,明光宗朱常洛又是一个短命的皇帝,因此,朱由校继位时,文化程度很低。
由于没有多少文化,朱由校发布命令指示,只能靠听读别人的拟稿来决断。朱由校又不愿意全听别人摆布,往往不懂装懂,一纸草诏、半张上谕,经多次涂改,往往弄得文理不通,颁发出去,朝野人士看了啼笑皆非。
明朝旧例,凡廷臣奏本,必由皇帝御笔亲批;若是例行文书,由司礼监代拟批问,也必须写上遵阁票字样,或奉旨更改,朱由校便把上述公务一慨交给了魏忠贤。
魏忠贤借机排斥异己,扩充势力,专权误国之时。朱由校正在后宫做他的木工活儿。朱由校最大的爱好是做木工活,据记载在我国历史上,有两个出了名的热爱手工活的皇帝,一个是元朝的最后一个皇帝元顺宗,还有一位就是朱由校,这在历代帝王中是如果不是独一个,也算是唯二了。而且和元顺宗比起来朱由校称得上最有名的木匠了。
在做木工活计上,朱由校心灵手巧,似乎有着先天的智慧。他手造的漆器、床、梳匣等,均装饰五彩,精巧绝伦,出人意料。有人说,正是因为有了朱由校,才开创了明代家具的历史。
史书上记载,明代天启年间,匠人所造的床,极其笨重,十几个人才能移动,用料多,样式也极普通。朱由校便自己琢磨,设计图样,亲自锯木钉板,一年多工夫便造出一张床来,床板可以折叠,携带移动都很方便,床架上还雕镂有各种花纹,美观大方。
据说,凡是朱由校所看过的木器用具、亭台楼榭,都能够做出来。凡刀锯斧凿、丹青揉漆之类的木匠活,他都要亲自操作,乐此不疲,甚至废寝忘食。
朱由校还喜欢建造房屋,喜弄机巧,常常是房屋造成后,高兴得手舞足蹈,反复欣赏,等高兴劲过后,又立即毁掉,重新造新样制作,从不感到厌倦。
吴宝崖在《旷园杂志》中写到朱由校曾亲自在庭院中造了一座小宫殿,形式仿乾清宫,高不过三四尺,却曲折微妙,小巧玲珑,巧夺天工。他还曾做沉香假山一座,池台林馆,雕琢细致,堪称当时一绝。朱由校喜欢蹋球,常与太监在长乐宫打球,朱由校觉着玩起来不过瘾,就亲手设计,建造了五所蹴园堂。
清人王士禛的《池北偶谈》:“有老宫监言:‘明熹宗在宫中,好手制小楼阁,斧斤不去手,雕镂精绝。魏忠贤每伺帝制作酣时,辄以诸部院章奏进,帝辄麾之曰:‘汝好生看,勿欺我。故阉权日重,而帝卒不之悟。’”
明太监刘若愚在崇祯年间写成的《酌中志》中说:“先帝好驰马,好看武戏,又极好作水戏,用大木桶、大铜缸之类,凿孔削机启闭灌输,或涌泻如喷珠,或澌流如瀑布,或使伏机于下,借水力冲拥圆木球,如核桃大者,于水涌之大小般旋宛转,随高随下,久而不坠,视为戏笑,皆出人意表。逆贤客氏喝采赞美之,天纵聪明非人力也。圣性又好盖房,凡自操斧锯凿削,即巧工不能及也。又好油漆匠,凡手使器具皆御用监、内官监办用,先帝与亲昵近臣如涂文辅、葛九思、杜永明、王秉恭、胡明佐、齐良臣、李本忠、张应诏、高永寿等,朝夕营造,成而喜,喜不久而弃,弃而又成,不厌倦也。且不爱成器,不惜天物,任暴殄改毁,惟快圣意片时之适。当其斤斫刀削,解服磐礴,非素昵近者不得窥视,或有紧切本章,体乾等奏文书,一边经管鄙事,一边倾耳注听。奏请毕,玉音即曰:‘尔们用心行去,我知道了’。所以太阿之柄下移”
经常是,朱由校专心做着木匠活计的时候,魏忠贤就奏事。天启帝干得正起劲,听着厌烦,不肯听下去,推说自己已经都清楚了,你们看着办就行。
魏忠贤借机多次矫诏擅权,排挤东林党人,东厂之人横行不法,奸佞当道。民不聊生,政治极度黑暗。杨涟、左光斗、魏大中等东林六君子先后枉死。
04
客(qiě)氏(1587-1627年),原名客印月,又名客巴巴,河北定兴人。十几岁时,客氏在老家定兴县嫁给侯巴儿(侯二)为妻,生子侯国兴。刚刚生下儿子,18岁的客氏就入了宫,成了朱由校的奶妈。
《礼记·内则》 中说:“异为孺子室于宫中, 择于诸母与可者, 必求其宽裕、 慈惠、 温良、恭敬、慎而寡言者,使为子师,其次为慈母,其次为保母,皆居子室。他人无事不往。 ”
皇宫御院内,皇帝之家,嫔妃产下皇子公主,并不用自己哺乳。皇宫外设“奶子府”,常年有年轻妇女数十人待选,她们多是十五到二十岁之间刚生育过而且奶汁充足的妇女。
在一般人眼里,奶妈地位低下,但一朝入选进宫,哺养的乃是皇储龙孙,从此,她们也就成为人上人了。
乳母的年龄也不会太大,长相娇好,奶水丰富,在抚养太子长大过程中,被哺养的皇子皇孙和乳母时间一长,很产生了特殊的感情。一旦这个吃自己乳汁长大的孩子登基成为皇帝,这个乳母地位就飞速攀升,而且会惠及子孙。
明宪宗朱见深是明英宗朱祁镇的儿子,因为英宗的传奇人生,朱见深也随着父亲身份的变化而大起大落,他两岁被立为太子,五岁被废,十岁复立。在朱见深人生的最低谷时,身边的人都离他而去,唯有他的保姆——一个姓万的宫女对他不离不弃,照顾他的起居生活,而这个比他大17岁的保姆万贞儿,在朱见深登基之后就变成了他的妃子。
整个大明一朝,除了万贞儿这个著名的保姆,另一个名留史册的则是明熹宗的奶妈客氏。
明光宗朱常洛不受他老爹明神宗万历皇帝的待见,迟迟没有被立为太子,立为太子之后也胆战心惊,担心自己随时被废,在这样的情形下,朱常洛根本没有时间去关注儿子朱由校的成长。
朱由校在客氏的怀抱里长大,对客氏的感情非同一般,自是人之常情,但也有野史说朱由校和客氏并非简单的乳母和乳儿的关系,客氏大概还是朱由校人生某些重要时刻的启蒙人。
所以朱由校刚登基,就封客氏为“奉圣夫人”。 客氏“每日清晨入乾清暖阁侍帝,甲夜后回咸安宫。”客氏常常将龙卵(马的外肾)烹煮给熹宗食用,则更是被传为丑闻。
天启元年二月,熹宗大婚,娶了张皇后,御史毕佐周、刘兰请遣客氏出外,大学士刘一燝亦言之。熹宗恋恋不忍客氏离去,曰:“皇后幼,赖媪保护,俟皇祖大葬议之。”
魏忠贤和客氏深受熹宗信任,后宫中无人敢违背他们的意志。不久客氏离开宫庭,复又召入。到了天启三年(1623年),魏忠贤执掌东厂,用阉党的势力制衡风头正盛的东林党。
按明代宫中惯例,宫内、女婢、乳母等应该住在西二所,但客氏却被破例允许住在咸安宫,每天早晨都到乾清宫照顾皇帝起居饮食,还以她的名义进“家膳”,叫做“老太家膳”。原来,熹宗对宫中御膳房的蒸龙烹凤瞧不上眼,独独喜欢客氏做的饭菜,尤其喜欢客氏把炙蛤、燕菜、鲨翅等十几种海鲜放在一起烩煮。《天启宫词》专门有诗赋一首曰:“大官炰脍惜芳牙,玉食须供自外家。乞得余泔争问讯,珠盘擎著漫矜夸。”
客氏经常随伺在熹宗身旁,有诗纪曰:“回龙别观百花匀,锦瓣黄须上辰。不是天香并倾国,如何亦得倚阑频。”
客氏过生日时,明熹宗则一定前来。“初度才知保妪尊,争遗彩履贴金鸳。琼枝到处霞生脸,御手亲传不谢恩。”熹宗对她赏赉甚厚,一次就赐给她“人参一袋,约重二三十斤”。客氏夏日怕热,在咸安宫造起大凉棚,熹宗赐冰不断。“风阁松棚结绮层,外家各别有炎蒸。妾心自识凉如水,敢乞天厨一赐冰。”熹宗“特旨”允许客氏可随时出宫回私邸。
明熹宗帝宠信客氏,宫中大小事务,一古脑儿由客氏掌管。她回到家中,勒令家奴称她为“九千岁老太太”,每日三次向她请安问好,口称“老太太千岁、千岁、千千岁!”
东林党人担心客氏干政,建议按例赶客氏出宫。而此时客氏与魏忠贤狼狈为奸,勾结在一起,形成尾大不掉之势。
魏忠贤原名李进忠,因为好赌成性,输了钱,愤然自宫,万历年间选入宫中。他虽然目不识丁,却善于谄媚。不但攀附上宦官魏朝,还通过魏朝,拜入大太监王安的门下。王安因为拥立天启帝朱由校有功,一时间在宫中权柄极大。
魏忠贤结交客氏,二人成了“对食”关系。客氏喜爱魏忠贤,于是厌倦旧相好魏朝。魏忠贤趁机打败魏朝,不久又和客氏一起阴谋害死王安,成为宫中权力最大的太监。
客氏更害怕皇帝的妃子产下皇子,母凭子贵,从而得到熹宗的喜爱,而使自己失宠。因此,客氏使用各种狠毒的手段残害打压妃子和皇子,朱由校生下了不少的皇子,但无一能够长大成人。
熹宗长子朱慈然,谥怀冲太子。天启三年(1623年)张皇后怀有身孕,即怀冲太子朱慈燃。张皇后怀孕时突然腰痛,找了一个会按摩的宫女或是宫外的人来按摩,客氏出了主意,其被魏忠贤利用,按摩师使张皇后流产生下死胎,此后张皇后未再生育。纪晓岚《明懿安皇后外纪》中载天启三年时,“后有娠,客、魏尽逐宫人之异已者,而以私人承应。后腰胁伤痛,召宫人使捶之,宫人阴欲损其胎,捶之过猛,竟损元子焉。”
次子朱慈焴,慧妃范氏所生,未满1岁即夭折。三子慈炅,容妃任氏所生,未满1岁亦夭折。一些历史研究者认为,这都有可能是魏忠贤和客氏下的毒手。
05
天启六年(1626年)五月,在北京王恭厂一带发生了一次奇怪的巨大灾变,造成巨大的人员伤亡。一声巨响,狂风骤起,天昏地暗,人畜,树木,砖石等被卷入空中,又随风落下,数万房屋尽为齑粉,死伤两万余人,让人心惊胆颤,触目惊心。灾后,男女尽皆裸体,衣物首饰器皿全都飘到西山上去了。紫禁城外正在修缮围墙的三千工匠尽皆跌下脚手架,摔成肉袋,正在用早膳的天启皇帝躲在龙书案下才幸免于难。奇怪的是爆炸中心却”不焚寸木,无焚烧之迹”,用火药库爆炸或地震引起灾变,都难以解答。一时间,众说纷纭,天怒人怨,朱由校不得不下罪己诏,大赦天下。
天启七年(1627年)八月,朱由校在客氏、魏忠贤等人的陪同下,到西苑游船戏耍。在桥北浅水处大船上饮酒。又与王体乾、魏忠贤及两名亲信小太监去深水处泛小舟荡漾,却被一阵狂风刮翻了小船,不小心跌入水中,差点被淹死。虽被人救起,经过这次惊吓,却落下了病根,多方医治无效,身体每况愈下。
尚书霍维华进献一种“仙药”,名叫灵露饮,说服后能立竿见影,健身长寿。朱由校依言饮用,果然清甜可口,便日日服用。饮用几个月后,竟得了臌胀病,逐渐浑身水肿,卧床不起。
八月,朱由校在乾清宫召见内阁大臣、科道诸臣,下诏说魏忠贤、王体乾对皇帝忠心耿耿可以用来商议国家大事。并且封魏忠贤的侄字魏良栋为东安侯。朱由校预感到自己来日不多,便召五弟信王朱由检入卧室,说:“来,吾弟当为尧舜。”命他继位,次日,召见内阁大臣黄立极,说:“昨天召见了信王,朕心甚悦,身体觉得稍微好些了。”
八月十一日,朱由校驾崩于乾清宫,在位共7年时间。信王朱由检随即(八月二十四日)登基,年号崇祯。明思宗即位后,籍没宦官魏忠贤及客氏。魏忠贤自杀,乾清宫牌子赵本岐奉命将客氏笞死于浣衣局,在净乐堂焚尸扬灰。其子侯国兴、其弟客光先与魏忠贤的侄子魏良卿同日被斩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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