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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阴阳先生的那几年》崔走召

第一百二十章 拜天地(下)

我从由夕这孙子嘴里听到这话,有些愣了,很显然,老易和李筱都愣了,看来这孙子肚子里还是有货,这简直就是不打自招啊!

李筱这死娘们儿明显没有反应过来,它见由夕说出这话,刚要开口问,结果我眼疾手快的对着她摆了摆手,这千金大小姐好像懂了我的意思,就没说话。

我知道,由夕这人典型的见风使舵,如果不用点儿手段的话,他是不会说实话的,于是我一把拽住了由夕的衣领,恶狠狠的对他说:“你大爷的,别以为我们不知道!!!”

当然了,这只是种谈话技巧。不是有句俗话说得好么?平日不做亏心事,夜班不怕鬼叫门。由夕这孙子现在被吓的不清,被我这话一刺激一定会把实话全抖出来。

由夕现在要崩溃了,他颤颤巍巍的对我说:“姓崔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是不是·····我在做梦啊?你到底是什么人?”

很显然,他现在还无法接受眼前这李筱鬼魂之事,毕竟他也是受过社会主义高等教育的,被和谐社会洗脑的人。但是我现在可没工夫跟他废话,于是我对他大喊道:“少他妈废话,我是什么人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大爷的,快说!!不说就杀了你!!”

当然了,谁家也没有杀人许可证,我这也只是吓唬吓唬他,让他说实话而已,果然,这孙子被我给唬住了,哆哆嗦嗦的跟我们说出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这孙子就是江湖传闻中那见一个爱一个的类型,在一年半以前先认识的董珊珊,死磨硬泡把董珊珊糊弄到手后过了半年又遇到了李筱,由于李公的权势的关系,他觉得这是个机会,于是便又设计了许多所谓的巧合和偶遇,愣是把这位千金大小姐给弄到了手,他得到了好处以后,却有点儿后悔了,毕竟千金小姐和董珊珊那样的民女比起来是完全两样的,李筱的强势有点儿让他吃不消,而且他也不愿意让董珊珊这么一朵花离开他的身边,所以就把和李筱的婚事迟迟的往后退,直到有一天,李筱等不下去了,就跟他说,要么结婚,要么就从公司卷铺盖卷儿滚蛋。

他害怕了,想到了鱼与熊掌不可兼得的道理。但是他却没有和董珊珊分手,毕竟他也算是一号聪明人,本来么,要是没点儿头脑的话,敢当小白脸儿么?

他知道,和李筱结婚之后自己一定不会有好果子吃,弄不好的话,变成一个软骨头的家庭妇男也不是没可能,要知道这可不是野心勃勃的他想要的,他想要的是那种财富和权力并存于手,然后身边美女无数的生活。不可能让一个刁蛮的千金小姐就把他困住,但是现在的他还需要李公这棵大树的庇护,这该怎么办呢?

心肠恶毒的他便想出了一个诡计,于是他便在那天弄了一个很是浪漫的烛光晚餐,把李筱约到了自己家,假意向她求婚,果不其然,李筱虽然平时很强横,但是她真的很喜欢这个杂碎的。她当时就激动的哭了,可她不知道,这一切都在那杂碎的预料之中。他之后和李筱吃饭,可是李筱想不到,这竟然是一场致命的烛光晚餐。

由夕这孙子挺狠的,他在红酒里掺了白酒,然后又一个劲儿的劝李筱多喝点儿,本来李筱就挺高兴的,就没想太多,就喝了很多,喝过酒的人都知道,红酒这玩意儿后反劲儿,还挺上头,掺了白酒之后虽然喝不出来,但是后劲儿就更大了,大家都知道,喝多了的人虽然意识还清醒,但是身体却不受控制了。而且一般来说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

由夕这杂碎见时机差不多了,就跟李筱说,刚才李公来电话,说家里出点儿事,让你先回去。喝醉了的李筱也没想太多,在由夕的陪同下上了车,然后自己迷迷糊糊的就开车上路了。没过一会儿,车上了高速,酒精的后劲儿就上来了。之后的事情大家就都知道了。

其实由夕这孙子还真就没有杀人这勇气,他本来是打算让李筱出场小车祸啥的,要是断了个腿什么的是最好的,这样一来可以拖延婚期,二来也可以在李公面前照顾他,而博得李公的欢心。

可是没成想,这李筱喝多了以后神志不清,竟然在高速上下车了,结果一命呜呼,由夕得到消息后显然也害怕了,但是这种杂碎先考虑的却还是自己的前途,他转念一想,其实这李筱死了,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本来李公就挺喜欢由夕的,现在李筱死了,他大可以装下孝子,要知道已经上了岁数的李公可是只有李筱这一棵独苗,如果现在他假意安慰李公夫妇然后再跟他们说以后由他来代替李筱照顾他们二老的话,这两夫妇一定会很感激,果然,李公真着上这由夕的道了,他认了由夕当干儿子。

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完美,当然了,这要不是我和老易掺和了进来,以及那个软枕头,还有老易的猫的话。他真的已经得偿所愿了。

可是有时候老天爷真的挺公平的,因果循环报应不爽,阴错阳差之下让我和老易见到了李筱的鬼魂。而且我又认识这杂碎,所以他才会落得这个下场。

这正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数,要说人啊,还真不能做坏事,要相信有现世报这一说,真的,以前我也不怎么相信,但是经过由夕这件事后,我信了。他大爷的,老天爷,你除了爱开玩笑之外还真挺公平的!

书归正传,我听完由夕颤抖的把事情的经过讲完后,已经气的直哆嗦了,老易都忍不住了,虽然他还没有完全的恢复体力,但是却已经忍不住的从地上捡起一块儿石头照着这孙子的脑袋就是一下子,这孙子的脑袋当时就见红了,他杀猪一样的声音在这空荡的郊外传的挺老远。

李筱听完后,竟然愣住了,我看了一眼它的表情便不忍心再看了,虽然说游魂之辈是不能哭的,毕竟极阴极煞之辈是少之又少,但是它的表情竟然比哭还要让人伤心,老天爷,那是一种什么表情,就像是收到了极大的打击,想哭却哭不出来,眼神中满是迷茫,憎恨,孤单无助,我从来不知道有这种眼神,但是那天我确实见识到了,就在游魂李筱的身上。实在是让人看了一眼后便不忍心再看。

他大爷的,这时间怎么有这么的多虎狼之徒和痴男怨女呢!为什么有那么多的痴情人都得不到好下场,而那些狗杂碎们却能舒舒服服的逍遥快活呢??

这他大爷的到底是为什么!!!

一时间,我们都没有了言语,夜晚的郊外没有起风,周围的地上的野草还是枯萎,没有发出嫩芽,却似乎在微微的摇动,凄凉而孤寂的耷拉着脑袋,仿佛也在为那无辜的李筱而摇头轻叹,我终于明白了,原来旗未动,风也未吹,是人的心自己在动。

我忍不住了,一脚蹬在了由夕这杂碎的后背上,让他结结实实的来了个嘴啃泥,哥们儿我今晚上就让他知道知道,为什么你的眼睛里含着泪水,那他大爷的是因为你爱着土地爱的深沉!!!

由夕倒在地上惨叫着,他的惨叫让那李筱回过了神来,但是它却没有开口说话,我见它没说话,便开口问它:“它归你了!你还想和这中杂碎结婚么?我告诉你一件事儿,要是想缠着他一辈子的话也不是不可能!但是你要想好了,为这种杂碎,值不值。”

只见这时的李筱,它的眼神又变了,却是变的极其阴毒,本来嘛,一片真心换来的却是这样一个结果,放谁身上谁受得了?要是放我身上的话,我早一刀捅死这个王八蛋了。

李筱望了我一眼,然后对我说:“谢谢你,真的,为我做了这么多,如果下辈子我能投胎成人的话,一定会报答你的。我想明白了,他已经不值得我去为其伤心了,更不值得我为他苦等而不去投胎。”

说实在的,这千金大小姐的亡魂说出这话,我和老易听在心里真的挺不是滋味儿的,都为它感到不值和惋惜。

只见那李筱对我和老易点了点头后,便飘到了由夕这孙子的旁边,它轻轻的对由夕说:“你,曾经爱过我么?”

此时的由夕真的快疯了,哪还顾忌到什么爱与不爱,他认为要是说不爱的话,估计一定会没命的,于是他就跟捣蒜一样的点着头,嘴里不停的说道:“爱过爱过!!我一直爱着你啊!!”

李筱转头对着我凄凉的一笑,说道:“这就够了,结完婚后,我就会到阴市去了。”

我见它竟然还想和这杂碎成亲,心中有些吃惊,但是人死为大,我和老易身为阴眼先生,对死者的尊敬是放在第一位的,而且我也想满足这个苦命的千金大小姐最后的心愿。

于是我对着老易说:“准备拜堂!有请证婚人为新人扎红绸!!”

证婚人当然就是老易了,老易点了点头,拿起了一个红绸子花狠狠的挤在了由夕的身上,然后又用小蓝灯的火焰把另一条红绸花点燃了,红绸烧尽后,李筱从那灰烬中拿起了那条烧给它的红绸,自己系在了身上。

我拿出了一张‘甲戌子江借火符’大喝一声“急急如律令!”

手中的纸符一下变烧着了,我用那符点着了两只蜡烛和三炷香,旁边正在哆嗦的由夕见我还有这一手,就颤抖的说道:“你····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什么人?你大爷的,今天就给你个明白吧!于是我冷笑,狠狠的对他说:“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吧,我和他便是能见鬼的阴阳先生!也就是你的媒人,我的新郎官儿。”

老易在我身边插了一句,他和那杂碎说:“他的外号叫释倪迭!你记住了!!”

由夕当然没有闲工夫听老易这话,因为他才反应过来,原来我刚才叫他新郎官的原因,感情是想让他和鬼成亲啊!!

于是他顿时面如白纸,鼻涕和眼泪都出来了,大声的对我和老易说:“我不要!!我不要!!求求你们!!放过我吧!!”

你不要?你太会开玩笑了,什么时候轮到你这杂碎说话了?先让你拜天地吧,之后看我怎么收拾你!于是我对老易使了个眼色,老易会意,他走到那杂碎的身后,虽然他现在还没有完全的恢复,但是要弄着杂碎确是小菜一碟,他一脚就把那杂碎踹倒跪在了那香炉前。

我见这杂碎已经就位,便朗声说道:“新人开始拜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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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报应

初春的哈尔滨夜晚,没有风,很冷。

由夕这个杂碎现在正跪在香炉前,全身不住的颤抖,似乎马上就要崩溃的样子,老易上前把那两个纸扎人焚烧了,焚烧干净之后,蓝衣男纸人化金童,红衣女纸人为玉女,其实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焚烧后的纸人,要说上次那是胡老七搞出来的把戏,所以应该不算,这次一看,别说还真是栩栩如生的两个小孩,就是脸上没有一丝的血色,皮笑肉不笑的,两抹画上去的腮红看上去很是诡异。

老易却好像见过这种纸人,他见这俩小孩儿已经出现,便对他俩说:“你俩,快点儿去伺候姑爷和新娘子。”

那两个纸人笑着蹦跶向李筱和由夕,李筱倒没什么,因为它现在本身就已经是鬼了,只是那倒霉的由夕。他见那个蓝衣小胖子蹦跶到他的身边差点没把他吓抽过去。此时的他已经完全顾不上自己的脸面了,他跪着不住的向我哀求道:“崔哥,啊不,崔爷!!我求求你,放过我吧!!我求求你!!!”

听这杂碎这么一说,我乐了,对他冷冷的说:“我们的新郎官儿,你还觉得现在这时候你还能躲过去么?那啥,那个小弟,把他嘴堵上。”

那个纸童男朝我笑了笑,然后竟然把自己的小手给拽了下来,塞到了由夕的嘴里,使由夕再也说不出话来,看到这么诡异的一幕,我和老易都有些冒冷汗了,他大爷的,想不到这纸人竟然这么夸张,只见那由夕嘴里塞着那纸人的小手,再也说不出话来了。只是极度恐惧的瞪着大眼睛望着我们。

我见着孙子没了言语,于是就拿出了那根红绳,一头拴在了由夕的脖子上,另一头点着了一半儿,掐灭了以后有系在了李筱的腿上,这在‘搭骨亲’里有个说法,都说月老红线系足,系在两个有情人身上,他们便会永远不分离,但是谁的红线系的低,结婚以后就谁说的算,你大爷的由夕,就让你当回狗吧,哈哈。

一切准备就绪后,我朝李筱点了点头,它会意了,在那个纸玉女的搀扶下跪在了极度恐惧的由夕身边,一时间空气仿佛又静了下来。

我和老易对视了一眼后,苦笑着摇了摇头。然后我清了清嗓子,大声的喊道:“今日是乙丑年三月十一,乃是哈尔滨李氏白婚之日,时辰已到,新人开始拜天地!”

地上的由夕苦苦的挣扎,似乎要起身逃走,但是老易走到了他身后,拿起了一块石头狠狠的对他说:“你跑啊,你只要一起身我就一石头把你砸死,然后在抓你的魂来拜堂!”

由夕一定这话,当时就蔫儿了,再也不敢动一下。

我开始喊道:“一拜天地,诸神明!!!”

李筱缓缓的拜了下去,面无表情。由夕死活也不敢拜,还是老易帮了他一把,一脚揣在了他的后背上,顿时他的脑袋重重的磕在了地上。额头磕坏了,血流了下来。

我又喊道:“二拜西方,众幽冥!!”

李筱换了个方向,朝西边拜了下去。由夕显然被磕蒙了,依然没有反应,老易就跟抓小鸡儿似的抓着他的衣服把他转了个方向。然后又是一脚。

他的额头又一次重重的磕在了地上,似乎是在对自己所犯的罪孽而忏悔。

我又清了清嗓子后,大声的喊道:“夫妻对拜,隔世情!!!!”

李筱转身面对了由夕,它的眼神里显然已经没有了任何情分,但是它还是缓缓的拜了下去,而此时的由夕已经知道了,如果不拜的话估计自己的小命真的会没的,毕竟谁的头都受不了那样的撞在地上。

这次他似乎是开窍了,颤颤巍巍的拜了下去。

三拜之后,阴婚成效,他日到了地府,生死簿的档案里会有记载,赖也赖不掉了,这对冤家在以后的轮回之中也一定会再次的碰面的,这正是因果循环天公地道,我相信由夕如果不下地狱的话,在他死后的下轮回中,一定逃不掉像李筱恕罪的命运。

毕竟老天是公平的,尽管我对这句话十分的不屑,但是的确如此,这正是凡事有报,恶有恶报,善有善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今世不报下世报!

其实现在阴婚的仪式已经结束了,但是我却还是觉得有点不过瘾,他大爷的,要是这么就放过这孙子实在是太便宜他了,这样可不行,我必须再给这孙子留点儿念想。但是我却想不出来该怎么办。

而这时,李筱说话了,它对着由夕说:“由夕,我已经死了,生前不管什么事,都随风去了,只是,咱们现在好歹也是夫妻一场,我现在要走了,你能亲我一下么?”

我听李筱这么一说,心中不免又有些酸楚,问世间痴情女子,怎么就这么多?问世间负心汉,怎么也这么多?

他大爷!这个世间到底是怎么了??

那由夕一听这李筱竟然要亲他,顿时吓的魂飞魄散,生怕自己会怎样,于是拼命的流着眼泪摇着头,由于嘴里是那个纸童男的手,所以说不出话来,只能“唔!唔!唔!”的叫着。

你大爷的,你怎么就这么娇贵?这不行那不行的,怎么就不行?我生气了,对着这杂碎冷笑着说:“你唔什么唔?等不及了啊?我告诉你,想活命的就给我亲!!那个小谁,把你的小手拿回去吧。”

那小纸人儿听完我说的话后,笑着把自己那半截手臂从由夕的嘴里抽了出来,然后又安在了自己的胳膊上。

然后我有些坏笑的说道:“既然新娘子提意见了,那咱就这么办,来个中西合璧式的婚礼!现在有请新娘亲吻新郎!”

由夕又尿了。哗哗的。看的我和老易真的是又好气又好笑,你说这孙子,有当小白脸的实力,为啥胆子却这么小呢?不过是让你亲一下而已,又不是要你的命。至于么?

李筱见到由夕这副熊样,也不由得凄惨一笑,想不到自己竟然会爱上了这样的一个人,不由得感叹命运的捉弄。

她幽幽的对由夕说:“曾经,你第一次吻我的时候说过,我的嘴唇是世界上最美丽的东西,但是为什么你现在却如此害怕呢?”

由夕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对着李筱说道:“小筱啊···你原谅我吧!求求你看在以往的情份上····我真的不想死啊!!”

李筱笑了,确是那么的伤心。它对着由夕说:“那好吧,我现在只求你一吻,然后我就会走了,咱们再也没有任何关系。”

由夕一听李筱这么一说,仿佛是看到了希望一般,他将信将疑的望了一眼李筱,颤抖的对她说:“真的?”

李筱微笑着点了点头,确是显的那么凄凉。

我和老易一听这话就怒了,怎么能这样就算了呢?我心想,由夕这杂碎,把他打瘫痪了都是轻的,要知道,由夕完全可以算得上杀人凶手啊!这不是太便宜他了么?

但是,这毕竟是人家的事情,既然当事人都这么说了,我和老易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是尊重李筱的选择。

只见那由夕,仿佛是下了什么决心一样,他也许也想明白了,眼前的李筱虽然是鬼魂,但是却并不是那么的吓人,而且只不过是亲一下而已,亲完了也许自己就会得救。

于是他对李筱说:“小筱,我对不起你,那就让我亲你一下来作为补充吧!”

我去他大爷!!他也好意思开口说这话!!我忍不住了,想冲上去再揍他一顿,但是老易把我拉住了,他对我摇了摇头。

我知道他的意思,要揍也不差这一会儿,先满足了李筱的心愿,等把李筱送往阴市儿后,再揍也不迟。于是我便忍了下来。

李筱把脸凑了过去,由夕把心一横,慢慢的亲在了李筱的嘴唇之上。

其实我真挺佩服李筱的,因为它的宽容,可能是因为爱的关系吧,一字既是情,所有怨恨都在这一吻中化解。

可是那只是书中说的故事,在现实中,这一切,真的只要一吻就可以烟消云散么?

答案是否定的。

接下来发生的事,竟然让我大吃一惊,直到很久以后的今天,依然历历在目。

只见由夕亲在了李筱的嘴唇的那一刹那,李筱的脸忽然就变了,变的是那么的恐怖,仿佛是已经死去了好几个月的尸体一般,一下子就深度的腐烂了起来,蛆虫从它的鼻子眼睛以及嘴唇总争相恐后的钻出,头发脱落,就像是一个臭鸡蛋一样。

由夕猛然见到自己亲的李筱竟然变成了这样,顿时吓的一声惨叫!然后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在他昏过去的那一瞬间,他的体内竟然钻出了一个球形的东西,亮闪闪的,李筱眼疾手快的把那东西抓在了手里。然后李筱又变回了那副美丽的模样。

这一切几乎都是在那一瞬间发生的,我和老易竟然都没反应过来,我俩张大了嘴巴,望着那正在冷笑的李筱。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筱起身,飘到了我和老易的身前,凄惨的笑了一下,对我和老易说:“我还是无法原谅他。”

我和老易惊呆了,同时冷汗从后背上冒了出来,都说最毒妇人心,今天终于是见识到了,原来它根本就没打算这么放过由夕,借着由夕亲它的时候变成了极度恐怖的模样,把由夕吓给昏了。

我和老易张大了嘴,说不出任何话来,李筱拿着那个像玻璃球一样的东西问我俩:“你俩知道这是什么么?”

我还真不清楚这是什么,老易却认识,他有些吃惊的对李筱讲:“这·····应该就是三魂七魄中的一魄吧。”

听老易这么一说,我明白了,都说人如果是受到了什么极度的惊吓,就会把魂魄吓出身体,看来这是真的。我心想,三魂七魄少了一魄的由夕,不知道醒了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子。这也许就是传说中的报应吧。

李筱听老易这么一说,便笑了一下,它说:“这样啊,那就让我带这它一起走吧,算是由夕欠我的。”

我咽了一口吐沫,虽然说我刚才想了很多整由夕的方法,但是我真没想到,这位大姐的方法要比我那些还要狠毒千百倍。

太可怕了,也许这就是‘情’,情可以很美,比烟花还要绚烂,但是情也可以丑,比蛇蝎还要狠毒。两个极端,屹然是天地之别。

世人皆为情所困,恐怕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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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李筱上路

你信佛么?佛家讲的好,一念既是缘,一缘既是千年,一念亦是千年,但是凡尘之中,能真正维持千年的缘又怎么会那么多呢?缘生缘灭,诸事无常。

就好像我和老易面前的李筱,按现在的情形来看,它应该已经是没有任何遗憾了,尘缘已尽,缘尽于此时,生前中中不过是大梦一场,荣华富贵,爱恨情仇也化成过眼云烟。

要说爱一个人,虽然不可能爱的很久,但是恨一个人,却可以百年千年的恨下去,人生不过苦海,没有尽头,也许等到要踏上阴市之时,才可以完全的释怀吧。

现在的它真的是已经解脱了,没有任何的负担,只是手里抓着那由夕亮闪闪的一魄,对着我和老易深深的鞠了三躬,然后开口轻轻的说道:“谢谢你们,帮我完成的最后的心愿,我现在已经没有任何牵挂了,要上路了。”

我点了点头,对它说:“没关系,这些都是我们的分内之事,你坐上一步少到下面后,就找人打听一个叫魏凤娇的鬼差,它是我的师父,到时候你就说是崔作非介绍来的,它会帮你打点一切的。”

李筱点了点头,对我说:“谢谢你的大恩大德,崔作非是你的真名字么?”

我苦笑了一下,对了,在它的脑子里我还叫‘阿宾’呢,我想了想,告诉它也无妨,于是我跟它讲:“是的,我叫崔作非,他叫易欣星。”

它对我俩点了点头,然后对我说:“崔作非,你的恩情我永远不会忘记,要是来生我还记得你的话,我一定会报答你的。”

我又苦笑了一下,这辈子都没活明白呢,还下辈子?你下辈子只要能好好的活着,别这么倒霉就行了,但是我也不好打断它的积极性啊,于是就对它点了点头。

那李筱见我点头了,好像很欣慰的样子,它开口对我俩说:“那我就走了,希望你们好人好报吧。”

说罢它转身向西边飘去,没飘多远,便不见了。

这可怜的游魂,终于前往阴市了,也不知道它这还有意识的身体,能不能顺利领取鬼心,应该没有什么困难吧,还是它说的那句话说的好,希望好人好报吧。

它刚走,就起风了,吹灭了那两根粗蜡烛,这场阴婚就此拉下了帷幕。该是散场的时候了。

我和老易坐在地上发呆,想着刚才经历的一切,真的是很戏剧化,没想到由夕这孙子竟然这么坏,好在恶有恶报,三魂七魄被吓出了一魄,以后注定是残缺之人了,就是不知道到底是哪方面会有缺陷,但是不管哪方面有缺陷都够他受的了。

想我三魂七魄受损,导致了现在学什么都很费力,一般人只看一遍便会记住的东西,我要看五六遍才行,而这孙子到好,直接就没了一魄,够他受的了,要知道碾子山的刘大叔刘喜,天生缺一魄,所以导致了智商很低。

这里跟大家解释一下,所谓三魂七魄,《抱朴子·地真》中有记载:“欲得通神,宜水火水形分,形分则自见其身中之三魂七魄。”

所谓三魂,分别是:一名胎光,太清阳和之气,属于天,二名爽灵,阴气之变,属于五行,三名幽精,阴气之杂,属于地。简单点来说,三魂就是:一为天魂,二为地魂,三为命魂。

而七魄,则是分别为尸狗、伏矢、雀阴、吞贱、非毒、除秽、臭肺。而七魄又分别代表着七种人身必不可少的东西,分别是:一魄天冲,二魄灵慧,三魄为气,四魄为力,五魄中枢,六魄为精,七魄为英。

常言说的好:天地二魂常在外,唯有命魂独住身。在身外的天地二魂分别是两把火,分别在人的肩膀两边,而命魄乃是人生存之根本,是一盏灯,在额头之处,身死成游魂之后,此灯便化作鬼门。这便是人身三把火的来历。

体的七魄同由命魂所掌。命魂又称为人魂,或者色魂。人类生命就是从此命魂住胎而产生的。命魂住胎之后,将能量分布于人体中脉的七个脉轮之上。而形成人的七魄。

而我那苦命的刘大叔,天生就少一魄,那魄正是‘灵慧’,所以才会智力低下的,可是这由夕少的到底是哪一魄呢?

我拿出了两只烟,点着了,给了老易一只,身边的由夕依然口吐白沫的趴在地上没醒,我心里这个解气,他大爷的,让你花,看你以后用什么资本去花?

一切都那么的安静,我和老易都没说话,直到烟抽完了,老易站起了身,对开口说了一句话,差点没逗的我笑出来。

他说:“他大爷的,这女人真狠呐,以后咱要有媳妇儿可真的堤防着点儿。”

我心想,这个天然呆,感情刚才一直没言语,原来是想这事儿呢啊,也真难为他了,不只是他,就连我也是挺震撼的。

不管是女人还是女鬼,只要是粘了个女字儿的,就都太可怕了。

老易说完后就开始收拾东西了,而我,也站起了身,对他说:“我说老易,你可别留下什么阴影啊,张雅欣还等着你呢。”

老易一听我提张雅欣,就愣住了,他挺认真的问我:“你说张雅欣能不能也像那个大小姐一样的狠毒啊?”

我又好气又好笑的对他讲:“你现在还不明白啊大哥,是女人都毒,所以你以后可别做那些对不起女人的事儿,要不然哪天被整死了都不知道是谁干的。”

我这话说的确实没错,要说女人这中生命体,就好像是蛇,如果你对她好的话,她什么都依着你,因为她爱你,但是任何女人都有一个底线,如果你过线了的话,她就会毫不留情的对你伸出毒牙。

这也许就是女人的爱吧,足以刻骨,也能铭心。所以各位看官看到这里,以后要加倍爱护的对自己另一半儿哦,可不要做出什么对不起她们的事的话,后果我就不说了,因为毕竟每个人的命运不同嘛。大家看后笑笑也就过去了。

书归正传,我和老易收拾好东西之后,由夕这孙子还没有醒,怎么办呢?现在的老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于是我俩便驾着还在昏迷的由夕往公路上走去,这孙子真是死沉死沉的,我和老易刚才都想把他扔这儿不管了,但是一想,毕竟现在这社会还是有法律的,把他丢在这儿一晚上,一定会冻死的,而且那些小混混也知道我和老易把他扣这儿了,要是他日东窗事发,我和老易都免不了那牢狱之苦。

唉,算了,反正他已经得到应得的报应了,与其让他死,还不如让他带着残缺之身苟且偷生要来的过瘾。

我和老易把由夕驾到他车上的后座,然后和老易钻到了前座,我问老易:“你会开车吧?”

老易对我摆了摆食指说:“你也未免太看不起我这民间科学家了,要知道我十八岁就考了驾照,二十二岁就有哈尔滨漂移浪子的称号在身了。”

虽然我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什么‘漂移浪子’,单丝我相信这个天然呆的脑袋绝对好使,对他来说考个驾照还不等于玩儿似的啊,于是我对他点了点头,然后说:“那就行了,走,你晚上就上我那儿住吧,现在已经一点多了,明天咱俩一起上班,等会到市区随便把车一停,让这孙子自己醒吧。”

老易点了点头拧了拧车钥匙后,挂档,一脚油门儿,车子便开向了市区。

终于要离开这倒霉的江北了,我望着车窗外,没想到这刚过完年,就让我遇到了这样一件事儿,想想就刺激,又是诈尸又是结阴婚的,但是好在这一切都过去了,而且值得称道的是,这次的我到最后竟然没留一点儿伤,比起前几次,这已经算是万幸了,也不知道是我运气好,还是因为实力确实见长了。

算了,这一切都过去了,他大爷的,要知道明天以后等着我的,还有那个失踪的女鬼呢,一想起这女鬼我就犯愁,这要怎么找啊?

车窗外的精神不断后退,路的两旁已经有了光亮,车子已经过了江桥,开进了市区了,我看也差不多了,就跟老易说,你找个地方停车,然后咱俩打车回我家吧。

老易把车子停在了一个路旁的停车位上,我下便下了车,我望着车后座上的由夕,心里想着,你这杂碎,恐怕明天醒来会以为这是一场梦吧。要是运气不好点儿,七分之一的几率让你变成了痴呆,你恐怕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但是,我觉得应该再留下点儿什么,于是我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便划破了手指,用血在这孙子的小名牌儿衣服上留下了一行字。

“孙子,离开董珊珊,要不然还让鬼来抓你。--------------释倪迭留”

写完之后我心中一阵得意,这样就不愁这杂碎还缠着董珊珊了,我长出了一口气,对着老易笑了笑。然后对他讲:“咱先找个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地方喝点酒吧,刚才真是打的太痛快了,怎么说也的庆祝庆祝啊。”

老易笑着对我点了点头说:“行啊,但是这顿得你请啊。”

我一把挎着老易的肩膀,我的好兄弟,我对他说:“必须的么!哈哈,走,先喝个痛快再说。”

我和老易心情大好,便唱唱呶呶的向前走去,夜晚还没有停止,天空上悬挂一轮已经很圆的半月,代表着这月的十五又快到来。

(阴婚篇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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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小店的后半夜

哈尔滨的夜晚虽然算不上很热闹,但是也有很多的特色小吃开门的,就好像我和老易来的这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烧烤店。

要说哈尔滨这个城市其实也是挺小资的,麻雀虽小但是五脏俱全,人的生活水平提高了,对吃的要求也就跟着提高了,记得我老一辈们总是对我们讲,他们那个年代能吃顿饺子简直就是过年,可是随着时代的进步,那一套显然已经是落伍的不能在落伍了,等到我父辈年轻的时候就总是对我们讲什么“鸡鸭鹅狗赶下台,乌龟王八爬上来”。可那个时代也没什么发展了,现在的人讲的是随性,想吃啥吃啥,这是真的,貌似现在还没啥是人不敢吃的,这正是有腿儿的不敢吃板凳桌椅,没腿儿的不敢吃厕所里面的大尾巴蛆。

我和老易走到了那家二十四小时的烧烤店里,店面不大,但是挺干净,由于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所以没什么客人,两个二十多岁长的挺漂亮的服务员见我俩进来,便打住哈欠拿着菜单和小本儿走了过来,问我俩吃啥。

我俩坐在了靠窗户的一张桌子旁,由于是刚过完年,我手里还有点儿闲钱儿,所以就把菜单递给了老易,让他别跟我客气,随便来。

当然了,我这句话一说出口,反而显的我客气了,因为老易是绝对不会跟我客气的,他由于几个小时前才用过‘三遁纳身’所以体力消耗极大,于是他望着菜单的眼睛开始冒光,一口气点了二十串牛肉,二十串羊肉,二十串肉筋,一组涮毛肚,以及鸡翅实蛋之类的东西,末了又要了五串炸馒头片。俨然一副饿死鬼投胎的模样。

我见老易的确是饿坏了,心里挺过意不去的,于是对那服务员儿说:“再给我来两碗疙瘩汤,然后上六瓶啤酒,先来这些吧,不够再要。”

那小服务员有点愣了,她可能再想我俩这这么瘦,却点那么多东西,能吃光么?但是做生意的都是这样,管你能不能吃光,只要能挣钱就行,于是她点了点头,然后走开了。

我点着了一根烟,看着这家小店里,除了我和老易还有两桌,现在这个时间出来吃饭的无非是两种人,一种是通宵打麻将的,打累了,就出来吃点儿,还有一种是半夜出来嗨的,蹦累了就来吃点儿。

那两桌显然就分别是这两种人群的代表,一桌是四个人的中年人,貌似正在讨论刚才的牌局,而另外一桌的那伙人则看上去还都是十七八岁的孩子。他们一共是五个人,两男三女。

看着现在这群小孩儿,我不禁唏嘘道,这真的是长江水浪打浪啊,现在还是初春,那几个小姑娘就已经耐不住寂寞套上了丝袜短裙了,那裙子都快短到屁股了,你还别说,三个小妞的丝袜分别是红黄蓝,整个一套三原色。

要说众生色相便是由此三原色变幻而来,这话确实是正确的,因为看那另外两个小杂毛确实是一副色相。眼珠子都快钻人家裙子里去了。还不断的给那几个小妞倒啤酒一副孙子相,恐怕别人不知道他们的狼子野心。

反正烤串还没上来,我便和老易仔细的打量着这群祖国未来的花朵,他大爷的,打扮的是够花的。女的一个个脑袋上都带花儿,男的一个个心里都带花。

你说现在这社会怎么这样了呢?暂且不说那几个花姑娘,单说说那两个小男人。我记得我在他们这年纪的时候还是终日穿着高中校服过活的小屁孩儿呢,碰下女孩子的手都会脸红。可是你们看看现在这些孩子,都打扮成什么样了,一个大小伙子竟然穿了一条大红裤子,典型的水当尿裤。留着板寸倒是可以理解,但是你他大爷的为啥上面还多出一撮毛呢?打远一看就好像脑袋上顶着陀大便一般,看的我有一种想拿打火机把那撮毛给燎了的冲动。

长江水,浪打浪,一代更比一代浪。

看来我们这代完全是浪不起来了,就好像我和老易,心有余而力不足也。想想我们这代,还真就是挺操蛋的一代,青黄不接,没钻到社会主义的空子的一代,也是当做社会主义试验品的一代。小白鼠的一代。他大爷的。

望着那些年轻人们在那边形骸放浪,我和老易都觉得自己好像是老了,他大爷的。而这时,肉串烤好了,那小姑娘手里端着一个大铁盘子,上面有一个小锅,里面是油汪汪热气腾腾的涮毛肚。她身后还有一个服务员,手里同样是一个打铁盘子,上面是老易点的肉串。

见吃的来了,我也就不再想了,****那份闲心干嘛,自己活好就已经不错了,这个社会爱啥样就啥样吧。

于是我让那服务员启开了啤酒,别说这家的啤酒还挺有性格的,这外面天还挺冷的,他家竟然已经开始卖上冰镇啤酒了,不过这点倒是和我与老易的口味,满满的倒上两杯后,一饮而尽,冰凉的啤酒进了胃里,又怎么是一个爽字可以形容?

看来强烈运动后来一杯真的是最好的选择啊,给我美坏了,我那小市民心理再次作祟,竟然觉得现在已经很幸福了,有一口热乎饭吃。这点是真的,比起那些死去的人来,我已经很幸福了。

人这种动物啊,在这山看那山高,吃不饱时想吃饱,吃饱了以后就指不定想啥呢,正所谓保暖思那啥,是永远不会满足的。

算了,也许一个人一个活法吧,我还是想想以后的我要怎么活才是正道,于是我端起了那碗疙瘩汤,你别说,还真挺好喝的。

正当我和老易两个人狼吞虎咽的吃喝之时,这家小饭店的门打开了,由于我和老易离门挺近的,就感到一阵凉气传来,当我下意识的一看,我地妈!!顿时吓得我魂飞魄散!!

只见门外走进了两个人,前面那个身着一身白色的长袍,面黄肌瘦,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舌头从嘴里耷拉出老长,头戴一顶大高帽,上书着四个大字‘一见发财’,后面的那个身着一身黑袍,一脸横肉,不怒自威的表情,同样头戴一顶大高帽,上书四个大字‘天下太平’。

他大爷的!!!谢必安!!!!

我头上的冷汗顿时就下来了,这不是谢必安么?他来这里干什么??他身后那个黑衣服的便是黑无常‘范无救’了吧。靠,这老鬼不会是反悔了,现在来钩我和老易的魂来了吧!!??

老易正在狼吞虎咽的吃着,嘴里全是肉串,他喝了一大口啤酒,忽然注意到了我的脸色竟然变的向是纸一样白。于是他随着我的眼光看去。

“噗!!!!!!!!”

只见老易看到那两位无常大爷后,顿时吓得把嘴里的东西全吐了出去,老易含着眼泪,很显然的,是被上次这老谢的实力给吓出阴影了,只见老易含着眼泪哆哆嗦嗦的没有了任何言语,由于刚才吃的东西都被吓的从嘴和鼻子里喷了出来,一根香菜从他的鼻子里冒出了头角,随着他颤抖的呼吸一进一出。

别桌的人听见了我们这桌发出了一样的响动就都转过头来望着我俩,显然他们根本看不见这黑白无常的到来。此时的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能尴尬的笑了笑。那些人也就不再看了,继续各自吃喝。

而我和老易的心里却已经开始扑通扑通的狂跳了。他大爷的,这两位大爷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啊!要知道一个谢必安就够我和老易喝一壶的了,现在又出现了一个牛逼哄哄的范无救。要知道书上形容的范无救可是出奇的能打啊!他帽子上那‘天下太平’四个字就是最好的证明。

我和老易怎么就这么背!!正当我和老易快被吓尿裤子的时候,那两位无常大老爷已经走进了店中。那走在前头的谢必安显然已经发现了我和老易,只见它皮笑肉不笑的对我俩笑了笑。笑的我和老易两人的头皮直发麻。

我俩又体会到了在医院的时候被老谢差点弄死的感觉了。

只见谢必安对着身后的范无救笑着说了些什么,那范无救点了点头,这两位大爷就直勾勾的向我和老易飘了过来。

我想跑,真的,要不是腿肚子吓已经转筋了的话,我早就跑了,老易也好不到哪儿去,他鼻子里的那根香菜随着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上下抽动着,仿佛是悠悠球一般,一上一下一上一下一上一下。

眨眼间,那两位无常大爷便飘到了我和老易的身边,冰冷的气息透着无形的压力传来,让我和老易俩人都快抽过去了,而这时,那谢必安开口了,它皮笑肉不笑的对我和老易说:“怎么,你们这小辈不请你家二位老爷坐下么?”

听这话从它口中说出来,我顿时就觉得有门儿!要知道,如果它俩是来钩我和老易的话,根本不用跟我俩废话。那它俩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呢?容不得我多想,为了小命儿,我不敢怠慢,马上起身挪出了两个椅子,然后对着这两位祖宗说:“哎呀,这不是无常老爷么?今天是什么风把您俩吹来了啊?快坐快坐。”

由于旁人是看不到无常的,而我这起身搬椅子和自言自语的模样让那不远处的两个服务员看见了,她俩见我这样,就开始小声的窃窃私语起来。

我心里明白,她俩是把我当成二逼了。这我知道,但是当二逼总比丢小命要好啊,那两个无常也不客气,哼了一声后就坐了下来。

我见它俩坐下,我慌忙也坐了下来,还没等我说话,那谢必安又开口了,它用它那一贯的口气说:“怎么,不给你家无常老爷上酒啊?”

他大爷的!!那时的我真的想在手心画上符后抓着它的衣服领子先打上十块钱儿的了,但是一想这个计划根本行不通,人家可是鬼差啊!没办法只能顺着它来了,反正看它的意思是想喝酒。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于是我慌忙对着那两个服务员儿说到:“美女!!!对,别看别人了,就叫你呢!麻烦你受累再拿两个杯子来,然后再拿一瓶白酒,然后再烤五十个肉串儿,麻烦你了,酒先上,快点儿!”

那服务员还以为我喝多了呢,就拿了两个杯子和一瓶玉泉方瓶放在了桌子上,然后走开了,我毕恭毕敬的给这俩活爹先倒上了酒,而这时候的老易,已经要抽了,和上次在医院时的表现如出一辙。

我咽了口吐沫,然后盯着这两个黑白无常,范无救还是那副怒相,就跟别人欠它多少万似的,而谢必安,则对着我,又挤出了它的那要命的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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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又见勾魂

黑白无常,又称无常二爷,这其中有典故,二人生前乃是一对好兄弟,称为‘七爷’、‘八爷’。据说,谢范二人自幼结义,情同手足。有一天,两人相偕走至南台桥下,天将下雨,七爷要八爷稍待,回家拿伞,岂料七爷走后,雷雨倾盆,河水暴涨,八爷不愿失约,竟因身材矮小,被水淹死,不久七爷取伞赶来,八爷已失踪,七爷痛不欲生,吊死在桥柱(所以很多白无常的形象是伸著长长的红舌)。阎王爷嘉勋其信义深重,命他们在城隍爷前捉拿不法之徒。有人说,谢必安,就是酬谢神明则必安;范无救,就是犯法的人定无救。

二十四小时营业的烧烤店中,两个无常坐在我和老易对面,我和老易吓的已经隐约觉得自己的裤裆要湿润了,他大爷的,谁不怕死?

我虽然不知道这两个无常的关系是不是真如同传说中的那样情比金坚,但是我却知道他俩想要整死我和老易的话,简直就跟玩儿似的。回家过年时曾经和九叔聊过他俩,知道了谢必安贪财,范无救好斗这两个特性。要不怎么叫‘一见发财’、‘天下太平’呢?

由于不知道这老谢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我和老易便打气都不敢出,像极了初中时上课被老师抓到看********的倒霉学生。

而这时,那谢必安冷哼了一声,吐字不清的说道:“怎么的,就让你家两位老爷这么喝酒么?”

我恍然大悟,他大爷的,忘了这事儿了,这酒没用柳树枝搅拌它们是喝不到嘴里的!正当我想到这一点时,那黑衣的范无救猛然开口喊道:“必须死!!”

****!!听到这句话时我和老易都要抽了,不会吧,就因为忘了给这俩活爹准备柳树棍儿这点儿小事就能要了我和老易的命?

要知道这就是实力的差距,我和老易吓得都快抱在一起了,老易比我还夸张,从刚才到现在他都没说一句话,只是不停的喘着粗气,鼻子里的那根香菜不知道啥时候已经喷了出来,眼眶都湿润了。

可是我想也不能就这样等死啊,要是这样死了,那该多他大爷的窝囊?于是我慌忙起身,对这这两位祖宗说道:“别别别!!!大老爷息怒!!我现在就去找柳树棍儿!我现在就去!!”

而那范无救恶狠狠的望着我,点了点头,又说道:“必须死!!!”

听完他这话后,顿时又吓的我一哆嗦,干啥啊这是?还让不让人活了?还有没有王法了啊?老易更夸张,马上就要哭出来了。

正当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那白衣服的谢必安对我阴阳怪气儿的说道:“小辈,我这兄弟刚才说的意思是问你,怎么还不去找?我这兄弟只会说‘必须死’这一句话。”

“··················································。”

他大爷的,吓死我了,我说这黑无常怎么就翻来覆去的说这一句话呢,敢情它就只会说这一句啊!

我擦了擦冷汗,还好是一场虚惊,于是我对这老易点了点头,然后便起身推开了店门走到了大街上,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凌晨三点了。好在这路两边都种有柳树。这正是天不亡我啊,要是这路边种的是杨树的话,那我和老易还真就是必须得死了。

话不多说,我还不知道这俩活爹为啥找到这儿来呢,不可能只是喝顿酒这么简单。于是我赶快从那柳树上掰断了一根树枝,然后就往回走去。走着走着,就觉得这么回去有点儿不妥,我想了想后,又跑到路旁那美化环境的大花盆儿下捡起了一块板儿砖,他大爷的,要是等会情形不对,我就先照老谢的脑门儿先拍十块钱儿的,现在就是不知道管不管用,但是毕竟聊胜于无,于是我把那砖头在地上磕成了小块儿,然后捡起了两块儿揣进了兜里,一切作罢后,我便又回到了烧烤店内。

老易见我回来就仿佛见到了救星一般,毕竟谁都不想和两个催命鬼单独相处,我坐到座位上,边用那柳树棍儿在它俩的酒杯中搅和了下,边说:“二位大老爷,真是对不住,现在请二位慢用吧。”

只见那谢必安把舌头伸到了酒杯中沾了一下后,又抽了出来,而那范无救则是举起杯子一饮而尽,放下了杯子后,里面的酒还是满满的,看来这两个家伙也只是喝酒的精华,就如同我家那黄三太奶一般。好在那两个服务员没有注意这边,要不然被他们看见了杯子凭空的浮起,一定会吓到她们的。

只见范无救喝完了酒后,把杯子重重的往桌面上一放,对着我和老易大喊道:“必须死!!”

他大爷的,又把我和老易吓的一哆嗦,我很是无辜的望了望谢必安,只见它用舌头卷起了一串牛肉串儿,慢条斯理口齿不清的说道:“我兄弟的意思是好酒,再来一杯。”

我去,吓死我了,这范爷也太猛了点儿吧,照这么下去即使它俩不勾我和老易,我和老易也会被吓出心脏病的。

要说这谢必安也够猛的,就这三个字儿它竟然能听出来什么意思,真是不服不行。要说这正是强龙也压地头蛇,起码我和老易这两条赖皮蛇就被死死的压住了,我哪儿还敢怠慢?忙伸手把它俩杯中那已经没有了酒味儿的水倒掉,重新用柳树棍儿调了两杯。

只见那范无救开始狼吞虎咽的吃着锅里的涮毛肚,他也不怕烫,仿佛就像饿死鬼投生似的,而那谢必安则手里握着那杯酒,阴阳怪气儿的对我说:“你这小辈,好大的胆子啊!”

我怎么了?怎么就胆子大了呢?它这话弄的我一愣一愣的,虽然我明白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的道理,但是我和老易一直是很安分的事情啊,它为什么要这么问我呢?难道是因为由夕那畜生的事儿败露了?不会啊,由夕那畜生也没有挂掉,而且结阴婚是很正常的啊。

正当我有些紧张的想着到底是什么把柄又落这无常大爷的手里时,这谢必安却又开口说话了,它说道:“你还当没事儿呢?你这小辈,你家老爷我上次要你烧的两个洋妞,明明说好是一个日本的和一个菲律宾的,你倒好,整了两个日本的来糊弄你家老爷!”

老天爷!!原来是因为这事儿啊!你说我多冤枉,这我也不知道啊,人家花圈店定做的,而且又都是黄种人,我他大爷的上哪儿确认它们国籍去?

于是我哭笑不得的对那谢必安说:“谢老爷明鉴啊!!这事儿真不怪我,另外··您怎么知道那两个纸人就都是日本的呢?貌似在下面的语言都是统一的鬼语吧。”

谢必安哼了一声,对我恶狠狠的说道:“你这小辈知道什么??老爷怎么会看不出来那两个纸人都是日本的?他娘的伺候老爷我的时候除了‘吖灭跌’外什么都不会喊,你说这不是都是日本还是什么??”

我觉得我冷汗又下来了,这也太扯了吧。

而此时,那范无救已经把锅里的毛肚吃完,见老谢这么跟我俩说话,便也对我俩喊道:“必须死!!”

你大爷的,能不这么吓人不?那谢必安冷笑着对我说:“我兄弟说的是吃饱了,好了,我也不难为你了,以免被你俩想成是我欺负你俩,这样吧,你明后天再给我烧四个妞,哪国的都行,我就放过你,怎么样?”

勒索,这是赤裸裸的勒索啊!他大爷的!我望着这两个喜怒无常的家伙,顿时没了言语,它俩不会就是因为这点儿破事儿而找到我俩的吧?

我心里想了想,四个纸人儿也没多少钱,便点了点头,然后试探的问道:“没问题!没问题!!这次一定让两位大老爷满意,对了,两位大老爷事务繁忙,以后这等小事就派个手下来通知我俩就好了,又何必劳烦二位亲自前来呢?”

那谢必安见我答应了它的要求,脸色马上多云转晴,不得不说,这正是喜怒无常啊,只见它笑着对我说:“好你个晚辈后生,你以为你家两位老爷就这么无聊,为了几个女人而来这里么?”

说罢那谢必安从长袍中拿出了一本书样的东西,我下意识的觉得,这东西便是传说中的生死簿了吧,只见那谢必安翻了翻那书后,对着身边的范无救点了点头,对他说:“时间差不多了。”

那范无救见兄长这么说,便也点了点头,然后起身向远处那桌还在形骸放浪的年轻男女们走去,当然了,他们是无法看见老范的。

只见范无救走到了那个穿着蓝丝袜的女生身旁,然后猛然对着她喊了一句:“必须死!!!”

它的嗓门儿很大,竟然震的我和老易的耳朵都嗡嗡作响。只见它喊完后,那个蓝色丝袜女应声倒地,然后灵魂飘了出来,被老范一把抓住。

我和老易惊呆了,而这时,谢必安对我和老易说出了它俩来此的原因,原来只是单纯的勾魂而已,碰到我俩只不过是碰巧。

我和老易松了口气,原来是这样啊,真是虚惊一场。

那女孩倒地以后,桌子旁的两男两女顿时慌了阵脚,忙上前扶她,才发现她已经断了气了,要说他们也许本来就不熟,大概是在夜场认识的吧。而且都是小孩儿,于是吓得他们大叫一声,然后跑出了烧烤店,烧烤店的服务员见不对了,就马上打了一二零。

我见到竟然死人了,看来这饭是吃不消停了,于是我对那服务员儿喊了一声:“算账!!”要知道店里竟然死人了,普通人哪能不害怕?那服务员竟然跟没听到一般,只是拿着电话不停的颤抖,旁边那桌中年人已经先跑了,明显没付钱,我叹了口气,这他大爷的素质。

于是我往桌子上扔了一百五十块钱,应该足够了。这时,那范无救已经从衣服里掏出了黑纸寿衣,将那个小妞的魂魄给套住了。它俩便站了起身,对我来说:“走吧,还等啥呢?出去有话跟你俩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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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无常的提示

凌晨三点钟代表着什么?代表着那些肾虚的起夜者,代表着那些宿醉的青少年,代表着那些凶煞的冤鬼,也代表着那些无主的亡魂。

谢必安和范无救这俩活祖宗走出了店门后,我和老易也跟了上去,毕竟现在我俩已经知道了我俩的生命暂时没有危险,遇到这俩祖宗是纯属巧合的事情。

巧合就像是你困倦的时候打哈欠,不想一张嘴却飞进去一只绿豆苍蝇。确实挺恶心的。

真没想到,我和老易吃个夜宵都能吃出人命来,出门后,只见那两个无常大爷往西边走去了,那个谢必安回头向我和老易俩招了招手,意思是让我俩跟上。

跟还是不跟呢?要知道我和老易真是打死也不想跟上去,这不废话么?黑白无常让你跟它走,你敢能么?万一把你带走怎么办?

但是如果不跟上去的话,就是不给这两位大爷面子,要知道你不给它俩面子,就等于是拿它俩的脸当鞋垫子,这俩活祖宗也是有名的喜怒无常,我和老易的下场同样也是扑街无疑。

他大爷的,我对着老易点了点头,跟吧,跟上去不一定死,但是不跟的话一定会死,先跟上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儿再说!

于是我和老易便跑着追了上去。

要说这挺奇怪的,别看那两个无常飘的挺慢,就跟饭后散步似的,但是我和老易却怎么跑都追不上,只能尽力的做到不跟丢。

大概有五分钟吧,我和老易见到前面的那俩无常停在了一家银行前,那白无常谢必安回头对着我和老易皮笑肉不笑的,又弄的我和老易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跑了这点儿路后,我和老易竟然都筋疲力尽了,出了一身的大汗,我俩上气不接下气的跑到了它俩面前,刚停下,我便喘着粗气的问那谢必安:“我说····无常老爷啊,到底有啥事儿要和我俩指示啊,为啥要来银行前面呢?”

那谢必安说话舌头直打转儿,它皮笑肉不笑,看上去是笑其实到底笑不笑谁也不知道的说:“小辈哪儿来的那么多抱怨?你家老爷我不过就是想看看你这两个小辈到底有多少斤两,不曾想你二人竟然如此不计,就你俩这点能耐怎么能帮我找到那个逃跑的阴魂?”

他大爷的,我明白了,敢情它俩这是试探我和老易的实力呢啊,我心里对着这老吊死鬼无限鄙视,你测实力用得着跑步么?照你这么说,那刘翔不成了中国最牛逼的阴阳先生了?

但是这也只是我心中的抱怨,没有那么大的胆子敢说出来,但是这样实在是太没面子了,我和老易的本事确实不咋地,但是你也用不着这么挤兑我俩吧?

还得说我们这代人都有个通病,那就是心里都有股劲儿,都有点儿牛脾气,不愿意接受现实。但是它说的也挺对,真掏到我和老易的痛处了,一句话呛得我和老易没有了任何言语。

那谢必安见我和老易一脸苦瓜相,便又笑了笑,用一种好像是长辈训斥小辈的口吻对我俩说:“真是一代不比一代,不光是你们吃阴间饭的,就连普通人都是这样,就好像刚才那个小妞儿,才多大岁数,竟然抽了五年的大烟,她不死谁死?”|

我终于明白了刚才那个丝袜女的死因了,敢情都是自己自作自受,自毁阳寿,唉,可是老谢你跟我说这事儿干啥呢?我虽然抽烟,但是也不抽大烟啊,而且·····而且我和她也不是一个年代的啊。

这时,那范无救拍了拍谢必安,对着喊了一句:“必须死!!”

我和老易又是一哆嗦,他大爷的,虽然已经知道了这老范只会说这一句,但是怎么还是觉得这么吓人呢?

那谢必安听范无救说完后,点了点头,然后又转过头来对我俩冷笑道:“好啦好啦,我看你们这代吃阴间饭的也没什么能力能自己找到那阴魂了,虽然你家老爷我慈悲呢?今日既然碰见了,我就指条明路给你俩吧。”

一听它这话,我和老易都十分的惊讶,怎么着,这死贪死坏死不讲理的白无常,今天怎么忽然转型了呢?我心中虽然高兴,但是却又很是担心,毕竟这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肉吃,这老谢今天说是要帮我俩,但是根据九叔告诉我的和我自己的观察来看,这俩老杂碎是绝对没这么简单的,难道它还有更无理的要求等着我俩?

但是挺到它这么说后,一直没有说话的老易就十分惊讶的问道:“你···啊不是,您说您真的愿意帮我俩?”

听易欣星这么一说,那范无救顿时怒气冲冲的大喊一声:“必须死!!!”

他大爷的!!吓死我了,我和老易照例顿时又是一哆嗦,老易便不敢再说话了,那谢必安对我和老易冷笑着说:“听到了吧,我兄弟不乐意了,别插嘴,听我说完。”

我和老易现在哪还敢再言语半句?也管不上它到底要说什么了,生怕那个跟范伟似的范无救一生气再要了我和老易的小命儿。

那谢必安正要说话时,忽然好像发现了什么事情一样,转头望了望那银行的大门。然后对着我和老易说:“你两个小辈运气不怎么好,你家老爷现在有事儿要回下面了,所以不能给你俩说的太仔细了,一会儿你俩看地上吧。好自为之。对了,那四个妞儿可别忘了烧,要不然你俩小命难保!”

说完,自顾自的走到了银行的大门前,跺了两下脚,便消失了。

那范无救恶狠狠的望了我和老易一眼,然后对我俩说:“必须死!”

说完后他也飘到银行的门前跺了两下脚,同样不见了。

夜里又恢复了平静,凌晨三点半,街道两旁的路灯还没有熄灭,我和老易两个人站在一家银行面前,想着刚才发生的事情,大眼瞪小眼起来。

这里提一嘴,后来我才知道,原来自古以来,阴差都习惯把自己通往阴间的通道开着钱庄等地方,因为自古以来,钱币虽说是极阳之物,但是也是人的怨气所凝结,试问天下哪个不曾为钱犯过愁?所以钱多的地方,往往就是是非之地的所在,而这些阴差们就是利用了这一点,利用铜臭之力可以直接开启通往地府的道路,而不必再经过阴市这个转折站。

我和老易当时还没有反应过来,好像是被那范无救的最后一嗓子给吓到了,由于没有白无常谢必安的翻译,我不知道它那最后一句‘必须死’是啥意思,难道是再见的意思?或者是你俩真帅的意思,还是我俩真的必须死的意思呢?

我苦笑的摇了摇头,他大爷的,真的是能力决定一切,要是电视剧里说的是真的话,无法相信,就是这两个这么强的死老鬼,当年还让大师兄给熊成了那个奶奶样,可见大师兄真的是无比强大啊。

当我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身边的老易忽然推了推我的肩膀,吃惊的对我说:“老崔!快看地上!!”

听他这么一说,我低头看去,一阵风吹过,只见我俩脚前的那块水泥地上,竟然慢慢的出现了几个字。就好像是被人用刀划出来的一般。

我仔细一看,这几个字原来是:哈尔滨XX师范学院。

哈尔滨XX师范学院?我脑袋里快速的闪过了那所学校,那不是江湖传闻的泡妞圣地么?据说这学校里的男女比例是二比五,显然是阴盛阳衰的所在,而且这大学盛产美女,据说在那学校的校园里每走二十步就能看见一个美女,而且巧的是,刘雨迪就是在这个学校念书。

这谢必安到底是什么意思呢?难道是让我和老易两个人去这大学里找线索?或者说,那个跑路的女鬼就躲在那学校里?

他大爷的,这整个就是一解谜啊,弄的我和老易一头雾水,但是既然它给了我俩提示了,而且也没再提什么无理的要求,聊胜于无,总比我和老易俩人像没头苍蝇似的乱撞好。

又一阵风吹过,那几个字便不见了,又恢复成了平整的路面。

那地上的字消失了以后,老易问我:“老崔,你说这谢必安整出这一句话,是不是真的想帮咱俩啊,还是故意要玩儿咱俩?”

我摇了摇头跟他说:“不知道,都说喜怒无常,这俩老鬼的脾气还真不好掌握,谁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呢?不过,既然现在有这个线索,咱俩也没有别的路了,明天下班时先去看看吧。我正好有个妹妹在那儿读书。”

老易有点儿吃惊的望了望我,跟我说:“你啥时候有个妹妹啊,不像啊,听说在那儿上学的可都是美女啊,你有这么好的命?”

你大爷的易欣星,就不会说点儿好听的么?我心想,虽然说我是孤缺之人,但是还不让我有个差不多点儿的异性朋友啊!

说实话,我真不愿意去屑他,这个天然呆,于是我对他说:“想哪儿去了,我说的是以前救过我们崔家命的刘先生的后人,现在就在那学校上学,明天咱俩去找她就行了。”

老易恍然大悟,于是他点了点头,对我说:“你说咱俩的命都够次的了,一事儿刚完,马上又出来一事儿,真是不找消停啊。”

我苦笑着点了点头,可不是么,但是能怎么办?要知道现在可是为自己的小命去拼。我心中暗自的下定决心,如果这次能找回那个逃跑的女鬼的话,老子可再也不在哈尔滨生活了,管他大爷的什么阴阳先生,我太累了。只想过普通人的生活。

我想回龙江。

于是我叹了口气,对老易说:“咱先回我家吧,一会儿天都要亮了,赶快回去还能睡上几个小时。”

老易点了点头,于是我俩开始站在午夜的路旁等粗驻车,夜风挺冷,我叼着根烟,抬头望了望这永远也看不到星星的哈尔滨的夜空,心中满是对未来的迷茫,不知道这次在刘雨迪的学校我和老易又要遇到什么事,而这事儿,到底是吉是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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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公车事件

说实在的,我有点儿不敢睡觉,因为我知道,尽管我是多么渴望一个香艳有限制级儿童buyi的梦,但是那只是一个梦想而已,我梦想能做一个chun梦,到头来还是会梦见那个死娘们儿的背影。

梦里的我依然十分二逼的向它追去,我是多么想对它说一句‘去你大爷的’,但是我这破梦就好像是别人预订好了的剧本一般,怎么说都说不出口,仿佛我只是个旁观者,就像是在看电影重播一般,只是这重播的电影已经播了好几十遍了,又不是黄色录像。我哪还有兴致看?

其实我也挺奇怪的,就是这样一个破梦,愣是让我做了三个小时,被吓醒的时候,已经快八点了,这给我吓的,他大爷的,要知道早上上班哪天不堵车?这迟到的话,可是会被文叔那个老神棍骂的啊。

于是我慌忙起身,摇醒了简易折叠床上的老易,这老小子睡的倒是挺香的,直淌哈喇子。我心里这个恨,要不是这个天然呆睡着咬牙放屁还吧嗒嘴,我早就睡着了。

于是我晃了晃老易,他好像睡毛楞了一样,猛然坐了起来说道:“我不想死!!”

他大爷的,我望着他这模样,估计是昨晚上被那范无救吓出阴影了。这做梦估计都梦到那老范催命,够一梦的了。

想想跟老易比我其实挺幸运的了,不管怎么说还梦到个女的,不像老易,连做梦都和那两位无常大爷约会。

于是我苦笑着对他说:“睡毛楞了吧你,快点儿起床,要迟到了大哥。”

老易揉了揉眼睛,长出了一口气,对我说:“吓死我了,你不知道刚才我那梦,那个姓范的追着我,都快给我吓尿裤子了。”

说完后他起身上厕所去了,我慌忙揭开了那床被子,还好还好,在梦里他只有尿裤子的冲动,但是没有实际的行动,要不然我这被子可就倒霉了。

胡乱的梳洗一下后,我和老易就慌忙的下楼等公交车,104的公交车上,还是那么多的人,其实人多也并非是一件坏事,哈尔滨这拥挤的公交车显然养活了一批优秀的色狼和扒手。

就像我面前这位爷们儿,看上去已经快四十了,现在正反复的摸着老易的屁股,当然了,他也许不是色狼,如果是色狼的话也是个重口味而且白内障的色狼,试想一下老易那瘪屁股有啥好摸头?

所以我认定了,他不是色狼,而是一名扒手,可是他的运气也太背了,因为昨天老易跟我说,他现在兜里比脸还干净。就连今天早上坐公交车还是我帮他投的币呢,他自己都摸不出来钱,你个老扒手能摸出来?

我看着就好笑,本来想上前抽这老家伙一耳光,但是转念一想,老易这小子好像还没发现自己的屁股正在被人吃豆腐,还在呆呵呵的望着车载电视,这画面真是太搞笑了,反正老易身上也没钱,就让他摸去吧,看看老易啥时候能反映过来。哈哈。

这老神棍估计也挺郁闷的,他摸了挺长时间,愣是没从老易的屁股兜里摸到钱,好像还把他气得够呛,我的余光清晰的看见了他的嘴里小声的嘟囔了一句什么。

我一看这老小子这摸样就乐了,估计他还不知道老易竟然这么穷,出门儿都不带钱的,所以气得他直骂闲街。我心里这个乐,没想到这都能看出乐子来。

其实要说人性,其实真的是挺现实的,除了我以外,还有不少人看到了这老扒手作案,他们不像我,知道老易没钱,但是他们却没有一个有任何动作的,都在看戏。

要说人性啊,当你看到别人遇到危险时,你不伸手帮忙,因为你觉得事不关己,但是你想到没有,如果有一天你遇到了危险,那么还会有人来帮你么?

他大爷的,无法想象,我和老易曾经拼死拼活要保护的,竟然是这样一群人。算了,反正这就是人性,没地方说理去,想到这儿,我心里又有点儿堵得慌了,于是我便上前拍了拍老易,老易转头时,那个老扒手的手迅速的抽了回去。

老易问我:“啥事儿啊?”

我跟他说:“这车上人挺杂,小心扒手。”

我说的这话声音挺大,显然周围的人都听到了,本来嘛,每行都有每行的规矩,你个小偷,被我识破了,给你个面子不拆穿你,你就快点儿下车得了呗。

这老伙计却没有,只见他跟没听见似的,转了个身,好像有去寻找下一个目标了。他的面前是一个小姑娘,看上去也就二十多岁,和我差不多大,你说这老家伙,有向这个小姑娘的屁股上摸去。

我无语了,要知道现在已经是春天了,很多爱美的年轻女性都穿上了厚丝袜和裙子,当然了,这小姑娘也是。我现在有点儿怀疑他到底是扒手还是男女通吃的色情狂了,他大爷的。

很显然,那个小姑娘并不像老易一样的粗脑筋,被这老色狼摸了屁股,第一时间就察觉了,但是由于女孩儿的天性比较害羞和害怕,所以她不敢大声的叫喊,只是不停的往旁边挪去。可是车上现在就跟个鱼罐头似的,你能挪到哪儿啊,而且那个老家伙就跟个牛皮胶似的,沾上了就不松手。

看到这儿我生气了,你他大爷的,有再一再二,哪儿来的再三再四啊?刚才都提醒过你让你滚蛋了,你还顶风作案?

要是不给你点儿教训的话,那还是哥们儿我的风格了么?

可我转念一想,如果就这么贸然的冲上去给那老东西一耳光的话,那个小姑娘一定会很尴尬,毕竟女人天生就是好面子的动物嘛,如果我捅炸了马蜂窝的话,车上这么多人都知道她被人摸了屁股,那她的脸要往哪儿搁?弄不好的话她再来个不承认,那我这见义勇为可就悲剧了,一定会被那老扒手反咬一口的。

他大爷的,那些什么英雄救美后美女主动*的剧情,恐怕只能出现在那些种马小说里吧。要知道现在这现实社会啊,见义勇为都要三思而后行,我想雷锋叔叔要是活到现在的话,估计都会流血泪的。

不行,我得想个办法,我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他大爷的,想出了一个妙计,于是我也转身挤过人群抓住了那边的扶手,就在这一瞬间,我的快速的伸出右手,然后用我那锋利的黑指甲向那老流氓的咸猪手扎去,之前我已经讲过我这黑指甲的威力了,一下子就把那老色狼的手给扎了一个口子,扎完了以后便又迅速的收手。

那老色狼正在爽中,没想到手上忽然传来一阵剧痛,他惊叫了一声,正要说话,我便先开口了,我右手挎住了那个小姑娘的肩膀,用一种十分亲热的语气大声的对那小姑娘说:“哎?妹妹,这么巧啊,你怎么也坐这趟车呢?”

那小姑娘转头用一种很惊讶也很害怕的眼神望着我,我趁机用眼神望了望她身后,意思是叫她别做声,我是在帮她解围。

那小姑娘见我给她眼色,也就明白了,她的眼神里满是感激,然后她说:“是啊,哥,这么巧啊。”

我见她回答了,便放心了,然后我转头恶狠狠的瞪着那个老流氓,显然,现在我在他的眼里,已经是这女孩儿的亲戚或者是朋友,而且我还看见了这老杂毛的罪行,所以他只能把话咽到肚子里。这时候,公交车停站了,这老东西便骂骂咧咧的下车了。

如果这要是小说的话,估计接下来这个小妞就会爱上我,但是要知道现实就是现实,哪儿有那么多的艳遇啊?看到那老东西下车了,我就把抓着那小姑娘肩膀的手放开了,然后对这她笑了笑后,回到了老易的身边,老易还纳闷儿呢,问我:“你啥时候多了个这么漂亮的老妹儿啊?”

这个天然呆,竟然还没察觉出是怎么回事儿呢,于是我对他说:“刚认的,别问了,一会儿下车了。”

我下意识的回头,只见那个小姑娘也在看我,别说,刚才没仔细看,她长的还真挺好看的。我俩的目光对视,她的脸竟然红了,然后就把头转了过去,他大爷的,要知道刚才看见扒手我并不吃惊,但是这个年代竟然还有看看就能脸红的女生,实在是太让我吃惊了,我的脑海里顿时浮现出了我大学时的那些极品女同学。顿时无语了。

过了一会儿,我和老易到站了,于是便下了车,然后各自走进了各自的店里,由于堵车,我俩还是都迟到了,我刚走进店里,便看见了文叔那张老脸拉的很长很长,打眼一看就跟那扑克牌里的方块J似的。

果不其然,这老家伙很生气,后果也挺严重的,今天的他心情好像有点儿不好,也不斗地主了,给我一顿臭训,我从来没有见过这老家伙发这么大的脾气,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了。但是好在哥们儿我从小就在学校被班主任训练出了一套任你怎么风吹雨打,而我自身雷打不动的本事,于是他的训斥我就左耳朵进又耳朵出,全当是狗放屁了。

好在,这老家伙拿我撒完气后,也就好了,其实我知道文叔这人其实真的挺好的,刀子嘴豆腐心,所以我也没往心里去,文叔见我没有情绪,便叹了口气,拿了钱让我去买早点了。

我买回了包子和粥,我俩吃饭的时候他的气已经全消了,他好像有心事儿一般,对我说:“小非啊,明天再放你一星期假吧,我有点事,得回趟老家。”

我一听他这么说,心中顿时一愣,这老家伙过年的时候不是才回去过么?怎么又回去呢?于是我问他:“文叔啊,怎么了?你不是才回来不长时间么?”

文叔对我说:“我回去给人家相祖坟,大概一个星期就回来了,你先休息休息吧。”

我见他这么说便明白了,敢情这老神棍是回去骗钱啊,这老家伙,真是死要钱,要知道兔子还不吃回头草呢,想不到这老神棍为了钱连自己的老乡都不放过。

其实我有时候也挺纳闷儿的,这老家伙已经够有钱了,而且还没成家,他要那么多的钱做什么呢?真是一个人一个想法。

不过,这样也好,因为我就可以有时间去调查那无常给我留的线索了,希望这一个星期能让我找到点头绪吧。

于是我点了点头,文叔吃完了饭,便又去斗地主了。

中午的时候,由于刚到家时,我跟刘雨迪联系过,于是我就给刘雨迪打了个电话,问她晚上有时间没,能不能赏脸出来吃个饭。这小丫头一听是我,便十分高兴的答应了,说要大吃我一顿。

一整天在店里没什么事儿干,我便又翻起了那些古书,直到天色渐渐暗了下去,文叔就让我下班了。

我走出了店里,给老易又打了个电话,和他集合,然后我俩便打了个车,往哈尔滨师范大学驶去,我望着车窗外,心里嘀咕着,今晚我和老易能找到那个女鬼的线索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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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毫无头绪

此时是傍晚六点二十四分,太阳早已经藏身于高楼之后,夜幕刚刚降临,我和老易两人来到了某师范大学。

我和老易下了车,我给刘雨迪打了个电话,跟他说我到了,刘雨迪在电话那边很高兴的说:“崔哥,你等我会儿啊,我化完妆就下来。”

挂断了电话,我心里琢磨着,你说现在这小女生还真奇怪,大晚上的出门还化妆,化妆给谁看去?

不得不说,曾经在一本杂志上看到过,女人对化妆的执着就和男人对烟酒的执着是一样的,当然了,这是我和老易两个臭老爷们儿体会不到的。

由于没啥事儿,我和老易就在那大学门口站着,充分的领略了一把传闻中的美女集中营,是够集中的,现在应该是晚饭时间,校门口人声鼎沸,竟然百分之七十是女的,而且个顶个的漂亮。让我和老易的眼睛应接不暇。

今天算是开了眼界了,现在我和老易眼前的这些女人们简直和今天凌晨时碰见的那几个倒霉孩子有一拼,我和老易还穿着挺厚的绒衣绒裤呢,这些女大学生们就早已是丝袜短裙在身了,而且一个个走路好像都随风摆柳似的,恐怕显不出来她们。

我现在才发现,原来什么长江水浪打浪这一说根本就是扯淡,因为眼前的这群从我和老易身边经过的女学生们也比我小不了哪儿去,就打扮的如此和谐友爱了,望着她们脚上蹬着的高跟鞋的鞋跟,都快有我脖子长了。

我不禁感叹道,百样米养白养人,这他大爷的长江水,原来都是这么样的浪啊!

真是够潮的了,因为老易比我早两年毕业,所以他没赶上这样的阵势,而我毕业于我那伟大的三流美术学院,之前就已经介绍过了,我学习中的女生们就是现实版的侏罗纪公园,所以我也没有遇到过这种阵势。

我和老易发现,偌大的校门口前,竟然停着几十辆名车,我和老易正有些纳闷儿呢,这时就看到一个穿着短裙小美女十分风骚的从那校园里走了出来,经过我和老易身边都带着一股香风。那小美女一脸的浓妆,看上去二十都不到,只见她两步三扭的来到了一辆BMWZ40前,从那车里钻出了一个中年人,我和老易看着还以为是家长来接女儿放学呢,没成想那小美女对着那大叔直接就是一个拥抱加热吻,还娇声的说道:“亲爱的,你怎么才来呢?都想死我啦~~。”

他大爷的,敢情那不是她爸,而是她‘干爹’啊。这情景不由得让我和老易大跌眼镜,那糟老头子都一把岁数了,看上去比文叔的岁数还要大,而且还要猥琐呢,估计已经快到了再起不能的岁数了,怎么还有小姑娘喜欢呢。

望着这对野鸳鸯驾车绝尘而去,我想明白了,为什么这糟糠的老头都一把岁数了还能年老入花丛的原因,原来是这畸形的和谐社会在作怪。现在貌似已经是向钱看,向厚看的时代了,只要有钱,没有什么办不到的,由于物欲横流的关系,外界的诱惑已经深入了校园之中。就出现了类似的和谐现象,可能那些女人是不想让青春白白浪费,所以就她的青春她做主了,潇洒的傍了一会那啥,他大爷的。

真是够开眼界的了,我望着很多女人从校园里钻出,然后又理所应当还略带点儿骄傲的钻进各自的名车之中,心中不禁感慨道,原来女人是这么可怕的一种动物,时代的发展竟然让这种事情从幕后走到的台前,变得光明正大起来。

他大爷的,要知道这如果是解放初期的话,这些人早就被拉去带大高帽儿游街了,不以结婚为目的的谈恋爱,都是耍流氓,现在好像正好相反,不以结婚为目的的耍流氓,都他大爷的是谈恋爱。

这正是世间百态皆出于此,一个愿意打,一个愿意挨。没什么好说的,说到这里我解释一下,我并不是什么愤青,相对的,我忽然觉得,下辈子如果做女人的话,挺好。

正当我和老易正望着那些美女一个个走出校园奔向美好的夜生活的时候,我感觉到我的肩膀被人轻轻的拍了一下。我回头一看,只见刘雨迪这个小丫头正俏生生的站在我身后,抿着小嘴儿对我笑着。

她对我说:“看什么呢?那么入神,都没注意我来?”

我有点儿尴尬的对着笑着她说:“刚才我看那边有一只鸡,忽的一下就飞过去了。啊,对了,跟你介绍个人,这是易欣星,我的好哥们儿。”

我把老易介绍给她,要说老易这个人好像天生就对美女没有抵抗力,而刘雨迪长的也确实挺水灵的,于是老易在和她握手的时候就用一种十分深沉的语气对她说:“你好,我叫易欣星,别人都叫我哈尔滨吴彦祖,你就叫我老易好了。”

“···············································。”

我望着哈尔滨吴彦祖,满脸尴尬,心想这老小子,也不知道换一个问候语,竟然又把他那老一套搬出来了。

可是天生活泼开朗的刘雨迪却觉得他说话十分有意思,她笑嘻嘻的对着老易说:“你好老易,我叫刘雨迪,你就叫我小迪好啦。”

还好,我这妹子没有觉得尴尬,于是我对着这小丫头说:“丫头,走吧,咱吃饭去,都要饿死了,对了,这附近哪儿有好吃的呀?”

小丫头笑着对我说:“走吧,你有钱,还愁没地方吃去?”

她这话说的对,要说大学附近有三多,饭店、旅店、洗澡按摩。

刘雨迪带我和老易到了附近的一家火锅店,点了个鸳鸯锅,几盘牛肉、鱼丸、青菜之类,又点了六瓶啤酒。

我没想到刘雨迪这小丫头竟然这么能喝,简直跟我和老易不相上下,两瓶啤酒下肚,小脸儿红扑扑的,但是什么事儿都没有,看来沟通还是要在酒桌之上,两瓶啤酒的功夫,她和老易依旧熟络了。我们三人没有什么顾忌,性格也都差不多,大声的说笑着。于是我就又要了六瓶。

我看闲话聊的也差不多了,便开始试探的问刘雨迪:“我说丫头啊,你这学校怎么样啊,女生这么多,平时有没有什么稀奇的事儿发生?”

刘雨迪从锅里夹起了根青菜,然后对我讲:“你要问哪方面的稀奇事儿?”

他大爷的,这要我怎么问才行呢?于是我想了想后,对她讲:“我以前那大学教学楼里听说闹鬼,你这学校怎么样?”

刘雨迪歪着小脑袋想了想后,对我说:“这倒没听说过,我这学校女生很多,倒是真没听谁说过这种事儿,倒是这几天不断有人在学校里打架的。都是女生,听说是为了抢男朋友。可视我却老是觉得这事儿有点儿奇怪,小非非,你说奇怪不?”

昏,我心里苦笑了,试问一下,哪个学校没有打架的啊?没有打架的才奇怪呢!看来这丫头是指望不上了,这可怎么办呢?要知道那谢必安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就告诉我们这个学校,就算是老谢这孙子要故意玩儿我和老易的话,那这这里面还是应该有点儿什么。

可是我和老易要怎么才能更深一步的了解呢?

这的确是个很愁人的事情,于是我便点着了一根烟,老易见从刘雨迪口中问不出东西,也挺犯愁的,但是他这天然呆,虽然脑袋好使,但是却不懂的转动,于是他叹了口气,又和刘雨迪聊起了别的事情。

我望着老易,心里苦笑着想着,这老小子还挺能侃的,他正和刘雨迪谈到他大学那会儿,不好好上课,成天到别的学校兄弟寝室过夜,白天蹭他们的饭。

听到老易说他大学时到别的学校兄弟那蹭饭的事儿,我忽然想到了什么?对呀!我不是有一星期的假期么?为啥我不来这学校陪刘雨迪上课呢?

要知道现在的大学,上大课的时候好几百人一个教室,根本没人知道你是不是这个学校的,我大可以就这么潜入进来然后打听消息啊!想到这里,我心中一阵大喜,谁说易欣星天然呆的?他简直就他大爷的是个天才!!

但是我不能表现的太激动,于是我倒了杯酒,对着刘雨迪说:“丫头啊,上次去你家,我刘二叔跟我说让我看看你有没有认真上课,你这两天逃课没?”

刘雨迪不清楚我为什么忽然冒出来一句这样的话,于是她对我说:“没有啊,逃课干啥,我也不爱逛街。”

我摇了摇头,对她说:“我不信,这样吧,我正好有一个星期的假,陪你上几天课监视监视你怎么样?”

刘雨迪一听就乐了,她跟我说:“小非非,你这不是闹么,你都多大个人了,怎么还有上学的瘾呢?”

我一听她这话,心里有点不乐意了,我才多大啊?我才二十二,要知道以前我那寝室大哥老王,在我这个岁数的时候,高中还没毕业呢!

但是我也不好跟她解释啊,见硬的不行,只能来软的了,于是我马上换了一副渴求的脸,可怜巴巴的对着她说:“妹子啊,不瞒你,我是看你们学校那么多美女,你看哥哥我现在还光棍一根儿呢,就让我上你这儿陪你两天,过过眼瘾吧,你看怎么样?你这几天的饭钱我全包了!”

老易一听我这么说,顿时明白了我要做什么,只见他对我说:“那我也来!”

我心想,大哥你想来哪儿啊,不上班儿了?你要是老请假的话,一定会被你那老X的林叔给开除的,到时候可就麻烦了,于是我跟他说:“老易,你总请假没事儿么?”

老易对我说:“我不请假啊,林叔放了我一个星期的假,说是有人请他去外地相风水了。”

听他这么一说,我有些吃惊的想到,不会吧!怎么这么巧?文叔回老家了的同时,林叔也外出了,而这恰巧又是我和老易最需要时间的时候。难道这其中有什么联系么?

我脑子里浮现出了文叔那副猥琐的模样,叹了口气,不可能的,恐怕这只是巧合而已吧。就文叔那老神棍,除了钱和斗地主之外能知道个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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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 潜入校园

刘雨迪吃惊的问我俩:“你俩还真要来啊?真是搞不懂,有人想逃课还来不及呢,现在竟然有主动想上课。”

我苦笑了一下,对着她说:“那是因为你还太年轻的关系,小丫头。”

我和老易对视了一眼后,都苦笑了,他大爷的,谁想上学啊,这不是被逼的么?人不都是逼出来的么?我和老易为了自己的小命儿,只能赶鸭子上架了。

刘雨迪歪着小脑袋又仔细的打量了下我俩,然后对我俩说:“可是你俩都这把年纪了,也不像学生了啊?”

我望了望这小丫头,然后对着她苦笑的说:“我俩就是传说中的老学生。”

刘雨迪从小就知道我这脾气,虽然平时吊儿郎当的,但是一旦决定了要做什么,就很少有放弃的时候。

终于她妥协了,答应了让我和老易陪她在学校里疯一个星期,但是这星期的伙食费要我和老易两人承包。

一听到她同意了,我和老易还那有什么怨言?忙对着这小丫头千恩万谢起来。

饭后,我和老易送她回寝室后,就各自回家了,我跟老易说,明天带的家伙尽量从简,想摸清楚这学校到底有没有事儿再说。

老易点了点头,我俩便各自回家了。

一夜无话,只是又做了噩梦。

慵懒的下午,一间一百多人的大教室里,这是一堂所谓的马克思主义哲学课。我和老易粉嫩的出现在了这间教室的后排,教室里一共能有个五十多人吧,和各位经历过的大学生活一样。讲台上那老师讲的吐沫星子横飞,下面的学生们该干啥干啥。

这些学生们大多数都是一对儿一对儿的,除了那些情侣外,有玩儿手机的,有化妆的,最离谱的竟然还有吃面条儿的,吐露吐露的声音不绝于耳。完全把那台前的讲师当成了一个二人转演员,跟看戏似的,反正谁都听不懂。

要说现在这教育制度也该杀,他大爷的,学生们一天天交钱来念书,你这教的是什么玩意儿?简单点来说,一点儿屁用都没有,完完全全的形式主义,有上这废话课的时间,还不如多讲讲专业知识啥的,让这帮啥都不懂的大学生们尽快有一门吃饭的本事。

这本来就应该是传说中的爱来不来课,可是老易却拽着我来了,这老小子现在在我旁边坐的笔直,听着那讲台上的更年期妇女讲的课听的这个来劲,边听还边跟我说:“听这课我老有感觉了,想当年我就是传说中的课代表,人称马哲小王子。”

王子你大爷,我看着这小王子听的这个销魂,就苦笑了一下,趴在桌子上,由于刚才刘雨迪去上专业课了,她那个专业课我和老易无法潜伏,所以只能随便找了个自习室,没想到却遇到了个这催眠课。

我见老易听的这么来劲,也没好打扰他,只好趴在桌子上,你还别说,这感觉还真挺好,真的,写到这里我问问各位看官,你有多长时间没有趴在桌子上睡觉了?大学毕业之后,我在阴错阳差之下,就正式的踏上了阴阳先生这条路,但是阴阳先生也有七情六欲啊,说实在的,对这种趴在硬桌子上睡觉的感觉,我真的挺怀念的,毕竟这感觉伴随了我好多年,直到我离开了学校后,我才发现有些事情,过去了就再也回不来了。想我高中的时候,经常这样上课睡觉,身边的杜非玉也经常训我,但是我却还是照睡不误,直到我醒的时候才发现,身上多了一件衣服,转头望着杜非玉,都能看见她在瞪我,但是我的心里却很是温馨。

直到大学以后,我还是喜欢趴桌子睡觉,却是每次都是被冻醒的,因为那个为我盖衣服的人,已经不在了。又过了几年,直到现在我才想明白,也许温暖就是这么简单,也不知道阿玉她现在身在何方,现在想想那时候发生的事儿简直就根本不算事儿,只是当时我们的年纪都太小。

趴在桌子上,我开始仔细的想着接下来该怎么办,应该先让刘雨迪那小丫头带着我和老易在他们校园里四处转转,毕竟老易的改装手表是随身携带的,如果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的话,如果我这双眼睛发现不了的话,他也会发现的。

于是我便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等我醒来的时候,发现竟然还没有下课,这他大爷的课真是又臭又长,我抬眼望去,只见这教室里的人已经溜走了快一半儿了,留下的只是那些谈情说爱的,我四下打量了一下,整个班级,只剩下了老易自己脖颈子伸的笔直,听的有滋有味儿的。

那讲台前的中年妇女好像终于讲累了,于是她便随口的问道:“同学们,现在临时测验,刚才我讲的第二个问题是什么呀?”

本来这是一个自找没趣儿的问题,台下根本就没人听你的课,更别说回答你了,而这时老易猛然的站起,朗声的说道:“资本主义生产关系在其自身范围内调整的表现形式是:从自由竞争阶段发展到垄断阶段,从私人垄断资本主义发展到国家垄断资本主义!”

“···········································。”

他果然是马哲小王子。那女教师见台下竟然还有听课的,便有些激动,可是是觉得自己春蚕致死还是有回报的,于是她十分高兴的说:“这位同学,回答的太好了,你是哪个班的?我要给你加分!”

我一听这话就有点蒙了,他大爷的,老易你可千万别说漏嘴了啊,要不然咱俩铁定会被赶出去的。

老易微微一笑,对着那老师讲:“老师严重了,马克思说过,人的感性活动就是不以事物存在为基础,而以意识去决定事物!加不加分都不重要。”

显然,那老师也见识到了马哲小王子的实力,一时间她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一看情势不对,这老易张嘴就是顺口溜,一定会说漏的,要是我俩被赶出这学校,找不到那逃跑女鬼的话,早晚真的会去见马克思的!

于是我慌忙起身拉着老易往教室的后面走,边走边用一种道歉的语气对那讲台上的老师说道:“对不起老师,这是我室友,他今天忘吃药了,我现在就带他去吃,您别跟他一般见识。”

老易显然还有一腔的马克思哲学没有说出来,但是他也觉得再在这教室里呆着有些不妥了。于是就和我溜了出去。

天好蓝啊,我和老易坐在校园里的一片林荫小道儿上,我嘴里叼着烟抬头望着这天,不知道为什么,校园里的天怎么就这么蓝。我吐出了一口烟,现在真的是越来越暖和了,这片小道儿上的树枝和青草都已经发出了嫩芽,竟然让我暂时忘记了焦虑,好像回到了一个普通人的时候一样。

想想这社会可是真操蛋,我现在虽然还没在社会上混很长时间,但是也深有感触了,你说人啊,上学的时候总是想,什么时候能毕业,可等真毕业了,却又想回去上学。他大爷的。

老易在旁边摆弄他的手表已经有一会儿了,他转头对我说:“老崔,不对呀。”

什么不对?我转头望了望他,问他:“怎么了,哪儿不对了?”

老易又望了一看那表,然后跟我说:“这学校没有什么异常啊,你没感觉到这里除了女人多一点,气有点儿阴盛于阳外,就和寻常的学校一般无二啊,而且你看。”

他边说边用手指向了东边不远处的一座雕像,那是伟大的毛爷爷的雕像,慈祥的毛爷爷高大而威武,身着军大衣右手前伸,显得是一身的正气。

可是这也只是一座普通的雕像啊,没看出来哪儿有什么不对,于是我问老易:“那不是毛爷爷的塑像么?怎么了?有什么不对?”

老易摇了摇头,对我说:“你难道还不知道这毛爷爷的雕像的威力么?”

我摇了摇头,不就是毛爷爷的雕像么?能有什么威力?这我还真不清楚。老易见我确实不知情,于是就告诉了我这雕像的玄妙之处。

要说老易天生一副好脑袋,这在前文已经提过了,奇门术中讲究的是八门的配合,刚才老易已经用自己那块儿二手改装表计算出了这校园中的每一个方位,他发现这校园之中最阴之位便是在那雕像处。

要说现在这个社会上有些东西是拿不上台面的,包括风水之说,也许是这个学校刚建校的时候请过某位高人吧,为了这最阴之所不出差错,便在这里立了一座毛爷爷的雕像。

要说老爷爷的雕像那可不得了,很多地方都有它的守护,由于当年他老人家的一句话,打跑了不知道多少牛鬼蛇神,而且毛爷爷还是位军事家,正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所以毛爷爷的雕像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杀气很大,所以直到现在,任何脏东西都不敢靠近它老人家的雕像,都是敬而远之的。

这倒是真的,因为伟大的毛爷爷曾经拯救了我们中国,所以他成了人民群众的信仰,正所谓人民群众既是一切,而这信仰之力可不容小视,因为人民的才是世界的。所以这座伟人雕像立在这里,就完完全全的镇住了这块土地,可保证平安无事,又可以让这学校里的学生们缅怀参观,正是一举两得。

老易跟我说:“这学校真的是一点儿怪异都看不出来,他大爷的,连一丝的煞气都没有,那谢必安是不是忽悠咱俩呢啊?把咱俩当猴儿耍了。要不咱俩还是回去吧。”

我又摇了摇头,要说谢必安耍我俩,这有点儿不可能,毕竟它也没吃咸盐,不能闲的没事儿做逗我俩玩儿,耍我俩它也没有好处啊,这学校一定还是有问题。他大爷的,要知道那袁氏集团还是什么‘金蟾献宝’地呢,不照样出差错了?

于是我对老易说:“不能,那谢必安那老家伙给咱俩这个提示,说明这里一定还是有什么能找到那逃跑女鬼的线索的,等下刘雨迪下课了,让她带着咱俩在这学校四处转转,要是实在找不到任何线索的话,那咱俩再撤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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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咬人

春困秋乏夏打盹儿,这话说的可真没错,抬头望了半天的云,觉得这种感觉十分的宁静,此刻不在有那些尔虞我诈爱恨情仇,五弊三缺全抛在脑后,下午的阳光照在脸上,类似小猫身上柔软的毛轻拂过的感觉。

我和老易坐在这里等刘雨迪下课,刚才我给她发了条短信,她告诉我再等半个小时。由于没有事儿做,我只好望着天发呆,数着云彩从头上飘过,我发现数云彩和数绵羊的兴致其实是一样的,数着数着就困了。

老易也没事儿做,他见我望着天发呆,问我在想什么呢?我回答他:“我在数云玩儿啊,小时候经常干这事儿,挺有意思的。”

老易见我数的这么嗨,于是也学我抬头数云打发时间,可是还没过五分钟,只见他猛然的低头捂嘴发出了干呕的声音,我忙拍着他的后背,问他:“你这是怎么了啊?”

老易低着头喘着粗气,对我说:“不行不行,我好像晕云。”

我没话了,真的,哭笑不得的望着这马哲小王子,民间科学家,心里想着听说过有晕车的和晕船的,可是怎么会有人连云都晕,真是服他了。

我见老易现在这么恶心,于是便起身对他说:“老易,咱转悠一圈儿去吧,别再吐出来可就热闹了。”

老易点了点头,晃晃悠悠的起身,于是我俩就在这大学的校园里四处闲逛着,刚才在那林荫小道上挺安静了,可是没走多远,人就开始多了起来,我和老易望着那些从身边经过的漂亮姑娘们,心中全是感慨啊。

虽然这个下午已经不是那么的冷了,但也不是夏天啊,可是她们一个个的还是露个肩膀头子,一身玻璃球子,走道还直晃胯骨轴子,这是真正的美丽冻人。

正是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我望着身边经过的梨花们,她们开的真是太早了。

逛了一会儿,我和老易来到了一个露天的篮球场外,这篮球场是拿铁丝网隔出来的,里面有六个篮球架子,可以供三组人打篮球,不过现在偌大个篮球场只有几个人在,因为没事儿干,我和老易便也走了进去看热闹。

要说我对篮球这玩意儿可是一点儿兴趣儿都没有,可能是天生不爱运动的关系吧,也可能是我的腿不够长抢不过别人,我记得小时候随着动画片《灌篮高手》的热播,着实兴起了一股篮球热,即使是赶潮流,我也完全不行,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一运球就左腿拌右腿,不会走道了,于是只能坐在场地边看别的同学打。

其实看别人打篮球也挺有意思的,特别是那些打的臭的,就像是现在我和老易坐在远处看的这两活人打,他们的技术一个比一个臭,连我都能看的出来,都打的这么臭了,一个挺高挺膀满脸青春痘的小子还不停的喊着:“回防!回防!!”

看着看着,乐子就来了,只见有一个人不小心绊倒了那满脸青春痘的小子,本来他们打的就挺憋气的,这一下就成了导火线,一下就爆了,他开始由打球变成了大人,和那个人打成了一团。

我和老易见此情景,除了感叹到他们年轻真好外,还不由得觉得这事儿挺有意思的,本来嘛,那个大学的学生不打架?都是青春年华,不像是我和老易,都快立秋了。见他们打的那么过瘾,我和老易同样看的很是销魂。

看着有那个满脸青春痘的小子正跟别人扭打到了地上,穿着运动裤的他不小心让别人一下就把裤子给拽了下来,露出了白花花的******,见到此情景,我捂着嘴强忍着不让自己笑出来,可是老易却没有忍住,一阵大笑。

说来也这么寸,听到老易的笑声,那伙儿人竟然不打了,虎视眈眈的望着我俩,见此情景,老易也挺尴尬的,我心想这还在这儿呆着干啥啊,赶快闪人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再说吧。

于是我便起身拉着老易往外走,可是那帮小子竟然追了上来拦在了我和老易的身前,那满脸青春痘的小子瞪着老易说:“你TM笑啥?好笑吗?”

没想到这小子还赶上来了,怎么办?我和老易都挺尴尬的,虽然说他们这几个人根本就不够我和老易看的,但是咱也的讲理你说是不?他的屁股被我俩看光了,如果这是在古代,而他又是女人的话,估计老易就得娶他了,但是他也不是娘们儿啊,都是大小伙子,看看屁股又不会怀孕。算了,不管怎么说,还是老易不应该笑,这放谁身上谁都得生气。

于是我摆出了一副和事佬的表情,对那个小子说:“哥们儿抱歉啊,我俩不是有心的。对不住了。”

本来也没啥事儿,而且我都跟他道歉了,我心想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呗,可是我想不到的是,这货竟然蹬还鼻子上脸了,见我好像挺面的,就冷笑了一声,然后对我说:“你俩B哪儿的啊?知不知道我是谁?认为道完歉就行了?”

哎呀哈?听这话他还挺狂,于是我便开始仔细的打量起他来,这货个子得比老易高出半头,四方大脸的,留着一头卡尺,也就是传说中的‘炮子头’。满脸的青春痘让我看的有点儿眼晕,拿以前的一首著名的民俗音乐形容他的脸很是恰当,那就是,一闪一闪亮晶晶,满脸都是小星星。

老易也听出来这哥们儿好像不打算就这么放过我俩,但是脾气好的他根本没往心里去,于是他对着那小子赔笑道:“真对不住,你叫啥名啊,怎样才能让我俩过去?”

那小子倒是挺嚣张,完全没把老易放在眼里,他冷哼一声后,对我俩说道:“我怀疑你俩到底是不是这学校的啊,连我高过天都不认识?我也不为难你俩,你笑也不能白笑对吧,怎么的也得给我们哥几个留点儿酒钱啊。”

他大爷的,我和老易都无语了,搞过天?虽然这名字挺霸气的,但是这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还有这种人渣呢?估计他是看我和老易长的都挺老实的,就以为我俩好欺负了,我呸上眼看去,只见刚才和他打成一团的那小子现在也不说话了,只是站在他身后,他大爷的,这不会就是那啥江湖传闻中的讹人吧,真以为我俩好欺负呢?

其实我挺惊讶的,要知道干这种勾当的一般都是初中生,大学了以后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还干这种事儿,他也不觉得丢人,真搞不懂,这么好的学校为啥还会有这种杂碎,这真是映了那句俗话了,不管多好的瓜子儿,你都能磕出个臭虫。

我望着他们几个毛头小子,心里一阵无奈,他们是不知道老易这魔鬼筋肉人的厉害,要是真动起手来,估计他们是凶多吉少了,但是我却还有点儿顾忌,要知道,现在可不是打架的时候啊,正事儿还没有头绪,如果在这里打架的话,我和老易这两个外校人员一定会被赶出这学校的,到时候再想进来可就难了。

他大爷的这可怎么办呢?正当老易已经开始摩拳擦掌而我又左右为难的时候,篮球场外传来了一阵女声:“小非非,原来你俩在这儿啊!”

我顺着声音一看,正是刘雨迪,这小丫头已经下课了,便顺着学校往那片小道的路找着我俩,没成想在篮球场里看见我俩了,她走了过来,也发现了现在这气氛就有点儿不对,但是她好像认识我面前这什么搞过天,只见她走到我面前问我:“小非非怎么了?”

没等我回答,她就又开口问那个什么搞过天:“小高啊,你们怎么回事儿?为啥挡在我哥的前边儿不让他俩过去?”

果然他们认识,只见那个搞过天一见刘雨迪,竟然好像变了个人似的,马上就换了一副奴才相,就跟他欠了刘雨迪多少钱一样,满是青春痘的脸堆满了笑容,只见他说:“刘姐,这你大哥啊,误会误会,我能怎么样呢刘姐。”

说罢他们便让出来条路,刘雨迪也没说什么,她拉着我和老易的手走了出去。我回头望了望,只见那个搞过天瞪着我,仿佛是这事儿没完的表情,其实刚才那一幕让我挺纳闷儿的,你说刘雨迪应该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丫头,那个膀大腰圆的搞过天在她的面前怎么就跟个鹌鹑一样的挫呢?这是为什么?

A:他俩正在热恋中,搞过天怕媳妇儿。

B:他确实欠刘雨迪很多钱,无奈只能给她面子。

C:刘雨迪其实是黑带很多段,揍他们很轻松。

我的脑袋里冒出了这三个答案,但是很快都被我否决了,因为我小时候总跟这小丫头玩儿,别看这小丫头十分的能吃,但是没啥力气,而且以她的审美观,是不可能找搞过天那种人当男朋友的,还有就是现在的小女生,自己一个月的生活费不全买衣服和化妆品,也剩不下什么了,所以是不可能借钱给别人的。

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个头绪,于是我问她:“我说小丫头,行啊,没看出来你还有这么大的本事呢?”

刘雨迪那小丫头捂着嘴笑了笑,然后跟我说:“啥本事啊,那个高过天整个学校没有几个不烦他的,而他有个把柄在我手里呢,所以他才不敢跟我臭得瑟的。”

原来是这样啊,我虽然不知道她手里攥着什么把柄,我也不想知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现在还是抓紧在这学校里四处逛逛才是正理,于是我便让她带着我俩四处转转,我们三个逛了快两个小时,天都要黑了,我和老易也没有发现有任何的异样,他大爷的,这不对啊,我心里想着,难道真是那谢必安抽风,把我和老易当礼拜天儿过了?

正当我想着,刘雨迪带着我来到了西校区的一个教学楼前,这教学楼倒是挺破的,但是人却很多,都是女的,从这楼里进进出出的,这楼好像是有年头了,可是我和老易感觉的出来,这只是普通的小楼而已,刘雨迪跟我俩说:“这是大三的女生们上舞蹈课的楼,楼后面就是大野地了。咱们往回走吧。”

我叹了口气,看来今天是白来了,狗屁都没有查到,他大爷的谢必安,哥们儿我问候他全家。老易看上去也挺郁闷的,好不容易有点儿希望,现在又破灭了。

于是我只好点了点头,对她说:“走吧,你也饿了吧,哥请你吃饭去。”

正当我们三个准备往回走时,意想不到的事儿发生了,真的,这一切都太寸了,如果我们早一点走或者是晚一点儿来都不会撞见。不得不说,这就是他大爷的命运,真的是太巧合了。

我们转身正要往回走的时候,忽然身后传来了好几声尖叫,我下意识的回头,只见那小楼之前已经迅速的围了一群人,那尖叫声便是那人群中发出的。老易有些奇怪的说:“这是怎么了?”

刘雨迪对我们说:“大概是打架了吧,这两天这学校里总有人在这儿打架。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由于传统的围观习俗,所以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使我们根本看不清那人群之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但是我听这叫声好像有点儿不对劲儿,如果是打架的话,不可能叫的这么惨,除非是动刀了或者是破相了。

但这都不是我所关心的,打架有什么好看的?我是在意刘雨迪说的那句话,这几天总有人在这儿打架,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可能是直觉吧,就像我第一次见那黄衣女鬼的时候,完全就是觉得不对劲儿。

于是我跟老易使了个眼色,好在老易懂了,于是我们便往前面挤去,还真不好往前挤的,都是些女生,也不好使劲儿啊,万一被当成流氓怎么办?还好老易急中生智,于是他大喊一声:“老妹儿!!都躲开!!!那是我老妹儿!!!”

他这一嗓子嚎出来,那些围观的小丫头还真有不少闪开的,于是我们三个就快速的向前走去,来到前边,终于看清楚了打架的这两个人了,也许这么形容不对,因为那已经称不上打架了,整个就是一残害,看到眼前这场景,我和老易都愣住了,而刘雨迪也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实在是太诡异了,我和老易看见,人群之中,有两个女生抱作一团,一个女生死死的咬着另外一个女生的肩膀,说什么也不肯松开,好像已经把肉咬掉了,鲜血淋漓的,那惨叫声便是被咬的女生发出来的,她不断的挣扎,但是就是挣扎不掉,她俩的衣服已经被血染红了,见到如此诡异的情景,那些围观的女生也不敢上前拉架,有人已经播了一一零。

可是这在别人眼中是极为恐怖的事情,在我和老易眼里却算不了什么,因为这跟我俩曾经遭遇过的比起来,简直就是小KISS,我虽然不知道她俩这是为了什么,但是我知道,如果照这样下去的话,那个被咬的女生会失血过多的,于是我和老易慌忙上前硬生生的把她俩拉开了,我拉的是那个受伤的,她好像已经疼昏过去了,我趁别人没注意,快速用我的小指甲扎了下她那触目惊心的伤口,虽然不可能痊愈,但是应该能止血。

忽然,身边的老易传来了一声喊叫,我一愣,下意识的转头,这一转头不要紧,着实又吓了我一跳,只见那个伤人的女生正坐在地上,冲着我和老易阴森森的笑着,她的嘴里还在咀嚼着什么东西,他大爷的,明眼人都知道,她嚼的是那个女孩儿的肉。

看到这么血腥的画面,不少围观的女生都恶心的吐了,我和老易咽了咽口水,这姑娘到底是怎么了?中邪了?

望着那伤人的女生,嘴里冒出的血水从下巴滴到了衣服上,她还嘿嘿嘿的笑着,是那样的渗人,见到此幕,老易忙低头向自己的手表看去。

只见那手表的六根指针,有三根指向了那个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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