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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阴阳先生的那几年》崔走召

第三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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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继续工作

我很庆幸,回哈尔滨的时候,没买到火车票,我老爹只好给我买了一张传说中的客车票,还是客车中的霸主,卧铺客车,简称‘卧客’。

说到这‘卧客’,不得不提一嘴,真的是太霸气了,虽然挺贵的,但是能一路躺回哈尔滨,也确实挺销魂,上下层,跟笼屉似的,大概四十号人跟尸体一样的躺着。

虽然我今年都二十好几了,但是老爹似乎还是把我当成小孩子一样,送我上车只见死活要帮我拎包,怎么跟他抢都抢不下来,老爹今年也快五十了,已经有了白头发。可怜天下父母心,以前我还是小屁孩的时候就成天听电视和书上讲这句话,但是我不懂,但这几年在外边漂泊,我却懂了我老爹的辛苦,我妈走了这么多年,他始终一个人。

我忽然觉得自己还是很幼稚,不知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的道理,竟然总想到死,现在想明白了,我可不能死,我还没孝敬过我老爹和我奶奶呢,怎么能这么年轻就挂了?

他大爷的,不就一个白无常么?试想一下它除了舌头长以外还有哪儿长?实在不行两年之后老子就准备一四轮车板儿砖,它要来的话,我和老易就抄起砖头照它脑瓜子先砸十块钱儿的,不信它不跑,说不定还能发一笔小财儿。

我躺在客车的上铺开始胡思乱想了起来。虽然不知道这个民间土招管不管用,但是想想也不犯法吧,特别是现在什么头绪都没有的时候,我这样也纯属是给自己一个心理安慰。

没办法,生活就是这样,没人安慰你,你只有自己安慰自己,自娱自乐也是一种比较飘逸的境界,当然了,也是比较可悲的境界。

这时,躺在我下铺的那位老爷们儿,对车上的售票员儿说:“大姐,我这么躺着太难受了,能把鞋脱了不?”

那售票员见他好像确实很难受于是就点了点头,没到五分钟,我就好像闻到了一股臭鸡蛋的味道,这给我恶心的,这啥味儿啊,正当我四处寻找污染源的时候,只听那售票员焦急的说:“你还是穿上吧,赶紧的。”

他大爷的,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坐个卧铺车都能遇到下铺是汗脚的。没办法,我慌忙把车窗拉开了一点,透透气。

望着窗外的景色,心情顿时好了一些,我觉得我这人其实挺没志气的,大城市好像并不适合我,比起那种繁华的地方,我更喜欢小地方,不求荣华富贵,但求三餐温饱。可是没想到就这梦想,要实现竟然也这么难,我不禁又称赞了一下所谓命运,他大爷的。

真是哪儿都没家好啊,也许是这些天在家呆的时间久了吧,我忽然有些不想回去上班的感觉,但是不回去又不行。要知道哈尔滨还有一个老神棍和一个逃跑女鬼等着我呢。

平复了下心情后,我又睡去了,不出意料,又是个噩梦,我发现我和噩梦有缘,千奇百怪的噩梦让我做了个遍,刚开始都不错,不是娶媳妇儿就是当老板的,可是最后,娶的媳妇儿是个僵尸,当了老板发现员工全是鬼。*。

等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已经快到哈尔滨了,我打了个哈欠,为我可怜的睡眠默哀,这么多年就没睡踏实过。

从小看电影里的那些什么除魔道长啊,什么驱魔人的,觉得他们都特狂,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的,恐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有本事,但是现在我明白了,那不过是电影,电影里的故事都是吹牛逼的,就和网游小说是一个性质。

生活也是电影,因为生活有时候很戏剧化。

生活不是电影,虽然生活也能吹牛逼。

不知不觉,我又想起了《三清书》,要知道我对此书虽然很是熟悉,但是要完全掌握还差很大的距离,我越来越觉得,我那老三样越来越不中用了,因为我遇到的脏东西不知道为何,竟然一个比一个猛,都跟打了鸡血似的,看来下个月,我要找九叔好好的聊聊,问问它老人家,有没有更猛一点儿的符咒,要不然我实在是太窝囊了。

想着想着,车子就开到了哈尔滨,下了车以后,我抻了个懒腰,闻着这个城市独有的汽车尾气,哈尔滨不同于我家那小地方,身边走过的三三两两身材高挑的美女早已经耐不住春天的到来,而早早的穿上了丝袜短裙,我眼神飘过,笑而不语,心想着,操蛋的哈尔滨,哥们儿我又回来了。

打车回到了我住的地方,鲍金龙和他的媳妇已经早就回来了,晚上我们出去喝了顿酒后,我给文叔打了个电话,问他什么时候能上班,他跟我说明天就可以。

第二天我上班的时候发现这老神棍好像过完年竟然有点儿胖了,虽说还是像皮包骨,也不知道他回吉林吃了什么,怎么看怎么像浮肿。

老家伙还是依旧欢乐斗地主,看上去心情不错,乐呵呵的让我去帮他买早饭,而且没跟我要找的零钱。

福泽堂的工作是浮躁的,特别是刚过完年,那些腐败的肥羊们现在大多都喝伤了身体,很少有人光顾这种地方。

一天无事,晚上我给老易打了个电话,叫他出来聚一下,这老小子挺高兴的答应了,我下班后就先到了袁大叔的面馆儿。

推开了门,袁大叔和袁阿姨依然坐在一张桌子旁看电视。

袁大叔还是那副模样,仿佛他只有微笑着一种表情,让人觉得这老头儿特别和蔼可亲,我笑着进了屋,对着他俩说:“袁大叔袁阿姨,过年好啊。”

袁大叔见我来了,也笑着说:“过年好啊,小崔,啥时候回来的啊?”

我坐在了我的老位置,笑着对他说:“昨天回来的,这不,馋您老的面了么?”

袁大叔笑呵呵的对我说:“你小子嘴还是这么甜,好说,着急不?不着急等看完这个节目的,大叔再给你做面去。”

我对他说:“不着急不着急,我今天和我朋友想在这儿喝点儿酒,他还没来呢。啥节目啊,让您们儿老看的这么有兴致?”

袁大叔听我不着急便转过了头,继续边看电视边和我说:“黄巢墓被发现了,这正播挖掘现场呢。”

原来是科普节目直播啊,真想不到袁大叔还对这种节目感兴趣,我望着电视里的那些所谓的历史学家和工作人员拿着小刷子正小心翼翼的刷着刚出土的文物,看他们这副全神贯注的表情,我又想起了以前我寝室里那‘****小王子’观赏****时的神情。

纵使身边风雷动,亦不受雨淋自身,精神就是这么的集中。够专业的。

我也不知道这种节目有啥好看的,说好听点儿叫历史遗迹发掘保护,说难听点儿不就是刨人家祖坟么?

这可真是损阴德的事情,可是后来我一想,其实这也是无奈之举,因为即使朝廷不刨,自然也有盗墓的刨,特别这几年《鬼吹灯》这么火,那些年轻气盛的庄稼汉都自命为摸金校尉了,成天不好好种地,专门儿找坟刨,虽说让他们蒙对的几率很小,但是那么大个天掉个雨点儿的几率都能砸人脑袋上,如果真让他们发现什么大墓,一定会洗劫一空的。东西卖出去后,再流窜到国外,岂不是丢了咱们自己家人的脸?

比起他们,这些专家还是挺利索的,把刨出来的东西都藏在了博物馆中,供后人观赏,这应该也算得上一件积阴德的事情。

一提起积阴德我又不住的抱怨,他大爷的,我上辈子是不是杀大牛了啊,这辈子的命这么苦。

这里说到了黄巢,那可是个了不得的人物,要知道黄巢是可是唐末农民起义的领袖人物,由于他比较有道而又生猛,最终取代王仙芝而成为这场大起义的总领袖。由他领导的这场大起义摧毁了当时的李唐王朝,据说到最后还当过了短期的皇上,算的上一号枭雄了。

比较有名的便是那首十分狂的造反诗了,至于那诗是什么这里就不多讲了,想必大家都知道,而且还有一部著名的**电影以此诗为名,那就是《满城尽带黄金甲》。

想不到这么狂的一个人死后几千年,墓还是被刨了,这代表着什么?这代表着造反的就没有好下场。

现实中也的确如此,他大爷的,我摇了摇头,算了,咱就是一****,还是别想这么深奥的问题了。

不多时,老易便到了,他进门以后乐呵呵的跟我说:“过年好啊,小崔,在家呆的咋样啊?”

我见他过了一年还是那副白痴的老样子,就对他说:“还是那德行呗,对了,我倒是听说了一件事儿,一会儿跟你说。”

袁大叔见老易到了,而且那直播也结束了,便起身问我俩吃啥,由于刚过完年,在家大鱼大肉的没少吃,现在肚子里都是油水,所以我俩也没点什么太油的菜,简单的点了两个,又要了几盘儿小呛菜儿,袁阿姨已经知道了我们爱喝酒,没用我说便提来了四瓶哈尔滨啤酒。我忙起身接过,和她说了声谢谢,然后便坐下和老易喝上了。

老易好像注意到了我的小指甲的异样,他惊讶道:“哎呀小非,你这咋整的,这是不是就是电视里的那个啥灰指甲啊?”

我呸了一口,和他说:“狗屁灰指甲,什么眼神儿啊,你家灰指甲有这么黑么?”

于是我便把过年时在家从黄三太奶口中得知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老易,不出我预料,老易嚼着花生米听的竟然有些傻了,也不怪他,毕竟这个故事实在是太刺激了。

特别是我讲到了整个东北所有的家仙野仙都聚到了辽宁铁刹山开会,三位大仙在上面发话的场景时,他的嘴都快合不上了。

老易听我讲完后,有些不敢相信的对我说:“这简直太刺激了吧,群仙儿聚会啊,那得多壮观?哎你说,那个偷什么‘百人怨’的家伙,是不是和抢‘太岁皮’的是同一个人?”

这时恰巧袁大叔端着一盘儿菜走来,他好像楞了一下,然后把那盘地三鲜放在桌子上,问我俩:“小易啊,你刚才说什么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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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死人活儿

我心里正在纳闷儿,你说这袁大叔怎么走路一点儿声儿都没有呢?被他听见了我和老易的谈话,这可如何是好?

正当我脑海里想着要怎么糊弄过去的时候,老易结结巴巴的说:“我说的是太·····”

晕,我怀疑老易是不是过年过傻了,怎么别人问他啥他就说啥呢?于是我慌忙接过老易的话,对袁大叔说:“他说的是您做的凉拌蜇皮实在是太好吃了!”

老易见我解围,忙如释重负的点了点头,袁大叔有些奇怪的“哦”了一声后,也没多说话,便走回了厨房继续做菜了。

我小声的和老易讲:“你这么大声干什么啊?恐怕别人不知道么?”

老易有点儿不好意思的说:“嘿嘿,抱歉,主要是你说的太刺激了,一时之间没控制住,就大声了点儿,对了,你认为这两件事只间是不是有联系的?”

我摇了摇头对他讲:“不好说,其实这件事我也想过,那个抢夜狐皮的,虽然是个人,而且还应该是阴阳先生,但是你想想,他既然知道黑妈妈,就一定知道黑妈妈的神通,你认为咱们凡人真有那么不长眼睛的,敢虎口拔牙么?那不是活拧歪了么?得有多大的意志控制他去玩儿命啊!”

老易听完我这句话后,问我:“那你的意思就是,还是它们内部人干的呗?”

我端起了酒杯,喝了一口后,和他说:“不清楚,咱俩也不用清楚,因为咱俩现在最主要的还是找那女鬼,别的事儿咱们先别管,主要咱们也是管不了啊,听天由命吧。对了,这些日子你有没有什么线索?”

老易摇了摇头,对我说:“难啊,咱俩现在这状态就是大海捞针,碰大运呢,哪儿那么容易?我过年这几天也一直在家呆着呢,林叔过年好像是回老家了,前两天才回来,一直没有什么头绪,唉,你说这算啥事儿啊!”

我苦笑了一下,不知道该说点儿啥好,这感觉确实不咋地,于是我就对他说:“算啦,车道山前必有路,来,喝酒吧!”

我俩的杯碰在了一起,同归于尽。

不一会儿,袁大叔端着最后一道菜上来了,我和老易觉得就我俩人儿喝太没意思,就请袁大叔陪我俩喝点儿,袁大叔也没把我俩当外人,便笑呵呵的做了下来。

我们有一句没一句的谈着,酒没少喝,我的嘴贫,老易喝多的结巴,和袁大叔的睿智,三个人聊的挺有意思,旁边看电视的袁阿姨笑着叹了口气,可能是因为自己的老伴儿都这么大岁数了还爱跟我们小辈凑热闹的关系吧。

其实跟袁大叔聊天也挺长见识的,这老头山南海北竟然没有他不知道的,给我们讲了很多的奇闻趣事,我觉得这老头好像有点儿奇怪,似乎是错觉吧,他喝的越多,那笑眯眯的小眼睛竟然就越亮,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最后,我们都喝的差不多了,老易这完蛋货,喝了八瓶以后就跑厕所吐去了,我心想这老易还真是糟蹋东西,我还行,刚刚好,再喝就该多了。

而袁大叔却还是那副模样,看不出他多没多,我不禁赞叹这老头确实有量,简直到了深不见底的地步,八瓶啤酒下肚竟然都没上厕所,也不知道他那啤酒都喝哪儿去了。

而且他用那烁烁有神的眼睛望着我笑,看的我一愣一愣的,这眼神也太犀利了吧。看的我一阵尿意上涌,慌忙去厕所了,到了卫生间以后发现,老易这货的脑袋都快插马桶里了,我慌忙把他扶起来,这家伙今天怎么这么不争气。

老易靠着墙站着,我则开始放水,提裤子的时候我忽然想了起来,我这黑指甲不是能治疗小病么?不知道能不能解酒?要说人喝多了啊,思维就开始没有约束,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于是我先把老易扶到了座位上,然后拿着杯子向袁阿姨要了杯凉白开。

袁大叔已经开始收拾桌子了,只见他拿着盘子什么的走向了厨房,见此机会我便把手指甲在那杯水里搅拌了一下,然后递给了烂醉如泥的老易。

老易喝的太多了,问我:“这是啥啊?”

我心想如果告诉你这是哥们儿我的洗指甲水,估计你百分之百不会喝,于是我就对他说:“这是八二年的‘马蒂尼’,来干了。”

老易一听我这么说,抄起杯子一口就喝了下去,然后对我吵吵:“啥破玩意,咋这么淡呢?”

我见他喝了下去后,便没搭理他,掏出了一根烟点着了慢慢的抽着,等着吧,看看这玩意管不管用。

袁大叔收拾完后便拿了壶茶过来和我聊天,他问我:“小易没事儿吧,好像喝的挺多。”

我摇了摇头,和他说:“不知道啊,大概没啥事儿吧,这老小子也许是装的,没事儿,袁大叔你不用担心。”

说来也挺神的,十五分钟刚过,老易猛然的睁开了眼睛,对我说:“咋回事儿,我记得我好像上厕所吐去了啊,怎么在这儿呢?”

我望着老易现在这副样子,你还别说,他现在身上真的一点儿酒味儿都没有了,我望着我这小指甲,没想到它还挺实用的嘛,哈哈。看来以后我喝酒就不用怕谁了。

出了能治感冒和止血,又发现了一个新的功效,我心情挺好,袁大叔还在身旁,我不好现在跟老易解释,于是就对老易说:“你还说呢,刚才都吐了一地了,现在好点儿没?”

呆头呆脑的老易点了点头,对我说:“啥事儿都没有了,就是还有点儿饿。”

结果还是又麻烦了袁大叔给老易做了一碗面,老易狼吞虎咽的吃完后,我算了账,和他走出了店门。

初春的哈尔滨夜晚,气温依然很低,而且刚过完年,这个时间段有点儿不好打车,于是我就和老易又往前走了一段儿,这时,我的电话响了,我拿起来一看,是文叔的。

我按下了通话键,说道:“喂,文叔啊,什么事儿啊?”

电话那边的文叔跟我说:“小非啊,我刚才接到个活儿,你明天下午开上班儿就行,然后明天晚上别回家睡觉了。”

我觉得有些奇怪,便问他:“啥活儿啊,文叔,还要晚上值夜班?”

电话那边的文叔好像乐了,他说:“啥活儿,白活儿呗,刚才有一户老主顾给我打了个电话,说他闺女死了,让我明天帮他操办操办,到时候给你点儿加班儿费,就这么定了啊。”

所谓白活儿,当然就是指‘红喜白桑’中的丧事儿了,通常民间有人过世,都会请几个明白的‘先生’打理的,因为这正是阴眼先生的本行。主要是出丧日之前的事物准备工作,毕竟这是人一生中最后的旅程,所以没人愿意随随便便的,而文叔现在说的,确好像并不是喜丧,因为听他说是人家的女儿死了,也不知道是多大,怎么死的,要知道这些事儿可是有说道的。

看来明晚文叔便是要我配合他去那户人家里‘指三’了,所谓‘指三’是阴阳先生的术语,按普通话来解释,讲的就是算算那过世之人的时辰和死因,而弄出一套适合的出殡方法,文叔刚才叫我明晚不回家,也许还会叫我守在那家一晚。

他大爷的,真晦气。

但是既然我已近干了这行,这些事就早已料到,于是我便和文叔说:“那好,文叔,我回去准备准备。”

说完我便挂断了电话,我心里想着这老神棍,无非是想多收那家点儿钱,所以才让我去做做样子罢了,他会指个屁三。这老神棍死人钱都不放过,也不怕遭报应。

但是后来我一想,其实这种事也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意攻一个愿意受。无非都是想给自己找一个心里安慰罢了,就跟现在请和尚念经的道理一样,没有几个人能听懂那些和尚念的是什么,心里也清楚那些和尚都是酒肉和尚,吃喝嫖赌抽占全了,会念个屁经?就是想找个心里压力,花点儿钱,就心安理得了。

老易见我挂断电话后,问我:“是不是出啥事儿了?看你这表情好像挺不是心思啊?”

我苦笑着对老易讲:“当然不是心思了,文叔那老神棍揽了份白活儿,让我明天配合他一晚上呢。”

老易笑着对我说:“哎呀,兄弟,你这是掏上了啊,这活儿我干过,是个好活儿啊!”

我望着老易,心里觉得他是不是被我那涮指甲的水给药傻了,怎么说胡话呢?这死人活儿能好到哪儿去?

于是我便问他:“哪儿好啊,你说说。”

老易见我好像是第一次干这种活儿,于是他就对我说:“你看你就老外了不是?你要知道,咱们现在的身份可不是什么小屁孩儿了,咱们是‘先生’的徒弟,那在白事的人家里,是很受尊敬的,一进屋烟酒不缺,而且事后还有红包,跟大爷似的,就当度假了,你说这还不好么?”

听老易这么一说,我还真有点开窍了,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啊,想想也确实是这个道理,于是我就又找回了点儿平衡。

这时,车来了,老易和我摆了摆手后就先走了,而我则继续往前溜达,心里想着明晚的事情,也不知道会是什么情况。真像老易说的一样,是去装大爷了么?

可那时候的我并不了解,这死人活儿,真的是那么好干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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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横死之忌

《葬经》有云:‘葬者,藏也,乘生气也。夫阴阳之气,噫而为风,升而为云,降而为雨,行乎地中则为生气。’正所谓人有人气,鬼有鬼气,万物生成全凭一口气,而文叔那天接的这个白活儿,主要就是要守住死者的‘气’。

这么讲大家可能还不太明白,那我就从那天的中午开始讲起吧。

由于前一晚我和老易喝了不少的酒,但是老易那小子由于喝了我的偏方洗指甲水,所以并没有怎么醉,而我就不行了,虽然没有喝太多,但是也差不多了,由于我还挺喜欢喝醉了以后那种晕晕乎乎的感觉,而且我还不想自己吸自己的指甲,所以回到了家中就直接往床上一扑,倒头大睡。

庆幸的是,喝的有点迷糊,梦里那个鬼娘们儿竟然没有来烦我,我舒舒服服的睡到了第二天上午十点多。

还是被一阵电话铃声给吵醒了,我接起来,是张雅欣打来的,由于在家的时候我已经跟她用短信道过歉了,所以她也就没再生我的气,我很奇怪,这小丫头给我打电话干啥,于是我迷迷糊糊的对她说:“啥事儿啊小丫头,今天放假?”

由于在家的时候我俩经常短信聊天,所以现在我俩混的很熟,这小丫头给我的感觉还没变,就跟我的小妹妹似的。

电话那边的张雅欣好像挺高兴的对我说:“猪头,星期天当然放假啦,对了有时间没,陪我去买只猫,我自己不乐意动弹。”

买猫?这不是有钱没地方花了么?大街上那老些流浪猫随便抓回来一条养不就好了,非得要用钱买,不得不说,这有钱人家的大小姐的玩意儿可真多,我从被窝里坐起身,对着电话说:“我说老妹儿,今天恐怕不行啊,我下午还要上班儿呢,对了,你不是有老易的电话么?给他打一个不就完了,他好像放假吧。”

电话那边的张雅欣听我好像不愿意陪她似的,便有点不乐意了,她说:“大礼拜天的你上什么班儿啊,是不是有女朋友了啊,然后就不陪妹妹而陪女朋友去了啊?”

我心里一阵苦笑,我有个屁女朋友,我这五弊三缺之人如果还能有女朋友的话,估计世界末日真就不远了,于是我又好气又好笑的对着她讲:“我的小姑奶奶,你别说,我还真就是陪异性,不过不是陪女人,而是陪女尸。”

电话那边的张雅欣显然听楞了,她问我:“女尸?你是不是开玩笑呢啊,咋说的这么吓人呢?”

我便把我今天下午要去做的工作告诉了她,她听完后叹了一口气,对我说:“崔哥,也真是难为你了,我觉得吧,你和易欣星还是在找一个正经的工作干吧,老这么下去也不是回事儿啊,我知道你有本事,但是总这么下去的话,人都会崩溃的。”

说实在的,听这小丫头这么说,我心里面确实挺暖和的,我也知道我干这行并不是什么好事儿,吃阴间饭的没有几个有好结果的,早晚有一天得崩溃,而且现在我越来越觉得我们这行已经不再被这个社会所认可了,但是已经没有办法了,我已经没有了退路,现在小命儿还没保住呢,等保住小命以后再说吧。

于是我便苦笑的对着电话说:“让你费心了妹子,有机会的吧,有机会一定换一个,你听话,给老易打电话吧,他一定能陪你去。”

电话那边的张雅欣很听话的说:“恩,那崔哥你注意点身体,如果再遇到什么危险的事儿,要是和自己没关系的就最好少管,知道么?”

我苦笑的对着电话说:“知道啦,妹子,你看我啥时候多管过闲事?”

电话那边的张雅欣叹了口气,对我说:“其实我知道,我说这些也没用,因为你什么性格我太了解了。”

我俩又闲聊了几句后,便挂断了电话,我穿着四角裤起身,从桌子上拿出一根烟点着了,叼着嘴里,心里想着,她说她了解我?这不开玩笑呢么?长这么大,我都不了解我自己是啥样人。

洗漱完毕,我煮了一袋儿方便面,吃完后看了看表,已经快十二点了,于是我便穿好衣服下楼,坐着公交车去了福泽堂。

推开福泽堂的门,只见今天文叔这老家伙竟然出奇没有斗地主,而是身着一身黑色得体的中山装正坐在接待桌前抽着烟,见他今天这炮轰的脑袋还梳了个雷劈的缝,好像还喷啫喱了,看上去油光锃亮的,我心想这老神棍今天怎么打扮的这么社会?

他见我来了,就招呼我过去,我坐在他对面,他便开始跟我讲今天这份活儿的重要性。

原来,今天这雇主可是大有来头的,听文叔说好像是那个公司的大老板,贼有钱的样子,曾经在福泽堂求了好几座佛,而且还请文叔给看过风水,相过阴宅。反正是钱没少花,是文叔最大的客户其中之一。

可是所谓一名二运三风水,如果命不好,求再多的佛又有什么用呢?看来这户人家是注定命中丧子,就在昨天,这个大老板的女儿出了意外,出了场车祸,一命呜呼了。

据说是死的挺惨,右腿被撞折了,肋骨被撞断了好几根,扎进了肺里,大面积出血,惨不忍睹。

听文叔说,这女的和我年纪差不多。才二十多,正是最水灵的年纪,可惜就这么死了,他爹妈就这一个孩子,哭的不行,但是也要接受这现实啊,得让自己的女儿风风光光的上路,于是便给文叔打了个电话,让他帮忙操办。而文叔便以他那普度世间疾苦的心肠答应了。

我听完后心里骂道,你个老神棍,普度众生是假,趁机捞钱才是真的吧,看来这家已经把操办白事所有的流程都交给你了,这里面可不少油水,到时候你这老神棍一定能狠切一票。唉,这老神棍,他这贪心什么时候算个头儿呢。

这老神棍虽然懂的全是血坑蒙拐骗的手段,但是他也是还会些皮毛的,毕竟只会吹牛逼的话,总有一天会露馅儿的,这老神棍好像还读过些《葬经》、《坤道秘籍》之类的,对停丧日,出丧日,起丧日什么的,还略懂一些。

他知道,这女人横死的后事处理方法有些麻烦,弄不好的话,就会对那家和操办的先生有不好的兆头。

古书有云:客死伊人香魂散,幽鬓尤挂阳世人。

说到底,女人这种生命体实在是难对付,而女鬼就更加的难对付了,特别是横死之人,因为这根本算不上善终,这种人没有无常勾魂,怨气极大。如果不好好的超度的话,便无法前往阴市,说轻些会影响家人的运到,说重一些就连变成厉鬼扑人也不是不可能。

文叔虽然不清楚这阴市之事,但是他也懂得‘头打一更,防范起风,头打二更,切勿熄灯’的道理。所以他也不敢托大,便跟我说起了今晚要做的诸多事宜。

他老人家也不知道从哪学的一门什么独门秘术,告诉我以后,我怎么想怎么是骗人的,因为他和我说,明天出殡,今晚因为不吉利,所以那户人家不能留人,只能咱俩前去守灵,长明灯要一直亮这点不用多说,棺材旁要放守魂鸡这一点也不用说,最重要的是要时刻注意时间,每隔半个时辰就要烧纸磕头。直到天亮为止,不得怠慢。

我听他说完后,心里对他全是鄙视,本来嘛,要没有这个金刚钻你就别揽什么瓷器活儿,什么独门秘术,纯属是蒙人的!鬼才相信。

你也不想想,有哪户人家死人,家里人不留下来守夜的?还让外人来守?这不笑话一样么?烧纸和长明灯这到挺正常,但是也不能每隔半个时辰就烧啊,要知道那死去的女子现在一定还在迷茫的状态,你烧那老些纸是烧给谁的?

这里解释一下,刚刚死去的人,在意识上是并不清楚自己已经死掉了的,等到无常勾魂或者是三天已过,它们才会相信自己已经离开人世了,而这段时间,则被称为‘癔迷’期。这期间的鬼魂如果是因为环境不当,或者是行差踏错,是最容易变成厉鬼或者煞魂的。

之前我遇到的黄衣女鬼,就是属于横死,横死的罪孽太大,不配无常引路,但好在它虽然是‘阴生阴死’,但是心中存着对董思哲那个杂碎的强烈思念,所以只是暂时变成了游魂,而没有变煞,可是等到那楼快被拆了的时候,受到了刺激的它才会失去理智杀人。

说明白些,它变煞鬼的原因,全是‘气’在作怪,因为大楼拆迁,改变了周围气的环境,所以它才会抓狂,而今晚,只要保证那死去的小姑娘的尸身不受外气的影响,便百分之百不会有事。

至于文叔那一套,当然是脱裤子放屁的事儿,要知道那死掉的女子现在还分不清东南西北呢,哪会有什么怨气,还不吉利,家人都不让在家,我呸。

但是没办法啊,谁让他是我老板呢?我这个小马仔只能听他的,他说东我不敢打西,他说抓狗,我也不敢偷鸡啊。只是苦了我了,唉,又要一个晚上不睡觉了,不但要一整晚面对着棺材,还得每隔一个小时就要烧纸磕头。

我上哪儿说理去啊?

文叔对我嘱咐好一切后,问我:“小非啊,明白了么?记住,今天这可是个大活儿,千万别给我掉链子,整好了,这个月给你涨二百块奖金。”

二百?那么说我这个月的工资就是一千二了?我有一种特想哭的冲动,他大爷的,没想到我这要面对死人一晚上的活儿,就值二百。

文叔见我这副老不乐意的模样,本来嘛,谁愿意无缘无故的对着棺材烧一碗上的纸呢?于是他就对我说:“咋的,不乐意?好好好,再给你加五十,你看咋样?”

我有些哭笑不得的望着文叔,心里想,看来你这老神棍是真把哥们儿我当二百五了啊?但是想归想,想想也不能改变什么,该干的还得干,毕竟我还要生活不是么?

算了,就当成一种经历了,他大爷的。

只是当时的我没想到,这个经历竟然会是那样的惊险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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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吊唁

这里还要说一句,有钱人的玩意儿可真多,这确实,比如我和文叔眼前的这栋小洋楼儿,下午两点,文叔带着我打车前往那户人家,那家住在江北,独门独院儿的一栋小别墅,三层的欧式风格。够气派的,这种房子我以前只在电视里面见过。只不过那大门前挂的‘灵头旛’略显扎眼,因为那代表着这家有白事。

下了车,望着房子前停着的那一排名车,我顿时有一种自己是土鳖的感觉。

他大爷的,我心中暗骂道,这正是朱门酒肉臭,金钱的力量可真大,怪不得这个社会上的人都红了眼,感情都是想过这种生活啊。

文叔显然比我要平静,毕竟他已经不知道来过多少次了,他对我说,一会儿进屋,少说话多办事儿是不知道?

我对文叔点了点头,后背上的背包里全是文叔准备的那些没用的东西,里面有粘了米汤的纸钱,和抽条了的元宝蜡烛,唯一有用的便是文叔的镇店宝贝铜钱剑,因为文叔说拿这东西来镇煞,所以就也带来了。背包挺沉,压的我没话了,就这场合我能说啥,光傻眼了。

说罢我和文叔便走了进院儿,别说,这人还真多,得有个四五十号人,估计都是来吊唁的吧,所谓吊唁,便是来哀悼死者并慰问生者,早在古时就有记载,《说苑·修文》有云:‘宾客吊唁,无不哀者。’

看来的这些人的穿着也是非富即贵,估计都是些阿谀奉承之徒吧。这社会,要是没财没权,除了亲戚和朋友外,哪会有人来DIAO你?

算了,这些东西也不是我这种小人物能想明白的,想那么多干啥?还是跟着文叔老老实实的干完这一个活儿吧。先把那二百五挣到手再说。

不过文叔似乎进了院子后似乎很吃的开,院子里的那些土大款们有很多都认识他,见他来了,就笑容满面的走上来和他握手,直夸他老人家神通盖世之类,我看这架势,大概这些土大款都是被这‘无耻铜牙神棍文’给骗过的,真是悲剧,被文叔当成了肥羊还要谢他。

不得不说,文叔确实像是个演员,那副仙风道骨王八之气马上就浮现出来,他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对众人笑了笑,那表情仿佛是要告诉他们,他很低调,不适合如此世俗的场合,只见他对着那些上来握手的人说:“诸君,今日是李公千金白唁之日,李公托付我为其操办,我就不和大家多聊了,有时间大家再到福泽堂一聚吧。”

说罢,他贼有面子的对我说了一句:“徒儿,随我进屋。”

我跟在他身后,心里想着这老家伙,说话还一套一套的,跟百家讲坛似的,恐怕别人不知道他老人家和易中天有一腿,我呸,你这老家伙唯一值得称道的本事便是拥有二十多个QQ号轮班给你斗地主,你还舍不得充蓝钻!

无语的跟着文叔走进了别墅中,一阵阵的哭声就传了过来,好家伙,望着这大屋中的装修,足以看出这家人的腐败程度,太奢侈了,尽管我看不出来那些屋子里摆设的牌子,但是一看就知道造价不菲。

屋子里也有很多的人,但是看得出来家属什么的相对多了些,都挂着白呢,打远望去,只见大厅后边摆着供桌,上面香火不断,供桌后面放着一口棺材,也不知道是什么木料打的,反正看上去挺气派,供桌前则跪了四五个人,披着大白,边哭边烧纸钱。

我心中又感慨道:这真是太奢侈了啊,本来这车祸死亡的应该是当天死当天就炼了的,可是这家人也不知道使了多少钱,愣是给搬到家里来了,而且就停一天竟然还特意买了口棺材。不得不说啊,有钱人,死后也这么体面。

那人群之中站在一对夫妇,同样是哭的很伤心,文叔带着我往他俩的方向走去,那夫妇二人看见了文叔,便上前,那男人对文叔说:“文师父,这次要麻烦你了。”

我见这两个人大概也是四五十岁的年纪,穿着一身黑色的西服,看来这便是这家的的主人了,那男的还好些,只是那中年妇女还是不停的擦着眼泪,眼睛已经通红通红的了,这也难怪,谁的女儿死了能不伤心呢?

文叔深沉的和那男主人握了握手后,开口说道:“李公节哀顺变,正所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令嫒此间往生极乐也是命中注定,我必当尽全力,送令嫒最后一程,让她往生极乐。”

那李公感激的对文叔说:“真是麻烦你了,文师父,那你看,我们什么时候回避?”

文叔对李公讲:“越早越好,一会儿我就让我徒弟准备准备,我准备彻夜为令嫒超度。”

那李公听到文叔说完此话后,叹了口气,对那些正在地上哭的人说:“你们都起来吧,到外面找人拿钱,明天再来吧。”

听到此话后,地上跪着的那四五个人竟然马上就不哭了,一言不发的起身走出了门外,这又把我看楞了,感情这也是雇来的啊!

今天真是开了眼了,我记得以前看《马大帅》的时候,看着本山大叔去给人哭丧还把我乐个够呛呢,可是等到今天真遇到了干这种职业的是后,还真确确实实的把我给镇住了,见他们刚才在地上声泪俱下的,都快哭打滚儿了,怎么看怎么像亲戚,可是没想到竟然是假的。

不得不说,这个社会真的挺可笑的,至于这样么?死个人还要花钱找人哭,不过这个社会也确实挺悲哀的,因为这些有钱人并不知道,那些人其实是在哭钱,也是在为钱而哭。

钱真是他大爷的,真是他大爷的钱啊。

见那李公有安慰了几句自己的妻子后,便和屋里的大家宣布,感谢大家来为我女儿送行,酒店已经定好了,请大家先去用餐吧。

那些人本来也没几个真伤心的,听到李公讲完这话后,便开始陆陆续续的往外走,在人群之中,我好像看到了一个很眼熟的影子,仔细一看,哎呀我去,真是邪门儿了,这不是那个什么由夕么?

我揉了揉眼睛,并没有看错,这个损杂碎怎么会出现在这儿呢,看着他人模狗样的,也穿了身很西装,才扎了一条很是骚包的领带,可是在我眼里怎么看怎么像是拴狗绳儿。别说我嘴损,要知道哥们儿我可是打眼就看不上他,上次都没揍够他。就这种货色要是让我在大学时遇见,估计我得把他打的更惨。

在我眼中,这就是那种典型的社会败类,他大爷的,董珊珊跟他真是白瞎了,唉。算了,我早想明白了,好马不吃回头草,我就别寻思这事儿了,他们怎样跟哥们儿我现在可是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我现在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刨你祖坟的类型,我心里想着那天这小杂碎被我和老易给揍完后放的那些狠话,心里琢磨着这小杂碎看上去估计还真不是啥善类,但是我也不怕他,如果明刀明枪的干,都是一个鼻子两个眼睛我怕你啥?

只见李公要走到门外的时候他竟然凑了上去,和李公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然后竟然还掏出了一个手绢擦了擦眼睛,老天爷!你赶快劈死我吧,我最看不惯的就是一个大老爷们儿竟然还虽然带着一个白手绢儿了!

看上去就跟‘二椅子’似的,虽然我手指甲也挺长的,但是我这都是无奈之举,不像他,跟个娘娘腔似的,快一米八的大个子,竟然装腔作势的。

见那李公好像还安慰了他几句,他便走出了门。

正当我琢磨着为啥由夕这杂碎会出现的时候,屋里的人已经走的快差不多了,只剩下我和文叔还有几个李家的佣人,这时李公又进了屋子,走到文叔前边对文叔说:“文师父,那今晚你就受累了,他日我李某人必有报答,那边的餐厅里我已经让人布置好了酒菜,你和你徒弟不用拘束,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话尽管打电话,会第一时间办到。”

仙风道骨的文叔微微一笑,对李公说:“李公不必客气,我一定尽全力彻夜为令嫒诵经,只不过我这阵子正在‘避荤’中,那些酒菜就让我这小徒弟吃吧,喂,小非,还不快多谢李公?”

我无奈了,你个老杂毛,不用这么抬举自己吧,你避个哪门子荤?我记得昨天中午吃的豆角炖排骨里的排骨好像全被你吃了啊。害得我只能吃豆角。

但是我也不好说什么吖,只能像装鹌鹑一样的对着李公说:“谢谢您的招待了。”

李公点了点头,又和我们说了些场面的客套话后,便带着下人走出了房子,这时的大屋子里,只剩下了我和文叔两个人。

当然了,还有棺材里的那位命苦的女尸。

文叔见那些人都上车走了以后,便对我说:“小非啊,你去把东西布置布置,然后再来吃饭吧。”

说完后,这老家伙就餐厅里‘避荤’去了。我边在心里辱骂着这老家伙,边开始掏出了背包里的东西,按照着老神棍说的方法,将长明灯放在供桌之上,这长明灯有个说道,那就是其实这平时我们的身边都会有游魂存在,他们本是无主指鬼,无家无庙,只能四处漂泊,如果哪家死了人,灵魂离体只剩下一具尸首,为了防止那些无主的游魂进入尸首之内,便要点起长明灯照亮,一有长明灯的光芒,那些无主游魂便不能靠近了。

然后我又拿出了那些纸钱,本来这也不知道怎么就粘了米汤的纸钱是我在仓库里发现的,文叔说不让我浪费,便带了过来,算了,反正到了那边都能花,于是我就往火盆里丢了些。火势挺旺的,我又拿出了五支香,就这这火点着了,插在了一个香炉之中,青烟寥寥,挺直,这我就放下了心,因为这是在屋子里,是不可能有风的,如果烧香的青烟凌乱,便证明这屋子里充满了煞气。煞气化风,能吹灭长明灯。灯一灭,自然就糟糕了。

这便是我之前说过的‘头打一更,防范起风,头打二更,切勿熄灯’的道理。

一切都准备妥当了以后,我又拿出了那把一百零八枚的宝贝铜钱剑,此物阳气最盛,我讲那铜钱剑也摆在了供桌之上,这样基本上就万无一失了。

事情都办妥后,我也就不再装假,走到了餐厅里找文叔一起‘避荤’去了。只见文叔这老家伙,已经吃喝上了,弄的一嘴油,好似饿死鬼投身一般,还打开了人家的一瓶五粮液,正在自斟自饮中,脸上一副得意的表情好不逍遥快活。

我想起了老易的那句话,看来这干白活儿,还真就跟度假差不多。

就是这个短暂的假期会有死人陪伴。

(更新晚了,大家包涵,晚上还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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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守灵

不胜酒力的文叔喝了几杯猫尿后又对我侃侃而谈,朗朗的吹着牛逼。

他跟我说,他小的时候,跟师傅学艺,类似的这种白活儿也没少干,那时候他和我一样是个啥都不懂的毛头小子,师傅让他干啥他就干啥,师傅让他守灵他就必须守灵,直到有一回,他遇到了一件诡异的事情,让他直到现在还有些阴影。

那是他给一户死了老太太的人家守灵,那家的老太太够背的,吃完饭散步的时候掉进了河里。等人捞上来以后已经断了气了,当年的文叔还什么都不懂,他师傅让他守灵,每个一个时辰都要烧香磕头,而且不能让灯灭了,嘱咐了他一些必备之事后便去别处睡觉了,文叔那时候这种事也干过好几份了,他知道怎么做,于是便放松了下来。

他就拿了一只这家主人准备的烧鸡和一壶小烧坐在供桌前的蒲团上,边吃喝边守灵,酒喝的晕晕乎乎的,不争气的文叔竟然睡着了,也不知是何时,他忽然听到了什么响动,于是他就醒了过来,见屋子里一片漆黑,暗道了声不好,于是他马上拿出了一盒火柴,可是怎么划都划不着,那火柴好像是受了潮一般。

而此时屋子里的空气好像也十分的潮湿,不知道是为什么,好在文叔最后终于划着了火柴,可是就在火柴燃烧映亮屋子的那一瞬间,却让他看见了据说是他这一生中最恐怖的景象。

只见那原本该在棺材里躺着的老太太身着着大红大蓝的寿衣此时竟然趴在了供桌前,抓着那供桌之上的馒头大肉之类的贡品悄无声息的往嘴里塞着,那被河水泡的皱皱巴巴的脸在火柴刚被点燃的一瞬间映入了文叔的眼帘,边吃边笑,形成了一副极其诡异的画面。

不得不说,文叔给我讲的这个故事倒有些搞头,我此时正坐在他旁边嘴里塞着八宝肥鸭跟听评书似的听着他这鬼故事,老家伙说的嘴里都快冒火星子了,听的我大呼过瘾,真想不到他还是块儿说书的好材料,就文叔这种人如果不去唱快板儿还真是有点儿屈才了。

听到此处我边嚼着鸭肉边问文叔:“我说文叔,然后怎么样了?”

文叔楞了一下,显然他在整理思路,只见他端起了酒杯,又吐沫横飞的开口对我讲:“然后那场面,那可是相当刺激啊,按现在话来说,那简直是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红旗招展人山人海啊,只见你阿叔我,当机立断抄起家伙一板凳就将那个老太太给轮倒了,然后你阿叔我趁机点燃了长明灯,一个魁星踢斗式立住了,开始念起了《大悲咒》。最后那老太太便又变回了死尸。”

我一听这话就觉得水分太大了,这文叔怎么前半段讲的挺好,后半段就扯犊子了呢?还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咋的,他这儿正念经呢,外面还有放炮的?

这老不正经的估计是又喝多了,嘴里都能跑火车了,其实刚才他也问我了,喝不喝,我觉得晚上还要熬夜,所以就没喝,所以那一瓶五粮液都被他喝了,餐桌上这些冷盘之类的东西倒是吃了不少,当然了,文书也是,我俩这‘避荤’变‘开荤’了。

看他喝的有点摇摇晃晃了,我心里忽然有了一种想灌他涮指甲水的冲动,但是还好我忍住了,就让这老家伙喝多了就去睡吧,反正他醒着也没多大用处,有他是五八,没他也四十。

于是我便没有拦着他,这老家伙过了一会儿后便有点儿不行了,酒劲儿上涌,只见他有些口齿不清的对我说:“非啊~~~那啥~~~~~就看你了啊~~~~给我精神点儿~~~”

说罢他便上楼了,估计他知道客房在哪儿。

现在是下午的五点多,初春的夜幕才刚刚降临,此时的我吃饱喝足了,也不知道该干点儿啥好,好在这李家给我和文叔准备的东西很齐全,烟酒水果一应俱全,烟是苏烟,一整条,估计得四五百吧,够阔绰的,这点挺和我心思,反正这是我们应得的,于是我便往衣服里装了两盒,又拿了一串香蕉后,便向那大厅走去。

由于刚才吃饭的时候,我隔一会儿便来看一下,所以那灯根本不可能灭。我拿了个椅子放在了火盆前,烧了一些之前后,便坐在了凳子上,面前就是那供桌,供桌后便是那棺材了,棺材里面的是什么,就不用我解释了。

你要问我,我会怕么?我回答你,我很怕。

尽管我遇到过太多那种事情,各种各样的鬼和妖怪也见过了不少,但是在这种环境下,还是会觉得渗人,偌大个客厅只剩下了我自己,别墅的一楼是落地窗户,屋里点灯,外面漆黑一片,而且江北属于郊区,常年不断刮风,初春的书还没有长出叶子,但是风吹过院子里那干枯的树枝打出的声音竟然在这安静的郊区是如此的渗人。

屋子里很静,静的连我扒香蕉皮发出的声音都能听到,鼻子里闻到的都是之前燃烧后的纸灰味。

而此时的我,正望着供桌之上的那个挂着黑白花的女孩遗像,不得不说,这感觉挺奇妙的,特别是在你早已经知道这个社会上有鬼后还来守灵,尽管我也和女鬼打过交道,也知道其实它们也有自己的思想,但是却还是被这环境给弄的心里毛毛的,我知道,我这不过是自己吓唬自己而已。就像许多人一样,喜欢自己吓唬自己。

后来想想挺可笑的,因为我每次都自己把自己吓的一身冷汗。

虽然心里毛毛的,我望着那遗照中的女孩,她挺美的,这是实话,瓜子儿脸,小嘴儿,一双好像会说话的大眼睛。照片里的她此时正直勾勾的望着我,虽然这张照片是笑的表情,但是给我的感觉确是她并不是在笑,我知道这样形容有些不恰当,她那张照片在白花的映衬下应该是给我一种皮笑容不笑,怎么看怎么像冷笑的感觉。

我和照片里这位就这么大眼儿瞪小眼的对视了一会儿,我感觉有些受不了了,再看下去非得自我暗示不可,于是便不再瞅那照片,我又拿出了手机看了下,从刚才吃完饭到现在一共才过了一个多小时,现在才七点多,这真是郁闷。

这屋子里的电视还设计在旁边的那屋,而且我还不想像文叔那样的不负责任,毕竟人死为大。我中途不能长时间的离开,因为这是对死者的不尊重。我这阴阳先生的信条不允许我这么做,不知从何时开始,我竟然已经慢慢的融入了我这阴眼先生的职业了。

但是也不能一直这样傻坐着啊,因为这太无聊了不说,还容易害怕,最主要的是如果坐时间长了,还容易犯困。

于是我拿出了手机玩儿起了连连看,强迫自己分散下注意力,其实我这山寨机挺霸气的,除了‘左手换右手右手就打不通’这一个信号不好的缺点外,基本上就没什么缺点了。而且优点有很多,还能用它砸核桃,别说,我还一点儿都不心疼。

其实这世间的东西,往往越金贵的东西就越爱坏,这点是正确的,因为我这狗剩子山寨机成天磕磕碰碰的,依然还能很飘逸的使用。

在玩了半个小时后,我玩儿不下去了,因为实在是太没意思了,我又往火盆里烧了点儿纸,心想着这也不是个办法啊,照这么下去没到后半夜呢我就得困死。

不行,我得想个办法,于是我想啊想啊的,忽然,灵机一动,我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我完全可以把老易给唬来啊。

有这老小子作伴儿,不用害怕了不说,还可以聊聊天,探讨一下我们下一步该怎么走,这样的话,这一晚上不是很快就会过去了么?

但是我心想,如果和老易说实话让他陪我来守灵的话,估计百分之八十他不会同意,因为这实在不是啥好差事,我得想个办法,让他能心甘情愿的来。

于是我拨了老易的电话,电话通了,老易的声音传来:“小非啊,找我啥事儿?”

听他那边闹闹吵吵的,好像是在外面吧,于是我问他:“老易,你现在在哪儿呢啊?”

电话那边的老易回答我说:“我正送雅欣回家呢啊,怎么了,有啥事?”

我一听就乐了,看来这家伙真陪了张雅欣一天,于是我就和他说:“啥事儿,好事儿呗,我现在在度假山庄呢,你来不?”

电话那边的老易明显有些愣了,他有些莫名其妙的说:“你不是给人家守灵呢么?怎么又度什么假山庄了呢?”

我心想,如果告诉你哥们儿我还在守夜,你能乖乖的来陪我么?于是我和他说:“啊你说那家啊,整错了,那家今天直接把孩子火化了,没守上,但是那家还挺感谢文叔的,就送了两张度假别墅的招待卷,吃喝随便,但是文叔晚上有事儿啊,他就没来,现在空出一张,你来不?”

电话那边的老易一听我这么说,就乐了,他说:“运气这么好啊,我来,告诉我地址吧!”

我告诉完他地址后,挂断了电话,心里想着,嘿嘿,老易你可别怪我,我这也是万不得已啊,等会儿你来了我再好好的跟你赔礼道歉吧。

其实我这也是拿老易当兄弟,因为我确实挺害怕的现在,毕竟我身边的不远处放着一具棺材呢。这玩意看上去就渗人,于是我又走到了餐厅,拿出了不少好吃的,和一瓶五粮液,准备等会儿老易来了就先跟他道歉,毕竟举手不打笑脸人嘛,老易应该能理解我的。

把那些东西都放着身边,我看桌子上香炉里的香快烧完了,于是便起身更换,拿打火机点着了五只香换了上去,刚把香插上,我就觉得有点儿不对了。

那嘘嘘的青烟,上升时竟然慢慢的扭曲了起来,竟然有些呈不规则的螺旋状。望着这香的样子,我马上警觉了起来。

而同时,耳边竟然好像听见了一些异样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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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尸眼瞪梁

这正是‘好似春雷劈脑后,又像芙蓉逼婚前’。

我的脑袋‘嗡’的一声,鸡皮疙瘩就像是预测器一样准时布满了全身。

那是什么声音,悉悉索索的,好像是有人走路但是有不太像,总之是形容不上来的那种感觉。我立刻警觉了起来,他大爷的,不会真这么寸吧,又让我遇到一个阴魂不散的主。

我回头望了望,偌大个屋子里除了我以外没有其他人了,那声音好像消失了一般,我心里想道,难道是我神经过敏么,本来现在做得应该万无一失了啊,怎么可能会出差错?

那攥着被我咬了半截的香蕉的手竟然不自觉的哆嗦了起来,靠,不对,这是我的直觉,经过了这么多次的事情,我好像已经有一种直觉,特别是在这种诡异的气氛下,我知道随时都会有危险。

黄泉之事,容不得我片刻大意。

于是我现在也不敢再吃什么香蕉了,我快速的划破了手指画了一道掌心符,同时起身向那棺材小心的走了过去。

这里跟大家解释一下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因为停尸的忌讳有很多,包括头煞脚煞,特别是这种横死之人,怨念太大,所以尸体稍微摆放不对都容易出差错。所以我装着胆子一步步的走了过去,由于停尸,多半是让人瞻仰仪容的,所以这棺材的盖子并没有扣上。

我一步步的靠近,心中开始不断的叨咕着:大姐,咱俩无冤无仇,你可别出来吓唬我啊。

我脑袋里想象着她死去时的样子,腿被撞断了,呈现出诡异的形状,满身全是血迹,肚子瘪了进去,眼睛大大的睁开,完完全完的一个楚人美的形象。

要说《山村老尸》这部电影真是害死个人,其危害程度简直可以和马赛克相媲美,他大爷的,哥们儿我的山年时光就是被这两样东西给蒙上了一层阴影。

记得当时我看那部电影的时候,就有一种想在那楚人美的脸上打马赛克的冲动。

我一步步的走到了棺材旁,虽然这已经不是我第一次见到死尸了,我以前也见过些,一想到死尸,我的脑子里就浮现出了谢志鹏那自己撕掉自己下巴的画面,血肉模糊的。

此刻的我能清楚的听到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声,吗的。这种感觉真是太折磨人了,自己吓唬自己玩儿,果然能和儿时的小霸王一样,都能其乐无穷。

我咽了口吐沫。他大爷的,不管了,反正都要看,于是我心一横前倾着身子像那棺材里看去。

不得不说,科技日新月异,现在这给死人化妆的技术也越来越强大,在棺材里这位躺着的大姑娘,竟然和活人没什么区别,一件纯白的丧服穿在身上,腿也不见歪,胸口没没见瘪进去。就好像是睡着了。

当然,她真的是睡着了,如果今晚不出什么事儿的话,明天她一醒过来,就会出现在阴市半步多的门前。从那里领了鬼心后踏上下一个轮回,这一世的繁华与否不过都是过眼云烟,一场大梦而已。

我望着棺材里的这具女尸,有些放心了,因为她看起来很正常,就是由于血液已经停止了流通而导致的皮肤苍白,与其说是苍白,还不如说是暗白,就是看上去死气沉沉的,但是她的确是已经死了。

看来的确是我想多了,根本没啥事儿,是我自己瞎想出事儿了,唉,你说我这脑子一天天都让那些东西给弄的疑神疑鬼了。

我长出了一口气,准备回去继续吃香蕉,可是正当我要走的时候,却让我发现了一点端倪。

我慌忙又仔细看了一眼,只见棺材里的这女尸闭着的眼睛竟然没有全闭上,留了一条小缝儿。也许是错觉吧,我怎么感觉那眼睛好像在动呢?

忽然间,我好像想起了什么,于是我下意识的抬头一看。顿时脑子又‘嗡’的一声。只见那天花板之上竟然有一团水迹。

糟了!!!

我在店中的古书上曾经读过葬学,停尸的忌讳不外乎‘三煞二险’,三煞分为‘并脚煞’‘断掌煞’、和‘抬头煞’。二险分为‘撑棺材’和‘空棺材’。

见这女尸现在的眼睛不合,眯缝着望着天花板,这正是属于‘抬头煞’。通常说死不瞑目,就是出自于此,通常这种忌讳都是出在棺材里垫头的‘长寿枕’上的,因为枕头太低,所以导致了尸体的头部后仰,自然眼睛不能闭上。而且这家人停棺材的地方好像也不对,因为这里面有个说道,那就是死尸不能停在房梁的下方,如果停在这儿的话,死尸就会睁眼。

而正所谓‘尸眼瞪梁,家属暴亡’。这正是大大的不吉利,特别是这横死之人,本身怨气就重,再出现此忌讳,可就大大的不妙了,轻则家人不得安生,重则变厉鬼也不是不可能。

那天花板上的水迹八成就是这女尸的怨气所化吧,糟了,这可如何是好?

我顿时有些慌了阵脚,我知道,此时不能随便动这棺材里的尸体,如果一个不慎的话,就有可能被其反扑。他大爷的,你说这李家什么都图好的,为啥买个方枕头都要买鹅绒的呢!!这不扯淡一样么,弄的现在他家的女儿时刻都有变煞的可能。

但是我也不能坐以待毙啊,我绞尽脑汁的想着还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破解这‘抬头煞’,但是由于我的记性确实不怎么好,只隐约记得的两种方法,一种就是找木匠,直接往棺材里放一个墨斗就行了,倒是后墨斗和棺材一起下葬。还有一种就是赶快烧纸磕头,求那死去的亡魂不要祸害家人,如果那亡魂还有一丝心智的话,也许还会有些希望。

第一种是行不通了,大晚上的我上哪儿去找木匠去?所以现在只能他大爷的给她磕头了。

其实说实在的,我那时真想过了,磕他大爷头,还不如让她变成厉鬼后直接把她给收拾了来的简单,但是又想想,谁家没个儿女,如果我把她打的魂飞魄散的话,怎么像李公那一家交代呢?虽然他们不可能知道,但是我这良心也过不去呀。

要知道我可是背负着‘白派传人’这一称号的阴眼先生,于文叔那种老蓝道也是不一样的,经过了几次的事后,我明白了,我既然现在还要走这条路,就要对死者,和死者的家属负责任。让生者安心,让死者往生,是我的责任。

想到这儿,我心里苦笑,跪吧,他大爷的,就当是娶媳妇儿拜天地了。

于是我慌忙回到供桌的火盆前,这时的供桌之上,那香已经好似被风刮了一样,上升的青烟很乱,而且长明灯的火苗也开始摇摇晃晃的了。

看来煞气已经开始凝结了,如果再不采取手段,只怕用不了多久,就吹灯拔蜡,就要和鬼干架了。

想到此处,我不敢再有一点儿怠慢,马上单膝着地,手里抓着纸钱跟烧柴火似的点着了就往那火盆里丢,我心想光烧纸也不行,好像还得念叨点儿什么,要不然那尸体好像听不见。

于是我连忙有些着急的说:“我说这位姐姐啊,您看您既然已经死了,就不要再留恋人间了,不瞒您说,我师父是在下面当差的,他老人家上回对我说,下边的美女帅哥简直太多了,就好像张国荣,哎对了,你喜欢张国荣不?听说哥哥正在下边录征婚节目呢,您看就您这条件的,一定能选上,到时候和哥哥双宿双fei既不快哉?”

当然了,我说这话完全是吹牛逼呢,九叔又不是九婶,哪会这么八卦告诉过我这种事儿啊,我这也是为了哄棺材里的那位,要知道既然尸体睁眼了,就是灵魂已经回来了。现在的那女鬼已经就在尸体里。不跟她说点儿好听的,她能乐意么?

不得不佩服我这嘴皮子也越来越厉害了,因为我深刻的理解到女人喜欢什么,据我所知还没有那个女人不喜欢张国荣的,也不光是女人,我也喜欢。我就不相信我把张国荣搬出来,你还不消停?

可是我发现我好像失策了,他大爷的,只见我说完这句话后,桌子上那长明灯的火苗竟然猛地一下剧烈摇晃了起来,同时我感觉到了四周越来越冷,就如同大一的时候对付那黄衣女鬼一般的感觉。

我都要哭出来了,大姐,不带这么玩儿我的吧!

于是我也顾不上什么面子了,急忙直接双膝跪倒反复的念叨着:“不要张国荣!不要赵国荣!!张雨生怎么样?听说他现在正在那边开演唱会呢!!!那啥···大姐啊,兄弟求求你,不要再折腾兄弟了,兄弟我也不易啊,你想想,你的父母也不希望你变成这样啊,多为你父母考虑考虑,就别折腾了,好不好?”

我这话说完后,只见那桌子上的长明灯的火苗慢慢的平静了下来,好在,这女尸果然还有意识存在,也不知道她是为了张雨生还是为了自己的父母,反正是消停了。

火盆里的纸钱还在燃烧,我长出了一口气,坐在了地上,我感觉到周围的煞气也慢慢的减淡了,不是那么冷了。

我心想,这还真他大爷的危险啊,差一点儿就变鬼了,想不到守个夜也真能守出事儿,不行,我必须还要一颗红心两手准备,不能因为现在暂时安全了就放松下来。

于是我快步的跑到了餐厅,我记得桌子上好像有一个记事本来着,上面是厨师们用来记菜单的。我拿着那个记事本又快速的回到了客厅。

从那记事本上撕下了几张纸,起了笔咒后就画起了符,因为现在虽然消停了,但是夜还长着呢,保不住她还到底会不会消停。万一真变鬼了。我也好有个准备,先手就把她拿下。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已近快十点的时候,我画完了第四张‘甲午玉卿破煞符’,和一张‘丁酉文公开路符’,而此时我的电话响了,吓了我一跳,是老易打来的,他已经到了,问我是某某别墅不。

我心中大喜,老易来了我就更不用怕了,于是我连忙跟他说:“是啊,老易,快点进来吧,什么门都没锁,你直接往里走,进了屋就能看到我了!!快!!”

挂断了电话,我手里拿着那‘丁酉文公开路符’先把自己的眼睛给开了,望着周围出了那些像是淡淡黑烟的煞气外,一切正常。

这时,门开了,老易走了进来,他进门就叫道:“我说小非啊~~~你这运气挺·······”

他说到这里就楞了,我回头看他,竟然也愣了。

他手里提着个挎包,一只毛茸茸的小猫脑袋露了出来。

三双眼睛大眼瞪小眼的望着。

我全身马上就被冷汗弄湿了,他大爷的!!他带猫来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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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杀鸡

其实有时候我挺佩服老易的,因为我俩都有个共通点,所以我俩挺合得来。我俩的共通点那就是经常倒霉,倒大霉,倒血霉。

这点显然是毋庸置疑的,此时的我和他大眼瞪小眼的对视着。竟然都没有了言语,我才想起来,今天他是和张雅欣去买猫了,可是你陪她买猫就买猫,为啥还要带回来一个啊!

正所谓:不惧出殡遇风雨,但恐九命立尸前。

猫狗之辈不能近尸,这可是是个人就知道的道理,想起以前听来的那些故事就渗人,因为这些阿猫阿狗之类的牲口都具有通灵的能力,它们的冥途与生俱来就是开着的,所以即使是在夜晚,它们的眼睛也会闪闪发光,而且多半的鬼魂都会对它们产生恐惧,特别是这种横死怨气极大的鬼魂,双方简直就是水火不容,一见猫狗,轻则变鬼,重则起尸也说不定。

就在我和老易都愣住的时候,我感觉到周围的怨气又‘彭’的一下就膨胀了起来,就好像吹气球一般,气温竟然变的比刚才还要冷。

老易回过了神儿,他进门后看见了我坐在地上,身前对着一个供桌和一口棺材,他也不算太傻,便反应了过来,知道是我骗他来的。

他气坏了,指着我大骂道:“靠,你大爷的老崔,你这是啥意思啊,这就是你说的度假别墅啊?那口棺材是怎么回事?你大爷的,怎么这么晦气啊!”

此时的我也顾不上和他解释什么了忙对着他大喊:“老易,快他妈把那猫扔出去!!咬诈尸了!!”

老易也不是啥不长眼睛的人,他也感觉到这个屋子里的气氛不对,有一种好像要让人窒息的那种感觉。他慌忙边对我竖起中指边转身出门把包丢在了外面,然后又进了屋子。

而这时候,空气中的煞气也越来越重了,老易进了屋子,不敢快跑,因为现在如果扰乱了气的话,随时都有尸变或者变鬼的可能。

而现在我也没有时间和他再深一步的解释,我只能对他说:“对不住了老易,我也不知道会变成这样,等事情平顿下来我再跟你解释和道歉吧。对了,你为啥会带个猫来呢?而且你带小蓝灯没?”

我说的小蓝灯,当然就是老易的法宝之一‘二十四周通明灯’了,因为我知道那等也可以当长明灯使唤,而且效果要比长明灯要好上许多。

老易毕竟是老易,他见现在状况危险,也不多问我什么了,毕竟一到关键时刻的他,虽然也会掉链子,但是还是很长眼睛的,他低声的对我说:“我呸,我陪张雅欣买猫,她买了一只母的,我当然要买一只公的了!我送她回家后直接来的这儿,还说度假呢,你大爷的,跟个棺材度,你也真是千古头一遭,小蓝灯?怎么可能带!你这家伙真是害死人了!”

见他什么家伙都没带,我心里有点儿凉了,因为没有工具在身的老易,他的奇门术最起码一半以上都无法使用了。而我只有四章符,这可怎么办呢?

我苦笑了,他大爷的,接着磕头吧,说不定运气好的话还能平息那个死娘们儿的怨气,你说你个死丫头,都死了还作什么妖?

这时我见到那供桌之上的长明灯的火苗已经弱到不行,明明灯油还是满的,看来这屋子里的煞气真是越来越浓了,就好像是煤气罐儿泄露一样,只要是有一个契机便会有要爆炸的可能。

于是我慌忙又往火盆了塞了不少值钱,着急的说道:“见怪莫怪!大姑娘见怪莫怪!你看差眼了,那其实并不是猫,那只是一个没壳的王八!!真事儿!没骗你!!!”

老易在旁边虽然也挺紧张,但是他见我说出这话,便有些无语的对我说:“老崔,你求它干啥,咱们这位置是不是反过来了,就咱这阴阳先生,还会怕它么?大不了直接捅炸了然后你一符彪过去送它上路算了。何必这样呢?”

我无语了,我还不知道这个道理么?但是我前文已经提过了,能让它超生最好还是不要兵戎相见的好,毕竟都是苦命人,人家命都没了,咱们还要落井下石的给它一刀么?

于是我对老易说:“都是苦命人,你忍心就这么让它永不超生么?能动嘴就少打架,而且你看,现在这屋子都快喘不上气儿了,这得多猛的怨气能这样啊?”

由于老易没有开眼,他现在看不到屋子里这煞气,他不知道我看到的这个屋子里已经快是煞气冲天了。

没有家伙在身的老易,听我这么一说后,顿时没有了底气,于是他问我:“那现在怎么办啊?看这势头它好像并没有要缩回去的意思啊。”

我跟老易说:“把手给我,我给你画道符防身,那旁边的屋子就是餐厅,里面的北墙角有一只这家人准备的黄鸡被绑在那儿,是用来当引路用的。你去把他拿来,必要的时候就宰了那只鸡用鸡血泼那棺材!”

老易点了点头,把右手伸了过来,我的手背因为是黑指甲划的,所以已经恢复了,于是我只好又划了一下,粘了粘血后,在老易的右手掌心画了一道‘甲午玉卿破煞符’。画好后,老易就快步的起身向餐厅走去。

而我,则继续不停的往那火盆里扔着纸钱,可是我发现这已经没有什么用了,煞气越来越重,随时都有把长明灯熄灭的可能。我心里暗暗道苦,他大爷的,没想到文叔那个老家伙接的,竟然是这么一个活儿,现在那老家伙还在二楼睡的正嗨呢,而我却要在一楼拼命了。

眼见着纸钱都快烧光了,我这嘴里的好话也快说了一三轮车,但是那煞气竟然还是继续的增加,我望见了那桌子上的铜钱剑,心里不由得发起了狠来,他大爷的,老子都给它跪下了,这笑死娘们儿还想怎么样?看哥们儿我好欺负是不是?别给脸不要脸,真把哥们儿我惹急了,想要你命三千也并不是不能做到的。

于是我打定了主意,也起了身,左手手里攥着那四张符,右手拿起了桌子上的那把铜钱剑。我这也算是全副武装了,还会怕你个没成气候的小死娘们儿么?

这时老易跑了回来,左手拿着把水果刀,右手手里拎着一只大黄鸡,那只鸡仿佛也受到了这煞气的影响,竟然有些打蔫儿,在老易的手里耷拉着脑袋也不挣扎。

老易见我起身了,手里还拿着家伙,就知道我也忍不了了,他就问我:“准备开干了是么?那我现在就去浇它吧!”

我对老易摇了摇头,说:“等会儿,我再给它最后一次机会。”

说罢我转身向那棺材说道:“小娘们儿别蹬鼻子上脸!我刚才都给你跪下了你还想怎么地?就是想祸害人了是吧?我告诉你,我刚才跟你说好听的并不是怕你,识时务的,快点接着睡你的,等明天我就给你送阴市儿去,别给你脸不要脸,要不然的话,直接就地把你消灭!”

放完狠话后我和老易都没有出声儿,屋子里又静的可怕,只有那长明灯微弱的火苗发出吱吱啦啦的声音,很显然,我这狠话放的还不够狠,根本没有吓到它。

这给我气的,这叫啥,这叫软硬不吃油盐不进啊!整个一滚刀肉,我忽然有一种想骂闲街的冲动。

而这时,有一阵微弱而奇怪的声音从棺材那边传来,我和老易警觉的看去,好像是水滴到地上的声音。

我抬头望了一下,大呼不好,原来是那女尸瞪着的天花板上,那滩怨气凝成的水迹已经饱和了,现在正一滴一滴的滴在那女尸的额头之上。

完了,要照这样下去,可真映了‘尸眼瞪梁’一说了,据说被怨气形成的水碰到后,形成的厉鬼都会极其凶恶,如果放任不管的话,它会灭完我俩后再自灭满门的!

于是我慌忙大声的对老易讲:“老易!!快!!割鸡脖子!用鸡血泼它脑门儿!!!”

鸡血有辟邪的功效,理论上来说应该能有冲散它煞气的功能。即使冲不散,也可以直接给这女尸来个下马威,到时候我在赏它几道符,应该差不多能直接让它魂飞魄散。

当然了,这一切都要建立在它还没有成型的前提下,我们才能顺利的完成这一系列的动作。

我和老易不敢怠慢,连忙跑到了棺材前,提起那只黄鸡就要用刀割断它的脖子,那只鸡忽然收到了惊吓,终于挣扎了起来,两只翅膀不停的倒腾,鸡毛掉了好几根,有几根竟然落在了棺材之中,老易见手里那鸡极力的挣扎,使自己不好受力下刀,便着急的对我说:“老崔!!快点儿!!帮我把住这小畜生!!”

我赶紧手忙脚乱的伸手抓住了那只鸡的翅膀,不让它挣扎,心里想着,对不住了,黄鸡,今天如果不杀你,我俩就危险了。

老易的刀又再一次的举了起来。

而这时,那棺材里的妙龄女尸的眼睛,猛然的挣了开来。

(感谢大家一直的支持本书和兄弟我,今天下午发生了一点儿事,兄弟心里挺不是滋味儿的,说实话灵异水寒啊,但是有这么多人支持我,就足够了,这章写的没什么激情,等我心情平复下来再修改吧,多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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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诈尸

所谓诈尸,古人称:人死时有时胸中还残留一口气,如果被猫鼠什么冲了就会假复活,即平常说的诈尸。但是这一口气完全不能支撑起生命,只会让复活的尸体野兽般的乱追咬,最后那口气累出来倒地,才算彻底死了。

其实尸分多种,这里就不和大家一一解释了,以后有机会的话,我会在后文给大家做详细的解释的。

书归正传,那时的我和老易都看楞了,毕竟这是我俩第一次见到这种事,虽然不知道那棺材里的鬼娘们儿是到底要诈尸还是变鬼,但是我知道这并不是什么好兆头。

只见那鬼娘们儿的眼睛死死的瞪着天花板,上面的水珠正一滴一滴的掉在它的额头之上,我暗道一声不好,可能这就是传说中的鬼开眼吧,千万不能让那水滴滴在它眼睛里,要不然它一开了眼睛的话,二煞相撞,绝对会变的极其凶恶的!

老易见此情景慌忙问我怎么办。

于是我连忙放开了鸡翅膀,把左手缩进了衣服袖子中,然后伸出手挡在了这女尸的额头之上,只见那水滴滴在了我的袖子上,尽管没有触及到我的皮肤,但是我还是马上就感觉到了刺骨般的冰冷。他大爷的。

看来我还是小看这怨气凝成的水滴了啊,这才滴在我的衣服上我就已经有一种好像是把手放在冰箱里的感觉了,不对,这么形容好像还不恰当,应该是那种寒冬腊月冰天雪地里,穿这一件鸭绒的马甲,却把胳膊露在外面的感觉。

眼见着胳膊有些变麻,我心中暗道了声不好,他大爷的,这也太折磨人了,你个死娘们儿,死了也不消停,与其这样,还真不如直接跟它拼了来的过瘾。于是我转身对着老易大喊道:“老易!!快点!!我要受不了了!你还没好么?”

只见身后的老易有点儿哆嗦,显然,他也很着急,可能是看那女尸睁眼了很是紧张吧,他此时正一只手死死的抓住那只鸡,另一只手拿着那把没有开刃的水果刀哆哆嗦嗦的不停往那黄鸡身上扎着,但是却怎么扎都扎不进去。弄的那只黄鸡拼命的挣扎。

他边扎边对我喊:“我他大爷的也不想啊,这什么破刀,怎么这么钝!!”

望着他现在这造型,就好像是上了岁数的老太太,或者是那位传说中的百年邻居吴老二。

但是吴老二脑血栓,看谁都哆嗦,你个易欣星这么大个老爷们儿也跟着哆嗦什么?

于是我着急的对他喊道:“老易!!你到底杀过鸡没有!!!瞎扎什么啊!!抹脖子!!!”

老易有个缺点,那就是一紧张就好蒙,显然他刚才是蒙了,被我这么一喊,他终于回过了神来,连忙不停说的:“抹脖子,啊对,抹它脖子!!”

说完后他拎起那只黄鸡,又抄起那把钝刀就往那黄鸡的脖子上招呼去,就好像是锯木头一样的锯着。

我看他这架势后,有点儿哭笑不得,我正想对他说,不行的话就让我来吧,可就在我刚要开口的时候,左手一阵钻心的疼痛传来。

我下意识的转头一看,顿时吓得我魂飞魄散。

只见那个女尸的脑袋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抬起来了,此时正死死的咬着我的左臂,它的眼睛斜视着望着我,正好和我的视线交叉,那是一种什么眼神,给我的感觉就好像我和老易在它的眼里就好像是两只白斩鸡一般。

忽然的惊吓又让我的脑袋‘嗡’的一声,这也太突然了,因为说时迟那时快,所有的一切都发生在那几十秒的时间里。

诈尸了!!!!真的诈尸了!!!!!

他大爷的,我当时的经历如果出现在网络小说里的话,那我一定得先大叫一声,可是现实哪像小说那么夸大呢?由于猛然的惊吓,我竟然连叫喊都忘记了,只是条件反射般的抡起了一百零八枚铜钱剑,用力的向那个鬼娘们儿的脑袋上抽去!

啪的一声!

那个咬着我左手手臂的嘴松开了,那个鬼娘们儿又倒在了棺材里。我连忙把我那左手抽了回来,他大爷的。

这也太刺激了,惊魂一般,我感觉到我的心脏扑通扑通的狂跳,似乎已经上了二百多迈,直接上了高速公路。

但是我知道,现在不是该害怕的时候,因为那个女尸被抽倒在了棺材中后,竟然又有想起身的意思,我见它还想起身,顿时心中哭道,你躺着就已经把我俩吓成这样了,要是让你起身的话,还不得把我吓成心脏病啊?

不得不说,尽管以前死尸我也见过,女鬼也见过,妖怪也见过,但是这诈尸之事倒是头一回遇见,毕竟从小就受电视和那些民间的故事熏陶,现在彻底的感受了一把现场直播后,才感觉到这真是诡异极了,就像是癞蛤蟆,不咬人各应人。

我相信老易此时的感觉也和我一样吧。

于是我抽回了左手后的第一个动作就是,马上抽出了一张‘甲午玉卿破煞符’直接贴在了那个棺材中的小贱人的脑袋上,同时口中一声大喝:“急急如律令!!!!”

只听‘彭’的一声后,那棺材中的女尸开始不停的颤抖了几下,然后它的头往上一仰,便不动了。

见它不动了,我便暂时的放下心来,额头属鬼门,尽管我现在还不清楚到底这诈尸是算鬼还算什么,但是我这一符彪过去,应该已经让它受了重伤吧!于是我连忙转身对老易大喊:“老易!!你还没好么!!!快点!!!这小贱人要起来了!!!”

老易听我这么一说,连忙哆哆嗦嗦的加紧全力,抓着那黄鸡用钝刀使劲儿的往那黄鸡的脖子上招呼。那只黄鸡发出了凄惨的叫声,在这个郊区外的别墅的夜晚里,闲的是那么的渗人。

他边锯边对我喊:“快了快了!!别催我!!!”

于是我只能又转过头,此时的我忽然想了起来,电视中的经常有的情节,那就是僵尸咬人,被僵尸咬到的人也会身中尸毒,不久之后也会变成僵尸,虽然我不知道这诈尸的死娘们儿算不算僵尸,但是我却是真的害怕了。

想到这里我忙撸起了袖子看了一下我那可怜的左手手臂,好在,由于初春的哈尔滨气温还是很寒冷,所以我穿的依旧很厚,外套里套着绒衣,绒衣里还套着衬衣。所以没有被咬破,但是我还是发现了一件足以让我头疼的事情。

那就是,我这整条左手的手臂都已经被那煞气凝成的水滴给冻的有些发青了,酸酸麻麻的感觉不断的袭来。

我暗道一声不好,这煞气入体的话,不死也得脱层皮,可是我该怎么办呢?

忽然间我想到了那黄三太奶传给我的灰指甲,啊不是,是黑指甲,虽然现在它已知的功能无非是邦迪和海王金樽,但是现在去情况紧急,也由不得我多想了,死马当活马医吧!

于是我马上举起了那正紧攥着铜钱剑的右手,伸出小指直接就在我的左臂上划了一道口子。

还好,这下仿佛又让我蒙对了,只见我的左手手臂上被划了一道口子后,鲜血流出,那些酸麻的感觉就渐渐的消失了。

这不禁又让我赞叹道,原来这恶心的小指甲还真的算是一件宝贝,真是太好用了。我的心中竟然好像有点想回到龙江找那黄三太奶拜师然后成为出马弟子的感觉了。

正当我稍微分神的时候,却又好像听到那棺材之中又出现了什么响动,于是我赶忙上前一看,只见那棺材中的女尸好像是又恢复过来了一样,只见天花板上滴下的水滴砸在了它额头的那道符上,它的眼神也变了,变的好像很贪婪一般,见我正望着它,它竟然瞪着我,看到我就跟看到了一百多万一样的兴奋。同时它竟然张开了嘴,发出了依依呀呀的声音,有些像痛苦的呻吟,又有些像问候我全家的咒骂。

他大爷的!!完完全全一个楚人美啊!!这表情也太恐怖了吧!!谁快点儿过来给它的脸打上一层马赛克吧!!

顿时,我身上又从新起了层鸡皮疙瘩。它怎么这么抗揍!!鬼门受了哥们儿我的一道符后竟然还不消停!!!

就在这同时,身后传来了一声黄鸡的惨叫和老易兴奋的叫声:“成了!!!终于成了!!!”

太好了!!听到老易的喊声以后我快速的转身,只见老易终于用那把小钝刀割断了那鸡的喉咙,那只黄鸡在他的手里还没有死绝,正用力的挣扎扑腾着,从脖子里流出来的血弄的老易一身都是。

于是我对老易大喊:“快!!!老易,给我把它直接往棺材里扔!!别留面子!!往死里砸!!!”

老易听到我的话后,连忙上前一步,提着黄鸡走到了棺材旁边,他望见棺材里的那女尸现在这副造型,顿时吃惊的道:“他大爷的!!不用这样吧!!拍电影啊!!怎么这么恐怖?”

我无语了,都什么时候了老易你还废话!这都快火烧屁股了!于是我着急的对他大喊道:“老易!!快别废话了!!砸它!!快扔鸡砸它!!”

老易听我这么一说后也不再怠慢,慌忙举起了黄鸡就往棺材里使劲的砸去。

只听一声黄鸡的惨叫传来,那只黄鸡砸在了女尸的脸上,由于鸡还没有死透,就在棺材中不停的挣扎着,就把我贴在那女尸头上的符给扑腾掉了,鸡血弄了那女尸一脸,真是要多吓人有多吓人就有多吓人,要多诡异就有多诡异。

我和老易心想,相传这鸡血是出了名的辟邪,现在用它给你洗个脸,一定能赏你个魂飞魄散。

但是悲剧发生了,只见那女尸脸上沾了鸡血后,极其痛苦的尖叫了一声,然后竟然直挺挺的站了起来!!

见此情景,我和老易两人真的惊呆了,这是为什么啊!!!

正当我和老易极其惊讶的时候,那满脸是血的女尸,慢慢的转头,瞪向了我俩。

顿时,我清晰的感觉到了一道冷汗,从额头上流下。

(这就是我写了两遍的一章,等会儿还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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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舔煞水

一个死掉了的大姐,猛然从棺材里站了起来,满脸是血,面无表情的瞪着你,你会是什么感觉?

反正当时我和老易真的快尿了。虽然我俩本来就是挺尿性的人,但是现在真的想尿尿了。这他大爷也太刺激了吧。

其实刚才我已经领教了这位大姐的牙口,所为还比较镇静,倒是老易,他是第一次看见这位大家显灵,只见他脸都白了,张着嘴指着那位满脸血污的小姐姐大声叫道:

“起来了!!起来了!!!它真起来了!!!”

听的我这个郁闷,他大爷的,我当然知道它起来了,这回终于起来了,我也不用跟它在客气了!

忽然想到刚才我那又跪又烧纸的,简直就是脱裤子放屁,到最后还是得跟丫死磕。只是可惜了这个可怜的亡魂了,阴错阳差下竟然白白断送了前往阴市的道路。

既然你已经变了,那我就不可能让你再害人,所以你只有死路一条。

说时迟那是快,不容我多想,我便对老易喊道:“老易,你快往后点儿!!!我去上去招呼它!!”

因为老易没有工具在身,他一身奇门术的本事发挥不出多少,所以只能让他先闪一边儿去,我边说出这话边猛的甩起了铜钱剑往那女尸身上抽去。

谁知道那女尸竟然还出奇的灵巧,直接它搜的一声就跳了起来,直接躲开了我的攻击后竟然直接贴在了天花板上!

没错,是贴,它的身体就好像是口香糖一样的粘在了天花板上,我知道这么说很夸张,但是事实的确是如此,尽管这完全不符合物理法则,只见它趴在天花板上,歪着脑袋伸出了舌头,一下一下的舔着那块儿煞气凝结的水迹。

看来它已经是完全的失去了理智了,举头三尺有神明,地过三里鬼不同,但是此刻的我真就不知道它属于什么鬼。

想起以前听我那去世的爷爷讲的故事,据说还是个真事儿,在以前,朱家坎里有一户里也出现过类似的故事,那是一个老人寿终正寝,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就让野狗给‘串了气儿’了,结果就活了过来,由于以前的人都很愚昧,那家人也就没管这老人为什么忽然活了过来,还都挺开心,都以为是菩萨显灵呢,可是又不是什么大善人,哪有菩萨这么照顾啊。

那老头子活了过来以后,很平常人差不多,就是不出门,一天一天的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也不怎么吃饭,过了些天,村子里的鸭子和鹅之类的丢了不少,村里的人还以为是闹贼了呢,就到处找,但是却怎么也找不到。

直到有一天,那户人家发现了一件十分诡异的事情,那就是这家的儿媳妇儿再给自己的公公送饭的时候,搁着门听到了公公的屋子里好像有什么奇怪的动静,由于以前的东北很穷很落后,所以都是纸窗户。因为那老头活过来以后多半都是在炕上躺着的,当时那个儿媳妇儿还以为是屋里来小偷了呢,就没敢进屋,用手指头扣开了纸窗户,往里一看,奇怪,没看到屋子里有人啊,而且自己的公公也没有在炕上。可是那声音是从哪儿来的呢?

好像是从棚上传来的,她抬头一看,顿时吓得大叫一声然后掉头就跑了,原来她竟然看见了自己的公公竟然趴在了棚(天花板)上,双手捧着一只死鸭子大啃!

由于以前的乡村野店多有这种妖邪之事,而且那还是解放前的东北,所以每个几个村子就会有几个‘先生’。在东北的先生,除了那些蓝道以外,多数都是出马弟子,像刘先生那样的是少数,那家的男丁一听自己的媳妇儿讲出这事儿后也觉得自己的父亲自从活过来以后就有点儿不对劲,他就跑到了隔壁村子的一户先生家。

那个先生是一名出马弟子,那个先生听完了那男丁讲完后,便摆出了三只大碗,里面放了三个鸡蛋,然后就摇头晃脑的请起了祖师爷,那个祖师爷叫‘蟒老四’。不一会儿,祖师爷上身,就告诉了那男丁,原来他的父亲现在已经是被野狗窜了气的尸鬼了。如果不除掉它,日后它吸光了村子里那些家禽的血后就会控制不住吸人血。

然后他告诉了那个男丁要如何做后,便走了,先生醒了以后,把那碗里的鸡蛋打碎,发现了蛋黄都没了,就知道这祖师爷所说的事是真的。因为它已经拿走了报酬了。

于是那先生就和那男丁回家,趁夜晚的时候那老汉出去寻食后,把家里所有的门窗都锁上然后钉死了。当快两天的时候,那个老汉回来了,发现门窗都锁死了,怎么叫都不开,急的他又踹又骂,据说是极其恐怖的声音。但是那家人不管他怎么在外面叫喊就是没开门,等到天亮的时候再出去一看,那个老汉已经没了气息,眼睛直勾勾的睁着,看他的外表已经开始腐烂了,显然已经是死了有一个月了,

书归正传,我见到那女尸竟然贴在天花板上就想到了这个故事,我看着它正一下一下的舔着那煞气凝结的水滴,心里暗道不好,如果让它吸饱了煞气的话,估计会变得更难对付。

于是我不敢托大,直接把手上的铜钱剑使劲儿的往它身上死命的一丢,由于它还在舔着那滩怨气水,所以没有防备,直接被我的铜钱剑砸中了后背。

只见它“啊!”的一声就掉了下来,结结实实的摔在了旁边的地上。我见一招奏效,知道不能给它任何机会,于是飞身一步左手捡起了铜钱剑,然后右手一张‘甲午玉卿破煞符’就像它招呼上去。

我发现经过了这几年的磨练,我这一系列的动作竟然已经很流畅了,那张符直接拍在了它的胸口上,手上传来了一阵柔软,我有点儿愣了,他大爷的,这好像是我第一次摸女人的胸吧!我忽然有一种想哭的感觉,没想到这第一次胸袭的对象竟然是一具诈了尸的女尸。这以后要是有阴影该怎么办啊?

但是我知道现在也不是想这些事儿的时候了,随着我一声“急急如律令”后,它又发出了一声惨叫,胸口不住的起伏着,那满是鸡血的脸顿时出现出了极其痛苦的表情,嘴大张着,啊啊的大喊着,胸口不住的起伏。但是就不见它有要挂的迹象,反而越打越精神。

听到这死娘们儿叫的这么欢,我心中苦道:大姐,求求你别这么大声行不?你再把楼上的文叔给吵醒,那老神棍如果看见你非得抽过去不可,到时候我可怎么办啊?

一想到可能还是我打的不狠的关系,因为现在的我没有什么压力和负担,不像上次揍那七死草人那么拼命,于是我便发了狠心,不停的甩起铜钱剑往它身上抡着,边抡嘴里还不消停,为自己打气的喊着:“去你大爷的!!!别******叫唤!!!”

可是当我抽打了四五下后,悲剧忽然发生了,只见它忽然伸出了右手猛然攥住了我那握着铜钱剑的手,一阵剧烈的疼痛伴随着冰冷刺骨的寒冷袭来,使我不自觉的松开了铜钱剑!

他大爷的,这是什么感觉?我这右手就像是被冻上了一般,疼的我大叫道:“啊啊啊啊啊!!”

我死命的挣扎,但是它就是不放,我感觉到我的手好像要被它掐断了一般,我左手慌忙将剩下的那两张符都拍到了它的身上,大喊两声:“急急如律令!!!”

可是竟然没有用!!那两张符被引发后,这死娘们儿明显更痛苦了,不住的颤抖着,可是她就是不放手,一双死鱼眼死死的瞪着我,仿佛我这只手已经是它的了一般。

疼的我满头大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忽然老易从旁边跑了过来,轮起一脚直接踢在了它的手上!

这脚踢的挺狠,我听见那死娘们的骨头都咔吧一声,估计是断了,出于惯例,那只手松开了。

我连忙站起身,握着我那右手,还是很痛,手腕已经被它的指甲给刺出血了,不停的颤抖着,老易一把拉着我后退了几步。

我大口的喘着粗气,他大爷的,我的符怎么不能给它造成致命的伤害呢?这样的话,我又该怎么才能收拾掉它呢?

估计很渺茫了,因为我已经感觉到我右手的手腕肿了起来,而且我还不是左撇子,要抓铜钱剑估计已经是不行了,现在好像只剩下一条路了,那就是让老易拿铜钱剑继续抽它,虽然不能治本,但是只要挺到天亮就行了。我下意识的看了下墙上的钟,他大爷的,怎么才十二点!

要知道丑时还没到,如果丑时到了的话,任何脏东西都会更加的凶猛的!这可怎么办?于是我苦笑着对老易说:“老易,我恐怕是没有什么办法了,右手暂时拿不起东西了,就看你的了。拿铜钱剑抽它吧!”

我身前的老易现在显然镇静了许多,因为他这个人挺奇怪,一到生死关头就特别的靠得住,他没有回头对我说:“不用,我还有办法!”

一听他还有办法,我就奇怪了,现在的他没有道具在身,能有什么办法?于是我问他:“你有什么办法?”

老易一字一句的和我说:“我刚才已经算出来了,给我两分钟,我差不多能送它上路!”

虽然我不知道他说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是此时那女尸却已经站了起来,只见它晃晃悠悠的站起来后,忽然咔嚓一声,它又跪了下去,原来它是是被车撞死的,腿已经断了,后来被尸体化妆师用木板接上,但是经过刚才那么一折腾,木板断裂。它的两腿便再也站不住了。

只见它跪倒在地,一下下的用膝盖向我俩爬来,我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儿,他大爷的!这实在是太恐怖了!

而此时,我身前的老易,做了一个奇怪的手势,大喝一声:“临!!”

(两章完毕,多谢大家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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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三遁纳身

常言说的好:‘大道三千赐凡人,三千大道属奇门。’奇门遁甲确实是一种精妙绝伦的正道之术,奇门诗中说的好:‘若能了达阴阳理,天地都在一掌中。’这并非是夸大其词,因为这门技术确实是太深奥的,所以熟懂之人少之又少。仅是略懂一二者,便能算的上是一方能人了。

这正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瓢舀。这易欣星虽然是天生的天然呆,做事儿缺筋少脑,但是谁又能想到他就是那略懂奇门之术的人呢?

只见我身前的老易大喊了一声‘临’后,我心里就开始琢磨着,难道他又要布奇门阵了么?这不可能啊,因为他现在身上啥都没有,拿啥布阵啊?可是他嘴里蹦出来的的确是奇门九字诀。

他到底要干什么呢?

别看那女尸跪着,但是爬的飞快,眼见着就要爬到了我俩的身边了,而老易除了喊出了那个字外,竟然没有别的动作了。

这怎么能不让我着急?于是我在身后大喊道:“老易!!你这是玩儿的哪出啊!!怎么卡壳了?”

老易见那臭娘们儿用膝盖竟然也能爬这么快,跟跪滑步似的,也吃了一惊,所以他也没继续耍帅下去了,而是转身拉着我又跑出了老远,边跑边对我说:“给我五十秒准备,我还你两分钟惊喜你看怎么样?”

我俩跑到了落地窗边,总算是和那个臭娘们儿拉开了一些距离。我望着老易,他现在一副极其认真的模样,我知道他如果没有绝对的把握是不会说这种话的,于是我对他说:“好!我去先拖着它!你要快!”

老易点了点头。然后一把扯开了自己的衣服,露出了他那骨瘦如柴的胸部,上眼一看,尽是排骨。

虽然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是我相信他,这是一种过命的交情,老易救过我的命,而我同样可以把自己的命交到他手里。

望着那女尸正向我俩快速的爬来,我也不多犹豫,左手抄起了身边的一个椅子就向那女尸扔了过去,由于那女尸没有了两腿,所以这个凳子结结实实的砸在了它的身上。

就是没起任何作用罢了,因为它已经死了,根本没有任何感觉,就在这时,我听见了身后老易的声音,他大喝一声:“生们六丙合六丁,此为天遁自分明。开门六乙合六己,地遁如斯而已矣。休门六丁共太阴,欲求人遁无过此。要知三遁何所宜,此为三遁纳一身,虽无蓝灯引路处,但以三遁化丧门!!!临临临!!!!”

这好像是老易至今为止念的最长的口诀,虽然我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但是我知道,他已经开始行动了,所以从现在开始的五十秒内,我就是死也不能让那个死娘们儿接近老易。于是我咬破了右手,忍着疼痛在左手快速的画了个符号,接着就像迎面而来的那个女尸奔去!

那臭娘们儿看到了我像它跑来竟然好像啃开心似的,在它的眼里貌似我只是一只乳猪而已,只见它双膝点地,竟然跳了起身,直接像我扑来。

我看到这一幕,心里想着,他大爷的,这哪儿还是什么尸体啊,这整个就是一侠客行嘛!都说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难道就是形容这位大姐的?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那位大姐已经要扑到了我的眼前,我马上就举起了我那画有掌心符的左手向它推去,只听又是‘彭’的一声,我的左手结结实实的又打在了它的胸口,老天证明,我真的不是想占它的便宜,我也没有这种奇怪的爱好。

其实我这么做也是有原因的,因为它直接向我扑过来,由于惯性,如果我打它别的地方的话,我的左手一定会挫伤,本来现在右手就已经伤了,如果再伤的左手的话,那我就只能当那《风云2》中的第一邪皇了。

尽管我也知道,这挺猥琐的,但是也是无奈之举啊,虽然我的左手击打在了这死娘们儿胸前的柔软之物上,但是由于死娘们儿向我扑来的力道实在是太大了,所以我的左手还是传来了一阵酸痛。

但是相对的,这死娘们儿也遭到了报应,多行不义必自毙,这么狠力的撞在了我的掌心符之上,被六甲阳神的威力给崩飞了挺老远。

这一系列的动作大概是十五秒左右吧,我见一招得手,马上往前追去,左手顺手捡起了刚才掉落的铜钱剑,那死娘们儿根本就没有理智,见我铜钱剑在手也不害怕,脸上还是那副要把我当烧鸡啃的表情。

这正合我意!虽然现在看来铜钱剑放不倒你,但是我只要用揍七死草人的方案不停的鞭打你就成了!挺过剩下的几十秒后就看老易的了!

于是我提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挥舞着一百零八枚铜钱剑向那死娘们儿杀去,颇有一些抗战年间那些烈士大刀向鬼子头上砍去的风范。

不得不说,虽然这死娘们儿没有了理智,只知道用它那张布满了鸡血的臭脸傻笑,但是它见我用铜钱剑向它砍来后,竟然还知道用手挡!

我的铜钱剑砍在了它的右手上,它又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但是并没有躲闪,而是伸出了左手像我的左手抓来!

我心中暗骂一句:你大爷的,还想玩儿抓我胳膊这招?你难道没有看过圣斗士么?同样的招数要是我还能吃两回亏的话,那我不成吴老二了么?

不得不说,真刀真枪是真出功夫,经过了这几次事件的磨练,虽然我换来了一身伤,但是也确实得到不少宝贵的实战经验。

眼见着它的凉爪子就要抓到了我的左手,我一咬牙,抬起了那受了伤的右手直接就抽开了它的手,要知道之前我曾经在右手掌心也画了一道掌心符,我大喊一声“急急如律令!”

一下子就把它的手给抽开了,虽然我的右手又传来了一阵钻心的疼痛,疼的我倒吸了一口冷气,但是我没敢犹豫,抽回了左手,继续对这死娘们儿进行着惨无人道的抽打。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篮球比赛中的最后一分钟为什么那么重要了,的确,在精神高度集中的时候,这五十秒好像过的特别漫长,不过我心里想着时间应该也差不多了,也就剩下个几秒钟了。

老易啊,千万别让我失望就行啊!

哪知道就在我这稍微一愣神儿的功夫,一向运气不好的我果然又悲剧了,那个跪着的死娘们儿也不知道从哪儿来的那么大的勇气竟然不再挡我的铜钱剑了,估计是被我抽出火了吧,在我的铜钱剑砍在它的肩膀上时,他竟然冷不丁的给了我一个耳光。

虽然我是先打在它身上的,但是这一耳光也抽的我不清,脸上一阵酸麻传来,我心里这个窝火,难道这个死娘们儿就不知道‘打人不打脸,打脸烂X眼’的道理么?

就在这一瞬间,它忽然又弹了起来,直接就把我扑倒了,他大爷的!我怎么就这么背!被一具死尸死死的压在了身下。

我现在是没办法了,被它扑倒了,铜钱剑也离手了,靠,不会这么背吧,难道今天我要被一个死人给干掉了么?而且还他大爷的是一个死女人!

望着这个臭娘们儿的嘴脸,我苦笑了一下,他大爷的,为啥我拿女人就这么没辙呢?

那臭娘们儿痴痴的笑着,脸上被鸡血染的一片模糊,我感觉到了全身冰冷,他大爷的,只见它张大了嘴,估计是要咬我了,据说诈尸的尸体会四处找新鲜的血肉撕咬,看来这是真的。

不行!他大爷的!!这样实在是太窝囊了!!想老子这几次跟鬼干架都是出于劣势,这根本不符合我的性格啊!要知道老子可是《三清书》的传人,怎么能一直被这种东西压着打呢?

眼见着扑街在前,我现在也顾不了多少了,猛然伸出右手向它的脖子抓去,说什么也不能让它咬到我。

由于人死亡以后,尸体就会失去弹性,我的手抓住了它的脖子上,那锋利的黑指甲直接就刺破了它的脖子,也不知道为什么,它竟然发出了十份凄厉的惨叫。

就是刚才铜钱剑打在它身上也没见它这么卖力的叫,这是为什么呢?

还没给我思考的机会,这时身边一个人影闪过,是老易,只见他挥起一拳,直接揍在了那死娘们儿的脑袋上,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拳好像出奇的重,一拳下去,那个死娘们儿顿时被揍飞了,重重的摔在了墙上。

就好像是刚才中了我那符一般的效果,被老易打出了老远。我长出了一口气,马上起身。

再看老易,此时好像变了个人似的,紧握着双拳,竟然有些不怒自威的气势,袒露着的前胸上浮现出了巴掌大一个八卦的图案。就好像是用手指甲挠皮肤的那种痕迹。

由于我现在已经开启了冥途,所以我能模糊的看见周围的‘气’的流动,只见本应该充满煞气的屋子里,只有老易的身体旁边竟然一丝煞气都没有。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忙问老易:“老易,你怎么忽然变的这么猛?”

老易望着那死娘们又要起身,便没跟我细说,他只跟我说:“你当我过年的这些天真的是什么都没做么?这是‘三遁纳身’之术!”

我见他现在这气势,就跟换了个人似的,和那个缺根筋的易欣星完全就是两个人,不禁暗叹道,这‘三遁纳身’到底是什么样的招数啊,怎么还能治疗傻瓜呢?

不是说世界上最难治的病就是傻瓜和香港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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