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不被关注的纪录片,近几年发展迅猛,不仅9分佳作频出,而且有些作品,还引爆了朋友圈。
今天乌鸦介绍的,正是千姿百态的纪录片中,久负盛名的大作:《鸟的飞行与梦想》(豆瓣9.1)
这部电影有多种版本的译名,豆瓣上就叫《迁徙的鸟》。
但乌鸦更喜欢自己的翻译:《鸟的飞行与梦想》
落单的灰雁,被困在渔网之中。一个小男孩帮它扯断了网绳,它匆匆忙忙升空,慌慌张张的追赶自己的同伴,来不及甩掉脚上的网绳。
因为,它还要赶一段很长很长的路:从欧洲到斯堪的纳维亚半岛。1800英里之外,那里是它的归宿。
每年春天,它们要飞越几千英里。每年秋天,它们又沿着同样的路线返回。
这样的飞行,它们祖祖辈辈飞行了八千万年…
电影开场是这样一段旁白:
候鸟的飞行,是一个关于承诺的故事。它们的旅程千里迢迢,危机重重,只有一个目的:生存。
它们要在风沙中寻找正确的方向、在冰天雪地中保护自己、在浩瀚海洋中猎食…它们还要面对人类的猎枪、被污染的空气、各式各样的陷阱…
这是九死一生的亡命旅程,但鸟儿们别无选择。
有些鸟一鼓作气、日夜兼程,有些鸟飞飞停停、稳扎稳打。
它们用自己的方式,艰难的朝着遥远的目标挺进…
它们所遭受的艰辛、磨难、痛苦和迷茫,目的只有一个:找到出路,活出精彩。
足足90分钟的电影,没有复杂的故事,没有过多的旁白,只有一只一只的鸟,为了更好的生活,奋力飞行的身影。
有网友如此形容:我在悠远低回的《 To be by your side》 中闭上眼,觉得自己似乎还在舒缓地飞翔,甚至可以听见双翼切割气流的声音。
有媒体如此形容:与其说它是一部纪录片,倒不如说它是一部诗一般的电影。候鸟终生不止的飞行,并不追求意义,是对自然的一种高贵的遵从。
这部纪录片先后共600多人参与拍摄,历时3年、耗资4000多万美金,取景地遍及全球50多个国家和地区,拍摄的胶片长达460公里。
2001年12月12日,本片在法国上映。引起轰动效应,三个星期里有250万法国观众走进影院,去欣赏一群鸟的飞行与梦想。
大约在半年前,乌鸦遇到了一位电影从业者。
我问这哥们:这些年,为啥没什么好电影?不只是中国,全世界都好像都拍不出太多像样的片子。
这哥们对我说:你知道吗,电影是一种高风险投资。那么多钱进来,不是来支持艺术创作的,这些钱都是投资,投资是要回报的!
为什么拍那么多续集?因为拍续集风险小啊!
为什么要用小鲜肉?因为小鲜肉的粉丝会去包场啊!
为什么改编网络小说、游戏、动漫?因为网络小说有读者,游戏有玩家,动漫有死忠粉啊!
原创剧本那都是高风险、低收益的投资,资本不愿意投!
姜文曾经说过一些很有意思话:
花钱找导演,让他想怎么拍就怎么拍,必须胡作非为,只要不像别人拍过的东西就好。
电影不是一个假装有钱的人说了算,假装工业说了算,多土啊,工业算个屁啊,人脑多金贵啊!
话糙理不糙,在这个电影工业化,电影资本化,电影变成是一种投机行业的今天。
如何保护创作者,如何保护原创,如何保护“人脑”,是一个值得行业反思的问题。
否则,总有一天,我们的电影院里将只有续集电影、超级英雄电影、漫改电影、游戏电影、网络小说电影…
以纪录片电影为例,这是一个非常艰难的电影类型。
有这样一个故事,有一天,《舌尖上的中国》总导演陈晓卿,遇到了雅克·贝汉(《鸟的飞行与梦想》的导演)。
陈晓卿对雅克·贝汉说:为什么拍纪录片的人都这么穷啊?
雅克·贝汉想了半天说:我认识一对在非洲拍狮子的夫妻,是千万富翁。
陈晓卿睁大了眼睛,问这对夫妻是怎么做到的。
雅克·贝汉哈哈大笑:因为他们原本就是千万富翁。
有个BBC的制作人说:纪录片诞生到现在,资金筹措的问题,从来就没有解决过。
我们无法苛责逐利的资本,资本遵循的是商业社会的游戏规则:趋利避害。
有些电影,无论它好与不好,都能赚钱。有些电影,无论它好还是不好,都会亏钱。傻子都知道该站在哪一边。
我们应该感谢那些“傻子”。正是他们,愿意把自己的才华献给了“不赚钱的事业”,才让我们看到了一群鸟的飞行与梦想。
距今1000多年前的一天,有个叫杜甫的人写下: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
杜甫赋予植物、动物人类一样复杂的情感。
就如同《鸟的飞行与梦想》,透过鸟儿舒展的身姿、畅快的飞行、艰难的求生…我们分明能感到它们的优雅、愉悦、痛苦和挣扎。
我们和欧亚灰鹤一起徜徉在西班牙乡村。
嘎吱,农舍的门被推开,走出一个苍老的农妇。
她手上拿着食物,一步步走来。
但我们不能停留,我们要飞向远方…
我们和白额黑雁一起掠过法国圣米歇尔山城堡,但我们不能停留,我们要飞向远方,那是1500英里外的格陵兰岛…
我们亲眼目睹幼鸟被收割机夺去生命,灰头雁被关进了鹅笼,大松鸡耸动着丰满的胸部…
我们和它们一起不知疲倦的扇动翅膀,任凭流动的空气从耳边呼啸而过。
我们不会变成一只鸟,但我们可以在90分钟的时间里,和鸟一起飞翔…
这就是这部电影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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