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真相
拿出登山索,打了大的套结,从棺材头的位置放下去,带着绳子向后轻轻一拉。
另外一头从脚的位置下套,查文斌喊道:“套住了!慢慢的拉起来!”
慢慢随着绳子被提出水面,离开水面的那一刹那,一具保存完好的尸体出现了。
这是一个男性老年尸体,脸上的皮肤已jīng起了皱纹,留着山羊胡须,最让人瞩目的是这个人有一对巨大的耳朵,并且眼球严重向外凸出,让人觉得十分恐怖,好在两个人胆子都挺大,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头。
这个人的身材即使放到现在来说,也是十分的高大的,身高已jīng超过了一米八,看上去十分的魁梧,整具尸体除了皮肤微微有些肿胀之外,甚至连他身上穿的衣服都是完好无损的,从露出水面的布料来看,超子一眼就判断出这是丝绸!而是还是染了颜色的青丝!
因为有着考古的jīngyàn,超子没让这具古尸完全脱离水面,整个身子都还浸泡在红色yè体之中,整个轮廓和相貌都已jīng看得十分清楚,在这个dì方出土一具千年古尸,还保存的如此完好,这是大大的出乎他们的意料的。
查文斌做为一个道士,对于古向来是不感兴趣的。对他而言尸体死而不腐,不仅要求风水极好,而且还要超高的防腐技术和棺材的密封性。按照古井的水位,这里也应该是常年浸泡在地下河水之中,但是从棺中yè体的高度来看,几千年下来,都没有渗进去一点一滴,不由得对于古人的丧葬技术佩服起来。
“超子,你怎么看这具尸体?”
超子原本还对这里的主充满了fèn怒,现在倒好,在他眼里,这具尸体可是个宝贝了,xīng奋的说道:“从考古上说,这绝对是一个奇迹,我应该可以把它称为‘湿尸’,这在跟湖南出土的马王堆女尸有几分相似,但是明显这具保存的更加完好,就和刚睡着一样,单从考古的价值上来说,已jīng是顶级国宝了。还有这丝绸,如果单从年份上来讲,应该是距今为止发现的最早丝织品,可以说这里每一件东西都是价值连城!”
查文斌听着超子的一番讲解,不由得朝着棺材里多看了几眼,突rán觉得有点不对劲:“咦,超子,你有没有发现一个问题,人死之后会变的僵硬,这点是可以肯定的,但是,你看这具男尸,wǒ们提着他的头和脚,从两边拉起来,但是他中间的部位为何沉入水底这么多?”
被他这么一说,超子也觉得奇怪,漂浮在水中的男尸,胸部到腹部之间的位置似乎没有得到任何力量的支撑,所穿的衣服也向下沉入了水底,只能隐隐约约看见一部分。
查文斌在征得超子的同意之后,小心的用剑鞘往男尸腹部的dì方轻轻的戳了一下,那衣服随即受力向下一沉,到了水底,再也看不见了。
拿出剑鞘之后,两人对视一眼,都míng白了一件事:这人除了头和四肢之外,身体的躯干部位是空的!
查文斌大事不解,自言自语道:“空的?怎么会这样,按照这个阵法的布置,这里必须得是一具完整的尸体,才能锁住命魂不散啊。”
超子说道:“会不会是已jīng腐烂了?也不对啊,看这四肢和头部的保存情况,躯干再怎么也不会烂的一干二净啊,wǒ们拉上来看看?”
查文斌又小心翼翼的把剑鞘伸到棺底,然后慢慢的向上抬起,当衣服离开yè体的一刹那,一股鲜血顺着向四周涌去,很快又和周围的颜色混为了一体。当他的目光转移到超子手里提着那只“尸蚕”的时候,终于恍然大悟。
对着棺材里的那具男尸说道:“真是没想到,你聪明一世,用尽力气,算尽天机,不惜布下这等大阵以求永生,到头来竟然让一只虫子占了这天大的便宜,这恐怕才是叫人算不如天算啊。超子,这人的身体现在恐怕都在那只尸蚕的肚子里了。”
超子听见,手一抖,猎枪都差点让他给扔了,虽然他是zhī道这虫子爱吃肉,但这几千年的死尸也给它吃下去了,那股恶心劲就甭提了,要不是查文斌拦着,现在就一刀子结果了它!
“合着那尸蚕王跑到这里生孩子,就为了让它儿子吃这么个恶心玩意!”超子指着那虫子恶狠狠的说道:“你娘对你可真够可以的,找了块千年老肉给你吃,也不怕你吃坏了拉肚子吗?”
查文斌看着超子那德行,上来说道:“行了,别贫嘴了,我估摸着这里的水本来应该是无色的,被那虫子咬破了肚子才由血水染红的,刚才我在棺底,好像还碰到一些东西,估计是随葬品,现在把它们捞上来看看。”
超子身上带着一登山爪,就地当做了打捞工具,两人在里面好一阵子摸索,终于捞找上一件东西:
这是一个脸盆大小的青铜的圆盘,很像下墓室入口吊着铁链的那个巨型圆盘的缩小版,外面是一个大圆,里面是一个实心的小圆,两个圆形之间由五根青铜杆链接,把一个圆均匀的分成了五份。很像是wǒ们现代人用的吾幅式汽车轮毂,但是东西做的却非常薄,上面刻着一些小点,距离不等,每个点由都由长短不一的线条链接。最终衍生到中间那个小圆之上。
查文斌仔细的端详那些点和线,在脑子里把它们一一的排列在一个平面上,一幅图案逐渐出现了,这是一幅心象图!
缓缓,查文斌开口说道:“超子,我要找的第三个界找到的了。”
超子不解,问道:“第三个界?”
查文斌指着地上的青铜圆盘说道:“如果,我猜的不错,这东西应该叫做太阳轮,你看盘上的那些小点,应该就是围绕这太阳转动的行星,它被按照距离太阳的位置,严格的标出,又用线条互相连接起来,如果这些点可以移动的话,wǒ们就能发现这些所有的点最终都是绕着中间这个小圆在运动。而这个小圆就是太阳!古人认为太阳就是天的代表,所以它们造出了这个么东西放在棺材里压着,让这人在三界之内都已jīng死亡!也就是真正的实现了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
超子看着地上那个古朴的青铜圆盘,从他专业角度来看,无论是材质还是造型,尤其是要在还没有精密仪器的古代,把一个圆均匀的分成四分或者是八份不难,但是要分成五份是非常难办的,照着查文斌的分析,这中间的是一个太阳,那五个竿就应该代表的是五道太阳光芒,为何他们要制造这么一间看上很简单,但实则复杂无比的器物呢?目前唯一能解释的恐怕也就是查文斌的天界之说了,以它为太阳。
“你的意思是,这人分别在村庄之上摆四口棺:人界;地下四口:地界;中间这一口:天界,一共三界来宣告zì己死亡,其实他却又没有真正的死亡,只是把zì己的三魂七魄的力量分散在了十口青铜棺里面,然后等到真正复活的那一天?”
查文斌说道:“不错,就是这样,这具尸体在此地以假死人的身份存在了千年
蕴含了天地人三界的力量和金、木、水、火土、配以二十七星宿之力以及某种特殊的药水才能保证肉身不腐,又通过这些大阵让zì己三魂七魄分离不散,以这个命魂为阵眼,有朝一日,如果有人能将这三魂七魄收集齐全归一元神,恐怕这人还真的能再次活过来!这种鬼道之术,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今天也算是让我开了眼界。幸好这尸蚕王贪图这具尸体所蕴含的力量,乘着水位下降,把zì己的后代送进来,一块分享了这顿美味,wǒ们刚不是看见它下去的时候肚子有点鼓么,估计它也吃了不少,又怕它儿子不够吃,打算把我俩也留在这里陪葬,如果没有返魂香,恐怕今天wǒ们五个人都得留在这没人zhī道的深井之下了。”
第六十一章:舌头
那块青铜太阳轮被查文斌收好,放进了包里,只要他动了这块东西,这个局算是彻底的破了,不用他收拾,剩下的那些魂魄自然会灰飞烟灭。
看了一眼狼藉的墓室,“超子,走吧。”
放下尸体,让它重新沉到了水底,已jīng被尸蚕破坏了,要不了多久,这具尸体就会融化成一团血水。
两人提着那只幼年尸蚕顺着绳索回到了地面,下面的卓雄等了那么久,都快发疯了,看daò超子手里提的那玩意,心想着你们是不是疯了,合着爬上去就为了逮个虫子?不过他看daò二人身上都有血迹和打斗的痕迹,一连串问题被抛出:
“文斌哥,超子手上提的那个不是尸蚕吗?还有你们在上面发现了什么?刚才又是什么东西那么香?还有打斗声是怎么回事,我刚才在外面看见了一条尸蚕想进去,就开了一枪……”
超子晃荡着手中的尸蚕笑道:“嘿嘿,瞎子,上面有你们家的老祖宗,可惜被这只尸蚕给当了点心,我这不是给你报仇来着,把它抓下来送给你处置,喏,拿去”说着就把手中的尸蚕递给卓雄。
查文斌一眼瞪过去说道:“别胡闹了,看好手中的东西,一会儿想要出去全靠它了,卓雄兄弟,上面的事,咱们出去之后再说,现在得赶紧找到出路要紧,不然都得饿死在这了。”说着一把拿过超子手中的猎枪,下面那条尸蚕又开始不安分的扭动了起来,要不是为了出去,查文斌也不乐意带着这么个恶心又歹毒的东西。
看了一下冷怡然和老王,气色已jīng明显好转,照说刚才有返魂香在,他们俩也该醒了,只是为何一直都像睡着了一般,此地不宜久留,收拾了装备,由查文斌提着虫子走在前面,后面跟着两人背着伤病员,原来的古井口子是出不去了,眼下也只能往前面走一步算一步了,按照这暗河的空气流动方向,前面或许还有别的出口,先顺着河流往上走吧。
这趟出来,本以为是做个简单的考察,装备和食品准备的并不是很充分,眼下他们的食物也就剩下两天的量,射灯所需要的电池也不多了,现在只能尽kě能的节省,由着带路的人只开一盏灯,不过在这个阴冷潮湿又黑暗的地下洞穴里,这点光只能说是勉强néng够看的见。
大家都没有心情继续说笑,只盼着néng够早点出去,除了脚步声,再也没有其它。暗黑中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他们,只是此刻zì己还浑然不知。
走了约莫有一个小时,洞穴开始越来越窄,湿滑的地面并不是那么好走,前方又出现了一个巨石,挡住了去路,抬头看看,似乎除了爬上去之外,此刻也没别的办法,还是用搭人梯,查文斌一马当先的爬了上去,就在准备放下绳索的时候,不经意的一个撇头,一只“尸蚕”出现在了他的视线中,离它最近的是背着冷怡然的超子,也不过就五米路,立刻大叫道:“超子,小心,你后面有条尸蚕!”
听到警告,超子的第一个反应是拔出匕首,打开zì己的射灯一个转身过去,好家伙,哪只一条“尸蚕”,乱石堆里一个个的白点这会儿都出来了,白压压的一片,怎么看也有个几百只,这事还真让查文斌说中了,这群虫子到底还是没打算要放过他们。
卓雄举起猎枪就要射击,哪怕现在他们只剩下这唯一的一颗子弹了,他也没有丝毫的怯馁,这就是军人,临危不惧!
“别开枪!”查文斌喊道,接着他把zì己的手中那只黄色“尸蚕”给提到了半空中,使劲的摇了摇,拔出七星剑就架在“尸蚕”边上,做了一个切割的动作。
“呼”的一阵风,夹杂着“噼里啪啦”的乱石声,一只巨大的金黄色“尸蚕”跃了出来,正是刚才那条领头的“尸蚕王”!
它的出现,让其它“尸蚕”纷纷开始向后退,跟它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不敢再有所动作。
“尸蚕王”昂着脑袋,紧盯着查文斌手中zì己的后代,一对巨大的螯钳不停的舞动着,突rán它把头向左一偏,身子一拱,脑袋向后一扬,从嘴中射出一团黑色丝线,“啪”的一下,黏住了石壁。
众人一看,原本那儿有一大块苔藓,现在马上就变成了黑色,迅速枯萎了。查文斌倒吸一口凉气,从距离上看,它完全可以在现在的位置攻击他们五个人,以这种速度,刚才要是对着是人,恐怕现在都已jīng跟那苔藓的下场一样了,看样子这一手是这虫子在对他们进行警告!
查文斌也不示弱,拿着七星剑,轻轻的在那条小“尸蚕”身上划过,留下一个口子,黑色的汁水迅速流了出来,痛的那小“尸蚕”在绳子上不停翻滚扭动着身体。
那大虫子一看zì己的的孩子被划伤,“吱”的一声叫,巨大的尾巴一扫,打的边上的石头四散飞溅,像是在宣泄着心中的怒火。
查文斌剑锋一转,直指前方的“尸蚕王”,毫不畏惧它的挑衅!看着眼前这个抓着zì己孩子的家伙,“尸蚕王”慢慢低下了昂起的头,趴在地上,不再动弹。
一边盯着前面的情况,一边丢下登山索说道:“你们两个快点上来,这家伙应该是一路跟着咱们过来的,只要手上有这个小的,那个老的应该不敢轻举妄动。”
两人也顾不得身后,顺着绳索先后爬了上去,转过身一看,前面一大片水域,应该是这块巨石卡在这里,形成了一个小型水坝,有不少被冲下来的树木,横七竖八的被堆在这里。
卓雄捡了一块石头朝前面丢去。“咚”的一声传来,说道:“看样子,这里的水还不浅,wǒ们没路了,怎么办?”
这前面无路,后又追兵,这还搭着两个昏迷不醒的伤病员,查文斌心想,难道真要把zì己搭在这里吗?
超子看着一望无际的水路,也在那发愁呢,这么冰冷的水,可真没把握游过去,当他的眼睛注意到那堆积的一层又一层的木头时,灵光一闪:“有了,瞎子,wǒ们可以做个木筏,你看着这么多木头,挑几根,扎个筏子,咱划过去试试!”
说干就干,超子和卓雄在水中捞了一些比jiào直,粗细一致的木头到坝上来,这军用匕首有一个好处,就是多用途,能砍能刺,背面还能锯。两人现在化身为了木匠,削去枝桠,一根根的顺好,用登山索把这堆木头互相缠在了一起,正方两面分别又用横的木头加固,两个小时后,一个简易的木筏还真的就完工了。在这期间,查文斌一直举着小“尸蚕”继续和后面的尸蚕大军相持着,双方都没有动。他的胳膊都给举酸了,但是架在小“尸蚕”身上的剑一刻也没敢放下来,生怕被偷袭了。
“文斌哥,筏子弄好了,wǒ们撤!”
两人,先把zì己的外套给脱了,铺在湿漉漉的木筏上,接着把昏迷的两个人先抬了上去,查文斌举着小尸蚕坐在中间,超子和卓雄一人手持一个长木棍做船桨在头和尾,使劲一蹬,木筏开始慢慢向前飘去,超子乐的哈哈大笑,说道:“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啊,wǒ们有着伟大劳动人民的智慧,结合天才一样的创造力,这点小事能难倒wǒ们么?
查文斌紧盯着那块巨石,果然,就在他们离开片刻之后,一个巨大的黄色身影跳了上来,当它冲到水面之时,却停下了,看着越来越远的木筏,那“尸蚕王”急的直甩尾巴,砸到边上的木头之上,都被轰了个粉碎,足见其力气之大。
三人都回头看着那一幕,都在感叹这虫子的力量之大,要是扫到人身上,立马就能毙命,超子不得不再一次的佩服起查文斌来,要不是他拦着,这小的恐怕早就被zì己给宰了,那么现在,zì己也应该成了那大的肚子里的点心了。
卓雄看着那”尸蚕王”一个劲的在摔打着木头和岩石,说道:“看样子,尸蚕不会水,不然早就追过来了才对。”
查文斌举着手中的小尸蚕摇头说道:“不对,这地下洞穴常年浸泡在水中,并没有个干旱的dì方可以让他们藏身,我觉得它kě能不是怕水,恐怕……”
话还没讲完呢,水面突rán“哗”的一声,一条巨大的舌头伸出,速度之快让人都无法反应,等回过神来一看,查文斌手中的小“尸蚕”已jīng不见了,只剩下一根光溜溜的麻绳还吊在猎枪上
第六十二章:以毒攻毒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只见岸上的那只金黄色尸蚕王,“吱”的一声吼叫,脖子一扬,猛的一弯腰,跃入水中,顿时水面被分成了两道水花,箭一般的冲着木筏追来。
船上的几人一看,顿时大惊失色,手上没了‘人质’了,这下该怎么办?眼瞅着那尸蚕王就要到跟前,卓雄紧忙举起猎枪,“呯”,一声枪响响彻了整个洞穴,这一枪是对着它的脑袋打的,以卓雄的枪法,这点距离是怎么都不会打偏的。
果然,那尸蚕王身子一低,没入了水中,不见了身影。在射灯的照射下,原本有些浑浊的河水水面之上,一团黑色的血迹开始散开,发出让人难闻至极的腥臭味。
超子拿着充当船桨的木棍说道:“打中了?”
卓雄看着手中的猎枪和水面上漂浮着的血迹,虽然心有余悸,但对于这种专门射杀大型动物的鹿弹他还是很有信心的。
“这么近的距离,八百斤的野牛都能一枪放倒,别说一只虫子了。”
平静而腥臭的水面,却不能轻易放松那颗时刻警备的心,查文斌捏着手中的武器,紧张的察觉着水里的一举一动,一根烟的时jiān过去了,除了偶尔有拍打到木筏上的激起的水浪声,整个洞穴一片宁静。想起刚才那只巨大的舌头,这水下肯定还隐藏着不为人知的东西,查文斌此刻只想快点离开这儿,催促道:“赶紧往前走,不要发出太大的动静。”
卓雄把那只当做船桨的木棍插入了水里,向后一拨,准备提起来的时候,发现怎么都拉不动了,以为是不是被水底的杂物给卡住了,使劲往上一提,“哗啦”一声巨响,伴随着他手中船桨离开了水面,一个巨大的脑袋也随着被带起。
“咔嚓”一声,木棍应声而断。
“啊!它还没有死!”
查文斌和超子转头一看,是的,那条尸蚕王没有死!它的脑壳上有几处伤口正在往外冒着黑色的血液,在射灯的照射下,这条金光闪闪的尸蚕,向后昂着头,巨大的螯钳已jīng张开,只消下一秒,它的攻击就能让卓雄立刻毙命。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就在尸蚕王完成了进攻的准备之时,“哗”的一声,那条巨大的舌头再次伸出了水面,直射向水面浮着的尸蚕王,“嗖”的一下,舌头前段有一个巨大的“肉瘤”,就像超子使用的登山索一般,“肉瘤“带着后面的舌头甩向尸蚕王,绕着它的身子缠了一整个圈。
三人在木筏之上是看的目瞪口呆,一时jiān竟忘记了害怕,那尸蚕王被缠住之后,调转脑袋,放弃了对准备对卓雄这一次攻击,转而低头,一对黑色的螯钳对准了缠在身上的舌头狠狠的咬了下去。
那舌头像是提前zhī道了这一结果,又是“嗖”的一声从尸蚕王的身上解开,回到了水底,让这一钳子扑了个空。
尸蚕王显然对于这个卷走它孩子的“舌头”十分恼火,不住的水面上摆动着身体,溅起的水花让前面的卓雄成了一个落汤鸡。
查文斌见有东西缠上了它,赶紧说道:“是敌是友还不zhī道,wǒ们快走!”
超子和卓雄拼了命的想前划动着手里的木棍,无奈这艘木筏前行的速度实在让人是不敢恭维,那尸蚕王发泄了一会儿,见zì己的仇人就要逃跑,脑袋一底,就朝着他们撵了过去。
眼见着这会儿是真的没地可以躲了,卓雄干脆闭上了眼睛,心想着一会儿给我来个痛快点的就成。
“哗啦”又一声巨响,扑面而来冰凉的河水把卓雄又浇了个透心凉,睁开眼睛一看,那只尸蚕王,此刻正被一只巨大的嘴巴咬住了身子,而它的钳子也狠狠的夹住了那个东西的后背。
一时jiān水面浪花四起,一个巨大的白色肚皮不停的水中翻滚,查文斌这才看清楚,原来是一只巨型蟾蜍咬住了尸蚕王。
这只蟾蜍的身形十分庞大,跟他们这个小木筏比,也几乎相差无几,跟普通蟾蜍除了在模样上十分接近之外,只能说这是一个十足的怪物。金黄色的背上布满了七个疙瘩,完全按照北斗七星排布,头顶上的花纹也和普通蟾蜍不一样,竟然是一幅浑然天成的太极两仪,半黑半白,一对绿色眼睛和铜铃一般大小却刚好坐落在太极图上,成为了图上的两个点!宽大的嘴巴张开能估计能一口吞下个活人,沿着它的嘴巴上下的花纹对应成了一串串的铜钱模样,还有一个更加重要的是这只蟾蜍只有三条腿!
面对这样一个庞然大物,查文斌惊叫道:“三足蟾!”
已jīng被眼前这两个怪物的打斗景象完全吸引了的卓雄完全没有听到查文斌的惊呼,倒是离他最近的超子问道:“你说什么?”
查文斌激动的指着水面上正在和尸蚕王战斗的大蛤蟆说道:“这是三足蟾,传说中的三足蟾!古书上记载:‘谓蟾三足,窟月而居,为仙虫。’说的就是这种蟾蜍。”
“仙虫?我看是个怪物才对!这下面竟出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有哪一个看上去善类了。”超子看着查文斌说道。
“三只脚的蟾蜍居住的dì方,都是风水宝地,而且此处一定要有宝物吸引它,道家风水上,都是认为蟾能聚财,镇财,不使金钱流失。而这种三足蟾还能避邪,有镇鬼之用,所以它才会和那万恶的尸蚕势不两立,我估计刚才那虫子不肯下水,定是zhī道水中有它的天敌存在,不想zì己的孩子被咬了去,这才发怒,冲下了河。”
水面之上的战斗正在jī烈的进行着,似乎那三足蟾的后背也是刀枪不入,任凭那尸蚕王如何用螯钳撕咬,它都始终咬着尸蚕王的身体,在水中不停的转动着zì己的身子,白花花的肚皮不停在水中翻滚。浑浊的河水上再次浮起丝丝黑色血液,不用说,尸蚕王已jīng受伤了。
见zì己对这一身疙瘩的后背撕咬无效,尸蚕王再次扬起zì己的脑袋,嘴中一团黑色丝线喷向三足蟾的眼睛!眼睛通常都是身体之上最薄弱的位置,可那三足蟾反应也块,眼睛一闭,两团黑丝全部射在了眼睑之上。
尸蚕王见zì己一击不成,再次昂起脑袋,露在外面的身体已jīng弯曲成了极限,狠狠的砸向三足蟾的后背,可以看的出,这一下它是用了最大的力气。“轰隆”一声,一对锋利的螯钳终于刺穿了三足蟾的后背,让远处观看的几人都发出一阵惊呼,卓雄叫到:“啊!那只蛤蟆被咬到了!”
一个管子模样的东西从尸蚕王的口中探出,插入了被它咬开的三足蟾的后背,紧接着,无数黑色的丝线开始在三足蟾的后背蔓延开来,超子心头大惊,这应该就是那日班长被咬之后的景象,这种黑色丝线剧毒无比,心中想道:完蛋了。
果然,三足蟾一吃痛,使劲的摇晃着zì己的后背,可此刻尸蚕王已jīng紧紧的咬住了它,任凭它怎么用力都摆脱不开,惹得查文斌他们乘坐的木筏都开始摇晃起来,此刻超子多么想zì己能再多一发子弹,如果这时候补上一枪,估计这虫子基本就没了胜算了,想到这里不禁懊悔起来,为何出门的时候不多带一点。
见zì己甩不掉,又在吃痛。三足蟾张开了大嘴,那尸蚕王见zì己能脱身,身子一闪,终于离开了蟾蜍的嘴巴,只是中间那半截身体已jīng是伤口密布,看样子这三足蟾还长了一口好牙。那虫子索性一扭,像条蛇一般整个身子都缠住了蛤蟆,zì己还死死的咬住后背。
蛤蟆身上的黑色丝线越缠越多,再这么下去,就得成一个茧了,突rán那蛤蟆再次张开了大嘴,巨大的舌头甩到了zì己的后背之上,顺势一卷,一层黑丝就被它带了zì己嘴里,眼睛一闭,查文斌清晰的看daò它的喉咙一抖,这家伙把那些黑色剧毒丝线给吃了下去!似乎还不过瘾,甩出舌头继续舔舐着身上的丝线,不一会儿,那些原本还缠在身上的丝线都进了它的肚子。
背上的尸蚕王还在疯狂的咬着,kě能是三足蟾已jīng没兴趣跟它再玩了,后背肌肉猛的一收缩,原本鼓起的肚皮也往里一凹,查文斌看daò后连忙喊了一声:“大家小心,保护好zì己的眼睛!”话音刚落,那蟾蜍又猛的把身子一股,背上的疙瘩上顿时喷出一股雪白的浆,其中一只疙瘩正是尸蚕王咬着的位置,那股白浆刚好就被硬生生的射进了它的嘴里……
等众人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尸蚕王已jīng跌落到了水面,浮在那里一动不动。
查文斌叫道:“好一个以毒攻毒!真不愧是传说中的仙物!”
那三足蟾,明显对木筏上的几人不感兴趣,慢吞吞的绕着尸蚕王的尸体游了一圈,一对铜铃样的眼睛扫了一眼木筏,一口咬住尸蚕王,三腿一瞪,朝这水底扎去,留给众人的只有一圈逐渐缩小的水纹
第六十三章:第四幅壁画
这一次几个人算是死里逃生。几个人在木筏上呆了片刻,没见后面再有尸蚕过来,估计是它们也害怕这里的天敌,而那只三足蟾也没有再次浮出过水面,一边还在恶战的水面终于恢复了宁静。
超子无奈的看着手中已jīng被咬烂的猎枪,自嘲道:“没想到,到头来还是一只蛤蟆救了wǒ们。”说着拿起船桨,开始划动,木筏沿着河水向上流飘去。
这河道越往前走,地势越发开阔,两边的悬崖石壁长势也是千奇百怪,有几棵巨大的钟乳石从上垂直到了地面,木筏就这样在其中绕来绕去,对于这样一个说不清道不明的dì方,查文斌只想着能快点赶出去,把老王和冷怡然送去医院是当前最重要的事情。
木筏载着五个人悄无声息的逆流而上,除了船桨和水jiē触发出的声音,再无其它,可是查文斌的心却没有掉以轻心,对于这个失落的dì方,给了他们太多的未知的危险和太多的不可思议。手中的射灯始终对着四周的石壁和水面不停来回晃动,因为他zhī道这种传说中的三足蟾只会出现在风水宝地,根据古书记载,这种dì方一定有它守护的某样东西。
当光线扫到一块石壁之上,几个线条依次出现,查文斌的眼神马上被吸引住了。
“超子,停一下,朝着那边划过去。”
木筏顺着查文斌照射的dì方,慢慢移动,随着距离的不断推近,一幅巨大的壁画出现了在他们的眼中,让查文斌欣喜若狂的是,这一幅竟然和井下的那几幅壁画讲述的是同一件事,而且还是那第三幅的后续。
这幅壁画中的那个山顶的那个女人不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条简单的龙,虽然刻画的很粗糙,但是一对巨大的翼告诉了他,这条正是应龙!
卓雄手中看着那副壁画也是大吃一惊,叫道:“啊?超子,你看,那图上画的不就是wǒ们在井口看见的那条飞上的来的绿色巨龙吗?跟这画中的龙一模一样,都有一对大翅膀!”
超子一看,咦,还真是这么回事,这条龙也带着翅膀,跟着叫道:“是啊,文斌哥,你刚下井的时候,wǒ们两个在上面等了半天,一直到后面地动山摇,接着就钻出这么一条龙来,瞎子说的没错,跟这条果真是一模一样。”
“这是应龙,你们看见的是那堆白骨的阴灵组成的样子,看来它们被关在这下面几千年,也míng白只有龙的力量才能冲破这里的禁制,这里讲的应该是应龙高水的故事,你们看,那条龙的口中是不是正在往山下喷水。”
果然,几条白线顺着从龙形图案的头部开始,沿着蕲封山顺流而下,后面一个首领模样的人带着一群动物向前冲锋,而那个八只脚,三头六臂的蚩尤被大水冲的落荒而逃。
“涿鹿之战?”超子说道。
查文斌应了一说说道:“是的,我之前曾经在古井下面也发现了三幅图,讲述的涿鹿之战的场面,但是不知为何这背景会选在蕲封山,你们看图中的那座高山,如果我没看错,就应该是这里的蕲封山,蕲封山地处四川跟涿鹿相差十万八千里,根本联系不到一块儿去,为何这画中的信息会把战场描述在这里。”
超子看着图中的山形,也是觉得十分熟悉,想了半天,猛的一拍脑袋,说道:“文斌哥,这图中描述的kě能不是蕲封山,涿鹿之战的古战场我曾经去游玩过,在河北涿县东南方向。那儿也有一座山,叫做浊鹿山。传说中的黄帝与蚩尤战于涿鹿之野,那个野字据说就是在浊鹿山的山脚,那山跟这图倒是有几分相似。”
查文斌自然是没有去过浊鹿山,也不知晓那山究竟是什么样子的,不过听超子这么一说,他也觉得有几分道理,古人那些传说经常会被搬到这儿那儿,只是用来神话当权者,为了让他们更加牢固的控制zì己的子民罢了。
查文斌正准备叮嘱在往前走走看看,超子又说道:“不过,早上wǒ们下井的时候,蕲封山上的云雾散的一干二净,一眼看去,竟然还有些翔云飞鹤在其中穿梭,都有一种让我跪下顶礼膜拜的冲dòng,瞎子他老爹不是说这山终年被云雾覆盖,谁都没见过它的真面目吗?怎么赶巧wǒ们一来就给看见了,我说怎么我一见着蕲封山就那么熟悉呢,别说,这蕲封山和浊鹿山还真的有那么几分相似,难怪文彬哥你也会觉得这儿上面画的是蕲封山。瞎子,回头找你爹问问清楚,明明一早起来雾气就退了,还非要说那山上有毒蛇瘴气,那会儿的情况你zì己可也是看见的,那山看上去神圣的不得了,说有仙人在上面我才信呢。”
卓雄也觉得奇怪,老爹明明是说娘和姐姐一块儿迷失在那大山中了,怎么今儿在外面却看的真真切切,还有这里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事儿,zì己也从来没听说他提起过,每当娘的忌日,他也从来都不带zì己去,回头要是出去了,得管他问个míng白了。
蕲封山的云雾散了,结合前面的那第三幅画,那个女人手中的那条线?查文斌顿时想míng白了,那根本不是线,她手中的就应该是云雾!
查文斌示意他俩坐下,三人在木筏上围城了一个圈,又找了条绳子把木筏系在钟乳石上,停了下来,说道:“超子,卓雄,我跟你们两个说一件事,也是我的推测,咱三个一块儿分析分析。你们说我下井之后看见蕲封山的云雾散了,临走前卓老汉确实有说过那山终年雨雾不散,祖祖辈辈谁都没见过它的庐山真面目,我觉得他的话应该是真的。”
超子一股脑就觉得卓雄他爹撒谎了,只是碍于瞎子的情面一直不肯说出来,这会儿查文斌挑了个头,他到是可以痛快的说了。
“他的话是真的?瞎子,今天我不是说你,你zì己想想wǒ们进了这个村,看见的那些个稀奇古怪的东西,你爹在临走前压根没跟wǒ们提过对吧,照说他在这村里祖祖辈辈的活了那么些年,能不zhī道哪里能去,哪里不能去。可是他除了说不能进山之外,别的可什么都没说,你zì己也看见了那几个义庄里的棺材,还有那口邪门到姥姥家的古井,这些他可都没说过,要是打个招呼先,wǒ们也未必就会中招吧!”
卓雄虽然zì己心里也觉得奇怪,但是嘴上还是不敢承认zì己老爹会坑人:“超子,你别血口喷人啊,要真是要坑你们,我会跟着一起下来吗?”
超子大手一挥:“瞎子,你的为人我了解,咱们绝对是兄弟,可是你zì己不觉得这事奇怪吗?这村子里的事,你爹跟你说过多少?”
“我……我……从小我爹就不肯跟我提老家的事儿,我只zhī道这个村子的大致方向,也从来没来过,我想他kě能是怕我会想我娘,故意不说的。”
超子继续说道:“你不觉得他是故意跟wǒ们,包括你,隐瞒了这里的一些情况吗?wǒ们几个第一次来都觉得这里不简单,他在这儿生活了那么久难道都不会发现一些蛛丝马迹,跟wǒ们提个醒儿?”
卓雄被这话给问倒了,脸色也是憋得通红,的确,连zì己都在怀疑了,就更加别说超子了。
查文斌打断了两人的争吵,说道:“超子,你给我省两句,听我说完,卓雄兄弟,你别见怪,超子这人心直口快。”
卓雄低头把弄着手中的船桨“嗯”了一声,算是答应了。此刻他心中也有许多疑问想找卓老汉问个清楚呢。
第六十四章:岔口
调停了两人的争论,查文斌继续说道:“你们不觉得这幅画中描述的跟wǒ们现在遇到的一些情况很相似吗?”
卓雄还是在那耷拉了个脑袋,低头不语,看来超子有些话确实是伤害到他了,查文斌也很无奈,大家心中对于这里的一切都有着无数的疑问,而唯独的线索恐怕也只有卓老汉了。
超子不以为然的说道:“这画中说的逐鹿之战只是传说罢了,跟wǒ们现在又有什么guān系啊?”
查文斌看了一眼卓雄,故意把声音提高了几分,说道:“如果我说,卓老汉并没有说谎呢?”
卓雄原本低着的脑袋刷的一下就抬起了,两眼直勾勾的看着查文斌,超子也来了jīng神,又往人堆里挤了挤。
“下井的前一天,也就是他们失踪前,wǒ们查看了这个村子,包括那口古井好像并没有什么异常,而且那几个义庄也是被紧锁,照着这个村子的布局和整个大阵的安排,我一定会告诉他们这几个义庄是村子的禁区,一般人肯定进不去,所以卓老汉不zhī道里面的状况是情有可原的,所以才会用四个凶兽,阻吓村民不能进入。”
做了一个停顿,卓雄的脸色已jīng被原先好看了很多,查文斌心头也渐渐放松了下来,这时候,如果闹内讧,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接着说。
“蕲封山真的如卓老汉所言,终年被云雾笼罩,有人进去走失,也是在正常不过的情况了,所以卓雄的母亲和姐姐留才会失踪。这和我前面看见的第一幅壁画描述的信息基本是一致的,那副画中的山只露出了一个山尖,其余部分都在一条白色波浪线之下,我现在可以理解为这座山终年看不清全貌,现在wǒ们不管这幅画里画的这座山是是浊鹿山还是蕲封山,就假设它就是蕲封山。”
卓雄说道:“文斌哥,如果这样说的话,我爹他就没有说谎了,蕲封山wǒ们刚来的时候,也是亲眼所见确实是隐藏在云雾缭绕之中。”
查文斌点点头说道:“不错,我曾经在第二幅画里看见两对人马,其中黄帝的那对被困在山上,蚩尤的军队包围在外面,根据涿鹿之战的传说,黄帝确实是被浓雾所困,这也应对了这里的自然条件。”
他接着说道:“第三幅画里出现了一个女人,立于山顶,手中拿着一根白线,我之前始终不能理解那根白线是什么意思,但是结合现在后面那一幅画和你们所见到的蕲封山全貌,我已jīng能míng白了。第三幅画里,应该是说那个女人把山上的雾气全部收走了,使得黄帝的军队得以脱困,第四幅画里,应龙从山顶喷水,冲击了蚩尤的军队。
你们两个不觉得这和wǒ们遇到的情况又是一致的吗?”
超子心中此刻充满了疑惑,急切的说道:“你继续讲。”
“wǒ们是听到古井那儿有动静,然后超子你下井,紧接着,井水开始往外喷,一直到了第二天早上发现这么深的古井里居然没水了,然后我下了井,再接着天亮了,你们发现蕲封山上已jīng没有了云雾。那么如果我告诉你们蕲封山上的雨雾在井水溢出之前就消散了呢?只是因为天黑,wǒ们都没有发现罢了。云雾不过是水的气态形势罢了,归根结底它也还是水。山上浓厚的云雾因为某件事凝结成了水,转而顺势冲下山来,从古井之中喷涌而出,这是不是和第四幅壁画里描述的信息是一致的!至于这种异象,卓老汉并没有跟wǒ们提及,那是不是也意味着真的是第一次出现呢?”
这番话说完,三人又在各自心中前后做了一番推测,是啊,因为天黑,谁都不曾注意到蕲封山的变化,如果云雾退去是发生在古井喷水之前呢?那真的是印证了这里壁画所讲述的事情,只是少了两支对战的军队罢了。
超子叹道:“天呐,这究竟是怎样一个dì方!”
查文斌接着说:“这画中的应龙确切的说应该是化气为龙,一条水龙沿着山体飞流直下,从古井的口喷出,那么古井的位置就应该是龙首!水龙吸月,吸收日月精华,以相辅这个大阵的存在,照着这个走势,这条河的上游,kě能就是蕲封山!只要wǒ们继续往前走,就一定能找到出口!”
查文斌的这句话就跟打了鸡血似的刺激到了大家,马上解开绳索,木筏顺着水流再次向前开路,经过这幅壁画过后,洞口又开始逐渐缩小,矮的dì方还要低着脑袋前进,窄的dì方也就刚好能容个木筏通过,三人小心谨慎的赶路,只是再也没有发现别的壁画,这让查文斌多少有些失望。
木筏本就是逆流,加上人多路难走,所以前进的速度并不是很快,好在除了偶尔有一两条鱼儿从边上游过,倒也没有其它的东西了。
正走着呢,前方的超子把木棍往边上的石壁上一拄,给木筏来了个急刹车。
查文斌问道:“怎么了?”
超子努力稳住木筏不往后退,嘴巴努了努:“前面有两个岔口,怎么办?”
查文斌忙敢向船头,在射灯的照射下,果然,这里是一个“丫”字型水路岔口,两边看上去差不多大小,都能通行,感情是两条暗河在这儿汇集成了一条
走哪边,这可是个难题,这两个洞穴看样子都是天然形成的,没有任何人工开凿的痕迹。查文斌看着那两个黑漆漆的洞口,就像是一对深邃的眼睛,让他觉得很是不舒服,思考了片刻,决定还是在这里卜一卦。拿出龟壳,查文斌顺手从河里沾了一滴水,从龟壳正上方滴下,水流向哪边,就意味着往哪边走。
“滴答”一滴水从手指坠落,点在龟壳上,查文斌睁大眼睛看着,那水珠竟然往后走,这是要他们回去!可是回去已jīng没路了……
再试了一次,那水珠还是往回走,看着前方的岔口,查文斌有了不好的预感。
说道:“如果wǒ们到了这里真的是命中注定的话,左阴右阳,按照命理,左边是死门,右边是生门才对。但是左边的死门里会有一个生位,右边的生门里也会有一个死位,如果wǒ们走左边kě能会遇到危险,如果闯过去了也就没事了;走右边的话,只要wǒ们不闯进那个死位,就应该能顺利出去,从卦象上来看,似乎哪一条路都有危险,所以,你们两个来决定吧。”
超子和卓雄异口同声的说道:“wǒ们听你的!”
“好,既然两位兄弟这么相信我,那么我选择要走左边。”
超子拔出手中的匕首说道:“文斌哥,那就走左边,我还就不信邪了,今儿谁要拦着小爷出去,人挡杀人,佛挡杀佛,打倒一切牛鬼蛇神!”
卓雄也跟着说道:“反正困在这里也是死,走哪边都一样。”
查文斌看了右边的洞穴,他不zhī道他的这个决定意味着什么,对于超子,对于卓雄,甚至是昏迷的老王和冷怡然,如果左边真的是危险,这个责任他能承担的起吗?不是说有天意吗?我就偏偏不听天意,有句话叫做置之死地而后生,只要wǒ们命够硬,就能扛过去!
乘着这个间隙,查文斌又让超子拿出登山索,把昏迷的老王和冷怡然给捆在了木筏上,万一等下出了危险,还能保证他们两个不落水。猎枪现在已jīng没了子弹,跟烧火棍也没什么区别了,两人又取下各自的匕首给捆在前面枪管前端,给当做了刺刀用,又吃了点食物,补充了体力。又给昏迷的两人注射了抗生素,合着水给喂了点干粮下去。
查文斌做了前进的手势,木筏缓缓的向左边洞穴前进,查文斌回头看着岔口已jīng越来越远,内心不再挣扎,转过头去紧盯着前方。至于前面等待他们的是什么?wǒ们下期再说。
第六十五章:不速之客
蕲封山下,失落的村庄,想必之前查文斌到来的时候,已是一片狼藉,房屋东倒西歪。一群装备身着迷彩服的大汉围着古井依次排开,站在他们正前方的是一个领头模样的中年人,正在抽着烟,他的身边一个老人正毕恭毕敬的站着,等候发落。
那领头男子对着身边的老者说道:“你确定他们都进去了吗?”
那老者急忙回答道:“是的,望月一木先生,看这村里的破坏程度,想必第一个大阵已jīng被他们破了,只要你们能拿到想要的东西……”
“这件事你做的很好,我给你的承诺也一定会实现,哈哈哈哈,你们稍作调整,准备下井!”
这群不速之客他们来自哪里?又是怎样找到这么个偏僻的dì方?究竟是要做什么?
这群人一行共十一人:
一个领头男子,生的倒是眉清目秀,可是右脸之上却有一道明显的刀疤,就在刚在狂笑的时候,那道刀疤呈现了一抹红色,十分狰狞,男子手中所持一个木棍样式的东西,被黑色的布套紧紧包裹着,从始至终也没有人见过这里面到底是什么,
两个年轻女子站在他的身后,容貌竟是生的一模一样,想必是一对孪生姐妹,天生一张精致的脸蛋却冷若冰霜,让人不敢接近。这两姐妹手中各持一柄武士刀,刀鞘颜色一红一黑。
古井边站着七个彪形大汉,手持清一色德国造MP5冲锋枪,这些人到现在为止也没开口说过一句话,他们貌似只听从领头男子的命令。
还有一个衣着普通的老者,虽然身子看上去单薄,但是两眼却放着贼光。
休息片刻之后,领头男子指着一个大汉说道:“你先下去探探路。”
那汉子接到指令之后,拿出登山锁扣扣住系在井中的登山索,双腿蹬着井壁,快速下滑,领头男子手中的一根烟刚点完,还没吸上几口,井中“嗖”的一声,飞出一枚信号弹,离着地面不过十来米的高度爆炸开来,吓的众人赶紧抱住头。
一阵烟雾过后,领头男子才睁开眼睛骂道:“差点炸伤zì己人,你们事先是怎么准备工作的!”
身后一个女子说道:“家主,这也不全怪他们,此地不知是何缘故,对讲设备完全失灵,才出此下策。”
那男子气呼呼的说道:“千代,你自幼和你妹妹在中国长大,wǒ们这么做是为了什么你们míng白吗?”
两位女子听闻,同时下跪,低着脑袋等候指令。
男子挥了一把衣袖,嘴中“哼”了一生:“míng白就好,为了这个东西,望月族已jīng整整寻觅了上千年。如今终于有了线索,家族赋予的使命终于要在wǒ们手中完成了,只要找到了‘它’,你们就是民族的英雄,所以这次行动,只准成功,不许失败!”
“千代(千雪)míng白!”两姐妹说道。
“míng白就好。”那男子又走到老者的身边,做了个请的手势,笑着说:“卓先生,请您先下去吧。”
老者面露难色,“这……”
忽然,望月一木脸色一黑,那道刀疤顿时就红了起来,不满yì的说道:“怕是卓先生信不过我?”此话刚说完,后面两位女子,呼的站起身来,却被望月伸出双臂做了阻拦,再次做了个请的手势:“老人家,您请吧!”
那老头看着这群凶神恶煞的家伙只得“嗯”了一声,边上立马上来几个大汉,不分由说的给他扣上登山索,套上射灯,就给拉到了井边。
那老头微微颤颤的沿着登山索慢慢向下滑去,望月这才满yì的笑了笑,等到一行人全部进入古井,整个村子再次陷入一片破败的宁静之中。
那个老者不是别人,正是卓雄的老爹卓老汉!
事情得回到二十几年前说起:
那一年妻子和女儿失踪之后不久,卓玉贵伤心欲绝,但生活还要继续,zì己也常挑着着些山货和草药去紫平铺镇上贩卖,因为他会喊,所以总能遇到些游客来做他的生意。
一日他如同往常一样前往镇上,遇到几个游客正在跟当地人打听一座大山,说是这山终年藏在云雾之中。
卓玉贵当即大惊,他原本就生活在这个山下,只是那个村子地处偏僻,知晓此山的人更是少之甚少,现在怎么有人来寻找此处?
不过见对方一共有四人,由一个老者领头,余下三个都是些年轻人,心想kě能只是来旅游的人无意中听到这座山罢了,何不以zì己zhī道为由让他们买些山货,好歹也是一桩生意,便上前去搭讪。
“几位要找的那座山可是叫蕲封山?”
那几人听罢,脸色微微一变,随即又恢复正常,那老者上前说道:“老乡,莫非你zhī道?”
卓玉贵当即牛气的说道:“咦,我自幼就生活在那山下,怎会不知?”
几人当即面露喜色,那老汉声称zì己是来此地考古,听说那儿有个古代的什么遗迹,让卓老汉做个向导。那村子自打卓玉贵记事起,就没去过陌生人,心中也是zuǒ右为难,想起祖宗的遗训只是交代别上那蕲封山,又没说不准带外人进去,心中就打了个小九九。
卓玉贵以山货没卖完为由,不肯出发,那几个人倒是爽快的很,立马表示zì己全买了,他又乘机开了个离谱的价格,不想那几人连眼睛都没眨一下,一沓子白花花的钞票就递到了他手上。那老头说若是他能带路找到那山,他肯另外再付一大笔钱。
当那老头报出那个对于卓玉贵来说是天文数字的价格之后,他再也没有拒绝的理由,当即收了摊子就带着几人进山。
赶路的途中,还是那个老头,开口问得都是那山的情况,卓玉贵路上喝了几口酒,摸着兜里鼓鼓的钞票,话便多了起来,一顿吹嘘那山是如何的神秘,自家娘们和闺女都在那山上失踪了,劝他们只在远处看看就好,那山上有鬼怪,是千万去不得的。老头笑着答应,表示一定尊重他们村子里的规定。
等到他们赶到村子已是天色微黑,不过好在有卓玉贵在前头带路,乘着夜色,几人打着火把还是摸回了村里,当晚就给安排在了自家住下,让他们第二天再上山。
第二天一早,卓玉贵醒来发现村子里闹哄哄的,起床一看,昨晚带回来的那几个人正在古井那儿发东西呢,披着衣服,来不及洗漱就赶了过去,原来他们是在那发糖呢。
村里的小孩哪见过这种奶糖啊,一个个都欢喜的不得了,嘴里嘬着一个,手上还拽着一个,纷纷往zì己家里报喜去,不一会儿,全村的人都到齐了。
村长一看,哟,来了客人,一打听是卓玉贵带来的,就把他拉到外面一顿狠骂,怎么就把陌生人给带进来了。卓玉贵自知理亏,就编了个谎话,说是进来给咱们这块地搞旅游开发的,村长心想这儿也确实是穷,一条裤子都得夫妻两人轮着穿,不过祖宗有规矩,这儿不得和外界有过多来往,只是让玉贵第二天给送出去就行。
不过这山里人还是很好客,当天晚上,村长又是杀鸡,又是宰羊,挨家挨户搜罗了像样的东西给摆了一大桌,跟几个上了年纪的长辈一块儿设宴款待这几个远道而来的客人。
席间,村长让玉贵作陪,让他觉得zì己很是有面子,不由得就多喝了几杯,可是他不胜酒力,醉倒之后被几个小伙子给架到自家土炕上睡着了,等他第二天再次醒来,已是日上三竿,觉得zì己头痛欲裂,便去古井那打瓢水喝,不想出门的时候给他吓了个半死,古井边一片血迹,染红了整个井口,当即大惊失色,狂喊着村民的名字,竟无一人回答,挨家挨户搜寻,只在村长家的地窖里听到了婴儿的啼哭,打开一个,村长的儿子正在襁褓里嗷嗷大哭,他赶紧给抱了出来,疯了似的跑出了村子。
几日之后,当他在紫平铺的一家供销社买奶粉时,又遇到了那个老者,只是此刻他脸色很是苍白,之身一人前来购买食物。
两人再次相遇,卓玉贵不免要找他问个清楚,两人来到不远处一山脚,玉贵正要发难,那老者当即掏出一并匕首顶住玉贵,狠狠的说道:“wǒ们是你带进去的,这件事,从今以后不准跟任何人提起,否则的话,要你的命!”
说完,那人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大笔钱财和一枚龙形玉坠,放到卓玉贵身前,交代他就在这个山脚下居住,若干年后会有人持一枚个这个玉坠一模一样的人来找他,如果敢不遵守约定,纵使逃到天涯海角,也会被人杀掉。说完,那老者捂着胸口,拂袖离去。
此后,卓玉贵便把那从村长地窖里捡来的孩子取名叫做“卓雄”,又用那些钱财就在那山脚置办了这间农家客栈,对于当年,他也是闭口不提。
一晃二十几年过去了,卓雄也长大成人,还当了兵,zì己也老了,以为当初不过是那个老者要吓唬zì己罢了,对于那件事他也逐渐开始淡忘,一直到另外一枚龙形玉佩再次出现!
第六十六章:故人
那一日,卓玉贵如同往常一样前往镇上招揽游客生意,直到中午也没有一个客人,郁闷的赶回家吃午饭的手,发现zì己门口站着一对少女。玉贵以为是过来投诉的游客,顿时心中大喜,忙迎了上去问道:“两位姑娘可是前来投宿的,本店干净实惠,环境又好,要不先进去看看?”
两位姑娘也没回答,只是含笑点头,卓玉贵虽是上了年纪的人,仔细一看,顿时惊为天人,这是一对双胞胎姐妹,长的一模一样,那小脸蛋精致的要紧,忙就给开了院子门,自顾在前面带路。
这姑娘摸出一叠钞票放在桌子上,看样子不下千元,可把卓玉贵给乐坏了,忙拿着钥匙给二位给安排进了客房,又乐颠颠的去了镇上买了好些蔬菜瓜果,五香熟食,张罗了一桌子饭菜。
可那两个姑娘只叫他做点清粥即可,特地嘱咐给送进房间就行。奇怪归奇怪,可是人家是客人,出手又大方,zì己一一照办了。对着一桌子好菜,数着手中的钞票,卓玉贵不禁喜得哼起了小曲,一时心情大好,自个儿倒了几盅小酒,咂巴咂巴的喝了起来。
一整个下午,两个姑娘都没有出过房门,碍着别人是年轻女子,他自然也不好去打扰,到了晚饭时jiān,再一次过去敲门叫吃饭,半天都没个反应,正要离开的时候,门打开了。
玉贵心想该是玩了一天累了,下午在这睡着了吧,看着那张冷冰冰的脸蛋,不自然的说道:“我是来叫二位去吃晚饭的,不知你们休息好了没?”
“老板客气了,进来坐会儿吧。”这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明明是两位女子进去的,zì己一下午都在家里,也没见过有什么男子来过,怎么的这会儿有个男人在呢?不过一想这都是什么年代了,zì己又是开客栈的,什么样的事件没见过,心想着该不是打搅了客人的好事了,于是就转头准备走。
还未迈出一步,脖子上传来一阵冰凉,低头一看,一柄明晃晃的长刀已jīng架在了脖子上,吓的他顿时两腿发软,这难道是有人来打劫的?
慢慢转过头去,发现这柄刀的主人正是刚才看门的那个女子,卓玉贵的老脸上此刻是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屋里那个男人再次说道:“千代,收起数珠丸恒次,不要对卓先生这么无礼,请他进来吧!”
那名叫千代的女子听到命令后,收起那柄长刀,“蹭”的一声入了红色的剑鞘,卓玉贵偷偷瞄了一眼,那刀很像是电视里抗战片日本人用的武士刀,剑柄之上还缠着一串念珠。千代姑娘做了个请的手势,他只能小心翼翼的推开半掩着的房门,挪了进去。
房间里原本放着一张老藤椅,此刻一个中年男子正眯着眼睛坐在上面,身后还有一个女子在替他捏着肩膀,在她的身边,一柄黑色刀鞘的长刀正立在墙角。
进去之后,那男人也不说话,只顾着zì己享受那女子的按摩,时不时的晃动着zì己的脖子,卓玉贵紧张的抬起脑袋看了一眼,又给吓了个半死,那男人脸上有一道刀疤!
半响,那男子开口道:“千雪的剑术又进步了,已jīng跟你姐姐不分仲伯,现在倒是配得上那柄鬼丸了。”
身后那名女子听见夸奖,也不惊喜,依然一副冷冰冰的面孔,男子微微罢罢手,那名叫千雪的姑娘立即退到了一边,两姐妹站到了一起,给中间那名男子鞠了一躬,后撤着小碎步退出了房间,又轻轻的带上了房门,现在就只剩下卓玉贵和他两人了。
那男子不说话,卓玉贵自然也是不敢开口,只盼着这几个动不动就拔刀的人早点撤离zì己的客栈才是,两人就这么一声不吭。
终于那男人睁开了眼睛,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个老人,开口说道:“卓先生,几十年过去了,别来无恙。”
卓玉贵心头大惊,几十年?懦懦的问道:“这位客人,请问您认识老朽?”
那男人呵呵一笑,扶着藤椅站了起来,走到卓玉贵面前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捏成一个拳头放到他的面前,手掌一松,掉下一个东西来。
卓玉贵一看,一枚龙形玉佩!
缓缓的玉贵也从zì己怀里掏出了一个用锦布包裹着的盒子,颤颤的打开,里面躺着一枚一模一样的玉佩,几十年过去了,当初那位老人说的那句话,如今应验了。另外一枚玉佩终于出现了,他心头自然是míng白了,这就是那位老人交代他需要等的人。
那男子拿起卓玉贵手中的玉佩,用手轻轻抚摸了一下,和那一枚一起放进了zì己的怀里,说道:“这枚玉佩,你保存的很完好,卓先生,你很守信用,我相信这一次wǒ们的合作会比当初跟我祖父的更加愉快!”
“您祖父?”卓玉贵问道?
那男子背过身去说道:“当年给你这枚龙形玉佩的就是我的祖父,望月羽阁,日本望月家家主,他年轻时便随军队到中国来,为了一件东西寻找了一辈子。一直到他遇到了你,才有了一点线索,不想最后受了重伤,回国后不久就离开了人世。当年他的事业,将由我来完成。”
果然是他,卓玉贵一直以为这么些年过去了,那件事已jīng淡忘,只是没想到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他问道:“那么,你需要我做什么,是再带你们进一次村子吗?那个村子已jīng没人了,人都被你的祖父……”
“卓先生”,那个男子打断了他的话,“当年的事情,恐怕你也是要负责的吧,要不是你,我的祖父怎么会找到那个dì方?”
卓玉贵心中有愧,低下脑袋,不再说话。
那男子接着说道:“你帮我找一个精通中国道术的人,什么时候找到,什么时候来通知我,我就住在青城山下的芙蓉居。”
说完那名男子便转身离去,留下一沓子钞票,临走的时候他说道:“我叫望月一木!”
卓玉贵擦着脑门子上的冷汗,看着镜子里脖子上那道红色的痕迹,把心一横,收起那厚厚一沓子钱就出了门。
因为这儿是青城山脚,所以道家香火十分旺盛,要找几个道士还不是小菜一碟,编了几个理由,使了些钱财,当晚就找了不少道士回家,又跑到芙蓉居,请了望月一木过去看,不想却被他狠狠的呵斥,这些道士都不行。
第二日,他再次去找了些,又被望月再次拒绝,连日下来,这周围的道士都被他寻了个遍,却没有一个能让望月一木满yì,有几次还惹得他大发雷霆。后来,望月干脆就搬到了卓玉贵隔壁,修了个房子,只是常年关在家里不出门。
时jiān一晃过了三年,卓雄也退伍回了家,席间卓玉贵明察暗访的带了不知多少道士给望月过目,都被一一否决,连他zì己都没有耐心再找了,可那望月却是死命令,必须要找到让他满yì的,一直到那晚查文斌他们的到来。
因为这些年zì己一直在跟道士打交道,所以卓老汉一眼便认出了查文斌的那身打扮,这定是个道士,借着买酒的机会刚想去汇报,那望月已jīng在门口等着他了。
望月一木只说了三个字:“就是他!”,然后快步回了zì己屋子。
晚饭时jiān,接着酒劲和老王的话茬,卓玉贵就故意把蕲封山的事儿给抖了出来,果然他们很感兴趣。眼看zì己的任务终于要完成了,可zì己的儿子却偏要跟着去,虽然卓雄不是zì己亲生的,可他是那个村子唯一的幸存者,又是zì己养大的,zuǒ右很是为难。可望月说这事要是办不成。他们两父子一样会被灭口,若是办成了,不仅此时一笔勾销,还能得到一大笔财富。卓玉贵本就是个贪财胆小之人,这胡萝卜加大棒一顿捶,就此答应了。
第六十七章:望月
至于后来的事,查文斌带着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赶往蕲封山,卓玉贵带着望月一行紧随其后,他们和前者始终保持着五里路的距离。
第二日,查文斌他们下山,望月害怕zì己会暴露,便在查文斌的营地休息起来,差着桃井千代,也就是手拿那柄红色数珠丸恒次的女子跟着他们下山,两队前后进村的时jiān相差不过半小时。
等到他们再次发现查文斌的踪迹的时候,只剩下了三个人,另有一个胖老头和一名女子不见了踪迹。
千代唯恐情况有变,于是两人便按兵不动,在远处观察着三人的动静,一直到当晚,他们看见超子下井,然后天降大雨,古井出水。
千代也被这种异响所震撼,不过贸然出击,便随着卓老汉藏在了村子里一件废弃的屋子里,直到第二日早晨,发现查文斌下井,接着便是青龙出井,吓的卓玉贵是屁滚尿流,一个劲的说是祖宗显灵了,要不是被数珠丸恒次架在脖子上,怕是早就冲出了村子。眼见逃跑无望,卓老汉只能跪在地上恳求祖宗原谅,那桃井千代也不理睬,专心盯着井口的变故,一直到超子和卓雄先后下了井,这才跑了出去。
现场只留下一根登山索,古井里也见不到底,千代拿出对讲机呼叫上头的望月,可是发现无线电完全被干扰,无奈之下,抽了登山索上来,不行回去跟望月报信,这上山下山。来回奔波,花了不少时辰,等到望月带着人下来,村子里已是一片狼藉,这时的查文斌都已jīng进了地下暗河的岔口了。
千代汇报了zì己所见,望月也十分奇怪还有两人去了哪里,生怕查文斌在附近留了暗哨,又差人把整个村子翻了个底朝天,除了那四个义庄。
因为祖父曾经交代过他,那个村子里有四间屋子不是人呆的dì方,是去不得的,可那望月一木仗着zì己手中有家伙,偏偏不信那个邪,带着人砸开其中一口义庄大门就要进去,千代和千雪这两对姐妹手中所持的乃是日本赫赫有名的“天下五剑”中的其二。
桃井千代手中所持为‘数珠丸恒次’,此剑乃是隐居在身延山的日本一代宗师日莲上人所有,此间剑鞘通体红色,剑柄缠着一串念珠。上人经常佩用这口太刀,并且经常在柄上缠上数珠(念珠),跟在上人身边吸收了无上密法,久而久之便能破邪显正,于是就有了“数珠丸”的名号。位列日本“天下五剑”之一。
桃井千雪手中所持为大名鼎鼎的‘鬼丸国纲’,是锻冶匠国纲斋戒三年打造的名刀。相传镰仓幕府第一代执权北条时政的一个将军在梦中以此刀砍下鬼首而得名“鬼丸”,后因北条家灭亡后流落到了民间。刺刀刀鞘通体黝黑,造型古朴简约,实乃无上无上神兵,同样位列位列日本“天下五剑”之一。
这望月家族与其说是一个武术道家族,还不如说是专门替日本王室搜罗奇珍异宝的秘密小部队,因为日本文化起源于中国,所以很多东西,其实两国之间都是十分相似。所以王室专门培养了这么一支队伍,专门替他在中国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早在千年之前,日本便流传一个传说,有一样东西在古老的中国,关乎着日本的兴亡。千年之前,倭人曾在海边曾经无意之中得到一件器物,带回日本献给了当时的王室。众人皆不能识得此物来历,便找来当时的王室神职祭祀,那祭祀一看此物,竟下跪做膜拜,告知天皇,这件东西应该是那件器物的一部分,只要找到原物,并结合起来的话,整个日本国运就将会掌握在王室zì己的手上。
不仅如此,整个日本的历史和来历都和此物息息相关,有通天彻地的妙用,此后,王室就专门在国内挑选了一流的武士进行培养,就是为了在中国找到原物,并带回日本。
望月家族的祖辈,就是那个时候被选中执行这项任务。
当年望月家门主望月羽阁,也就是一木的祖父,一直在巴蜀之地寻找那个传说中的dì方,几经转辗,把最后的目标锁定在了青城山一代,在遇到了卓老汉之后,进了那个小山村。
为了掩人耳目,这群狼心狗肺的入侵者,在接受了村民的热情款待之后,借着夜幕,一夜之间在整个村子屠的干干净净,唯独留下了卓玉贵和那个被藏在地窖里的孩子。
这望月信叶,几经推测,判定蕲封山上有他们想要找的东西,连夜收拾干净之后,乘着月色上了山。
一群精通武士道的忍者不知在蕲封山上遇到了何种危险,最后回来的只有受了重伤的望月信叶,凭着一口气,他找到了卓玉贵,并和他预定了等待的时jiān。
返回国后,自知时日不多,便把此事交代给了家族的继承人,也就是一木的父亲,告诉他整个蕲封山是被一环扣这一环的远古大阵所保护着,其中蕴含的神奇不是他们日本人néng够破解的,要想进山,必须要找到一个精通五行八卦的人,说到这里便一命呜呼了。
一木的父亲接受遗嘱,便潜心学习中国道术,几经拜会,发现其中的奥妙并不是他这个外行人所能理解的,于是又把这项任务托付给了年幼的一木。
望月一木自幼被送到中国,化为一个普通中国人,拜会了大大小小的道家名山,妄图从中学习道家精髓,无奈他本就心术不正,怎能理会这其中的无穷变化之道,学了点皮毛之术便东渡回了日本。
望月一木这人性格原本十分狂妄,回国后与人产生冲突,以武士决斗方式被人破了相,从此闭关潜心研究道学,但终因根基不稳,学到的不过是沧海一粟。
但他从中悟出了一个道理,道家文化既是是在发源地中国,也是被越来越少的人所熟知,因为很多东西随着时jiān的流逝,或湮没在了历史的长河中,或被埋葬在了深深的地下。尤其是道家的理论和符咒相结合的时候,有一样至关重要的东西就是大印,没了这件东西,就算你会画符,画出的东西也未必管用。这东西就是一个身份的象征了。
后来他重回中国,就是为了寻找了一枚真正的道家上古大印,无奈走访了众多dì方都一无所获,索性就打算找到了一个真有本事的道士,让他给zì己开路。找了三年,一直没有找到,直到查文斌的出现。
查文斌给他的第一眼,他就认定了此人,或许也因为望月一木学过道法,对于查文斌的那种道家气息,让他立马就折服。
桃井家族原本也是日本王室所属的一只秘密家族,目的主要是为王室提供保护的角色。但后来望月家在二战时期出尽了风头,逐渐统帅了这支队伍,从此桃井家沦为望月家的附属。
桃井家族以女性最为有名,历史上曾经出过不少顶级剑客,千雪和千代这对孪生姐妹,自幼便被望月家带到了中国,由王室顶级剑道宗师。这两人天资极好,便授予了国之重宝‘数珠丸恒次’和‘鬼丸国纲’,调教的目的也是为了日后寻找那件器物提供必要的帮助,可以说,为了这件东西,日本人是下了血本了,已jīng悄然布局了数十年。
终于,当查文斌出现的时候,望月一木再也按耐不住激动的心情,找了这么多年终于找到了那把打开禁忌的钥匙,只要跟在他们后面,让查文斌为zì己一路扫平障碍的话,那zì己就能得到那件传说中的器物!
第六十八章:循环
当望月一行下到古井之底时,也被这人口开凿的上古遗迹所震撼,卓老汉更是没有想到自家吃了这么多年的水井之下原来是这般模样,只怕是他要见到那些棺材和尸骨之时,又会作何感想?
当他们集结完毕之后,向着查文斌们走过的那条路出发,只要拐过那道弯,带给他们的将是无比的震撼!
望月一木欣喜若狂,他以为zì己终于走了一条和先辈不一样的道路,并为zì己的决定沾沾自喜,大手一挥,一对人马便朝着前方开进,殊不知等待他们的是上万只已jīng失去首领并等待复仇的尸蚕……
查文斌自然不zhī道zì己已jīng为别人做了开路先锋,木筏载着五人沿着缓缓的水流继续逆行着,这支流洞穴的空间并不比外面的干流要小。
一路上戒备的心始终不敢放松半步,这个看似平静的地下洞穴,fǎng佛无时无刻不充满了未知的危险,手中那柄七星剑始终被紧紧捏住,超子和卓雄随时在划着木筏,也紧紧的盯着水面,天zhī道这里会不会蹦出一条大虫子还是一只巨型蛤蟆来。
此时离他们进入左边的支流已jīng过去了半个小时,按照现在的前行速度,也不过只走了五里路,一眼望不到头的暗黑让人无力的继续挥动的船桨,豁然原本充当引航照明的射灯灯光一下子散开,眼前出现了一片很大的空间。
查文斌当即喊道:“小心!前面有点异常!”
超子和卓雄分别用木棍支住木筏,不让它随着河水移动,查文斌则站在前端,用射灯仔细观察着眼前的情况:这是一个很大的水潭,上游的水流冲击到此处形成了一个漩涡,只要过了现在的洞口,他们就要进入这片水域了。
漩涡的中心,有一样东西吸引住了查文斌,一块很大的木头形状的东西随着水流不停的转着圈,好在速度不是很快,查文斌仔细一看,那竟是一口棺材!
这里怎么会有棺材?而且还是个木头的?因为zhī道此地久无人烟,一般的木头棺材就算是从上游冲下来的,也怕是早就腐烂了的,除了那种名贵的金丝楠木,没有其它木头néng够在水中浸泡几千年。
查文斌从怀里拿出一根水平尺,这玩意是他平日里看风水常带着的,néng够测量坡度,就地就给放在了木筏之上。
那水平尺中间有一个气泡,嗖的就移到了下方,这就证明他们走的路是一直向上逆行的,而且坡度还不低。查文斌估算了一下他们从井下出发到现在的距离,按照这个坡度来看,现在他们所处的位置很有kě能已jīng高于村庄的地面海拔很多了。
超子支着木筏问道:“文斌哥?有什么发现?”
查文斌看着那口转着圈的棺材,似乎要从这里过,就得从它边上绕过去,现在退回去是不kě能的,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得从着走。
“没什么,一口棺材而已,等会儿咱们划过去的时候,离它远着点。”
水潭是一个圆形,四周的石壁因为隔着远,灯光扫过去,倒也实在是看不清状况。不过这哥仨都是胆大过人之辈,已jīng经历过生死考验,查文斌做了前进的手势,两人各自把手中的船桨朝着石壁上一撑,木筏就缓缓进了水潭。
刚进去那会儿,木筏是按照查文斌之前的指示,沿着外围前进,受到水流旋转的影响,超子和卓雄吃力的用木棍船桨努力的调整着方向,小心的贴到那圈石壁之上。
因为这儿的水文情况是个漩涡,所以这会儿,他们倒是变成了顺流的方向,木棍能改变的也只是防止木筏撞到石壁罢了。
查文斌仔细打探着这个水潭,这里空间有一个足球场大小,圆形很是规则,看不出有什么奇怪的。
行进至一半的时候,卓雄叫道:“你们看,那边还有一口棺材呢?”
果然顺着卓雄灯光照射的dì方还有一口棺材在原地打着转。查文斌很是惊讶怎么之前就没发现还有一口棺材呢?
他让超子把木筏稳定下来,站在木筏之上仔细研究起这两口棺材,看了半响,原来如此。
这两口棺材从形状和尺寸以及材质上看都是几乎一摸一样,一口棺材正对着他们进来的入口,另外一口则正对着出去的那头,两口棺材是在同一条直线之上,所以他从洞口那看去,后面那口棺材被前面那口给挡住了,加入本来就光线严重不足,所以这后面那一口就给漏了。
从距离上看,这两口棺材分布的两个点离着各自的出口位置都不远,若是以这个水潭中心划上一道横线与两个点之间的直线垂直,将整个水潭的圆分别分割成两个半月,则这两口棺材刚好位于各自半径的中点。
查文斌当即心头就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催着让超子赶紧把木筏赶出这片水域。这种阴森森的空间里凭空冒出两具棺材来就在你眼前晃悠,换做谁,都会觉得渗人。
好在这段日子里在这个鬼dì方他们见到的棺材也着实不少了,还不至于吓的两腿发软,超子和卓雄一前一后,挥动着手中的船桨,木筏以最大的速度向对面的出口处驶去。
眼看着离着出口也就不到一米的距离,那两口棺材也被扔在了身后,查文斌那颗提到嗓子眼的心算是放下去了一半,只要再往前一步,只需要一步,就能离开这里了。
很多时候就是这样事与愿违,当你就要实现zì己的想法,来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但是这次转弯,足以让他们三人铭记一生。
木筏原本是顺着水流前行,到了这出口处自然就又变成了逆流,当查文斌发现超子和卓雄已jīng挥舞了半年的船桨,木筏不仅没有前进,反而再向后倒退时,脸色都开始微微发白,离他们身后不过二十米的距离就是那口棺材。
超子在这阴冷的地下河道里已jīng用尽了全力,拼命的划动船桨,他也gǎn觉到现在zì己所处的位置是不进反退,隔着那口子有越来越远的趋势,一下急了起来喊道:“瞎子,你加把劲行不?”
卓雄现在也是有苦说不出,zì己胳膊都已jīng挥到抬不起来了,这木筏还在往后退,一边划动手中的木棍一边说道:“我都拼了老命在这划了,貌似还是不得劲儿啊!文斌哥,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啊?”
查文斌呢,这会儿他也没闲着,手上也拿着一根大木棍在水里鼓捣着呢,眼瞅着这木筏就是出不去,zì己心中也急啊,顺手拿起一根木棍就加入了划船的行列,一边喘着气一边说道:“这里的水文复杂程度超过了wǒ们的想象,再加把劲,只要出了这口子就行了。”说完,又继续挥动着……
当半个时辰过后,三个男人都已jīng累瘫在了木筏之上,口中只剩下出的气儿了。木筏不禁没有前进半步,反而十足后退了十米之远。不是他们想放弃,而是眼下真的没力气了。
查文斌喘着粗气说道:“先休息会儿,撑死也就在这里打几个圈罢了,等wǒ们力气恢复够了再来过。”
木筏沿着水流看似像着棺材的方向飘去,但是却又离着有一些距离,查文斌虽然没了力气,但眼神还是好使的,一直在关注着木筏的动向。
木筏载着五个人顺着水流的方向不可思议的向外划了一道弧线绕过了那口棺材,到了身后那口棺材的位置之时再次转变了方向,转而向内又划过了一道弧线绕过了开口他们看见的那口棺材,回到了原点!
当超子和卓雄发现zì己又回来了的时候,都已jīng挣扎着从木筏上坐了起来,这是怎么回事,漂了一圈又回来了?
真正让查文斌震惊的不是又回到了远点,而是这木筏是沿着中间那根链接棺材的线,以一个“S”型的运动轨迹,巧妙的绕过了那两口棺材才回到的远点,要zhī道水是无相的,在这么一片没有风和其它因素干扰的水域,一块静止不动的木头是如何才能zì己走出一个“S”!这绝对是超越了常理的出现!
第六十九章:奇门遁甲
抬头看着四周的石壁,被捂得严严实实,别说有风,连手臂上的汗毛都没有动一下,三人在入口处好一阵子歇息,才逐渐恢复了一点力气。
超子无奈的看着对面并不算远的出口,就剩下那最后一米,怎么滴就过不去呢?
他们又仔细看了这里的水文情况,发现也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灯光朝下照去也看不清水底,中间那两口棺材还在提溜的打着圈儿,让人看着有些心烦。
查文斌说道:“wǒ们在试一次,这回从左边走。要是等会儿还往后退,就也别浪费力气了,顺着水流回来,再想其它办法吧。”
顺着左边的石壁,木筏和刚才走右边是一样的通畅,眼看着就到了刚才划不动的那个点,做了一个短暂的休息,“冲“,查文斌一声令下,三支木棍”啪啪啪“的打得水花四起,不到一米了!他们向前的动作依然没有停止,反而加快了。
现实总是那么的无奈,木筏再次不动了!任凭他们怎样的用力,就是出不了这一米的距离,缓缓的向后退去,几乎是沿着刚才一样的路线,绕过那两口棺材,再次回到了原点。
只是这一次,查文斌不是躺着的,而是坐着的,一进一出的两条弧线随着木筏的运动轨迹也同时在他的脑海中留下了印象。
把之前的两次退回木筏的运动轨迹在心中仔细回忆了一遍,查文斌缓缓说道:“奇门遁甲。”
“奇门遁甲?”,超子和卓雄异口同声的问道。
查文斌点点头回道:“应该就是奇门遁甲了,不怪wǒ们力气不够,如果找不到正确的路线,就这么在这个水潭里胡乱的划着,估计永远都出不去了,一直到筋疲力尽的累死在这儿。”
“那怎么办?”
查文斌看着眼前波澜不惊的水面,从手中掏出了罗盘,指针的正南方位就在对面的出口处。
收起罗盘,查文斌说道:“不怕,一个奇门遁甲还是困不住wǒ们的,一会儿按照我说的方向走,我喊停就停,对面那个出口的位置是南,wǒ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是北,左手边是东,右手边是西,都记住了吗?”
“记住了。”
“你们都听好了,所谓奇门遁甲之术一共有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共计八门。从wǒ们现在的这个位置无论你往哪里走,永远都是走不出去的,现在只有绕到左手边的正东“生门”往中间划,到达那两口棺材的中点位置,转而往西南面的“休门”杀出,然后从wǒ们再回到wǒ们现在的正北位从“开门”驶入,一直向对面驶去,自然就能出去了,要是走错了其中任何一个位置,都会步入阵内的环型路线!连续不断返回,将会逐步消耗wǒ们的力气和意志力,最后活活困死在这里!”
卓雄嘿嘿一笑:“走错了,那就重新再走一次呗!反正都走了两次了。”
查文斌看着他那憨样,又好气又好笑:“奇门遁甲,一共有四四一十六种变化,只要你进了阵,下一次的入口位置就会发生改变。周而复始的下来,就不是要走一次两次那么简单了,这八个门中有一个死门,进去之后必死无疑。至于那个生门,是wǒ们平安走出去的唯一通道,至于其它六个门出来之后还是会被困在阵中。
而奇门遁甲的高深之处就是你看不见下次生门开在哪里,死门开在哪里?破阵之人只有一次机会,错过之后,需要等到十六种变化全部发生,再次重新排列之后才会重新开启。
万一,wǒ们进了死门,那就只有死路一条了。wǒ们前两次都是沿着外围再走,所以才没有大碍,只要这里之前没有人走过的话,那么按照刚才我吩咐的去做,就一定能出去,否则的话就要等到下一次生门大开了。”
对于查文斌说的这些东西,超子和卓雄自然是一知半解,不过对于他的话,两人已jīng是言听计从,不敢有半点怀疑。
见卓雄还在那用手在比划着从哪进,再从哪出,超子一个巴掌扇到他脑袋上,喊道:“瞎比划啥呢?听文斌哥的就是了,你还懂这些啊?”
卓雄只能朝着超子白了一眼,又不好发作,只在那等着查文斌的指令了。
“以现在对面看见的那个洞口到木筏的位置为南北直线,向左贴着石壁前进,速度不要快!”
查文斌一声令下,木筏开始沿着刚才走过的那条路再次缓缓启动,查文斌时刻盯着木筏所处位置的变化,不敢有半点懈怠。
“停”,两个木棍同时别住了石壁,木筏稳稳当当的停了下来。
“调整船头,向中间进发!”木筏掉准转头,向着两口棺材的中间位置驶去,因为还有水流的影响,为了保证是走一条直线,超子和卓雄不得不努力调整着方向,终于当到达预定的位置之后,查文斌再次喊道:
“向西南方向前进,不要偏离!”顺着查文斌手指的方向,木筏没有坐任何调整就朝着那儿过去,一直到达这次的位置,中间也没有出任何纰漏,查文斌会心一笑,现在只要重新回到原位,一切就会解决。
“贴着石壁走,回到wǒ们刚才起点的位置去。”
木筏载着五个人,划了整整半个圆,再次回到了之前的入口位置。
虽然不是很míng白为什么这样绕了一圈下来就能出去,但是超子和卓雄依然很xīng奋,如真照着查文斌所说,现在他们只要大摇大摆的朝着对面划过去就是了。
超子搓着手说道:“文斌哥,那wǒ们还等什么?直接冲过去了啊!”
“走!”
木筏朝着对面的出口,沿着这条中轴线,快速向南面的驶去,很快他们就接近了第一口棺材。
“不要看那东西。”查文斌双眼看着前方说道。
两人心神意会的让zì己不去注意那口不停打着转的棺材,就盯着出口,果然安全驶过了,很快他们就到了中心圆点的位置,这也是他们刚才来过的dì方,而且不止来了一次了。
突rán,木筏又开始不动了,三人几乎是同时发现前面那口棺材和zì己之前的距离一点都没有缩小,无论他们怎么用力,木筏一直都是在原地踏步!
难道zì己算错了?查文斌心想。
对于这一次,他们停住的位置是之前从未遇到过的中心,加上前几次都是好端端的从这里过,也没发生过问题,为什么单独这一次就卡住了?
卓雄和超子又试着划过了几次,木筏没有后退,也没有前进,只是在原地打了几个圈,纹丝不动!
超子已jīng急得是满头大汗了,把手中的木棍往木筏上一扔,嚷道:“文斌哥?这他妈是怎么回事啊?难不成wǒ们撞鬼了啊!”
查文斌zì己也是搞不清这是什么状况,赶忙拿出罗盘一看,顿时让他心中一凉!
罗盘上的指针不停的在转圈!这就意味着在这个位置是没有方向的!联想到之前在村子里出现的那一幕,查文斌心头浮现的第一个词就是“中计了!”
还没等超子继续抱怨呢,查文斌喊道:“不好,wǒ们中计了!超子,把你兜里那装烟的铁盒子拿出来给我用用。”
超子心里纳闷了,中计了你还抽烟?难不成是心里烦躁了,抽根烟解解闷?
“喏,拿去!火要不要?”
查文斌接过烟盒,刚准备有所动作,想了想,又把里面剩余的烟给拿了出来给超子还了回去,说道:“这些你zì己收好了。”
超子接过一把散烟,心想你到底要干嘛啊?把烟给我,烟盒却被拿去了。这烟盒对他可是很重要的,因为他常年在外考古,尽是去些潮湿的地下,所以这纸盒烟就十分容yì被打湿,zì己索性弄了个铁盒子,买来的烟全给拆出来放里面存着。
查文斌蹲下身子看着水面,射灯的穿透力无法看见水底有什么奇怪之处,两人也很好奇他到底要干嘛。
查文斌把那个烟盒的盖子打开,留在了木筏上,剩下那个空盒子,给放到了水面,因为这盒子是空心的,照说有一定的浮力,是能漂在水面的。
这一下,盒子刚放到水面,直接消失不见了,查文斌的手跟着就伸了下去,勉强捏住了盒子,一把给提了上来,嘴里说道:“好强的磁力,wǒ们果然中计了,这下面放着一大块磁铁,所以很有kě能wǒ们刚才进的位置是错的,才被困在了这里!”
超子一听又中计了,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块儿来:“又是磁铁?他们搞这么神秘到底是要闹哪样啊?”
就在他弯腰拾起zì己的烟盒之时,他们脚下的木筏动了,只是这一次不是后退,而是跟那两口棺材一样,开始了转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