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加入队伍游青城
——————《最后一个道士》第二卷:青城————————
农历七月,四川成都,外面的太阳烤着大地冒生烟,一家地道的川菜馆里坐着四个奇怪的人:
一个带着师爷眼睛的中年胖子带着草帽,一双小眼睛不停的滴溜溜冲着满桌飘红的菜肴转着,嘴巴不停的砸吧着,喘着大气,流着口水……
一个身着迷彩服短袖,理着平头,正笑嘻嘻的看着前面的胖子,一看就是那种经历过打磨,绝不是健身馆里练出的肌肉,正宗的古铜色,把玩着手中一个玉扳指……
一个身着蓝色健美裤,白色背心的,身材高挑,面容姣好的少女盯着满桌的菜肴摇头叹气……
一个一袭白色长衫,脚穿黑色方头布鞋,浓眉大眼的男子,年纪轻轻,却是器宇轩昂,相貌堂堂,一举一动极颇有大家风范,已然一幅风仙道骨的模样。
弥漫着的麻辣味充斥着人的鼻孔,一边喝着酒,一边咂着嘴吧喊爽,对面的年轻人打趣道:“王哥,不能吃辣子,就别逞能么,小心明儿起来屁眼子生疼哦!”
“你小子懂什么?你爹就比你会享受,哪有到四川不吃辣子的,来着不吃辣能叫到过四川吗?来来,文斌,wǒ们走一个先”说着就拿着酒杯冲着前面的白色长衫男子举起来,却换来边上的姑娘嘀咕声:“明zhī道我不能吃辣,还点这么一桌,王哥当真自私的紧!”
那个长衫人笑笑说道:“老王,再叫老板上些不辣的吧,免得饿着他们两个,明早wǒ们可得上山的”
那个小姑娘听罢乐道:“还是文斌哥最好,超子,你说是吧?嘿嘿!”
“文斌哥,那是自然对你好了,哈哈!文斌哥能降妖,但就是降不了你这小魔女!”那个迷彩服的年轻人把小魔女特意加重了
“你叫谁小魔女?你叫谁小魔女?你这个死当兵的!”“说的就是你,小魔女,小魔女”
那个姑娘可气坏了,起身就要追打,那个年轻人起身就在饭馆里跑起圈子来,后面的少女追着不放……
这一行人,正是进行这次文物普查的四人,何老年纪大了,加上丧妻之痛,上面没有批准,由他儿子何毅超跟着过来,穿着迷彩服的那个就是,那个带眼睛的胖子自然就是老王了,本次考古的领队。
长衫男子自然就是查文斌,本次普查的技术顾问,不得不提一句那个何毅超口中喊道的小魔女:冷怡然,省考古研究所冷季宏所长的女儿
冷怡然,这名字虽然听上去冷冰冰,但她却是个十足的人来疯,所里刚分配来的大学生,跟何毅超是一个院子里长大的,小时候老师跟着何毅超后面捣乱,比一般男孩子还要野上几分,因为这样的性格,让不少男孩子都怕她几分,久而久之得出一个小魔女的称号,这一趟是跟着他们出来历练,临行前本来没有她,听说要去四川,满心想着游山玩水,死活求着他老爹,软磨硬泡的总算答应了。临行前几番交代查文斌务必要替他照顾好这个女儿,要是野的不行,甚至可以揍她!
第二日,青城山,查文斌看着“悬崖峭壁高百丈”的丈人峰下的建福宫,周围五峰环列,古木葱茏,上连岩腹,下临清溪,幽然而居,赞叹一句:“好一座人间紫府啊,不愧一句青城天下幽!”那边的小魔女冷怡然正在忙着让何毅超给她拍各种造型的照片,玩的不亦乐乎,心想这一趟出来历练不就是游山玩水么,哈哈,看来考古一点也不像她们说的那样枯燥
老王看着眼前被称为青城一绝的394字对联,自然就吟出了陆游那句名诗:“黄金篆书榜金门,夹道巨竹屯苍云。岩岭划若天地分,千柱眈眈在其垠,文斌啊,你看此处风水如何?”
查文斌笑着道:“青城山,由三十六峰环绕,你看那主峰老霄顶,直耸入云霄,正合我道家三十六洞天,三十六重天之说啊,气势磅礴,仙气袅绕,真乃人间仙境,道中紫府,难怪张天师会选中此地,实在是不愧第五洞天的美誉啊,风水极好、极好啊!”
那边的怡然已jīng拍完照,听到他们正在议论这儿的风水,插嘴问道:“什么叫三十六啊?”何毅超一看小魔女要缠着查文斌了,笑骂道:“你懂个什么,道家讲究每一个数字,这其中的奥妙岂是你个小魔女能懂的?”
文斌也不闲烦躁,想必是今天心情也不错,看口解释:“道家有三十六重天之说,道教把天分为三十层,其中.下面的有二十八层,又另外在秀乐禁上天的上面.增加了八层:其中,四梵天四层,三清天四层,大罗天一层。这大罗天是便最顶层了”
老王也是听的兴起,问道:“那前面二十八层呢?”
查文斌看了一眼听得饶有兴趣的三人:“好,就给你们讲讲道家的三十六重天罢了,道家又把这三十六重天分为六个界:
这第一一界有六重天,既太皇黄曾天、太明玉完天、清明何童天、玄胎平育天、元明文举天、七曜摩夷天。
第二界呢有十八重天,依次是无越衡天、太极蒙翳天、赤明和阳天、玄明恭华天、耀明宗飘天、竺落皇笳天、虚明堂曜天、观明端靖天、玄明恭庆天、太焕极瑶天、元载孔升天、太安皇崖天、显定极风天、始黄孝芒天、太黄翁重天、无思江由天、上揲阮乐天、无极昙誓天。
第三界有四重天,分别是皓庭霄度天、渊通元洞天、翰宠妙成天、秀乐禁上天,
第四界就刚才所说的四梵天,无上常融天、玉隆腾胜天、龙变梵度天、平育贾奕天;
第五界是三清天,玉清天、上清天、太清天;
这最高境界便是第六界大罗天了!”哇,好复杂,那文斌哥,你是哪个境界的?”小魔女冷怡然听完迫不及待的问道
“我?呵呵,不zhī道,走吧,wǒ们到里面去看看”查文斌不去理会这个难缠的小魔女,带头就往里面走去,留下身后的三人也跟着前去,只是那小魔女还在掰着手指头,抬头看着天空,心想着怎样才能把天空分成六重,三十六层……
这青城山,空气极好,人自然也是很多,香客如梭,游人如织,殿内还有几个道士打扮模样的人在给游人解签,查文斌饶有兴趣的上前去听了一阵,看着那个中年女子听说zì己即将要走鸿运之后,放下功德钱就喜出望外的表情不禁摇头:“不想这道家名山,也已是被世俗沾染,搞些这种把戏,也罢,老王啊,wǒ们今天就当zì己是游人了,这青城山还是青城山,只是这道恐怕已jīng不是wǒ们想找的道了。”
老王吧咕噜噜的喝了几大口水,想必今天是真把他给热的不行了,:“现在各处都一样,打着祖宗留下来的幌子进行创收,哪里还有什么真心向道的人,这也是上面进行这次普查的意义,希望wǒ们还能挖掘出一些老祖宗留下的痕迹”
“走吧,wǒ们去上面看看,这些宫殿已jīng是开发成景区了,这到处都是人,要有什么痕迹,怕也是早就发现了”说罢,带头走在前面,目的地青城第一峰绝顶:老霄顶
查文斌边走边说:“听说山顶建了个老君阁,既然来了,总要上去拜拜的,小丫头你们跟的上吗?”何毅超自然是没有任何问题,小魔女耸耸肩,啪啪zì己的修长大腿示意zì己可以,唯独老王,已jīng汗珠滚滚了
第三十一章:投宿
一行几人,看过老君阁、拜过天师洞,除了一番山水美景,就剩下查文斌沿途给几人讲解些道家基本历史,倒也显得轻巧。等待下山时分,已是傍晚,几人便来到山脚一小镇准备投宿,前来揽客的旅店老板扯着嗓子,拉着衣角,吓的小姑娘以为zì己进了土匪窝,差一点跟几个大妈级的吵了起来,正在那犹豫去哪投诉,过来一农村老头模样的前来答话:“几位客人,是不是来青城山旅游的?”
小姑娘以为又是一个来拉客的,撅过嘴吧去不肯回答,倒是老王实在被弄疲了,顺嘴就问了句:“是啊,这不下山找dì方住吗?你也是来拉客的吧。”
那老头听罢,倒还十分客气,从袋里掏出包烟来,挨个散上,倒也没人接下,取下头上戴的草帽,跟那当做扇子:“我家有个农家旅社,价格比这些旅馆要便宜一半,除了比jiào偏僻之外,倒也比jiào干净,几位要是去住,我还可以再给你们便宜些。”
此镇名唤紫坪铺,据说当年诸葛先生“征丁一千二百人”主护都江堰,屯兵马超坪,说的便是此处,因为青城山的guān系,这个历史上颇为有名气的军事重镇现在已是个小有名气的旅游小镇。
查文斌本不是爱热闹之人,听到有个安静地,巴不得早点离开这些人堆的dì方,挑了个偏僻的位置住下,就答应先过去看看,由那老头带路,一行人便过去了。
这家客栈,本也是个二层小楼,主人均为农家人,借着旅游风,改建成了个小旅馆,虽谈不上豪华,但也足够干净。kě能是因为位置实在太偏,出了查文斌一行四人,竟无其它游客在此处落脚,反倒让他们得个清静。
这主人家也是好客的很,想来平日里客人就不多,看着这四人自然是份外热情,非要拉着一起吃顿晚饭,巴蜀之地,历来待客如上宾,围着大圆桌子,吃的竟是些山菇野味,农家小炒。就着火辣辣的汤水,就连一向不碰辣椒的冷怡然也是大呼过瘾就更加别说老王和查文斌了,至于何毅超早就跟主人家三杯白酒下了肚子,在那称兄道弟起来,原来这户人家有个儿子也是当兵的,一问才知跟何毅超以前是在同一个部队,战友相见,自然是热情的打紧,哥两喝得个面红耳赤,聊的也是好不快活。
这酒一喝多,话自然也就多起来了,这农户老汉名叫卓玉贵,他那退伍儿子叫做卓雄,因为长得孔武有力,人家都说他是熊瞎子,后来喊着喊着,就喊成了瞎子,可他不是真瞎子,当过西藏兵的,眼神好着呢!
本来呢,儿子退伍回来,上头是给安排了份镇上的官饭,这小子生性爱好抱打不平,因看不惯那些个官僚作风,几次跟领导发生冲突,索性辞了差事,帮着家里打理这小农家乐,虽然清贫,但过的十分自在,这一番介绍,惹得超子的十分钦佩,又是连着喝了几杯下去,还不过瘾,非要嚷嚷着换大碗,硬是被查文斌给拦住了。
这老王啊,也是个话匣子,能扯啊,考古常年扎根在农村,不免就打听这附近可有些传说怪事,道明了zì己身份,卓老汉一听是考古专家,不免多了几份敬意,老汉摸摸zì己那已jīng快要谢顶的头发说道:“不满二位,在wǒ们青城山,要说没有些传说,那自然不kě能,这道家仙山,从小就有些神仙故事,wǒ们也是从小就耳读目染,文革时期,好一些古迹都给毁了,若是想寻,恐怕真的已无踪迹,不过,有一个dì方,只是……”
查文斌倒是听了个兴趣,问道:“只是如何?老汉不妨说来听听”
不想那卓老汉罢了罢手:“算了,那个dì方,你们还是不要去了的好”
“哦?您老说来听听?”
卓老汉点点头:“也罢,我本不是紫坪铺人,世代住在离此地三十多公里外一个小山村,那儿虽说是封闭了点,但也山清水秀的很,三十年前,小儿还未出世,老汉得了个女儿取名叫做卓莲,瞎子出生那一年,他姐姐由孩子她娘带着一起进山采药材,wǒ们那得人世代采药为生,但惟独有一个dì方从来不去,回来的人说她们娘俩儿是被小鬼给引去了那个dì方,之后,再也没回来过……”说罢,卓老汉已是老泪纵横,想必是记起了伤心往事
老王给他递了跟烟,示意他缓缓。卓老汉接过去点着,继续开口道:“离wǒ们村十里远有一座大山,远处看过去黑漆漆的一片,但却终年弥漫着雾气,传说里面有些仙草灵芝,只是各家祖上都有一条遗训,就是不得进那大山半步!解放前,日子实在没法过,也有几个胆子大的采药人想进那大山寻点值钱的草药换口米吃,不想进去三个老猎人,还都背着火药枪,一去就是七天都没见人出来,外面的人急得也没办法,村里商量再去三个猎人寻找,不想又过七日,只出来后进去的一人,已是满身伤痕,嘴里只重复念着里面有鬼,没过三日,便一命呜呼了……”“里面有鬼?”旁边的冷怡然听的是津津有味插了句嘴,惹得对面的老王狠狠瞪了她一眼,惹得小姑娘舌头直探,托着腮帮子不再讲话
“是啊,出来的那人临死前也还一直在重复这句话,后来就一直没人敢再进山,不想我家孩儿她娘是怎么会去那里,定是山中有山鬼引路给勾了去,可怜剩我带着不到一岁的卓雄相依为命。”
查文斌听到此处,就插了句话问道:“老汉,您怎的确定她们是进了那大山呢?”
老汉抹了一把眼泪,僵着脖子回道:“那日在山口小路,是有人亲眼看见她们进去的,喊了几声,没人答应,再定睛一看,已jīng消失在雾气之中,赶紧下山来通知我,我马上喊了人去寻,可是里面雾气缭绕,瘴气纵生,没人敢前去一步,我只能守在山口足足等了一个多月,都不见人影,只怕是遭了难了,下山之后,我带着瞎子来到这紫坪铺,本会一点木匠活儿,就在此地安了家,后来听说山上的人也都陆续迁了出来,但至于去了哪里,我也不zhī道,这些年,那个小村怕是已jīng荒废了。”
“哦?荒废?那儿已jīng没人住了吗?”老王问
“没了,那儿土地也贫瘠,交通也不便,挑点草药出来换粮食,好脚力也得走上一整天,随着年轻人越来越多的出来打工,那儿也就没人了。”
查文斌点点头:“那老汉可zhī道,那山叫做什么名?”
卓老汉啧了一声:“那怎滴不能zhī道,据说山上有仙草灵芝,但都有蕲蛇守着,所以那山又叫做蕲封山。”
那边的小魔女马上咯咯咯笑了起来,说道:“蕲蛇?老汉你又说笑了吧,嘿嘿,蕲蛇我可是zhī道的,蕲蛇又叫做五步蛇,主要产地是在浙江和两广吧,这四川哪来的蕲蛇。”
卓老汉可不愿意了,白着脸辩解道:“你这个小女娃zhī道个啥?”
冷怡然撅着嘴巴不以为然,一幅看好戏的样子,查文斌却说道:“蕲蛇最早见于《雷公炮炙论》,又被称作是白花蛇,《开宝本草》云:“生南地及蜀郡诸山中。”《本草图经》云:“今黔中及蕲州、邓州皆有之。”《本草纲目》云:“花蛇,湖、蜀皆有,今惟以蕲蛇擅名。然蕲地亦不多得,市肆所货,官司所取者,皆自江南兴国州诸山中来。
由此可见,巴蜀之地古有蕲蛇是有历史记载的,不排除一些深山之中有这种的蛇踪迹,你别在那乱讲。”
第三十二章:进山
晚饭吃罢,查文斌跟老王同住一屋,何毅超跟卓雄俩战友一屋,冷怡然一个女孩家自然是独居了,分配好房间,便各自休息去了。
查文斌洗漱完毕,总觉得此事有些蹊跷,便又喊来三人,开个碰头会,先说道:“听老汉所言,这山上常年云雾缭绕,人迹罕至,有人进去不免也会走丢,不过有一点在不是很míng白,为何家家都会留下祖训,交待的都是同一个问题,这就足够奇怪了。”
老王押了口这山里采的野茶,砸吧了一下嘴唇,一副很享受的样子:“刚才我也注意到这一点了,为何家家都留下同一个祖训,是有几分古怪。”
那边的超子马上接道:“这个村子祖上肯定是都zhī道那座蕲封山进不得,所以才会留下这个一个遗训的吗?”
小魔女则不以为然,朝着超子嚷道:“超子,你傻啊,进不得山这条遗训难道会比交待家里有金银财宝藏着更重要吗?”
何毅超马上反驳:“我看你才傻呢,一个偏僻村落,哪来的金银财宝,你以为都是那些江南财主老爷们啊!”
那边的查文斌正在低头思考,老王忽然说道:“金银财宝?对呀,一个村子里都是同一条遗训,就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蕲封山上有一个让他们都恐惧或者是比其他东西更重要的东西的存在!文斌你说呢?”
那边的查文斌还在思考着什么,这边的几人还在争论着,这时外面响起了敲门声,过去一看,原来是卓雄,他听见几位客人还没休息,准备过来找何毅超的,听到众人在讨论那座山上有没金银财宝不禁笑了起来:“wǒ们那个村子,听说种地瓜结出的果子顶多只有马铃薯大小,贫瘠的很,哪来的金银财宝啊,也不zhī道那些先人是怎么的在那个地生活了千年。”他这句话说的倒是轻巧,可这一帮子是什么人?不是跟历史打交道的,就是跟神鬼打交道的,立马就来了jīng神!
查文斌看着卓雄问:“千年?你是说你们那个村子存在了千年?”
“是啊,据说村子里还有好些石人石马,也不知是哪朝哪代的,只是听我爹小时候跟我说的,wǒ们这个村子虽然偏僻也很小,但历史足有千年了涅!”说完,那卓雄还显出一股子骄傲尽头。
“石人石马?老王你怎么看?”查文斌问向老王
那边的老王已jīng是开始有点xīng奋了:“若真有这些东西,说明肯定是有些历史遗迹在了的,那wǒ们这一趟真是找对dì方了,不行,明天wǒ们得进去看看去!”
考古人对于这些东西的敏感程度不亚于查文斌对于坟地的敏感程度,那边的何毅超已jīng搂着卓雄问道:“老战友,你此话可是当真?心口开河的可不行哦。”
卓雄拍了一把胸脯:“我家老汉说的,那还能有假!”
“事不宜迟,文斌你看怎么样?”老王已jīng按耐不住zì己的心情了
“明日进村,卓雄兄弟,你们原来那个村怎么走,你可还zhī道?”查文斌问道
卓雄回:“我出村的时候才是个几个月大的婴儿,后来也没回去过,不过这个明天问下我家老汉便zhī道了,你们要是想进去,我可以带着几位进去,当去祭奠下先人们也好。”
众人又闲扯了几句,便各自回房休息了,只剩下老王跟查文斌,查文斌喃喃的说道:“蕲封山,小村子,老王啊,你有没有想过怎样一个村子千年下来都是同一条遗训啊?我看只有一个kě能,这个村子的先民恐怕不是害怕,而是在保护着什么……睡觉吧,明日进去看看再说”说罢便熄灯睡觉,只等天明了……
第二日一早,众人起来,这山里的空气果真是好,查文斌深吸了口气,不觉昨日的疲劳一扫而光,卓老汉父子已为众人准备了早点。吃着农家小菜,喝着清粥,弄得老王感叹,这青城山下就是不修道,住在这儿也是塞神仙啊
饭毕,查文斌跟卓老汉就着昨夜的话题继续聊,基本跟卓雄描述的一致,那村子不大,百来户人口,也不知是哪朝哪代搬迁过来的,因为地处偏僻,土地贫瘠,也没外地姑娘愿意嫁过来,多半都是村子里zì己通婚,到了这一代,几乎家家都有点沾亲带故,至于那些石人石马,卓老汉大正色说道那些都是神物,碰不得的,说起那山,卓老汉也是连连打短,说是什么也不建议众人前去。
老王适时的说明zì己的来意,认为有必要去考察一番,又说查文斌是个道士,也可进去超度下他妻女的亡魂,这才让卓老汉勉强答应让儿子带着前往,喊了瞎子过去跟他交代了路线。
出发之前,查文斌又让何毅超去了趟镇上,让他备足必要的干粮之外,又买了几瓶当时颇为先进的罐装煤油,以及登山绳,手电,,射灯,蜡烛;更重要的自然是些道家用品了,不过在这道家圣地青城山下买这些,那也叫一个方便,只消一个上午,这些东西便准备妥当。卓雄说这山路难走,又牵了两条骡子,背着装备,一行人准备出发,这冷怡然原本是被查文斌极力留在卓老汉家的,但耐不住她的死缠烂打,只得跟着一道去了。
三十多公里地,又是山路,比他们想象中的更加难走,好在这群人,当兵的当兵,考古的考古,常年在野外,但拖着那小姑娘,等到那村子,已是大半夜了。
那天是农历七月初六,天上的月亮虽然不大,但也算照的清,当一行人走到村口的时候,一个硕大的盆地跃然于眼前,原来这村子是建在这样一个盆地里,月光下,看似错落的村庄有些破败,甚至是有些荒凉,众人也是倒吸一口气。
卓雄zì己也是凭借着卓老汉的口述,zì己那时尚还年幼,自然是不记得这村子的状况,这晚上要是摸下去,万一摔上一跤,不跌个粉身碎骨吗?再看看众人,那个小姑娘已是连连喊累,恨不得赖在地上就不走了。
他看看查文斌,因为自从看见这群人,貌似这个道士才是这群人的主心骨。
此刻的查文斌,正在眺望着山下的村落,似乎在考虑什么,大家都在等待他的信号,一根烟的时jiān过去了,查文斌才回过身来对众人说道:“这村子有些古怪,从这山上往下看,理应是一个盆地,却一眼怎么也看不到全貌,你们看,对面那座山,恐怕就是那蕲封山了。”说罢,拿手指着前方,只见月光所照之处皆是明亮,只有前方有一出dì方确实漆黑一片,放佛所有的光都被吞了进去。
何毅超拿出包里的军用战术射灯朝远处打去,却也看不出个究竟,就好像对面是一个无底的深渊,查文斌思索了片刻说道:“今晚就在这儿休息,超子,你和卓雄兄弟负责搭帐篷,wǒ们三个轮流守夜,这个dì方不简单,有多少年没有人住,不说没有嗅到一丝人气,就连个野兽的叫声都没听到半句,也着实太安静了。”
说罢,又和老王一道去捡了些干柴,生了两个大火堆,烧了点热水,众人吃了些干粮,就去睡觉了。临走之前,瞎子带出了两杆猎枪,这种枪就是那种村民打野猪用的,单发猎枪。子弹里面是由散弹和大型铅弹组成,打进身体呈散射状伤口,铅弹进入体内遇到骨头会拐弯进入内脏,并给伤口造成烧伤,近距离威力惊人,两百斤的野猪都可以一枪放到。
这两杆枪自然是两个当过兵的一人一杆,查文斌吩咐了下时jiān,由查文斌、何毅超和卓雄各守三个小时,第一差由着卓雄先,查文斌中间,超子最后。查文斌临睡前又在帐篷周围撒了些硝石和硫磺,说是万一有什么踩到了也能着火,还是不放心,又给在周围树了七根树杈,一个小小的北斗七星阵,把那大印丢在中间做了阵引,这才放心的睡去。
第三十三章:云雾仙桥
或许是赶路有些累了,爬进帐篷没多久,查文斌就睡着了,睡的正熟的时候,他听到外面那头骡子突rán嘶叫了一声,忽的一下给他惊醒,马上就冲了出去,外面出了熊熊燃烧的火堆之外,还有卓雄正在靠着火堆打盹,查文斌定下心神,感受了下,却没有发生什么异样,扫了一眼,那两匹骡子也没有动静了
过去敲了敲卓雄的肩膀,那厮不好意思的摸摸头说zì己kě能有些累了,竟然睡着了,查文斌说你先进去休息,接下来他来轮岗,一直到了后半夜,出了山风之外,没有其它。何毅超醒来发现查文斌没有叫他,zì己看了下时jiān,便走了出去,不想出来之后被这山风一吹,查文斌也是没有了睡意,就索性两人拿出瓶酒来,一人一口的喝起来
说道何毅超的妈妈王夫人,自然又是伤心事,查文斌也没有过多的解释什么,只是拍拍他的,让他坚强些。何毅超当年成绩也算优秀,本来可以安安分分考个大学,但是男孩子在那个年代总是认为军装才是偶像,于是跑去当兵,因为身体素质好,居然就给当了个西藏兵,为此断了学业,何老也自然是管不住,就由着他去了。
西藏兵的苦不是一般人能受的,几年的雪域高原生湖,让他练就了强壮的身体之外,也见过很多不可思议的东西,神秘西藏也确实不是世人所能了解的,打开了话匣子,何毅超就跟查文斌说起了当年在西藏遇到的一些怪事儿……
查文斌对于西藏自然是不怎么了解,特别是藏传佛教那些事儿也听的是入神,这何毅超当年退伍回来,因为是西藏兵,分配到dì方,本可以做个公务人员,但因为何老的guān系,硬是给插进了考古队,从此吃上了这碗饭。好在何老本就是个专家,zì己又亲自调教了两年,慢慢的倒是也成了行家里手,因为身体又好,所以被所里常年安排在条件艰苦的dì方打头阵。
不知不觉已是天亮,看着熄灭的火堆,两人相视一笑,竟有相见恨晚的gǎn觉,准备好了早上的食物,又去叫醒了众人,要说青城山的空气好,那这里简直就是充满了天地灵气,起床的几人呼吸着这十万大山间的空气,顿觉jīng神大好,一扫昨夜的疲惫,老王伸着懒腰,扭着脖子,走到山边锻炼下身体,他很早就有这个习惯,突rán大叫:“我的天哪,你们快看!”
只见昨夜还在月光下的小村落已jīng是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翻腾的云雾,而众人放佛就是站在云端,远处有一座高山,隐约可见,直耸云霄,冷怡然拍着手喊道:“哇,这里简直就是人间仙境啊!太美了!”
老王看着查文斌说:“最近天气一直都很多,昨夜明明没有雨水,怎么这儿居然有这么大的雾气啊?”
查文斌也是被眼前的一幕所震撼,半天才喃喃道:“聚天地之灵气,享日月之精华,乘云气,御飞龙,不食五谷,吸风饮露;没想到除了昆仑山、三神山、大小方诸山之外天下竟还有如此奇妙的dì方,真不知是哪位仙人竟然发现了如此洞天……”
山下是云雾翻腾,不见山下半点,下山暂时是去不了了,等待草草吃罢早饭,有了第一缕阳光照射,不想却更加引得此处发生了莫大的变化。
当阳光射到云雾之上,竟起了一道绚丽的彩虹,横跨在整个盆地上空,放佛一座仙桥,而此刻众人站在桥头,另外一头直接通向那隐约看见的蕲封山!
“仙桥……”查文斌已jīng快要抓狂了,如果说起床时的云雾是天顶,那么此刻这道彩虹不刚好就是仙桥么?那这桥的那一头是什么?查文斌已jīng迫不及待的想下山了,他放佛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
太阳整个升起之时,云雾翻腾的越发厉害,已jīng开始朝着他们露营之地翻滚,顷刻之间,就陷入了一片白茫茫的雾气之中,看不见彼此,只能依靠声音辨别
查文斌叫道:“都在原地坐下别动,视线不好,万一一脚踏空栽了下去,神仙也救不了,再等太阳大些,冲淡了雾气,自然就可以了”
大伙儿只能席地而坐,没一会儿头发丝上就开始滴水,足见这里的雾气之大看,为了防止意外,每隔5分钟查文斌就点名,查看大家的情况。好在除了大雾之外,倒没有其它东西,一个小时之后,阳光的威力开始显现出来,慢慢可以看见一些东西,等到雾气全散,已是两个钟头之后,大伙儿你看我,我看你,都是一副湿透了的样子,特别是那姑娘,穿的本来就少,这样一来,身材完美的凸显出来,引来脸上一片红霞,好在带来的包里有些迷彩服,除了查文斌,大家都把干衣服给换上
再次来到悬崖眺望,此刻云雾已jīng消散殆尽,昨晚月光下的那个村子已jīng整个显现出来,拿过望远镜一目了然:这是一户百来户人家的村子,远观是用木材搭建的房屋,头顶zì己烧的土瓦片,整个村子以中间一口井为中心分布着,但有一点,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过去,这个看似一览无遗的村落却总有一块dì方被其他的树木或者房屋挡住,就是你怎么也看不到整个全貌,似乎有人刻意为之,但又说不上来。
查文斌脑子里迅速转过各种典籍阵法风水方位,怎么也联系不上来。
准备完毕后,按照卓老汉的提供的记忆,他们在露营点不远处寻得一条小山路,蜿蜒着通向谷底……
说这是一条路,其实已jīng是有几十年没人走了,荆棘丛生,野草遍地,只能让卓雄和何毅超在前面用砍刀开路,加上湿滑,进度十分的缓慢,下到白来米,连人带着骡子几次差点出现危险,只能小心翼翼的一个拉着一个小心前行。
又下50米之后,地上开始明显的没有泥泞,泥土开始变干,除了些不知名的花花草草之外,竟也无那些挡道的树木
“难道说这云雾只有在顶端才有,其实下面没有出现?”老王朝着查文斌问道
查文斌看着身边那些花草,说道:“恐怕是这样,你看越往谷底,植被分布越低矮,wǒ们似乎从一个危险的dì方到了一个安全的dì方,这村子如此古怪,大家还是小心点为好!”
何毅超和卓雄听罢,检查了下枪支,一个带头,一个殿后,查文斌在中间,又走了一个小时方才地势逐渐平缓,看样子已jīng是接近谷底了……
一路上,除了偶尔飞过的一两只蝴蝶之外,竟然连个蚊虫都不见,虽然此时正当高温时节,当这谷底却是幽幽凉意,但是越是安全的dì方往往就是越危险的,所以大家也是小心翼翼的前行着,顾不上欣赏这美景,只想到早点赶到村子里,又过了个把小时,总算是到了这个村子的村口,两匹石马已jīng被岁月打磨的有些模糊,旁边还站着两个石人,威武而庄严,放佛这村庄的守护神,教人不敢有半点怠慢,几个考古的一看就立马来了jīng神,由其是老王和何毅超,撒着脚丫子就冲着那几个石头过去了……
这石人石马完全是按照真实模样建造的,老王研究了半天说看石料这应该是花岗岩,所以才能经历千年风雨还能保存的如此完好,那石头人从体型上看跟一般人差不多,只是那脑袋方方正正,特别突出的是一双眼睛,大的出奇,居然有点后现代艺术的gǎn觉,从服饰上来看,应该古巴蜀人无疑,但具体年代老王一时还判断不出来,让何毅超拿着照相机从各个角度去拍照,一下子他们两个就陷入了对考古的热情之中,让查文斌等人刚好落个清净,顺势就在路边休息了起来。
第三十四章:失踪
瞎子说去弄点干柴来,别着把柴刀就进了不远处的一个林子,早上下山这一身的雾水,确实把众人弄的够呛。
查文斌拿出罗盘来,准备看看这儿的风水走向,殊不知,他立马咦了一声,走了几步,调整了几下方位,罗盘上的指针似乎失灵了,只是不停的颤抖,永远停滞不下来。查文斌抬头看看天空,雾气已jīng消散殆尽,太阳正挂在当空,看样子只能等晚上看看星象了。
这种罗盘失准的事情并不是没有发生过,当某个dì方有强大的磁场干扰就会发生这种现象,不过磁场再变,天上的星位是不会改变的,收起罗盘,正准备去看老王那边,突rán“砰”的一声枪响瞬间划破谷底的安宁……
查文斌收起笑容,这一路走路都安静的可怕,此刻却响起了枪声,冲着何毅超喊了一声“不好,应该是瞎子兄弟那边有情况!你快跟我进去看看!”说完还叮嘱了下老王和那丫头:“这个dì方古怪的很,你们就留在原地,别到处跑。”
超子以前就是侦察兵出身,又是在西藏练过的,二话没说,拿起边上的猎枪一跃而起,跟着查文斌匆匆进了林子……
听枪声的位置,应该离这歇脚处不远,两人迅速的穿过林子,突rán前面有东西在晃动,正朝着这边走来,超子举起猎枪就瞄准,手指放在扳机上,随时准备击发。
动静越来越近,但是无奈杂草树木已有一人多高,怎么也看不清是个什么,只是能隐约gǎn觉距离越来越近,何毅超这个侦察兵对于声音判断距离是自然一把好手,他示意查文斌不到三十米了,两人也不敢随意乱动,只能原地等着过来,忽然那边传来一声:“哎哟”
这不是瞎子的声音么?查文斌喊了声:“瞎子兄弟?”那边答应道:“你们来了啊,快过来搭把手!”两人跑过去一看,嘿,原来那小子打了一头野猪,有百来斤重,瞎子憨笑说:“进来拾柴火,看见了这家伙,顺手一枪给撂倒了,等会儿拉回去,收拾收拾咱就炖个野猪肉吃吃。”
三个人拖着这野猪从林子里走出来,刚回到营地,咦,老王和小魔女不在了……
瞎子刚出来自然是不zhī道,但是查文斌和何毅超是zhī道,刚他们两个进去的时候,这两人可就在外面啊,一个在研究石头人,一个在地上休息,这进出也就十来分钟的时jiān,两个人跑去哪了?
查文斌甩开嗓子喊两人的名字,空旷的谷底除了一声声的回声之外,就再无其它……
这小姑娘倒是还有乱跑的kě能,可是这老王,再怎么也是有专业野外素质的老队员了,肯定不会擅自离开团队,三人查看了下现场,竟然没有发现任何有破坏和袭击的痕迹,物品都完好无损的摆放在原地,连两头骡子都在悠闲的吃着草,为什么人就没了?
三个人看着前方的村子,查文斌决定进去看看先,说不定老王有新发现,带着小姑娘一起进去考察了也说不准,现在查文斌只能这样安慰zì己,要说真在里面,刚才那样喊也应该有个回应了。顾不上收拾,三个人朝着那个神秘的村子快速跑去。
一条蜿蜒的小路通往村庄,几个男人都是好身手,自然没用多久,四周分布的房子多半都是石木结构,年久失修,很多已jīng破败不堪,三个人一边喊着老王和冷怡然的名字,一边四周查看,除了一片寂静之外还是一片寂静,按照卓老汉的说法,这里已jīng几十年没人了,好在是白天,若是晚上,怕是不敢有人留在这样的村子里过夜的。
村子不是很大,半个多时辰过去,整个村子都被三人寻觅了一边,一无所获……一种不安的gǎn觉降临到查文斌身上,他总觉得这个dì方有说不出的gǎn觉,从山顶第一眼看下来就有,但是却无法去感受其中,不是恐惧,而是一种失落,对,就是一种失落,就好像曾经这里有一个传说,无缘无故的就消失在历史中一样,就和沙漠里的那些失落文明一般,没有人zhī道是谁建造了,也没人zhī道是谁让他们消失。
突rán,查文斌觉得zì己是落入了一个古老未知的世jiè,陷入了一种未知的境界,这跟以前遇到的情况完全都不同。
几个人又找了一遍,还是没有人,查文斌看着不远处云雾缭绕的蕲封山,心想,他们两个总不至于是进山了吧,这两个大活人丢了,大白天的还就在zì己眼皮子底下,为了防止等下他们回来,三人商量会儿,决定还是去刚才歇脚的村口处等候。
看着一只大野猪,瞎子砍了两条后腿下来,挑了点好肉,生了个火堆烤起来,无奈三人也都没胃口,一直等到太阳都要下山了,还是没半个人影,期间又去村子里找了几次,都是一无所获,有一点他们确定的是,人肯定不会走出山,要失踪也是在这片村子里。
眼看着太阳就要下山了,查文斌决定卜一卦试试,拿出一个也不知年代的乌龟壳,双手合拢,往地上一抛,瞎子睁大眼睛看着这家伙,心想这也能找人?
超子迫不及待问道:“文斌哥,卦象如何?有没有消息?”
查文斌思考片刻,缓缓开口:“从卦象上看,不是很妙,这是一个“姤”卦,没看错的话,他们两人现在正处于第四爻,姤卦的第四爻是“包无鱼,起凶。”
“起凶?大哥是说他们有危险吗?”
查文斌点点头,拿起龟壳,又卜了一卦,看着龟壳说:这是一个“未济”卦的第三爻,卦象是说“不当位”,而“姤”卦的第四爻是说“不入流”,其中都隐含着遭遇到凶险和劫难,他们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应该以静制动,才有kě能降低或规避凶险和劫难啊,也不知何老他们到底在哪啊,从卦象上看,虽然他们有危险,但却还尚在人间。基本可以确定他们还活着,只是处境就不好说了。”
何毅超听完也是一怔,这查文斌的本事他自然是不怀疑的,他说有危险,那基本是八九不离十了:“那wǒ们现在该怎么办?”
查文斌看着周围的青山,太阳眼看就要下落,一咬牙:“原地等,这村子八成有古怪,晚上wǒ们再进去看看有什么结果!”
查文斌让两人多吃点,今晚不管怎样,也要找到点线索,所以多补充些体力,这两个侦察兵在,野外生活又是极其丰富,烤起肉来自然也是丝毫不含糊,没一会儿,香喷喷的野猪肉已jīng在俩人嘴里大口大嚼起来,查文斌也从包里掏出干粮来啃着,自从女儿过世后,他已jīng几乎不再吃肉食,吃完晚餐,又分头检查了下装备。他们两个把矿灯别在头顶,这规格是超子按照野战射灯买的,照片效果非常好,打过去,光线所到之处一片清楚,能见度可以有几百米远。
查文斌想抬头看一下星光位置,却发现头顶已是一片漆黑,明明今天白天太阳很好啊,晚上怎么就没星光呢?什么都看不见,瞎子那小子顺势也跟着一抬头,灯光刷的照上去,头上上白茫茫的一片,原来晚上这儿已jīng起雾了,雾气高度也就几十米,厚厚的一层,估计跟今早看见的是一回事。
查文斌心里那种失落的预感越来越强,这个村子的建造肯定是有讲究的,偏偏从山顶看下来又几个点看不见,晚上想看星光辨别,却被遮住,始终是笼罩在一片神秘之中,让人有一种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的无奈感。不过眼下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既然何老跟小姑娘还在危险之中,晚上再进村探一探,不管是人是兽还是鬼,都要搞出个所以然来。
出发之前,他们两人把弹药准备好,又理了理必须的物品,查文斌又给了二人各自一张天师符,交代若是遇到gǎn觉不对劲的dì方,可以将符点燃或者朝着zì己gǎn觉的方向扔过去,zì己背着八卦袋,提着七星剑,一马当先进了村。
第三十五章:奇怪的祠堂
查文斌也不敢大意,三个人没有分开,一路上小心翼翼的,白天搜索的时候,村子中间有几个很特别的祠堂,分布在村子的四个方向,但大门都是锁着的,虽然是白天,从门缝里瞧进去,竟然也是漆黑一片,他们也在门外喊过,但是没有得到回应就离开了
这一次,三人在查文斌的带领下,先去了那个祠堂,凡是祠堂都有个牌匾和对联,白天查文斌就发现那祠堂居然没有牌匾,只有一副字迹斑驳的对联:匡扶民物昭千古,燮理阴阳障一方。
到了祠堂之后,示意大伙儿不要出声,查文斌把耳朵贴在墙壁上听了半天,没有得出什么结果,这门上还有点点残存的红色油漆,一把已jīng泛绿的大铜锁锁着,门环也是铜质,超子的头灯照在门上,仔细一看,咦了一声,小声的说:“你们看,这门环的样子是不是跟wǒ们白天在村口看见的那两个石人的脸很像!”
顺着他的手指,果然,两个门环都是一个方形的人脸,眼睛特别大,中间的嘴巴处各咬着一个铜环,那把巨大的铜锁正挂在铜环之上!看来着村子对于这个脸形有着特别的崇拜!
瞎子啧了一声:“我说,我这里的祖宗不会都是脑袋长这样吧,方脑袋,大眼睛,怎么看跟我和我爹都不像啊……”
超子拍了一下瞎子的头:“你不懂,这叫抽象艺术,古巴蜀的文化我略有看过一点,这世上哪有方脑袋的人啊!快,咱把这锁给弄开先,文斌哥你说是吧?”
查文斌也不搭理那两混小子,用手指捏住那把铜锁,很沉,锁是那种比jiào古老的类型,一根铜芯穿过铜环,扣在两边,这种机关应该难不住他们三个,就在查文斌把锁拉起来的时候,瞎子又发现了什么,在那喊了起来:“你看,你看这锁的形状怎么这么奇怪啊?搞个这么个怪物的样子!”
查文斌低头一看,心头大惊,眼神盯的死死的,这个怪物不是别的,正是他梦里见到的饕餮,“如果我没有看错,这是饕餮!古书中记载的四大凶兽之一,有人用这个东西做锁头,这祠堂恐怕没那么简单,你们一会儿都小心点!千万别乱走动,也别碰里面的任何东西。”
瞎子一听村子的祠堂是凶宅立马就不干了,怎么这道士进来就说zì己的老家这也不好,那也不好的,还说祖宗祠堂也不干净,超子倒是有耐心,跟他解释说:“传说轩辕黄帝大战蚩尤,蚩尤被斩,其首落地化为饕餮,后来,饕餮变成了图腾,刻于各种祭祀用的器皿之上,殷周时代鼎彝上常刻的就是饕餮,这玩意儿的脑袋狰狞,双目炯炯,赫然有神,鼻梁凸出;首部有一双弯曲的兽角或足,其弯曲的方向似无定制,或内勾似羊角,或外曲似牛角;巨嘴大张,利齿如锯,嘴略弯曲内勾,或嘴巴紧锁。则作正面盘踞状,身躯拱起,头着地或水云气,两边有一对利爪,象狗爪或者是虎爪,两侧有一对肉翅,形状和耳朵非常相似,山海经中说这家伙专门吃人,你说是不是凶兽?|你们祖宗也算奇怪的,拿这玩意看门,真有性格!”
查文斌做了噤声的手势,小声说道:“把门弄开先,但不要破换这里的一草一木,”
这种铜锁,都是用弹簧卡片的,看着这铜锈斑斑的,也不zhī道弹簧失效没有,超子从背包里找到根别针,弄了几下塞进锁眼里鼓捣起来,“卡擦”一声,他脸上露出了胜利的微笑:“搞定!”其实开锁对于这个侦察兵出身的考古队员来说真不是难事,别说这种老古董了,拿下的锁头被轻轻搁在地上,查文斌试着推了一把大门,居然纹丝不动!难道背后被栓上了?
他示意三个人一起合推,一使劲“卡啦啦、卡啦啦”一种古老而庄严的开门声缓缓传出,打开了这个不知已jīng关闭了多少岁月的祠堂,三人用了很大力气也只打开了仅容一人能进的口子,里面一股阴冷的空气扑面而来,几人不仅打了个寒颤,超子打开射灯朝里面一照,祠堂的中间有个大石碑模样的东西挡住了视线,也不得知里面到底是什么
查文斌闭着眼睛感受了一会儿,没有发现什么异样,三个人便小心翼翼的进去,朝着那块石碑走过,三盏射灯打过去,这才看清楚了真面目:一块漆黑的大石头树立在一个羊身人面的怪物身上,一对翅膀正长在两边,托着那块黑色巨石,这东西三人一眼就认出,正是铜锁的造型:饕餮!
如果说这个村子里饕餮图案的存在让查文斌已jīng很困惑,那么接下来他看daò的恐怕更加难以解释,一幅巨大的八卦图被人刻在这硕大的石碑之上!八卦图居然被这上古凶兽所承载?这是什么道?
超子下意识的拔出袋子里的匕首,想靠近看,没想到却gǎn觉一股力量在拉扯着手中的刀子,他这把匕首是玄铁打造的,这是何解,查文斌拦住了他:“原来如此,这块大石头,应该是块磁铁!我一进这山谷,罗盘就无法正常,当时就想这山谷里的一定有巨大的磁场存在,没想到是这个东西在作怪,根据罗盘的抖动来看,恐怕这样大的磁铁还不止一个!都小心一点,不要乱动。”
超子白了一眼瞎子,心想你们家祖宗都是些什么人啊!搞的这么神秘,又是凶兽,又是磁铁的,:“文斌哥,wǒ们现在该怎么办呢?”
查文斌看着这一堆从未见过,也没听说过的玩意儿,一下子也不zhī道该怎么办,半天才说道:“我也不zhī道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八卦图会在这个村子的祠堂里出现,而且下面托着的还是个饕餮,不排除有古代一些人崇拜凶兽,但八卦自古就是镇邪的东西,明明两个矛盾的东西,为什么会存在,wǒ们去里面看看!”说罢,示意两人绕开这块碑,刚绕过的一瞬间,灯光照过去的景象让三人心中又是一惊:一排排的棺材整齐的摆放在里面的屋子里,这屋子没有大门,只有几根柱子顶着粱,再傻得人此刻都已jīngzhī道这里是什么dì方了,这根本不是什么祠堂,而是一个义庄!
那些棺材摆放明显是按照一定的规格,最显眼的是当中那一口,一口青铜大棺!那棺材大的出奇,比旁边的普通木棺要大上一倍还不止,前面棺材的两个角上还各自有一个小铃铛,上面雕刻着雷云图,被放在屋子的最中间,很是扎眼,棺材地下放着七盏油灯,外面还有些香烛的痕迹,超子是考古的,青铜棺材意味着什么,他自然是了解的,这东西历史恐怕已jīng有上千年,春秋战国时代的青铜器!居然出现在了巴蜀之地这么一个小村子,这么大的青铜器物,是给谁打造的?又是谁才能打造这么大的东西?这一连串的疑问还没来得及思考,那边的查文斌已jīng做了一个后撤的手势。
这三人里面对于这种未知世jiè的东西,查文斌自然就是专家了,没有任何拖拉,三人小心翼翼的撤到门外,好在没有发生意外,来不及做什么,查文斌又让两人合力把门关上,一直到那把铜锁锁上,才舒了口气,超子这才发现,查文斌此刻已jīng是满头大汗了!
超子心中的疑问,此刻真相一股脑的说出来,看着对面的卓雄同样不可思议的表情,只能期待查文斌开口了,为什么刚才他会让zì己撤退?这个村子里太多了疑问了!
第三十六章:四凶灵阵
没等超子开口,查文斌说:“我不zhī道这里面这样布置是什么意思,但可以确定的是那口青铜棺材里是个不好对付的主,以我的本事,今天要是过去,只怕走不出这个村子。”
瞎子从进入zì己老家,到现在的每一步都被深深的震撼,zì己老爹一直都得那个不毛之地,居然有这么多的神秘,为什么一直没跟zì己说过,他心中的疑问也不是一点半点,恨不得现在马上就出山谷,找卓老汉问个清楚,虽然zì己不是什么信鬼神的,但这村子的一切已jīng超越了那个靠采药为生的偏远山村的描述。
超子看着查文斌的样子,zhī道他没有说谎,考古这么些年,怪事不是没遇到过,何况父亲一再交代凡是zì己没把握的都听查文斌的安排:“文斌哥,那口棺材里是不是有不干净的东西?”
查文斌点点头:“从走进这个村子里,就gǎn觉这里虽然古怪,但是有些过于安静,这种荒郊野地,又久未人气,有些孤魂野鬼在此地落脚实在是正常不过,但我却没有发现一丝气息,只能说明这里有一个超越了普通鬼魂的存在:凶神!”
“凶神?”
“如果我没看错,刚才那个祠堂,应该是个义庄,青铜古代应该是王族的东西,本身就具有辟邪正气的效果,这么大的青铜棺,用八卦镇压还尚且不行,还了饕餮这种至凶恶兽,你有没有发现这道门,这道门的材质应该就是传说中的金丝楠木!此人的规格已jīng超越了普通人间帝王,虽然不zhī道是谁,但绝不是我能对付的了,只要wǒ们触动了那口棺材,恐怕就会破了先人放在这里的局,依我看,这个村庄本身应该是一个巨大而复杂的阵法,为了镇压某种邪恶的东西。”
超子一听也急了,“那老王和小魔女怎么办?”
查文斌看看头顶,一片漆黑,咬咬牙说:“超子,他们用这个dì方布了这么大一个局,肯定不是泛泛之辈,你看,这里终年看不见星光,为的就是不让人勘破,但无论多巧妙的局,肯定有漏洞,乘他们还活着,wǒ们还要继续找,根绝罗盘的异响,这里应该还有类似的石碑,wǒ们一个个的找过去,特别留意这种祠堂,把注意力都集中,记住千万不要乱碰这里的东西。”
看了一眼被锁上的大门,查文斌带着两人,朝着村子的中间走去……
罗盘是不能用了,查文斌临走之前从袋里掏出一根细麻绳,上面挂着一个小铃铛,从义庄门口上贴着地面拉着,每隔一段路就挂一个铃铛,两人自然是不解,这是什么意思,不过查文斌没开口就自然有他的道理
一直系到村中心,才朝着另外一边走去,因为下午搜村子,那边也有个庞大的宅子,这样大的宅子在整个村子一共有四个,分别在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北边那个就是饕餮锁的义庄,起初他们以为只是祠堂,果然在南边那个宅子里,也用几乎是用同样的锁锁着大门,只是出了门上的对联不同,锁也不同了,又是一个古怪的造型,形状很像是一只老虎身子,毛发雕刻的却像是狗,一张人脸之上却是猪的牙齿,一条长尾巴拖着,模样甚是骇人
超子只看了一眼开口说道:“查哥,这个兽应该是梼杌吧?”
查文斌也仔细看了又看才回:“不错,这应该就是梼杌”
一旁的卓雄已jīng完全不知所云了:“唉,你们两个说的什么?这明明是一只老虎么”
查文斌指着锁跟卓雄解释:“虽然是虎身虎爪,但你自信看,这虎却是人脸,长的一口猪的獠牙,这东西就是梼杌,传说中是鲧的化身,上古凶兽之一,先开门进去看看!”
有了上一次的jīngyàn,这一次更加便利,果然打开门的一瞬间,里面几乎一模一样的布局:黑色八卦石碑,只不过下面的支撑兽变成了梼杌,绕过石碑,又是一排棺材,中间几乎有一口一模一样的青铜棺,小心翼翼的撤出,查文斌再次拉了一个麻绳
接下里南北两个方向的义庄各自被打开,出了兽不同,其他布置都是如出一辙,西边那个兽是浑沌,东边那个兽是穷奇!
看完这一切,查文斌已jīng是冷汗连连,这完全出乎了他们的意料,上古四大凶兽,饕餮浑沌、穷奇和梼杌分别在这个小小的偏僻村庄里守着四口巨大的青铜棺材,又用四块极为罕见的天然磁石打造的八卦镇压,要zhī道这四个兽几乎就是凶恶之极的代名词,分别是四名“大恶人”的化身,也就是指三苗,驩兜,共工,与鲧,他们都因为反抗权力者而被杀,死后jīng神不灭,被当权者说成是“邪魔”,也就是四大魔兽!
这四大凶神构成了这样一个局,已jīng超越了当时人类的生产极限,因为这个小小村长怎么kě能会有人冶炼出如此巨大的青铜器物,还布下这样庞大的由四个神兽构成的凶恶至极的阵法,到底是为什么东西准备的?
四条麻绳被汇集在正中,位置不偏不倚,正在那口古井之上,查文斌就势在古井正中打了个结,摸了摸袋里还多了一个铃铛,就给挂在那上面了。
他想既然是个阵法,那么总是由人布置的,老王和那丫头无缘无故的失踪,怕是跟这个稀奇古怪的大阵脱不了干系。现在这个局面被动的很,就索性将被动进行到底,搞个守株待兔,只要今晚有东西出现,说不定就会碰到这些细绳,布置完毕后,查文斌瞄了一眼附近的宅子,挑了个最近的屋子,招呼三人躲了进去。
年久失修的实木屋子,一进去就有一股霉味直冲鼻子,但在这个时候也由不得多想,只能静静的等待。熄灭所有的光线之后,整个村子陷入无尽的黑暗之中,这个失落的村庄犹如地狱一般瞬间被吞噬,三人竭力调整zì己的呼吸频率,尽量让zì己的动静弄到最小,除了守候还是守候,也不知等了多久,长时jiān的保持一个动作不变,三人腿脚都有些麻木了,尤其是在查文斌的吩咐下,因为害怕气味,所以连小便都不让,憋的有多难受,可想而知了。
外面的世jiè除了漆黑一片就是深深的宁静,静到那种程度是足以让人崩溃的,如果不是两个侦察兵出身的,真不保已jīng支撑不住了。
超子抬手看看zì己的夜光表,指针已jīng接近十二点整了,他用手轻轻拍了一下边上的查文斌,示意要不要有所动作,查文斌按住了他的手背,示意不要动,继续等待,哪怕到天亮,也必须等,因为他zhī道卦象已jīng说了需要以静制动,此刻除了这个,应该别无他法了,“叮当、叮当……”忽然外面传来清脆的两声铃声,在这个旷无人烟的村庄里是那么的响亮,也是那么的扎耳,查文斌zhī道等了一晚上的终于还是来了,不用等他招呼,边上的两人迅速打开射灯,提着猎枪一个箭步就冲出了那本来就已jīng破烂不堪的木门,哐啷一声,随之跃出,直冲铃声的方向:古井!
紧随其后的查文斌,不敢有半点松懈,紧紧跟着,战术射灯的一扫而过,刚才还是黑暗笼罩的村子,显得那样的雪白……就在他们跃出木门的瞬间,“空隆、空隆”两个落水声从不远处传来,查文斌在后面大喊一声:“不好,快点过去!”
侦察兵的体质在这个时刻体现的淋漓尽致,三人几乎以百米冲刺的时jiān朝着古井方向冲去,当灯光还未照到之时,眼尖的卓雄看见远处灯光照射下村尾尽头有一个人影模样的一闪而过,他下意识的抬手就是一枪“呯!”强大的后挫力使得他微微停顿了一下,再抬头一看,已jīng没了人影,查文斌zhī道他发现了什么,但是此刻,已jīng顾不上追了,因为古井那边的才是最重要的,他微微看了一眼枪的方向,又喊了一声:“中间,快”,卓雄只得放下枪,快步朝着村子中间跑去
第三十七章:下井
三人几乎是在同一时jiān到达,井口上还在轻微跳动的铃铛证明刚才这儿一定有东西经过,查文斌接过射灯一照,古井旁边还有点滴溅起的水花,不用说,大家都zhī道最有kě能的发生了什么,几乎不用讨论,超子已jīng放下背包,掏出了那跟登山绳,迅速的在腰上打了个结,这种军用尼龙登山绳不仅承受力非常强,而且坚固耐用,那一头的瞎子几乎是像和超子配合过一样,把地上的绳子在腰上缠了两圈,用身体做了个定滑轮,井口是圆型的,只能倒着身子下去,这种活儿可不好干,正常人这么倒着吊上15分钟,脑袋怕就就要被血压挤的受不了了,超子下去前又用打着射灯看了一边井水,除了一片漆黑之外,只有还在晃动着的水面告诉他这里有东西掉下去了。
现在除了下井,没有被的办法了,查文斌虽然能通神鬼,可这种活儿也不是他擅长的,只能在边上担当警戒,不能被其它东西所干扰,他们以绳子拍动的节奏为暗号,拍一下就继续放,拍两下是停止,拍三下就是往上拉,瞎子用脚掌顶着古井的边缘做好了准备,超子看了一眼两人,朝着查文斌点了下头,又冲着瞎子竖了下大拇指,趴到了井口,打开射灯,用手臂撑着古井的边缘保持距离,可是那井壁都是干湿的苔藓,滑的很,超子试了几次才勉强能稳住身形,开始示意上边的瞎子放绳子
绳子一点一点的下去,不到五米就听见“哗啦、哗啦”的声音从井底传了上来,这已jīng是到了水面了,上面的两人也不知井下的状况,好在射灯的光线在,超子还在示意放绳,他已jīng是在潜水了,这种军用登山绳上是有刻度的,看了一下,两分钟不到的时jiān里,超子已jīng下去二十多米了,这种深度,倒着个脑袋,是非常危险的,因为这下面有一个致命的因素:缺氧!虽然超子是从西藏回来的,但保持这个姿势,没人能zhī道他能坚持多久!
井上的瞎子和查文斌紧张的看着的看着井里,随时准备拉绳,忽然瞎子手上的绳子拍了两下,这是停止放绳的暗号,查文斌的心已jīng提到嗓子眼了,过了不到五秒钟,井下传来咕隆隆的大水泡声,越来越响,绳子突rán猛烈的晃动起来,不停的拍打着,瞎子和查文斌一看,几乎是同时拼命的拉着绳子,刚开始往上提,两人gǎn觉到手里很沉,但那个时刻,除了拼命之外,没有其它办法,他甚至没有注意到头顶的异样:水井上方的雾气竟然开开慢慢散开,路出一个跟水井大小版的洞来,就在那个洞完全显现出来,一轮明月忽然挂在当空,透过那个洞,直射水井……
查文斌几乎是下意识的一抬头,这是怎样一种诡异而震撼的天象:厚厚的云层中间开了一个大洞,圆盘大小的月亮恰好处在洞中,还没得他来得及惊讶,忽然古井里的水就跟烧开了一般向上鼓,他们手中的绳子越来越轻,甚至来不及往上提,不到一眨眼的时jiān,强大的水流哗啦一下从古井中朝着空中喷涌而出,旁边咕噜一声,跌倒一个人来,不用看,这人正是超子,查文斌和瞎子甚至还没来得及去看一眼地上的超子,那古井中的水已jīng放佛要冲破了天顶一般,硕大的水柱夹杂着巨大的力量砸向天空,查文斌看着眼前的一幕喃喃的说道:“水龙吸月!这是水龙吸月,天啊,这到底是怎样一个dì方!”他看着扶摇直上的水柱,看着已jīng傻掉了的卓雄大喊了一声:“抱着超子,快点跑开!快!”
已jīng被眼前的一幕吓傻的卓雄被这一声喊,回了神,二话不说,背起不知生死的刘毅超向着边上跑去……
两人背着已jīng昏迷的何毅超几乎是用跑的方式带到了刚才藏身的屋子,看着脸色已jīng发青的超子,手脚冰凉,查文斌试了试,心跳呼吸还在,卓雄把超子翻了个身,讲他腹部压在拱起的大腿上,使劲的拍打,超子大口的吐着水,分分钟后,已jīng睁开了眼,看着两个已jīng急疯了的两人,用尽力气摇摇手,示意zì己问题不大,站在百米开外的几人,眼睁睁的看着一炷香的时jiān后,井水停止了喷涌,几乎是与其同时,顶上的月光开始消失,那层打开的云洞,又合拢了!接着就是瓢泼的大雨从天而降!
破烂不堪的屋子里里面自然也开始漏雨,查文斌让瞎子生个火堆,照顾下超子,提着射灯就冲了出去,因为还有两个人呢?在哪?
几个箭步冲到古井处,除了一片狼藉的地面,有一个粉色的发卡掉落在不远处,查文斌拾起那个发卡,擦了擦污泥,心头一紧,捏着发卡,:“老王!老王!你在哪?怡然,你们听得到吗?……”查文斌顶着雨水,站在村子的中间朝着古井里狂喊着,狂喊着……回应他的除了霹拉的雨水,再也没有声音,那口深不见底的古井根本就看不到下面的情况,战术射灯的的光线打下去,就会被无尽的黑暗吞噬,放佛这里就是一个光的坟墓,黑暗的殿堂!查文斌一时六神无主,不知所措,任由雨水劈头盖脸的打着……
突rán他想到手中的发卡还在,这个发卡不是别人的,正是小姑娘冷怡然的,查文斌脑子一闪,顾不得去擦水,顺手在怀里掏出一张符纸,往空中一撒,那纸居然就在瓢泼搬的大雨之中燃烧了起来,慢慢、慢慢的飘向古井之中……查文斌看着眼前的一幕,已jīng紧绷了整个晚上的心,终于有一点放松了下来,看了一古井,转身走向废弃的屋子,他还要去看看超子怎样了
那头的超子已jīng醒了过来,靠着门板烤着火,出了不停的阿嚏之外,似乎已jīng恢复了七七八八,查文斌看了一下,也放下心头了,还没等超子开口就说了一句让在场的人激动的话:“他们还活着,至少那丫头还活着!”然后转身找了几块干木板丢在火堆之中……
“还活着?!”刚才还缩着的超子听闻,已jīng挣扎着站了起来,本来已是涣散的眼神立马聚起了光,边上的卓雄赶紧扶起了超子,两人都充满期待的看着查文斌。
查文斌朝着火堆里添了几块柴火,熊熊的火苗跳动着,印着墙壁上的几个人影不停晃动着,良久摊开了捏紧的拳头,一个粉色的发卡静静的躺在他的手心:“这是我刚才在井边捡到的,他们两个至少,那个丫头肯定是在井里了,我点了一张追命符,如果这发卡的主人还在人世,符纸就能烧起来,如果不能,那么就意味着……”
超子双手撑地,呼的一下就站了起来,迫不及待的问道:“那烧起来了吗?”
“恩,烧了,而且符纸最后飘去的方向是古井里边。”查文斌拨弄着火堆里的柴火答道。
超子和瞎子两个人相视一笑,又再问道:“文斌哥,飘向古井是什么意思?”
查文斌看着眼前的两个男人,咬咬牙说:“人如果还活着,那么应该在井下!超子,你刚才在井下遇到了什么?”
何毅超此时已jīng恢复的差不多了,加上文斌那儿传来的消息让他重新看daò了希望,脸色已jīng逐渐正常,回忆起井下的情形
当超子刚接近水面的时候,还没有觉察到任何异样,凭借着zì己在西藏当兵的肺活量,深吸一口气,就朝着水下潜去,他头上带的战术射灯,在水下能见度可以超过二十米,但在这古井里,能看daò的却不到一米,除了眼前一片白茫茫之外,再也没有其它的,他只能靠着gǎn觉下潜,一直到大约十五米深的时候,超子忽然觉得眼前一黑,有东西在往上冒,没来得及等他反应,就被一大团黏糊糊的东西缠住了脑袋,一口气没憋出,那东西就直接钻进他的嘴巴里。超子下意识的拔出匕首朝前方挥舞了起来,一边拉着绳子想让上面的人拉他出去,就在此时,一股强大的水流从下窜出,接着他就顺着水流被冲出了古井重重的摔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第三十八章:九五至尊
之后他再次醒来已jīng是在这间屋子里了,其它的就不zhī道了,等到超子说完,卓雄接着话茬:“你拉绳子的时候,我就往上提,一开始很沉,我一个人都拉不动,还是文斌哥来帮忙的,两个人合力才勉强保住你不往下沉,突rán一松,就开始出水了,紧接着你就上来了,文斌哥,你说超子是不是在井里遇到井龙王了?”
超子瞪了一眼卓雄:“哪来的井龙王,我gǎn觉那是一团水藻。”
“文斌哥,超子,你们还别不信,小时候我老是夏天偷跑到河里游泳,尝尝被我爹逮住就打,他说这河里有河龙王,井下有井龙王,得罪了他们就要被拉下去淹死,经常有人在wǒ们那条河里失踪,老人们都说是被水鬼拉去,陪龙王爷下棋了!”说完他看了一眼查文斌,希望zì己的说法得到这个道士的认可。
超子蔑视的看了一眼卓雄,嚷嚷道:“你别瞎扯了,那是你爹怕你……”“好了,都别说了!超子,你好好休息,卓雄兄弟和我轮流站岗,等到天亮,wǒ们再去看看,就这样”说完,查文斌朝着捡了几块干柴,朝着门外屋檐走去,生了个小火堆坐了下来
他们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想这道士是怎么了,为了不自讨没趣,各自趟了下去闭目养神,只留下门外的查文斌印着火苗,静静的沉思,卓雄一句淹死,又让他想起了谁?是不是那个年少落水淹死的可怜女儿呢?恐怕没人zhī道,因为自从他离开家之后,再也没有提起过家里的事情,查文斌看着里面已jīng睡着的两个人,转过头去,看着远处那口古井,一直就这样看daò了天亮……
当查文斌从一阵悦耳的鸟叫声中醒来之时,他惊奇的发现,外面不仅雨停了,而且那厚重的雾气也散开了,更重要的是,村子里居然有了鸟儿,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他抬头看了一眼,蔚蓝的天空,万里无云,四周环绕的大山也都格外的葱绿,放佛这个dì方一夜之间活过来了,查文斌擦擦眼睛,发现一切都是真的,急忙进去叫醒了两人,顾上不吃什么,三人朝着昨夜的古井狂奔过去,kě能是久未人居,也kě能是昨晚的雨真的很大,村子里汇集了不少小溪,看样子是从四周的山上留下的,可是此刻他们已jīng来不及欣赏这雨后美景了。
超子打开战术射灯朝着古井里照去:除了一片漆黑还是一片漆黑,留在井变的苔藓不约而同的向上贴着井壁,告诉大家昨晚的水流冲刷的有多jī烈,但凡井里都有一个明显的水位线,这口井的水位线不过五米深,此刻水位线上已jīng没有了井水,只是灯光打下去的位置实在看不清,也不知这古井到底有多深,昨晚超子已jīng尝试过下井没有成功,今天这个办法自然是不敢再轻易尝试了,就在大家围着古井一筹莫展的时候,卓雄看见脚边的一个小石块,顺手就捡了起来
:“有办法了,wǒ们丢个石头下去,听回声就应该zhī道这井有多深了!”说完就顺势想丢,被查文斌一把拦住:“要是他们两人刚好在井下呢?不是被你的石头给活活砸死了?”
卓雄看着手里那块网球大小的石头,掂了掂分量,吐吐舌头,又放了下去,查文斌看着卓雄那块石头朝着何毅超问:“超子,你那根绳子有多长?”
超子自然不zhī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这个文斌哥说话向来说三句半,也不多想,解下困在身上的尼龙军用登山神:“这儿有一百米,可别看这绳子细,能承受住五六百斤的分量呢。”
查文斌似乎有了办法,“超子,你把绳子的那一头接下来,把射灯绑在上面,再捆上一块石头,慢慢往井里放……”
“文斌哥,你真聪明!这就来!”
绷得笔直的登山绳,绑着石块和射灯在超子的手上缓缓带着众人的希望缓缓的朝着古井里放下去,在视线范围内的时候,古井的两边竟是些水草,别无其他,二十米过后,竟然还没有听到入水的声音,这个深度已jīng是在人眼逐渐难以分辨的距离了,超子只能继续放绳,查文斌这双火眼金睛好像看见了什么,喊了一声:“超子,别动,别动,你慢慢转动绳子,好像你昨天到的位置,壁和上面的有些不同。”
超子听见后,慢慢的转动手中的绳子,拉着射灯把古井的边缘照了个圈,这么远的距离,超子这双侦察兵的眼睛都没发现什么,可查文斌却看见了,果然在那圈井壁上刻画着浮雕,那些线条在水下浸泡的时jiān太长,加上水草的侵蚀,已jīng有些模糊不清,但查文斌总觉得这些线条好熟悉,像是在哪里见过一般,但又无法判断是什么,看清楚之后,又让超子接着放,下面的几米,查文斌又看见了不同的线条,一直到他的视线也开始消失,当超子手中的绳子已jīng剩下困在手上的一个绳结的时候,这古井似乎还没有到底,难道说古人在这儿打的这口井已jīng超过了一百米?超子在那嘀咕起来:“一个盆地里打井取水用得了这么深么,卓雄,你的先人真不是一般的怪!”卓雄听见超子又在抱怨他家祖宗,脖子一僵,就想抬杠:“我……我家……”这会儿他发现zì己词穷了,是啊,zì己到底是什么人的后代啊,怎么这个dì方竟是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不怪超子说,连zì己都在怀疑了,只能我了几声作罢,低下脑袋任凭超子奚落了。
既然没到底,只能把绳子提了起来,检查了一下,绳子的那一口竟然是干的!“干的!文斌哥你看,那一头是干的,这井下没水了?!昨晚那么深的水,今天干了?这也……”
超子看着那一头还是干燥的射灯,一下子瘫坐在地上,查文斌捡起地上的绳子看了看,的确,是干燥的,井里没水了,难道昨晚井水全部喷出来了?这是为何?超子这登山绳索是那种尼龙绳是四鼓尼龙绳捆在一起,出来的时候跟卓雄两人一人买了一条,查文斌看着那头的绳结,心头一转,有了:“超子,你把这两根绳子分别拆成两股,接在一起,wǒ们再试一次。”说完就干,没一会儿,一条四百米的长绳就被拆解了出来,再次捆上射灯和石头,朝着古井放了下去,五十米,一百米,一百五十米,绳子上的刻度,已jīng一百五十米了还不见底!他看了一眼边上的两人,只能继续放,,两百米!看着已jīng两百米的长度,只能祈祷这该死的古井早点见底了,两百五十米,还没有结束!忽然超子手中的绳子一松,不再有下沉的gǎn觉,到底了!
xīng奋的朝着两人喊:“到底了,到底了,终于到底了!”文斌和卓雄赶紧围了上来:“多少米?”超子又慢慢把绳子网上提,一直提到能gǎn觉到石头离地的高度,看了一眼刻度:“不多不少,刚好两百七十米!娘的,终于见底了!两百七十米啊,得有多深啊”
查文斌接过绳子,看了眼刻度,吁了口气道:“如果我没有猜错,这口井是特意造这个深度的。”
卓雄拄着枪托问道:“文斌哥,你是说有人故意把一口井挖到刚刚好两百七十米?”
查文斌看着蔚蓝的天空,又扫了一眼边上的宅子说道:“,二百七十米等于八十一丈,古人用长度单位都是丈,风水中当九数尽的时候自然回转为一,当两个九出现,也就是八十一的时候是表示一种的循环往复。古人修建东西的时候都是以九为最大的数字,“九”是最大的,也是终极的,意思为“最”。要想“九九归一、终成正果”,还需要“一四七,三六九”,一步一步往前走。九九归一即从来处来,往去出去,又回到本初状态,这种回复其实并不是简单的返回,而是一种升华,一种再造,一种涅磐,更是一个新的起点!终于有些míng白那些义庄了,说不定,wǒ们踏入了前人设置的一个巨大陷阱,我不zhī道这么做的意思是什么,但逃不掉的是wǒ们很有kě能现在都已jīng成为了它的一颗棋子!”
“棋子?你的意思是wǒ们都被人算计了?”
“不是被人算计,恐怕就是被天算计了,wǒ们出来一共是五个人,要想成为正果,靠一个九还不够,同样需要一个五,九五才能成为至尊!”
第三十九章:井下的线条
这就是八卦的图案查文斌这话说的可真叫一个玄乎,那两个兄弟现在是没了主意的,神鬼之说,信的人自然是信,不信的人你就可以不信,现在是事实摆在眼前,谁无端端的会弄这么几个大祠堂做义庄,摆下青铜棺和巨型磁石?谁家里吃水需要打一个八十一丈深的水井,那个年代恐怕还不需要开采石油吧?谁会把一个村子建在终年见不到星光,一住还是千年,偏偏现在又空无一人?谁家大门会选择上古凶兽看门?总之当一切的一切已jīng超越了wǒ们的思维的时候,只能用一些非唯物和超时空的观念去理解,在查文斌的世jiè里一直存在着能解释的和不需要解释的,显然他们现在遇到的就是不需要解释,也无法解释的,等待他的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是与人斗还是与天斗?是宿命还是巧合?搁在那些未知世jiè里,懂得有限知识的wǒ们总是那么的渺小。
一口昨夜还是满满的古井,今天已jīng干枯见底,所有的线索fǎng佛都断了,可是时jiān已jīng等不及了,过了今天要还是不见人,恐怕就再也见不到了,看着井边那一堆绳子,他心头甚至有了想下去的念头,可两百多米的古井,能下得去吗?就算绳子够长,下面的空气也未必够啊!
事情的转变总是来的那么快,就在查文斌思索前前后后的时候,一个极为细小的动作被他发现了。
话说三人正在那一筹莫展的时候,卓雄递了根烟给超子,男人解闷的两大法宝:烟和酒,超子此刻也是烦的慌,靠着井边坐着,猛的吸了几口,顺手就把夹着烟的手指搭在了古井边上。
每个男人吸烟的方式不一样,所以每个男人弹烟灰的姿势也同样不一致,超子就是那种夹着烟手就会不停的抖动弹灰的类型,他这一弹,灰自然就掉进了古井里,等一只烟快要吸完之时,查文斌突rán发现古井口边黏着的烟灰在那来回抖动,似乎就要飞了起来,他凑了过去,把脸颊轻轻的贴在井里,若有若无的gǎn觉到脸颊上的汗毛在微微抖动:“有风!这井里有风!”
他这么一咋呼,把超子吓的一屁股从井弦上弹了起来,一把扑向卓雄怀里:“有鬼?哪里有鬼?!啊?井里有鬼吗?”把卓雄给乐的哈哈大笑:“井里有鬼,刚才准备挠你屁股呢,黑漆漆的长毛爪子……”
查文斌看着这两个活宝,这都什么时候还在闹着玩,也没了脾气:“超子你们过来看,这井里有风,就说明里面的空气是流通的,那是不是就意味着这下面肯定是和某个dì方是连通的?再点一根烟起来,把烟灰轻轻弹在井里试试。”
卓雄嘴巴里正叼着一根呢,拔出被咬的皱巴巴的烟头子,伸出手放在古井正上方,轻轻一抖,烟灰稀稀落落的向下飘去,三个人全神贯注的盯着那些平日里毫不起眼的烟灰,也就一瞬间的动作,此刻觉得好像是一个世纪一般漫长。
灰白色的烟灰带着他们的希望向下落去,还未走到井里,就朝边上散开,落到了井弦上。再弹了一下这次更加明显了,有几团烟灰自顾在井口打了几个圈竟然开始向上飘了……
卓雄掩饰不住zì己的喜悦,又弹了几次,还是依旧:“果然有风,文斌哥,你是怎么发现的?”
查文斌指着他嘴里的香烟,笑着说:“还是靠你给超子的烟才发现,我刚才还在犹豫,这下基本断定可以这里起码有空气存在,超子,你不是说zì己的绳子可以拉几百斤吗?分出的这两股吊一个人吊的住吗?”
超子拾起地上的绳子,用力扯了几下,“别小看这绳子,虽然一股拆成两股,但是拉力依然可以达到400近zuǒ右,别说一个人,两个人都能撑得住!”
古井边上有一棵古松树,两人合围那么粗细,查文斌走过去拿脚踢了踢,纹丝不动,“超子,你把绳子一会儿就绑在这树上,等会儿我先下去看看,要是没问题,我再通知你们两个,要是下去了没了回应,你们俩就赶紧出山去,再也不要回来这村子,听到了没”说完动手拾起绳子,走到树边打了个死结,又用力拉了拉,确定没问题之后,才走到井边。
卓雄和超子一齐走了上去,拦住了他:“文斌哥,wǒ们两个都是侦察兵出身,要下去,自然也是wǒ们打头阵。”“是啊,文斌哥,我跟超子在西藏当兵,登山训练都是老手了,这井下情况本来就不明朗,你又没什么jīngyàn,我看还是我先下去。”
查文斌拍拍了两个人肩膀,这两个小子一路走来,对他这个道士一直都是很尊敬,但是超子下去过一次,差点丢了性命,何老已jīng丧妻,怎么也不能让超子有危险;卓雄是卓老汉唯一的儿子,说白了他的职责只是一个向导,能带着他们进村就算完成任务了,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们趟这次浑水,即使下面真的是万劫不复的地狱,也只能zì己下去。
查文斌看着天色,再过一个小时,恐怕就要大亮了,到时候就怕又生出什么变故来:“都别说了,我先下去,你们在上面看好了,有什么情况就开枪示警,我下去后要是没危险,超子你再来下来,卓雄你就在上面替wǒ们望风,我下去后以拉扯绳子三下为信号,就说明我到底了。”
“不行,文斌哥,我先下去,这事我比你有jīngyàn!”超子一把抢过绳子就往zì己身上捆,又被查文斌抢回来:“超子,你小子给我听着,这下面要真是一马平川,老子也能走的下去!要是遇到什么古怪呢?你以为你们在部队学的那一套能应付吗?别的不说,这村子里到处都是些从未为见的邪物,别说这正中的古井了!”说完,查文斌怕他还要冲dòng又加了一句:“我算过了,今天你们两个八字不够硬,只能我先下去!”当然,后面的这一句纯粹就是他拿出来吓人的……
超子狠狠的砸了zì己手上的烟头:“@#!#¥瞎子,你拉好绳子,我给他穿保险扣!”超子说完就开始着手给查文斌打上专业的登山结,又给他戴上战术射灯,查文斌怕zì己遇到什么状况,索性把家伙事一股脑装进八卦袋里挂在了脖子上,右手捏着大印,跟两人约好了信号,由他们两个拉着,准备下井了!
临出发前,查文斌跟两个人拥抱了一下,若是放在平地里270米的路,走走也就一分钟,可是这垂直向下,伸手不见五指还一无所知的地下古井里,需要走多久,他zì己也不zhī道。超子负责在井口做人力滑轮,为了保险,卓雄又在他身后加了一道人力滑轮,查文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双脚朝下,开始朝着古井里缓缓下降,刹那间被包围在一股阴冷的未知世jiè中。
等下降不到四米的位置,查文斌用力的扯了扯绳子,两下,这是他们约定的信号,暂停!他看见了之前在上面模糊看daò的那些线条,用手拂去上面的苔藓,已jīng被井水侵蚀严重的古老井壁上露出了几条看似人工刻画的图案来,随着苔藓越来越多的被他剥落,逐渐一些凌乱的线条显现了出来,虽然被水泡的很严重,但是刻画的很深,还是能看出来,线条刻画的有长有短,有粗有戏,仔细一看,有的dì方还特意被人扎了小眼,看上去密密麻麻的。查文斌觉得熟悉的这些线条从他脑子里逐一闪过,总觉得在哪里见过,很熟悉很熟悉!
查文斌用手拂过这些不知年月刻上的线条,闭着眼睛,把它们一一映入脑海,组成了衣服图案,又转动了绳索,继续摸索,当他一圈转弯之后,手指触摸到一个比jiào大的洞眼的时候,猛的睁开了眼睛,看着那个点死死的被大手指按住之后,再刚才的一圈一共摸到四个大小一致的洞眼,这四个又是整副图案中最大的,一副巨大的图画快速在他脑海中排列起来。
查文斌得出一个结果:这里刻画的正是上面那个村庄的平面图!,处于整幅图的一条鱼上,四个大点代表的就是四个由凶兽守着的义庄,那么zì己身处的这个井自然就是中心,那么横着的线条地表的是村子里弯里弯去的路,那些小点代表的就是房屋,而更加让他惊讶的是当他组合完整后,发现zì己所处的这个村庄居然是一副浑然天成的八卦!
八卦图是由阴阳一黑一白两条鱼组成的,而zì己所处的这个深井只是阴阳鱼上的一个鱼眼,而村庄的位置从图案上看正处于阳界,那么这个点也就是这口古井岂不是代表阳中有阴的阴间界!
八卦黑鱼中有个白点,白鱼中有个黑点,这黑白二色,分别代表阴阳两方,天地两部;黑白两方的的界限就是划分天地阴阳界的人部.白中黑点表示阳中有阴,黑方白点表示阴中有阳.道生一,就是无极生太极;一生二就是太极生两仪;二生三,就是阴阳交感化合;三生万物,就是太极含三为一,因万物由阴阳而化生,故万物各具一太极,也就是说,太极不仅包含了阴阳两个方面,还包含了划分阴阳的界线和标准在内!
查文斌发现zì己所知的真的是太少太少了,这究竟是怎样一个dì方,是什么人有这么大的神通,这里究竟有多少个阵法在等待着他,吊在半空中的查文斌半天没有反应,也让上面的几人着急起来超子朝着井里大喊:“文斌哥,发生什么事了吗?”这一声喊也把他从一个世jiè又拉回了这个世jiè,用力搓了搓手,准备继续下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