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乱了
老刀就这么去了,没有人zhī道他在井中看见的是什么,也没用人相信倒栽葱进了这口井里他还能活着出来,超子非常后悔zì己非要去拉那根链子,事实上是所有人都在后悔。
这支由组织提供的援军至此已jīng全军覆没了,没有人怀疑他们的能力,就单兵素质而言,这五个人恐怕都能凌驾在超子之上,可这就是命,死的就是那些强者们,活着的人们则需要怀着一开始来的目的继续寻找。
古井边,查文斌手里撒着大把的纸钱,他也只能用这种方式来送别了。月光下,纷乱的元宝随着山风飘飘荡荡,也不zhī道有多少最后是真的能落到老刀的袋里。
“一路走好,老刀,到了那一头替我跟你那些兄弟们陪个不是,要不是因为我,你们也不会到这个dì方来白白送了性命。”其它人也有些说不出来的悲伤,这一趟算是最为波折的一趟,一开始就充满了死亡。
“过了今晚,明天wǒ们就上对面那座主峰。”查文斌说完,便钻进了帐篷里。
今晚没了老刀,站岗的人就得落到他们zì己头上了,卓雄负责下半夜的岗哨,他也在想着老刀,这个人一看就是经历过炮火的洗礼,生与死的边界走过来的人还有什么是看不开的呢?他也想不míng白,仰天叹了口气,天空中那轮明月在山峰的正上头。
“好圆的月亮啊!“卓雄感叹道。
他有点想家了,可是却没有家可以想,他是一个不zhī道家在哪里的人,是一个孤儿。在地上鼓捣了半天,卓雄干脆躺在了草地上,这周边有温泉,地上暖和的很,就那样用手枕着zì己的后脑勺看着高原的夜空。
一个小时后,他再次把头偏向了主峰,这时卓雄猛的发现了一个极为惊人的事实,这个月亮还停在山峰的正上头,也就是说在过去的一个小时内,月亮并没有移动过。
看了看手上的腕表,现在已jīng是凌晨一点了,他决定再等等看,于是就盯着那月亮一动不动的看着。时jiān一分一秒的过去了,除了偶尔有几朵云穿过,那轮金黄色的明月似乎根本就没有动的兴趣,只是懒洋洋的照着那座主峰的山顶,把洁白的月光洒在它的身上。
卓雄赶紧钻进了查文斌的帐篷里,把他摇醒道:“文斌哥,你快出来看看,这儿的月亮有些不对劲。”
查文斌这些天也有点累了,便问道:“怎么不对劲了?”
“那月亮没动过,一直停在那儿没动过,我虽不懂天文,但也zhī道月亮和太阳一样都是有起有落的,怎么会一直停在那儿不动。”
“瞎子啊,大半夜的,你吵吵啥啊,让你放哨,没让你进来吵吵。”超子翻了个身有些不满的说道。
“行,我出去看看。”查文斌从睡袋里钻了出来,抬头便看见了,嘟囔道:“被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有点不对劲了,刚才老刀跳井的时候那月亮就在那儿,怎么现在还在,对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啊,月亮这么圆。”
“今天是农历三十。”不知何时,老王也起来了,同时传来了这么一阵冷冰冰的声音。
“老王你怎么也起来了?”查文斌说道,然后自顾自的嘀咕道:“农历三十,三十,不对啊,老王,你记错了吧,三十怎么会有满月呢?”
查文斌正准备算算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呢,就听见卓雄喊道:“文斌哥,小心!”然后一个黑影猛的朝查文斌一扑过来,两人顺势就摔倒在了地上,与此同时,“呯”得一声枪响,就在刚才查文斌站的那个位置上,留下了一个大大的弹坑。
月光下,老王的脸有些惨白,又有些扭曲,他的手里拿着一把枪,枪口正对准着查文斌。
“你疯了吗!”卓雄朝着老王怒吼道。
可是回应他的只有老王那冰冷的眼神和端起来的瞄准zì己的枪口,那种眼神是要杀人的眼神。
突rán老王一声闷哼,身子歪歪扭扭的瘫软到了地上,他的身后超子正在骂道:“就zhī道你个老不死了不kě能回心转意,文斌哥,我把他丢到井里去陪老刀。”说着他就去搬那老王的身子。原来是超子被卓雄吵醒了之后也想跟出来看稀奇,却发现老王不知何时无声无息的端着枪站在跟前,一枪过后,超子摸了上去一记手刀劈晕了这老头。
查文斌爬起身来说道:“超子你给我放开他,老王不会这么干的,肯定有什么原因。”
“还有什么原因,这老小子一开始就没安什么好心,眼看着dì方就要到了,就想干掉wǒ们呗。”超子骂骂咧咧的拖着老王肥重的身子,发现这家伙真不是一般的重,便喊道:“横肉脸,横肉脸,你给我起来帮忙!”
“算了,超子,先等他醒了再看他怎么说吧,我也觉得这事有蹊跷。”卓雄劝道。
“行,你们说怎么办就怎么办,老这样相信他,下一次就不zhī道他该会要谁的命了,我去拿绳子捆着他去。”说完,超子便走向另外一个帐篷,他们的物资多半都囤积在那儿,那个帐篷里睡着的是横肉脸、老王和向导哲罗三人。
超子拨开帐篷之后双手立马向上一举,嘴里说道:“兄弟,兄弟,你这是干什么,别跟哥瞎闹,这枪会走火的,”一边说他还一边往后再慢慢退。
卓雄和查文斌一听,觉得有些不对劲,跑过去一看,超子的脑门上正顶着一杆猎枪慢慢再往后退,猎枪的主人哲罗也似乎跟老王一样,脸色惨白,表情有些扭曲。
“哲罗!把枪放下!”查文斌有些恼火了,他不zhī道发生了什么事儿,为什么两个看起来最老实的人今晚都把枪口对准了zì己人。
突rán,卓雄喉咙里“呼“得一声吼,然后手腕一抖,一块鸡蛋大的石头飞了出去,准确的打在了哲罗的手背上,超子立刻抓住枪管往上一抬,“呯”得一阵青烟闪过,枪响了,子弹擦着超子的头皮飞了过去。
“妈的,敢打你超爷。”超子抬起一脚飞踹到哲罗的胸口,哲罗几乎是倒飞着进了帐篷,“哐”得一声,帐篷便被砸倒了,同时他也昏迷了过去。
超子走过去,一把抓住哲罗的腿给拖到了老王身边,然后又气呼呼的掀开那个被砸到的帐篷骂道:“就你还睡,跟个猪一样,外面都造反了你还睡得着!“他这话显然是在骂横肉脸的,可是当他掀开那顶帐篷的时候,哪里还有横肉脸的人,他不见了!
“人呢?文斌哥,大山兄弟不见了。“超子喊道。
卓雄和查文斌赶紧摸过去一看,东西都还在就是人不见了,查文斌把手伸进横肉脸的睡袋,里面还是热的。
查文斌对他们两个说道:“看来刚走没一会儿,睡袋还是热的。”
“现在怎么办?”超子一时jiān没了主意,就在这时他们的身后突rán传来一阵脚步声,几人回头一看,一个高大的身影几乎是用冲刺的速度向山下冲去。
“是他!”几人赶紧追了过去,山的这面是通向中间的主峰的,大晚上的,他们发现仅仅是一眨眼,对方就消失了在了可见的视野中。
“不对劲儿了,赶紧看看老王他们。”查文斌也不去管那个人是不是横肉脸了,赶紧扶起地上的老王,翻开眼皮一看,眼神暗淡无光。
“中邪了,超子你赶紧帮我把家伙拿来,卓雄先把哲罗看好,万一醒了,怕控制不住”
他们两人分别行动开来,一人去拿乾坤袋,一人去拿绳子,不一会儿超子回来了,卓雄也回来了,同时卓雄还带了两个小纸人递给了查文斌。
“在他们帐篷里发现的,分别写着老王和哲罗的名字。”卓雄说道。
查文斌接过小纸人一看,背后还分别写着两人的生辰八字,小纸人的头顶各扎了一根绣花针,他有些不敢相信的说道:“蛊术!”
查文斌的手慢慢摸到了老王的头皮上所搜着,果然没一会儿他就发现了其中的门道,手指触摸到了一根尖尖的物体,手指一发力,一根十公分zuǒ右长的银针就从老王的头顶上被拔了出来,然后,他又在哲罗的头顶也发现了一根银针。
“这是怎么回事?”看着这些东西,超子的世jiè突rán乱了,竟然有人摸到他们的帐篷里用了这些下三滥的手段,而他个卓雄分别站了上下夜的岗哨居然不zhī道。
“先别管怎么回事,救他们两个要紧。”查文斌把手伸进八卦带里就准备去拿家伙,突rán他的手停止了,脸色开始非常不好看起来,半响说道:“月亮轮不见了。”
话说这日月双轮放在一起就会让查文斌响起那墓里发生的一幕,所以他就把太阳轮带在身上,把月亮轮放在包里,没想到,这会儿竟然不见了!
第二百二十一章:小纸人
头顶那轮金黄色的明月始终悬挂在昆仑主峰山顶,这多少让查文斌觉得两者之间隐约是有点什么guān系的,但眼下最要紧的却是救人!
这种蛊术也就是俗称的扎小人,最早都是用来诅咒或者谋财害命,算是下三滥的手段,但它还有一个更加深奥的用处就是控制人的神智,这就得需要一定的本事了。
先得把人的主魂给引出来,然后用这个写上姓名和生辰八字的纸条子作为附体,其实这个是一个假身体,会让主魂误认为这是他的躯壳,但是往往附体的时jiān不会太长,便用银针封住天顶穴的方式加以延长。这么做虽然能识得控制神智的时jiān变得更久,但是对人的伤害也往往更大,如果不能及时发现,主魂便回不到真正的主体,因为它已jīng被迷糊银针迷糊住了,不久后这个人便会因为丢了魂儿而死去。
要破这个邪术,就得先破那纸人,别看他普普通通用白纸剪了个人形,其实人真正的魂魄就在上面,所以在魂魄被引出来之前,这张纸条还不能收到任何损坏,要是破了还是折了,都会对真正的肉身造成类似的影响。在过去,有人就专门用这种法子整人,最常见的便是扎针,被扎的那个人往往突rán就觉得zì己疼痛难忍,犹如万箭穿心,最终被活活折磨死。
查文斌虽然zì己从来不弄这种东西,但也zhī道这门邪术的厉害,所以便小心翼翼的把那对纸人放在两人的身边,然后取出黑狗血一袋、香烛若干。
把凝结成块的黑狗血用容器装着放到温泉里融开,然后蘸到小纸人的印堂上,再用一根细细的线系在小纸人身上的银针上,另外一头则分别系在两人的左手中指上。
查文斌让他们两人分别扶着哲罗和老王,让他们的手可以微微有一些抬高,然后用七星剑轻轻在二人中指上抹过,瞬间就有血流了出来,这的颜色血比jiào黑,有点像淤血的gǎn觉。
查文斌又点了一根香在两人的伤口下方慢慢的薰,一直到半柱香点完之后,流出来的血才恢复到那种正常的殷红色。
他小心翼翼的把线头慢慢移动到伤口的位置,然后说道:“用力挤下他们的手指。”
超子和卓雄分辨照做,片刻之后,一团血滴便挂在了线头上。
“好了,文斌哥,然后呢?”超子问道。
查文斌取出辟邪铃来,同时他的手中还多了一根东西,那是一根羽毛,颜色煞是好看。这是在公鸡的尾巴上找到的最长的那根羽毛,俗称凤尾毛,必须是从非常雄壮的大公鸡身上拔下来的。
这鸡毛可不是拿来好看的,它有一个非常特殊的作用,那就是拿来做扇子的。这不,查文斌已jīng开始一手拿着辟邪铃在那摇着,另外一只手则拿着鸡尾毛在那对着绳子上的两滴血不停的来回扇着。
这血挂在绳子上,每每都觉得它立马就要落地了,血滴走到哪儿,那绳子便坠到哪儿,摇摇晃晃的,查文斌的额头上满是汗,生怕就这样一个不当心这血就掉了下来。
终于,当两滴血同时到达小纸人的上方时,查文斌的猛的一弹那两根线,在三个人的注视下,这一刻彷佛时jiān慢了好多好多,两滴血液随着一声轻微的弦声过后,分别腾空而起,然后再飞速坠落,“啪”得一声,两个纸人的印堂上又多加了一个红点点。
当人血和那黑狗血完全融合的时候,查文斌快速的拔掉了插在纸人身上的两枚银针,然后七星剑往地上一探,再一挑,两片纸人一跃而起。
双指擦着闪亮的剑身而过,大喊一声:“破!”,“轰”得一声,两张纸人瞬间在飞舞的空中化作了两团火焰,查文斌再把身上的道袍往地上一扔,天空中的火球落地即灭。
说来也怪,这两张用白纸剪成的纸人,落到道袍上依稀还可以分辨出人形来,只是已jīng成了焦炭状。
他赶紧又拿出两只小碗,用那凤尾毛把两团灰烬分别小心的各自扫进碗里,一点都不拉下,然后用水倒进碗里,成了一碗黑乎乎的汤递给超子和卓雄说道:“喂他们两个喝下去,别搞错了,超子,你那只碗是老王的,卓雄你那只是哲罗的。”
被灌下汤水后不久,两人就开始吐了起来,不停的吐,一直到后来连胆汁都出来的时候,两人才开始醒了过来。给他们两人擦了脸,老王只喊肚子好饿,又吃了些干粮过后才逐渐缓过劲来。
看着营地里的一片狼藉,老王问道:“发生什么事儿了?”
超子有点带着气的说道:“还不是你干的好事,连文斌哥都想杀,wǒ们就是打算把你救过来,然后再把你丢进井里陪老刀,好让你死个míng白,几次三番的你到底安的是什么心!”老王显然是不zhī道发生了什么,便转过头看查文斌,超子又接着骂道:“还有你个兔崽子,拿着猎枪顶在你超爷脑门子上,一并丢井里去。”越说他心里就越来气,就真打算去拎哲罗的衣领子了。
“行了!都什么时候了,你给我消停点!”查文斌是很少发火的,这一次他是真有点火了,然后对老王和哲罗说道:“刚才出事了,我先问你,大山呢,去哪里了?”
老王说道:“大山,他不是在帐篷里吗?我就记得我睡着了,然后再次醒来就在这儿了,胃里恶心的慌,kě能是睡觉前那块牛肉干吃坏了。”
“是的,我也觉得恶心。”哲罗在一旁说道。
“什么牛肉干?”查文斌问道。
“睡觉前,大山曾经给了wǒ们俩一人一块牛肉干,怎么,他出事了吗?”老王有些紧张的问道。
查文斌也没回答,随手捡了根小棍子在老王刚才的呕吐物里拨弄了起来,其它人也好奇的围了过来,超子替他打着灯,没一会儿,查文斌从那些被胃液包裹着的食物残渣里找到了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很小,大约只有指甲盖大小。
查文斌指着那东西问老王道:“zhī道这是什么吗?”
老王摇摇头,他有点想阻止查文斌继续说了,因为他zhī道这八成不是好东西,可是他没有说出那句:不要讲。
“这是猫的眼睛晒干的,而且是黑猫,你们吃的根本不是什么牛肉干,而是猫肉干才对,这东西就是裹在肉里面的陷。”
“哇……”老王和哲罗立马又开始吐了,超子有些乐的合不拢嘴了,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吐完之后,老王的脸色铁青铁青,咬牙切齿的喊道:“大山呢,大山呢!”
“走了。”查文斌指着对面那轮明月说道:“去那儿了。”
“怎么回事?怪不得我在睡觉的时候觉得脑袋曾经有一种被针扎了一下的gǎn觉,是这小子搞的鬼,真看不出来啊。”老王看着查文斌给他的银针说道。
查文斌把那两枚银针收了起来:“不确定是他,我从来没有看出来他会使用这些东西,如果他心中有邪念,当初又怎么会压得住那招魂幡。如果真是他,那么他也太可怕了一点,人能伪装,也可以易容,但是一个人的眼神是永远伪装不了的,他的眼神比昆仑山上的雪水还要干净,我怎么都不会相信是他的。”
超子说道:“不是他是谁?刚才鬼鬼祟祟的跑的壁兔子还要快,而且还偷了你的月
亮轮。”
“我宁可相信不是他,即使我手里的东西跟那个东西一对,他拿走了其中一个也没用。不排除有人跟在wǒ们后面先对大山下了手,我不会相信这件重要的事情,老王的组织只派这么五个人跟着wǒ们,以后都小心点吧,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的。老王你们先去休息,那屋子塌了,就睡老刀睡的那帐篷,虽然人不在了,但他是zì己人,不会来害你们的。“说着查文斌便一头钻进了帐篷里
文章公告
今晚因为好多关于本书的事情,和好多读者在聊天
我想我也应该开一个章节和亲爱的磨铁用户们聊聊了
今天下班也有点晚,我只能说这么多
先说起源吧,写这本书的冲dòng是在一个我亲戚的葬礼上,那一天我小姨和舅舅还有三姨也在,我代表我妈出场,然后那个亲戚家也在做法事,然后聊起了查文斌。
查文斌的原型就是一个道士,小姨那件事儿之所以我写的这么清楚,是今年那次事情上三姨和舅舅说的,而小姨基本已jīng记不得了,她只记得zì己生过一次病。
当然,我也认识他,这位让我敬仰的人。
后来我回去后,就调查了好多当年的资料,走访了相关的人员,然后收集了一些故事
应该说这本书的初衷是写人物传记,后来我发现道家文化真的流失了太多,于是一本关于民间鬼话、茅山道士、风水易经、历史、神话传说和现代考古综合起来了这么一本书。
应该说书中的信息量其实是很大的,因为我的章节是很紧凑的,水的不多,所以有的细节没有完全张开,需要你们zì己去摸索。
很多人,问我你懂道吗?
我说略懂一点点,道何其深奥,我又怎能完全参透,我只是写了一些我的观点,中国文化博大精深,我没那个胆子说zì己很懂。
也有人找我看八字,但是这个东西,用其中一篇章节叫做《说半句》来解释最好不过了,我觉得人各有命,顺其自然最好,道的终极是什么,其实是“融入”,融入一切,浑然一体,这也是太极的意义,不要妄图去改变什么,有得到就会有失去……
书这东西,你们看过就可以,不要太融入生活,有的朋友说害怕,或者是怎样,心静不做亏心事,什么都不用怕,正直的人,小鬼也会被绕着走。
至于里面的一些生活常识,你们可以去试着做,有的规矩老祖宗定下来的,照着遵守也不会出乱子
道士2实体书也要年底前出版了,我很开心,这是我的目标,我的理想。
我把道士1的实体书拿给我妈的时候,我能看daò她眼里的骄傲,这个无法用金钱去衡量,也是我一辈子最大的jīng神财富。
说了一大堆,我也自我介绍一下:
我叫夏忆,浙江安吉人,现居杭州,跟文中的主角查文斌有过一段故事,现在在从事其它行业,不是职业写手,写这个一半是爱好,一半是纪念他
文中有的东西肯定是经过文学的修改了,有的是有原型的
我一般是白天工作,晚上码字,因为夜里有时jiān,灵感也多,但就是人累,最大的愿望就是奢侈的早点睡觉,我好想睡个好觉。
更新慢,这个是因为咱们书走实体出版的,不是纯粹的网文,所以得反复设计,经得起推敲,少说废话,多讲故事吧。
今晚,我就想和你们聊天,QQ群,广播里都有,你们可以加,我都在
新浪微薄:@最后一个道士
其它的,不说了,哈哈,下次有机会再开个这样的章节聊天,谢谢你们的一路支持!
第二百二十二章:主峰
第二天,大约是等到天快要亮的时候,这些家伙们都起床了,说是起床,其实夜里哪里又能休息的好。
解释,怎么解释?月亮一直挂在那儿,只是天要亮了,它比夜里要显得稍稍暗淡一些罢了。
一排人,除了守夜的卓雄被查文斌强行安排进去多睡一会儿,其它的都坐在草地上看着这永远不能用常理来解释的现象。
众所周知,月亮绕着地球转,地球绕着太阳转,地球同时还在公转,正是因为有了这些,所以每天才会有日升日落,有四季分明,有白天黑夜,月亮才会有阴晴圆缺。这是古人便已jīngzhī道的道理,是自然赋予的不可逆的规律,如今这个规律就这样被打破了。
查文斌在等,他在等日出,他想看看这月亮到底是从哪里落下去的。
老王说,这kě能是因为某种角度的guān系,带来的视觉差异,比如位置和光线,他认为大自然给人带来的震撼总是那么多。
但是查文斌却否认了这个推断,他说今天是农历二十几的日子,这里却如同时十五一般,月亮是那样的圆,即使是视觉的问题让人产生了月亮没有在移动的错觉,但是这月亮即使有也只能是一轮月牙罢了,哪里会来满月?
这个一时难解的问题,似乎在一段时jiān后,就给出了一个更加让人难以置信的回答:
大约是在一个小时之后,月亮的轮廓开始逐渐变的有些模糊。因为一直盯着看,所以查文斌和老王都觉察到了,这就好比从黄色开始变成了淡黄色,然后开始成为了白色的变换。于此同时,它的背后有一个更大的东西开始出现了,光照也越来越强,以至于到最后,后面那个东西完全取代了月亮,阳光开始洒到了每一座山峰,也开始让他们的眼睛有些不适应,太阳既然是以这样一种方式出现的!
“文斌,是我花眼了吗?”老王有些愕然的问道。
查文斌也完全懵了:“如果你花眼了,我想wǒ们kě能都花眼了,确实很不可思议。”
何止是不可以思议啊,在今天看daò这个景象之前,他们和所有人一样都是看着太阳东升西落,从这个山头起来,到那个山头落下,如今一切都被颠覆了。
别说以前了,就是昨天,在他们还没登上这山顶之前,查文斌还亲眼看见太阳在西边落下了,现在一切都变了,太阳在这里竟然是以这样一种方式出现的,它所在的位置就是月亮悬挂的位置,昆仑主峰的绝顶!
“有一个办法。”查文斌转头看向超子,“现在只需要派一个人下到山的那一面,也就是wǒ们昨天上来的那条路上,刚过云层的位置等着,看看太阳会不会从wǒ们站着的这个山岗运动到那边落下。”
这是一个非常简单的论证办法,如果超子看见了太阳从山岗升起,并且按照平时的模样落山,那就证明极有kě能真的是某种视觉带来的错误。如果超子没有看见太阳,那就证明它真的是一直没有动,当然还有第三种说法:“如果你看见了它在动,但是wǒ们看见它没有动,还剩下另外两种kě能,一种就是这里根本有两个太阳或者月亮,一个会动但是wǒ们看不见,wǒ们能看见的只是那个不会动的;还有一种kě能就是这里和封渊一样,是由幻觉或者根本是一个不属于人间的dì方,就像老刀之前曾经说的,这里用航拍都拍不出照片,在地图上是不存在的!”
“不存在的?”超子问道。
“不存在的,本来据说昆仑就有一座地狱之门,是通向无边地狱的,如果这个传说也是真的,那么我想wǒ们八成已jīng进来了。很有kě能在经过那几个柱子的时候,就已jīng到了。不过超子,我已jīng没有时jiān让你去论证了,看样子有人恐怕先动手了,咱们得马上上山!”查文斌立刻把卓雄叫醒,收拾了地上的东西,然后准备朝着对面的主峰进发。
如果昨晚是大山搞的鬼,那么他经过一夜的行程,起码这时候已jīng出现在了对面的半山腰了,所以他们已jīng落后了将近六个小时,人多意味着距离被拉长的kě能性更大。
这就需要他们一下再一上,虽然往里边走,没有云雾,也没有积雪,温度还控制在一个让人舒服的状况,这就意味着他们已jīng走在火锅的里面了,四周的山壁里可都是滚滚的岩浆,天晓得这些脆弱的山体何时会崩裂,因为老王已jīng发现了越来越多之前有岩浆流过形成的火山石了。
有的dì方还在外面冒着烟,那是内部剧liè燃烧形成的,这下山果真比从外面上来要简单的多,有植物和藤条让他们拉手,没有积雪就不会打滑,他们发现了昨晚大山留下的痕迹:那些被踩到的植被和因为拉扯而形成的断口,还有他们还发现了衣服被荆棘划破留下来的布条,这布条跟他们zì己身上的衣服一样,这是组织统一提供的,除了他们和已jīng死去的那批人,只有大山有了。
查文斌为了保护大山,也同时为了稳定军心要求他们在没有和大山本人对质之前,都不要轻易的猜忌,从内心的角度来说,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大山会出卖他们。
随着山势的降低和平缓,越来越多的人工痕迹开始出现,有很多大的石头被从半山腰滚到了山脚,这些石头大多数都是形状比jiào规整的,散落在这里像是一个荒废的取石场。
也有整块的壁画,却不同过去用那种鲜红的彩色,这里的壁画很粗糙,有的就是用普通的石头刻画的,讲究一点的也不过是用朱砂一类,但大多数都已jīng分辨不清,看样子时jiān是非常久远了的。
唯一能让他们gǎn觉到还有些熟悉的,就是那些虫鸟文,也就是羌族文字,但是和羌族文字不同的是这些文字显得更加古老和繁琐,对比下来,如意册倒算是简体版了,这也间接的说明了,这个dì方的历史更加的靠前。
只可惜,这不是一场考古的活动,他们的目的很明确,现在地点也基本锁定,抬头看着这座大山,和山顶上刺眼的太阳,只要登顶,很多疑问大概都会被揭晓。
历史永远是这样,他只会留下痕迹,带给后人的只能是推测和尽kě能的还原。查文斌摸着手中的太阳轮,他彷佛觉得有一样东西在强烈的召唤着他,这是一种归属感,来自历史的归属。
“上山,如果天黑前wǒ们没有登顶,就不要摸黑,现在人数wǒ们占优,对方还摸不清底,就索性找个隐蔽的dì方过一夜,我想既然日月双轮是一对,他拿走了其中一个也成了什么大事,只要wǒ们不乱了阵脚,就不怕他不会主动出现。”
这山比他们想象中可要好走的多,因为这儿有台阶,整齐划一的长条石被铺在地上,就像山东的泰山那般,弯弯曲曲的一直通向山顶。
拾阶而上,考验的便是一个腿力,事实也是这样,看似简单有台阶,其实动起来反而更累了。
没有人数过这里究竟有多少台阶,也不知那些人是如何修建这样庞大的工程,总之他们在天黑之前确实没有达到预定的目的,只走到一半月亮便开始出来了。
他们在附近的草丛边找了个dì方临时住下,这一晚,是不可以睡觉的,查文斌用线布下了各种警报,小铜铃甚至挂满了周围可以挂的树木藤条,只要有个风吹草动,他们都会收到报告。
超子和卓雄拿着上膛的枪不停的来回巡视,以防从任何一个方向kě能出现的危险,查文斌也没有闲着,他和哲罗设计了简单的陷阱,那种猎人用来套野兽的套子。哲罗很是擅长这个。
昆仑一脉,龙气冲天,任何鬼魂都在这里生存不了,所以他压根没有设防那类东西,要防的到最后终究是人,人心比鬼要可怕不知多少倍。
查文斌不想让任何一个他的朋友受伤害,也想把所有的人都能平安的带出去,他在心中默默的祈祷。
忽然间,查文斌从包里抓出一把元宝来,往山下一撒,说道:“老刀,你不是说要保护wǒ们的么,如果你泉下有知,我希望你能做最后一次的努力,帮我过了这一劫!”
第二百二十三章:颠覆
今天夜里,草木皆兵,身体和思想的双重疲劳考验着每一个人,就连向导哲罗都不得不拿着猎枪蹲在查文斌身边四处瞄准着,虽然他也不zhī道zì己的枪口到底会对准谁。
日月交替是时空变幻的旋律,一轮明月再次登上峰顶,给人一种非常近的距离。若不是这紧张的气氛,查文斌倒真有几分赏月的冲dòng。
人都说登的山越高,离天就越近,这会儿看起来似乎还真是这么个道理,似乎这里真的离天很近。
若是站在山顶是否能摸到天?查文斌突rán有了这么一个奇怪的想法。
突rán间整个世jiè就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黑的伸手不见五指,黑的分辨不出脚下的泥土,天就这样无声无息的黑了,就在这一刹那,查文斌觉得zì己的胸口好痛,像是有一把锋利的尖刀被狠狠扎了进去,他痛苦的慢慢蹲下身子,那种痛是无法用语言描绘的痛。
黄豆大的汗珠在他的额头滚滚而下,没有人看见这一幕,因为实在太黑了,痛的连喊叫的声音都没有了,一切就是如此突rán。
老王摸着下巴看着刚才还明亮照耀大地的月亮一眨眼就不见了,说道:“咦,文斌,你看,这月亮怎么突rán就没了呢?”
查文斌痛的压根就没听见,老王又补充道:“文斌,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啊!!!”突rán哲罗惊悚的叫道,超子连忙喊道:“怎么了?”
“额,是文斌哥,吓死我了,你干嘛把我的腿抓的这么紧啊。”哲罗的手摸到了颤抖的查文斌的手背,抖动的很厉害。
查文斌没有说话,他使出全身的力气抓住了哲罗的小腿,这彷佛就是落水的人抓住了一根稻草一般,他不想再放手了。
意识到有些不妙的超子立马过来了,打开射灯一看,查文斌的脸色已jīng和白纸差不多了,五官完全扭曲到了一起,他也有些吓坏了,心想该不是得了啥急病了吧,这里可是真正的荒郊野外,啥医疗措施都找不到的。
“关……关灯”查文斌好不容yì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超子立马míng白了,一片黑暗之中这里点着灯岂不是举着高音喇叭告诉别人zì己就戳在这里等你来。
超子立马掐掉光线,扶着查文斌紧张的问道:“怎么了?”
查文斌只能用急促的呼吸和颤抖的身体来告诉他,zì己的情况很不乐观。
老王有些急了:“kě能是心绞痛,这真要命了,高原地带因为血压会变动,我估计文斌八成是心脏病犯了,这得赶紧送医院啊,不然真要出人命的!”
“这上哪找医院啊,方圆几百里连个人家都没的地儿,就算现在立刻下山,就算wǒ们命大能出山谷,那也得是几天之后了,哪里还来得及啊。”超子的话里都带着一些哭腔了,因为查文斌的呼吸频率开始越来越快,因为疼痛导致的肌肉阵挛让他的身体已jīng抖成了筛子。
“文斌哥,你挺住,我给你找药,我给你找药。”超子把背包拉开,胡乱在包里翻着。
突rán间查文斌抓住哲罗小腿的手一松,身体也随之停止了颤抖,脖子也歪到一边。
老王有些不敢相信的把手指缓缓放到查文斌的鼻孔下方,“啊!”他的手像闪电一般缩了回来,顿时整个人就跟丢了魂一样,嘴里说道:“没了。”
“别给我胡扯。”超子虽然嘴里还在骂,但是心里也míng白了七八分,因为确实查文斌已jīng停止了呼吸。
超子打开了灯光,查文斌的眼睛瞪的好大,五官因为疼痛的而造成的扭曲,让他最后的样子并不是那么好看,甚至还有些狰狞,这是因为刚刚死亡,他的肌肉还没有完全放松。
心肺复苏对于现在的查文斌来说已jīng没有用了,kě能谁都不会想到最后这位道士竟然是死于心脏病!老王不愿意相信,超子更加不愿意相信,就连哲罗都已jīng要哭了。
超子拼命的按着查文斌的胸口,他心里一直在祈祷出现奇迹吧,出现奇迹吧,你是一个无数次从死亡边缘走回来的人,怎么会轻易的就这样窝囊的死去?
“别动了,让他安静的走吧。”说话的是卓雄,他一直默默的站在超子的背后看着他反复做着那个已jīng没用的动作。
超子自然没有理会,他的性格老王zhī道,所以老王站起身来拍拍卓雄的肩膀道:“我劝不管用,你劝吧。”
“超子,让文斌哥安静的走,听到了没?”卓雄的语气已jīng有些强硬了。
见超子还不停手,卓雄一把扣住超子的肩膀想把他拉回来,可是超子却狠狠的挥动了zì己肘子结结实实的砸到了卓雄的身上,嘴里还骂道:“滚!”
“有种你再说一遍?”卓雄的语气已jīng开始变得有些冷冰冰了。
“我让你滚,你们都给我滚!”超子这牛脾气一上来,谁能拉的住?
卓雄平时对他向来都是比jiào客气的,大小问题只要不出原则,基本不会发表意见,因为有查文斌在。眼下一个死了,一个即将崩溃,所以这回他发飙了,卓雄抬起zì己的肘关节狠狠的砸在了超子的背上,把何毅超砸的往地上一趴。
忍着背后的剧痛,超子发了疯似地爬了起来,大叫着冲向卓雄,两人顺势扭打在了一起。本来就是同一个部队同一个兵种,这两人打起来那真是难解难分,老王和哲罗站在边上根本也没法拉啊。
一开始是超子凭着一股怒气占了上风,渐渐地两人开始你一拳我一拳的陷入了互虐战,或许卓雄也想让超子发泄,或许他是想把超子打醒。
打到后来,也不知是谁先拔出了明晃晃的匕首,两人开始刀剑相见了。
见打到这个份上,老王zhī道zì己再不管就又得多一条人命了,他拿起哲罗手里的猎枪朝天放了一枪,骂道:“你们两个是想把他吵活过来,再气死他一次吗?”
“嘿嘿……嘿嘿”一阵淡淡的笑从上面传来,留着鼻血的超子和擦拭嘴角裂口的卓雄同时都停手了,他们不是因为老王的枪声,而是这阵冷笑。
“大山?”“横肉脸?”卓雄和超子几乎是同时喊出了这个名字。
老王端着枪正准备转身,却听见背后“呼”得一阵风吹来,然后脖子一痛,眼睛一黑便一头栽倒在地。
出手太快了,快到连超子几乎都没看清楚他是怎样办到的,一座山一般高大的男子站在他们跟前,嘴角露出一个让人耐以寻味的微笑。
“你个王八蛋,亏wǒ们待你不薄!”超子这火气正在头上呢,见大山出现,提着匕首就立刻冲了上去。
论真正的战斗力,他和横肉脸大山又岂是一个级别的?加上刚才的一番内战早就消耗了大量力气,只是凭借一股子冲劲,没一会儿就被大山抓住了衣服领子狠狠举过了头顶然后再砸到了地上。
“呯”得一声,超子立刻晕了过去。横肉脸转过身去看着瑟瑟发抖的小哲罗,哲罗哪里敢看这座杀神,恨不得立刻跳下山崖去,转身便想跑,可他低估了横肉脸的爆发力。这座人肉坦克现在不仅力大无穷,而且速度也是同样惊人,只追上去三两步,一记手刀便砸倒了哲罗。
现在他的对手只有卓雄了,这个曾经kě能是唯一的亲人的人。横肉脸依旧是“嘿嘿”笑着,但是他似乎不着急动手,只是在那看着,颇有点猫玩耗子的gǎn觉。
卓雄呢?他慢慢蹲下身子去,用手亲亲抹住查文斌的眼睛,离开时,原本瞪大的双眼终于合上了。
“文斌哥,这或许是我最后一次叫你了。”
接着,卓雄的手伸进了查文斌的胸口,但是他不是何超子一样是去给他做心肺复苏的,而是从他的胸口抽出了一件东西,那个东西被他放进了zì己的背包里,这东西赫然便是太阳轮!
他的眼神里有一种让人看不透的gǎn觉,他开始走向了横肉脸,他这是在准备最后的战斗吗?可是横肉脸依旧在“嘿嘿”笑着,他似乎没有对这位“亲人”有动手的意思,但是卓雄动了。
他走到横肉脸的跟前,轻轻拍了拍他的脸,然后在怀里掏出了一张小纸片,看着横肉脸那笑的天真无邪的表情,叹了一口气道:“你就留在这里陪着他们吧。”
然后,他猛的拔出了小纸人头上的那根针,横肉脸的脸已jīng不在是横肉了,而是彻底变成了僵硬的腊肉一般,“噗”得一口鲜血吐出来,直挺挺的栽倒在地上。他倒的dì方刚好对着超子的还未关掉的射灯,灯光下,隐约可以看见他的头中央插着一根细细的银针
第二百二十四章:历史的再聚
“你又何必要绕这么大一个弯呢,是你的,来拿便是了,我查某人绝不会不放手。”忽然的从卓雄背后传来这么一个声音。
卓雄的身子停住了,一丝不容yì让人察觉的颤抖从他的肩膀闪过,很快他又恢复了正常。
卓雄的背没有转过来,他这样说道:“好厉害,我承认我没有看出来,刚才他确实没有了魂魄的迹象。”
查文斌也不恼,就坐在地上跟朋友聊天一样说道:“你也很厉害,一路跟了这么久,wǒ们都没有发现。你说过,wǒ们终究会有见面的时候的,但是是他活着回来的时候,没想到这个时jiān提前了。”
卓雄说道:“是的,但是被他发现了,我不得不提前动手了。”
“何必呢,你早是不该呆在这个世上的了,从哪里来再往哪里去不是很好吗?”查文斌的语气依旧是那么的平淡。
“你们呢,不是也一样吗?为什么要说我,你们又凭什么来说我,谁不想有血有肉的活着,我等了多少年才布下这个局,又等了多少年才让他和你走到一起,我没有耐心也没有时jiān再等了,有时候活着也是一种痛苦。”
“是啊,活着的确是一种痛苦,所以wǒ们不会再让你活着了。”
“哈哈”,卓雄突rán大笑道:“就凭你们两个?如果是你们三人一起来,或许还有几分胜算。可惜啊,昆仑之巅与世隔绝,这里没有四季,没有三界,连时jiān都是停滞的。”
“吼”一声龙吟从天而降,伴随着一道闪电只劈而下,卓雄的脸瞬间凝固住了。
“确实没有三界,但是这里确是龙脉之祖,他很聪明让那个叫老刀的人选择了用这种方式通知我,也只有殉龙井者才kě能借助应龙之力冲出这地狱之门。”这是一个苍老的声音。
“这么说,我还是低估了他,颇有几分当年的影子啊,当年的他也一样有这般悟性,哈哈,既然你们都到齐了,那么就索性一起来?”
“不想再斗了,wǒ们一个困在蕲封山下三千年,一个不生不灭不死不活在封渊之地埋了三年前,还有一个在忘川河上渡了三千年。你也看daò了,wǒ们都还在,都这样不死的活着。你已jīng证明了你的伟大,你还想怎样呢?”
“还想要什么?哈哈,我什么都不想要了,我只想证明,不靠那些神的施舍,我一样可以做到永生,先我做到了,我已jīng证明了zì己。,三界轮回凭什么可以主宰一切,没错,所以我毁了神树,毁了这唯一一个可以来回三界的通道。也是我把这对东西从这里带出来的,今天我要把他们重新还回去,日月同辉之后,一切都会回到原点,三界大门将重会重现人间!”
“你有没有想过这样做的后果?”查文斌问道。
“后果?这是天地间本来就该有的秩序,昆仑神话已jīng灭绝了五千年了,那是因为我拿走了这个。”卓雄指了指手上的日月双轮,继续说道:“蜀山神话同样消失了三千年,那也是因为我故意弄断了树枝。我本以为我这样做可以成就道家大业,却没有想到最终却招致天罚。不要以为就你们过的很苦,我也一样,我已jīng好久没有见过太阳了,若不是这个躯壳是王族,我又怎能出得了门。
是的,我活着,我一直这样活着,我的三魂齐聚,七魄却尽数散去。我精通三道,却看不到zì己的下一个路口会出现在哪里?
天命所归,我再强,也逃不过它的定数,于是我要重开三界,我要让一切回归原点,既然我逆不过天,那我zì己便要做一回天!”
查文斌叹了一口气道:“那已jīng成为过去了,三千年,早就沧海桑田物是人非了,再说你的道已jīng成功了,你看看站在你面前的这个人,这个你亲自挑选的人,他已jīng把你的道发挥到极致了,他用你的道救了一个又一个的性命,造了一个又一个福。是你创造了道,可是你却偏离了道。
道不是随心所欲,道乃天道、乃人道、乃鬼道。你修了三道数千年,却不如他修了短短几十载。你已jīng输了,纵使你是古今第一奇才,还是输了。三千年前因为你的心胸狭窄和野心毁了神树从而造就了现在的世jiè。好不容yì,世人已jīng适应了这个由你改变的世jiè,现在你又打算重新改回去,又有多少条性命会断在你手!
单不说别的,日月归位,需龙族活血血祭瑶池,你就饶不过附体的这一位,他是羌族唯一的血脉了,难道你打算让这个亲手把你送上神坛的古老王族彻底除去吗?
你和我斗了一辈子了,到头来,照样是输给了我。何为道,我今天就告诉你,光有道却无德,你终究不过是俗人罢了!”
卓雄有些不屑的说道:“德?你们也配谈德,不一样是为了苟活而已。一个在背地里引人魂魄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还有一个用牺牲全族的代价,另外一个装模作样在那渡人,你们就配?”
“是的,wǒ们不配,当年wǒ们确实是被长生这个词给诱惑住了,当年你我走了一条不同的路子,现在看来终究都是错的。
你以三清聚一气,强行把地魂、天魂和命魂归于一体,以三魂分修天、鬼、人三道,三道不仅被你融为一体,而且还成功的将三魂合一。
wǒ们则是一气化三清,地魂因为三尸邪念修了鬼道,天魂仰仗神树余威渡了天道,保住了本体重生,却发现到头来不过是黄粱一梦,原来这个世上早就有了另外一个zì己,唯有命魂人道以忘川渡河一直在替wǒ们赎罪。
是你开启了三界轮回之路,让他这个没有真正魂魄的人一世又一世受尽了痛苦,是你的傲慢和自大以及你那扭曲的道让他这个没有真正魂魄的人每一世都是天煞孤星。
查文斌不是wǒ们,但是他却在替wǒ们还债。wǒ们和他有着一样的容貌,却没有一样的心,他的心只为心中那个最纯正的道而活着,而wǒ们和你只是在为zì己活着。结束吧,亲手毁了这轮盘,你已jīng创造了一个新的世jiè,已jīng定下了新的规矩,你的道在一代又一代的变革中已jīng逐渐开始走向德了。”
“不kě能了,即使你们今天三魂归一,也不会是我的对手,如果想要阻拦我,我便连他一起杀了。”说完,卓雄的身形开始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往山顶窜去,转眼便消失了。
查文斌叹了口气,摸了摸手中的七星剑道:“还是当年那把剑,也真是造化。”他的身形也随即一闪,飞速冲向了山顶,这已jīng超越了人的能力范畴。
原来这昆仑绝顶并不是一座山峰,而是一潭水,形象点说,这是一个火山口形成的火山湖,跟长白山的天池倒有几分相似,不过这里,可就比天池要更加雄伟了。
想必这儿就是世人传说的瑶池仙境了,西王母是没见到,湖中倒是多了一个巨大的女子石像,位于湖面的正中央。
那女子生的亭亭玉立,虽是石头雕刻而成,但却看得出容貌十分靓丽,在她的前方还有一块浮岛,说是浮岛。也就是一块露出水面不到一平米的空地,孤零零的长着一棵树,这树是桃树,没有果子,但是桃花却开得十分好看。
那女子的双手向上举着,手掌成钳状,卓雄此时就站在雕像的下方,而查文斌站在桃树的树下,两人就这么对峙着。
卓雄要做的就是将手中的日月双轮放进这位女神雕像的手中,然后纵身跃入湖中,一切便会回到原点,可查文斌已jīng决定不会让他这么继续了。
七星剑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更加xīng奋,颤抖着发出“嘶嘶”鸣叫之声。
以剑为笔,凌空画圆,左手引决,脚踏七星!
寒光闪过,血滴瑶池,“叮咚”一声,原本平静的湖面随即起了无比大的水晕,一圈大过一圈,突rán一个巨大的金黄色身影跃然而出,查文斌的嘴角微微一笑:“这才是真正的老伙计!”
第二百二十五章:历史的重现(一)
数万年前,昆仑绝顶,通向这里的是一道大门,被世人称作“地狱之门”。
昆仑绝顶四季如春,仙草神兽随处可见,怎得会有这么一个称呼呢?
这一切还要从那位神开始说起。
传说西王母是西华至妙之气所化生,生而飞翔,以主毓神元奥于渺葬之中,分大道醇精之气,结气成形。她是天地间最纯正的精华之气幻化而成,是昆仑的第一位神,以此拉开了中华大地数千年的神话时代。
西王母诞生之后,凭借其无边的发力开启了天地人三界之门,通过这里,人们可以自由来回天界、阴司和人间。
因为有了这道门的存在,所以一时jiān追求长生和修仙的人们数不甚数,其中就不乏那些成功者们,但是更多的人是死在了登山的路上,因为这里除了神兽之外,还有两种极为歹毒的生物:尸蚕和雪域狼蛛。
有人说尸蚕和狼蛛是昆仑的守护神,也有人说它们是恶魔的化身,但是更多的人视它们为通向仙道的考验着,所以一年又一年,人们不惜长途跋涉以生命的代价去博这样一条升仙之路。所以踏上这条路,往往是没有回头的,不是死在了雪山中,就是死于这些毒虫之口,这里也就慢慢被称为了“地狱之门”,意思是通向死亡的道路。
可是这个可怕的存在并没有阻止世人成仙的欲望,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他们开始涌向这座神山。
据说天地之间的通道只有在日月同辉合并成一点的时候才会出现,出现的时jiān是三千年,为此世人都要去追求一个长生之法,以延续zì己néng够活到下一个三千年。
无奈,肉体凡胎者都有一死,纵使彭祖那样的高人也不过八百载的寿命,又如何能过的了三千年这一关。
西王母见求仙者心诚,于心不忍,便有了仙桃这一说。她的仙桃,共开三千朵花,其中当年会有一朵结成果,果子被摘下后,要再过三千年结下一次果。
也就是说,这株仙桃每年会结一枚果实,食用之人可延续三千年寿命,以等待那一次的大门开启之时。
世人为得到这枚仙果,都拜西王母为九天真皇。天上天下,三界十方,但凡世人登仙得道者,咸所隶属。凡仙有九品,一曰九天真皇,二曰三天真皇,三曰太上真人,四曰飞天真人,五曰灵仙,六曰真人,七曰灵人,八曰飞仙,九曰仙人。凡此品次,初次升仙得道之时,都要“先见金母,后谒木公”,此后才得升入九天,入参三清祖师殿,就是拜太上而观元始。
从此西王母便变成了群道之首,故汉初有小儿歌谣曰:“著青裙,入天门,揖金母,拜木公”。
这位木公即东王公,据说住在东极大荒中。这位东王公冠三维之冠,服九色云霞之服,亦号玉皇君,他就是后来世人神话中的那位玉皇大帝,但是从那句儿歌的歌谣中可以发现,要先拜西王母,再拜东王公,以此就说明了西王母是凌驾于玉皇之上的第一神。其实这不过是因为她手中掌握着天地间成仙的通道和那株néng够续命三千年的桃树而已。
有了神,就会有她的守护者,于是一个古老的民族诞生了,它就是羌族,每一任的羌族族长,也就是他们的王身上都会有一个特殊的印记,那是昆仑主峰的另外一个守护神应龙的图腾,可以说在某种意义上这位族长就是应龙的化身,他的血液里流淌着高贵的龙族血脉。
羌族世世代代都遵守着一个契约,守护这座神山,直到外面的世jiè开始崛起了另外一个民族:汉族!
大约在五千年前,于是乎就有了这么一个汉人,为了追求神话,他来到了昆仑之巅,他发现所为的西王母只是一个传说罢了,并没有真正的这样一位神仙,而倒是山上住着一群比羌族还要古老的人,他们的首领是女性。他们占据这块天地间龙脉之祖,在此处生息繁衍,他还发现了一个古怪的现象,来到这里的时候时jiān似乎停止了,这里的人于是便不会老,这里的花开到花落几乎需要用掉一千年的时jiān,再结果又需要一千年,再成熟还要一千年。
这是一个完全和外界隔绝的世jiè,他称这里为“遗失的世jiè”,但是他发现了神话起源的秘密。
在这里有一片湖,湖的中央有一座巨大的女神像,这位女神被雕刻的栩栩如生,这里的人们每天早上都要朝着这座神像进行膜拜,更加让他惊奇的是这位女神的手向上托举,一手拿着一个太阳模样的东西,另外一只手则拿着一个月亮模样的东西。
这里的人们非常好客,他们欢迎这位来自中原的汉人,他们以为他和zì己一样都是虔诚的修仙者。
原来是来此处修仙的人太多了,久而久之就聚集了很多人,人一多,一个社会体系便诞生了。他们是追随西王母的神话而来,于是这个部族的人们便尊奉女性为他们的首领,并称呼她为西王母的化身。
他们告诉他这里很好,这片湖中有一只金色的三条腿蛤蟆,它以那些尸蚕和狼蛛为食,他们说这里néng够通向另外两个世jiè。
如果你想见生前的亲人们,就可以在夜晚月圆之夜从跳入这座湖里,那你便到了阴间,如果你想去另外一个神界,那便是在正午时分跳入这湖中,便到了天界。
这湖他们称作瑶池,这里的人们发现另外两界远远没有这儿舒服,便越来越少有人愿意走了,而且要跳入这湖中还需要应龙的血来祭湖,他们说那条龙在逐鹿之战有了功劳便骄傲自大起来以至于犯了弥天大错,为了惩罚它,女神便把它给关进了一口井里,并用链子锁住了。
据说那个错误是因为应龙化成了人,与山下一位女子成了婚,这是不允许的,它马上受到了惩罚,可是那位女子已jīng了有了身孕,后来生下来的这个孩子就成了他们的族长。
后来不知何故,kě能是害怕有人来取他的龙血,这位年幼的族长便被带离了昆仑,去了很远的dì方,如今要想进出三界,唯一的办法便是去那井下取应龙龙血。
也有少数人成功的拿到了龙血,也有更多人入井后便再也没有回来。
这位汉人,终究是背弃了他们对他的信任,他zhī道除了龙血之外,这日月双轮才是另外一个不可或缺的条件,于是他打算带着日月双轮出去寻找那在人间唯一的龙族血脉,他想创立一个属于他的神话。
于是他在等待,等待那一年仙桃的成熟。
终于让他等到了,他没有按照此处的规矩,仙桃的分配原本是由西王母决定,他采取了一个更加直接的办法:偷。
他做到了,他不仅偷到了仙桃还偷到了日月双轮,在临行前他还在湖里发现了一只小蝌蚪,于是他也一并带走了。
没有日月双轮的照耀,仙桃便不会继续结果,于是时jiān停滞了,仙桃的花儿从此绽放单无法结果,停在空中的日月不再东升西落,只会原地交替。
日月双轮到底是谁创建的,人们无从而知,总之在那个时代,还没有人能开创出如此精妙绝伦的器物,它似青铜却又非青铜,它的材料一直到现在都是一个谜。
慢慢的,此人发现了羌族的巫术里蕴含着无穷的神鬼之术,仅仅依靠这种能力他发现zì己竟然可以调动自然的力量,他从这本羌族古老巫术和日月双轮中悟出了道的雏形,这里面蕴含的力量实在太大了,慢慢的他发现zì己竟然可以控制zì己的三魂,但是似乎又缺少了一点什么,因为那一代的大祭司说这本巫术的有一部分已jīng被另外一批人带走,因此是不全的。
此人是个天才,慢慢的,他发现似乎有两种修炼的方式,因为人的三魂分别是在天、地和本身,他在想如果一人习三法和三魂分别独立习三法会有什么不一样的结果?
于是他打算要找到另外一个人,可是找谁他都不放心,他又有了一个决定:要重新创造出一个zì己来!
他并没有这个能力,但是有人有,此时已jīng过去了两千年,他还有一千年的寿命了,那时候另外一个神话开始崛起:蜀山!
第二百二十六章:历史的重现(二)
那时候世人流传一个后裔射日的传说,并且这位后裔还得到了西王母赏赐的仙丹,最后这枚仙丹被嫦娥所食用,最终成了冷冷广寒宫的主人,陪伴她的只有一只玉兔。据说那广寒宫是一只具有宇宙灵性的蟾蜍所化,因此广寒宫又被称为了“蟾宫”!
据说后羿站在扶桑神树上射掉了九个太阳也因此踩断了一根树枝导致神界,人间,冥界的连通大门再次被关闭。
这是一段神话传说,从中这段传说中可以发现几个有趣的信息:扶桑树断了,蜀山神话就此终结,蟾蜍化作了广寒宫,后羿从西王母那儿得到的仙药被妻子偷吃了。
有神话的dì方就是他感兴趣的dì方,他一生都妄图把zì己打造成一个神话,于是他去了那个被称做蜀山的dì方。
他找到了那座有蕲蛇守护的神山,他认为那是龙的另一种存在,那时候的蜀山的已jīng完全被一个全新的部族统率,便是蜀国。
此时的蜀国有着一位“神”的存在。“周失其政,蜀始称王”,周幽王为了博取美人一笑,烽火戏诸侯。诸侯被捉弄后,愤愤不平,此时正是“蜀侯蚕丛,其目纵,始称王”。
当年,另外一支迁徙出来的古羌族小心翼翼的呵护着他们的王,一代又一代的在巴蜀之地生意繁衍,他们和当地的一些土著们在一起生活,以至于最后开始融入了华夏文明,这些人也被称为蜀山氏!
后来蜀山氏有一位女子嫁给了黄帝为妃,这位妃子为黄帝生了一个儿子,黄帝十分高兴,他发现了这儿还有一种能吃人的蚕可以吐丝,便将它驯化成为现在的家蚕,并将它的丝纺织成了衣服。他把这项技艺传授给了这位妃子,这位妃子又将这门技艺传授给了儿子,这位黄帝的儿子被取名为蚕丛。
这位蜀王蚕丛着青衣,教民种桑养蚕,使蜀地经济勃兴,百姓们则称他为“青衣神”。
于是蚕丛这个羌族和华夏文明孕育的结晶开始创造了一个王朝的时代,作为华夏文明的始祖。黄帝见此很高兴,便差人去了东海,将那汉族神话中的灵地之一,位于东方大海上那两棵相互扶持的大桑树的其中一棵送给了这个全新的王朝,剩下的那一棵则由太阳女神羲掌故,为她的儿子太阳之灵金乌用来维持日升日落。
这两棵扶桑神树的材质竟然和日月双轮是一样的,没有谁zhī道是谁创造了它们,据说它可以开启三界之门。
蚕丛掌管了这棵神树,于是乎他成为了这个部落全新的首领,也成了蜀国的第一代国君,而那个古老羌族留下的王族血脉竟然就这样沦为了他的守护者。
蜀王蚕丛最想做的事情莫过于不死,他发现没有了太阳神之子金乌的太阳之灵,三界大门是无法被打开的,但是他却从中领悟出来了另外一项神力:复制!
很快他的到来,就改变了整个蜀国,因为他用了一种的全新的理念迅速改变了这个国家的祭司活动,因为他手里有更加完备的一整套体系。首先他懂得这里文化的起源,因为他发现这就是那支出走的羌族部落,在这里,他得到了剩下那部分巫术,终于他顺理成章的成为了新一代蜀国的大祭司,因为他有着更加厉害的占卜之术。
一时jiān,整个蜀地都开始以以《易经》为生活准则,卜筮之风开始大盛,他成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他来到此地,有三个目的:一是他要通过神树的力量创造出另外一个zì己,继续他的修道之路,二则是毁掉扶桑神树,他不允许这种凌驾于zì己之上的神话存在,三便是他要开创属于zì己的时代。
很快他便取得了蜀王蚕丛的信任,并且从蜀王身上发现了另外一个zì己苦苦寻觅了多年的东西:这位蜀王蚕丛是创世神的后裔,他的身上有其它人不具备的能力:复制!
作为交换的条件是zì己néng够让蚕丛拥有永生的办法,自古任何一个帝王都无法拒绝永生的诱惑。
就和女娲造人那般,蜀王蚕丛帮助这位大祭司重塑了两个人,第一被复制出来的人因为不成功则只被创造了拥有一个地魂。这个只有地魂的人在创造出来之时便死去了,但是因为他有地魂便能轮回,到了下一世就成了完整的人,只是这个人已jīng流落到了民间,他再也无法找到了。
第二次,蜀王蚕丛借助神树之力,终于帮助他复制出来一个成功的zì己,拥有完整的三魂七魄,他的梦想已jīng实现了一半了。
之后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大阵被他布在了蕲封山下,如此之玄妙复杂的大阵便是以太阳轮作为阵眼。蜀王蚕丛很快便躺进了他为他准备的棺材里,而蚕丛却为了防止有人打扰,便在zì己的陵墓之内布下了那些从昆仑绝顶带下来的尸蚕。
由此开始了zì己三千年活死人的生活,而这这位大祭司开始带上了黄金面具。
于是那个被复制出来的zì己就成了最佳的人选,于是那个复制人有了一个全新的名字:鱼凫!
在他的安排下,鱼凫很快成为了新一代的蜀王,有了王和大祭司的双重身份,他很快便通过手上的王权获得了zì己想要的东西:扶桑神树!
他顺利的毁掉了这棵扶桑神树,他折断了其中一根树枝,让人带着丢到东边的大海里,这是一对神树,其中一棵被毁,另外一棵则受到相同的影响,至此唯一的一个三界大门再次被他关闭。
那个叫鱼凫的人被他开始传授道业,他zì己修天、地、人三道于一体,而另外一个zì己鱼凫王则三魂分立,分修三道。
因为修炼的办法不同,两个zì己开始渐渐的开始产生了不同的意见,他们的意识开始不同,他发现另外一个zì己不再那么受zì己的控制,他有些害怕了,他怕这个人会毁掉zì己的心血,他有了一个想法,那就是杀掉这个由zì己创造出来的zì己。
这时,有一位来自中原的人进来求道,此人的天资和当年他不分上下,于是他又有了一个新的想法,他怕zì己的东西会毁于这里,便将那人收为zì己的关门弟子,悉心相授平生所学。
学成之后,大祭司让zì己的徒弟立刻出山,他想要把zì己的时代通过这个徒弟发扬光大,后来这位徒弟以其过人的天资从大祭司的身上领悟出了现代道教,这位徒弟把这种三道合一用了一个更为巧妙的方式,引世人从追求长生的道升华为了做人的德,这恐怕也是当初他没有想到的。
鱼凫王从另外一门修习之法成功的将zì己一分为三,这是完全独立的三个zì己,恐怕大祭司zì己也没想到集全了巫术之后的他,已jīng可以自我复制。
一气化三清终于完全实现,鱼凫王化为了三个人,分别是天魂、地魂和命魂所化,三魂修习三法,三法又非常对立和矛盾,终于三魂在某一天受不了这种矛盾,开始了四下分裂。
天魂认为地魂和命魂分别以凡人性命修道过于残暴,于是便去了忘川河里做了摆渡人,他想以此减轻其它二魂的罪孽,而地魂干脆去了更为极端的封渊之地修炼他那霸道至极的鬼道,命魂鱼凫一直留在本体。
事态已jīng超过了大祭司的控制,他没有想到鱼凫的三魂会分别独立,而此时留在这里的鱼凫王却在做另外一件事情。
鱼凫王发现了神树的秘密,他发现这棵神树仅仅是缺少了一个力量,来自太阳的力量!没有太阳神之子金乌的力量,三界之门是无法被打开的,但是他发现了那个用作阵眼的太阳轮是开启整个扶桑神树的关键,太阳轮同样是日之精华,只要将它放上去再将断裂的树枝重新接上,三界之门便可重启!
他有了这个想法,但是身为大祭司的那个他却要阻止,他不允许这个神话的存在,于是他把通向神树的通道给封闭了,而唯一的钥匙就是他的手中的权杖。
最终他们之间还是爆发了jī烈的冲突,大祭司将只有命魂在身的鱼凫永久的镇压在了蕲封山下,而zì己则带着那个唯一的钥匙横在了通向这里的必经之路!
可是他没想到,那个被复制出来之后命魂却马上死掉的第三个zì己经过一轮又一轮的转世,最终却学到了他开创的道,在这一世,那个当初被当做次品处lǐ的垃圾有一个名字叫做:查文斌!
第二百二十七章:历史的重现(三)
又过了将近一千年,大祭司的生命也走到了尽头,他为zì己准备了一口棺材,留了一丝气息守在这蕲封山下,他的魂魄开始到处飘荡,而当初那个轮回的次品却不得不因为他和那个复制出来的zì己一直在承受着天罚,每一世的查文斌都是天煞孤星!
其实他们五人原本为同一根生:大祭司就是那颗种子,他分裂出了鱼凫王以及那个不停在轮回的肉体凡胎查文斌,鱼凫又分裂出了渡河道人和封渊之主。
他们五人有着同样的样貌,有着同样的血液和肌肤,却有着不同的思想和不同的追求。
他所想要创立的那个神话最终演变成为了现在的道教,三界之门被关闭过后,他创立的这一套体系开始全面影响了以后的修道者,经过一代又一代的传承,人们发现原来还有一样东西比道更要高深,那便是德!
于是人们开始放弃追求那已jīng不kě能的长生,开始进行jīng神层次的修炼,以积德行善,驱鬼免灾,占卜风水换取下一世轮回的安宁。
他的梦想就这样被实现了,只是他发现没有了躯壳的zì己是那样的无助,他开始见不了光,他只是一团看不见也摸不着的不消不灭的思想,他有时候甚至开始怀念凡人的生活,哪怕只有短短几十载。
活得久了,便会腻了,他的世jiè里只有他zì己,连行尸走肉都没了,只剩下一个空洞的灵魂。
他有些怕了,他想重新开始,想让一切都回归到原点,回去做一个普通人。
于是他便计划着要去重启三界之门,可那一路的禁忌都是当年他布下的,凡人又怎能破得了?
他开始寻找,寻找当年那个被他抛弃的人,因为他们身上有着相同的血脉,相同的灵魂。漫漫人海要寻一人,谈何容yì?于是他便寄宿在一个空洞的躯壳里用他最擅长的那一招:告诉当权者zì己néng够让他永生!
三千年前的蚕丛没有经受住这样的诱惑,后人自然也不能,每一世轮回的查文斌都是他要寻找的目标,也不知寻了多少世,终于他找到了!
但是只有查文斌还不行,他还要找到那断裂的树枝和散落的日月双轮,于是一场又一场的大型考古活动开始进行,直至锁定了全部的目标。
他用精心安排好的计谋让卓雄这一脉龙族消失殆尽,他要带着这个唯一的钥匙去重开三界,事实上上一次他差点就成功了。
但是鱼凫用了最后一丝神力毁掉了已jīng被开启三界的神树,蕲封山塌了,他的路就只剩下昆仑了。
他只想着zì己néng够成为一个普通人,却没想过那个成为普通人的查文斌却世世都在受着他创造出来的痛苦。
当年那只被他从昆仑之巅带出来的小蝌蚪也长成了三足蟾,守在那蕲封山下一年又一年,一直到查文斌的出现,这个人它很熟悉,它把查文斌当做了zì己的主人。但是它又痛恨那个睡在雪柏船里的黄金面具,因为这个面具,它已jīng不认识他了。
如今三足蟾的精魄已随太阳轮重回昆仑之巅,在这片出生地的水里,它将成为下一任的守护神。
“当年这把七星剑是我赠给你的徒弟的,没想到最后却又传到了他的手上,现在这个站在你面前的人,不就是当年的你zì己吗?他只是一个苦命的连老天爷都抛弃的人,他的命运是你造成的,何止是一个查文斌,天下有多少个查文斌都是因为你的一己之私造成的!”
“是啊,是我造成的。”卓雄说道,“所以我要把一切都还原,我有错吗?”
查文斌剑指卓雄:“那你有没有想过,世人已jīng习惯了这样的轮回几千年了,你要改变就改变,你说还原就还原,这世人的命运岂不是成了你手中的儿戏?既然老天让你亲手关了这大门,就不会再让你再开,wǒ们错的已jīng太多了,不能一错再错了!”
卓雄怒道:“不要忘了,是我把你们创出来的,我才是你们的主宰!”
“是啊,你看看它,当年也是你把它带出来的,你看看它现在还认得你骂?”查文斌轻轻拍了拍三足蟾的额头,这个老伙计顺势甩出大舌头在他脸上扫过,以表示亲昵,但是对于卓雄他连瞧都不瞧一眼。
查文斌接着说道:“看看吧,它愿意为了你创造出来的这个残次品牺牲zì己的性命,你呢?你做过什么了,你除了眼中有zì己之外,还有什么?道?你真的不配,我也不配,倒是这个当年被你抛弃的人配得上。你的命运不光属于你zì己,wǒ们本来就是同体,他也是你的一部分,这个叫做查文斌的小道士就是当年那个登山昆仑绝顶的你zì己!你不是想让一切回归到原点吗?那就开始吧,你问问这个当年的你zì己愿意不愿意以杀掉他最亲密的兄弟来血祭这片湖泊!”
忽然湖面上的查文斌身子一抖,一阵清风拂过,他的双眼不自觉的闭上然后又慢慢睁开,他发现zì己的兄弟手上拿着日月双轮,煞气冲天的站在眼前,而脚下竟然是三足蟾!
“你不是卓雄兄弟,你是谁?”查文斌举起七星剑毫不客气的说道。
卓雄没有回答,只是静静的看着他,虽然这个叫做查文斌的人已jīng几次出现在他的基地里,但是他却不敢亲眼去看,因为他怕,他怕面对一个真实的zì己。
“妖孽!”查文斌大喝一声,右手从八卦袋里翻出两道符纸,脚踏天罡五行步,指捏藏鬼兰花形,三足蟾心有灵犀一般猛的一拍水花,载着查文斌便冲向了卓雄那方。
蟾行至人像边,查文斌将手中的符纸往上一扔,七星剑冲天一刺,连穿二纸,双脚一蹬,三足蟾再一发力,查文斌的身子顿时腾起有两米多高,径直飞向了卓雄。
但这卓雄不闪也不避,只是双眼盯着这冲zì己刺过的来剑,只是待到剑至胸口之时,他的突rán伸出两根手指“啪”得一声就夹住了剑尖,刚刚烧起有些冒烟的两张符纸也立马熄灭。
卓雄的手指开始夹着剑身慢慢弯曲,将剑尖转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弯,突rán他咧嘴一笑,双指一松,查文斌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力量朝zì己扑来,一个趔趄直接跌到了湖里,还好三足蟾及时接住,才让他没有跌入水中。
“呯”得一声枪响,有人大喊道:“瞎子,文斌哥待你不薄,你若认个错,wǒ们还是兄弟!”
是超子,不光有超子,还有老王和哲罗,他们都来了,站在岸边,刚才那一枪是超子放的。他们走后不久,没过一会儿,便都醒了过来,看见满嘴鲜血的横肉脸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又不见了卓雄和查文斌,便立刻追上了山。
老王带着哭腔说道:“大山怕是要不行了。”
“大山怎么了?”查文斌满脸惊讶的问道,事实上他也不zhī道为什么zì己就在这儿了,还跟眼前这个被什么鬼东西俯了身的卓雄干上了。
“不zhī道,满脸是血,都是血。”老王抓着zì己所剩不多的几根头发无助的表达着。
查文斌看着一脸平静的卓雄问道:“你干的?”
卓雄微笑着点点头。
查文斌火从胸出,准备起身再战,却不想卓雄却猛的把zì己胸口的衣服撕开,露出那只大大的应龙,然后低着头拿手做了一个朝这里切的动作,他就那样挑衅的看着查文斌,他想看看他的道真的已jīng上升到了德吗?
“妈的,我一枪崩了你!”超子举起八一杠,就准备射击,查文斌赶紧阻止喊道:“不能开枪,他只是被附体了,你一枪打过去就什么都没了。”
眼前这个东西的道行似乎出奇的高,高到查文斌甚至无法看得见他的原始模样,若不是这一丝狂热的眼神,他真的分不出此人不是原本的卓雄,藏的太深了。刚才那两张天师符居然就被他用两指硬生生的给熄灭了,光是这份厉害就远在zì己之上了。
一时jiān,查文斌竟然不zhī道该从何处下手,卓雄又看了查文斌一眼,示意他刺向zì己的胸口,可是查文斌的脑海里却有一个声音不停的再提醒他:这是zì己的兄弟!
接下来,查文斌马上就又陷入了一个更加两难的境地,卓雄突rán伸出一只手来,凌空一抓,然后缓缓的向上提去,这个动作,他好像见过,没错,当初他在封渊之地就是被那人这样提起来的!
可是这一次提的并不是他,而是远在湖边的那个老王!
老王只觉得zì己的喉咙被什么东西掐住了,然后身子便开始往上提,现在就只剩下一个脚尖了,他的双手无助的在胸前乱抓着,但是却什么都没有抓到。
一般的超子和哲罗想抱着他的身子往下拉,却发现这股力量实在太大了。
卓雄笑着看着查文斌,他胸口的皮肤露出的更多了,右手成掌再次在zì己的胸口比划了一下,意思就是,上来切。
见查文斌没有动,他的手便微微向上一抬,老王整个身子便凌空了,脸已jīng成了猪肝色,全凭一口气还在,泄了这口气估计便一命呜呼了。
第二百二十八章:决战神话!
这是一个两难的境地,这剑要是刺上去,卓雄必定命丧当场,这剑要是不刺,老王怕是坚持不到下一口气了。
若说交情,那二人其实又有多大区别?两边谁不是跟zì己出生入死过来的,这是一场只有输没有赢的赌局。
豁然查文斌仰天长啸,“吼”得一生震动了整个昆仑之巅,他的剑拿起了慢慢的驾到zì己的脖子之上,双手横握着剑柄。
“放过他们!”查文斌的膝慢慢的弯了下去,他的剑已jīng开始缓缓拉动,上下眼皮也开始慢慢合拢,两滴泪水轻轻滑落。
“轰”一个炸雷豁然在昆仑之巅炸醒,无边的狂风让人无法站立,一时jiān风沙迷住了眼睛。“咔嚓”一声,老王的嘴角划过了一丝鲜血,风带着他的血迹在圆圆的脸上画下了一个诡异的圈圈。
等到查文斌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除了怒火,别无其他。
“这才是五千年前的你,你还不觉悟吗?”
卓雄有些不屑的轻哼一声:“废物永远是废物,当年是个废物,现在还是个废物!你们都是我创造出来的,没有人可以阻止我!”说完,无边的湖水开始向他的脚下聚集,一个锥形的水柱托着他的身子开始慢慢向上攀升。
他就像一个远古的魔王,他要复活三界之门,唯有这样方可获得肉身,他孤独的太久了,他不要再走一个漂泊的亡魂,要么上天为仙,要么入地为魔,在这人间已jīng过够了几千年,他的道早已被心魔占据,成了一个孤魂野鬼罢了。
怨念太深,他终究还是没能放下最初的愿望,他的道在他的心中永远不会超越永生,只是他不曾想过,有人已jīng做到了,那个轮回的几世的废物愿意用zì己的生命换取一切,何为道?道可道,非常道!
道,绝不是永生,绝不是成仙,也绝不是无情。人本就该有七情六欲,人本该就有人老病死,这是自然,这是天法,非要逆天而为,则天必将毁之!
或许他的心中更本没有那个废物的zì己在红尘世事中经历的那些生离死别,那些酸甜苦辣,那些情义孝德!
他错了,道不在天,道不在地,道自在人心!有礼义廉耻便是道,有孝悌忠信便是道!
没有人可以改变历史,也没有人可以重新抒写神话,神话之所以成为神话,不是因为三界之门已jīng关闭,而是因为神话已jīng湮灭在了历史的长河之中,再也无法被复制!
七星剑寒光熠熠,招魂幡三面矗立,天师道宝大印当立中间,天、地、命三魂重现,借查文斌肉身再战人间!:
七星剑凌空画圆,脚踏天罡,剑指北斗,一张黄符冲天而起,以剑为笔,剑花骤现,那符纸之上鸟、虫、箭头三个镂空字符依次排开,剑身一挑,符纸再次腾空,一股天地间最为厚重的真龙之气从口中缓缓而出,喊道:
“天地玄宗万气本根广修亿劫证吾神通,三界内外惟道独尊体有金光覆映吾身!”
招魂幡迎风而起,一时jiān天地鬼哭狼嚎,似有万千阴兵过境,黑云压顶。招魂幡三面环绕,护主而立,双手探而成爪,如鹰钩,如枯木,血色鬼文跃然于幡上,忽见一枚黑色符纸之上隐约画了一株小小的摄魂之草从幡中之人手上急射而出,幽然鬼气,森森而出,喊道:
“视之不见听之不闻包罗天地养育群魂,天地之尺三界侍卫十殿阎罗凝血封渊!”
天师道宝大印翻转在手,端腕齐胸,节目缠绕,环环紧扣,诀运心到,一股纯正的道家之气环绕在那三番之外,不时之间竟有若干八卦现于幡上,又有似青牛怒吼之声从那幡中传来,又有四象之影在从中翻腾,天空中形成了一朵巨大的八卦云图开始慢慢向下逼近,直压那缓缓升起的卓雄脑门,一字一节,吐纳乾坤,一个苍老的声音喊道:
“万神朝礼役使雷霆鬼妖丧胆精怪亡形,内有霹雳雷神隐名洞慧交彻五气腾腾!”
卓雄不禁也面色凝重,只见他的双手开始不停做着手诀变换,zuǒ右手各持双轮,那水柱之上应约有一条青色小龙开始绕着他的身体不停的转着圈圈,他的道行已jīng到了可以化无形为有形的境界了,脚下踏得便是这昆仑瑶池天水凝结而成的龙,蕴含着普天之下,龙之精华所在。
突rán查文斌的口中出现了三种声音一齐喝道:“金光速现覆护真人,天园dì方,律令九章,吾今下笔,万鬼伏藏,急急如律令!”
“轰”他的身子笔直冲向了那座水柱之上,外面的人们哪里看得清,之觉里面一声惊天炸雷,彷佛击穿了十八层地狱,掀翻了众人的五脏六腑,查文斌向一只倒飞的风筝重重的砸回了岸边,哪里还有刚才那般的天神下凡,身子就像是被万千道鞭子狠抽过后,衣服也早已碎成了无数片。
再看那卓雄,他也好不到哪里去,真龙水柱早已化成了浪花朵朵重归瑶池,赤裸的上身红色应龙都没了生气,似被无数针眼戳过一般,已jīng没有一块好的皮肉了。
只是查文斌的呼吸已jīng开始由强转弱,还剩一丝尚在游走之中,而他,除了大口的喷着鲜血,竟然嘴角还微微翘起,露出一张狰狞的面孔!
他慢慢撑起zì己那摇摆的身子,还打了几个趔趄,哈哈大笑道:“一气化三清,不过如此,神话?我就是神话!”
查文斌的嘴角微微抖动着,刚想说话,一口鲜血夹杂着泡沫便一涌而出,超子颤抖着把查文斌的脸扶起,尝试着擦着他嘴角溢出来的鲜血,却发现zì己擦的远远没有他流出来的快。
超子哭泣着说道:“文斌哥,你不能死。”
是的,他在短短一天之内,已jīng见证了查文斌的两次“死亡”,哪一次他是néng够舍得放下的,他zhī道他的文斌哥想跟他交代什么,可他伤的太重了,归一的三魂早已被刚才那天地间修了五千年的三道之力生生拍散。
虽然大部分的道力都让三魂承受了,可是即使他们是拧成了一股绳,也终究不是他的对手,三魂如今也和查文斌一样,只剩下了最后一丝执念还在保证着他们没有立刻散去,相信等到日出之时,也就是他们各自散尽之日。
查文斌的手指努力的抬了抬,他只想告诉超子,那个人需要被阻止,虽然他也不zhī道为什么要阻止,但是内心告诉他必须得阻止!
老王的身体已jīng冷了,开始变的有些僵硬,哲罗呆呆的看着这一切,或许他也是有生以来第一看见有人会以如此的方式结束生命吧,恐怕这也是最后一次了。
卓雄现在也只能靠着zì己的手脚艰难的往上爬着,他只需要将日月双轮重新归位,然后,然后再带把zì己的身体撕成碎片,以血染瑶池,一切便回归到原点了,就如同五千年前,他手脚并用偷偷爬上去一样,只是那时的他把这对东西拿了下来,那是因为他想创造一个属于他的神话,如今他又爬了上去把一切还原,为的还是创造一个属于他的神话!
只是他不曾想过,他已jīng有了神话,他所创立的那套东西已jīng被世人称为了道,已jīng被世人所顶礼膜拜,即使现在的道已jīng凋零成了秋天的落叶,但依然没有任何其它派别néng够撼动它在中国历史上的国教地位!
所以,有了一段神话,注定上天不会再让他继续抒写另外一段神话。
天裂了,漫天厚厚的云层不知何时已jīng悄然散去,一轮月牙悄然升在当空,这是新的一天,虽然这轮月牙还很小很小,小到那么的微不足道,但是漫天的繁星出来了,给予了人们最大的光芒。
“吼”一声怒吼,似乎带着无边的煞气,一个血淋淋的人站在了昆仑绝顶之巅,他是谁?查文斌曾经说过他是张飞在世,有着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勇,他有着天地间最为纯正的那颗心,可是谁又关注过这个只会蛮力的男人?
是的,超子叫他人肉推土机,卓雄把他当做一个相依为命的兄弟,人们都叫他横肉脸,他似乎力大无穷,又似乎永远吃不饱,他留给大家的只有那傻乎乎的清澈眼神。
没有人曾真正的关注过他,他的胸口有原来也有一条龙,而且是巨大的龙,是真正的用鲜血染成的龙!此人胸口竟然有着一条用鲜血染红形成的龙,两对恶魔之翼般的翅膀,衍生到肩头两边,一张血盆大口似要吞下山河,舞动的身躯跃然于肌肤之上,这才是真正的龙,真正的华夏图腾,万龙之祖:应龙!
花白胡子是何等的聪明,只为保护一族血脉,又怎会轻易让这个传承了千百年的王落为人间弃儿?他不惜将zì己的亲孙子胸口用万针扎过,只为那个真正的王安排一个替身,他为的就是这一天,他的族人可以牺牲一切,就更加别提他的孙子卓雄了。
他却又如同一座杀神,超子看得呆了,查文斌的手指不停的指向那个攀登的卓雄,他的月轮已jīng归位了,或许别人没有看见,但是大山看见了查文斌的手,这是他文斌哥给予zì己的信号,因为他看见了查文斌的眼神中那对zì己的期待!
“吼!”,他像风一般的冲向了瑶池
第二百二十九章:应龙出世
昆仑边缘,千年古井,水开始沸腾了,一如当年应龙被关入之时,他闹的是那般天翻地覆,他不服,但却不得不服,西王母给予他的是天罚,永世不得出井,神怎可以和人相恋。
玄铁铸造的铁链何等的坚固,仍是被他拉扯的再厉害,依旧纹丝不动,因为链子的这一头是拴在昆仑山上。
若想出井,除非,昆仑山塌。
这是神山,这是一座万山之祖,龙脉之祖,曾经他心爱的女子死在zì己的手中,可是他无能为力,从此他便颓废,一直颓废,他已jīng失去了和天斗的勇气,认命吧。
可是他感受到了血缘的召唤,他míng白了,原来她已jīng为zì己诞生了子嗣。
血肉之情,真的能撼天动地吗?
据说古老的羌族最早一代是有一位圣女的,这位圣女便是他们之中最为纯洁的姑娘,她将负责带着羌族对西王母最崇高的敬意,缓缓登山昆仑之巅进行朝拜。她是唯一一个有资格进山的羌族人,她来自部落的民女,由上一任的圣女亲自选拔,她只对西王母负责。
古老的羌族受西王母的庇护,因为也知感恩,西王母赐予他们古老的巫术同时,还赐予每一任的圣女一个伟大的技能:火!
火是改变人类从原始走向文明的标志,有了火,他们开始摆脱了茹毛饮血的原始社会,他们可以抵御野兽的侵袭,可以抵御严寒的残酷,更可以制作可口的食物。
火自古就是神圣的,它是光明和能量的象征,因此在古羌族的社会,圣女的地位甚至可以凌驾于族长之上。
应龙与圣女,一个天生神性为水,一个后天神性为火。原本就拥有相斥相刻,无法相互靠近的命运,怎奈命运的捉弄,火之圣女却爱上了水之应龙。
每每进山朝拜西王母之时,她经过那口井,总是能听到井下有位男子的哭泣,因为应龙偷吃了蟠桃,他被惩罚关在井下思过。
真是一位伤心的男子啊,圣女开始越来越多的关注这口井,有一次她坐在井边开始唱起了古老的羌族歌谣,应龙听闻立马止住了哭泣,这是世jiè上最优美的声音。
在无法面对面互相见面的情况下,圣女只能每日来到囚锁应龙的那座井下,以天界最美的歌声,来抚慰被锁在深井里的应龙。
应龙逐渐爱上了拥有美丽歌喉的女子,但是,却始终无法见到女子的面容。
在那一次的圣战中,应龙被西王母自深井之中释放出来,以助黄帝。黄帝与蚩尤大战涿鹿。当时,蚩尤得风伯雨师、魍魉魑魅、山精鬼怪之助;然而,黄帝则有风后力牧、羌族圣女、应龙等众神的帮助,使得最后让黄帝赢得了最后的胜利,从此一举定华夏。
在圣战胜利打败蚩尤的同时,众神等莫不举声欢呼。然而,在消灭蚩尤势力的同时,黄帝也失去了忠臣风后,与其至爱凤曦。而大将应龙却也因感染了人间的污秽浊气,无法在回到天界……
好不容yì有此机会néng够见上应龙一面的圣女,在战后,曾经躲至一旁,在远处偷偷的看望,才知,原来她偷偷爱慕的人,竟生得如此俊逸,但眉宇间却带着一股化不开的忧郁,愁的让她心疼,对应龙的爱慕更因此加深。
这是一次天与地的爱情,一个风流倜傥,盖世无双;一个国色天香,倾城倾国。他们的爱情是那么的顺其自然,也是那样的坎坷不平。
终于他们走到了一起。
伟大的爱情从来都不会是以完美收场的,没有残缺的爱情似乎就没法载入世人的传颂。
但在得知应龙也于zì己一样因染了人间浊气而无法回到天界时,便暗自设法将应龙身上的浊气全数转移至zì己身上。为此,圣女却也付出了代价。zì己因为圣气尽失,从而受到邪气的支配开始祸乱人间,春夏秋冬、四季失调,人间所到之处尽皆大旱,世人因此苦不堪言。
一个夜里,再也无法控制zì己邪气的圣女逃出了他们的家。
不就她就诞生了一个婴儿,为了纪念应龙的爱,她便用zì己的血在这出生的婴儿胸口画下了应龙的真身,血入肌肤即消失,只有在及其特殊的时候,它才会重现出来。
后来每一任的龙族他的母亲都会用zì己的血,中指的血在儿子的胸口画下应龙的图腾,便随着古老的咒语,这血便没入了。
应龙以为她抛弃了他,但是天界却开始对他进行了重新的召唤。
回到天界,对圣女的心意于牺牲毫不知情的应龙,还以为是众神大获特赦,他才能再度返回天界;也以为zì己所深爱的那名女子已jīng彻底抛弃了他。是在圣战时,有一不断协助他的女仙,因而将爱意转至那名女仙身上,对她疼爱有加。之后,因为人民的怨怪、指责于诸神相继劝柬,不得已,黄帝只好下旨,要应龙前往讨伐圣女,因只有应龙之水才能收伏圣女之火。
两人相战于封渊血海之上。战到最后,圣女恢复了神智,抬眼一见,站在眼前与她对战的人,竟是她日思夜念、最最深爱的男子-应龙。想起zì己因为邪气与为了吸收应龙身上浊气的guān系,必须不断的接近应龙,而导致zì己的面目丑恶,圣女低下头,不愿应龙见到zì己这副丑陋的模样。
看daò脚下那片荒凉无青的大地,这时圣女才知为何应龙会站在这里。也míng白zì己丧失理智后所做出的,竟是一件这么不可原谅的过错。圣女笑了笑,面对眼前的他,她已无心再恋战,放下了手中的武器,张开双臂,等待应龙给予她最后致命的一击。
不明圣女为何有如此转变的应龙,为了完成众神所托付给他的任务,高高举起手中的刀,笔直的朝女魃的胸口射去……
“来吧!能死在你的手中,对我来说,也算是幸福的……”圣女坦然的一笑。温柔的眼神和柔美的嗓音让应龙赫然悟醒。原来,面目丑恶的女魃竟然是他一直在找寻、一直深深爱着的那名女子,那美丽歌声的主人,那个被zì己称为妻子的女人……
只可惜,为时已晚,大刀直直的插入圣女的胸口,朵朵的血花自圣女的身躯流出。中刀的圣女,已无力气再继续支撑,身体直直的朝着封渊血海沉落。望着悲伤悔恨不已的应龙,临死的圣女,希望能化解应龙心中的悲伤与自责,再度唱起了当初他俩相遇的那首歌……
回去之后的应龙和西王母坦诚了一切,西王母在为圣女感动的同时,也对应龙动了凡心砰然大怒,于是应龙被永远的锁在了。
西王母为这位圣女在瑶池中央竖了一个巨大的石像,又放上了日月双轮,让她再次永远和应龙néng够呆在一起,但是两人都犯下了太多的过错,西王母希望世人的朝拜néng够减轻他们的罪孽。
今天应龙却感受到了zì己的血脉激荡在昆仑之巅,他感受到了那种源自母爱刻下的图腾对他的召唤。
大山胸口的血液在燃烧着,远古而高贵的龙族血脉在这一刻彻底燃烧,带着无边的爆发力,他径直冲向了目瞪口呆的卓雄,这才是真正的龙血。
要血吗?他身上的血早已染红了昆仑的湖,每一滴都化成了血花在水中淡淡散开,山开始抖动了,水开始泛起了无边的涟漪,漫山的龙吟响彻大地。
“哈哈,羌族真正的龙!”卓雄笑的有些扭曲了,他已jīng不再需要这具皮囊了,他只需把日月送上神像之巅,一切便可以重来了。
可是他应该是失算了,等到卓雄双眼一闭坐在地上的时候,却见日月双轮凌空飞起,中间隐约有一团人形气体。
“厚”,大山顾不得那么多了,他的头径直的撞向了石像,或许他不zhī道这位女性是他的谁吧。
当龙的血染上了石像,一切都结束了,无数的裂纹开始由脚向上崩裂,“咯咯”的龟裂之声不绝于耳。
日月双轮终究是在立马要到达手掌之际,石像塌了,“轰”得一声,无数的巨石开始向下倾泻。
大山一把抱起地上昏迷的卓雄,使出全身的气力喊道:“照顾好他!”
“咚”得一声,卓雄落入了远方的湖中,三足蟾大舌一卷便轻轻上了背,托着卓雄向岸边游去,可是身后巨大的石像瞬间淹没了所有。
“呯”一声清脆的断裂声传来,“哗啦啦”的一阵乱响过后,玄铁之链再也不动了。
不多时,瑶池之内闪起了一个巨大的漩涡,石像、日月双轮、连同那团雾气齐刷刷的瞬间便卷入其中,人的修为即使再高,你又怎能斗得过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