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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像鸟飞往你的山》原生家庭的设定和阴影之下,造就了童年的个体无意识

在影片《肖申克的救赎》中,我很喜欢这样一句台词:“有一种鸟儿是注定不会被关在牢笼里的,它们的每一片羽毛都闪耀着自由的光辉。”生而为人,我们渴望自由,却常常不可避免地,深陷“被设定”的程式化人生。关于“被设定”的人生,美国行为主义心理学家约翰·华生曾有个著名论断,他说:

“给我一打健康的婴儿,并在我自己设定的特殊环境中养育他们,可以随便选择其中一个婴儿,把他训练成为我所选定的任何一种专家——医生、律师、艺术家、小偷,而不管他的才能、嗜好、倾向、能力、天资和他祖先的种族。”

基于环境对个体行为模式的影响,华生指出:环境决定个人的行为模式,一个人无论是正常的行为还是病态的行为,都是经过学习而获得的,也可以通过学习而更改、增加或消除。关于这个结论,美国作家塔拉·韦斯特弗在自传小说《你当像鸟飞往你的山》中给出了印证。

本书作者塔拉·韦斯特弗,是一名美国作家,历史学家,也是剑桥大学的历史学博士。在这些光鲜、瞩目的头衔之下,她却是一个病态原生家庭的受害者。而在《你当像鸟飞往你的山》一书中,塔拉用最温柔的笔触,对从出生至今的生活抽丝剥茧,将她被痛苦和爱意包裹的童年,写在纸上。

原生家庭的设定和阴影之下,造就了童年的个体无意识

塔拉出生于爱达荷州山区,是家中的七个孩子之一。和几个哥哥姐姐一样,自从出生开始,她就仿佛没有在世上存在过,因为父亲不允许办理政府的出生证明。在这个奇特的家庭中,父母是摩门教的狂热信徒,却不相信政府、医院和教育,只相信上帝和母亲的草药。

因为父亲近乎执迷地信奉“末世论”,塔拉的童年一直在一个封闭的环境中度过。她的四周,只有家人——山下的爷爷奶奶,城里的外公外婆,再有就是远处的巴克峰。山峰对面的事情,只有上帝才知道。

塔拉到了七岁也没有去上学,她被带在母亲身边学习助产士和草药的知识。父亲认为,只要母亲成为了一个助产士,全家就能在世界末日幸免于难。他们可以吃储存下来的几十罐食物,还有花大价钱买来,藏在地下的汽油,以及为了防备敌人专门配备的枪支弹药。

在父亲制造的关于末日和恐怖袭击的阴影下,塔拉一家过着离群索居、与世隔绝的生活。塔拉没有意识到这种对她来说习以为常的生活,在别人眼中有多么不可思议。

一家人就这样麻木地活在父亲的“专制”统治之下。父亲近乎顽固地信仰上帝。他从不购买汽车保险,出门也不允许家人系上安全带,最终两度导致家人深陷危难;在自家经营的废料场之中,父亲指派子女们干着各种危险的活计,塔拉的几个哥哥常年因此受伤,而年纪最小的塔拉同样没能幸免,差点在一次事故中烧伤丧命。

面对这些因为无知而造就的事故,父亲从未反思自己,只是将一家人一次次死里逃生,归结为上帝的保佑。母亲在父亲的掌控之下,只是一味隐忍、驯顺,她在偶尔清醒的时候,也会为孩子们准备学习的课本。

只是当时的塔拉不明白,母亲对她尚存一丝希望。她希望这个坚固的牢笼,不会困住一只想要飞往山的那边的飞鸟,如果某一天她的其中一个孩子可以从梦里醒来,不顾一切地寻找自由,这便是她最大的奢望。

从蒙昧到自由意识的觉醒,从看见更大的世界开始

塔拉父亲一直防备的世界末日并未来临生,而塔拉的生活仍在继续。当父亲依旧对上帝的旨意深信不疑,塔拉却从哥哥泰勒身上,嗅到了一丝知识的香气。

塔拉韦斯特弗在书中写道,小时候的她最喜欢听着哥哥泰勒的CD,感受那种温柔的旋律。泰勒在看一本她从来没听过的书,塔拉就失神的盯着泰勒脚上的白袜子,小心翼翼地听着音乐,生怕打破这份难得的宁静。除此之外的时间,她都是在父亲的垃圾场挑拣垃圾。

她不知道,或许是父亲的疯狂,让这份宁静显得如此珍贵。大概就是从哥哥尼克拖着被烧着的腿从父亲的废旧厂跑回家,哀嚎着求救却不能送医,只能将着火的腿放进装水的垃圾桶里降温的那一刻起,这种冲突显得那么激烈。

对此,塔拉韦斯特弗回忆:“无论如何生活,都是慢慢地被撕毁和撕裂,我当时,意识到世界与我想象的有些不同。”

而让这种矛盾和撕裂走向毁灭的,便是哥哥肖恩的辱骂和毒打。随着有一副美丽歌喉的塔拉被唱诗班选中,参加各种演出后,她开始认识新的人,并渐渐意识到彼此的不同。面对那些穿着裙子的少女,那些家人口中“不检点的女人”,她感到惊恐之余,又暗生渴望。

这种渴望最终被哥哥肖恩发现了。他一改往日对小妹的温和与宠爱。抓住塔拉的头发,将她拖进厕所,将她的头按进马桶,逼着她承认自己是个“妓女”。在疼痛之下,她最终屈服了。

这种屈服,改变了塔拉,让她时常对自己的存在感到耻辱。小时候一句伤人的话,足以在长大后对一个人的性格产生不可磨灭的影响。而妓女这个词,一直纠缠在塔拉的生命里,久久难以平息。

在窒息的家庭环境中,随着哥哥泰勒考上大学,为她描绘了一个丰富多彩的他乡世界,16岁的卡拉出于对外界的向往和对知识的渴求,也走上了艰难的自学之路。然而,当她好不容易考上大学,她却发现原生家庭依旧是自己挥之不去的阴影。

父亲认为追求知识是可耻的,因此不肯给予她任何求学的经济支撑。她想要自食其力,在假期打工赚取学费,却在父亲的严词勒令下回到了废料场,并受到了哥哥肖恩粗鄙的嘲弄。对此,塔拉表示:“以前的一千次,我都无动于衷, 但现在我想堵住他的嘴,或者让他坐下来给他一本历史书。”

自由意识的觉醒,让塔拉看见了原生家庭的病态与无知,然而,也让她游走于家庭和自我矛盾的阵痛中。

人不必非要体谅过去,但是一定要看见未来

因为过去生活的阴影,塔拉进入杨百瀚大学之初,一直未能消解她与现实世界之间的隔膜。面对外面的世界。塔拉感到新奇又陌生,又感到一丝背叛后的绝望与释然。

在读书期间,她多次回到爱达荷州,这是宿命的吸引,也是童年的不甘在成年之后的显现。她渴望当自己离开之后回来,可以看到不一样的家庭,哥哥不再是把她按在厕所的恶魔,父亲也不再是躁郁症患者,母亲愿意成为一个合格的母亲。

但一切只是奢望。过去的一切一直在发生,到如今也没有停止。就算是一场大火,让父亲险些丧命,也没有让他对过去感到抱歉和遗憾。知识和信息的差异加深了塔拉与原生家庭之间不可调和的矛盾,这一点令她绝望,但是新知为她重塑的正向世界观又令她渐渐释然。

在师长友人和大学课堂的启蒙下,塔拉开始对原生家庭根植在她心中的价值观展开了全新的思考。有一次,塔拉忍受着牙疼的巨大痛楚却不肯吃药,因为她从小被灌输的价值观就是,一切药物都会毒害身体。而在室友的再三劝说下,她终于答应尝试。事后她才发现,原生家庭给她灌输的世界观何其愚昧、落后。

通过大学课堂,塔拉接触到了一系列心理学知识,也意识到了父亲的偏执与哥哥的暴虐皆是因为某种精神疾病,需要及时接受治疗。随着塔拉逐渐意识到全家人的悲剧根源,她开始更加积极、坚定地寻求用教育来进行价值观的重塑。这个坚韧的女孩就这样从一个垃圾场一路走到了大学,从大学又走进了剑桥。

在去剑桥读研读博期间,她遇到了有着知遇之恩的克里博士,还有守护在她身边的男友。这一切让她开始反思,并且写下这本书。这些故事,不如看作是一个女孩对自我和家庭的救赎。绝望之下才有希望,痛苦之下还有所爱。这就是塔拉韦斯特弗的至今的生活。

她觉得“整个童年经历就像是在两个世界的每个世界中一只脚站着,感觉就像我试图住在两个不同的飞机上”。

但这种撕裂让她终于成长,拥有了自我的意识。像鸟一样飞往属于自己的山。就像她曾站在屋脊上对克里博士说的那样:

“我只是站着,你们却都降低身体,试图弥补,因为高处让你们害怕。但蹲着走和侧身走并不自然,这样反而让自己变得脆弱。如果能控制住恐慌,这风就不值一提了。”

她的处事也确实如她讲的这般,一腔孤勇,用最自我的方式,去克服曾经的恐慌,在绝望中稳住身形,才能看到希望。所有的一切在如今看来,都可以不值一提,才能提笔写下这温柔的书。

来源:博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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