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四十章:战事爆发
这房间他又不是第一次来,当然知道是她房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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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宫胤暗自吞了吞口水,睨了他一眼,手不自不觉抬起挡在胸前,眨着眼睛,讪然笑着放低声音轻问:“皇上,这天都快亮了,你不回宫去歇息。”
再过一时辰可是要上早朝了?
“有一件事,没做完之前,朕睡不着。”南城熏眸色闪耀,紧紧的凝着她,嘴角扯着一抹坏笑。
屋里一片静寂,只余彼此微微的呼吸,和她自己愈发强烈的心跳声。
“什么事?”墨宫胤心头一颤,这家伙不会是想对她做那种事吧?
这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很容易出事的。
南城熏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俊脸犹如被镀上一层银辉,清朗而迷人,声音在夜风中更是低沉魅惑:“墨宫…你不是明知故问么?明明知道朕的心意?”
墨宫胤看得微微失神,片刻恍然初醒,无视他脸上的情绪,满眼无辜,“我还真不知道。”
“那朕给你回温一下,你就想起来了。”南城熏抿唇低笑,低头下来薄唇吻在她的嘴上,如同蜻蜓点水那样,轻轻的。
他突然倾身压过来,她的背脊紧紧贴在门板上,她甚至能闻见他身上的浅淡龙涎香
,听到他胸口沉稳的心跳。
那一种感觉让人恍惚。
好像这一刻他们是这世上最相濡以沫的情人。
墨宫胤蓦然一惊,还未体会这其中滋味时,他已抽身抬头离开她的唇,这一亲的太让人怀疑了?感觉都没有,这家伙到底是不是真心的想吻她呀?
应该继续吻下去呀?怎么不亲了呢?
有点气闷,有点心慌,有点空虚,有点失望。
缓缓抬眸才见南城熏此时俊脸通红,眉梢略显几分艳色,目光迷离的凝着自己。
天呀!他竟然脸红?
心里顿时想到一个词语,好萌!
只是轻轻的一个吻而已,他害羞了。
只是一个简单轻吻,怎么够呢?她心里打着小算盘,想要逗逗他。
她昂起头,眨着妖魅风情的眸子,唇轻扯:“皇上,要不要更猛烈一些?”
南城熏闻言一脸错愕,眉心一跳:“猛烈?”
似没明白她的意思?
“要不要再刺激一些!”她凑近笑得更加耀眼魅惑,明眸里闪烁着点点星光,举起手指在他的眼前打了一个响指,透着几分诱惑的意味。
“刺激?”南城熏见她那眼神,直接呆了,微微挑起眉。
“每次都是皇上主动,这次我也要扳回一局,这次换我来欺负你了。”话落,脚尖轻垫,双手搂住他的脖子将其压下,她睁着一双大眼嘟起嘴,盯着他的唇,唇色艳红,触感柔润,线条完美,如娇媚无双的花朵,眸色一闪,吧唧一声就触了上去,咬住。
却只是一瞬,吧唧一声后,咬了一口后,就离开了。
她就是要他也偿偿这种不能满足的滋味。
南城熏膛目结舌,还未反应过来,只是有些怔然的凝着她,“你吻朕?”
“怎么?觉得还不够?要不要再来一次?”墨宫胤咬着唇,眉眼弯起,问他。
南城熏眸光闪烁,低沉出声:“还可以再来?”
“自然……只要你要,本宫一定满足。”手指朝上,捧起他的脸,注视着他的薄唇。
她抿了下唇,只觉得一股热浪在唇间窜起,升到头顶,逐渐遍及周身,心底也是酥酥麻麻,躁动不安。
再次抬头去吻住,比刚才更猛烈,不再是简单的吧唧一口,而是狠狠的摩擦,蹂躏,撕咬一番,然后,趁他发愣的时候,又离开了。
一吻芳泽后,墨宫胤知足的松手,抿了抿唇,抬眸看着还没回过神的他。
“怎样?我的技术还算过关吧!吻得你都傻掉了。”
南城熏彻底整个人石化了,她这是吻?还是咬人呀?
他的嘴唇都被她咬破了?
“你这烂技术让朕嘴唇都破了?重来,朕也要你的也破了。”
听到他的话,墨宫胤一脸错愕,向后退了一步,“我的技术烂?不知是谁吻别人的时候,一直啃,一直乱亲,笨得跟头猪一样?”
南城熏眉头一皱,俊脸顿时郁闷几分,她骂他是猪?
敢骂皇上是猪?有史以来她是第一个。
这是老虎身上拔毛是不是,老虎不发威当他病猫,敢嫌弃他吻得像猪,看他这次不把她吻的嘴像两块腊肠,他就不姓南。
“墨宫翎,你有种过来,我们重来一次,看朕不把你的嘴吻肿成一块腊肠。”说罢,就伸手去抓她。
墨宫胤彻底傻眼,见他来真格了,不由退后,扬起拳头,“有种,你过来,看我不把你这个皇帝脸打成猪头脸。”
一激,南城熏迈出脚步追过去,墨宫胤在屋里左闪,右躲。
两人在屋里开始了猫捉老鼠的游戏,整间屋子里整得乱七八糟的,椅子,桌子倒了一地。
最后,墨宫胤累的手撑在床架上面直喘气,罢手,“不来了,好累哟!我愿赌服输,你亲吧!”说完,昂起脑袋,嘴巴嘟起,等着惩罚来临。
南城熏脸不红气不喘的,走过去,眉眼弯起,低头朝那高高嘟起的小嘴吻下去。
下一瞬,脸颊一痛,竟然是墨宫胤一拳头揍过来。
“哈哈哈,被骗了吧!小样,皇上又怎样,还不是被我扁的份。”
南城熏抬眼看着她,一脸抓狂,揉着被揍的左脸,飞扑过去,两人又撕扯在一起,不知怎么的,竟然一起滚在床上去。
女上男下的姿势。
“墨宫,你要干嘛?”南城熏这次双手张开,躺着,眨着一双狭长漆黑如野无辜的眼眸问她。
墨宫胤被她这么一问,呆掉了,是呀,她这样压着一个男人,这是要干嘛?
“我……”一时她也不知所措,她什么也不想干。
“要不,今晚你陪朕睡。”南城熏依然保持着那一抹灿烂,促狭的笑意,目光炯炯的看着她。
“什么!”墨宫胤被他的话,吓得一脸惊愕。
陪睡?
不干。
意识到这家伙这么危险的气息,赶紧从他身上爬起来,搞了半天这家伙就是想对她意图不轨。
“墨宫……”南城熏那还给她逃走的机会,拽住她要逃离的双手,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啊……”墨宫胤本能发出一声大叫,手脚并用。
没过半会儿,南城熏捂住半边脸从墨宫胤房间里走出来,然后就听说罢朝三日,声称是染上了风寒。就连北念尘回北国之事,也未出面,将事交给了江丞相全权作做。
护送北念尘回国出城,墨宫胤也跟着去了,还在马车上把昨夜与南城熏发生的糗事告诉许三水。
其实,南城熏单纯的想抱着她睡一会儿,可无奈别人以为他要对她做什么出格的事,为了保住清白,就给他一拳头揍在眼睛上。
害他破相,成了名副其实的熊猫眼。
许三水听完忍不住笑出声来,说她胆子真大,连皇上都敢打。
墨宫胤一笑置之,心里有一丝得意。
打都打了,她不可能让他打回来吧!这种蠢事,应该没有人愿意去做。
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又是快一月过去。
这日,天气晴空万里,墨宫胤也闲得无聊,在院子里与慕苏翎下棋。
自从北念尘回国了后,她不再是南城熏侍卫的身份,恢复了质子的身份,整天闲得慌。
也自从那一晚打了一拳南城熏后,他们就没见过面了,他也没召见她,她也赌气没去找他。
这都快一个月时间了,心想,他也没这么小气吧!
“该你了?阿墨你在想什么?”慕苏翎见她心不在焉的,诧然的挑起眉发问。
墨宫胤回过神来,黯然摇头,“没想什么,就想风吟啥时候回来。”话落,看一眼面前的棋盘,随意的落下白子。
提到风吟,慕苏翎脸上扬起一抹微笑,一边落子,一边说:“事情办完了自然会回来,你不用担心他。”
“嗯。”她也希望是这样。
不过说曹操,曹操就到。
风吟回来了,他不像暗卫需要隐蔽的出现,隐蔽离开,直接就从门口走进来。
“你回来了。”慕苏翎放下棋子,提着裙摆跑过去。
风吟脚步不停,应了一声,便走到了墨宫胤的面前,“殿下。”
墨宫胤姿势不变,坐在椅子上,抬头看着他,“事情办的如何?”
风吟面色冷峻,只说重点,肃然道:“殿下,圣教已经和墨国合作,他们起兵攻打南京西都之声,就连朝国也派兵协助,他们共拿下南京西都边城好几个城池。就在半月前,战事已经开始了。”
“什么?”墨宫胤闻言一惊,面色瞬间冷凝几分。
难怪,南城熏不来找她,不来见她。
他竟然把这件事隐瞒了她半个月。
这件事发生得太突然了,也太诡异了。
为何墨国突然要联合圣教一起挑起战事?她不是还当成质子押在这儿吗?
“墨宫胤你出来。”
骤然,门外传来一道女声,打断了墨宫胤沉思的思绪。
三人纷纷回头,才看一抹绯红色身影急燥燥的走进来,是染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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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四十一章:粮草被劫
风吟见她走进来,面色不善的模样,置身挡在她的面前,冷着一张脸漠然的看着她,防止她靠近墨宫胤。
“让开。”染杺身形一顿,抬眼瞪着风呤冷声吼道。
风吟眼睛都不眨一下,身形纹丝不动,倘若没听见一样,不语。
“风吟退下。”墨宫胤面色缓了缓,悠然的坐在椅子上,眉梢微抬,掠了眼染杺,淡淡启口:“今儿是吹了什么风,竟然把染姑娘吹到本宫这荒凉的院落来了。”
她突然这么闯进来,无事不登三宝殿,可能是因为墨国的战事。
这是兴师问罪?
就算是如此?就凭她也没有资格来教训。
风吟身影一闪,染杺冲着他那张冷冰冰的脸,冷哼一声,甩头走到墨宫胤的面前,满脸怒气,张嘴就骂道:“卑鄙无耻的小人,亏我还一直敬佩你是一个英雄,原来你只不过是一个虚有其表,扮猪吃老虎的伪君子而已,我……”
“放肆。”墨宫胤闻言脸色冷凝,蓦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一个身影晃动就站在染杺的面前,手狠狠的捏住她的下颚。
染杺痛得拧紧眉,看着她被激怒的样子,在她的眼中看到了一抹犀利的眼神,心中微微一颤,可面上却嗤笑:“原来你知道了?故意躲在这里不敢出去?是不是怕走出去,南京的百姓吐的唾沫都可以淹死你了。”
墨宫胤闻言拧紧眉,手上的力度更重了一些,冷漠嗜血的眼睛微微眯起,冷笑:“是吗?你信不信本宫现在也要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捏死你呢?”
就算墨国此时开战攻打南京,这个染杺也没有任何资格在这里骂她?
“你敢,你要是敢动我一根汗毛,师….”染杺嘴里的兄字还未说出来,下巴传来剧烈的疼痛,痛得她一个字也发不出来。
原来是墨宫胤将她的下巴给捏脱臼了。
墨宫胤手一甩,将她扔出去,睨着摔倒在地上的染杺厉吼出声:“滚…..”
她就要试试看,动了染杺后,南城熏会不会对她怎么样。
染杺痛得坐在地上捂住下巴呜呜直哭,没想到这个男人真的敢对她下狠手。
墨宫胤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直接迈步从她脚边跨过走出南苑。
发生这么大事,为何南城熏不说?要瞒着她?
是怕南京的人都要对她不利吗?
从南苑出来她直奔御书房,不管发生什么事,他也不能这样呀!将一切事才揽在自己的身上。
如果墨国再次引起战争,她不可能袖手旁观的,她要阻止。
可是怎么阻止呢?
墨国开战?难道父皇也应允此事的吗?
圣教早就与墨宫轩合谋,他们合作,她一点也不觉得意外,反而是朝国也来插上一脚?又是何意?莫非是龙飛还不死心?
容不得她多想,已经走到了御书房门口。
郭公公站在门口见是她走过来了,便伸手拦住她,耐心的解释:“殿下,皇上这会儿和几位大臣在讨论事情,你晚些再过来吧!”
墨宫胤脚步一顿,朝紧闭的房门瞥了一眼,能清晰听见屋里有着争吵,议论的声音,她敛起眉,叹声道:“那本宫就在这儿等。”
什么时候南城熏有空了,她就进去见他。
郭公公见她执意如此,也不拒绝,由着她。
墨宫胤在门口站了整整差不多两个时辰之久,书房里的几位大臣出来时看到她站在门口,创他们看她的那眼神里透着鄙视,愤恨之意。她也懒得管,直接走了进书房里。
进去看到坐在案桌前那手撑着额头,低垂着头满是烦闷的南城熏。
“皇上….”她走过去,轻声低唤。
南城熏不知道是她来了,听到声音惊愕的抬起头,“你怎么来了?”一个月没见,脸上那被许三水抓伤的伤痕已经痊愈了,一点痕迹也没有。
她看到他那张俊美的脸,她伸手凑过去,抚上他的光洁却隐约看得见的黑眼圈,他熬夜了。
“我怎么可能不来,那些事你到底还想瞒我多久?”
南城熏眸光一闪,脸色一变,声音骤冷:“谁告诉你的?朕不是禁止将战事的事按压下来,不能让你知道?”
墨宫胤看着她,就知道他是故意不让她知道,她不怪他,“你的师妹说的,她跑到我哪儿骂我一顿。还说我动了她一根汗毛,你这个师兄就要把我大卸八块,剁成酱包成肉包子给她吃。”
她当然不会说这些事都是她秘密安排去查的,只能对不起他师妹了。
最重要的是,她也要看看,她与染杺在他的心里,那个比较重要。
或许这就是女人的嫉妒心在作祟。
南城熏眯起眼,在思索她话的真实性,伸手揽住她的腰,让她坐在他的腿上。
“是真的吗?”低沉,暗哑的声音是在她耳畔边吹拂而过。
墨宫胤目光坚定,重重的点头,头依偎在他的怔里,他的身上的气息是那么好闻,她伸手搂住他的脖子,“你知道的,我这个人最受不了别人威胁我,恐吓我,所以我给了她一个小小的教训。”
“你给她小小的教训,就不怕朕也给你一个小小的教训?”南城熏眸色闪烁,垂眸凝着她的侧脸。
“怎么,你还想为她出气是不是?”墨宫胤腾在坐起来,撅起嘴,瞪着他质问,眼睛一瞬不瞬盯着他笔挺的鼻子。
要是他敢说是,她就一口咬下他的鼻子。
手不自不觉抬起,指腹轻轻拂过他的鼻间,这么直挺的鼻子,是不是隆过的呀?
南城熏抓住她的乱动的小手,面色逐渐凝重,淡然道:“杺儿是师傅最心疼的女儿,只要你不做得太过分,朕没有任何意见。”
他的声音暗哑低沉,竟有些说不出的沧桑疲惫,听得墨宫胤心中一颤。
虽然他的话没有一丝责备之意,可以让她听着有些不舒服。
特别是那两个字,杺儿?
他叫得很亲昵,很好听。
他都叫自己墨宫,完全有一种很生疏的感觉。
“那要是我把她的下巴捏脱臼了呢?这算不算过分呀?”她怯怯的眨着美眸,长长的睫毛闪动,抿着唇,静等男人发火。
半晌也不见男人骂她,反而一张冷峻的脸上淡淡勾起一抹淡然的笑容,俯头额头抵着她的额,温润出声:“只要没死,就不算过分。”
扑哧…
墨宫胤莞尔一笑,也同样用力抵着他的额,笑道:“你这是打算宠我上天了吗?”
南城熏淡然笑了笑,看了她一眼,眼底闪过一抹宠溺,抬手勾起她的下颚,“是呀!如果可以,朕真的很想这么做。你把朕打成熊猫眼,罢朝三日,你说,朕该拿你怎么办?”
“对不起了!都是我出手太重,还疼么?”说到打他的事,她也很惭愧,赶紧用手抚摸着他的右眼,轻轻的,嘟起嘴轻轻的吹了吹。
被她这么一吹,南城熏心里荡起一抹暖意,瞅着她嘟起的小嘴,绝艳而笑:“早就不疼了,下次不许打朕的脸。”
墨宫胤歪着脑袋,一脸错愕的眼神:“那打哪儿?”
意思如果还有下次,还可以再打喽?
“除了打脸,打那儿都行。”
“还有这种好事?”墨宫胤斜眼睨着她,忽想到了什么事,转移了话题,“不和你胡扯了,我们说说看,现在该怎么办?”
南城熏面色逐渐凝重几分,眸色暗沉,沉声开口:“还能怎么办?墨国联合圣教利用巫蛊之术迷惑战场的士兵,加上朝国也蠢蠢欲动,朕已经安排了景凌赶了过去,暂时还能应付一阵子。”
这种腹背受敌的计划?果然让人措手不及。
却让南京此时也落入了被动的状态。
最重要的是粮草的事,要怎么解决?
原本护送去西都之城的粮草却在半路被劫了,这也是南城熏心里一直烦躁而不能解决的事情之一。
可这事,他暂时不想告诉她。
墨宫胤低头思索,面色肃然,“我在想,墨国此时可能也被墨宫轩操控了,如果是父皇想开战,他一定不会等到现在才动手。”
除了被墨宫轩操控外,父皇至少会顾及她不会如此鲁莽的呀!
“墨宫,你错了,或许墨宫轩这么做就是你父皇授意的。你别忘了,你就是他毁灭南京最有利的一把武器,他不顾一切将你推向南京,早就有预谋了。”
南城熏得话说的很尖锐,却一字一句提醒了她,她的父皇根本从头到尾都没有在乎过她,就当她一枚弃子,武器。
她也瞬间明白一件事。
她缓缓沉着眸看着他,挑起英眉,眸底闪过一抹受伤,问:“就因这样,你才防着我?才把墨国攻打南京这事隐瞒于我?一个月都不见我,不找我?”
“怎么可能。”南城熏闻言,顿时面色一沉,“你怎么可以如此想朕呢?”
墨宫胤从他身上站起来,冷笑:“那皇上说?要我怎么想呢?”
她冷漠的眼神,南城熏看着心里一痛,开口辩解:“朕没选择隐瞒战况的事,就是怕你多想,并且发生这种事朝廷里弹劾要将你……”
(第两百四十二章:御驾亲征明天可能恢复一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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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四十二章:御驾亲征
最后的话,不用他说得直接明了,她也知道。
墨国如此背信弃义,违反约定,南京朝臣自然很愤恨,而她就是第一个泄恨的人。
他停顿片刻,见她目光如炬,便沉声继续道:“墨国挑起战事的主要缘由就是你,他们要交朕交出你。”
交出她!他做不到。
所以不顾朝臣的反对,依然将她禁锢在自己的身边。
如果墨国对她是真心待之,他当然愿意放她回去,然后会以合亲的方式再达成同盟。
可墨国对她早已弃之,怎会真心待她。这次回去,恐怕只是另一场阴谋的开始,又或者只是他们开战的一个借口。
“交出我?”墨宫胤很震惊,这倒没听风吟提起。
可好端端的为什么又要南京交出自己呢?
难道是因为……
“或许是因为你皇兄失踪的事!”
南城熏接下来说的话正和她猜想的如出一辙。
她心里猛然一颤,瞳孔微敛,说不出来的慌乱。
如此说来!墨国根本不是想救她!而是彻底的放弃她,想置她于于死地。
打着救她的旗子,却是将她推入死亡边缘的开始。
明知自己体内中了魔,毒发时就如同恶魔杀人不眨眼,这是墨国皇帝早就预谋好的计谋。
而他们联合朝国,圣教一起对南京施压,表面上看着是施压,是要救她,可暗地却是引爆她这颗被隐藏已久的定时炸弹爆发,这明显就是一场狠毒的阴谋。
倒是南京就是内忧外患,腹背受敌,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而这才是南城熏想要隐瞒她的真相。
他怕因为墨国这样做,她会生气,愤怒,激怒起体内的魔爆发。
而到时,南京群臣弹劾,针对她,他怎么也不忍心对她起杀念之心。
他这样做!都是为了她!为了她。
墨宫胤暗自把事情梳理一遍,前因后果想明白后,也瞬间释然了不少,知道自己误会了他。不再赌气,不再怀疑他了,抬眼盯着他的俊脸,他漆黑如夜的眸子如星辰那样明亮的也凝着她,此时此刻,她才看清这个人他心里承受着什么。
她抿了抿唇,眼底闪过一抹心疼,疑惑的蹙起眉:“就算因为他的失踪?他们也没理由挑起战争?莫非是还有其他的原因?”
可是那个人的失踪,才让父皇把计划提前了?还是因为什么?
她现在整个人都已经懵住了。
虽然对他们这样做,心里已经没有感觉了,不过,他们这样联合起来对付南城熏,她一定会不坐以待毙,她会不顾一切助他。
南城熏见她面色沉闷,沉眸,眸色深邃,脱口而出:“龙珠。”
提到龙珠,墨宫胤也很惊讶,眉头一挑:“难不成墨宫轩知道了龙珠的秘密?”
除此之外,到底还有什么东西能让墨宫轩如此迫不及待?
那玖月不是很危险?
南城熏黯然的摇头,面色显得更是忧郁几分:“是不是已经不重要,朕现在头绪也非常凌乱,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应对的法子。”
他已经分身乏术了,束手无策。
墨宫胤抿唇,深思了半刻,伸手端起桌上那杯放凉的凉荼喝了起来,一边喝一边询问他:“战况不利,是不是因为圣教利用巫蛊之术?”
如果是圣教硬要插上这一脚,巫蛊之术终究是一种禁术,她可能有办法破解。
南城熏深看她一眼,抬手抓住她的有些冰冷的手,把她手中的凉荼拿放在桌上,按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头靠在她的颈脖边上,才将心中一直烦躁的事道出:“这事其一,其二是朕派人送去西都之城的粮草,半路被人劫了。”
“劫了?怎么回事?”墨宫胤一脸震惊,可动作不变,只是表情略显吃惊,却还是乖乖的坐在他的腿上。
如果粮草没了,士兵吃什么?这仗还怎么打?
这是蓄意的打劫?还是意外?
南城熏冷凝的眯起眼,面色黯沉:“嗯,派去护送粮草的所有人一夜之间暴毙,而粮草不翼而飞。”
见他语气低哑,神色疲惫,墨宫胤不想他如此辛苦,便蹙起眉问道:“粮草没了,确实很棘手,一时半会也查不出个什么来,那可以再筹备么?”
筹备?
他也很想去筹备?
可是现在事情紧急,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去让他筹集粮食。
他沉眸,道:“国库现在紧张,严重缺粮。并且四处战争四起,粮食这东西根本没有人敢卖出来,朕也暗自派人筹备了,这事只能等。而朝国那边又开战,这样下去,朕只想出一个办法解决,那就是朕御驾亲征。”
最后四个字,他咬得极重,俊脸冷漠一片,眼神犀利,眸底浓浓的涌现出狠绝的戾气。
既然如此!那她只能跟随他了。
墨宫胤凝着他,面色肃然,下定决心:“那我陪你一起去。”
不管他去哪儿,她都要和他在一起,面对一切,生死与共。
听到她说要一起去,南城熏心里却很震惊,也很欣慰,可是目前这种局势带着她非常不方便。
所以他捧起她的脸,眼神轻柔,语气不再冷漠,透着一丝丝温柔,“你不用去,朕会安排人保护你。这一次,朕不会让任何人敢伤害你半分。”
他不会像上次,让南无卿逼她到那种地步,还害死了南城霓。
他的保护对她来说,却是另一个意思,她微微蹙起眉,咬唇:“你不让我去?可是不信任我?”
她敢保证,她绝不会是墨国的奸细,更不会背叛他。
南城熏就知道她误会他的意思了,他淡然勾唇一笑,一吻落在她的脸颊边上,“朕只是想保护你,朝国那边有景凌,朕不怕。可是西都一直失城,朕必须去,带着你总是很多不便,毕竟你是女子。”
那个吻很轻,很柔。
墨宫胤很沉溺,却是那么不舍,她眼神异常坚定,直直的盯着他:“我不管你是保护我也好,怎样都好,我就要和你一起去。你放心,我不会出卖你,墨国对我来说,已经没任何东西可以让我情绪失控甚至难过了。现在,能让我唯一情绪失控的人,只有你。而且我现在身份不是男子身份吗?你怕什么?”
她说的话,他只听清楚,记得那三个字。
只有你!
三个字,南城熏心头猛然一震。
也是欢喜的,惊讶的。
“你说什么?”
墨宫胤郑重的重申一遍,眼神很坚决:“就让我陪你一起西都边城,我有办法对付圣教的那些巫蛊之术。”说罢,双手紧紧搂住他的脖子,软硬并施。
南城熏看着她如此妖媚,魅惑的样子,心里一荡,展颜一笑。
整整快一个月时间,他每一天都很想见她,很想抱抱她,亲亲她。
可政务之事让他忙得焦头烂额,根本力不从心去顾及她半分。
其实想想,有时候有她在身边,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他双手轻轻揽上她的腰,终于妥协,低哑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好!朕会安排。”
墨宫胤嘴唇一勾,也俯耳在他的耳边悄然低语。
自从她来找他那日回南苑,就外传她去御书房找皇上,两人意见不和,她被禁足了,任何人不得已靠近南苑。
三日之后,皇宫,承武门
历来出征都从此门。
门前乌泱乌泱一片,整齐罗列的全是整装待发的将士,将士们各个都是盔甲披身、意气风发,手上的兵器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凌厉的光,直晃人的眼睛。
在承武门的城楼上,明黄的仪仗威严气势,一身明黄龙袍的太后和同色凤袍的太后高坐在上方,左右两边文武百官齐列,后面随侍的婢女,太监也是数百人。
太上皇眯眼望着城楼下面的儿子,微微抿着唇。
一身金色铠甲的南城熏骑在高头大马上,龙章凤姿、浑身散发出来的那股气势犹如不可一世的霸主,俊美得如同天神降临!
太上皇下旨,圣上领十万大军御驾亲征,特派武状元高染和韩易寒将军任左右督军一职,协助圣上出征墨国。
而此时,跟随在南城熏身边还有一位侍从,她长得眉清目秀,一双璀璨风情的眼睛透着几分冷凝之色,而她正是墨宫胤。
那日她从御书房出来,就谋划金蝉脱壳之计将自己的身份变换了,南城熏秘密安排人假扮墨宫胤在南苑禁足,表面是囚禁,暗地却是以假乱真。私底下南城熏将她戴上一张平凡的人皮面具,假扮一名侍从跟随他御驾亲征。然后她的任务就是负责暗自筹备粮草,到时他们来个理应外合。
为了掩饰身份,她不能也真容示人,也很低调,乖乖做好一名侍从本份之事。
眼看时辰到了,太上皇骤然起身,眸色深邃,一眼掠过所有将士,朗声说道:“今日朕在此为圣上、左督军、右督军以及各将士们践行,相信我南京大军必能势如破竹、扬我国威。他日凯旋之时,朕也会在此恭候各位,给各位摆庆功酒。”
说话间,有人推着酒车分起酒来,将酒分给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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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四十三章:巧遇陆朝安
大家端起碗中的清酒,昂头潇洒的一口饮尽,再将碗全部摔出去,气势浩然的出发。
出城后,按照两个的商量的计划秘密进行,南城熏继续浩浩荡荡朝西边而去,墨宫胤也带上两名暗卫悄然从队队之中离开,去做另外一件事情。
她站在暗处,看着他们渐渐远去,她漠然的收回目光,带上两名暗卫离开。
暗卫之中的人,她都认识,一个是风吟,一个冷睿。
离开队伍之后,她们三人骑马去下一个城镇,进了城,朝市集而去。
她的任务就是筹备粮食,随后赶到。
在城镇市集上了巡视了一遍,粮食都不能大形采购,粮商不卖。
无奈的情况下,她只能用银子每一家都收购一些。
十天下来,她们跑了八个城镇,收集到大米五十担,就连土豆,红薯都一起收集一起。
只要能吃的东西,并且可以久放的食物,都可以拿到战场上来用。
可这十天,收获并不大,筹备的那些东西根本不够十万将士吃一天。
这日,她们三人连续赶了几天路,也累了,便找了一家客栈住下。
一进客栈里面,客人不算多,也不算吵杂。
六人都饿了,随意找了个空桌坐下,叫了一些吃的。
墨宫胤坐下后就做着奇怪的动作,跑了几天,腰痛,背痛,手脚酸痛,却在不经意之间瞟到了隔壁坐着的两个人,特别是其中那一个长想俊俏一身白色锦衣的男人,是那么风度翩翩,那么眼熟。
“小安子……”她一眼就认出是他,便脱口而出叫出那人的名字,激动的从位置上也跳了起来,跳到隔壁桌去,一屁股坐下,看着男人笑得一脸灿烂:“小安子,没想到能在这儿遇到你,你还好吧!我想死你了。”
她这么一惊一乍的,倒把隔壁桌的陆朝安吓了一跳,见到她笑嘻嘻的模样,盯着她那双妖魅风情的眼睛,微微蹙眉:“你是?”
听到她叫小安子的时候,虽然他眉梢微扬,可见到她的样子时,心里涌起一抹失落。
这个人不是他。
陆朝安的随从坐在对面,也是一脸惊愕的看着她,至于风吟和冷睿对视一眼,并没有任何动作,只是淡然从容的看着他们。
她这样古灵精怪,他们已经见惯了,有时候都怀疑她到底是不是男人?
墨宫胤看着他疑惑的凝着自己的脸,意识到了自己戴的是人皮面具,他认不出自己来了。
她那张平凡的脸上淡然笑道:“我是阿墨!你不记得了?我现在要去西都,你呢?怎么会在这儿?”
“阿墨?”陆朝安一脸错愕,嘴角一抽,睨着她的脸不可置信的道质问:“可是你的脸怎么回事?”
上几次见到她都是人中凤,俊美不凡。
墨宫胤白了他一眼,随意道:“人皮面具,掩人耳目。”
“原来如此。”陆朝安闻言,眸光一闪,恍然大悟,忽想到什么,疑惑的问:“你去西都之城做什么?哪里战事吃紧,你去了,想成为炮灰。”
“呸呸……你就不说点好听的,真晦气。”墨宫胤听了面色一沉,赶紧吐口水,抬眼盯着他,正色道:“你别管我去干嘛,既然能在这里遇到你,证明我运气还不算差,我是有事想请你帮忙。”
陆朝安淡看她一眼,唇色微勾,“都是兄弟,不用客气,你说吧?”说罢,端起茶壶给她倒了一杯荼递给她,不管多急,喝杯茶慢慢说。
“就你最实在。”墨宫胤呵呵笑了笑,接过他倒的茶一口喝了,面色逐渐凝重,肃然低声道:“不知你可否给我筹集一些粮食,越多越好,只要能吃的东西就行,比如红薯之类能久放的食物也行。你也知道战事连连,最缺的就是粮草了。你可以帮我筹集么?至于银子,多少钱都行?”
或许在这里遇到陆朝安就是上天冥冥之中的安排,因为他是生意人,如果他肯伸出援手,粮草的事必定能轻易解决,如此一来,她并能节约时间赶上战场去协助南城熏。
才与他分别十日,她已经开始不断,不断的想念他。
她满目期待的望着陆朝安,一切希望都寄托在他的身上。
只差他表态了。
陆朝安从她眼中看到了急迫,期许,他眸色深幽,讪然笑道:“阿墨,粮草之事你不用找我,你自己也可以解决的。”
“我?”墨宫胤一脸惊愕,不可置信的睁大眼,手指着自己,嘿嘿干笑:“别拿我开玩笑了,我哪有那本事,你别笑了,我给你说真的。”
陆朝安俊脸依然笑意浅浅,凝着她,不禁好笑,继续道:“还记得上次你给我提的销售计划吗?我已经逐一一步一步操作,都实现了,而且每个商铺的市场效果反应非常好,所以,我擅自作主把你的红利存入银庄里,你现在有银子去卖粮食,根本不用我出力。”
“我有银子了?”墨宫胤惊恐张大嘴,完全不相信,这是做梦吗?
她很想问问有多少银子的,可话到嘴边咽了回去。
就算此时真如陆朝安说的,她有银子,可是没有米商愿意卖米给她呀!有银子也是白搭。并且生意场人,她一个人也不认识,就算去买这么多粮食也会让人起疑的。
所以这事,还得靠他来帮忙。
陆朝安不知她心里所想,一心以为她只是缺银子,而他给她存的银子,也能购一些粮食的。
他看着她,点头:“恩,所以那些银子我开成银票,你去银庄提现就行。”
“那这么说?我现在也是有钱人了?富二代了?”墨宫胤真觉得有很多钱在眼前晃的感觉。
“是呀!你现在是有钱人了?对了,我也要去西都,你要是觉得可以,我们可以一路同行。”陆朝安见她笑眯眯的样子,不禁叹息微笑。
“没问题,我求之不得。”墨宫胤回过神来,敛起脸上的笑,眯起眼看着他,面色浮现出一丝烦闷:“虽然现在我有银子了,可是我要用银子去卖粮食,怎么办呢?那个粮仓都没有,我该怎么去处理这批粮食呢?最重要的是不能让人起疑。”
如果让人起疑,她的身份就会暴露。
陆朝安神情一顿,皱眉道:“你要这么多粮食是不是想转手卖给朝廷?又或者你是为朝廷而筹备?”
他一直对墨宫胤都不是很了解,特别是她的真实身份。
她不得,他一直未问过。
只能暗自猜测她是在为朝廷办事。
墨宫胤看着他微沉的脸色,目光巡视四周一眼,才凑到他的耳边,轻声低语:“我是皇上的人,这次战事紧急,突然。粮草之事皇上托付于我,我不能让他失望。”
陆朝安闻言面色凝重几分,自然也懂其中厉害,作为兄弟,情义上他会帮她。
沉吟片刻,他淡淡扯唇轻松一笑,目光流转,凝着她神色肃然的眼睛,道:“你忘了吗?有我呀!我会帮你想办法,粮仓我有,粮食我也有。”
每个镇上她都有店铺,自然也有存放酒窖的仓库,粮食不用买,他也有。
墨宫胤闻言惊讶,不由的低叫:“真的?”
她就知道,这家伙是一个乐善好施的活菩萨,每次她有困难,他总是不会问原因,就选择信任她,帮她。
这一份恩情,她永记在心里。
总有一天,她会报答的。
“当然是真的,你是我的兄弟,一点点粮食而已,我当然会慷慨解囊了。”陆朝安见她如此夸张的表情,讪然一笑,忽想到了什么,眯起眼问她:“那这些粮食,你什么时候要呀?”
墨宫胤抿唇,眨了眨眼,沉声道:“立刻,时间越快越好!”
“行,我尽快安排,然后给你护送到前线去,你看这样行吗?”
这样当然行了,而且她还省了不少事情。
又能掩人耳目,这真是太好了。
墨宫胤感激的看着他,语气沉重,“朝安,你要是能帮我这一次,我一定会感激你一辈子的。”
陆朝安楞了一下,她的眼神中他竟然看到了不一样的情绪,一时分不清是什么,他淡然浅笑,玩笑道:“你这话说得你要对我以身相许一样。”
墨宫胤嘿嘿笑了笑,赶紧罢手道:“你帮我这么多,我也想以身相许得了,可是我现在有心上人了,有心无力呀!”
她现在心里,眼里都装满一个人,填得满满的,再已装不下任何一个人了。
她只想,守着他,帮他,然后能长久的这样的在一起,永不要分开。
“心上人?那家的千金?”陆朝安一双漂亮的眼睛盯着她,满目诧异。
有了心上人?怎么没听到她提起过呢?
墨宫胤笑道:“反正她长得是如花似玉,像嫦娥一样美,不过不许打她的主意哦!”说到最后,目光瞪着他,透着丝丝警告的意味。
明显,这是她故意这么说的。
陆朝安一脸无语,笑了笑:“放心吧!我没兴趣。”
墨宫胤翻了一个白眼,冷哼一声:“量你也不敢有兴趣,朋友妻不要欺。对了,你去西都干什么呀?”最后,才想起他开始也说要去西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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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四十四章:孕妇诱敌
可是他去西都干什么呢?
陆朝安淡看她一眼,淡淡道:“我一个生意之人,去西都也只不过是做生意呀?”
“做生意?”墨宫胤敛起眉,满是疑惑,眨眼道:“你不是说那战事吃紧吗?你还敢去,就不怕到时当炮灰?”
陆朝安笑容不变,道:“战事与我去不去西都没有任何关系,做生意嘛!就是该出手时就出手。”
墨宫胤别有深意的瞅着他,完全没听懂他想表达什么意思,沉思了会儿,转移了话题:“不瞒你说,这次我是秘密筹备粮食,顺便也想打听一下,前段时日,在虚山被劫了一批粮草,我想查查究竟是何人所为。”
如果能找回那些遗失的粮食的话,再筹备这一些粮食,且不是如虎添翼吗?
到时,就当是给南城熏一个惊喜。
“你说的这事我好像有所耳闻。”陆朝安面色一凝,微微蹙起眉。
墨宫胤心头激动,不由凑近几分,追问:“你听到了些什么?”
陆朝安继续说:“应该和圣教有关,听说虚山出现很多妖狐,她们喜欢在半夜取五岁以下孩童的心脏,特别是孕妇腹中待产的婴儿,她们都不会放过。但这只是前段日子路过哪儿听说的,至于粮草的事我只是猜测,不一定与此有任何的关系。”
听着他说的话,墨宫胤只觉后背脊凉凉的感觉!
想象那被肚子里活生生取出婴儿,那不是孕妇也要死吗?
她面色一沉,心头一颤,看着他低沉出声:“这么残忍?”
圣教的人竟然如此残忍,做出这种事来!
“恩,他们一直在找阴年阴年所生的人。”陆朝俊脸也逐渐冷凝起来,因为那些人一直在寻找他的踪迹,如果不是他有高手相护,好几次都被他们抓去做药引了。
墨宫胤垂下眼睫,抿唇猜测:“这么说来,她们很有可能就是抢劫粮草的人?”
圣教与墨国现在已经是合谋的关系,暗自劫了那一批粮草,完全是有可能的事情。
现在事情是越来越棘手了,如果他们真的抢了那一批粮草,然后利用妖狐的身份再去残害百姓,这分明是让南京步入两难的地步。
陆朝安虽然是生意人,但有时候城府和心思也比较细腻,他说:“可以这么说吧!不然虚山山势险峻,根本没有土匪,如果不是土匪所为,就是有人刻意而为之。”
墨宫胤点头,也赞同他的说洗。
除此之外,还没有人敢去抢朝廷护送的粮草。
她黯然的沉默片刻,轻叹一口气,才问道:“也罢,你知道这儿离虚山还有几天路程?”
陆朝安看她一眼,答道:“如果骑马的话,应该是一天半的路程就能到了。”
“你要去虚山镇吗?”坐在对面一直静静聆听的随从,眨着一又好奇的双眸,瞟了眼墨宫胤。
墨宫胤转头看着他,“是呀!有什么问题吗?”
“没问题。”随从面色一怔,随后摇头,继续吃饭。
墨宫胤一脸无语。
陆朝安目光流转,看了看她后面跟着她的两人,问:“他们两个是你的人?”
“恩。”墨宫胤闻言应了一声,便眸色深沉,眼底闪过一抹狡黠的光芒,道:“既然如此,我就去会会这些妖狐!”
反正去西都之城也要经过虚山哪儿,现在粮草的之事已经解决,那她顺便去看看圣教背地在搞什么鬼,无缘无故的夺取那些孩子的心脏干什么。
如果真如自己猜想的那样?只是利用孩子的心脏来研究长生之术!
那她绝不允许!尽管背后的操控者是墨宫轩,她也会阻止他。
“你真要去吗?”陆朝安看着她,挑起眉。
墨宫胤神色缓和几分,讪然浅笑:“当然。对了,你不是要与我同行吗?这样吧!你帮我暗地筹集粮食,你还记得我托你照顾的那三个人吗?你可以让他们来帮你,而我去虚山会会那些妖狐。”
都这么长的时间了,而三流人和初五他们也是闲着,正好现在缺人手,也该叫他们办一些事了。
妖狐?
装神弄鬼还差不多。
她还真不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什么妖魔鬼怪呢?
吃了饭后,陆朝安答应她帮她,筹备粮食,便离开了客栈。
而她把风吟与冷睿叫到屋里,与他们商量去虚山的事,然而这一路的计划和行程,却让两个男人面色一暗。
起初两人怎么都不同意她的计划,后来,她直接拿出召集暗部的令牌威胁。
两人顿时无语,遇到这个无良,腹黑的主子,无奈的答应她那无理的要求。
她与陆朝安约好,两日之后在虚山见面,她会一路留下记号给他。
而他们三人直奔虚山,果然是一天半的路程,她们终于到了虚山。再进城镇的时候,她们把马换成了马车,将冷睿和风吟都分别乔装成孕妇,而她当然是英俊潇洒的老爷,是两个貌美如花夫人的相公。
两个男人扮女人,还扮孕妇,简直就是让他们比活吞一只苍蝇都还难受。
可是这是命令,没有办法,只能服从。
她们三人进城镇后,一路都非常招摇,她这个贴心相公还领着两位挺着大肚子的夫人在街上闲逛,两个人脸比僵尸脸还要难看,而她完全忽视,满脸笑嘻嘻的演足了戏。
一路闲逛,路过的人都诧异的看着她们三人,感觉这一家三口真是不协调。
相公长得矮小娇柔的小瘦模样,而两位夫人除了微微鼓起的小腹,怎么看都觉得不像女人,个子又高,动作又僵硬,最重要的还是一张死人脸。
墨宫胤也不顾他们两人的表情,只是一边走一边自顾说过不停,给她们拿着小摊边上的胭脂,首饰,水果,乱比划,说出的话直接溺死一群人。
鱼饵已经放了,就看鱼上不上钩了。
乱逛了一个下午,她也累了,领着两位别扭的夫人随意找了一家客栈住下。
“哎哟,客官,你几位呢?”小二在门口看到她们三人走进来,笑嘻嘻的迎接,见墨宫胤穿得风流倜傥的样子,就是脸长得有些平凡,不过呢?身上却散发出一丝不凡的气质。
就是她身边这两位俏夫人,怎么看,都觉得怪异!一时也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就三位,我和我两位夫人。”墨宫胤一步跨进屋来,一边走一边说,而身后跟着风吟与冷睿。
小二抬眼瞥着两位夫人,见他们冷冽的眼神,顿时吓得后背冷汗直冒,立刻嘴甜道:“哦,两位夫人真是貌美如花,客官真是好福气。”
“自然,两位夫人主要是肚子都争气,同时都给我怀孕了。”墨宫胤进去后找了一空位坐了下来,目光迅速扫了屋里一眼,客栈坐着吃饭的客人很多,就是没有什么可疑之人。然后才来招呼她的两位夫人坐下,冷睿和风吟一脸尴尬的一左一右坐在她的身旁。
两人都不说话,一说话就暴露了。
小二勤快的从肩膀上拿下抹布擦着桌子,看墨宫胤一眼,笑呵呵的夸赞道:“那也是客官厉害呀!对了,你们几位想吃点什么?”
“来一斤女儿红,一斤牛肉,其他随便上两个小菜可以了,主要是我这两位夫人嘴挑,就来一些有营养的汤吧!”墨宫胤随意的说着,只想快些打发走小二,和他们说一些正事。
小二听到她的话,嘴角微微一扯,转身去准备她要的东西。
见小二走了,墨宫胤从桌上筷筒里抽出一双筷子,漫不经心的说:“一会儿,就静观其变,如果真是圣教所为,她们可能晚点会有动作。”她一边在桌面上敲打着筷子,一边用唇语告诉他们。
风吟虽然穿着女装顶着个大肚子,可面色仍是那么冷漠,他看了她一眼,就是抿嘴,没说话,算是明白她的意思。冷睿则是一张娃娃脸,化了淡妆,盘起发,倒有几分女人的妩媚,就是两个人扮起女人来,根本不投入,不入戏。
只要认真一看,漏洞百出。
算啦,她也不想多为难他们。
菜上满桌后,墨宫胤还是扮演一副好男人,好相公的样子,一边夹菜给风吟和冷睿,时不时的还说两句,他们偶尔会应一声。
她没吃饭,就是喝酒。
一边喝酒一边眼睛看向外面,路过的人。
就在此时,外面有两道身影走了进来,都是女子,但走在最前面的那个女人,墨宫胤一眼就认得。
圣教的杨堂主杨童。
杨童与两名属下走进来,她面色冷漠,行事警惕。
小二照招呼着她们两人就朝墨宫胤的旁边走过。
墨宫胤面色淡然,眼神见杨童过来,身形一动,手中的酒杯不慎掉落,刚好掉在杨堂主的脚边,打湿了她的鞋袜。
“对不起,姑娘。”墨宫胤神色惶恐,抬眼看着她,无辜的出声辩解。
杨堂主脚步一顿,只是敛起柳眉,淡看了她一眼,眸色一黯,随意道:“没事。”说完,就随着小二上楼去了。
身后跟着的两名女子,眼睛同时掠过坐着的冷睿与风吟,只是一眼,便上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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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四十五章:略施小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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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她们走上去后,墨宫胤坐直那双闪烁不定的眸子却一直盯着杨童右手提着的那个木色提篮。
里面装的是两只黑色大蟾蜍吗?
上次她就与北念尘共睹了她用那两只黑色蟾蜍吸干了一个男人身上的血,由此可见,那两个东西有多可怕。
不知那些传闻妖狐偷孩子的人是不是她所为,可感觉还是那么强烈,应该和她有关。
不过,还好墨宫胤此时脸上用了易容术,杨童没注意,也没认出她来。
可冷睿却对这个女人并不是眼生,去年百花湖那次就遇到过。
这个女人是圣教的人。
墨宫胤转头就看到冷睿那质疑的眼神,她抿唇笑了笑,淡然启口:“鱼儿开始上钩了,晚上就靠你们了?”说罢,瞟了眼桌上的饭菜,胃口大开,整整一壶酒就她一个人喝完了。
冷睿与风吟听到她的话,两人互相对视一眼,面色变得更暗沉几分。
如果传闻的那些妖狐是她们的话?今晚她们应该会有所行动,想尽办法来夺取冷睿与风吟肚子里的孩子。墨宫胤她们进镇就一直那么招摇,引人耳目,唯一就是引敌露出尾巴。并且遗失的那一批粮草真是她们劫的,她就从她们手中硬抢过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深夜,凉风微拂,外加一轮冷月,显得这个夜更加沉寂。
在这夜深人静的夜,一抹黑影穿梭在客栈的屋檐顶上,动作迅速犹如一阵风,魅影直奔一间客房利落的破窗而入。此时,屋里躺在床上熟睡的人完全不知,床帘垂放将里面睡觉的人遮掩得严严实实,在外面根本看不见床上躺着的是什么人。
黑影动作小心翼翼,一身黑色劲衣,面纱遮掩下乌黑的眼眸犀利,可以看出这名黑衣人是一名女子。
她手中提出一个木色篮子,目光锐利,十分谨慎的慢慢凑近床边走去。
一步,两步,终于走到了,她手掌并拢,如风迅速去撩开床帘。
下一瞬,帘风响起晃动,两股强劲的内力从里面激射而出,黑衣人顿时一脸惊愕,收掌一个旋身逃离,可那给她机会逃走呢?
床帘晃动,冷睿和风吟从里面跳出来,早已不是孕妇装扮。
黑衣人见状,眸色惶恐,转身至极却见背后一个男人不知何时站在桌边,只他双手环胸,那张平凡的脸颊上咧着嘴笑得一脸惬意,冲着她绝艳而笑,轻飘飘的吐出一个字:“嗨….”
“你们…..”黑衣人见装身形一顿,眼神凌厉防备的睨着男人,心里一沉,暗叫不好!
中计了。
墨宫胤挡住了黑衣人的去路,后面又是冷睿和风吟两人紧紧包围,一时她慌乱不知怎么逃走。
“杨堂主,好久不见呀。”
黑衣人看着墨宫胤,目光一利,手中的摇篮微微一晃,茫然诧异的质问:“你是谁?为何知道我的身份?”
“杨堂主你长得如此貌美如花,我只要见你一次就自然记得了。”墨宫胤姿势不变,一脸戏谑。
她脸变了,声音却没变。
杨童闻言,瞳孔微敛,立刻反应过来,冷笑:“原来是你。”
“杨堂主记性不错嘛,这么长的时间了,还记得我。不知,这次杨堂主这深夜造访,有何贵干?”墨宫胤朝前走了两步,妖魅的眸子闪烁着一抹寒冷,目光流转,看向她身后的冷睿与风吟,“你闯我夫人的房间,难不成你对我的两位爱妾有非分之想。”
她的靠近,杨童倒有有几分忌讳,不由向后退了一步,抿唇不语。
可墨宫胤却没有步步逼,而是走到桌边顺势坐下,抬眼,淡然的瞟了她一眼,见杨童不回话,直接转移了话题:“我想问你几个问题。”
杨童立在原地,眸色一冷,怒视着墨宫胤,忽视她的话,“你是故意的吧!就是想引诱我自投落网?”
上一次在百花湖要不是他引诱凤妖妖,圣教多年以来培养的心血,功亏一篑,毁于一旦。
墨宫胤敛起眸,面色淡然,答非所问:“我问你,南京送去西都之城的粮草是不是在你手中?”
杨童的问题问得太笨了,根本没有必要去回答。
而且她现在最在意的是那一批无故失踪的粮草。
问起粮草之事,杨童心里猛然一震,眸色微闪,因为蒙着面纱看不清她脸上的惊慌的神色,她眯眼眸,冷笑质问:“你凭什么认为粮草就是在我的手中?”
墨宫胤问完问题后,就目光锐利的睨着她,从她眼中捕捉到一丝慌乱和震惊。
她冷冷的看着杨童,冷声一字一句道:“你只要回答是或者不是。”
杨童眼睫低垂,嘴唇轻扯,直接道:“不是。”
眼睛掠过屋里的情况,前后都被他们紧盯着,她得赶快逃走通知其他姐妹停止今晚的行动。
可是他们盯得太紧,连呼吸都觉得十分的压抑。
关于杨童心底那点小心思,墨宫胤根本不在意,现在她落入这个陷阱里面,根本就是插翅难逃。
听她答得如此干脆,她不以为然的又问:“那你们夺取那些孕妇肚子里的孩子,挖走那孩子的心脏有何用?”
实则是怀疑,试探。
她不敢保证那些事就是她们做的。
杨童见她那双犀利的眼睛直直的盯着自己,心里不由一颤,面色冷冽:“这是我们圣教的事,没有必要向你汇报吧!”
可当说出这一句话时,她已经后悔了。
第一句话就已经够证明,那些夺掉孕妇腹中的孩子,挖取孩子心脏的事就是她们做的。
墨宫胤冷冷的瞅她一眼,目光凌厉几分,冷哼一声:“哼!你想从这里活着出去,就必须实话实说,否则,你将从这里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这一句话绝不是威胁。
难道他们三个人还会抓不住她吗?
她们圣教做了那么多错事,杀了她们也只不过是替天行道。
如果不是顾及那一批失踪的粮草,她无需在这里浪费时间周旋。
“就算我说了实话也是死路一条。”杨童神色淡定,决然道。
墨宫胤斜斜瞥她一眼,唇边勾起一抹冷笑,低声道,“这样吧!我和你谈一笔交易,你觉得可行,我们就合作。”
如果不行,就用美男计吧!
杨童眸色闪烁,冷声嗤笑:“你以为我是凤娇娇吗?随意就被你糊弄了?”
“这么说来,你是想从这里横着走出去了?”墨宫胤淡淡一笑,眼睛盯着杨童,从头到脚看了一遍,漫不经心道。
当初她能引诱凤娇娇怕死!而杨童身上却有一股傲气,想要套她的话,需要找到她的弱点。
杨童对于她投过来那灼热的探究之色,面色漠然,心里闪过一丝了然,既然落入他们的圈套,根本无路可退。
她瞪着墨宫胤,道:“有本事就杀了我,不必废话。”
墨宫胤妖魅的眸子一闪,唇边淡然的笑了笑,淡定从容起身站了起来,走到她的面前盯着她的眼:“你现在有没有觉得,全身酸软,身上的力气渐渐消失呢?”
杨童闻言面色骤变,顿时反应过来,才发现身体确实有些不适,怒吼:“你对我做了什么?”
“不好意思!”墨宫胤讪然勾唇,眼底荡漾起一抹狡黠,她云淡风轻的道:“我刚才本想给你下软骨散的,却不怎么回事下成了媚毒,如果你在半个时辰之内不找男人与你结合,你会全身血管爆裂而死。”说到最后,她眼睛闪耀,像一颗璀璨无害的星辰。
“卑鄙。”
杨童体内有股异样的燥热在奔流涌动,那是一种奇妙的感觉,从小腹漫延,逐渐散到四肢百骸,变成一种源自本能的渴望,令她汗湿娇躯。
墨宫胤倒不以为然,眉眼弯起,笑得如此耀眼:“你要是不嫌弃,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如果你觉得不够,你身后还有两大帅哥。”说罢,眼睛一挑,看向冷睿和风吟一眼。
冷睿与风吟闻言面色一沉。
他们这个主子,真是太会吓唬人了。
杨童只觉得身体越来越不能受她控制,身子一软倒在地上,愤然的抬头怒视着她:“你快给我解药。”
墨宫胤淡漠的看着杨童越来越泛红的双眼,凑近过去,蹲在她的身旁,抬手扯下她脸上的面巾,瞅着她红得像苹果的脸,眼睛一亮:“啧啧,长得挺不错的嘛!这皮肤柔滑,细嫩。”
纤细的手指抚上杨童的脸颊,勾起她的下颚。
她的这一个动作,让杨童极为羞辱,咬着牙甩头,从她手中挣脱出去,斜着眼瞪着她:“你到底想要怎样?你什么时候给我的下的毒?”
墨宫胤弹了弹刚抚摸她下颚的手指,眸底满是嫌弃的在她的衣服上擦了下,眼睛眨了眨,“很简单呀!在烛火里下的香料。”
杨童愤怒的喘息,感觉体内的燥热感几乎要将自己的撕裂,已满头大汗。
“把解药给我。”最后咬牙切齿道。
墨宫胤讪讪一笑,魅惑出声:“美人,这个毒没有解药的,唯一的解药就是男人。如果你觉得我们三个都不能入你的眼,呐,我已经给你安排好了,全是极品中的极口,我保证一次就能解毒,还能满足你的要求。”说完,抬手指了指门外,门从外面打开,五六名脏乱邋遢的乞丐从外面走了进来。
他们走进来,只是一眼就看到坐在地上娇吁喘喘,满脸红晕的杨童,顿时兴奋激动的扑过来。
(为了发这一章,急得我快疯了,一整天没有网络,只有下班了才能回家传,回家了电脑又坏了,隔壁家里坏了,还好,有一台破笔记本,卡得我想哭。)
————
第两百四十六章:援军已到
杨童只是看一眼,面色顿时惊恐不已,转头看着墨宫胤,“你别乱来,否则我咬舌…..”
话还未说完,在她转头之际墨宫胤已经伸出手点住她的穴道。
乞丐们都扑到杨童的脚边,扯她的脚,脱她的衣服。
墨宫胤慢条斯理的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衣衫,淡然道:“你要是乖乖听话,我可以让他们不碰你,如果你敢不配合,我就让你死在这些男人手上,死后,把你扒光丢在大街上。”
“你….”杨童只觉得屈辱至极,如果被这些男人糟蹋死,她宁愿毒发,她一边挣扎,一边用哀求的眼神看着墨宫胤,忍着身体不适,张嘴祈求,“好,我说,你把他们全叫出去。”
墨宫胤闻言心中一喜,可面上却淡然一片,起身站了起来,大手一挥,那些乞丐顿时停下手中的动作,起来走了出去。
屋里只剩下她们四人,气氛突然变得沉重起来。
乞丐离开的,杨童也暗自松了一口气,体内开始那蠢蠢欲动的燥热感渐渐褪去。
墨宫胤又坐回的原来的位置,居高临下的盯着杨童,一脸正色的审问:“粮草是不是你们手上。”
“是。”杨童垂眸回答。
“夺取那些孩子是不是为了研究长生之术?”
“是。”
墨宫胤脸色黯沉,睨着她,微微敛起眉,继续问:“那被你们抢走的粮草在哪儿?”
说到粮草,杨童眸色一闪,直接交待道:“我们已经将粮草送到了墨国,交给了教主。”
就算知道粮草的下落,这个时候也追不回来了。
墨宫胤瞪了她一眼,厉声问:“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十天之前的事了。”杨童抬眸冷声答道。
啪。
墨宫胤气的猛的拍桌而起,眸光闪耀,沉默片刻,缓缓垂眸,目光变得犀利,瞪着她:“我不管你们圣教研究什么术,残害那些无辜的性命你们就该死,所以你要得到你应有的报应。”
杨童蹙起柳眉,“你想要做什么?”
墨宫胤走过去,伸手捏住她的下颚,妖魅的眸子闪耀一抹狠厉,冷声道:“我也要让你们都偿偿被活生生剖腹的滋味。”
她不觉得自己残忍,这是她们做坏事的报应。
抓了杨童,她们也将计就计把跟随杨童几身边两名女子也抓了起来后,墨宫胤赶紧书信一封,将她遇到的事情简单的概括,命冷睿快马加鞭将那一封信送到前线,交给南城熏,顺便她还在信上给他说了一个应战计谋,让他极力配合。
写完信后,她将一直戴在身上的那一块玉石给冷睿,让他转交给南城熏,当看到这块石头的时候就是如同看到她一样,也承载她对他的想念之意。
第二天,清晨,墨宫胤按照镇上的人形容狐妖的样子,将杨童与她的属下一起打扮成那样子,用铁链将她们两人锁住,武功也被她控制了。
镇上的人看到她们游行在街上,个个都痛心疾首,不停的扔着手上的东西砸在她们的身上。
不仅如此,墨宫胤还四处散播谣言说她们肚子里有圣物,取了出来之后她们就死了。
话虽是这样说,可还是没有人敢去剖她们的肚子。
毕竟人心都是善良的。
“看到没有,大家都痛恨你,可是都做不出剖孕妇,拿走孩子。”在把她们交给官府时,墨宫胤给杨童说了这么一句话。
她只是想让杨童知道,做错事就要付出代价。
杨童瞪着眸,凝着她,咬着唇未语。
“其实不用剖你的腹,只要催动你身体里的逆蛊,你也会死得惨不忍睹。”墨宫胤见她一脸不甘心的模样,冷笑。
她也没耐心剖腹,只是将她们全部交给百姓父母官,该怎么处置,他们心里有数。
而另一边陆朝安粮草的事办妥后,寻着墨宫胤遗留下的暗号找到了她住的客栈,便在客栈等她回来。
刚把房间订了,就见她郁闷从外面走了进来。
“阿墨。”
听到陆朝安的声音,她缓缓抬头,见是他,脸上淡淡扬起一抹欣喜,走过来,“你来了,辛苦了。”
“恩,粮草的事我已经安排好了,叫我属下秘密安排给到前线去,我们现在可以赶路去西都之城了。”陆朝安淡然一笑。
墨宫胤哦了一声,道:“那就走吧!我一刻也不想等了。”说罢,转身就要离开。
“你这是说走就走呀?难道饭也不让我吃了?”陆朝安一脸苦闷的叫住她,刚到这里,水都还未来得及喝一口呢?
她这也太心急了呢。
就算此刻动身,也不可能这么快就到了西都。
墨宫胤闻言一脸尴尬,看着陆朝安笑道:“我太心急了,先吃饭再走吧!”
吃了饭后,四人一起动身朝西都之城而去。
她是这样想的,提前让冷睿去与南城熏回合,然后她们在来个里应外合。只是这里应外合她一时还不知道怎么做,但一切都要等到西都之城再说。
西都之城是东陵最富裕的一个繁华之城,可这块地域却是属于南京城所有,而目前墨国有圣教圣女协助,连战一个月都是胜利,直夺了西都之城附近几个城池,最后的防御就是西城,如果这里也沦陷了,这座城即将成为墨国所有物,南京也像断掉了一直手臂,所以南城熏才会不顾一切只想守住这里。
南城熏御驾亲征到西城已经是离南京两个多月的时间了,如今西都百姓惶恐不安,城中早已只剩下一个空壳。
而墨国三王爷墨宫轩作为领军大将领兵三十万驻扎在城外四十里之处,已经叫战几日了,坚守西都之城的胡付财在城墙上挂免战牌三日了,因为他手下的兵所剩无几,死守着城都不敢迎战。听闻圣上已经领兵十万赶到时,他终于看到了一丝希望。
如果援军再不到,他最多只能再坚持一天,墨宫轩就会直攻都城。
可是十万兵对墨国的三十万精兵,这个数根本无法成为对比的,加上还缺粮草。
南城熏的到来,只不过给士兵带了新希望。
而一直休战不是一个办法,唯一的办法就是继续迎战。
城都军营中,南城熏身穿金色铠甲坐在主位上,下面站着胡将军,高染,韩易寒三人。
“明日,朕会亲自迎战,至于粮草之事朕已经安排人暗地筹备之中。”南城熏狭长的凤眸黑沉,目光冷漠的掠过台下的三人,肃然道。
胡将军已经四十多岁了,可也算是一名猛将,可是这次他竟然战败,不是输在谋略方面,而是输在墨国太卑鄙了,利用巫蛊之术操控人心。
“皇上,墨国这次不损一兵一卒就将夺取我们城都几个城池,可并不是他们人多,而是他们有圣教的圣女协助,每次迎战的时候,圣女就会躲在暗处弹琴,利用魔音将人心控制,造成自相残杀的画面。末将实在不想看到自己的兄弟在死在自己手上,才迟迟不肯迎战。”
他并不是贪生怕死之人,也不是推卸责任,可一直为未能有破解巫蛊之法,这样耗着确实有些狼狈,但他别无选择。
南城熏闻言面色逐渐黑沉,凤眸转动,沉寂片刻才道:“你做得很对,朕并不怪你。”
遇到这样的强手,他没有理由去怪任何一个人,没有谁愿意看到自己兄弟残杀的画面。
原本他身边有隐藏着的一千名精锐之兵,可都在朝国边境,哪儿有景凌撑着,他才能平静的应付这儿。
“皇上,在我们还没有摸清楚墨国的意图时,恳请皇上让末将去会一会那名圣女。”说话的是韩易寒,他很年轻,也曾和南城熏南征北战,是一个很稳重的人,
“也好!到时就由韩将军应战。”南城熏看了眼韩易寒一眼,也赞同道。
南城熏将作战计划与他们几人谈论到深夜,才肯歇息。
而快天亮之时冷睿也将信带到了军营,将信给了南城熏。
看着墨宫胤写的信,南城熏看着看着笑了,手里握着那块石头,心里特别的暖。
第一次觉得,有人惦记,思念是如此之好。
他将那块石头视如珍宝的放进怀中,他会尽快将战争结束,回国后,解除对她的禁囚,再恢复她女儿的身份,立她为后。
冷睿静立站在一旁,他也是第一次看到了南城熏冷峻的脸上有多余的情绪。
“主子,殿下让你记得回信,她还说了,她身份暂时隐蔽,要与你暗中保持联系,然后里应外合对付他们。”
南城熏闻言抬眼,面色冷漠,沉吟道:“恩。”
应了一声后,他开始撩起笔墨,回信。
冷睿拿着到信当夜就离开了。
第二天,城外鼓声大响,是墨国的大军黑压压一片站在城都门口,仍然是墨宫轩作为主将叫战。
南城熏站在城墙上面,目光冷冽,盯着下面。身边右边站着胡将军,左边站在高染。
而韩易寒领兵三千出去迎战,他骑在马背上,手持金枪,看了眼对面也骑在马背上的一身银色铠甲的墨宫轩,冲了过去。
墨宫轩望着他冲过来,嘴色微勾,邪魅一笑,也举起手中的凌风剑,踢马腹冲了出去。
铛。
武器相撞,两人开始交起手,一时不分胜负。
只是才开始打了几个回合,就能听到袅袅琴音从墨国兵队之中隐隐响起。
声音刺耳,缭乱,韩易寒听到这声音,就觉得耳边像有无数道回音响起,一时分神。墨宫轩见状迅速提起剑刺过去,刺穿他的胸膛,一脚踢他下马背。
“南京的武将竟然是如此不堪一击。”墨宫轩嚣张的冷声长笑,抬眼望向城墙上面观战的南城熏,满眼不屑,讥讽高喊:“南京皇帝原来是缩头乌龟?只敢站在远处看,不敢出来无与本王迎战。”
南城熏没回话,一脸平静,眸色深邃,只见有人赶快出城门将受了伤的韩易寒拖回城里。然后挂上了免战牌,他便转身离去去看韩将军的伤势。
墨宫轩见激将法没有激怒南城熏,一时无趣便继续在外面嚎叫,就算他不叫,也叫其他人打着擂鼓,叫战。
韩易寒那一剑刺穿了胸膛,经过军医治疗,虽然一时半会没有生命危险,可是这样被暗算了,真是不甘心,他本想把当时的情况告诉南城熏,可无奈中了剑后就一直昏迷不醒。
南城熏心里越来越烦躁,高染主动说自己去迎战,被他制止了。
因为现在这个状况,就算出去,也是去送死,只是多一个受伤的人躺在这儿而已。
骤然,外面的擂鼓声停下,传来了墨国士兵高喊的声音。
而这时,一名士兵从外面跑了进来,跪在地上:“皇上,外面突然出现一名女子去迎战了。”
女子?
难道是她来了?
南城熏闻言心头一震,没有多问,大步跨出去。
身后高染也是一脸疑惑,究竟是什么女子会来帮他们呢?
————
第两百四十七章:受伤昏迷
城都外面宽阔的场地里,一个蒙面的白衣女子置身持剑站在城墙下,与敌军骑在马背上的墨宫轩面对面,她睨着前面的人,一脸不屑的开了口:“不用叫了,我来与你打。”
当这名白衣女子出现时,墨宫轩有那么一刹那的错觉以为是墨宫翎,可当看到她那双杏眸时,顿时闪过一抹失望。
墨宫轩眯起眸,远远的望着对面那名白衣女子,邪魅勾唇,手中凌风剑凌厉出鞘,“既然南京如此没用,都派女人出来迎战,那本王就给你一次表现的机会。”话落,已经从马背上飞身而起,举起剑朝白衣女子而刺去,动作如风,迅速如魅。
对付一个女人,他根本用不着白染韵的帮忙。
白衣女子见他攻击过来,微微拧紧眉,淡定自若的脚尖轻垫,拿起手中的青羽剑也刺出,两人在半空旋飞交起手来,几繁较量之下,白衣女子身手逐渐弱下去,根本不是墨宫轩的对手。
城都墙上,南城熏已经快步走了上去,站定后一眼看向下面,见到下面打斗的场面,面色逐渐黑沉,眸底闪过一丝恼怒。
原本他以为是她来了,欣喜若狂。
可当看到那白衣的女子的身形和剑法时,霎时怒火中烧,气得大发雷霆的吼道:“谁让她出去的?是谁让她跟着来的?”
下面的与墨宫轩交手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师妹染杺。
她太自量力了?竟然敢置身去与墨宫轩交手,扰乱他的计划。
而且他在离开南京城时,已经千叮万嘱叫暗卫护送她回山里的,为何她却出现在这儿?
护送她的暗卫呢?
跟着来到城墙上面的高染看到下面的场景,也被吓了一跳,见那名女子原来是染杺,他一脸无语,这是战场呀?那染姑娘是疯了吗?真是一点分寸也没有。
而下面染杺却没有想那么多,就算她有危险,那个男人也会出来救她,这样的话,她在他的心里还是一丝地位的,她只是想帮他。
她一出现就看着南京一直在城墙上面挂着免战牌,敌军墨宫轩的话又说得那么难听,其实她一路悄然跟随队伍,好不容易甩掉护送她回山里的暗卫,她明明就是下山来找南城熏的,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再回山里呢?
她也并未多想,或许这样做能帮他呢?便出来接战。
可无奈,她哪是墨宫轩的对手,几个回合已经让她招架不住,身上被墨宫轩刺伤了几个口子,受了伤。而墨宫轩则是像玩一个玩物一样,眼底装过一抹狡黠的光芒,既然南城熏打仗还要靠女人,那就让这个女人衣不遮体的出现在所有男人的面前,让南城熏颜面尽毁。
染杺一边反击,抵抗,却武功太低,只见墨宫轩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剑将她手膀,两腿的衣服全部刺碎,已经露出一片雪白的皮肤。
城墙之上一直冷峻着一张脸的南城熏,目光如炬的睨着下面,似已经意识到墨宫轩想要做什么,不管如何,他不能不顾染杺。便一个闪身,身影一晃就出现在染杺的后面,一手揽住她的腰将她抱进怀中,一边从腰间抽出软剑凌厉与墨宫轩的凌风剑剑尖对上。
落入他的怀中,染杺心狂跳,抬眸看着南城熏俊美的侧脸,可他的脸上没有一丝心急,愤怒,而是淡漠得像陌生人,黑眸是波澜不惊。
她诧异,难道他不是担心自己,才肯出手救她吗?
一剑相撞,墨宫轩邪魅俊美的脸上扬起一抹讥笑,看着南城熏讽刺开口:“南城熏,你真是对得起她呀?背着她养了这么一个小妞在身边?本王真是替你惋惜呀!你眼光真是差到极点?这种货色你也能看得上?”
说罢,昂头长笑,那笑声是那么尖锐,刺耳。
南城熏漠视他的话,眸色淡然,面色平静,犹如没听到一样,用力再次对准他的胸口猛刺过去。
下一瞬,墨宫轩突然收剑,身影一晃,那盔甲的袖口一甩,一个紫色毛茸茸的东西,机灵的蹿出跳扑过去,从南城熏刺过来的剑身上跳过,直扑他的手腕,吱吱的发出叫声,张嘴獠牙咬了一口。
“师兄。”染杺见状,惊愕大叫,面色煞白。
一切发生得太快,所有人都震惊不已,没有想到墨宫轩还留了这么一手。
手腕被尖锐的东西刺入皮肉,南城熏皱眉,只是瞥一眼,原来是一只紫色狐貂。它咬了后,游蹿而逃。
“这是见面礼。”墨宫轩见得逞,得意的收回剑,那只紫色狐貂咬了南城熏一口后跳到他的肩膀上,吱吱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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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城熏只觉眼前一阵阵发黑,根本看不清东西,这是中毒的迹象。
他不敢犹豫。
而城墙之上高染和胡将军赶紧吩咐弓箭手,放箭做防备,让南城熏有机会逃离。
羽箭纷纷落下,他抱起染杺利用瞬间术逃离,回到城里。
所有人都很担心,一进城里的营帐之中南城熏梭手将染杺扔摔在地上,眸色冷冽,命令道:“看好她。”然后走到一半,身形不稳,差点摔倒。
胡将军及时扶住他,扶他走到软榻上面坐着。
南城熏冷峻的脸色逐渐变成暗黑色,嘴唇泛紫,被那只狐貂咬伤的手腕处不停的流出紫色的血液。
高染不敢说话,叫了军医给南城熏治伤,他可是主心骨,如果出事了,怎么办?
染杺见南城熏为了救她,受了伤,那敢离开,哭着在他身边打转。
“呜呜,对不起,师兄,是杺儿不好,害你都受了伤。”
南城熏坐在软榻上,连说话都懒得张嘴,俊脸黑沉一片,手臂被咬的伤口逐渐变成紫红色。军医赶到之时赶紧给他治伤,而染杺一直在旁边,很不顺手。
“师兄,对不起,都是杺儿气不过,才这样鲁莽的,你的伤没事吧!你不会死吧!”
染杺的话让军医面色不耐,很烦,抬头冲着她怒吼:“染姑娘,麻烦你让开一点,别在说话了,你在这里儿老臣静不下心来。”
染杺闻言本想反驳的,可见南城熏那副样子,顿时闭上嘴,乖乖的站在一边。
南城熏很想一掌打死她得了,可无奈一点力气也没有,脑中一片空白,浑身无力。头越来越昏沉,意识也逐渐涣散,最终眼睛沉沉闭上,昏了过去。
“怎么样了?皇上的伤没事吧?”高染面色凝重,凑上前来问军医。
军医将南城熏被咬手腕上的伤口处理包扎,可毒却不知怎么解,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军医起身站了起来,看了高染和胡将军一眼,悠悠叹息:“染将军,皇上中的毒老臣现在无能为力,如果三天之内不服解药,皇上就…..”
最后他的话不用挑明,大家心里都很清楚。
可是,如果皇上真的出什么事?接下来可怎么办?
“你放屁,你个老东西,治不了就别治,尽胡说八道,小心我杀了你。”听到军医的话,染杺气得一把推开她,从高染腰间挂着的佩剑抽出来,指着军医愤怒的骂道。
剑抵在军医的胸前,他毫无畏惧,只是冷冷的瞥了眼染杺,“你杀呀?如果不是你胡闹,皇上会受伤吗?”
“你。”染杺气得一脸无言反驳。
胡将军见状一把抢过染杺手里的剑,看着她和军医冷声吼道:“好了,你们都别吵了,吵也没有用,现在是要怎么办?难道要这样看着皇上死吗?”
军医低垂着头,道:“只能想办法找到解药。”
想办法找到解药那是那么容易的事?难道要找墨宫轩要吗?
一时间营帐之中大家都沉默了。
南城熏中毒昏迷不醒的事在军营炸开了锅,闹得军心惶惶的,而高染尽量将此事瞒住,可无奈大家都看到了南城熏受伤的过程,怎么也瞒不住。
也因此军心不稳。
而此时敌营中也收到了南城熏昏迷不醒的事,所有人都兴奋激昂,只要南京皇帝一死,城都也只会只剩下一个空壳,想要夺城根本就是唾手可得的事。
“只要南城熏死了,西都之城很快就是本王手中囊中之物。”敌营主将营帐中,墨宫轩坐在主位之上面色狠厉。
他说了半天的话,不见坐在一旁的白染韵说一句话。
抬眼才看见她坐在椅子上面色沉默,不知在想什么。
“白教主,你不是舍不是吧!”他睨着她,声音提高几分。
白染韵闻言恍然回过神来,缓缓抬眼看向主位上的墨宫轩,开问询问:“解药呢?”
墨宫轩听到她问话,讶然的挑起眉,冷声质问:“解药?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还想去救他吗?”
他一直知道,白染韵喜欢南城熏,可喜欢是她的事,如果她要坏他的事,他会抹杀掉她所期盼的希望。
白染韵丹凤眼眯起,起身站了起来,走到案桌前面,眸色一闪,道:“王爷,我不想他死,但我有办法控制他,让他成为我的男人,听我的话。”
“什么办法?”墨宫轩眉梢微扬,满目疑惑。
“我会利用蛊慢慢让他失去记忆。”白染韵绝美的脸上淡淡勾起一抹笑意,未达眼底,她信心满满的继续道:“只要他与自己爱的人同房后,那个女人是他的挚爱,可以一夜忘记那个人。”
“有这种蛊?”墨宫轩一且不可置信,微微敛起眉。
白染韵目光流转,深看他一眼,正色回答:“有。但必须是他真心爱的人,如果不是,这蛊起不了任何效果。”
墨宫轩眉眼微扬,仿佛有了兴趣,眼睛一亮,问道:“那你想怎么做?”
白染韵淡淡一笑,眸色深幽,“你忘记白天与你交战那个姑娘了吗?”
————
第两百四十八章:计中计
提到战场那个女人,墨宫轩妖魅的脸上渐渐扬起一抹嗤笑,眸色一闪,道:“那个蠢货?真是不自量力的东西,本想利用她当作所有人丢尽南城熏的颜面,竟然被他识破了,他应该不会看上那种人吧?”说到最后一句时,他目光缓缓看向白染韵,疑惑的蹙起浓眉反问。
白染韵不以为然的轻轻摇头,眼眸垂下,淡笑道:“怎么可能呢?据我所知,他喜欢的人是你妹妹墨宫翎。”
如果那个女人?南城熏都看得上,那她就不会要费这么多精力都还不能得到他了。
墨宫轩闻言嘴色微勾,想起他那个妹妹,眼底荡漾起一抹狡黠的光芒,邪魅一笑:“本王倒有一个好注意,能彻底毁掉南城熏,而且不用费一兵一卒。”
除此之外,还能毁掉她,为子萱报仇。
如果不出意外,还能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城都军营。
躺在床上面色暗黑,嘴唇泛紫,仍不醒人事的南城熏,自从中毒昏迷后就未再醒来,一直静静沉睡。守在软榻边的大家都很着急,却一时想不出任何办法来。
军医更是束手无策,急得他想把自己杀了。
军营中群龙无首,只能继续由胡将军主持大局,而经过他与高染商议后的决定,还是决定向敌军索要解药,自愿交出西都之城为交换条件。
染杺也一直守在南城熏的床边,军医见她衣服被墨宫轩给刺坏了,几乎是衣不遮体,好心提醒她回营帐中去换一件衣服,这毕竟是军营重地,如此出现在众将士面前,实为不妥。
她听了便回到自己的营帐去换衣服,换下衣服,简单梳洗一番,又想着回去守着南城熏,现在这个时候就是她表现的好机会,她不能错过。
骤然,不知从哪里飘来若有若无的淡淡香气,是一阵莲花的幽香之气。
染杺屏住呼吸迷蒙的回过头,竟看见一位身穿白色云锦的长裙,一张瓜子脸,容颜娇美,一头别致的棕色长发轻轻挽起披散在后背,周身散发出冷傲高雅的气质。
真美!
看到白染韵时,染杺有那一刻看失了神。
“你是谁?”许久,她才恍然回神,目光一利,一脸戒备的出声问道。
这可是军营,这个女人是怎么进来的?
白染韵淡然瞟染杺一眼,漠视她的打量,迈步走近,走到她的面前,扬唇一笑,声音柔媚:“我是谁并不重要,我是来帮你的。”
染杺僵硬的站在原地,几乎忘记了动。
“帮我?帮我什么?”她并不笨,满是疑惑的挑起眉瞪着白染韵。
这个女人武功高深莫测,竟敢置身来到军营,可见她是有备而来的。
难道她是敌军的人?
见她长得如此美,不会是……
白染韵淡淡地看着她,轻声反问:“你想不想救你喜欢的人?”
染杺一怔,敛眸,“你是什么意思?”
白染韵嘴角轻勾,侧身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漠然开口:“你不想救南京皇帝吗?如果三天之内不能解他体内的毒,他必死。”
说到南城熏中的毒,染杺原本警惕之心突然松懈下来,走到她的面前,质问:“我想救,你有办法?”
只要能救活他,让她做什么都愿意的。
白染韵慢条斯理的理了理衣袖,缓缓抬眼看着染杺,回答道:“恩,我有解药,可以救他。”
听到有解药,染杺心急的伸出手去,手心摊开,急道:“那你快拿给我。”
白染韵垂眸瞥了眼她伸出来的手,冷冷一笑:“我的解药并不是这么好拿的。”
染杺一脸不解,疑惑的反问:“那你想怎么样才肯拿出解药呢?你说呀?只要是我能做的,我都会考虑。”
看到她如此心急,白染韵不慌不忙,“给你也可以,你得先答应我一件事。”
染杺蹙起眉,愕然的睁着她:“什么事呀?”
白染韵从衣袖中拿出一瓶红色瓷瓶,递给她,“这是圣水。”
“圣水?”染杺面色惊愕,迟迟没有伸手去接,因为听到这个词时,她联想到了这个女人的身份。
她能联想的事,白染韵也当然猜得到,她见染杺疑虑震惊的盯着自己,弯唇淡笑:“就如你猜想的那样,我就是圣教圣女。不过你不要误会,我不是来害他的,这圣水只不过让他服了后,会慢慢失去记忆。”
染杺越听越觉得脑中是一团浆糊,没明白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失去记忆是怎么回事呀?”
白染韵凝着她,从她的眼中可以看出这个女人是喜欢他的。
“这瓶圣水可以说是蛊,可以让他忘了最爱的人,我明人不说暗话,皇上现在已有喜欢的人,而且那个女人在他的心中的地位绝不是姑娘你所能替代的。所以,我想帮姑娘夺得他的心。”
“你为什么要帮我?我和你又不认识。”染杺听完她的话,戒备之心又逐渐升起。
“因为他爱上的那个人,是我的仇人。”白染韵垂眸,眼波微动,面露一丝狠厉的光芒。
仇人?
说实话,染杺自始自终都没见到过南城熏喜欢的人是谁?
白染韵面色稍稍缓和,换上一张倾城的微笑,再拿出一瓶白色瓷瓶,抬眸看着染杺沉声叮嘱:“这是解药,是我从三王爷里哪儿偷来的,至于我这里也出自于本意,这解药你信也不好,不信也罢,但是我来这里的事,你得保密不许向任何人说起。”
染杺微微皱眉,望着她手心里白色瓷瓶,面色犹豫,毕竟这个女人第一次见,如果这是猛药,师兄出事了怎么办?
白染韵看她犹豫,冷然道:“这个时候了你还犹豫,两天过后,他就会毒发身亡,你难道想看到他死吗?。除了想破坏他与那女人的感情,我还有一个原因来这里,我是来报恩的。”
染杺眉心一动,抬眸看着她:“报恩?”
难不成这个女人对师兄也有情?
“嗯。曾经在战场上他救过我,只是我现在身份特殊,不适合出面给他送药,就只有靠你了,我相信你也不想看着他死。”白染韵眸光一闪,见她还有一丝犹豫,微叹一声,冷傲的双眸直视着染杺,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容:“你放心,这是如假包换的解药?”
“你不会骗我!”
白染韵别有深意的看她一眼,不由冷笑:“我何须骗你,如果我要他死,又何必多此一举!反正两天后你们找不到解药他也会死。”
染杺闻言,内心挣扎许久,才沉声开口:“好,我信你一次。”
说罢,伸手将解药,和她拿的东西一起收好,转身走出营帐。
白染韵看着她渐渐消失在夜色之中,眼睛盯在一处,嘴角轻勾,“看着吧!我会让你只爱我一个人,心里只有我一个人。”
回到南城熏养病的营帐里,染杺走到软榻边蹲着,低头看着昏昏欲睡的南城熏,她抬手轻轻的抚摸着他的俊脸,只有在这个时候她才能静静的凝望着他,守着他。
看了半会,她才想起那一瓶解药,起身站了起来,望着在一旁熬药的军医,叫道:“你过来,我有一样东西要给你看。”
军医闻言,侧头看了眼染杺一眼,停下手中的事走过去,淡然问道:“染姑娘,找老夫有何事?”
染杺将那一瓶解药递给军医,面色凝重,道:“你检查下这个药瓶里的药,可以解师兄的毒吗?”。
军医面色一惊,赶紧接过来,打开瓶盖将药丸倒出一粒来,拿到鼻尖嗅了嗅,脸上骤然一喜,望着染杺,“这是解药。”
染杺闻言欣喜若狂,催促道:“既然如此,那你赶快给他服下。”
军医也是一脸激动,迅速给南城熏服下。
染杺在旁看着,至于另外一瓶她选择找机会再下手。
服下解药后,南城熏脸色变的红润起来,呼吸也稳了。
听到有解药,胡将军与高染都又惊又喜来到营帐里守着南城熏,直到他毒真的解了,众人才松了一口气。
胡将军有些疑惑看了眼在旁守着的染杺,低声询问:“染姑娘,这解药何处而来?”
染杺闻言心里惶恐,心虚,面上却表现得很淡定,抬眼见胡将军那灼热疑虑的目光,眸色一闪,回答:“这是我下山时,我偷爹爹的研制的药,我也是刚想起,却不敢随意给师兄吃,只好给军医检查一下可否有问题。”
她也不笨,不可能什么东西都给他服下。
胡将军哈哈大笑,并没有多想,笑道:“果然是天助南京,染姑娘真是圣上的福星。”
胡将军的话,让染杺心花怒放。
解药服下没一个时辰,南城熏就醒了,至于肩膀狐貂咬伤的伤口已经包扎,并无大碍。
染杺给解药说辞,南城熏根本不信。而且他将会将计就计,利用计中计还墨宫轩一个大礼。
而染杺,他继续选择静观其变,并未质问半句,但也不会给她丝毫靠近自己的机会。
染杺对于南城熏醒来表现出来的冷漠,她很不甘心,救了他,一句谢谢也没有,还不能随意靠近他半分,感觉比之前还要陌生许多,她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他不应该感激她吗?
南城熏的清醒就意味着西都之城不会败,让众将士恢复了士气,还要继续打仗,夺回失去的城池。
“皇上,这粮草已经坚持不住两天了,而且城中的百姓惶恐不安。”胡将军在营帐里,将接下来担忧的事继续禀报给南城熏。
提到粮草之事,南城熏面色冷峻,眸色深邃,沉声开口:“粮草之事不用操之过急,明日就会有人送粮草过来。百姓哪里你尽量多安抚,朕会在三天之内将墨国击退三十里。”
“三天?”胡将军一脸惊愕,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难道皇上有什么计策!
————
第两百四十九章:夜袭(上)
南城熏愈发深幽的目光流转,缓缓看向站在台下站在左边的高染,面色凝重,肃然道:“高染,你号令三千士兵,分别准备将火把,火油,弓箭手无数。”
高染闻言抬眼看着南城熏,心中有些疑惑,便出声试探低问:“皇上的意思是想夜袭敌营?”
“声东击西。”南城熏狭长的凤眸微沉,眸色深邃。
对于高染的猜疑,并不否认他是想夜袭,可他并没有多说什么,只说简单的四个字。
至于如此实施此事,他会慢慢将计划详细的给他们说清楚。
那一晚,他们商议到半夜,最后军营里只剩下南城熏一个人,每当夜深人静之时,他会拿出一直随身携带着墨宫胤送他的那一块石头,轻轻抚摸,视如珍宝,有它,亦如她在。
三天破敌,其实不是他胡乱说的,而是他与墨宫胤早就把破敌计划已经暗自对接好了,他只负责扰乱敌军视线,她负责暗中配合,袭击敌军的总部。
而此时,墨宫胤一行人早就到了西都,埋伏敌军军营附近的一片山丘之上。她暗自安排三流人几人制作了数十个热气球,以便深夜潜入军营。
除了这个方法能快捷的,不被发现的闯入军营,还能出其不意,她真的想不到更好的办法了。
陆朝安把粮草的事安排送入西都城里交给胡将军后,回来就见墨宫胤站在山丘峭壁尽头,他便朝她所站着的方向翩然走过去。一边走一边朝她看过去,她清朗孤寂的背影,风声呼啸,衣袂飘飞,翩然若仙。
“在想什么?”他还未走近就远远的冲着她的背影问了一句。
墨宫胤怔怔的站在哪儿,妖魅漆黑的眸子定定的望着远在天边的西都之城,哪里面有她最想见的人,时间流逝得很快,与他都分离好几个月了。不知这些日子他过得可还安好?有没有在空余的时间里想起她。
身后隐约听到陆朝安的声音,她收回眺望的目光,缓缓回过头来看着他慢慢走过来的身影,见他眉宇间荡漾着一抹疲惫之色,轻问道:“粮草送到他们手中了吗?辛苦你了。”
话落,弯眉唇角一勾,淡然的笑容瞬间在她的绝艳的脸上展开,像一朵白莲花在皎皎月光下绽放一样。
对于这个男人,她很庆幸能认识他,他帮了她不少,她很感激他,一生有他这知己,足矣!
陆朝安走过去的时候,抬眼就瞅见她绝艳的脸上荡起那一抹璀璨的笑意,不由一怔,她那样静静的凝过来的视线,高空明月光芒照在她的身上,如同镀上了一层银光,俊美而邪魅。
他失神的应了一声,便走过去与她并肩而站,凝在她脸上的目光流转,看向峭壁对面的西都之城,平复心里那一份悸动,低哑出声:“你站在这儿看什么?看了这么久?”
墨宫胤讪然一笑,伸手指着前面的都城,眸光闪耀,眉梢微扬,抿唇笑道:“哪儿,有我最想见的人。”
“你想见的人?”陆朝安蹙起眉,侧头诧异的看着她,忽而想到她曾说过有喜欢的人,便浅浅笑道:“是谁的千金让阿墨如此魂不守舍,才千辛万苦的来这里。”
墨宫胤闻言心头一震,微微转过头凝着他,脸上的笑容渐渐黯下,正色道:“小安子,我有话想对你说,这事已经憋在我心里很久了,只是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向你说清楚。”
有些事应该说清楚才是,这样瞒着,她觉得很过意不去。
陆朝安也讶然的看着她,眉目清朗,淡淡轻笑:“什么事?突然变得这么严肃?”
看到他如此的信任自己,帮助自己,不知为何她心里突然觉得很惭愧。
一直以来,她就以假身份与他结识,他也从来不问她身份的事,她不能一直瞒着他,有些话确实应该说了,她不想失去一个好朋友。
“其实我是想说,有关我的身份的事。这么久以来,都瞒着你,而你却如此的信任我,我觉得我应该给你说清楚。”犹豫了半刻,她还是把话挑明了。
对于她的话,陆朝安听了脸上没有表现出惊讶的神色,而是一脸平静,眼波微动,“我知道呀!你是墨国的太子墨宫胤,对吗?”
墨宫胤心头一惊,愕然的看着他,蠕动着唇:“你….怎么知道的?”
那她是女人的身份?他也知道了?
“这根本不是秘密,我为什么不知道呀!在南京谁都知道皇上身边有一名贴身侍卫,而这个人就是质子墨宫胤,你刚好又叫阿墨,这应该不是巧合吧!”陆朝安盯着她,见她一脸错愕的表情,他敛起眉,眸色深浓,一脸茫然不解的反问:“这次战争之事,虽然是墨国挑起的,可是我想不明白你为何要站在南京之边,还为他们筹备粮草,难道你不想回墨国?”
难道她不想墨国赢吗?
然后她不再用质子了?可以安然回国。
墨宫胤闻言唇角淡淡的笑着,黯然垂眸,转过头看向对面的城都,沉寂片刻才沉声开口:“如果他们是想救我,就不会挑起战争了。”将她逼到如此地步,他们根本就是想她这个临时炸弹随时爆发而已。
陆朝安不明白她的意思,茫然疑惑的挑起眉宇:“为什么你要这么说呀?”
“因为我不是真正的墨宫胤,我是墨宫翎,是墨国的六公主。”墨宫胤突然回过头凝着他,红着眼,嘴角微微勾起一抹苦笑:“我从头到尾只不过是父皇的一枚弃子,我的生死对于他们来说,根本一文不值。所以,你觉得我会渴望,会期盼他们会救我吗?”
最后一句陆朝安倒没有听进去,而是满目震惊的盯着她,因为前面一句话,她说她是公主。
那她的是……..
“你是….女子?”
陆朝安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么时日以来,他竟然笨到男女不分。
墨宫胤见他如此惊讶的表情,顿时一脸错愕,拧紧英眉:“你不是说知道我的身份吗?”
陆朝安突然情绪变得有些激动,一时爆出她是女人的身份,他根本没有缓过神来,“我只知道你是墨国的太子,并不知道你是女人呀?”
“对不起呀!我也不想瞒你的。”墨宫胤望着他,嘟起小嘴。
“罢了,你是女人男人都无所谓。”陆朝安见她那可爱的样子,罢了罢手,忽想到了什么,诧异的追问:“这么说来,你喜欢的人是皇上?”
除了皇上,在那府成都里根本没有人值得她如此付出。
墨宫胤抿唇,眸色一闪,毫无掩饰自己的感情,直接点头:“是呀!我喜欢他,所以我现在要帮他。”
就算这样做会受到天下人唾骂,背弃自己国家,她也毫不犹豫半分。
“原来如此。”陆朝安总算是明白了,她如此坚定的证据,他羡慕的笑了笑:“皇上真幸福,有你这么帮他。不管如何,只要你需要我的时候,一句话,我在所不辞。”
墨宫胤瞅了他一眼,也扯唇笑道:“自然,我有那一次跟你客气过呀!这次你帮了一次大忙,等事情全部结束后,你如果想做官家的生意,我可以帮你。”
“不用了,官道的生意我早就打通了,等你帮我,花儿都谢了。”
“倒也是,话说回来,你真是一个生意天才。”墨宫胤抬手搭在他的肩膀,笑吟吟的说。
陆朝安垂眸瞥了眼她的手,笑道:“你这个样子,就不怕你的皇帝陛下吃醋?”
“呵呵,没事,大不了卸了你这支手臂就是了。”墨宫胤动作不变,讪然笑道。
话说清楚后,感觉心里也释然了,倒是轻松不少。
“你真狠。”陆朝安欲哭无泪。
“哈哈哈。”墨宫胤敛上脸上的笑意,正色道:“回去吧!我们将作战的计划梳理一遍,休息今晚,明晚动手。”
陆朝安点头应道:“好。”
西城军营中,南城熏自从醒来就将痊愈的消息传去敌营,还声称三天之内能破他们的魔音阵。
他坐在主位之上,下面站着高染与胡将军,而他安排准备的东西都全部布置齐全,就等他一声令下。
“你们准备一下,在天黑之前悄悄潜入军营附近待命,到时会有人与你们回合,他们会将敌营烧掉,你们就负责扰乱他们的视线,分散他们的注意力,朕负责对付墨宫轩与白染韵。”
南城熏的话大家都听得很明白。
但是高染有些不了解,便问出心中的疑惑:“皇上,夜袭敌营确实是现在最好的一步棋,可是我们这样明目张胆的公布着要夜袭?这样不是明着告诉他们,我们要夜袭吗?”
为何要今晚动手?如果是夜袭的话?敌军早就知道了,他们早就有防范了,他们去也只不过是于事无补。
假如他布局等着他们自投落网,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胡将军亦是和高染想的一样,如果夜袭能成功,他早就做了,也不会等到今日。
南城熏虽然毒解了,可身体还未康复,面色略显苍白,他冰冷的眼神看了他们一眼:“此事朕已决定,高将军不用再提,你们只按照计划行事,今夜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皇帝都这么说了,两人也不再多问,多说。
而这时,染杺端着一碗汤走进来,高染和胡将军见了便退了出去。
“师兄,这是我煲的蘑菇汤,很补的,你偿偿。”她走到案桌前,将碗端到他的面前,目光炯炯的凝着他。
南城熏看也不看一眼,神色疲惫,放下手中的折子,便直接端起那一碗汤一口饮了,喝完将碗放在桌上,冷漠出声:“汤朕喝了,出去。”
(下一节,他们就会相遇了,然后**既将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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