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零十章:龙族的秘密
他脚下都像是生了根一般,挪动不开,眼睛盯着前方,呆滞的看着。
怪蟒另一只眼已经受了伤,似不影响它的行动和视线,高高昂起庞大恐怖的脑袋,慢慢游蹿到蜷缩在地上一团的许三水脚边,猛地张开大嘴咬住她的右脚螺,将其高高提起。
许三水双手捂住受了伤的眼睛,完全不知那只大怪蟒过来,直到脚上传来尖锐刺痛,叫声更加惨烈:“啊……”
她身子缓缓朝下,右腿被蟒咬在嘴里,将她整个人倒立着,左右摇晃。
许三水双手不停的在半空摆动,眼睛被那红烟之气伤着后,那痛几乎钻心难受。此时脚螺处双被两颗尖锐的牙齿深深咬进肉里卡住,牙齿上面还有毒液,侵蚀在腿上皮肉上时,能强烈的感觉像烈火灼烧一样,直将她摧得精神崩溃,已经发不出一丝声音来。
“放……手……”她声音沙哑,颤声叫道。
因被悬吊在半空,她不停的挥动着手,眼睛痛得睁不开眼,只能紧紧闭着,可以感觉到有黏糊以及酸臭的液体从眼睛里面流出来,顺着脸颊流淌到耳边,再流进耳朵里,发丝里。
不用想,她现在有多狼狈,有多丑陋。
有可能这双眼睛和腿都废掉了。
她却一心想着那个武功尽失的男人,他能不能逃掉?
无为他们会不会伤害他?
都怪她!如果不是她恰巧听到龙飛们讨论要将北念尘杀了,然后利用假人来控制墨宫胤,她也不会如此害怕,如此大胆的想要叛主。
都是她的错。
北念尘恍惚之间听到许三水凄惨的声音,眨眨眼,整个人彻底渐渐清醒,回过神来。
定眼看过去,竟看到许三水此时被那怪蟒用嘴咬着一支腿倒立吊在半空,而她头全是碧绿色融合着鲜红的血流得满脸都是,是那么触目惊心。
“三水…..”他顿时心里一紧,焦急慌乱的叫了一声,身形一动,便冲了过去。
“别管我,你快走,走呀!北念尘。”许三水眼睛看不见,只能大喊大叫。
无为站在原地,目光一冷,见北念尘冲上来,抬脚就踢过去,对于现在武功尽失,软弱得像一个小孩子的北念尘,冷然一笑:“别浪费力气了,王爷你就好好的待在这里安享晚年吧!”
一脚踢中胸口,北念尘吃痛的倒退数步之远,身体猛的撞在暗道墙壁之上,摔倒在地上,霎时胃里血腥往胸口冒,一口血从嘴里吐出。
“将许三水带去万蛇吞噬窟,我要替主子清理门户。”无为见北念尘受了伤倒在地上动弹不已,便侧身瞥了眼吊在半空的许三水,眼底满是杀意。
怪蟒很听话,咬着吊立着的许三水缓缓扭动身子,蹿出暗道巷口。
北念尘捂住沉痛不已的胸口,嘴角溢出血丝,昂起头看着许三水就那样被大怪蟒咬着退出暗道。他从地上艰难的爬起来,直朝无为再次迈步奔去,大声喊道:“许三水…..你们放了她,不关她的事,是本王要挟她的…你们不要伤害她,一切都和她无关。”
“呜呜……”许三水被蟒蛇嘴里吊着半支腿慢慢离去,听到北念尘的话,她悲泣的呜咽:“我死了后,你要好好的活着,你一定要等她来救你…..一定要等她来…..”
她的声音从暗处传来,越来越小….
她死了不要紧!那个人会来救他的,只是以后没有人给他送酒了,陪他聊天了。
“许三水……”北念尘还未走近,无为他们的身影已经消失了,只见从间道里走出来两名黑衣女子,架住他的双臂用力拽起直接朝原来出来的暗牢走去。
“放开本王…..你们有本事就将本王杀了,没必要如此大费周章,叫你们的主人出来,本王要见他。”暗牢里,北念尘被两名黑衣人无情的扔进去,他身形不稳,就那么摔倒草地上面,完全形象全无。
黑衣女人看都不不看一眼,直接转身退出暗牢。
北念尘手快一把拽住其中一名黑衣人的脚,昂头惊慌失措的追问:“等等,你们告诉本王,万蛇吞噬窟是什么?那是做什么的。”
黑衣人被他拽住,微微一怔,原本想一脚踢死他得了,可想着他问的那个人是许三水,心里有一些不忍,毕竟同为姐妹。
“万蛇吞噬窟里面养的全是毒蛇,那是龙族处置叛徒用的酷刑。”那人冷漠说完,就转身与另一人走了出去,暗牢门再次被铁链锁上。
那人的话犹如晴天霹雳,北念尘霎时也楞在原地。
这话说得很直白了,许三水接下来的命运就是被丢进了那个蛇窟里,让万蛇咬死。
全是毒蛇?
这么残忍的酷刑要来处置许三水吗?
那个女人要死了吗?
为救自己要被毒蛇咬死?
想到这个,北念尘说不出心中的那奇怪的感觉,空落落的,像有什么东西狠狠的剜着自己的心一样。
南京城中,悦详客栈房间里。
云涯只是被撞击受了内伤,头上的伤经过大夫处理包扎后,并开药服下后脸色也缓和了许多,躺在床上歇息。
展舒得到墨宫胤的命令,被派去陆家酒庄联系陆朝安,顺便打探风吟的伤是否痊愈。上次她是利用麻嗜救的他,风呤此时到底有没有染上毒瘾?这也是墨宫胤很担心的一件事情。
玖月与子世神医坐在一块儿,经过树林里平地上一闹,玖月恢复以往阁主的身份,戴上了那块银白色面具遮住残缺半边脸的容颜。
南城熏与墨宫胤就坐在他们的对面。
气氛有些沉重。
墨宫胤暗自想了想,看到对面坐着的子世神医,便第一个开口问道:“皇兄,你怎么突然来了?龙飛没有为难你吗?”
她上次在朝国偷偷逃走,都还未告诉他呢?
子世神医神情淡然,悠然的端着一杯茶轻抿了一口。
听到她话,微微敛起眉,答道:“你的事,那个阿离将军已经与我说明白了。你离开后,我也便找了一个借口离开,龙飛并没有为难我。老陛下的病也是他一手操控的,找我医治也不过是掩人耳目而已,只是想让天下人知道他是一个孝子而已。我离开后,他自然会拿出解药给故乡陛下服下,到时,他会声称是我救了老陛下。他没有为难我,可能有一半原因是他并不知道我的身份,也有可能是因为你。”
说到最后的时候,他眸光一暗,瞳眸缓缓看向墨宫胤。
听他说完,墨宫胤心里也是黯然一沉,再看到子世神医脸上那凝重的神色。
她更加不安!回想起今日早晨发生的事,索性的猜疑道:“这么说来,那躲在树林后面控制那条双头怪蟒的人就是他吗?”
她一直以为是墨宫轩!
看来,她猜错了。
就凭三番四次让怪蟒对她手下留情,那嘘口之声也能及时响起阻止怪蟒袭击。
如果是墨宫轩控制怪蟒的话,她早就死了不知多少次了。
如果是龙飛的话,他可能还会残留着对她一些愧疚,下不了手。
自从离开清哩镇她带着南城熏去妓院一闹,龙飛的人就无法跟踪她们找到云涯的下落,所以才利用那条大怪蟒出来寻找?
可是他们口中的龙女之血又是指的什么呢?
子世神医敛眸思索,眸色一闪,淡然道:“恩,应该是他吧!那条怪蟒就是龙族守护神,除了他,没有人能操控得了那条怪蟒。他至于如此焦急,恐怕也是想掩饰一些事情,至于是什么事情我也猜不透。”
虽然他赶到之时,龙飛已经离开了。
但能猜到发生了什么事情,毕竟他对龙飛,龙族,玖月的身世,已经暗地查清楚了。
墨宫胤瞥了眼坐在对面一脸淡漠的玖月,见她不说话,忽然起身站了起来,走到床边见云涯并没睡着,就一时好奇开口询问:“干爹,刚我从那些白衣人嘴中听到了他们说要取龙女之血?那是什么?为何那些白衣人想要杀你?”
与其是白衣人,还不如说龙飛为何要杀他。
玖月闻言也一脸疑惑,目光凝向云涯,也起身走到床边。
这个真相终于要知道了。
南城熏继续坐在原来的位置,微微蹙眉,眸色深邃。
子世神医亦是面色淡漠,淡淡看向云涯,也有些小期许,起身跟着玖月走了过去。
云涯听到墨宫胤问的话,他平躺在床上,空洞的转了转眸子,看向屋里满怀期待真相的几人,面色逐渐凝重几分,深深的叹气。
目光流转,缓缓看向床顶,沉吟许久,才徐徐道来:“龙女之血是指玖月体内的处子之血。龙族百年前是个种族,也是一个神秘以特殊的存在。龙族一直隐藏在地底下,宫殿也是建设在地面之下,经过祖父精心的布置,里面装有不少的机关暗道。至于这么做的原因,也是怕外人侵入,起到了保护族人的一半关卡。而龙族的人都有一个特殊血统,拥有血继界限,我们族人与众不同的就是头发是银色的,有一双棕色瞳眸,而我们身体流着的血,只要还是处子,被人吸食服用后,能延寿。”
延寿?
三人一惊!
但都没有说话,继续听云涯接着说。
(下一章:2点半改好就传因为去教育局办事,耽搁了。明天两章,可能今天提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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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十一章:五颗龙珠
“这个一直是族里禁止所谈论的秘密。”云涯说到这,呼吸沉重,微微一顿,眸色黯然失色,似难以启齿,却又是那么纠结,可最后他还是沉声道:“在二十年前,我私自离开龙族在江湖好闯荡了一年多时间,一次意外与朝国公主龙瑶结识,当时她倾城的容貌就让我动了心,对她一见钟情。而她也因为我这双独特的银发和综色眸瞳给吸引了,那个时候我们就相爱了。”
三人静静的听着,好像是一段奇缘。
“可这一切都是朝国皇帝早预谋好的一场阴谋,利用瑶儿来骗我,当时我不知道他的企图。他将我宴请到宫中,并设宴昭告天下要将瑶儿许配给我,给我们俩完婚。之后没多久,瑶儿怀孕了,我便带着她回到龙族,将我的身世全部告诉了瑶儿。她愿意陪我在龙族生活,一年后她为我生下女儿,在她坐月子的时候。朝国皇帝派人来说想见他的侄女,要将我的女儿接进宫里。”
听到这,玖月心里沉甸甸的,身形一晃,红着眼咬紧唇。
子世神医抬眼看她,伸手将她手握住,给她不平静的心一些抚慰。
墨宫胤轻轻吐气,并未吭声。
“我当时倒没有任何意见,便同意了。可瑶儿却坚决不同意,便悄悄告诉我,她与我相遇,认识,成亲都是她皇兄一手策划的,只不过是想得到龙女之血让自己长生不老而已。”云涯此时眼眶已经泛红,眼泪不知何时已经溢出了眼眶,仿佛提起那些陈年旧事,是他心里一直不愿揭开的伤疤。揭开后,里面早已血淋淋,血肉模糊。
特别是听到自己爱的人说出这种实情后,他更加不能接受。
其实在这个时候,不仅仅只有他一个人难受。
玖月心里也特别不好受?她坐到床沿边上,轻轻握住那双垂放在被子上,冰冷颤抖的大手。
她流着眼泪,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一直以来,她都恨着这个男人,恨不得将他杀死!
可此时此刻,她却觉得心里特别疼!
因为这个男人心里藏匿着这么多痛!
云涯微微一楞,转动眼睑,敛去眸中情绪,眸底闪过一片沉痛之色,暗哑低沉道:“后来,朝国皇帝派兵将整个族人都抓了起来,威胁要我把女儿交出去,不然他就要杀了所有族里的人。当时,他们手里有着全族人的性命要挟我,我不得不将自己刚出生的女儿交出去。”
他目光凝着玖月,悲痛的颤抖着唇,“而龙瑶当时为了救我们父女,便以死威逼朝国皇帝,他盛怒之下将族里人全部杀了,也杀了瑶儿,而我被逼无奈利用族里的暗道机关带着女儿逃了出来。可他一直不死心,一直派人追杀,我抱着女儿一直逃。”
说到最后,云涯有些激动,似此时就像记忆在倒带一样,他神色迷离,满头大汗。
玖月紧紧的稳住他,低声轻喃:“如果难受,就不说了。”
云涯缓缓转动着眼睛,看向玖月,沧桑的眼眸凝着她那张被面具遮住毁掉的容颜,痛心疾首,摇头哽咽道:“不,我要说,我要把那些事说清楚。求得你的原谅,求得你的谅解。”
玖月心痛的昂起头,眨了眨眼睛,将那辛酸而委屈的眼泪往眼里流。
“我带着女儿逃到密林之中,身后追来的人不依不饶的跟着,怎么都不肯放过我们。我没有办法,不想女儿成为他们食用的祭品,当时就将孩子隐秘的躲在树林里,孤身引走那些尾随追来的人,本想着引他们再回来抱女儿。可千算万算不如天算,我还是被他们抓到了,他们见我手里根本没有孩子,狠心砍断我的双腿,将我推掉下山崖,掉进了云崖山谷后双腿已废。”
“当我再次醒来时候,是隐居在山谷下面的云涯老人救了我,虽然我大难不死!可双腿却没了。云涯老人说我的女儿已经不再树林之中,可能被他们找到了。我好几次绝望得活不下去,云涯老人不停的鼓励我,时间久了,我也想通了,便顶替了他的名字活着。就想有一天,还有机会能遇到自己的女儿,与她相认。”
云涯说完,似如释重负的深吸一口气。
这些事隐藏在心底已经二十年了!太久了,久到让他都麻木了。
三人听完整件事后,各心思不同。
原来,真相竟然是如此?龙族藏着太多秘密了,难怪朝国皇帝不惜任何代价,都想拥有。
而且这层关系也变得复杂起来了。
云涯还是龙飛的姑父?
而玖月也算半个朝国血统的郡主了吗?
所以龙飛能掌控整个龙族也算是理所当然的事。
可是为了能长生,延寿。
竟然灭绝人性灭了一个种族,杀死自己亲妹妹,害得刚出生的婴儿家破人亡。
墨宫胤听完故事后,也心里也绷得紧紧的,有种感同深受的感觉。
云涯流淌着眼泪,看着玖月,一瞬不眨,沉声道:“这二十年来,我过着都是生不如死的日子,如果不是抱着一点侥幸的信念,以为自己的女儿还活着,我真的坚持不下去,也活不到这个时候。”
“爹….”
玖月听完他的话后,心猛然一痛,心不由衷的突然一声哭喊出来,扑进他怀里泣声道:“对不起,之前是我太固执了,是我不懂事了,竟然不知爹经历了这么多事。对不起,对不起,我以后会听话,不再闹脾气了,不再和你置气了。”
如果不知道真相,她真的很恨这个抛弃她,让她毁了容的男人。
可现在,真相却是如此残酷,她怎么可能还在斤斤计较。
她只想用以后的时间,去弥补,却保护这个伤痕累累的男人。
玖月的一声爹,云涯顿时一惊,立刻老泪纵横。
“唉…..”半晌才反应过来,低低的应了一声。
抬手将玖月拥在怀里,仍由着她的哭泣声在他身边回响。
这一天,他等了、盼了、整整二十年。
终于实现了。
“呜呜…..爹……爹…”玖月趴在云涯的胸膛之上,连叫好几声,痛哭流涕:“…我原谅你,我不恨你了。我终于有爹了…..我不再是孤儿,不再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这是欢喜的眼泪,是幸福的哭,
“别哭,听着你叫这一声爹,爹已经知足了。”云涯听到她的话,心里感动,轻轻拍着她背,目光缓缓转移,看向边上也站在床边红着眼眶,满眼眼泪汪汪的墨宫胤,轻声唤道:“玖儿,阿墨帮了父亲不少,她虽烧了你别苑,但是情有可愿。你能不能看在她是为了帮我们父女,就一笔勾销?别在生她的气?”
墨宫胤闻言一震,憋着眼泪瞬间崩塌,她泣声摇头道:“干爹,你别这么说,是我的错,是我毁了她与皇兄的梦,她不原谅我,也是我活该。”
直到此时此刻她终于明白,为什么那间别苑的名字叫“月胤”了。
月是指玖月。
胤是指墨宫胤。
玖月缓缓撑起身子,侧头一双水眸望着墨宫胤,抿唇:“你是不可原谅,不过,谁叫你是他妹妹呢?而且这次你好像欠我的更多了。”
墨宫胤眉梢弯起,咧嘴一笑:“是呀!欠你真多,三万两还未还呢?那座别苑又是无价之宝,用银子都无法偿还了。如果你真是男人的话,我就以身相许了。”
她这么一笑,僵硬沉重的气氛也随之打破了。
“呵….”玖月闻言破涕而笑,斜睨她一眼:“我一直都是男人,是你揭穿了我真面目,怎么办?你要负责吧!”
墨宫胤赶紧一个闪身扯住站在一边也抿唇在偷笑的子世神医,手指着他很不要脸的说:“要他负责吧!他是我哥,妹妹欠钱,哥哥来还,这是天经地义的事。”
话一落,闹得大家都笑了。
而此时坐在桌边的南城熏,冷峻的容颜也因她这一句话淡然扯唇笑了。
“对了,我还有一件事想告诉你们。”骤然,躺在床上的云涯敛起笑意,面色逐渐凝重,转移了话题。
玖月擦了擦眼泪,转身凑近云涯,脸色肃然:“爹,还有什么事?”
“你们也知道龙珠吧!”云涯目光扫过床前的三人,至于南城熏坐在桌子边他选择忽视掉了。
墨宫胤眉头一皱,点头应道:“知道,龙珠共有五颗,我只知道墨国的那一颗是龙紫颜珠,至于其余的我从没见过,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可这龙珠有什么用呀?为什么大家都想要拥有它。”
提到龙珠,南城熏和子世神医都竖起耳朵,一脸全神贯注,都很想知道关于此珠的原委。
玖月却一脸淡然,不怎么关心。
对于龙珠这事她也听说过不少,不过从未见过,也没有什么兴趣知道。
她本不就想称王称霸,也没有那么大的抱负和野心,更不想去搅那淌浑水。
“龙珠是我族祖先曾在海域意外遇到一条龙,那条龙当时受了伤,是我族祖先救了它,为了感激救命之恩,那条龙当时就将身上的鳞片摘下六块,化成龙白颜珠、龙蓝颜珠、龙黑颜珠、龙绿颜珠、龙紫颜珠六颗不颜色的龙珠。如果将这六种龙珠收集齐全,就可以得到一笔丰富的宝藏,并且这六颗龙珠聚集后只要用上龙族继承人的处子之血,可以让人死而复生。但这些都只是传说,从未证实过。”云涯将龙珠的真相徐徐道来。
天呀!
墨宫胤闻言不由惊讶一把,倒吸了一口气。
“这龙珠对于外人来说,只要收集齐全就可以一统江山,这要是被世人知道它还可以让人死而复生,还有一笔宝藏存在,这恐怕天下会大乱吧!”
(212章:终于得救213章:迷魂阵明天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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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十二章:终于得救
不用想别人,就一心想要凤子萱复活的墨宫轩,第一个就会不择手段去抢这些龙珠,很可能他会不择手段取得龙女之血。
而目前拥有两颗龙珠的人是南城熏。
可他有没有想要长生的想法呢?还有那一笔也知是不是子虚乌有的宝藏。
想到这儿,她眯起眼缓缓侧头看向坐在桌边也同样也敛着一双浓眉,黑眸黑沉,凝着她,疑惑的目光让她一怔。
她心虚的收回目光,转动着眼睛,不再说话。
玖月蹙起眉,看了眼云涯,淡漠开口:“那这么说来,龙珠其实是龙族所拥有的东西,只是被人起了邪念,占为己有。”
“恩。”云涯眸色深邃,并未否认,确实如玖月说的这样,他说:“就因如此,祖先想要保族里人的平安,便将六颗龙珠分散,赠予四国。至于那收集齐全六颗龙珠并可以一统江山之说,是祖先刻意这么说的,毕竟四国都各有千秋,想要收集这六颗龙珠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还不如让他们互相残杀,互相争斗个够。至于宝藏,长生之事,我也不知道为何朝国皇帝会知道?所以他才对龙族进行灭族,最终目的他就是想长生而已,做一个永久的皇帝。”
其实,长生术对每个做皇帝的人来说,最渴望,最期盼的一件事情了。
有时候连亲生骨肉都可以舍弃,这就是生在帝王之家的命运。
这种命运就像有瘾的毒,做皇帝的人都戒不掉的。
墨宫胤懂,子世神医懂,南城熏亦是懂!
“既然真相大白,我不可能坐以待毙,我要为母亲,全族人报仇。”玖月面具下那双棕色瞳眸闪耀着仇恨的光芒,咬牙切齿的恨声道:“我绝不会放过那些伤害我们族人的人,朝国皇帝虽然被自己的儿子设计,现在也是一个半身不遂的人,不过那是他的报应,罪有应得。龙族永远是我们龙家的东西,我会讨回属于我们东西。”
云涯闻言,很感动,却也很彷徨,眯起眸,“玖儿,报仇的事不急,现在我们人单力薄,根本无法与朝国抗衡,而且现在他们已经知道你的身份,他们绝不会善罢甘休。”
“这样吧!龙珠的事,报仇的事先暂且缓缓,我们现在应该是商量怎么救出北念尘,与北国打好关系,以后就算要对付朝国,至少多一步棋,”子世神医突然插入话题,将所有事情简单的分析了下,便直接考虑下一步要做什么。
南城熏抬眼看着子世神医,沉眸赞同。
“皇兄的意思我也赞同。”
墨宫胤想了想,也同意子世神医的说法。
子世神医低头看着躺在床上的云涯,眸色深沉,缓缓道:“至于龙族被朝国还控制的事,我们得从长计议,一时半会可能我们还要忍一忍,不可鲁莽行事,今日所说之事我们大家都要保密。否则此事传出去,后果不是我们所能控制的。”说到最后,他目光如炬的看向坐在桌边的南城熏。
特别是龙女之血。
现在已经确定玖月是龙族的继承人,她体内流着的可是龙女之血。
如果世人知道她的血还有能让人复活的作用,她就成了所有人想要毁掉,甚至要拥有的长生祭品。
子世神医的话,屋里的人都没能明白,南城熏更是明白,不过那些东西对他来说,没兴趣。
“要不都回房休息会儿,晚些我们再商量怎么做?”南城熏主动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走到墨宫胤的身边,征求大家的意思。
从昨晚到现在,墨宫胤和他就没合眼。
“也好!你们去休息,我去秘密据点联系天下第一庄的人,然后大家一起去龙族救人。”玖月眸色一闪,与其说是救人,还不如说是她想报仇。
子世神医俊美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漠然点头:“恩。那我们都晚点再共同商议如何去龙族,又用什么办法解救北念尘。”
“好,那一会儿见。”墨宫胤朝大家说完,转身走出房间。
回到自己的客房后,她坐在床上揉了揉干涩疲惫的眼睛,昨儿一夜没睡,而今日早晨又发生了这么多事。
她心里特别的烦躁,直接倒床上就不知不觉的沉沉睡去。
南城熏离开房间后便出去了,至于是去做什么,他未向任何人说明。
玖月也不闲着,去天下第一庄各个秘密联络据点召集人,一路都有子世神医陪着,可他脸色不太好,愈发的苍白,走几步路,也能气喘,可能是他身体太虚弱的关系。
一直以来他身体都非常虚弱,最近更是严重了,总是半夜会不听的咳嗽。
房里。
嘶…..
好多蛇….密密麻麻的蛇群,好恐怖。
它们都在一个很深,很深的池子之中,相互噬咬,相互游蹿,相互缠绕。
而那趴在池子边缘的人,浑身是血,就因为她半个身子吊在池子边缘口上,才惹得里面的群蛇激动的爬行。
随后出现几个人,他们将那个悬挂在池子边上的人拽起来,那个人被人提起之时,清楚的看清她的容颜,竟是许三水,她就那么被人推掉进那个蛇窟里面。
救我……翎儿…
救救我…..求求你了……好痛…..有蛇咬我…..
许三水发出凄惨的叫声……
她浑身是蛇,是血……
“啊….不要……”一声凄厉的喊叫划破静夜,墨宫胤陡然翻身坐起来,大汗淋漓。
“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南城熏刚推开房门,就听到她的声音,快步走到床榻边,将她抱进怀里。
墨宫胤睁着一双眸子,又惊又惧,身子颤抖个不停,怔怔地看着南城熏,好半天才缓过神来,鼻子一酸,将脸埋进他宽厚的胸膛,“南城熏!我做梦了,好可怕的梦。”
那梦太真实了,像真要发生一样。
太可怕了!
南城熏受宠若惊,瞅见她主动扑进他的怀里,顿时心中一动,如此娇弱的她,还是第一次见,他大掌一下一下摸着她的背,轻声哄慰道:“别怕,朕在这里!没事了,已经没事了!”
墨宫胤温顺地点了点头,一颗心慢慢安定。
半晌她才昂起脑袋,扁起嘴,嘟声道:“我担心念尘出事,要不我们别耽搁了,现在就去龙族好不好?我有一种很强烈的预感,心里很不安,像有什么事要发生一样。”
“怎么了!”南城垂眸凝着她,微微蹙眉。
“说不清楚,我刚刚做梦了。”墨宫翎抬手抚额,双眸闪烁,抿紧嘴,恍惚不安,一脸的心事重重。
不知道为什么,怎么会突然梦见她?
南城熏脸色一黯,低声轻问:“说说看梦见了什么?如果你想立刻动身,朕就去吩咐人准备。”
“我梦见了许三水被掉进很多蛇的池子里,虽然只是一场梦,可我感觉像是真的一样,我心会慌,会乱。”墨宫胤神色慌乱,指着自己跳动不已的胸口,觉得这里七上八下的,很不舒服。
那个人曾是她的朋友,虽然这层关系是隐秘的,知道的人没几个!
自从她离开当质子后,与她并无联系。直到上次在朝国见过一面,之后并无再见。
可如果她没出事?为啥自己会做梦梦到她呢?这是一种预兆吗?
听到她嘴里莫名的提起一个陌生名字,也不知是男是女,南城熏挑起眉,满目的质疑:“许三水?他是谁呀?”
墨宫胤看了他一眼,见他多疑的皱眉,便解释道:“恩…..她是我曾在龙族的一个很要好的朋友,以前在龙族她帮过我不少,这次这样莫名其妙的梦到她,一定是她出事了。我们废话不多说了,现在我们也有破解龙族暗道的布置图,就不要在浪费时间了,要不我们分头行事,皇上你去通知你的人,我去找玖月安排她的人,到时我们一起集合去龙族救人。”
越说越觉得焦虑不安,真的很想立刻就去龙族救人,刻不容缓。
“嗯。”见她如此焦急,南城熏一脸沉重,淡淡应道,随后起身朝外走去。
墨宫胤也不耽搁,赶快起床套上鞋袜去找玖月。
这一次,不管如何,都要救出北念尘!还有三水……
半夜,南城熏集合了他的暗卫,共有五名,而且也悄悄安排一队精锐的兵,尔后协助。玖月的人有两百名,都是培训过的高手。为了能为族人报仇,能夺回属于她的东西,她绝不会心慈手软,去龙族是志在必得。
而云涯因双腿不方便,玖月已经找一个安全的地方保护他,夺回龙族,报仇之事就交给她。
一切准备就绪,就开始拟作战计划。
南城熏和墨宫胤带着五名暗卫负责去暗道里救北念尘。
玖月和子世神医带着两百人负责消灭龙族的人,顺便找龙珠。
至于最后那一支精锐的兵出其不意,在最关键的时候出现。
从京城到龙族花了整整三天时间,越离龙族越近,墨宫胤心里越觉得慌乱。
不知是怕面对龙飛,还是担心许三水!
又或者是想着要灭了龙族所有姐妹,她有些于心不忍。
她焦虑不安的情绪,南城熏都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他能理解她的心情!他很不情愿她心里还惦记着那个人?可有些事他无法控制。
玖月和子世神医从正宫殿大门进去,直接是硬闯,见人就杀。而墨宫胤与南城熏几人进了龙族,有她带路,很快就到通过暗道密码门这里。
南城熏看着这么复杂的密码暗门,上面有着0到11的数字,四周还镶着十二生肖的图案,他研究了半天,也没找着其中的规律。
想要去救北念尘,必须解开这道暗门之锁。
墨宫胤早有准备,直接按照云涯给的布置图,照着密码输了一遍,可暗门不动,却也未触动机关。
这怎么回事?
她对了几次,检查几次,确定密码没输错。
“怎么回事?”连续试了几次,也还是无法启动开关,墨宫胤拿着布置图,望着面前的暗门机关,满是疑惑,焦急极了。
要看就近在咫尺的事,却还突生变故。
这到底是哪里出了错?为何秘密输进去?是错的?可是错的?为何又没启动机关?
真是让人匪夷所思!
“这么多年了?可能这些暗道机关都被精心改过。”南城熏面上淡定,理智清醒,出声提醒。
他这么一说,倒是不无可能。
墨宫胤眯起眼,静静的看着手中的布置图,就算怎么改造,很多制造原理都改不了,不然就得拆掉整座宫殿重新建造。
而且刚才明明密码错的,可也没触动机关。
这到底有啥规律?她没弄明白。
她抬头望着暗门八卦图案,拧紧眉,平静心里的烦躁,焦虑,让自己保持一颗安静的心态。
再好好拿着布置图研究。
不知过了多久,她心念一动,似乎明白了什么!
既然如此,她要试一试。
墨宫胤侧头看着南城熏他们,沉静的吩咐道:“皇上,你和他们先退到后面的暗巷里去,我重新再试一次输密码,这一次我似乎找到一点规律了。”
“你们去后面。”南城熏直接对着自己的五名暗卫沉声命令,转过头看着墨宫胤,低沉开口:”朕要留下陪你。”
是生是死!他绝不会留下她一人,他要陪着她。
“好吧!”见他如此固执,她也不多说了,直接转身对准八卦暗门的密码,乱输一通。
密码刚输送完毕,四处轰的一声,四周墙壁顿时出现数道暗洞,里面激射出无数支暗箭。
还好两人已经作了准备,默契的共同使用瞬间术逃离现场,没被射成发蜂窝。
两人躲在暗处,看着这惊心动魄的一幕,可想而知,武功再高的人,也躲不过的。
暗器停止射出后,墨宫胤与南城熏又继续走过去,这次她把布置图上的密码倒着输一遍。
起初她开始正确的输了一次,虽然密码错误,却未启动机关。可是第二次,她乱输,却启动了机关暗器。只能证明一个问题,那就布置图上的密码数字能对应暗门上的暗格,可就是规律和位置不对。
依她对龙飛的了解,他最喜欢做反其道而行的事,所以刚才她就把完整的密码倒着输一次,也是赌一次。
密码一个一个输进暗格里后,她也很紧张,深怕自己估算错误。
南城熏暗沉,也是相信她的。
就算没成功,他们也可以瞬间离开。
可在密码输完后,停留半刻的时间,咔嚓一声,暗门上的暗格缓缓启动,周边上的十二生肖的图也慢慢转移。
两人蓦然惊喜,这是密码输对了,暗门要打开的节奏。
哐当的一声,终于厚重的暗门从中间隔开,慢慢向两边缩动,一道甬道立刻出现在她们的眼前。
“解开了!”墨宫胤不可置信的叫道。
“走,我们快去找北念尘。”南城熏俊脸淡漠,一手扯住她,拉着她朝甬道深处走去,身后五名暗卫跟上。
几人谨慎的穿过甬道,一直都没有出现其他的暗门和机关,直到把整条甬道走通,转角接着又是一条甬道时,在中间有一道暗牢门,锁着铁链。
南城熏拉着墨宫胤快速的走过去,他盯着那一把锁住暗牢门栓上锁链,伸手扯开,将门用力推开。
暗牢门缓缓启口,入眼就是牢房里乱七八糟,酒瓶子狼籍一片,而里面坐靠窗前似如雕像的男人,他目光呆滞,神情黯然。
墨宫胤只是一眼,便又惊又喜扑过去,抓住骂那人的双肩,红了眼眶,欣喜的唤道:“念尘……”
(还有一张,晚的发。)
————
第两百十三章:迷魂阵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气息!
让怔然失神的北念尘猛地有了一丝反应,心中微微一动,感觉双肩被紧紧扣住,他似乎被那句“念尘”给惊醒,黑睫轻颤,缓缓抬起眼眸,迷迷糊糊眯起眼看着她,半响,才陡然睁大眸子,反应过来,脱口而出:“阿墨……是阿墨吗?”
他没做梦吗?
真的看到她了?
这不是幻觉吗?
她来救他了吗?
北念尘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竟然看到了她来了!
“是呀!我是阿墨。对不起,这么久了才来这里找你,你不生我的气吧!”
她也是第一次见到北念尘如此惊慌,恍惚的神情。
墨宫胤低眸见他除了脸上,衣服上就脏一些,其余都还好!看来许三水在这里面并没有为难他。
拽着双肩直接将他缓缓从地上站起来,仰望着已经久违的俊脸,她很开心,只是这样脏兮兮的他,她忍不住想要戏谑一把,不由咧嘴讪笑道:“你没事吧!就是好像瘦啦,你这样子真不像王爷,倒是像苏乞儿…….”
“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阿墨…….”她话还未说完,北念尘一时激动一把拥住她,他的嗓音里有着淡淡的疲惫,眉宇间也是愁绪不消,再加上飞扬的乱发,唇周的胡渣,哪里还是当初意气风发英姿飒爽的王爷,完全一副颓然潦倒狼狈堪的模样!
墨宫胤微微一楞,身子僵住,抬手抚着他的后背,柔声安慰:“没事了!别害怕,我真的来了,你不是做梦。”
北念尘紧紧抱住她,仿佛这个怀抱是他期盼已久的,可不知为何,心里仍还是空落落的,总觉得还是少了一些什么东西。
他说不清楚,似在挂念着什么人,让他如此心绪不宁。
其实,他并不害怕,只是这一段时间以来,平静没有自由的日子似乎已经习惯了。
守在一旁的南城熏见他们这样抱着没完没了?
心里不舒服。
“既然找到了贤王爷,就赶快与玖月他们回合。”南城熏走过去一把扯住墨宫胤的手腕,直接将她从北念尘的怀中拉扯出来。
她是他的女人,其他男人不可以碰她,连看一眼都不行。
而且他也觉得北念尘看墨宫胤的眼神根本不是朋友之间那种!
北念尘怀里一空,整个人一脸愕然,满目不解的看着他。
手腕被人紧紧握住,墨宫胤也是一脸错愕,侧头看着南城熏那轮廓分明的侧脸,总感觉怎么有种酸酸的气息呢?
“不行,本王还不能就这么走了。”北念尘楞了半秒,目光流转看了一眼墨宫胤,想到了那个为了救自己弄得满脸是血的女人,心里蓦然一痛,焦急问道:“阿墨,你知道万蛇吞噬窟么?快去救许三水,她在前两日悄悄想放本王离开,结果被他们发现了,她被他们抓走了,说要对她用酷刑……我现在武功尽失,根本救不了她。”
说到武功被控制,他很是懊恼。
墨宫胤闻言心头一紧,果然是这样,梦成真实的了。
眸色一沉,面色逐渐凝重,“我知道,那我们不要再耽搁了,赶紧去救她!”
说着,三人刻不容缓的从间暗牢里走出来,一直从涌道深处朝万蛇吞噬窟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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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宫胤在刚来龙族的时候去过一次,之后并未再去过,只是凭着一丝记忆去寻找。
现在这个时候,龙飛应该是自顾不暇的,毕竟玖月和子世神医在前殿正大开杀戒。
顺着涌道沿路一直走,却一直都直道,根本走不到底,连转角都没有。
而且越走,只觉一股冷飕飕的风从前面的方向吹拂过来,不是轻轻的,而是一阵,一波的袭来。
“墨宫,你确定这是去哪里的路?”骤然,南城熏拉住走在前面带路的墨宫胤。
脚步一顿,缓缓转过身来,墨宫胤敛起眉,眸光一闪,摇头:“不怎么确定,因为那是儿时的记忆,并且这条暗道我总觉得阴森森的,要不我换一个方向走?”
“本王看已经走不回去了。”北念尘在转过身的刹那,面色一震,在他们刚走过涌道后面竟然无路,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一堵墙,已经没有了回头路。
这种感觉是那么不好?像一场幻觉。
“怎么会这样?”南城熏回头看到这种情形,一脸惊愕,正欲要上前去推墙壁。
“别浪费力气了,这条涌道本王就曾经走过,而且还会出现…..”
北念尘话还说完,他的人影就不在了。
南城熏瞳孔微敛,拧紧眉,惊恐不安的转身才发现身后也没有了墨宫胤身影,她也消失了。
怎么回事?
“墨宫…..”他在原地左右回顾,冲着旷荡的涌道大声叫喊。
除了自己的回声,什么也没有。
而且那开始消失的冷风,又一阵阵从最前的路口又再次袭来,一次比一次更猛力。
他沉着脸,要凝聚内力去震开身后那堵住路的墙壁,可怎么也集中不了心神。
下一瞬。
身后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
“熏儿…..”
他蓦然一惊,惊恐转过头,看到一道清瘦的身影,租布长衫,须发皆白,风采卓然,缓缓从墙壁之中走出,身子飘荡在半空,脚不落地。
南城熏瞪着黑眸,张嘴唤道:“师傅….”
白发老头身影却飘荡到他的跟前,像幽灵一样,一双眼望着他。
“熏儿,你忘记师傅的话了吗?”
南城熏蹙眉,心惊肉跳,摇头回答,“没有。”
这到底是不是真的?他竟然看到了师傅?
虽然回答没有,可却站着不动,目光深邃的凝着那飘荡在半空的身影,一时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幻觉?
“那你为何还和那孩子在一起?你明明知道她是一个祸水?她会毁了你的?她是你的劫?”
老头的声音还在继续,只声音里透着冷冷的寒意。
而他口中的她?应该就是指墨宫胤吧!
“不….她不是。”南城熏愣了下,当即说出心里的想法,目光灼灼,口气笃定:“师傅,我们已经错过一次了?我不想再错下去。我爱她,只想和她在一起,永远在一起。师傅,她是一个好女孩,她很聪明,很善良,绝不是师傅口中的妖女,祸水….”
老头语气愠怒,沉声道:“熏儿….我是你的师傅,难不成老夫还会害你不成?”
————
第两百十四章:心魔重重
老人的眼神那般的犀利,就像一把利刃那么尖锐,锋利的直视着南城熏,让他无处遁形。
他的话说得是那么无力,却又是那么直戳人心。
南城熏睁大眼瞅着眼前这个飘荡在面前的人影,他最害怕面对的事!竟然真的发生了。
“师傅……”他黑眸闪烁,幽幽低喃:“就算是你要阻止我,我不会改变初衷,你消失吧!”
手触到腰间,唰的一声,抽出一柄闪亮的软剑猛地朝面前老头那虚拟模糊的身影刺过去。
只见剑狠狠穿透老头的心胸,却毫发无伤,仿佛就像刺中了一片虚无的画面而已。
南城熏蹙起眉,愕然的再次用力,仍然手中刺出的剑只觉轻飘飘的,没有任何感觉。
“你为了她要杀为师?熏儿你果真心狠?”老头面色微怒,瞥着胸口那刺穿的软剑,不可置信的睨着他,凄然苦笑:“你会后悔的,终究有一天你会发现,你所做的这一切都是错的。她会毁掉你的,如果你不信,就等着吧!那一天很快就会到了……师傅会看到你痛不欲生的样子的。”
“不要再说了….”老头的话还未说完,南城熏心神慌乱,愤然的怒吼,抽回软剑,眸底闪过一片悲痛之色,身形虚浮,倒退几步。
他不想听。
真的不想听。
老头身影渐渐消散,在暗道里的半空瞬间化为无有,形成一股冷风从南城熏的身上掠过。
那寒冷的气息紧紧将南城熏包裹,让他喘不过气来。
这都不是真的?
只是幻觉而已,刚才的景象一定是自己心里最害怕的心魔,所以才随之自己的意识自然形成。
刚发生都是一场幻象,不是现实。
他沉闭上双眸,慢慢平复那烦躁的心绪,安慰自己。
“南城熏……”
一声柔弱的声音再次在耳畔边响起…..
南城熏刚平静的心情瞬间又猛然的打断,他蓦然睁开眼,握在手中的剑几乎捏碎,手心里都弥漫了冷汗。
“南城熏…..”
那声音又轻轻的再次响起…..是那么柔媚,对么轻柔。
他缓缓抬起眼,朝前方看过去,一张妖魅绝美笑得璀璨的笑脸,那双桃花眼里荡漾着一抹风情万种,她就那么眉眼弯弯,朦胧柔情的黑眸,直视着他,唇角勾起的笑容,妖艳夺目。
她在唤他,在对他笑。
那笑容,那眼神,是那么美,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墨宫…..”
南城熏像中了蛊了一样,迈开脚步朝那抹漂浮在半空的魅影。
他的手轻轻抚上她的美貌的脸颊上,那触感像真的一样摸她的滑嫩白皙的皮肤上,她眨着美眸,唇边笑意荡漾,像这个季节的春风一样,让人想要拥有。
“这不是梦吧!你对朕笑?你告诉朕?这不是幻觉?是真实的?”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轻颤,柔情似水的凝着她,伸手想要去拥住她。
“皇上,你别过去…..”
骤然,一声急促而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手臂被人人身后用力拽住,他蓦然也惊醒过来。
看清眼前的景象时,瞳孔微睁,目光缓缓垂下,在离自己眼前不到一步的距离,脚地面有一个深坑,下面深底之处插满了密密麻麻的刀尖,只差一步的距离,自己就踩空掉下去了。
而身后那支紧紧拽着手臂的手,那人也似松了一口气。
“还好!没事!”说话的人是北念尘,他站在南城熏的身后。
南城熏满脸惊愕,侧过身来,拧紧眉盯着拽住自己的北念尘,目光掠过四周,仍还是没见到那一抹娇影,心莫名的恐慌起来,着急的问道:“墨宫呢?她去哪儿了?”
为什么没看到她在?
北念尘闻言面色一黯,垂下拽着他手臂的手来,缓缓道来:“本王也不知道,刚才只是眨眼时间这暗道里就变得黑暗一片,如果不是本王划伤自己的手,可能还沉浸在迷幻之中,可是本王清醒睁开眼的时候,只看见你一个人,看你一步一步朝那陷进之中走去,本王就及时叫住了你。你有可能不知,这个阵术叫迷幻阵,也可以说是摄魂术,中了术的人可以看到自己最不想看的事和最想看的人。”
听他这么一说,南城熏脑子瞬间就清醒了,确实如北念尘所说的一样,他最不想看到的事和最想看的人都出现了。
幻境中那些出现的画面,人都是自己的幻觉,都不真实。
都是自己心魔重重,才会中了这幻境之中不可自拔,还好有北念尘突然出现拽住他,让他破了术,否则随着脚步朝走,掉下陷阱里面,只有死路一条。
南城熏思索了会儿,微微沉眸,朝四周谨慎的观察,此时的环境和状况还是和开始一模一样,就是在起初一起走过的暗道里面,身后的路完全被墙堵死了,只有前面这一条还畅通无阻。只是脚下却有一个深坑陷进,只要跳过去就可以继续前进。
他目光锐利的睨着前方的涌道出入口,沉寂半晌,才沉声开口:“我们已经走分散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墨宫,不能让她落到朝国皇帝的手里。”否则,他也不敢保证还会发生什么事情?
或者她也遭遇了与自己一模一样的事情?也中了陷阱怎么办?
只要想到她会中术,或者会被龙飛抓去了,心里就特别的不安,七上八下,很慌乱。
他说完,敛眸直接跳过眼前那个陷进,而北念尘心思也和他一样,还好陷阱并不宽,一步就能跨过去。
两人都沉默着,却异常的警惕,小心,也怕类此的迷幻术再中招。
南城熏全身绷紧,敏锐谨慎的走在最前面,北念尘跟着他走在后面。
只要路过的涌道后,后面的路就会出现墙壁将其堵住后路,直到前面的路越走越冷,那开始消失的冷风又再次一bobo卷席而来。
透着冷冷的寒意,像落入了冰窖之中一样。
经过开始那莫名突然就中了迷幻术后,南城熏这次非常小心翼翼,多留了一个心眼,握在手中的软剑,高高举手,走过涌道,手就横放着,用剑在墙壁上划出嘶嘶的声音。
前面怎么走都觉得好像很远,一直走不通似的。
后来,涌道越往走,觉得越狭窄,直到后面墙壁上都覆满了白霜,难怪会越走越冷。
北念尘没有内力,已经接近三天没有进食的他,很是虚弱,加上这寒风冷意,更让他吃不消。
走着走着,脚下一软,就直摔倒下去。
“不行了,本王走不动了。”他瘫坐在地上,气喘吁吁,似乎已经整个身体已经透支了。
南城熏闻声脚步一顿,侧过身来,瞥见北念尘脸色苍白的坐在地上,倒回去伸手拽起他,面色不耐:“走不动也得走。”
北念尘被他拽着夹在肩膀上,强行被他拖着继续走。
他可不想浪费时间在这里。
没有任何事可以阻碍他去找墨宫胤。
一刻见不到她,一刻他都不会停下脚步。
就算此时前面是刀山火海,他也要闯一闯。
前面涌道之中寒风凛冽,严寒刺骨,两人仿佛置身一座冰棺当中。
越往前面走,涌道两边的缝隙和空间就会越窄了,甚至周边开始出现的中白霜,现在直接是一层层厚厚的冰。
“这到底是幻觉?还是真实的?”北念尘被冷得打颤,意识逐渐模糊,踩着脚上的铺满的白雪,他真觉得冷,这股冷已经快要将他摧毁了。
南城熏也好不到哪儿去,一边不停的凝聚内力输送给北念尘,保护他的命,另一边还要随时保持谨慎的状态拽着他往前走。
终于,走到了尽头,却发现前面根本没有了路,而是一条又狭窄的墙壁,身后刚亦是如此。而四周的寒意却越来越强烈,就算此时南城熏武功再怎么深厚,可这寒意萧萧的冰冷,让他的体力也快到了极限。
身上挂着的北念尘已经冻得不行,手脚开始麻木,脑子里浑浑噩噩,完全没有知觉和反应。
“贤王爷….”南城熏将昏迷的北念尘放躺在地上,运息输送内力给他。
时间一分一秒过了,北念尘仍然还是昏昏沉沉,不见醒来。
南城熏这次真的急了,真的恼了。
前后无路,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寒冷的气温越来越低,再待下去也会在这个密不透风的暗道里失氧而死!
一直不停输内力护住北念尘的心脉,而自己也精疲力竭了,再也使不出力气来。
他环顾四周,除四周墙壁上积累着厚厚的冰块,还有脚上也覆盖着白雪,不过已经开始因为气温降低慢慢结冰了。
该怎么办?
这到底是幻觉?还是真的走到冰窖里了?
龙族的布置图在墨宫胤手里,他根本不知道龙族的相关构造与布置。
他此时也完全失去了方向感,不知现在身在何处,陷在哪儿!
墨宫胤也走丢了?
北念尘也冷得在地上蜷缩成一团,没有了反应。
南城熏也很冷,只是没有时间给他去惦记冷的事情。
(下一章,晚点发)
————
第两百十五章:虚拟空间
他把身上的外套脱到地上平铺着,扶起昏迷的北念尘平躺着,就起身走到后面的墙壁,看着四周,几乎都是一个样,都覆着冰块,用和中的剑用力刺进墙壁之中,剑尖都力卷弯曲,也不见墙壁上有什么机关和暗器之类东西。
呼吸也越来越薄弱,身上的外套给北念尘后,他里面就穿了一件薄的白色里衣。
他不现在要挺住,不能轻易放弃,要想办法从这个鬼地方走出去。
瞥着眼前这一堵封住后路的墙壁,他有预感,出路一定就在这墙壁之上,只是一时他拿捏不准开启的机关在哪儿。
所以只能试。
反正开启这里机关的地方一定就在这间暗室里面,就玉石俱焚他也要从这儿出去。
从墙壁间隙中将剑抽出,又换一个地方继续插,如果不行,又换地方继续插。
做到最后,他也感觉不到冷,只是气息越来越来沉重。
咔嚓…..
终于,剑这次插进的地方并没有再弹弯曲回来,而是直接插进去了半寸,南城熏又惊又喜,用力微里面更加深入推进。
结果,剑身被一股强劲的力道用力推进墙壁缝隙之中,又再猛力将剑抽回来。
低头一看,是剑缝,根本看不到墙那头是什么?唯一的办法就是震碎这道墙壁。
这次他要用内力将这道墙壁震开,他屏住呼吸,按捺住心里缭乱的气息,沉默的静下来,运力集中在掌心,猛地朝那剑插透的地方一掌劈过去。手掌摊开,全部内力都在击打过去,墙壁非常强厚,一掌挥过去之后,只见覆盖在上面的冰块被震掉下来,其他完好无损。
见状,南城熏面色一沉,皱紧眉宇,深深的吸了口气,把气息凝聚在丹田,闭眼缓缓调息,运气。把所有的功力集中在右手掌心里,直接力量真气全部汇聚在一起后,他猛地睁开眼,一掌袭去,猛力震动了墙壁。
以为这一掌一定能将墙壁震碎,却没想到,除还是只有墙壁累积着的冰块掉下来外,墙壁被击中的地方出现一点裂痕,却未破坏半分。
不对呀!
明明这道墙就是随之他们的走动而慢慢移动的!为什么就震不开呢?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能是力度不够,他又再一次凝聚内力,可这一次内力不足上次十分之一,不过他还是坚持再用力一掌劈过去。
这次除了墙壁晃动外,直接没有起到多大的影响力。
这一掌落下后,南城熏体内的真气就开始乱蹿,浓烈的血腥味直往胸口冒,一口血从他嘴里吐出来。
他虚弱的抬起左手撑在墙壁之上,低头看着那被内力震伤流血的右手,摊开手心,已经血肉模糊了,他一脸不可置信,为何这么强厚的内力都震不开?反而把自己弄的伤痕累累?
刚才那一掌,他几乎是用全力,用尽了体内仅剩的内力,如果没成功,那接下来难道只有等死吗?
他气息非常的虚弱,瞥了眼躺在地上的北念尘,如果再不从这里出去,他可能也会死在这里面的。
越想越乱,越想平静,却怎么也平静不来。
南城熏背靠着墙,望着四周封闭的墙壁,他此刻也开始惶恐起来,真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而此时另一厢,一条暗得伸手都不见五指的涌道中,墨宫胤手触碰着墙壁缓缓朝前走,谨慎的状态一直保持,一刻都不敢松懈。
自从与南城熏和北念尘在涌道之中走散后,她就感觉像做一场梦而已,眨眼的瞬间,睁开眼就是眼前黑得看不见任何东西,但她能感觉到自己还在涌道里,因为她伸手左右都摸过,除了黑,什么都没有改变。
她也一直凭着感觉朝前走,听不进任何声音,看不见任何东西。
有时候她都觉得像是围绕着一个圆型在走,不然为何走了这么久?却一直走不到底去!
并且,她从来不知道,龙族还有这些机关存在?
现在就算有布置图在手里,也看不见,简直是白搭。
也不知走了多久,脚都酸了,也累了。
实在是走不动了,背靠着墙,刚碰到墙,墙壁就被猛力地震了下来,还晃动呢?
她吓得全身哆嗦,甚至后背都冒出冷汗呢?
这是要地震?还是有什么怪东西存在?
接着又是一震,仿佛要将墙壁彻底的震碎一样。
她心猛然一颤,能强烈感觉到这不是一般的震动,仿佛是有人用内力在强劲的击打着墙壁。
想到这,她又惊又喜,一定是南城熏和北念尘。
除了他会有如此深厚的内力,没其他人了。
“南城熏,北念尘……”她激动的大声呼喊,可怎么喊都没有回应。
“南城熏…..你们在哪儿?听得见我说话吗?如果听到了就回应我好不好?”
“南城熏……”叫着叫着,她鼻子一酸,眼泪怎么都控制不住,流了出来。
她惊慌失措的用双手抚摸着冰冷的墙壁,用力拍打,手拍不动了,就用脚踢…..
可都不管用…..
在这黑暗的暗道里,她不知道自己在哪儿?又该怎么做?
除了一直往前走,再无选择。
可她也不想走了,就觉得走来走去也只不过是在原地打转,像一个迷宫一样。
怎么办?
难道要在这里等死吗?
她背靠着墙壁缓缓坐下,将自己的鞋脱下,放在原地,她又继续往前走,她要试,看看这到底是不是一个迷宫。
结果果然如她所猜的一样,她走到半刻的时间,脚就踢到那一支脱掉的鞋子。
“我靠….”
踢到鞋子的时候,她忍不住骂了粗口。
也感觉像有一盆冷水从头上将她浇个湿透。
搞了这么半天,她走了一个时辰的路?只不是半刻不到的圆圈而已,而她像一个傻瓜一样在原地转。
这到底是谁设计的呀?
她气馁的一屁股坐在地上,背靠着墙壁,再次穿上鞋子。
想了半天,她似乎明白了一个道理。
这根本就是一个虚拟空间,根本不存在?而自己一直都是处于幻觉之中,很有可能南城熏和北念尘就在附近。
“南城熏……”想到是幻觉,墨宫胤从地上爬起来,双手慢慢摸着墙壁,一寸一寸,不停的喊。
喊到声嘶力竭,用尽全力,希望他们能听得见。
可不管她如何喊,始终都没有人回应,黑暗的空间里只有自己空荡荡的回应声。
“妈的……”真是遇见鬼了。
墨宫胤叫了半天声音都沙哑了,后来直接没力气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空间小了缺氧的关系,她只觉得呼吸越来越困难,连喘口气都觉得累!
她最后软而无力的坐在地上,似很疲惫。
“怎么不叫了?”
骤然,暗道里响起一道醇厚低哑的声音。
墨宫胤顿时蓦然一惊,恐慌的从地上跳起来一脸警备。
而对面的暗道墙壁缓缓从中分开,露出一丝刺眼的光芒,一道高大笔挺的身影伫立在哪儿,那双琥珀色的眸子藏匿着太多情绪,似不安,似怒火,似烦躁,似痛恨……甚至是嫉妒。
“怎么,看到是我很失望?”男人冷言讥讽,见墨宫胤一脸错愕惊慌的神色,眸底闪过一抹沉痛,缓缓迈步走过去,唇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容道;“原以为你在最危险,最无助的时候,一定会叫我的名字,第一个想到的人也只能是我。怎么也没想到,你心心念念的,叫着的却是另一个男人的名字?”
说着,男人已经走到了墨宫胤的面前,外间透进来的光芒越来越强烈,几乎可以看见彼此脸上的情绪。
一个面色淡然,一个面色愤怒。
墨宫胤心里异常的平静,仿佛男人的出现早就在她预料之类。
她脸色淡定,平静得刚才那个激动的哭,无助的叫喊的人,判若两人。
此时,她觉得呼吸终于恢复了一些正常,不再开始那么稀薄。
男人见她不语,就那么陌生的看着自己,觉得刺眼。
“现在就这么厌恶我?连话都不想和我说了么?”
“他们呢?”墨宫胤看着龙飛,淡漠问道。
“他们?”龙飛闻言不由嗤笑,随后目光如炬的盯着她,一字一句;“可能快死了吧!”
墨宫胤心里一颤,怒视着他;“龙飛,他们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绝不会放过你。”
不知为何,一听到南城熏要死的消息,她心里很慌,甚至是害怕再已看不到他了。
龙飛静静的望着她,在她的脸上看到了惊慌的神色。
“你怕南城熏死?还是怕北念尘死?他们两个男人在你心里哪一个比较重要?”
墨宫胤不明白他这是何意?
她微微蹙起英眉,冷声道;“北念尘死了!你也没什么好处?北国皇帝如此看重北念尘,你觉得他死了?北国皇帝就此作罢吗?到时你恐怕是得不偿失吧?我劝你还是放了北念尘。”
听着她的话,他只觉得很好笑!
“翎儿,北念尘已经被你们救出去了,至于他是生,是死,与我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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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十六章:二选一
龙飛面色冷漠,说出的话是那么轻描淡写,那么志在必得。
墨宫胤微微错愕,拧紧眉,目光犀利陌生的睨着他。
在他闪耀不定的眼里看到了一抹算计的光芒!
瞬间她猛然醒悟过来!
原来,她们能这么轻易的就救出北念尘,都是他的谋划之一?一切都只不过是他预料之内的事情而已。
他是想利用北念尘被他们救出来后,再用其他方法置他们于死地,那样的话,就算北念尘死了,那只是他们的错?保护不周。
北国皇帝要闹,也只会找南京的麻烦,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
这真是很卑鄙的手段,也不枉是一个好计策。
如此腹黑,步步算计,除了他还有谁有这等慎密的心思?
“是不是想通了?”龙飛琥珀色的双眸闪烁,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暗暗的猜测的模样,心念蓦然一动,不禁缓缓抬起手,手指温柔的捏住她下颚,声音不温不浅,“依翎儿的聪明,要想通应该不难。毕竟你跟我十年了,我的性格你应该是最清楚的,跟我作对的人,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他话中有话,意有所指,不知是指她,还是另有其人。
听着他的话,她面色不由绷紧,这个男人越让她越看不透?也越来越觉得很可怕。
墨宫胤的下颚被他捏住,虽然不痛,可觉得很不舒服,很反感。
她用力扭动,从他手中挣脱出来,抿紧唇,冷然的瞪着他:“说了这么多有什么用?你究竟想怎样?他们到底怎么样了?你要是聪明的话,最好把他们放了。”
从开始到现在,她与他也只不过是相互利用而已。
自从用鞋子试探出自己只是原地打转后,她就开始故意在暗道里叫着南城熏的名字,她暗自在想,龙飛一定躲在某处,而她们的一举一动他一定了若指掌,也能听得见她的声音。如果他还是在乎她的话,听到她叫着别的男人的名字,他一定会嫉妒,一定会出现。
果不其然,被她猜中了,他真的出现了。
不过,就算如此,她心里也没有一点胜利的窃喜之感。
反而在看到他的出现后,更让她觉得心底深处蒙上一层寒霜,是那么悲怆,是那么失望。
龙飛淡漠的凝着她,盯着她那双妖魅风情万种的眼睛,缓缓走近她,他走一步,她就退一步。
见她眼底那陌生,畏惧的眼神,他很不开心同,一手拽紧她的手腕,让她无路可退。
墨宫胤一楞,想要甩开他,却他被紧紧的禁锢着。
“龙飛,放手。”她忍无可忍的抬眼怒视着他,低吼一声。
“你不是想看他们怎么样吗?好,我让你看。”话落,他拽着她的手朝墙壁走去,另一只手稳住她的肩膀,扯着她贴近墙壁,将她整个人转过身去,面朝墙壁。
在她转过身面对着墙壁时,眼前墙壁中间霎时咔嚓一声,露出一个不大不小的暗格,刚好可以透过这个方块暗格看穿整堵墙壁的另一边。
墨宫胤被龙飛拽的死死的,整张脸直接抵触在那打开暗格口,一股寒意从那边透着窗口袭来,冰冷的气息让她睁着的眼睛一痛,慢慢适应那股冷气后,透过那个暗格她缓缓眯起眼看过去。墙壁那一边里面怎么看都像一间冰窖,四周覆盖着厚厚的冰块,冷气环绕,扫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她视线慢慢往下看去,只见狭小的窗口里地上有一抹白影,定眼仔细一看,只见是北念尘蜷缩成一团在地上,全身布满了雪霜,动也不动。
她目光四处流转,除了北念尘,那南城熏呢?怎么没见到他呀?
他在哪儿?怎么样了?
“南城熏……”
她忍不住心里悸动冲着窗口怯怯唤了一声,身子微颤,眼眶微红。
龙飛听到她的轻唤,心头一紧,眸光一冷,拽着她的手更加用力。
可她却毫无感觉,只是一双眼不停的在寻找那一抹身影。
而那一边背靠着墙壁坐在地上冷得浑身颤抖的南城熏,似迷糊的听到一声熟悉,柔弱的声音,猛地睁开紧闭的双眼,望着空荡满是寒冷窒息的冰窖,他激动的回了一声:“墨宫……是你么?”
是那么不可置信,竟然能听到她的声音,她在唤他。
他艰难的从地上慢慢爬起来,四处寻找她的身影。
这次是幻觉吗?
“是我……你还好吗?”墨宫胤也听到了他细小的回应,顿时欣喜若狂,眼眶一热,不知不觉,眼泪流了出来。
原来他也在里面,只是为什么看不到他呢?
她还想张嘴说话。
突然,肩膀被人用力向且扯住,那敞开的窗口暗格也随之轰然关闭。
“既然看到了,就跟我走。”龙飛瞟了她一眼,俊脸异常气愤,看着她那么担心那个人,表现出来的着急,还有掉眼睛的样子,他很生气,甚至是愤怒到有想要杀人的冲动。
不顾她愿意不愿意,直接拽着她就朝出口走去,容不得她有一丝反抗,不情愿。
墨宫胤被他这么一扯,整个人已经彻底懵了,脑子也很混乱。
刚才看见的地方像一个地冻天寒的冰窖,北念尘躺在地上动也不动,至于南城熏,他的声音听着也在打颤,他们一点都不好。
要怎么办?要怎么做?他们才会可以从哪里面出来?
从出口出来后,直接来到了一个宽阔的殿里面,殿内中间有个庞大的深坑大池子,里面阴森恐怖,全是无数条毒蛇养在里面,它们发出激动兴奋的嘶嘶叫声。
龙飛拽着她走进去后,就丢她在万蛇吞噬窟旁边,他直径朝主位走去,翩然坐下,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听到蛇发出的嘶嘶叫声,是那么刺耳。
墨宫胤也在那一刻回过神来,缓缓抬眼朝前面望去,一个深坑之中黑漆漆密密麻麻的蛇在里面绞缠爬行,它们昂着脑袋一双双蛇眼都看着她,张着嘴,伸着长长的蛇信子。
“啊….”她顿时吓得惊叫一声,不寒而栗的感觉让她头晕目眩。
这都算不了什么,等她惊慌朝后退坐时,昂起头来才看到蛇窟正中间还吊着一个人,那人满脸是血,可只是一眼,墨宫胤就认出那个人是许三水。她双脚被悬吊在半空,而绑住的绳子另一透还长长掌握在另一个男人的手里,那个人她并不陌生,正是那日她去朝国进城那日,来接她与子世神医一起进宫的无为。
难怪在树林里,她对那个白衣杀手领头声音如此耳熟,竟然就是他。
无为脸上笑容满满,可手中却紧紧捏紧那根吊着许三水的绳子,站在哪儿也看着她,只是他脸上的笑意让人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墨宫胤快速的掠过殿里的状况后,看到许三水那样被绑着吊在蛇窟顶上,如果无为放手,她一定掉进蛇窟之中。
一种深切的恐惧在心底升起,不禁扯起喉咙惶然朝那吊在半空的人高喊:“三水……”作势准备朝无为冲过去,下一瞬,却见吊着许三水的绳子在无为手中突然一松往下放。
“别……”墨宫胤惊恐无万分,不由自主的伸出手,大声叫喊,脚步停下,只差一点点就落进了蛇窟里面,可在她出声之时,绳子骤然停住,没再掉落。
她心跳也在那一秒,差点就跳出了心胸,甚至窒息。
见许三水并没有掉下去,悬着的那一颗心缓缓落下了,她神智立复,侧头看着主位上坐着的冷漠男人,眼泪瞬间淹没了她的眼眶,她颤抖着身子,抿紧唇,哀求的看着他:“放了她好不好…..”
从未有任何时刻,她在他的面前表现得是这么无助,这么低声下气。
龙飛淡定自若的坐在位置上,双手放在椅子的抚手上,轻轻敲打,瞥了眼半吊着没有知觉的许三水,目光流转看向站在池子边缘的墨宫胤,声音透着几分森然:“她背叛了孤,孤没让她碎尸万段,就只是让她这样吊了三天而已,这已经很便宜她了。”
他第一次对着她用孤,而不是用我。
墨宫胤也是第一次才看清这个人的真面目。
一直以来,她都以为他做的那些事,有万不得已的苦衷。
而此时此刻,他像一个冷血无情的恶魔,一次一次将她对他残留的感情,抹杀干净。
她瞪着他,冲着他咆哮,声音哽咽:“那你到底想做什么?”
做了这么多,筹划了这么多?他应该得到了应有的了?难道还不够吗?还不知足吗?
龙飛姿势不变,眯眸,眸中寒芒一闪,手缓缓抬起,纤长的手指指着许三水,语气冷漠,“孤给你一个选择,二选一,她与暗道里的两个人,你想要救谁?”
救谁?她全部都要救?
墨宫胤闻言一震,让她做出这种选择,他这不是在逼她去死吗?
龙飛拧眉看着她,见她不语,那娇弱的样子,他琥珀色的眸中掠过错愕、沉痛、怜惜……
沉寂半晌,他继续冷声道:“想要救谁?你自己好好想一想,孤给你一炷香的时间考虑。”
(下一章:占有晚点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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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十七章:占有
话落,自然有人从暗处走出来,将一柱香点燃放在墨宫胤的面前。
墨宫胤怔然的站在屋中间,目光呆滞,只是远远的瞪着那坐在主位上高高在上的男人。
龙飛坦然的迎上她的眼神,也看了她一眼,便垂下眸,淡然道:“你只有一炷香的时间,那冰窖的两个人可能还会撑的住!孤有的是时间,等你慢慢想,考虑清楚到底是要救谁。看看是一起同生共死的朋友重要,还是相处几个月的男人重要?”说到最后,他眼底露出一丝狠意,甚至几乎是咬牙切齿。
而此时被吊在半空的许三水,似还有的气息,缓缓清醒过来听到龙飛狠厉的话,她虽然看不见,但能感觉到墨宫胤这个时候也在。
“翎……别管我,你先救王爷……我没关系的,我贱命一条,根本不值得你深思熟虑。”她抿了抿干裂的唇,发出细微虚弱的声音,可说这句话几乎用尽她仅有的力气。
这样被吊了三天,一滴水,一粒米未进,她几乎也是只剩下半口气了。
她的命和他们比起来,根本不重要,只要能救出那个人,她心愿已了。
她更不想成为任何人的累赘,更不想拖累任何人。
那日她选择背叛龙飛,只不过就是不想连累墨宫胤,她知道,如果自己出事?墨宫胤一定不会袖手旁观。
墨宫胤听到许三水虚弱不堪的声音,心里不由一紧,抽痛不已,一时心绪凌乱。
一边是关在冰窖里的两个男人,一是自己的兄弟北念尘,他曾救过自己,有着救命之恩,并且她承诺过北国皇帝,要救他。一个是…..什么也不是的南城熏,他真心待她,可真要舍弃他时,为什么心里会剧痛难耐,有种像活生生被撕裂的感觉。
这感觉她从未有过。
而另一边被悬挂在半空中的人,是与她想处了整整十年,有难同当,有福同享的好朋友,她也不可能见死不救。
只要无为手中绳子一松,许三水就会掉进万蛇窟中被活活咬死!死无全尸。
只要想到被那么多蛇咬,就让她想起了惨死在洞中的南城霓,那个干净,纯美的女子。
她被噬人鼠咬咬,被火烧尽。
墨宫胤真的不知道怎么选,两边的人都对她来说都很重要,如果可以选,她宁愿死的那个人是自己。
可答案只能选一个,看着面前摆放着的那一炷香就快烧尽了……
她更加不安,心底泛着腥甜,溢出苦痛的血。
墨宫胤以及低的声音喃着,捏紧自己的衣袖,昂首挺胸,站得笔直:“我不知道怎么选?如果你非要一个人死,我可以…..”
突然,龙飛开了口打断她的话,直接冷声道:“如果这么难以取舍,孤来给你选,放……”话落,右手臂高高举起。
无为得到了命令,面色肃然,手中紧握的绳子蓦然一放,绳子就从他手中滑落。
而对面吊着的许三水在那一刻也认命的闭上眼,身子骤然向下坠落。
墨宫胤见状大惊失色,嘶声狂喊,“不要……”
叫出声后身体本能做出选择利用瞬间术,身影晃动,飞身扑去伸出手去迅速的拽住了那根垂放在地上长绳缓缓滑动的长绳,及时抓住绳子后,却因为重力太沉,她一时无法稳住身形,顺着地面摩擦滑动。还好殿中间有一根柱子,她的与之擦过之明双脚转变方向正好勾住,紧紧夹住,而双手紧紧抓着那棵绳子死死的不放手。
坠落也骤然停住,墨宫胤咬紧唇,额头密布着汗水,用力向后拉,她绝不可能让许三水掉下去,要不顾一切的救她上来。
麻绳表面很粗糙,在她手里摩擦着手心的皮肉,拽着的绳子收回一寸,就血迹斑斑是那么触目惊心,她顾不了痛,咬牙挺住,撑着。
“翎……你放手呀!不要管我,别浪费力气了,别这样了….呜呜…..我求你….放手吧!”许三水听到墨宫胤那一声惊叫声后,感觉自己在慢慢往上升,头离那兴奋激动不已的蛇坑,越来越远。
那此蛇不停发出鸣叫,嘶嘶的叫声让人心乱如麻。
眼泪也顺着红肿的眼睛里流出一行行血泪,许三水紧紧咬着唇,呜咽摇着头。
墨宫胤收回绳子后,用手肘缠上手臂,再用力不停的往后拉,一边拉一边说:“就算同归于尽,我也要救你。”
她已经错过一次救南城霓的机会,这一次,她怎么都不会轻易放手。
主位上龙飛双眸一沉,双手不由握紧扶手,朝无为使了一个眼神。
无为看了眼龙飛,走过去,从靴子里抽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在那一条系着许三水的绳子上面轻轻一割,绳子一割只剩半截。
“不要割…..”墨宫胤望着无为把绳子割断,虽然没完全割断,可这样摩擦,到最后也会因沉受不住重量,从中断掉。
可她也没放弃,使足劲的拉,一心想要把许三水从那蛇坑上面救下来。
龙飛看她不放弃,心里异常愤怒,蓦然起身,朝她走过来。
蹲在她的跟前,凝着她,一字一句:“翎儿,看来你是要选她了,是不是?那里面的两个人就只有死。”最后个字他咬得极重。
墨宫胤侧头红着眼,看着他愤然,恼怒,厉吼道:“龙飛,我恨你,我恨你。”
从来没有那一刻,她是如此痛恨他,甚至想要杀了他。
龙飛听着她的话,心底一阵寒冷,抽痛,他冷笑:“翎儿,鱼和熊掌不可兼得……难道你不懂这个道理吗?”
墨宫胤瞪着他,仇视瞪着他,神情绝烈:“滚…..”
一个字滚字,龙飛心头一震。
“她为了一个男人要背叛孤,她就算死一千次,死一万次也是她罪有应得。”龙飛面色逐渐阴沉,一手拽住墨宫胤手中的那一根绳子,用力一晃,那还吊在半空的许三水也随之晃动,而那被割坏的绳子,也开始一点点坏掉,他的声音冷咧,不甘,“而你,也要为了另一个男人背叛孤,你说孤该不该好好惩罚你?”
看着那绳子就那么不停摇晃,只有一点残须,墨宫胤心里绷紧,钝痛,无语,攥紧手中的绳子,忍住胸口的怨气:“你到底想要怎样?你说,我全都听你的。”
“孤要……”龙飛挑眉,眸光一闪,沉吟着启口,“孤要你,要你的人,你的心。”
墨宫胤冷冷的望着他,深吸一口气,直接道:“放了他们。”
龙飛愕然,脸上闪过一丝痛楚之色,继续道:“只要你答应,孤可以马上放了他们所有人,但必须你要答应孤,回到孤身边来!”
“…好…”墨宫胤瞪着他,一瞬不瞬,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那一个字。
龙飛闻言一喜,侧头朝无为再睇一个眼神,无为便将绳子拽住,把悬吊着许三水放了下来。
有着无为握紧绳子,手心的痛减轻了几分,墨宫胤垂眸,眸光一转,正欲想着要伸手挟住龙飛,然后……..
却没想到下一瞬,胸前一痛,被他捷足先登点了穴道。
抬眼只见他唇边荡漾起一抹冷冷的笑意,缓缓启口:“别忘了,我们可是相处了整整十年,你的性格孤最了解,一次一次被你脱逃,挟持,如果这一次再被你逃了,显得孤也太愚笨了。”话落,直接伸出将她僵硬的身子打横抱起,朝另一处走去。
墨宫胤被他抱起后,在他怔中,心里恐慌不安,被点了穴道后,她动也不能动。
“你要做什么?”她瞪着眸,冷声质问。
龙飛抱着她一边走一边低头望着她,笑意温柔:“很快你就知道孤要做什么了。”
走出宫殿,接着转进一进暗室里,里面布置得像喜堂一样,到处挂满红丝绸,最里面还摆放一张石床,上面铺满了红色被褥。
龙飛径直走了进去,暗室的门直接慢慢合上,进去后,他将墨宫胤轻轻平放在床上。
“龙飛,你想对我做什么?”躺在床上后,墨宫胤掠过暗室里一切,一种不好的预感萌然生起。
龙飛嘴角噙着一抹淡然的笑意,似很喜悦。他就那么深情的看着她,便脱掉鞋袜直接上了床,俯身将她压在身下。
他随之压下来,身上蓦然一沉,墨宫胤心头猛然一震,面色煞白,错愕地睁着眸子,一动不动。
他就那么凝着她,琥珀色的眸中荡漾着浓浓的柔情,他抬手轻轻抚上她的脸颊,昂头望着屋里的一切,温柔的笑了笑,说:“翎儿,你知道吗?孤最爱的人只有你,最想娶的人也只有你一个。你看今日这里面的东西全是孤亲手布置的,就等你与孤洞房花烛的这一天,放心吧!你很快就会成为孤的女人,到那时我们永远都不分开,好不好?”
“你疯了是不是?你这个疯子,放开我。”墨宫胤惊恐的睨着他,怒声厉吼。
龙飛静静地看着她,目光胶在她的脸上,炙热深沉,“是呀!孤疯了,就算是疯,孤只想为你而疯。”话落,直接低下吻住她的唇,使劲在含住她的唇瓣,揉捻,啃咬。
“唔唔…..”墨宫胤拼命的挣扎,可无奈的是她的穴道被他点了,她无力挣扎,避无可避。
他的吻像中了魔一样,很用力,很强劲。霸道强势,甚至带着一些凌厉。
似乎他压抑了很久,又似乎在强自挣扎着什么……
让她痛得受不了了,眼泪也在瞬间委屈的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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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十八章:咬舌自尽
怎么办?
怎么办才好?
墨宫胤无力的眨着双眸,根本无法去想象此时她心里有多恐慌,多害怕。
她的心狂跳不已,甚至是窒息。
唇上被他磨咬得深疼,他的手大力扳过她的脑袋,狠狠地吻她,咬她。
她想说话,可在张嘴之时他的长舌便顺势入了她的喉,肆意凌虐着她的舌齿,一点缝隙也不曾留给她。
他狠狠地,疯狂地,粗暴的,让她脑子天昏地暗,舌根发麻,痛得她几乎昏厥。
而他另一支手更是缓缓游离,顺着她颈脖慢慢向下,深入,手指也不由自主的蹿进她的衣裳里面,灼热的手掌轻轻抚摸,手指用力捏住她的肩膀。
“唔……”肩膀的骨骼被手指紧紧捏住,那痛让她身子一震,不由闷哼一声。
以前,他也会吻她,可每次都会很温柔,很怜惜,很小心翼翼。
从未像现在如此这么大的力道,这么的发着狠,似乎要将她吞噬,撕裂掉。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所有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到底是哪里错了?才会导致他与她走到今天这一步?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她也曾经幻想过,她与他会永远在一起,终究也会男女之事。
至少是自愿,是美好的。
独独没有想到会像今天这般!如此悲凉,可笑。
龙飛似发现她心不在焉,在走神,捏住肩膀骨骼的手指再次用力一按,这一次她感觉骨头都要碎了一样。
墨宫胤痛得睁着大大的眸子,避无可避,逃无可逃!
脑中只有一个念头,他在惩罚,他在报复!
惩罚她开始在暗道里为南城熏流泪,担心,他怒了,心里的嫉妒心在作祟。
所以他才如此狠着劲的想要惩罚她,想要报复她。
“疼……”她沉痛的闭上眸,从嘴里无意识的呓语。
真的很痛,嘴被他紧紧含住,不停的甜食,热烈而疯狂地吮吻,根本无法呼吸。
龙飛听到她的声音,终于原本的粗鲁,狂乱,转为小口品尝,细细吮吸。再满心不舍的起身离开她的唇,整个人依然还紧紧压着她,捏着她肩膀的手指也松开了少许,不用看,那被捏过的地方已经是淤青一片。
他低头凝着她被吻得红肿的唇瓣,似很满意,将手从她衣裳里抽出来,抬起手轻轻触到她的唇角,温柔的拨动,按压,低沉的声音在她的头顶响起:“翎儿,这唇还是那么细柔,是那么甜蜜,让孤越来越沉醉。而你这副身体天生就适合孤?其他男人别想觊觎,想都别想。”
他的话,她一个字都未听进去,只是颤抖着唇,深深呼吸。
再这样耗下去,吃亏的是自己。
如果要这样被他侵犯,她宁愿咬舌自尽。
等等……
咬舌?
墨宫胤眼珠一转,忽然脑子灵光闪动,似想起了什么……
“啊……”
骤然,下颚一重,龙飛又大力将她的脸扳了昂起与他对视。
他目光逐渐凌厉,声音却不愠不浅,透着冷冷的寒意,“今日翎儿不许想其他事情,如果你听话,孤会温柔的对你,如果你要反抗,不配合,孤只只用手段让你臣服于孤。”
好不容易缓解了痛楚,这个男人又无情让她下颚又痛了几分,墨宫胤忍着痛,红着眼,抬眸看他:“我恨你……”
龙飛闻言心头一震,睨着她,眸光一敛,咬牙道“恨?要恨就恨吧!总比什么都没有的强。”
他知道,如果对她做了这事,她心里一定是恨他的。
那也好比她对他冷漠,无视的好。
墨宫胤听着他的话,心尖隐隐一疼,眼眶一热,哑声低吼:“疯子,你个疯子。”
他讪然一笑,那笑如沐春风,可却又是那般的晃眼。
“翎儿,别吵了,今日是我们的洞房花烛的日子,孤不想破坏气氛,你要乖乖的。”话落,低头俯下,一个吻落在她的额间。
墨宫胤心里一颤,瞳孔一缩,惊惧不已,连忙伸手推拒着他,可穴道被点,所有的挣扎都是徒劳而已。
难道真的要与他发生不该发生的事吗?
不知为何?
当他吻着自己时候,脑子里却异常的凌乱,会浮现出很多画面,能看到一张冷峻,漆黑如夜的黑眸望着她,眸色深邃,那么冷傲,却夹带着一丝温柔……
龙飛虽然吻得很轻,很柔,可是这吻却慢慢扩展,呼吸也变得急促。
墨宫胤睁大眼,在他琥珀色的眼瞳中看到了情.欲。
他的吻一直顺着她的眉眼,鼻尖,唇边,脸颊,耳垂边,吻停留在她的颈脖之间,细细轻吮,缓缓向下。
“龙飛……”
在他的吻延伸到肩膀之处那一刹那,她喊他,却不知他转移了方向,他的唇再次重重堵上,将她的话语以及呼吸一并吞没掉。
他的身形那么高大,在他的身下,她此时内力被封,像一只任人宰割的猎物,无力挣扎,只有承受。
她能强烈的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他缓缓拱起腿,将她并拢的双腿分开时,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紧紧地包围了过来,如果他真的这样对她做了?她怎么办?
他唇一离开,她就含糊不清地呜咽着,哀求畏惧的眼神看着他:“不要……求你,放了我,好不好……除了这个,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龙飛一怔,敛起眉凝着她。
“你告诉孤?到底你心里爱的人是谁?是那个皇帝吗?还是孤?”
听到他的话,她流着眼泪,咬紧唇:“我不知道。”
墨宫胤真的不知道,她心里很乱。
龙飛眸色一沉,冷笑:“你为什么不知道?难道孤与你十年的感情?还抵不过你与他短短几个月的相处吗?”
心中被悲怆填满,她突然拼了力气怒吼,“你不要再说了,我不爱他,也不爱你。”
龙飛身子一僵,脸色黯然,双眼瞬间染上冰寒。
“你不爱孤,那是因为孤做了那些上海你的事情,你才记恨于孤。没关系,孤会让你再爱上孤的。”
“这天下还有很多比我好上千万倍的女子,你身份如此尊贵,什么样的女人都会有的。我求你,你就放过我吧!放你,放我,放我们大家一条生路!好不好!”
“不好。”龙飛扬唇轻笑,笑得森然近乎残忍,话落,直接起身跨坐在她身上。
两个冷漠的字,直接将她打入了地狱。
墨宫胤面色煞白,哑声低叫,“啊……”
龙飛一把扯住她的腰带,将她的衣裳撕碎垮到肩膀之处,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肤出来,而开始被他捏得淤青的地方,正红肿有着两个手指印,他灼热的手掌轻轻抚上那淤青的部位,再缓缓朝她的胸口伸去。
下一瞬。
“唔……”墨宫胤呼吸一滞,绝望的闭上眼,张嘴狠狠的咬下去。
“你想咬舌自尽?孤不许,孤不允。”龙飛蓦地反应过来,伸去胸前的手霎时转变成一把捏住她的下颚,手背上青筋突起,可见此时他多用力。
墨宫胤里嘴里全是血,殷红的鲜血顺着嘴角溢出,心口起伏不定,红着眼喘着气怒视着他。
如果要这样被他这样侮辱,她宁愿一死了之。
龙飛怔然的睨着她,刚才如果不是他反应快,现在身下躺着也只不过是一具尸体。
看着她满目愤恨,绝望,满嘴是血,倔强的模样。
那一刻,他震惊了,也有些愤怒。
这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女人?
是他一直都高估了自己吗?
一直都高估了自己在她心里地位?其实从来他都了解她是什么样人?到底需要什么?
明明她一直仰慕他,尊敬他,喜欢他。
为何,到今天?
他要她的时候,她竟然以死反抗?
她变心了吗?
为了那个皇帝?她不要他了?真的不要他了?
他知道,他伤了她,做的那些事每一件都让她失望了。
可他一直以为,只要他努力,就能挽回她的心,她的情?
却不知,到了这个地步!她竟然如此反感他。
墨宫胤瞪着眼睛,死死地盯着他,又是恐惧,又是愤怒!
嘴被他紧紧捏住,动也不能动,连说话都不能。
“如果你敢反抗,不听命令。”龙飛沉声开口,口气中透着寒凉,也透着一丝悲凉,他紧紧凝着墨宫胤,深邃的眸中竟是从未有过的复杂,捏着下颚的手力度随之加重了几分,一字一顿:“孤即可让他们全死在这里面,你信不信?”
“……”她不回答,只是冷漠的望着他。
见她茫然的神色,他勾唇笑道:“可能你不知道吧!孤早就在龙族里埋下了炸弹,进来的人一个都别想离开。”
炸弹?
原来他还留了这么一手,难怪他一直如此淡定。
为了得到想要的东西,不惜毁掉一切!
这才是真正的他,为什么到此时她才真正的看清呢?
以前她是被什么蒙住了双眼?以至于会爱上么这一个人?
墨宫胤紧紧拧紧眉,嘴巴里血腥一片,舌头咬伤后,疼!
下颚还被他死死的捏住,感觉整个下巴都要被他捏碎,疼的她睁着大眼,眼泪顺着眼角掉落。
咬伤舌头流的血有些顺着喉咙倒流回去,有些顺着嘴角而流,可流进喉咙的却不舒服,想咳嗽。
至于龙飛说的话,她只是静静的听着,没有作出任何表情,甚至惊讶的情绪也没有。
咳……
她按耐不住咽喉的不适,咳起来……
(下一章,天崩地裂晚点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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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十九章:天崩地裂
咳……
龙飛蹙起眉,眸色一痛,可就是不原放手,怕松开后她再咬舌,见她一直咳嗽,似很难受,他眼底完全没有一丝情.欲。
从她身上跨下来坐在旁边,直接抱起让她坐起来,起来后喉咙里的血继续顺着嘴角流出来,他捏住下颚的手也沾染了不少。
坐仰起来后,她感觉舒服多了。
而他目光如炬的盯着她咳的通红的脸,眸底闪过一片沉痛之色,冷声道:“就算是死!你墨宫翎也只能死在孤的手里,你的人,你的心,你的身体,只能属于孤。”
说罢,他凑过去,舌尖轻轻舔舐她嘴角溢流出的血,也不嫌弃脏。
墨宫胤瞳孔微睁,都伤成这样了,他还不肯放过她!
这个人已经疯了!
可无奈身体无法动弹,只能作由他轻柔的在嘴角边上把血舔干净。
他这样做根本不是在舔血,而是在挑逗她,激起她的情.欲。
动作很小心翼翼,温柔。
像一团棉花轻轻的在她唇辚流转,拂过。
“唔……放……开我。”墨宫胤终于按耐不住,忍无可忍,忍着舌尖的疼,下颚的疼,用力眨眼,挣扎。
蓦然,那捏住下巴的手松开来,疼痛也轻了几分。
她蹙着眉,微弱的喘着气,额头上冒出汗珠,似很疲惫,很累。
可龙飛的手却只是松开并未离开,手指还轻轻的抚摸着被他用力捏红肿的下巴。
其实他是心疼的。
他温柔又夹杂着淡淡冷冽的目光,灼热的望着她的闪烁的黑眸,漠然笑了笑:“翎儿,你不用白费心机了,孤点的穴道你用内力震不开的。”
墨宫胤闻言面色一楞,心头微微一颤,竟然被他一眼就看穿了?她要做什么?
她一句话也不说,让丹田的那一股强劲雄厚的气息慢慢凝聚。
她就那么怔怔的望着他,眸底闪耀着惊慌,心虚的光芒。
龙飛紧紧盯着她的双眼,双手垂下,幽幽叹气道:“你知道吗?你这双眼虽然很美,很妖娆,可是它很会骗人,所以你别动那些不该动的心思。”
“是吗?”墨宫胤眸光一闪,眼神瞬间变得犀利暗沉,陌生的看着他,蠕动着唇:“我在想什么陛下都猜得到!陛下真是越来越厉害了。”
龙飛听着她口中那陛下二字,敛眸,唇角却淡然一笑:“因为孤太了解你了!只因孤比任何人都爱你,在意你。”
墨宫胤淡定自若的望着他,不语。
仿佛像被说中了心事,戳到了痛处!
可后那一句,却是那么讽刺。
“强劲的震开穴道,对你并没有什么好处?”龙飛见她不语,挑起她的下颚,让她眼睛盯着自己,继续说:“孤,今日兴致全无,不过,没关系。一会儿,你陪孤好好看一场戏!看看那些与孤作对的人,一个个炸得粉身碎骨,尸肉横飞的画面。”
说到最后,他眉梢扬起,琥珀色的眸底荡漾起一抹阴冷的笑。
“我看未必吧!”墨宫胤漠然的冷声嗤笑,脸色也瞬间转冷,黑眸中寒气聚集,如同腊月飞霜,厉声吐出:“去死吧!”
骤然,她僵硬的身子能动了,不知什么时候手中多出一根银针,两指夹住并拢,迅速只是晃眼的瞬间就猛地朝龙飛的胸口袭去。
她怕失手,一个虚招,便幻影成掌用力拍去,将整根针沉入插进他的胸口之处。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龙飛一时大意,并未发现她早就自动解开了穴道。
他面色一敛,垂眸瞥眼看见银针直接被她用内力震射进肉里面去,顿时,心脏像被什么尖锐的东西晃击中一样,窒息一般的疼,连喘气都觉得痛,费劲。
墨宫胤趁此时他无力反击,便猛力推开他,从床上爬起来,开始逃。
可走两步,丹田像一股强劲的气往往胸口处蹿,刚一张嘴,噗的一声,一口血箭喷了出来。
她从一开始就暗自运气调息用内力震开封锁的穴道,而龙飛内力深厚,自己强自震开就可能会吐血,到时他就会发现,所以她想到了咬舌自尽,这样他以为是她不从,便会忽略她在暗自凝聚气息。可是这样,逆转内力,已经伤了心脉。
身体里像被无数只手紧紧抓住一样,脚下一软,整个人朝前扑去摔倒在地上。
她面色惨白,唇边不住有血丝溢出,眼前逐渐呈现出一片鲜红,那是……死亡的颜色。
她强力的震开穴道后,没想到受了内伤,感觉意识渐渐昏沉,可她拼命的咬紧唇,让自己保持清醒,蠕爬在地上。
轰……
猛然听到一声巨响,连地面都被震得动荡起来,顶上都有不少灰尘都被震得掉下来。
龙飛拧紧眉,呼吸变得急促起来,用内力将胸口那银针给震出来,可用了许久的时间,也震不出来,一用力,顿时鲜血就浸湿了胸衣黑衣。
抬眼才看到那摔在地上的墨宫胤,眸色一冷,忍着胸口的不适,上前走去一手拽住她,“翎儿,你让孤太失望了。”
轰……
又是一声巨响,这次明显能感觉到整间暗室都要垮掉一般。
而龙飛拽紧她的手腕,昂头向前看去,暗门缓缓启动打开来,一抹白色身影垮步走进来。
看到暗屋里的状况,无为脸色一沉,启禀道:“陛下,外面的人越来越多,属下已经听你吩咐将炸药点燃了,我们赶快离开这儿。”说罢,就上前一步扶住龙飛。
“放手!”墨宫胤暗自从腰间抽出软剑,划伤龙飛的抓着自己不放的手臂,一口气提到嗓子眼,屏住呼吸从地上爬起来,剑指着他与无为,朝后退了几步。
可外面一阵又一阵的震响,不停的震动了整间暗室,像地震一样。
但对于她来说,毫无畏惧。
龙飛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被划伤的手臂,眸色沉痛,脸色苍白,远远的凝着她,“变心的女人,都是如此吗?”
“变心?”墨宫胤冷冷的看着他,眼底一片森冷,凄然嗤笑:“到底是谁变心?到底是谁背弃了一切?你没有资格说这句话。因为从头到尾变心,做错的人都是你!是谁辜负了那个爱你十年的人,是谁舍弃将那个笨蛋当成你的棋子一次次推入地狱,是谁背弃誓言另娶他人?难道不是你吗?龙飛。”
吼完后,墨宫胤脚步更虚,连睁眼看对面的人都费力,都是模糊的。
她看不见他此时脸上的情绪。
龙飛听着她的话,看着她眼角的眼泪。
心底不由一阵刺痛,甩开无为拽着的手,一步一步朝她走去,伸出手去:“翎儿,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他不再说孤,而是用我。
墨宫胤手中的剑不停的颤抖,迷糊的看着那道黑影在眼前晃,他的话还像当初那么温柔,深情。
可她却觉得好假,假到她想一剑刺死他,只觉得心冷如冰。
“翎儿,跟我走好不好!这里就要倒塌了,听我的话。”
他朝她走过来,手还伸着,琥珀色的眼底蕴藏着那么深情光芒,却也那么直逼人眼,直刺人心。
因为轰炸声不停,暗室不停的抖动,到处挂着的红丝绸全部掉在地上,连站都不怎么站得稳。
墨宫胤只觉视线开始模糊,前面有什么东西她也看不清楚了。
一边退,一边拿着剑乱刺。
“恩….”一声闷哼声在她的耳响起,
也不知刺到了什么,只觉手中的剑被人抓住。
“你要杀我…..”
墨宫胤脸色惨白,四肢冰凉,眼前阵阵发黑,意识逐渐涣散,身形不稳摔了下去。
“陛下,我们必须马上离开这里。”无为一脸焦急的扶住已经被墨宫胤刺伤的龙飛。
只见他手臂,胸前血迹斑斑,已经浸湿身上的黑袍。
龙飛面色苍白,心中彻痛,凝着那昏倒在地上的墨宫胤,胸口连呼吸都扯着心脏痛,他手指着她,喃喃低语:“带上….她…..”
话音一落,也昏了过去。
无为瞥了眼地上的墨宫胤,眸色黯然,“陛下,何苦呢?为了她,把自己伤成这样。”
扶起龙飛朝石床走去,在石床最下面有一个按钮,用力按下,石床就缓缓打开出现一个暗道,将龙飛放进去后,又转身走过来抱起昏迷的墨宫胤扔了进去,他自己也蹿进暗道里。
此时,龙族宫殿之中爆炸声不断,万蛇吞噬窟也被震动柱子倒下,无数东西摔倒在地上,狼籍一片。
而躺在池窟旁边还被绳子捆绑着身子的许三水,因为晃动她拼命的挣扎,也能感觉到有东西不停的在她身边滚落,还能听到被养在蛇窟里毒蛇发出的嘶鸣之声。
因为整个宫殿遭受到炸药的轰炸,群蛇更加惴惴不安,即兴奋,即蠢动。
“啊….”突然,宫殿里另一根顶梁柱子再次因为震动,倒下来,另一头刚好滚落到许三水的脚边,顿时就压住了她的腿。
因为眼睛看不见,又还被绑着,她根本无法逃,这次又被压住了脚,更是死定了。
“三水…..”
骤然,一声熟悉的声音从某处响起,带着一丝焦急。
原来是玖月他们找到了南城熏和北念尘,顺利的将他们从冰窖暗室救了出来,可天崩地裂的轰炸声,宫殿不少暗道都震垮了,根本没有路可以离开。
他们也终于找到了这个万蛇窟,里面有很多蛇都爬了出来,眼看就快要爬到许三水的身边。
玖月一个闪身飞掠过去,剑凌气锋利,将那攀爬起来的蛇全部斩杀。而其余的人都去搬压住许三水腿的柱子。
北念尘跑过去给许三水解开绳子,轻声抚慰:“三水,别怕,本王来救你了。”
许三水绳子刚解开,她就茫然无措的拉住北念尘的手,激动的哭道:“快去救翎,她被主子带走了,有可能会…..清白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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