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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临江山》(下册)作者:本末倒置

第两百九十章:毁掉丹炉

可铁笼是被铁链锁住了,半天也解不开,她有些急了。

而里面的人个个都惶恐的瞪着她们两人,不是这些孕妇不相信她们,而是她们身上的穿着的衣服和那些坏人一样。

墨宫胤一眼掠过铁笼里的孕妇,轻叹一声,直接走到圣古娜的身旁,瞥了眼铁笼的那把锁,眸光轻闪,低沉开口:“让我来开。”话落,抬手从头上取下一支发夹。

圣古娜闻言便让开,看着她双手拿起锁将发夹插进去,面色肃然,拧眉认真解锁。

笼子里的孕妇见状似有几分相信了,便纷纷起身站起来朝她们两人靠近,其中一位年纪在三十左右的女人目光掠过她们两人,张了张嘴,试探的问道:“你们真是来救我们的吗?”

“恩。”圣古娜点头,看着这位孕妇说:“你们不要焦急,很快我们就会救你们出去的。”

“那许柔怎么样了?你可曾看到外面有一位和我们一样怀孕的女人?”女人脸上的戒备之心瞬间松下,上前抓住铁柱似急切的问道:“她还活吗?”问出这一句的时候,女人眼中眼泪盈盈。

“许柔?”圣古娜蹙眉,满是疑惑,忽然想起外面那个被关在木桶里的女人,她望着女人眸光闪烁,垂眸回答:“我们来晚了,她…..”

她话还没说完,女人泣声哭了。

“柔儿…..”女人咬紧唇,悲痛的哭出声来:“姐姐对不起你,没能让你活着。”

“许晴姐姐,别难过了,柔儿妹妹看到你这么伤心她也会难过的。”

“是呀!这就是命?我们根本没有能力与那些人抗衡。”

“别哭,会伤到孩子的,现在不是有人来救我们了吗?我们一定会活着出去的。”

其余几名孕妇见许晴难过的痛哭,大家都担心她伤心过度会伤到腹中的孩子,连忙在旁出声劝慰。

墨宫胤专心的解着锁,找着感觉,找着对应口,至于她们几个人说话她也未听进去。这把锁虽是普通锁,但对于她只是抱着试的态度的人,想要一下子解开根本不可能。她只是见过别人这样解开过,至于她能不能解开,凑运气吧!如果实在不行就只能用东西来砸开了。

试了几次,额头都出了汗珠,心里升起浓浓的烦躁,正在她欲要放弃时,突然手中的发夹插进去了,只见咔嚓一声,锁解开了。

顿时,她又惊又喜,赶紧把锁取下来。

看到锁解开了,所有都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满心欢喜。

她们等重见天日这一天,等了这么久。在她们都以为自己快要成为下一个木桶人时,竟然出现了奇迹,有人来救她们了。

“你真厉害,什么都会。”圣古娜见她解开了锁,兴奋不已,还随口夸上两句:“谁娶了你,真是有福气。”

“臭丫头,什么时候了还调侃我,快把她们扶出去。”墨宫胤无语的朝她翻了一个白眼,直接扔掉手中的铁链,迅速掠过牢笼里一眼,没发现什么异常,便很快的扶着许晴她们朝外面走。

几人出来后,只见南城熏站立在那鼎丹炉的面前,面色冷峻,听到动静他缓缓侧过头来。

“怎么样?能毁掉吗?”墨宫胤走过去,皱起眉问他。

“我试了一下,用内力根本震不碎,可也推不动丝毫。”南城熏垂眸看她一眼,眸光轻闪,面色凝重。

大家都聚在一块儿,商量着怎么才能毁掉那鼎丹炉,而许晴却捧着微微突起的小腹朝那躺在地上用衣服遮盖住的许柔走过去,她忍着悲痛,忍着眼泪,缓缓伸出手去揭开那遮盖在许柔身上那件外套,露出一张惨白的容颜,是那么熟悉,终于,眼泪在那一瞬间崩溃了。

“柔儿…..”许晴低唤一声,眼泪就模糊了她的双眼,只觉胸口像被刀绞一样的难受,痛。

见状,大家都有心而无力,只能惋惜,上前去抚慰。

墨宫胤回过头瞥了眼许晴便转过头来,没有心思去安慰她,去顾及她,现在是想办法毁掉丹炉然后能安然的离开。她紧紧的凝着前面那鼎丹炉,里面装的全是那些孩子的心脏和血,想到这她愤怒,痛恨。

“不如这样,联合我们三个人的内力,一定能震碎。”她眸色一凝,忽然想到了什么,看着南城熏与圣古娜直接道:“如果震不碎就只能毁掉里面的东西,让白染韵白忙活一场,气死她得了。”

她可是还未忘记里面那间暗室里木架上放着的瓶瓶罐罐,如果将瓶子装的东西全部倒进这个丹炉里,那会发生什么事呢?她不敢想象。

倒是觉得挺好玩的。

“恩,那就试试吧!”圣古娜听完极为赞同的点头。

三人对视一眼,分别朝丹炉两侧走去,站成三个角的形状,面朝丹炉正面,凝聚内力在掌心,蓄意挥出。身后许晴在几名孕妇帮助下,扶着她站在最远处,以免震碎后误伤到她们。

内力全部汇集在掌心,正欲要同时挥出去时,竟听到洞口有脚步传来,三人一震,可内力已经聚结,无法一时收回,只好默契的对视一眼,迅速朝丹炉一掌击出去。

三股内力击出去威力无比,像一道锋利的利刃席卷而去,可丹炉只是微微摇晃,并未像她们想的那样被震碎开来。三人不由的皱紧眉,根本没有时间再凝聚内力再试一次,因为那渐渐走近洞口的人似乎有所察觉里面的不对劲,那人并没有进来,而是不知几急忙的做了什么,转身倒了回去。

可见那个人是在传递着什么消息。

“我去追。”圣古娜说了一句,便欲要去追。

墨宫胤一手抓住冲动的圣古娜,看着她,妖魅的一笑:“不用了,竟然被发现了也正合我们的意,刚好来一个将计就计,让她们自己露出狐狸尾巴。”

圣古娜侧头青眸微凝,诧异问道:“你想怎么做?”

墨宫胤说得云淡风轻,笑得自信,伸手指着丹炉道:“在这儿等,等她们自己来找我们,在她们来之前我们得毁掉这个东西?”

与其这样躲躲藏藏的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不如面对面的交锋,早些将此事解决了,离开这里。

此时,就算她们不去找白染韵,她也会主动来找他们的。

她现在要毁掉白染韵和墨宫轩那滑稽,可笑的实验,他们以为研制了长生术就能长生不老吗?就能复活那些已经不存在的人吗?

人,生老病死,是自然的定律,是一种现象。

没有人可以去改变这一切循环规律,而且他们用的方式还是如此残忍,天理不容。

圣古娜闻言眸色一沉,还未理解她话中的意思,只是面色不耐的反问她:“那你说要怎么毁掉?如果用内力震碎,我恐怕消耗了所有内力也震不开,这丹炉是纯铁制成的,仅凭我们三个人的力量根本没有多大的作用。”

“制造引爆。”墨宫胤讪然的浅笑,说完便走到南城熏的面前,抬眸看着他淡漠的样子,轻笑道:“帮忙吧!别站着看了。”

不用她明说,南城熏也知道她要做什么,想些什么。

这就是两人的默契,不需要一字一句的说,亦能明白对方的意思。

“好。”南城熏黑瞳凝着她,冷峻暗沉的俊脸渐渐展开一抹淡淡的柔情,唇色微微勾起,女儿身装扮的他是那么妖媚。

墨宫胤看到他脸上的笑容,晃得她眼花,拽起他的手直接朝后面的暗室走去,离开之时冲着圣古娜喊道:“想办法将丹炉盖子打开,我去找点东西放进去。”

听到这,茫然的圣古娜见她神秘兮兮的,楞楞的点头,听她的话去想办法将炉盖子打开。

许晴几人都很疲惫,都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什么也没做,而圣古娜也不会让她帮忙。

墨宫胤拽着南城熏走到刚开始囚禁孕妇的地方,走到一个个木架面前,她伸手指了指架子上的器皿,哪里面装的全是一个个成型的婴儿。

她说:“看见没有,这木架上面全是从孕妇腹中剖出来的婴儿,全部都被装进这个器皿里面,用药水浸泡着,反正他们都死了,也感觉不到痛,不如利用他们去毁掉丹炉。”

南城熏面色一凝,挑起浓眉:“你的意思是说将这些木架上摆着的器皿里装着的东西倒进胆炉里?”

墨宫胤点头:“不错。毁掉丹炉的同时,也将这些可怜的孩子解救了,长期被浸泡在水里,也不知道他们能否可以投胎。”

“听你的。”南城熏浓眉展开,抿唇一笑,随即就开始动起手来,将木架上摆放着器皿一瓶瓶抱着出来。

墨宫胤也释然一笑,赶紧抱起两瓶出来,到了外面,圣古娜已经将丹炉的盖子打开,就等着他们将东西扔进去。

当看到她们一瓶瓶从里面抱出来,大概有两百多瓶,看到那些被装进的婴儿,每个人心里都不好受。

墨宫胤分别将器皿盖打开,将里面的婴儿取出来,一个个的放在旁边,再将整个器皿瓶子直接扔进丹炉里,只要能装得下,她几乎都全部捡起来扔进去,包括石头。

丹炉虽然庞大,可里面却很狭小,里面高温蒸气膨胀,当将这些药水倒进去后,里面的高温越来越高,蒸气膨胀得将整个丹炉摇晃起来。

见状,三人都纷纷退开,不敢再往里面扔东西了。

“现在怎么办?又不能靠近过去,不知什么时候才爆炸?”圣古娜面色担忧,望着墨宫胤出声询问。

“就算不爆炸,这鼎丹炉已已经毁了。”南城熏淡然回答。

墨宫胤看了眼那丹炉不像开始那样冒出的热气是白色的,现在是几种颜色,一会儿黑,一会红,看着挺怪异恐怖的。

“管不了这么多了,我们赶紧离开这儿吧!”要是一会真的爆炸了,这儿会不会倒塌呀!

“今儿,你们谁也别想离开。”

骤然,洞外传来一声厉喝。

(291章:面对面交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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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九十一章:面对面交锋

突如其来传出来的声音,众人闻言一惊,纷纷朝洞口看过去,那儿有一道白影隐隐约约从外面迈步走进来,那张绝美的脸上面无表情,目光冰冷,刚说话的人正是白染韵。

来得可真快!

她的到来,都是意料之中的事,一点也不讶然。

除了她以外身后还跟着五名白衣蒙面女子。

许晴几人见到她害怕颤抖的集中在一块儿,赶紧的躲在墨宫胤身后纷纷伸出手指着白染韵满眼愤恨道:“就是这个魔鬼,杀了那些孩子,杀了那么些姐妹,你们一定要帮她们报仇。”

见白染韵来了,几人都站在原地没想着要急急离开,就这样面对面站着,正面交锋。

在村子里白染韵就嗅到了奇怪的气味,当时她就察觉到炼制的丹炉出了问题,当看到自己发的传递的消息时,她即可丢下手中的事迅速赶到长生洞。进洞后看清眼前的一切时,她脸色骤变,只见那鼎搁放在正中间炉火上炼制的丹炉竟然冒着七彩的浓烟,不停的摇晃,似炉里的蒸气随时都要爆发出来,见状,她目光一凛,掠过对面的所有人。

竟然是她!

还有那个男人。

更可恨的是,圣古娜也在,顿时她怒火中烧,像有一把烈火在胸口燃烧,怎么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看着那多年以来心血就这么被这三个人毁掉,她怎能心甘。

“圣古娜,你竟敢联合外人私闯教中禁地,可知这已经是死罪,还把本主的炼丹炉毁掉,让本主的付出一切功亏一篑,你们真是该死!”白染韵那双丹凤眼蕴藏着浓浓的杀意,眼神凌厉的瞪着圣古娜,长袖中手指不由握紧。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栽在这臭丫头的手上,真的很想扭断她脖子,才解心头之怒。

“该死的是你!你自己做了什么你自己最清楚,我会将此事禀明老祖宗,让他将你剁成一块块的祭祀圣灵。”

圣古娜迎上白染韵那嗜血的双眸,毫无畏惧,冷冷一笑,目光睨了眼那还在摇晃不停的丹炉,直戳她的痛处:“没有了这鼎破玩意儿,看你还怎么保持你那丑陋的嘴脸,却诱骗天下人。”

噗嗤…

突然,一声笑彻底划破了洞里暗沉的气氛。

笑的人正是墨宫胤。

当她听到圣古娜说白染韵当成宝的东西被说得狗屁不值,破玩意儿这词倒是挺新鲜的,一时没忍住就笑出声来。

身旁南城熏面色淡漠,静默的看着,抿唇不语。

墨宫胤双手环胸淡看大家一眼,才发现大家都盯着她看,脸上的笑意渐渐黯淡下去,可当看到白染韵气得又青又白的脸,她又抿唇一笑:“别看我呀!是她说你长得丑。”说完,目光转向旁边的圣古娜。

圣古娜闻言抬手撞她的手肘,扁嘴道:“你笑什么!背信弃义。”

墨宫胤满脸无辜,望着她,咧嘴一笑:“这话过了,我又没说错,你刚才真的说她丑的,难道你想不承认。”话落,转过头,冲着南城熏眨眼妖魅笑道:“皇上,你说呢?我有没有说错?”

一个皮球又踢给南城熏。

他淡淡瞟她一眼,从她眼中看到暗示,似在说不能在这里多待,可能那丹炉会随时爆炸,到时想离开就有些棘手了。

这种只用眼神暗示的默契,南城熏心中了然,黑瞳闪过一片幽光,便目光转移看向另处,没接话。

墨宫胤只是想告诉他,想办法离开,而她和圣古娜却利用说话刺激白染韵,转移她的注意力。

毕竟现在出口被她堵住了。

看着他们一唱一和的,白染韵觉得剌眼,眸光冰冷,看向那穿着女装的南城熏:“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我哪里比不上她,你要将我对你的一番痴情,无视得彻底,这都够了,可为什么你要横插上一脚,毁掉我的筹划多年的心血,你可知道为了长生我付出了多少?”

啧啧….

墨宫胤听着她说的话,不由的扁嘴,这话说得好像一个怨妇一样。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和南城熏有什么亲密的关系呢。

她侧头看了眼南城熏,调侃道:“喂,没看出你这么有魅力,都把白教主迷傻了,脑子都出问题了,还分不清事实,还在这儿向你诉情。”说罢,还抬手意有所指的指着自己的脑袋。

这话不是讽刺,而是她就是故意想激怒白染韵,让她先动手,那这样就有机会逃出去。

最好是动静闹大一些,让全村人都听到,都来看,这个蛇蝎女人的真面目。

“你住口,本主在说话,你没有资格插嘴。”白染韵听到墨宫胤说话厉声低喝,“你算什么东西,别以为你是墨国的公主就以为本主不敢杀你,在这片岛屿之上本主想要杀你,犹如捏死一只蝼蚁那么简单。”

说出这话不是威胁,而真是如此。

不说其他,就是巫蛊之术与群兽攻击,墨宫胤根本没有抵御的能力。

所以墨宫胤想要赢白染韵,只有智取。

南城熏闻言眼神变冷,其中隐有利光,忽然一个箭步过去,身影微晃就已经站立在白染韵的面前,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一柄匕首抵在她的颈脖之间,他睨着她,一字一句道:“朕现在杀你,也是易如反掌。”

说话时,手中的匕首更深入一些,只见那白皙的肌肤上渗出一条血丝。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大家都还未反应过来。

“教主….”五名白衣蒙面教徒见状,脸色一变,欲要上前。

白染韵扬手一挥阻止,五人脚步一顿,停下所有动作。

对面,墨宫胤早就预料南城熏会利用瞬间术对付白染韵,可这未免也太快了些,看着他们两人,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萌然在心头闪过。

圣古娜却一脸欣喜,对着许晴几人叫道:“我们快走。”

许晴朝前面看一眼,眼中满满的恨意,仇意,可凭她的力量根本不是白染韵的对手,只能按捺住心中的仇恨,听圣古娜的话跟着她一起离开。

看着圣古娜领着许晴几人缓缓走出洞口,白染韵面无表情的站在原地,也不焦急,只是看着面前站着的人,他是自己暗恋已久的人,可看着她的时候他眼中有的只不过是浓浓的陌生,一丝柔情也不会给予她。

她怔怔的望着他,柔情似水,眉间却荡漾着一抹温情。

他也冷冷凝着她,目光淡漠,犀利得像一把锋利的剑。

她面色不变,唇角微勾,说得漫不经心:“她们体内都中了食人蛊,只要我催动母蛊,隐藏在她们体内的食人蛊就会不停繁衍,会噬咬她们的肉,吸吮干她们的血。”

她的话说得是那么云淡风轻,却在他们的耳朵里听起来像一盆冷水从头淋到脚,那一股渗人的凉意蔓延全身。

众人一惊,南城熏脸色一沉,墨宫胤脸色一白。

“白染韵,你还是不是人呀?”圣古娜领着许晴走到洞口时,听到白染韵的话身子一震,僵硬的侧过头怒视着她:“她们只是手无寸铁的孕妇,用得着对她下食人蛊吗?你的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这种残忍的事你都做得出来,就不怕遭到神的诅咒,受到谴责。”

食人蛊这种蛊,许晴她们不知道,只是诧异的听着,看着。

可对圣古娜和那五名教徒来说那简直是生不如死的酷刑。

白染韵神情淡然,冷笑:“我不是圣女,不需要怜悯任何一个人。”说罢,眸光轻扬,缓缓看向面色冷峻,眸中杀气涌现的南城熏,淡淡开口:“你们已经毁掉我辛苦研制的长生之药,我的心血就这么白费了,你们想要救她们也并不是不可以,你服下洗髓蛊,我就解了她们体内的食人蛊,否则…..呵呵……“

说到最后,她只是冷冷的笑着,那唇边的笑,笑得渗人。

南城熏听着她的笑声,瞳孔微敛,抵在她脖颈的匕首不敢再深入,薄唇微启:“她们死了,朕会将你挫骨扬灰。”

“是吗?”白染韵不以为然,眸色轻闪。

“解了她们的蛊,朕可以不杀你。”南城熏眸色深深,一字一句。

“别相信她的话。”

突然,墨宫胤冷声开口,目光一利,直视着白染韵,将话挑明:“食人蛊根本就是无解,除非是杀了养着公蛊的人,而公蛊她就寄养在体内,只要她死了,残留在她们体内的母蛊也会死,白教主,我说得可对?”

众人大惊,白染韵也是变了脸色,眸光黯然,看着她,没说话。

墨宫胤见她一时沉默,心中一喜,朝南城熏一步步凑近,余光瞟了眼白染韵身后的那鼎丹炉,眸色闪烁着一抹复杂之色,可声音不停,继续道:“催动蛊的时间应该没有匕首刺进肉里的时间快吧!否则你早就催动了,何必等到现在。”

说完话,她已经走到南城熏的身侧,斜眼睇了眼他,眸光一闪,直接开口道:“丹炉要爆炸了,快走。”

一边说一边迅速的一掌朝白染韵的胸前击去,另一只手却用力撞开南城熏,下一瞬有一股热气冲向她,后背火辣辣的刺痛,整个人被冲飞出去。不过还好,刚那一掌白染韵白折的受了,墨宫胤在冲飞出去的那一刹那亲眼看见她一口血喷出来,还被丹炉爆炸碎成的铁块飞来撞伤了面部,而那五名白衣蒙面女子也受到牵连,至于生死不知。

接着她什么也看不见了,因为眼前黑茫茫一片,像硫酸的热气窜进眼睛里,好痛…..

身子软而无力,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似有什么东西不停朝鼻尖和嘴里蹿,难受得胸口一阵阵的痛,几乎要窒息了。

一切都发生得太突然,大家都未反应过来,接着伴随着一声轰隆声的爆炸声在洞里响起,浓烈的蒸气在四处流窜。南城熏被墨宫胤猛力一撞,倒退几步,站稳脚步时,才反应过来那鼎丹炉因为承受不起蒸气膨胀终于爆炸了,他没受伤,当他意识到墨宫胤不在身边时,心猛然的慌乱起来,却什么也看不见。

“墨宫…..”他焦急的大喊,一张嘴,那股酸碱味和浓浓的药味,让他不停咳嗽起来。

而圣古娜与许晴几人已经在洞口了,倒没有受伤,只是洞里热气冲天,颜色千变万化,根本看不清里面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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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九十二章:白染韵毁容

“阿墨……阿南……”圣古娜看不清楚里面的,焦急的连叫几声,都没有回应从里面出来,便抬手凑近唇边吹口哨,召唤青蟒出现。

现在的状况,里面爆炸的蒸气形成毒气,不敢轻易靠近,深怕也中了毒。

许晴几人站在洞口边上,望着洞里的景象被吓得大惊失色,脸色惨白,半天都没回过神来,战战兢兢的围在一起,满脸担忧,惊恐。

“他们两个……还在里面吗?”

大家都担心墨宫胤和南城熏,他们还在里面呢!

刚才丹炉骤然就爆炸了,威力无比,几乎整个山洞都震得摇晃起来,虽然没有倒塌,可那丹炉里的毒气却环绕遮掩了洞里的所有视线,根本看不见他们两人在哪儿,是生是死,不知。

圣古娜感应到青蟒已经出现,面色凝重的看向她们,慎重的叮嘱道:“这样吧!你们站在这儿别动,我进去找他们。”说完,从暗处地面上一条庞大的青蟒朝她掠过来缠住她的腰,她也顺手接住。

大家看到青蟒乍然出现,吓得面色惶恐大叫。

“啊…..”

圣古娜抚着青蟒的头,它昂起脑袋,吐着长长的蛇信子,她眨眼一笑,就抬头望着她们:“别怕,它是我的宠物。”

“哦….”几人浑身颤抖,弱弱的回了一句。

圣古娜不敢再犹豫,朝洞口看了眼,天已经朦朦大亮了,便迈步朝洞里走进去。

一边走,一边很谨慎,因为雾气一直聚结在一块儿,散不去。毒气浓密度太重,睁只眼睛都觉得像有辣椒水沾进去那么不舒服,一张嘴毒气就往嘴里冒,根本不敢大声叫。

还好有靑蟒,有它在,它可以嗅到他们的气息,慢慢会找着他们。

“咳…..”南城熏因为不停的叫喊,吸了不少毒气,一直咳嗽。

他又焦急,又害怕,又担心。

闭着眼,凭着感觉去寻找那一抹身影,她在哪儿?不会有事。

“恩恩…..”就在他慢慢迈步走着时,突然,身后有人抓住了他的胳膊,一真有鼻音来叫唤他。

他又惊又喜,以为是她,可在转头睁眼之际,才模糊看清是圣古娜,脸上那一份欣喜逐渐暗淡下去。

他眯起眸,望着她。

圣古娜朝她打了一个手势,意思她能找到墨宫胤在哪儿,叫他跟着就行了。

南城熏漠然点头,任由她拽着自己朝左边的方向走去。

凭着青蟒的嗅觉和带引,很快他们找到了墨宫胤,她被撞飞到洞壁边上去了,难怪在原地怎么也找不着她,当看到她躺在地上动也不动时,南城熏只觉那一刻呼吸一紧,像窒息一般的慌乱,顾不得喉咙的痛,直接张嘴就唤她的名字。

“墨宫….”一边叫一边扑上去前,将她抱进怀中,见她面色暗红,不过还好只是昏过去了。

他将她紧紧的抱在怀中,一颗心一起一落,声音颤抖,“咳…..还好,你没事,没事!”

回想她推开他独自面对一切时,他的心如刀绞。

圣古娜见状,也暗自松了一口气,只是见到她脸色浮现暗红色,这是中毒了迹象,不能再待下去了,否则大家都要中毒,便凑过去抬手拍拍南城熏的肩膀,吐出一个字:“走。”

南城熏了然,抱起墨宫胤离开。

从洞里安然顺利走出来后,终于呼吸到了新鲜的空气,圣古娜走到边下去手撑在一棵大树杆上喘气,顺便运功逼出体内吸到的毒气。

守在外面许晴几人看到他们三个走出来后都上前来帮忙,见墨宫胤昏迷不醒,都很担心。

南城熏将昏迷的她扶坐在地上,背对着他,手掌凝聚内力贴在她的背上,运功给她逼毒,当手心紧贴她背时,一片湿润,火烫。他眉心微拢,眸色一闪,不敢用力,只能换个方式,将她转对着自己,眸光一敛,摊开掌心,提起内力,用手心对手心的方式将内力输送给她。

他自己也吸了不少毒气,可他更在乎她的生死。

“咳….”骤然,一声咳嗽牵引着喉咙干裂的痛,墨宫胤只觉得双眼痛得不想睁开,浑身无力得像飘在一朵棉花之上,晕乎乎的,身子向后仰。

“墨宫。”听到她的咳嗽声,南城熏收手,一把抱住她,激动的低唤:“墨宫,听得见我说话吗?是我。”

墨宫胤迷糊的幽幽睁开眼,见到一张俊美的脸近在咫尺,他满目担忧,激动,声音沙哑的叫道:“南城熏….我没死吗?”

“没我的允许,你不许死。”南城熏凝着她,眸色深情,紧紧的抱着她,就怕她突然不见了一样。

墨宫胤窝在他的怀里,身体还秀虚弱,脑中有些凌乱,昏昏沉沉的。

“你终于没事了,吓死大家了。”圣古娜走到她的脚边,低头看着她,那一张清秀可爱的脸上扬起一抹释然的笑容。

墨宫胤瞅着她,虚弱的扯唇:“我可是命带煞星,你放心好了,死不了的。”

圣古娜嘿嘿笑了笑,“你们两够了吧!抱了这么久还没抱够?”

南城熏动作不变,继续抱着她,而墨宫胤周身软而无力,想站起来也站不起来呀!

“你是羡慕嫉妒恨吗?”墨宫胤扁嘴,目光掠过周边一切,见许晴几人都安然没受伤,可没见白染韵,她挑起眉疑惑的问道:“白染韵呢?死了吗?”

受了她一掌,还被丹炉碎片给撞到头,不死也得残废吧!

说到白染韵。

南城熏根本没有去注意,当事情发生后他满脑子,整个心思都是寻她,担心她。

圣古娜也面色错愕,她也只顾着救他们两人去了,没在意白染韵。

“不知道,或许死了吧!”

“想本主死,你们做梦。”

圣古娜话刚说完,说听到洞里传来一声沙哑的声音。

所有人都惊愕的看过去,才看见白染韵从洞里走出来,白衣血迹斑斑,衣衫凌乱,面部狰狞,一脸是血,除了看见那双凌厉的丹凤眼外,整张脸完全看不清楚。

她摇摇欲坠的迈着脚步一步步走出来,手撑在洞口的边缘上,昂起头怒视着她们:“你们欺人太甚,本主要让你们全部人都付出代价。”说到最后的时候,几乎嘶声怒叫。

大家面色惊恐,不安。

墨宫胤面色一凝,目光一凛,睨着白染韵的脸,那是溃烂的迹象,而她竟然还未察觉。

圣古娜和许晴几人看到她那张恐怖的脸时,都很害怕,很恶心。

南城熏薄唇微抿,面沉如水,深邃悠远的目光不知落在何处,如同一个完全置身事外的陌生人。

仅凭白染韵现在的能力,对付他们也不过是以卵击石,她的脸已经被丹炉碎片烫伤,还被里面研制浸泡已久的药水侵蚀了皮肤,所以脸已经毁了。只是药汁毒性太强,她自己没感觉到痛,可肉已经逐步腐烂,慢慢扩延到颈部。

“本主要杀了你们,让你们个个都不得好死。”白染韵看似纤弱的身体慢慢朝前移动,眼睛死死瞪着墨宫胤,像要从眼中喷出火来,“墨宫翎,本主要让你死无全尸。”

“呵呵..”墨宫胤由南城熏搀扶着站起来后,远远的凝着白染韵那丑陋的样子,如果此时要是有镜子,她真想拿他白染韵看看自己那一副模样。

听到她的嗤笑,白染韵身子一震,阴沉目光射向她,厉声轻喝:“你笑什么?你以为本主受了你一掌,就没能力杀了你们,真是可笑。本主只要一声号令,整个岛屿的群兽都会听命于本主,到时你们都会被它们生生撕裂咬死。”

“我笑你太天真,以为区区毫无智商的群兽就能杀了我们?那这样的话,我们早就死了几百年了,还等你这个丑八怪来动手。”墨宫胤敛起眉,声音不大不小,却彻底的激怒了白染韵。

她怒,才会有转机。

白染韵眸色一冷,满满的杀意,抬手指着她,冷声低吼:“你说谁是丑八怪?”

“阿墨说得不错,白染韵你现在就是一个丑八怪,你难道不知道你的脸现在有多丑吗?”圣古娜朝着迈了一步,望着她,毫无客气的插话道:“你的脸已经被丹炉研制的药水侵蚀了,皮肉已经腐烂得快要见骨了,要是不信的话,可以抬手摸摸你的脸。”

虽然讨厌她,但也不想见她死得这么难看。

或许这就是她做了这么多坏事过后的报应。

“不可能。”白染韵闻言不可置信,如果真的中毒了,皮肉腐烂了,为何她感觉不到痛呢?

她惊慌失措的抬手正欲要抚摸自己的脸时,突然听到山下传来一阵脚步声。

大家都察觉到声响,圣古娜朝山下一瞥,面上一喜,“是子裔哥哥带着老祖宗他们来了。”

听到这个消息,对于白染韵来说莫过于是一个坏消息,如果让村子里的人知道她在利用那些孩子和孕妇在长生洞里秘密研制长生术的话,她一定会被废去教主身份。

而且,子裔竟然回来了,所有事都变得更加棘手。

要是被他查出当年香儿的死与她有关?老祖宗会杀了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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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九十三章:大打出手

越想越觉得心往下沉。

白染韵见状,只有一个念头想离开这里,可却无奈墨宫胤与南城熏站在下山的路口,她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自己,锁着自己。眼神是那般的犀利,像X光一样斜射着她,有种无可遁形的错觉。

可也在她眼中看到一抹复杂的光芒,一时猜不透。

眼看子裔和村里的人已经越离越近,白染韵开始焦虑不安。她明明再来之前悄悄给墨宫轩传了信息,不知为何他迟迟还不出现。

墨宫胤敛起眸看着白染韵虚弱的撑着石壁,还有那张残缺不堪血肉模糊的脸,不由拧紧眉,嫌弃的眼神直视着她,似看穿了她的心思,一字一句道:“白染韵,你别想着墨宫轩会来救你,此时他可能就射在暗处瞅着你失败的惨景,而你的好日子已到头了,这就是所谓的自作孽不可活,你只有一条路,就是束手就擒,将所有罪行都老实说出来。”

今日,不管要付出多少代价,她不会让白染韵从这儿活着离开。

想想那些惨死在她手中的孩子和孕妇,就凭这一点,她也逃不了。

白染韵闻言心头一震,冷哼一声,“少得意,本主没那么容易死!你以为惊动村里的人,就有胜算了吗?大错特错,别忘了,我可是圣教的教主,他们都得听我的。”话却是如此说得理直气壮,却少了几丝底气。

说完话,她暗自想调息渐渐恢复体力,可不知为何,只要一凝聚内力在丹田,就有一股强劲的气在身体里乱蹿,而身体疲乏得像被抽空了一样。

起初受了墨宫胤那一掌,胸口犹如被震散架了一样,受了内伤。

那一掌,她根本没有一点防备,一个心思都在南城熏身上,却未想到遭了墨宫胤的道。

墨宫胤对于她的话,面色淡淡,只是那双妖魅的眼睛变得更加锐利。而与他并肩站一块儿的南城熏也是面色冷峻,黑眸深邃,抿着唇,一言不发。

他根本不在意白染韵是想逃,还是脸毁了,他只在意站在身边的这个人,是否安全。

“是吗?那我们就等着瞧,谁鹿死谁手。”墨宫胤静默片刻,绝美的脸上渐渐勾起一抹笑意,看着她在笑,可从她眼中看到了浓浓的寒意。

圣古娜朝山下瞥了一眼,见到村里的人快上到了,一脸欣喜的侧头看着墨宫胤,笑道:“阿墨,别管她,等老祖宗上来看到她那副模样,她再怎么嘴硬都没有用。”说罢,还恶恨恨的斜着眼瞪了眼白染韵。

“我一点也不急,只是怕有些人等不了他们上来,就要死掉了。”墨宫胤一脸好笑的睨着白染韵,意有所指。

她也不懂。

白染韵那张脸烂成那样子,她就不觉得痛吗?没有觉得一点不适吗?

她真的很想直接开口脸说事,可总觉得这样太便宜她了,等脸全部烂掉了,最好脖子也烂掉下来,她还省事不少。

听着她们两人的对话,白染韵气得咬唇,何时她如此狼狈过,都是墨宫胤那贱.人害的。

想到这,她愤愤瞪着墨宫胤,想用她们不注意的空荡召唤群兽,可意念刚集中又被一股气冲散。

她心里有些慌乱起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但体内有一股气蹿留,还渐渐感觉到潜藏在身体里的食人蛊也蠢蠢欲动,不停骚动,乱蹿。

想用念力控制,却无法凝聚能量,反而觉得呼吸越来越薄弱。

她轻轻抚上小腹,肚子皮肉一阵阵膨胀,一阵阵滚烫。

墨宫胤站在原地,没有靠近过去,没有察觉出白染韵的不对劲,她却在期待子裔他们快一些到,很怕,墨宫轩会突然出现救走白染韵,这是她最担心的事。

刚才她说,墨宫轩不可能出来,但对于她对他的了解,墨宫轩一定会来。

虽然他是一个极不讨喜的人,但有一点,他很讲义气,不会在任何时刻放弃同伴不顾。

“咳…..”白染韵忍不住她咳嗽了几声,一一咳就觉得嘴里有着咸咸的味道,她抬手掩嘴之时才发现脸颊边黏湿,黏糊的东西,垂手一披,入眼的竟然是一手的血肉,是一块一块的粘在手心,是那么恶心和恐怖。

“啊……”白染韵顿时脸色一变,惊慌失措的大叫。

她这么骤然大叫,大家面色惊愕,都朝她纷纷望过去。

白染韵摊着手心,看着手指从脸上抠下的腐肉,大脑在那一刻瞬间变得一片空白,空洞,恐惧的眸子似震住了,动也不动,只是紧紧凝着手掌心里的血肉。

到底是怎么回来,为什么轻轻一触碰,脸上的肉就会一层层掉下来。

“不可能,这不可能的…..”她讶然的低喃,似不可置信。

可不信也没有办法,她越激动,情绪越波动,那腐肉的速度很快延伸到头发之处,一张脸早就溃烂得一层层皮肉掉下来,露出鲜血直流的骨头。

血一滴滴从脸上掉下来,就连眼睛都受到了影响,感觉不到痛,只是觉得眼中像有什么东西流进去,视线变得模糊起来。

看到这一幕,所有人都皱紧眉,一脸不可思议,唯独没有同情。

也在这个时候,子裔与村子里有地位的人都到了,圣古娜跑上前去,边走边道:“子裔哥哥,老祖宗你们别忙过来,白教主已经疯了,我怕她会伤害你们。”

子裔和村里的人闻言都一怔,大家都停在原地,朝长生洞口看过去。

只见有几名孕妇和两女人站在哪儿,再往前面看过去,震惊得都睁大眼,那个白衣凌乱,浑身是血,脸部残缺的人是谁呀?

“那个人是谁?”说话的人满头白发,面部却英俊,轮廓分明,可声音却透着成稳沙哑,威严。

从头发和声音来辩驳,此人至少有八十岁左右,可从英俊的脸上评断,只像三十过头的男人。

听到他问话,许晴几人都一脸疑惑,胆怯的紧挨在一块儿,茫然的看着他,而墨宫胤和南城熏也侧过头去瞥了眼,两人表情一样淡漠,讶然,可两人都未开口。

只见圣古娜开口解释:“老祖宗,她就是白教主,是因为丹炉里药水喷到脸上,才会导致脸部被药水侵蚀,所以…..”后面的话不用说,大家的眼睛都看得到。

白染韵的脸溃烂了。

老祖宗闻言面色一凝,眉梢轻挑,那双青瞳色的眸,凝着白染韵,抿唇不再发问。

因为不用他开口,对面白染韵突然发起疯来,不停的嚎叫,嘶喊,癫狂得像中了魔了一般。

起初药汁里掺杂着有酒,所以毒性一直处理麻木状态,所以她感觉不到面部溃烂的痛苦,甚至毫无察觉。

而此时,那麻木的感觉渐渐褪去,那苦不堪言的痛犹如撕裂般的席卷而来,像千万只蚂蚁,虫子在脸上,有身体里爬,钻心的痛让白染韵根本无法自控,双手捧着脸嘶声惨叫。

“啊……好痛,好痛…….”白染韵痛得全身抽噎,颤抖,就连眼珠子已溃烂而从眼眶中掉出来。

“毒已经蔓延你的全身,你已经没救了,不旦毁容了,还会因此丧命。”墨宫胤目光淡漠,瞅着白染韵那么痛苦,她面无表情,话轻飘飘从嘴中说出来,是那么云淡风轻。

不是在嘲笑,不是在讽刺,而是一种告知。

看到这种状况,大家都被白染韵那张溃烂恐怖的脸吓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唯独只有南城熏,子裔,老祖宗三个男人眸色深深,一瞬不瞬的凝着白染韵。

墨宫胤的话,对于白染韵来说,那只不过再在她身上插上一刀的那么残忍。

如果不是她毁掉了丹炉,她也不可能被丹炉里那些药水喷在脸上,也不会中毒。

她忿怒的昂起头,张望着远处,一张血脸,手扬起指着前方,那些一张一合的嘴不停的嘶吼着:“墨宫翎,都是……你害我的,如果不是你,我怎么可能会变成这副模样…..就算是死,我也要将你千刀万剐……”

话落,她白色血影晃动,手指瞬间成爪,锋利的朝墨宫胤的方向飞身掠过来。

墨宫胤见状面色一变,还未等她想要避开,就有人已经拽住她的手将其拉开,南城熏面色凝重,衣袖一挥,一掌与白染韵击过来的手碰到一块儿,两人的内力碰撞在一块,就产生了强大的旋风飞啸。

白染韵不是南城熏的对手,加上身受重伤,势单力薄,硬生生的被他一掌震飞出去,摔撞倒在石洞壁上再再弹掉在地上滚了几圈。

虽不致死,但已经够她受得了。

她蜷缩成一团躺在地上,如果心不还在跳动,她真想死。

圣古娜眼神清冷,睨着地上的白染韵厉声道:“白染韵,你变成这样子,怪不得别人,都是你自作自受,也是你残害那么多孩子和孕妇的报应。”

“哈哈哈…..”白染韵长声嗤笑,双手抱紧自己,难感觉体内的食人蛊在噬咬自己,那种撕心裂肺的痛,她第一次体会到。

每一次她催动公蛊,潜藏在别人体内的母蛊就会觉醒,然后绵延不断的繁衍,噬咬肉来继续繁衍。

这也是她研制出来,控制教中以防背叛自己的教徒。

“韵儿….”骤然,一声低沉似沉痛的声音在她嗤笑停下黯然响起。

声音里透着丝无力感。

子裔眸中一片沉痛之色,迈开脚步朝那躺在地上的血影缓缓走过去。

听到那一声韵儿,白染韵心头一震,那两个字像千斤重的石头一下就给压在胸口上,让她霎时就停止了呼吸,窒息的喘着气。

————

第两百九十四章:人,本王要带走

身上的痛没有一分减轻,反而越来越痛,痛得她想要死掉,只觉眼前一片黑暗,像陷进了无边的深渊里,孤寂得像一块漂浮在海岛上的孤舟,寻找不到方向。

他的声音她并不陌生,甚至很清晰,很熟悉,就像夜深人静能入梦的梦魇一样,夜夜都缠着她。

子裔的靠近大家都很疑惑,每个人的目光都紧紧绞在他们两人的身上。

“我只想你问一句,香儿是不是你杀的。”子裔走过去,直接开口问出心中隐藏的疑惑。

这些年来,他一直逃避,一直忍耐,将有些事隐藏在心里,很久了,几乎淡忘,尘封。

那是不可触碰的伤疤,当揭开之时,还是会很痛,很痛。可不揭开这道伤疤有些事就不会有一个结局,会一直背负下去,永不结束。

听到香儿这个名字。

众人讶然,惊愕。

而站立在村民为首之人他闻言眉头一锁,白发飞扬,冷峻的脸上微微一丝波动,而青瞳深邃得像黑夜的幽灵那么恐怖,幽森。

除了老祖宗讶然外,墨宫胤与南城熏也很好奇,很想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子裔会被迫离开。

所有人都静静的看着,都不说话,像看话剧的观众,只等一个答案,一个结果。

白染韵浑身痛的都渐渐毫无知觉了,只能模糊的有些意识,有一丝清醒。

不过,子裔的话,她一字一句都听得很清楚。

对于香儿这个名字,她并没有忘记。

那是一个长得像仙女一般水灵,善良的美貌女子,拥有一个很唯美的身体,还有一个很美的名字,叫银香。银香是圣教老祖宗与海底一条人鱼所生的孩子,就因如此,那条人鱼产生银香后就法力尽失,死了,还将自己修炼千年的人鱼珠给了老祖宗,才能保持永不衰老。

而银香也是一条半人半鱼的人鱼,可却后来不能适合在陆地生活,便在所有人睡了后,她在夜晚的时候就存活在水里面。银香从小与子裔就是青梅竹马,两人已经有婚约,眼看婚约将至,可好景不长,她母亲居住的鱼族,人鱼王子突然出现,知道她母亲过世的消息便在暴露之下连续下了海风狂浪三日,整个村子也受到了难,活生生变成了海岛。

在那时,整个村子里的人大多都被淹死了,却没有办法杀死那条人鱼。白染韵与子裔是同门在老祖宗手下学习蛊术,只要娶了银香子裔就是名副其实的圣教教主,也能获得银香的体内的人鱼珠制服那条人鱼王子。白染韵知道人鱼珠的事,便想永保青春,想夺得银香体内的那一颗人鱼珠,便私下与找银香商量,让她一个人去说服那条人鱼王子,可能会看在她母亲的面上会算了,

银香很犹豫,就因她长得和她母亲一模一样,所以白染韵利用这一点,让银香答应了。为了保住整个岛屿上的村民,还有子裔和父亲安然活着,她便听白染韵的亲自与那一条人鱼相见,想说服他放手。当两条人鱼见面时,那条人鱼王子将银香当成她的母亲,提出让她陪他,他就肯放弃不再伤害岛上所有人。

银香没有立刻承诺,回来与白染韵商量,可谁知白染韵在她毫无防备之下下毒,她体内的人鱼珠被白染韵夺走,还被她赠送给那条人鱼王子,并让人鱼王子与她导演一场戏,让他拥有银香后就永远住在天牢里,她答应每年给他进贡祭品,其实每一年,他与银香都是自由的,只有每一年十月十五号那条人鱼王子会来水牢里享受祭品。

在对于村子里人来说,她制服了人鱼王子,还谎称银香被他杀死了。其实她与那人鱼王子活在海里面,而这事只有白染韵知道,只要当上教主的人才能进水牢里面。所以,白染韵才设计挑拨子裔和老祖宗的关系,污蔑他私底下喜欢自己,对自己不敬,便将银香的死的赖在他身上,就是他与银香争吵才会害她一气之下跑去去人鱼王子交手。让大家都以为子裔背信弃义,也达到自己能顺利当上教主,修炼长生之术。

这些事,白染韵从未向任何人提起过,虽然她那么设计银香,确实卑鄙,可她想当上教主去找那个所爱的人,然而利用银香那颗人鱼珠来研制长生术,与他永生永世在一起,可谁知丹炉被他和墨宫胤一起毁掉。

白染韵静静的回想着以前的事,完全忘记了所有人都在等她的回答。

子裔面无表情,只是紧紧拧起眉,见不回答,又再开口问一遍:“当着大家的面你把真相说出来,香儿究竟去了哪儿?她是不是还没死?”

问到最后一句时,他几乎痛入心扉,因为那是他最不想看到一个结局,可事实永远就是那么残忍,残酷。

所有人都满脸愕然,完全没听懂是怎么一回事。

老祖宗原本冷峻的脸色逐渐变得更暗沉几分。

白染韵沉默半晌,终于虚弱的开口:“事到如今,我没什么好隐瞒的,是的,她确实还没死。”想到祭祀之日那条人鱼王子会出现,她突然有丝恍悟,心中也暗暗窃喜,只在等有人来救她。

“你说什么?”骤然,一声厉喝,惊动了所有人。

这声音正是老祖宗发出来的,他瞳孔微敛,脸上总算看到一丝激动的情绪,他没有一丝犹豫的朝前走去。

“香儿没死?那她现在在哪儿?”他走到白染韵脚边,声音有些失控的质问。

“我可以告诉你…..她在哪儿,但是…..你得救我…..否则一切都免谈。”白染韵面无全非,如果不是还能发出说话的声音,还以为她已经死了。

“要怎么救你?”老祖宗冷声追问,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

仿佛开始那一抹激动的情绪,都是一场幻觉。

“带我去水牢找圣灵。”白染韵回答。

水牢?

圣灵?

听这到这个答案,所有人都满目震惊,包括南城熏与墨宫胤。

去水牢做什么?难道哪儿有什么神灵之物可以救她吗?

子裔站在原地,凝着白染韵的眸子轻闪,面上倒不觉得惊讶,似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老祖宗闻言眼眸微动,青眸一闪,不过,他没有一线犹豫,直接拒绝:“不行。”

她想利用人鱼珠救自己,他怎么可能想不到呢?

如果一旦解开封印,取出那一颗人鱼珠,那个男人也会死。他曾经答应过自己过世的妻子,不会伤害那个男人一丝一毫,他说到就要准守承诺。

对于老祖宗的回答,大家都很诧异,难不成水牢里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白染韵不觉得失望,反而是冷笑:“怎么?老祖宗难道不想见到自己的女儿吗?只要你同意带我去水牢,就能见到你女儿。”

子裔见老祖宗面色开始犹豫了,便眸色轻闪,正欲要开口,可话还未说出来,就听见头顶顺起一声雕叫声。

嘠…..噶…..

众人一惊。

接着四周狂风呼啸,飞沙飞舞,只见洞壁顶上有一支庞大的大雕挥着修长的翅膀从天而降,翅膀上还坐着一人,那人面容邪魅,红衣飘荡,似魔似人。

听到雕叫声,白染韵心中暗喜,终于等到他来了。

墨宫胤听到雕叫时暗叫不好,可当看到那坐在雕翅膀上在的男人时,脸色微变,眯起眸看着男人从雕身上飞身落下,衣袂翩翩,墨发飘飞,整个人身上散发出一丝邪魅之气。

看到墨宫轩的出现,村子里的人都不觉得奇怪,除了许晴几人没见过他外,其他人都对他不陌生。

在村子里他与白染韵一起回的教中,身份还是墨国的三皇子,所有都对他敬仰,尊敬,以客相待。

至于,他突然出现在这里,是为了白染韵吗?

墨宫轩翩然落地后,那只飞翔在半空的大雕也随之降落,停在他的身侧,这样的一人一雕,让墨宫胤想起了电视剧《神雕侠侣》杨过与小龙女。

这个人是她的哥哥,他却为了一个不相甘的人可以伸出援手相救,而对她这个妹妹却咄咄逼人,从未手下留情过。

当墨宫轩看到白染韵躺在地上血迹斑斑的模样时,震惊的脸色都白了,哑然低叫:“染儿….”一个箭步跨过去,伸手将她从地上抱起来,低眸瞅见面无全非的白染韵,浓眉紧锁,沉声低吼:“是谁?谁将你害成这副模样?”

说到这儿,他猛然抬起头来,什么人都不看,一双眼就紧紧斜射过去,落在对面墨宫胤身上。

墨宫胤见到他冷冷瞪过来的目光,心不由一颤。

“是不是墨宫翎,她害的你?”墨宫轩眼睛冷厉得像一把历任,恶狠狠的瞪着墨宫胤,咬牙切齿的问白染韵。

除了她还会有谁?

只要和她沾上边的人,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对于他的直视,墨宫胤只觉得心痛,可面上却面不该色,迎上他的目光,毫无畏惧。

南城熏见状手稳稳的揽住她的肩,轻声在她的耳边响起:“别管他,我会陪着你。”

墨宫胤一怔,收回视线缓缓侧头看向身边的男人,只见他英俊的脸上柔情似水,温柔得你一束暖阳,直直的照进她的心底深处,暖入心肺。

“恩,我没事。”望着这个只在她面前表现温润如玉的男人,她释然的勾唇,淡淡一笑。

对呀!还有他陪着自己,其他什么都不重要,何必为了一些不开心的事,为难自己,却委屈自己。

南城熏黑瞳闪烁,俊美的脸上也讪讪一笑。

对于他们两人的相望和对话,大家都没去注意,所有心思和视线都绞在白染韵与墨宫轩的身上。

听到墨宫轩的冷声质问,白染韵没有否认,可是她没有时间与他在深究这些事,必须尽快去水牢里取得人鱼珠让自己服下,否则她根本坚持不了多久。

白染韵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抬起手抓紧他的衣袖,低声道:“带我……走……去水牢……”声音模棱两可的说着,似模糊不清。

墨宫轩点头,眼神犀利,不顾她身上的血,直接抱起她。

老祖宗上前拦住墨宫轩的去路,眼睛盯着他怀中抱着的白染韵,“三皇子,你不能带走她,她坏事做尽,有辱圣教威名,她必须以死赎罪。”

墨宫轩抬眸冷冷的睨着老祖宗,阴沉的脸上不由扯出一抹冷笑:“人,本王必须带走,谁拦,谁死。”

————

第两百九十五章:取人鱼珠

话落,他身上散出浓浓的杀意。

老祖宗站着不动,面色暗沉,略有些怒意,眼神一利:“三皇子,这是我们本教的私事,就算是你是皇子也没权利插手管此事,若你执意这么做,那只能得罪了。”

墨宫轩不以为然的冷声嗤笑,“就凭你们也想拦住本王?”

话音未落,站在他身侧旁边的大雕张着大大的嘴,嚎叫几声,随即不停的挥动着那双庞大的翅膀,一挥四周狂风大作,沙石纷飞,灰尘飘飞。而且,它张着那一张大嘴,一叫就有毒气从喉咙吐出来。

见状,大家都不敢靠近,捂着嘴,退的远远的。

南城熏迅速将墨宫胤拥住护在怀里,裹得严严实实的,深怕她吸到毒气。

“跟上他们,不能让白染韵活,更不能让他们都逃了。”墨宫胤贴近他的胸膛便出声提醒。

好不容易才让白染韵受此打击,怎么可能还让她有逃的机会,而且墨宫胤怀疑水牢里那条人鱼一定有什么秘密。在这里有着子裔他们帮忙,解决他们可以说如虎添翼,再让他们逃了,也不知墨宫轩与她狼狈为奸还要做什么坏事来。

南城熏面色淡漠,只是紧紧地拥着她,听到她的话轻应一声,狭长的凤眸闪烁着一抹复杂的光芒,直直的望着前方,目光凌厉,绞在墨宫轩身上,让人猜不透。

趁此,墨宫轩不再犹豫,抱起奄奄一息的白染韵迅速跳上雕背上去,大雕用力的挥动着翅膀向天翱翔而去,方向是北边的天牢。如果没有大雕,墨宫轩根本没有胜算,不过,每次他的运气就是这么好。

老祖宗眯起眸看着他们逃离的方向,面色难看,直接一声厉喝:“追……”

随即不顾其他人,他转身拂袖而去,跟着来的村里人,也一起与他离开朝山下而去。

见他们匆匆离去,子裔也暗想不妙,侧身满目严谨的吩咐圣古娜,将许晴几人带去安然的地方,而他也要去水牢。圣古娜明白的点头,听他的话带着许晴几人赶紧回村里去,毕竟她们只是孕妇,还中了蛊,得想办法给她们控制体内的蛊,真怕会影响到肚子里的孩子。

至于站在中间的墨宫胤和南城熏谁也没注意,他们在墨宫轩离去之时两人就利用瞬间术紧追了过去。

子裔再次回过头时想要叫上他们一起离开时,已不见他们的踪影,他望着空荡的平地上面,眸色闪烁,漠然的转身离开。

村里面,洛汐听闻长生洞的事便迅速的上山来,在半路遇到了子裔,便一起去水牢。

一路狂追着那只翱翔在半空的大雕,南城熏只能抱着有些虚弱无力的墨宫胤在树林中穿梭,沿着他们去的方向紧追不舍,完全没有一点方向感。

而顶上在半空中飞翔着的大雕背上,墨宫轩扶着白染韵一边给她输送内力,一边还要防备着有人跟踪。

输送内力也起不了作用了,白染韵整张脸溃烂得面无全非,那头棕色长发也慢慢脱落,体内潜藏的食人蛊也觉醒,在体内蠢蠢欲动,开始噬咬她的肉,吸食她的血。

“王爷….别浪费内力了。”她骤然拽住墨宫轩的手,低声阻止。

“告诉本王,怎么才可能救你。”墨宫轩瞥了眼她紧拽着自己的手,面色焦急,也开始心慌意乱。

对于这个女人,他与她只是合作的关系,也是除了凤子萱以外,他第一个肯用心去接触的女人,说不上喜欢不喜欢,可终究把她当成自己的朋友。

也只有她最懂自己的心思,也只有她会帮助自己,去做自己最想做的事。

此刻见她变成这副模样,他只是恨自己无能,自己看重的女人,每一个都要死得如此凄惨,还都是和墨宫胤有关。

想到这里,他恨不得现在就一刀捅死墨宫胤,解他心头之恨。

白染韵手紧紧扣住他的手腕,张着血嘴一字一句说:“听…我说,今日是十五,也是那条人鱼王子会来水牢里取祭品的日子,有可能银香也会来,银香体内有半颗人鱼珠,别外半颗在人鱼王子身体里,你只要取得两半人鱼珠再合二为一,你就会拥有不老之身,像老祖宗那样,至于复活长生之术,那个只不过是我骗你的…..根本就….没有这种事….”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渐渐低下去,甚至隐隐约约听出她在哭。

墨宫轩抱着她,凝着她,眸底涌起一片沉痛之色。

他怎么能不知?

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什么复活之术?只不过是自欺欺人而已,他只是不甘心而已。

真的很想那个天真,可爱的女儿再次复活过来,那个女孩是他这一生唯一爱过,想要去保护的人,却与他早早就天隔两地。

“别说了,本王不怪你,你要坚持住,本王会想尽所有办法取得人鱼珠救你,你绝不能死。”墨宫轩眼中闪烁着一抹坚定。

白染韵黯然摇头,她的身体她最清楚,能坚持这么久只不过是那药汁中有着人鱼珠的成分,她才会坚持到现在,不然早就在脸溃烂之时已经会被痛死了。而且体内寄养的食人蛊已经开始在侵蚀着她的身体,她已经无力凝聚内力,念力去控制它的骚动。

“我已经…..不行了,你别白费心机了。拿到人鱼珠就跳下水牢里的水里面,水底有一个洞可以逃到朝边边境连接着一条湖里面。记住,不可与他们…..交手…..”

墨宫轩执着道:“染儿….本王绝不会丢下你,这次本王一定会救你,一定会…”他已经错过一次了,这一次他绝不允许自己再错过。

听到他的话,白染韵心里一沉,说不出喜悲。

她一直朝自己的最想要的东西一步步迈进,靠近,当每次靠近之时,得到永远是一个凄惨的结局。

她蠕动着嘴,心里流着眼泪,哽咽说:“王爷…..谢谢你…..我能在死之前….躺在一个男人的怀里,此生….也就够了…..”至少这个男人他不嫌弃此时如此狼狈不堪,丑陋血腥的她。

还口口声声说要救她,不肯放弃她。

对于这个男人,她只是觉得他长得妖娆,俊美,比她还美几分。

与他认识以来,才知,他心里过得很苦,每天过在童年的回忆中,一心只想研究复活之术,想让心中致爱的那个小女孩复活。

她真的羡慕那个小女孩,此生能有这么一个男人爱着她,惦记着她,心疼着她。

而自己呢?却只是一个忍受着单恋的痛苦,最后还死在那个男人的手里,这是不是很讽刺。

她只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大笑话。

墨宫轩朝地上一瞥,眼见就快要到水牢的那一座山峰了,心中一喜,侧过头告诉她:“马上就到了水牢了,你挺住,本王即可去取水鱼珠。”

白染韵心知,就算到了水牢里,想取得那人鱼珠也是一刻两刻就能取得了的。

而且,她现在肚子里像刀绞一样难受,已经超过她能承受的底线之内。

“咳…..”

一阵阵撕裂绞心的痛,让她忍不住咳嗽起来,一咳嘴里就不停的冒血。

墨宫轩见状,脸色一变,惊恐的想要给她输送内力。

可白染韵用力拽住他,奄奄一息的摇头:“别….”几乎说出一个字,她都痛不欲生。

另一只手缓缓抓住自己有些破碎的白衫,手指紧紧的拽着衣服扯开,露出肌肤,哪里不再是雪白色,而是暗红色,明显就能看见肚子里面有东西在蠕动,似要将皮肉咬破。

“看到了….吧!”她牵强的说着话,说出一个字,就有血从嘴里流出来,掉在墨宫轩那艳红的长袍上面,染成一朵朵晕开的花瓣。

“怎…怎么会是这样?“墨宫轩面色一惊,怔怔的望着她的肚子,眸光愕然,不可置信的说:“你不会死的,本王给你保证,你一定不会子萱那样,不会的,本王不管付出再大的代价都会….会……让你活下来。”说到最后,他都觉得有些无力感,因为他心很惶恐,很焦虑。

都这样了,还能活吗?

白染韵闻言,心里在哭,表面却在笑。

“我一直将食人公蛊寄养在体内,当我无法控制它时,它就会反咬我,想要破体而出……”

“告诉本王,怎么救你?到底要怎么做才能救你…..”墨宫轩又急又慌。

眼下,水牢到了,大雕展翅朝下翱翔而去,缓缓落地,在一处岛屿峭壁之上停下。

墨宫轩抱着白染韵从雕背上跳下来,抬头望着前面峭壁之上的山洞上面刻着两个醒目的字“水牢”,他脸上一喜,低头看着怀中的她,告诉她:“染儿,我们到了,本王一定会取到人鱼珠救你。”

他根本不要什么不老之身,他只要这个女人活着就好了。

“王…爷…..咳…..记住我的话….不要与他们……交手……”白染韵气虚如一缪空气,叫他的时候,声音小得根本模糊听不见。

而且她肚子上的皮肉渐渐被食人蛊咬得血淋淋,皮肉翻开,可怖可斯。衣衫早就被血浸湿,她痛得说话都没有力气了,只想求一个痛快。

看着她身上的变化和嘴角血不断溢出,墨宫轩在这一刻恐慌得像一个无助的小孩子,惊慌失措起来。

“染儿……不要离开本王,本王只剩下你一个人了,子萱她不要本王,难道你也要像她那样,离开本王吗?”

他想不明白,为何,上天这么不公平。

为何他在乎的人,都要一个个死去。

“我好痛……..给我一个……..痛快,求….你….”白染韵痛得低声呓语,哀求。

墨宫轩垂眸,瞥见她白衣下鲜血染他的手,能感觉到她气息弱得像一缕若有若无的空气,怎么都抓不住了。

“为什么…..要变成样,要本王做这种决定。”咬紧唇,眸底瞬变成一片猩红之色,长袖一挥,一掌击在她的胸口心脏的位置。

“啊…………”一掌下去,只觉得怀中的人儿没有了气息,挣扎都没有了,他痛苦的嘶声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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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九十六章:一场厮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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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碎白染韵心脉之时,仿佛也震碎了自己,就像自己的东西被自己活生生的毁掉。

痛,蔓延全身,无休无止。

第一次觉得身心都像被撕心裂肺一样撕扯着痛,甚至觉得真个人瞬间被掏空一般,除了自己还是自己。

整个世界再这一刻,又变成了一片黑暗,像个无底洞,黑的可怕,深不可测。

在万物之间,他觉得自己像是最多余的。

白染韵的生命在他给她一掌时,彻底的结束了,了结了。

所有痛苦,悲伤,不甘心通通化为一缕梦随风而逝。

墨宫轩抱着她的残缺的身体,能感觉她体内有东西在动,他很像把那该死的东西毁掉。

他解开她的衣服,看见白染韵肚腹都被一只白色的虫子咬的干净,他眼神犀利,欲要抬手去拽住那只该死的蛊。

“别碰它。”

突然,身后响起一道熟悉急切的声音。

墨宫轩一震,缩回手放下白染韵躺在地上,缓缓侧头看着那站在不远处尾随而来的墨宫胤与南城熏,他就一脸痛恨。

“你是来送死的吗?”他起身站起来,面色阴沉。

“别碰她身体那只食人蛊,它会反咬你。”墨宫轩胤没理会他说的话,而是出声提醒他。

不管怎么样,他是她的亲人,是她的哥哥,她无法做出伤害他的事情。

“哈哈哈……”墨宫轩闻言冷声嗤笑,眼神绝裂,怒道:“不用你惺惺作态,本王根本不需要,见本王失去了所有,你是不是就满意了?本王的东西你都会抢走,都会毁掉,子萱被烈火烧成灰烬,染儿被你害的面目全非,你就是一个…….”

“这些事和墨宫一点关系也没有,你别什么事都推到她身上。凤子萱的死,只是因为他父亲贪婪权贵,才会牺牲自己女儿达到自己的目的。”南城熏直接冷声打断他的话,面色冷峻,目光如炬的看着地上白染韵的惨相,一丝波动也没有,淡漠的继续道:“白染韵是自作孽不可活,她残害那么多的孩子和孕妇,作恶多端,自食其果,怨不得别人。”

听着两人的话,墨宫胤缓缓抬头看向身边的人,心里暖暖的,有他在,真好!

至于墨宫轩,他再怎么坏,怎么毒,他始终是她的亲哥哥,她无法看着他死,或者受到伤害。

她的注视,南城熏也感觉到了,垂眸看她一眼,似在说,别伤心,有我。

她懂,全世界都抛弃她,唯独这个男人也不会舍弃她。

看到他们情深似意的模样,墨宫轩就觉得刺眼,目光犀利,冷冷一笑:“真是可笑,别人当草,你却当宝?南帝果然是口味特别重?”

他的讽刺,南城熏一笑置之,抬眸睨着他,沉声道:“看在你是她亲人的份上,朕不与你计较,在村里人还没赶来之前,你离开吧!”

“哈哈哈……”墨宫轩闻言,像听到一个极大的笑话一样,冷笑过后,妖魅的脸上涌现出杀意,“让本王走?你们好独吞那人鱼珠?痴心妄想,本王宁可毁掉,也不会让你们夺去。”

“人鱼珠?”南城熏一脸讶然。

墨宫胤也一脸愕然,什么人鱼珠,没听过。

两人互相对视一眼,都对人鱼珠毫无知情

倒是听圣古娜提起关在水牢里那条人鱼,难道人鱼珠和人鱼有莫大的关联!

墨宫轩看到他们两人的表情,眸色一闪,不顾他们两人直接转身朝山洞里迅速掠去,而大雕在他离开只是翱翔于天空。

南城熏和墨宫胤满脸不解,只好跟着一起追过去。

山洞哪里有人看守,当看到是墨宫轩时让他进去了。

墨宫胤她们跟上来,不能进,就打倒了再进。

进洞后全是台阶,一直向下,直到最后一步台阶,才看清所谓的水牢只不过是峭壁中间低下有一片深潭,四周什么固定的东西也没有。

这也叫水牢?

人鱼呢?

看到洞里的情况,墨宫胤满是错愕。

墨宫轩走到深潭最底处,一双眼深深的看着水里,要看祭祀的时辰就快到了,他在等。

如果白染韵说的没错,那两条人鱼也快出现了。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只见平静的水里开始起一丝丝波动,一层层波浪从水中间慢慢荡开,冒着一圈圈水泡,隐隐约约从透明的水底深处看到两道模糊金黄的影子在动,在游。

墨宫胤与南城熏满目惊异,在她的意识里,美人鱼只不过是一个神话般的传说,现实的世界里根本不存在。而今日,她亲眼所见传说中的美人鱼,不是一条,而是两条。

深蓝色的水底里两条一男一女周身是金色鱼鳞的人鱼自由的游荡着,上半身是人的形状,下半身是漂亮的鱼尾,他们亲密无间的在水里徘徊,似在等着什么,似在观察着什么,没多久,他们昂起脑袋游出水里。

起初在水里面的时候只看见他们模糊的身影,可当昂起头将真正目露出水面时,女人鱼一头碧青色的卷发,面容娇美得如同瓷娃娃那么白净,那么白皙透明,特别是那双嫣红色的双眸,璀璨得像一块玉石。而与她一起昂起头朝岸上看过来的男人鱼金黄色的银发,俊美的脸像雕刻般那么分明,眉间隐稳匿藏着一丝王者之气,他可能就是那条人鱼王子了。两条人鱼站在一块儿是那么完美,是那么绝配,像天生一对。

看到这,墨宫胤完全已经茫然了,不说人鱼被封印在水牢里吗?为何有两条呢?

“你们是何人?白教主呢?祭品呢?”骤然,人鱼王子厉声开口,目光有些凌厉,不过他只看着离岸边最近的墨宫轩。

墨宫轩见他们到出现在水里后,心里又激动又兴奋,从未见过这么美,这么有灵性的鱼,如果能控制他们的话,剥去体内的人鱼珠就是触手可得的事情。

可现在,最棘手的事是如何让他们相信他,肯愿意主动与他靠近。

“本王是染儿的朋友。”墨宫轩站在岸边不动,眸中闪过一片复杂的光芒,妖魅的俊脸上浮现出一抹亲和的笑容,手微微抬起指着身后的墨宫胤和南城熏,回答:“至于祭品本王已经带来了,就是他们两个人。”

此话说得云淡风轻。

墨宫胤闻言一脸错愕,南城熏面色淡漠,没有任何情绪。

人鱼王子眸色暗灰,目光似诧异的朝墨宫胤和南城熏两人掠过,随后又缓缓转眸睨向墨宫轩,满是戒备:“活人祭品,你是在和我开玩笑吧!我要见白染韵,她人呢?”

“染儿教中事情繁多,一时抽不开身,所以,祭品之事就由本来代劳…..”

“别相信他,白染韵已经死了,他来这里目的只不过是得到你们身上的人鱼珠。”突然,深洞中响起一道稳沉似急切的声音打断了墨宫轩的话。

人鱼珠?

所有人面色一惊,回头向台阶顶上看去时,看到老祖宗从上面走下来,一脸黯沉,目光紧贤的锁在那条女人鱼的身上,与他同来的人有村子里的人,还有子裔与洛汐几人。

在他们进洞之时就看到外面被食人蛊吞食干净的白染韵只剩下一架骨头了,而守卫的人也被打伤昏倒在外面。

所有人都不知道墨宫轩的目的,但是老祖宗却一清二楚。

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他的女儿银香竟然还活着,根本没有死。

可她为何与人鱼王子在一起呢?

水中银香听到那熟悉,又日日夜夜挂念的声音时,眼泪潸然落下,再缓缓看向最后那一抹矫健,单薄的身影时,心如刀绞。

人鱼王子听到声音猛然一震,胸口微微起伏,眸光闪烁,察觉身边人儿流眼泪时,他柔声安慰:“香儿,别哭,我会保护你的。”

其实他心里很清楚,有些真相终究会有一天真相大白。

可他并觉得会后悔,这些年来,有她陪着他,除了快乐以外,他忘记了仇恨,减少了杀戮,而且也让这个娇弱的女孩爱上了自己,这是他最幸福的事情。

子裔走在最后,可还是能看到那深爱的人的熟悉面孔,可她已经不再属于他,不再是他心中的香儿。她与他终究隔着千山万水,情缘已尽。

每走一步台阶,都像是走在水深火热的地狱里,是那么煎熬,是那么痛不欲生。

所有人都把视线聚集在河里面,看着那两条人鱼,满是诧异,疑惑。

眼看村子里的人都到了,想要骗两条人鱼靠近取得人鱼珠显然是不可能的事了。墨宫轩转身敛起眸朝身后看一眼,与他们交手,自己没有什么胜算,而且白染韵在死前叮嘱过一定不要与他们交手。

所以,他只能拼命一搏,转身之际瞥了眼水中的人鱼王子,当他也看过来的时,墨宫轩眼神交汇的那一刹那去利用了催眠术,可无奈那人鱼王子并不笨,霎时就察觉出他想控制自己,便抱着银香一起一头埋进水里。

见催眠失败,墨宫轩也不再犹豫直接飞身跳下去,脚尖轻踩着水面,手触腰际,抽出一柄闪亮的软剑,抖得笔直,朝水里猛力一刺,直接刺入水里面。

大家见状,面色一变。

子裔还未走到岸边就飞身而起,朝水里掠去,长袖一挥,掌见凌厉的席卷而去。墨宫轩一剑刺进水里落了个空,人鱼王子在水里面游的神速,多过他的攻击根本不是问题,摆动鱼尾击打着一层层浪花向他拍打而来。子裔也从身后一掌朝墨宫轩的后背猛地击过去,墨宫轩脸色微微一变,收起剑一个旋身飞起,躲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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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九十七章:受伤逃离

在半空飞旋而且,双脚踢在洞壁之上,借力再一次跳起举剑朝水里面猛地刺去,至于子裔,墨宫轩完全没看在眼里,整个心思都集中在怎么取人鱼珠,并且就算他加入战斗,墨宫轩也打得过。

可子裔不会给他有伤害他们的机会,见那一掌落空,一个翻身跳起再靠近墨宫轩几分,再出招。水里波浪起伏,形成一bobo惊涛骇浪,墨宫轩见状,刺进去的剑被水浪挡开,身后又是子裔,他侧身躲过再从子裔的腋下穿过,剑凌厉的划过他的胸膛。

水里的银香看到胆战心惊的,也摆动着鱼尾,配合着人鱼王子的攻击,将水波动掀起层层浪花,打过去。

墨宫轩手中的剑,气势如虹,狠辣,招招致命。

在岸上的人都看得认真,焦急。

墨宫胤看着墨宫轩与子裔和人鱼王子在水面上战斗着,一时半会还分不出胜负来,她很担心,怕墨宫轩输。

不过,她和南城熏都站在原地,静静的看着,不准备插手。

洛汐和染魏不知道情况,都选择静观其变。

老祖宗目光犀利,面色漠然,一瞬不瞬的望着他们打斗,没准备上前去帮忙,他不帮忙的原因是他没武功,有子裔保护银香,他才如此的镇定。

时间一分一秒过,子裔赤手空拳的与墨宫轩交手几十个回合,子裔招式渐渐变得缓慢,吃力。墨宫轩开始还对付人鱼王子和子裔,后来他只与子裔交手,最后子裔受了他一脚,还没剑挑上手臂。

见他受伤,墨宫轩改变了攻击招式,提剑只朝银香刺过去,她最柔弱,取她体内的人鱼珠轻而易举。

银香看着墨宫轩飞身掠过来的身影,脸色一百,想躲进水里躲过。人鱼王子也察觉出他的目标转,心里一晃,用尽力气摆动着鱼尾,利用周边的水聚集在一个点上,不停的旋转,形成一圈圈漩涡,那漩涡慢慢幻化成一条水蛇的水状,朝墨宫轩昂头攻击过去。

墨宫轩见此,收回剑与之抗衡,撞击力很强,他差一点就被击中,还好反应极快,汇聚丹田的气形成龟气功,两者撞击后不攻自破,不分上下。

墨宫轩再次握紧手中的剑,所有的内力集中在剑身上,威力无比,轻轻从水面上划过,剑上沾染着一滴滴水珠,手臂一抬,水珠形成一块快剑冰,他一个璇身掠起,脚下的水骤然涌起,将他包围在其中,水慢慢结成一道冰墙。

所有人看得倒吸一口气,怎么也没想到一个人的武功会如此高?那么出神入化。

墨宫胤脸色越来越暗沉,英眉皱紧。

子裔受了伤后调息恢复后再抬头一看,就见墨宫轩被冰墙包围在其中,他还未想出办法对付,突然,那道环在墨宫轩周身的冰墙炸裂开来,形成一道道尖锐的冰锥,四处击射。

人鱼王子和子裔脸色一变,分别蹿进里躲过,在水面上跳跃躲过密密麻麻的冰锥。

墨宫目光一冷,见他们对冰锥已经是分身乏术了,便转身朝边上的银香猛的一剑刺去,眼看就要刺进银香的心脏,眼看就快要取出她体内的子鱼珠,眼看就要成功了。

可下一瞬,一模白影晃动一掌打开墨宫轩刺过去的剑,在这一刹那,水中的人鱼王子蹿出来金色的鱼尾扫开那些冰锥,再朝墨宫轩的后背猛的拍过去。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大家都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反败为胜了吗?

噗……

一口血如箭一样从墨宫轩嘴中喷出,整个人撞飞出去,身体撞在墙壁之上,掉落在岸边上。

他不可置信的抬头望着那个一掌打开剑的墨宫胤,目光愤恨她还是要插手是吧!

墨宫胤只是不想他伤害银香,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她想解释,可看到墨宫轩那双冰冷的双眸,突然有些无力?

南城熏也飞身掠过去站在她身边,伸手握紧她的手,温柔的眼神看着她,让她别介意。

人鱼王子游荡在水里,游到银香的身边去,看她只是受一点惊吓,没受伤,也安心了。

子裔脚尖轻踮在水面上,见墨宫轩摔倒在地上,迅速晃身掠过去,手迅速的触及地面捡起掉落地上的剑墨宫轩再次刺去,对准他的咽喉处。

受了内伤的墨宫轩根本无法躲过那一击,他不怕死,就是不甘心。

“不要。”骤然,一声急切的声音响起,墨宫胤在子裔刺过去的同时,也利用瞬间术一掌拍开子裔的攻击。

她原本以为可以看着墨宫轩死,不会伤心,不会难过,可脑中竟然浮现出小时候他背着她玩耍的情景。

在那个时候,他对她,也一样很疼爱。

所以,她做不到就那样看着他死。

子裔的招式落空,倒也不恼。

所有人都很震惊,墨宫轩也不例外,他妖魅的双眸紧紧的盯着站在自己的面前,她眼中闪烁着晶莹。

她望着他,轻声低唤:“皇兄,停手吧!这个世界上没有复活之术,我知道你很想让子萱复活,很爱她,很想见到她,可是,这是命,她活不过来了。”

子萱已经死了整整十一年了,他怎么还无法释怀呢?

“闭嘴……”墨宫轩闻言冷声打断,捂住胸口从地上爬起来,目光冷冽,“都是因为你,如果不是你,本王怎么会输?子萱又怎么可能会死!本王恨你,是你亲手毁掉了本王的幸福。”

一句停手?想让他放弃么?不可能的事!

墨宫胤面色悲伤,看着情绪激动的他,一脸难过:“就算是如此又能改变什么?那个时候我也还小,很多事不是我能操控得了的,也不是我的本意,如果可以从新来一次,我真的希望烧死的人是我,不是她,如果是我的话,就不会发生这么多事情,你也不会变的这么孤寂,让仇恨蒙蔽了你善良的一颗心。”

过去的事,再怎么追究也没什么用!错了就是错了,无力改变了。

墨宫轩面色阴沉,嘴角溢着血气,面色苍白,亦是很愤怒:“不需要你来教训本王怎么做人,少假惺惺的。你别以为刚才出手救本王,本王就会感激你,会原谅你,如果不是你阻扰,本王早就取的人鱼珠了,都是你多管闲事。”

“你一定要执迷不悟吗?”墨宫胤脸上失落,对着他怒吼:“为了让子萱复活,你都做了些什么?和白染韵合谋残害那么多的孩子和孕妇,你造成了多少家庭妻离子散?你觉得这样做?能让子萱复活?那你可曾问过她愿意?她要是看到你做的这些事,她只会在天上流眼泪,为你赎罪。”

墨宫轩闻言,楞在当场。

特别是最后一句话,彻底的触到他的内心?

见他眸色一黯,不语。

墨宫胤红着眼眶,眼泪潸然落下,继续骂:“你口口声声说爱子萱,想要她复活?你只不过是自欺欺人而已,你醒醒吧!子萱或许在另一个世界过的很好,你不要成为她快乐的负担了。”

墨宫轩抬眸看着她,眸底一片悲痛之色,巡视在场的所有人,只有他一个人形影单只,一个人独自面对一切。

他错了吗?

坚持了这么久?仍还是功亏一篑,到头来,只剩他一个人,什么也没有。

只有满满的悲怆感将他紧紧包裹,几乎撕裂他的心,他的身。

墨宫胤见他微微有些动容,证明自己的话起了作用,为了让他觉悟,只好用他还在意的人说话抚慰他:“皇兄,回头吧!母后最担心,最在意的人是你?你忍心看着她为你担心?为你操碎了心吗?”

他们三兄妹,子世神医受伤沉睡在冰棺之中,要三年后才能苏醒,而墨宫轩为了凤子萱的事性情变得这么古怪刁钻。

而她因为代替兄长做质子,经历这么多事后,她寻到了自己的幸福和归属。

提到母后两个字,墨宫轩妖魅的双眸凌厉的光芒逐渐变得柔和几分,垂眸,喃喃低语:“母后?”

所有人都站立在原地,就连水中的人鱼王子和银香也昂着脑袋看着他们兄妹。

虽然不知道他们究竟发生什么事,可看得出他们兄妹不和。

“我们一起回墨国好不好?”墨宫胤迈步走过去。

墨宫轩骤然抬头,目光如炬,睨着她,一字一句道:“墨宫翎,父皇被本王软禁,母后病危,有本事你就回墨国救出父皇,治好母后的病,本王就认输。”

听到他的话,墨宫胤心中一痛,拧起眉望着他俊美陌生的脸,没有立刻回答,深思片刻,眼泪肆意落眶而出,才面色肃然的开口:“你说话算话?”

墨国果然被他控制了,否则父皇不会向南京开战的,没有必要冒险。

墨宫轩冷冷一笑:“本王等你。”话落,他翩然的一个纵身一跳,落入水里,朝水里深处游去。

没人阻止,墨宫胤眼神清冷,看着水里那一模红色身影消失,她才收回视线。

南城熏走过去站在她身旁,低头看着她,“我陪你回墨国。”

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他都会陪着她,不离不弃。

老祖宗见墨宫轩跳下水里并没深究,就一双眼睛盯着水里昂着脑袋的银香,哑声低唤:“香儿……”

一直以来他都以为她死了,原来她还活着,以前都是自己老糊涂了,相信白染韵的话,冤枉了子裔,还害了自己的女儿。

————

第两百九十八章:尘埃落定

一声轻唤,又将所有人的紧张,焦急,恐慌,那种死气沉沉的气氛又增加了几分伤感。

对于银香还好端端活着的事!村里的人都很震惊,不可置信。

最让人惊讶的莫过于她竟然是一条人鱼,还和那将整个村子淹没成岛屿的罪魁祸首的在一起,真不可思议。

虽是这么痛恨的想着,可没有一个人走出来说一句不是,大家都静静的站在原地,看着这对父母多年之后的重逢。

当所有的真相和不堪都被揭开时,其实这也是一种新的开始,至少不会活在痛苦的回忆里,不可自拔。

“父亲……”银香听到老祖宗的呼唤,心尖微微颤动,又痛又喜,顿时就红了眼眶,眼底酸涩的流出眼泪,昂起半个身子目光灼灼的看着那个面色冷峻,却在眉间,眼中散发出浓浓慈爱的父亲,她摆着那漂亮的鱼尾从水里面游到他站着的岸边,身子游出出水面,却只能双手的撑着在岸边上,不敢上岸。

人鱼王子见状跟着着她也游到对面的岸边,与她并肩站在一块,那张英俊伦比的脸上荡起一抹柔情蜜意,双眸闪烁着灿烂的笑意。

所有人都呆怔的看着这一幕,温馨,破镜重圆。

墨宫胤与南城熏就站在原地,两人的面色平静,静静的凝着对面,仿佛像一个局外人,看着那一场不属于自己的电影。

“香儿,你这是?”老祖宗俯身倾下,不见银香幻化成人形走上岸来,俊脸疑惑,满目差异的询问:“怎么回事?你的身体?”为何不能变成人形呢?

提到这个,银香眼泪汪汪,花容失色,抿唇解释道:“当年我错信了白姐姐,被她下了毒,所以我体内的人鱼珠被她取走占为己有,还利用我与幽锦谈条件,是幽锦把他体内的人鱼珠一分为二给我服下保住了性命,只是我们两人都只能生活在水里,再也恢复不了人身上岸,并且我们两的法力根本也消失了一半。”

说到幽锦,就是指人鱼王子,他的名字就叫幽锦。

他虽贵为鱼族的王子,却在后来慢慢爱上了这个半人类的同类,他宁可不要法力也要护她一世安好。

“什么……一分为二?”用自己的寿命珠一剖为二救人,这是不是任何人都有这种勇气去做这种事情。

当听到这个真相时,老祖宗心像被凌迟一样,深疼。

他缓缓凑过去,抬手轻轻抚上银香的脸颊,轻轻的抚摸,哑声道:“香儿,是父亲对不起你,相信白染韵的一面之词,害你受了这么多苦,又让子裔背上叛逃的罪名这么多年,父亲是一个老糊涂,根本没资格担任圣教老祖宗之职。我愧对你,子裔,还有你的母亲。”

银香抓住老祖宗的手,轻轻摩擦在脸边,流着眼泪泣声道:“跟父亲没有一点关系,是我太不懂事了,太单纯了,以为仅凭自己的力量就能挽救整个村子,却未想到白姐姐会那么狠,竟然为了取得人鱼珠将我毒害,如果不是幽锦,我可能已经死了。所以父亲别太自责,能活着还能见你一面,香儿此生足矣。”

“白染韵已经死了,她自食其果,怨不得任何人。”老祖宗眸色闪动,将白染韵已死的消息说出来,说着忽然想到了什么,他面色有些急切,恍然道:“怎么可能忘记一件事呢?我体内有你母亲临终之时给我的人鱼珠,我立刻从体内取出来给你,那样的话,你就拥有一颗完整的人鱼珠,就能恢复人身的样子上岸过正常的生活了。”

说着,挣脱她紧握着的手,就将匿藏在靴子里匕首拔出来。

银香面色一惊,赶紧抓住正要朝胸口刺去的老祖宗,急道:“不必了,我觉得这样挺好的,那是母亲临终之前留给你的,你应该好好留着,怎么可能轻易,随便就拿出来了呢?而且我身体里不是有半颗人鱼珠吗?我不会死的,而且我已经找到了自己的幸福,父亲不用担心我。”说罢,目光缓缓转向旁边幽锦的身上,唇边微微勾起,笑得温情柔媚。

幸福…..

听到幸福两个字,幽锦脸色一阵欢悦,精睿的眸子闪烁,从眼中倒映出一抹璀璨的光芒,像一束刚升起的阳光是那么暖,直深入心。

而此时,这两个字给别一个男人带来一丝震撼,子裔站在最远处的岸边,面色暗沉,失落,整颗心沉甸甸的,目光漠然,直直注视着银香。听着她说出来的每一句话,每个字,字字都像一颗无形针狠狠的插进他的心窝,那里似已经痛得抽噎,颤抖。

他动也不动,只是远远的望着,看到最后,满是情绪的容颜也在银香最后一句话变得面无表情,眼底毫无波动。

老祖宗闻言面色一凝,缓缓看了眼幽锦,浓眉紧皱,不由眯起眸:“你们……在一起了?”

银香点头,泪眼喜极而泣:“是的,父亲,我们在一起很快乐,幽锦也对我很好。”

“老头子,你放心吧!我会好照顾香儿绝不会让他受到一丝伤害和委屈。”幽锦还未等老祖宗开口,直接插进了话题。

虽然二十几年前他们是情敌,但此时,感觉这关系变得好复杂,他成了自己的岳父大人。

只能说这个世界真的太小。

“可是……”老祖宗俊脸黯然,欲言又止,只是深邃的目光缓缓转移视线,看向对岸边上站着的子裔。

那个孩子,一直深爱香儿,而且他们还有婚约。

银香也侧头朝子裔看过去,在水里摆动着鱼尾朝他站着的方向游过去,到他脚边停下,一双好看眸子凝着他,绝美的脸上扬起一抹久违即熟悉的笑容,是那么美,美得让人心疼,她问他:“子裔,这些年你过得还好吗?”

好吗?

这些年,他为了忘记一些事情,拼命的将记忆封存,不再记起。

子裔双眸轻垂,看着她,冷峻的脸上淡淡扯唇,回答:“很好。”

简单的两个字,几乎卡在喉间发不出来。

其实,他想说,只要你好,他就会好。

可这句话到嘴时,突然觉得有些多余。

银香很讶然他淡定的神色,不过,她也没提一些过去的事,仿佛已经过去了。

她脸上继续笑着,以为这些年来,他应该释怀彼此的感情,诀别道“那就好!那我要走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你会像我一样,找到属于的自己的幸福。”

子裔面色淡淡,没回答,只是难得的勾唇一笑,俊脸上的笑似冷,似柔。

让人那么琢磨不透。

银香冲着他展颜笑得倾城,美丽,随即转过身游到老祖宗的面前,伸手拉起幽锦的手,“父亲,我们要走了,我会每个月十五回来看你,你就在这儿等我便是。”

幽锦也将她的手紧紧握住,昂起头看着老祖宗,俊脸一笑,笑道:“老头子,放心将香儿托付给我,我让她成为整个鱼族最幸福的女人。”口气坚定,目光灼灼。

看着他们老祖宗暗沉的俊脸上淡淡扬起一抹笑意,深邃的眸中闪烁着释然的神色,他笑了。

这是他妻子离世过后,在人前第一次笑,笑得那么真实,那么轻松。

“我想你你能给香儿幸福。”简短的几个字,已经表胆了他对幽锦的信任,似乎以前的种种恩怨在这一刻都烟消云散。

幽锦闻言俊脸灿烂微笑,转头与银香相视一笑,牵着手一起蹿进水里面,摆着他们的鱼尾穿梭在水底,很快就不见了踪影。

所有人看着银香和幽锦离开后,大家都各自回村里,毫无交际。

村里子裔和圣古娜去大殿之中,老祖宗有要事要告知大家。而墨宫胤几人却被带回子裔开始住的地方,在住处南城熏换回男儿装,可屋里气氛很死沉,坐在屋里的人没有人一个先说话,目光冷漠,甚至隐含着杀气。

墨宫胤坐在靠窗户边的椅子上,脸色沉闷,一句话也不说,她可不会忘记染魏是怎么对她的,更不会忘记洛汐如何逼她离开南城熏的。

整间屋里,洛汐与染魏,染杺围着一张圆桌面对面的坐着,品着荼,同样一句话也不说,只是互相的眼神都在彼此的身上扫来掠去,各怀心思。

南城熏从里屋换好衣服走出来,刚好子裔与圣古娜也从大殿回来了,大家准备用晚膳时,墨宫胤却说没有胃口,起身独自走出屋子。

让她与染魏他们一起吃饭,她真的没有什么胃口。

南城熏见她离开,也没吃,跟随陪她一去出去。

整间屋里的人,都一脸茫然,莫名其妙。

“墨宫……”见她走出去来后,南城熏追了出来,在街道出声叫她。

村里的街道上到了晚上都有稀少的人出来逛,在安静的路道上,他很快就追到她的身后。

墨宫胤问声脚步一顿,侧过身去,见他已经走到跟前,英眉微挑:“你吃饭吧!我没有什么胃口,不想吃,你也不用管我,让我一个人静静。”

“没关系。”南城熏黑眸深邃,凝着她的脸,伸出手去抓住她手腕,低沉开口:“我也不饿,我就只陪着你散散心,不吵你。”

墨宫胤闻言淡淡扯唇,只点头,不语。

就这样两人都沉默着,彼此牵手走完一条街,走到一处河边的亭子,停了下来,他们并肩站着,看着月光下那倒影在水面的月亮。

“我陪你回墨国。”不知沉默多久,南城询突然出声打断了这一份沉寂。

墨宫胤心头一震,讶然的抬头看着他,蹙起眉:“你陪我回去?”

“嗯。”南城熏也侧过头凝着她,眸色轻闪,沉声道:“让我陪着你一起回去,我也很想见见你的母亲,我要亲自让她放心的把你交给我,这样,我才安心的将你带回南京,只有这样做,我才放心。”

“你怕我飞了?”墨宫胤一阵好笑。

“你再怎么飞,也飞不出我的世界,只是我不想你一个人去面对墨宫轩,更不想因为你的他的包容而自己受到伤害。”

他什么事都为她考虑,只想着她。

这么一个男人,她是该好好把握了。

墨宫胤面色一凝,眯起眼看着他好看的俊脸,反问道:“你陪我去墨国?那南京怎么办?不是还和朝国对战着么。”

南城熏眸色深深,肃然回答:“南京有父皇,战场上我会安排师傅和洛汐去协助韩将军,这事,你不必再操心,我都会安排好的。”

很多事,不用她提醒,他自然会联想到,也会安排。

“嗯。”墨宫胤听到,了然的点头,垂眸看着他的宽阔的胸膛,只觉得好疲惫,很想靠靠。

她第一次主动倾身上前靠近他怀中,紧紧依偎着他,环在他腰间的手不由抱紧,贴着他,轻声低语:“谢谢你。”

除了谢谢,她真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

这个男人对她太好,好到无可挑剔。

“看着我。”南城熏双手轻轻的捧着她的脸,黑眸炙热深沉,绞着一抹促狭,低眸注视着她,神色认真,他说:“以后再对我说谢谢,我会罚你。”

“罚什么?”墨宫胤蹙眉,有些懵。

“罚……”南城熏嘴角轻扯,似笑非笑,盯着她的唇,骤然低头下去,含住她的唇,双手扣住她的双肩。

墨宫胤一愣,还没反应过来他的已经撬开她的唇齿,寻找她的小丁舌。

动作小心翼翼,又那么自然熟练。

(昨天,码字都在高速路上,吃了晕车药,整个人都昏的,还好在最后的关头写了三千字,今天发现全是错别字,但都改过了,真是对不起,我已经晕了,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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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九十九章:浓情蜜意

他的吻,虽然轻柔之间带点小霸道,可感觉非常好,淡淡的薄荷味蹿留在彼此的唇齿之间,仿佛两个人深情相拥,相吻,都是心中期待已久的事,一吻就是达到一种不可收拾的地步。

她整个人被他禁锢在怀里,无处可逃,唇瓣被他咬得很痛,甚至舌根都他卷着吸吮快麻木了,只感觉头晕呼呼的,他此时就像一只饿狼那样霸占了她仅有的呼吸,夺走了她所有的意识。脑子一片空白,就像掉进一团软绵绵的棉花里,飘荡着,甜蜜得找不到一丝方向感了。

这个拥吻很长,长到让她觉得自己都快死了一样,可她却舍不得推开,不想拒绝他,很想就这么沉浸,沉醉在他的温柔里,永生永世。

这是专属他的吻,也属于自己,真想这样霸占着到天荒地老。

南城熏双手紧紧的拥着她,在她口中寻找探索,不断深入,这次吻她像是在脑中演习过无数遍,也是他期待已久的,一触即发。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微风轻拂,河里水声幽幽轻轻吟唱着小曲,夜空之中弯月悬挂,像一束射灯闪耀光亮的照射着两人,倘若这夜深人静的夜只剩下他们两人。让那潜藏已久的激情有了倾斜而出的机会,便如惊涛骇浪一般,席卷过来,瞬间装饰两人吞噬淹没。

不过,他很清醒,就算很想要她,很想和她在一起,也得在一个安全的地方。

到彼此唇瓣肿胀,呼吸困难,南城熏才缓缓的屏住呼吸,微微侧开不舍的远离她的唇,在淡淡的月光下也能看到她红肿艳红的唇,是那么妖娆。

而她整个人感觉软绵绵的,觉得无力的靠在他的怀里。喘着气,甚至思维都迷糊,有些混乱。

她竟然又被他强吻了,甚至这一次的吻是那么甜蜜,是那么美好!

以往他都带着急躁,探索,小心翼翼,和这次比起来,他的吻好像更成熟了,无师自通?

南城熏满足的勾起唇,眸光轻闪,捧着她脸的动作不变,让她更清晰,更近的靠近自己,看她此刻像一个喝醉酒的妖精,是那么迷人,是那么让人不可自拔,失去了分寸。

不过,见她醉醺醺的眨着一双美眸,他很满意刚才那个吻,至少她没有拒绝,还那么配合。

“怎样,这次是不是觉得我的吻技已经炉火纯青了,没让你失望吧!”他问的低沉,温润,声音透着一丝丝魅惑。

听到他这句话,墨宫胤觉得脑子瞬间一片晴朗,微微的冷风吹拂着她的发丝,脸庞。甚至有着温热的气息吐在她的眉间,感觉像有一股电流蹿进身体里,痒痒的,麻麻的……

她这是完全中了他的蛊,失去了自我的节奏。

她迷离的睁着一双妖魅的桃花眼,长长的睫毛颤动着,眼睛犹如星辰那么璀璨,炫目,那眼角间的墨沙痣让她增添几分妖媚。

她也怔怔的扬起眉看着他,,俊美的脸上荡漾着丝丝柔情,温润的黑瞳里绞着深深的qingyu之色,那张薄唇似沾染了什么,晶莹剔透,忍不住还想去咬一口。

“是比前几次好了,可……我也想罚你。”墨宫胤唇角一扬,眸底涌现出一抹狡黠的光芒。

那抹笑,笑的很坏。

让人有一刹那不知所措。

南城熏看得一愣,不由挑眉,捧着她脸的手缓缓松开来,满是疑惑的垂眸注视着她:“你也要罚我?罚我什么?”

她古灵精怪的,不会又想出什么怪招来折磨他吧!

墨宫胤眉眼弯起,笑的如斯的耀眼,抿起唇,迎上那温柔清润的目光,笑道:“罚你低下头,让本宫也吻你,然后将你的舌头吸得麻木,夺走你的所有呼吸,这样才公平,你说是不是。”说着,不管他错愕的神情,直接就踮起脚尖,双手抓住他的双肩,容不得他有一丝反抗,昂起头想要去凑近他那张性.感薄唇。

她总是吃亏,每次都被他吻的晕头转向,这次她要报仇,也要让他头晕目眩一次。

不然,她太亏了。

南城熏见她的动作,懵在原地,本来他就高,她就算踮起脚尖也刚刚触碰到他的下巴,可看出她的动作后,他脑眼的戏谑之意,轻昂起下颚,身子蹦得更紧,动也不动,根本不让她碰到丝毫。

“呵呵……”他淡淡的笑着,眼睛里像有什么东西在闪耀,是那么诱.惑人犯罪。

她再怎么努力,也碰不着,凑不到他的身上去,想要报仇比登天还难。

墨宫胤见这厮故意的,双手插腰看着他,威胁道:“南城熏,低下头来,本宫也要吻呀!这是命令,你只能服从,听到没有。”

这还没成亲呢?难道就管不住了?敢不听她的话,她可要出大招了。

“我要是不愿呢?”南城熏浅浅的笑了笑,眸光闪烁。

墨宫胤眸光一闪,咧嘴笑道:“那我……就让你试试我的九阴白骨爪的厉害……”话落,伸手去他的腋下挠痒痒。

这次,看你还敢不从。

纤细的手指活灵活现,挠着就不放手。

“哈哈哈……”南城熏不知道她会来这一招,他很痒,而她偏偏对他用这招,他躲无可躲,毫无还击之力,她进,他就退。

见这招对他有用,她更使坏,得意的笑,手也不留情的挠个不停,有时候还用嘴去咬他。

“看你不听话,好违抗本宫的命令,本宫让你好看,让你还敢不敢不听话。”

“墨宫……”南城熏笑得一脸苦闷,开始是让她开心,后来她得寸进尺,挠的他全身快要燃烧起来了了。

再这样下去,他真的忍不住在这里要了她。

她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觉得很好玩,终于找到一个办法来治他了,不停在他身上乱摸一通,根本不是挠痒,而是像在他的身上轻轻抚摸,每碰一次,他身体就越绷紧,再这么下去,他快被她逼疯了。

“哼……你以为个子比我高,我就没办法对付你了是吧!我的招式可多了,这只不过是小菜一碟,下一次我让你哭着向我求饶,主动献身给本宫。”墨宫胤一个劲的在他身上挠痒,自言自语,完全没发现他一直后退,而身后就是一条河,再退就掉下去了。

听到她的话,手爪乱抓一通,他直接无语了,真的很想投降,认输。

不就是给她吻吗?反正他又不吃亏。

“好了,我错了,我给你……”南城熏终于受不住她的摧残,欲要抓住她的双手让她适可而止,他愿意献身给她报仇,可万万没想到突然脚下一滑,整个人直接向后一仰,失去重心就那么摔下去,掉进河里了。

墨宫胤手中一空,面色不由一囧,想伸手去抓住他,可无奈他已经摔下去了。

扑通一声,他栽进水中,还好水不深,只到腰际之处,只是他全身都湿了,他站在水中抬眸望着岸上的她,她还保持要挠痒的动作,说不出的可爱。

“哈哈哈……”墨宫胤站在原地,见他全身湿了,狼狈有些郁闷的俊脸,哑然哈哈哈大笑。

“满意了?”南城熏一脸无语的抬眸望着幸灾乐祸的她,淡淡扯唇,然后从水里走过来。

墨宫胤敛起脸上的,赶紧上前伸手去拉他,他手伸过来紧抓住她,上岸后他对着她说了一句话:“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

她闻言一震,一脸讶然抬眸凝着他:“难不成你还想推我下河不成?”

南城熏垂眸瞅着她,笑了笑,紧握着她的手,眸底光彩忽闪:“那倒不必,怕你生病,直接在床上收拾你。”

听到最后一句时,墨宫胤瞪大了眼,听得瞠目结舌,脸颊像番茄一样红透了,这家伙真坏。

“你敢……”说出这两个字也是底气不足。

“没有什么我不敢的。”南城熏莞尔一笑,眸色又变得深浓几分,绞着她,抬头看向来的路,道:“回去吧!太冷了。”

他全身都湿了,没一处是干的,再待下去,不生病也会冷死。

墨宫胤没好气瞪他一眼,扁起嘴冷哼一声:“活该,谁叫你违抗命令?早知道听本宫的话,何必遭这罪?”

南城熏不语,直接拽着她回村里。

回到村里,子裔徘徊在门口,见到他们回来急切的走过去,走近一看,才看见南城熏浑身湿透了。

他疑惑的询问:““主子,你的衣服怎么回事?”

“没事,你准备热水澡,朕要沐浴。”南城熏一边拽着墨宫胤走进屋里一边命令子裔。

子裔一脸错愕。

这好端端的出去,回来就怎么一身湿了。

难道他们在外面……

就算如此,也不用激烈得流这么多汗吧!

进屋后,洛汐等人也还未休息,可当看见他们回来时,满是惊愕,因为南城熏浑身湿透就那么拉着墨宫胤进来,没与他们说一句话,而是直接走朝自己的屋走去。

洛汐面色一沉,怔怔的看着他们进屋把门关上,抿紧唇,眸色深深,不知在想什么。

“他们就那么一起进屋了?难不成他们要睡一块儿?她可是公主呀?真是不知羞耻。”染杺看到他们手拉手的样子,心很痛,还见她进了他的房间,都这么晚了。

她真是气不过呀!

“这个世上什么都可勉强,唯独感情。”染魏目光淡淡,看了眼染杺,道:“杺儿,有些东西看淡一些,也就过去了。”

下一章:太子回归(我看晚些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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