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冤家路窄
为了不太引人注目,关山月只带了陈二狗跟张采出来的,巴图尔和其他二百多名弟兄都住在吴江城中最大的客栈——同福客栈之中。
就在他们即将抵达同福客栈的时候,发现在桥上一群人正围在一起指指点点,看来中国人爱看热闹的传统是古已有之。
关山月挤进人群一看,原来是一个八九岁的孩童跪在一个六十多岁衣衫褴褛的卖炭翁身边嚎啕大哭,哭的是撕心裂肺。南方的冬天是魔法伤害,爷俩却都穿着单薄的粗布棉衣,大人小孩手指冻的通红,看着实在是惹人怜惜。
老头不知道是有什么急病或者暗疾,竟然晕倒在当街,任凭那孩童推搡和呼喊就是没有一点反应。
关山月这人向来爱管闲事,古代人比较讲究碰瓷讹人的少,一看这场景,他立刻想起雷锋精神,拨开人群冲了进去。他在大学的时候,接受过急救技术的训练,心肺复苏术就是其中的一项,他弯身冲着老头的脖颈一抹,还有颈动脉搏动,心中暗道一声:“这老头儿,还有救。”经过剧烈的思想挣扎后,他长吸一口气儿,一咬牙一跺脚,按照当初所学的步骤忙活了起来。
大明的天不是解放区的天,还是处在封建礼教控制之下的天。关山月惊世骇俗的举动,远远的脱离了时代的承受能力,他是在救人,可周围的围观群众却看到的确是满眼活春宫。
幸亏古代没有朋友圈,否则关山月绝对意外走红。
“这人是不是有病,这人都死得不能再死了,他还能把他救活,除非华佗再世!”
“额,是啊,这个人太恶心了,他竟然用手抠他嘴巴和鼻子中的呕吐物,哦,天呐,禽兽,没想到他有龙阳之好,竟然连六十多岁的老头子都不放过。”
这尺度实在是太大了,围观的女子们都把头侧向了一方,满脸羞红地捂上了眼睛。
别说围观的不明真相的群众们,就连陈二狗和张采都目瞪口呆的站在一旁,不知道的关山月竟然好这一口,有这特殊癖好。
“天呐,这个禽兽欺负人家小孩不懂事儿,竟然又开始揉摸老头的胸了,太流氓了,他又亲老头了!”
关山月心中一万只***奔腾而过,趁着按压的间隙冲着围观的人群吼道:“不知道就别叭叭,这个卖炭翁脸都憋的发紫了,十有八九是心脏出了问题。虽然没了意识,可只要施救得当,还是有的救的。这是心肺复苏术,你们不要想的这么肮脏和龌龊。”
在关山月的按压下,奇迹终于活生生地降临在众人的眼前,老者竟然渐渐有了自主呼吸和意识,那平躺着的身躯有意无意地蜷缩了一下,吓得围观群众发出一阵惊呼。
“诈尸啊!”
也特么不知道是哪个缺德的喊了一嗓子,刚才还里三层外三层的围观人群一哄而散,大街上立马干净的连根毛也剩下,就连那些商店也都门窗紧闭。
陈二狗如临大敌,从怀中掏出了一把锋利的匕首,一个箭步窜了过去,横隔在关山月和卖炭翁的中间。
关山月是既感动又好笑,这件事要是放在现代绝对是掌声如雷,搞不好还能上电视得瑟一下,现在倒好,人都被吓跑了。
他没好气的瞪了陈二狗一眼,笑骂道:“把刀收回去,这是人不是鬼,瞧你吓得那个熊样。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来,搭把手,刚才路过一家医馆,你先把他背到那家医馆医治一番再说。”
陈二狗对关山月是无条件的相信,尽管心中抵触,他还是依言背起了卖炭翁,大步流星的往医馆中走去。
关山月刚要抬步跟上,卖炭翁的小孙子轻轻地拉了关山月的衣角一下,眼里噙着泪花,怯生生地说的说道:“大哥哥,谢谢你救了我爷爷的命,无论花多少钱求您一定要治好我爷爷,我虎子一定会想办法还给你的。”
虎子的眼神是那么的无助,他只得把爷爷的性命托付于一个陌生人,寄希望于他的善心。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这话是一点也不假。关山月的心中一阵浓浓地爱意涌上心头,爱怜的抚摸了一下虎子的头,说道:“虎子,你放心,你爷爷不会有事的。钱的问题你也不用担心,大哥哥是做生意的,钱还是有一些的,咱们先去医馆看看你的爷爷吧。”
虎子点了点头,一阵寒风吹过,他裹了裹身上那打满补丁的薄棉衣,紧跟着关山月的步伐冲着医馆的方向奔去。
那医馆唤作济世堂,里面坐诊的封郎中医术高超身怀回春妙术,可却是出了名的怪脾气,不管大小病一律五两银子起步。
关山月拉着小虎的手,挑着一担木炭刚要迈脚踏入济世堂的门槛,只闻见一阵香风漂过,一个打扮打扮妖冶妩媚的女子捂着鼻子推开二人便迈着小碎步进了济世堂。
“晦气,一个穷叫花子也敢来济世堂,真是污了本小姐的眼睛,呸!”说完便冲着歪坐在椅子上的卖炭翁啐了一口唾沫,“封郎中,你看他身上的补丁是一个裸着一个,本小姐的百花玉露丸可做得了,上一批可都吃完了,药效还不错。”
那卖炭翁病的迷迷糊糊的,可陈二狗一点也不迷糊,他怕过谁,噌的一下就从一旁的椅子上猛站了起来,指着那女子的鼻子骂道:“****这话爷不愿意听,你这个有娘生没爹养的贱货,穷人的命就不是命了,你麻辣隔壁的。”
那女子登时火冒三丈,啪的一声,甩手对着陈二狗黑黝黝的脸蛋子就是一个清脆的大嘴巴,跳脚骂道:“你麻辣隔壁的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在这吴江县没有一个人敢跟我虔雅琦这么说话,趁本小姐没改变主意,赶紧道歉,否则进了我吴江大牢可就别想出来了。”
陈二狗气血上涌,一股杀戮的冲动充满了他的胸腔,他实在是找不出合适的言辞来描述这个撞上门来的傻逼了。
虔雅琦见陈二狗一言不发,就是傻愣愣的盯着自己看,以为陈二狗听了自己的名号,怂了,她更来劲了。
她特别享受这种猫戏耗子的感觉,就跟看死人一样拖着下巴围着陈二狗转了一圈,一脸猖狂的说道:“我想一想,前年那个冲撞了本小姐的那个厨子现在还没出来呢,对了,我听说他的手筋脚筋全都被挑断了,再也做不了菜了,你说有意思不,啊哈哈!”
封郎中眼神中的惋惜一闪而过,他打了个哈哈,冲着虔雅琦说道:“雅琦小姐,那百花玉露丸已经制成,可老夫还未装瓶,我这就去柜台给您去取来。”
关山月轻轻的敲了敲门,指了指那斜坐着的卖炭翁,高声说道:“勿忘悬壶济世的初心,我还当是谁呢,不就是吴江县太爷的女儿嘛,有什么了不起的,我看她那百花玉露丸迟拿一些也误不了大事,再说她吃不吃也没有必要了,救人打紧。”
那虔雅琦平日飞扬跋扈,在吴江县说一不二惯了,何时吃过这种大亏,声音都变调了,尖声说道:“你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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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 动手
关山月大步流星的走进了济世堂医馆,看了一眼眼前的虔雅琦,心中一阵恶心,看来相由心生不无道理。
他侧头对着身后双目喷火的张采悄声说道:“暴虎冯河的事情咱不能干,去同福客栈把弟兄们都叫来,带齐了家伙,告诉他们事情有变,可能要提前动手。”
张采吴县是出了名的刺头,在吴江也是“美名”远扬,要不是今日是一副儒商打扮,恐怕虔雅琦进门的时候就认出他来。他恨不得现在就撕烂了她的烂嘴,愤恨地瞪了一眼虔雅琦那贱货便急匆匆地回客栈叫人去了。
关山月腰里别着两把短铳,要不是顾及城中兄弟们的安危,他现在有一百种方法当场弄死虔雅琦这个贱婊子。
他昂首挺胸腰杆子笔直,左手拉着小虎子,一抬右手,毫不客气的把横挡在眼前的虔雅琦给推到了一边。
“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
关山月一句话就从虔雅琦的**捅到了她的嘴巴,给她来了个透心凉心飞扬。
虔雅琦是属螃蟹的,在吴江县城向来是横着走的,到城中那家店铺去白吃白喝白拿不说,到那里不是超超级VIP待遇,何时曾遭受过这种待遇,当时是勃然大怒。
“麻辣隔壁的,你算是那颗葱那头蒜,竟然敢跑到老娘的地盘上来撒野,能管教我虔雅琦的人还在娘胎里呢!”
一天不到不到一分钟的时间被硬怼了两回,这简直是虔雅琦记事以来屈指可数的奇耻大辱。必须要弄死眼前的两人,要不以后吴江县城的这些刁民有样学样,还不反了天。
“封郎中,你今日要是敢施救这个贱民,本小姐就拆了你的店。”
虔雅琦话音刚落,她身后的丫鬟冷哼一声,不屑的睨了一眼关山月和陈二狗,一副你死定了的表情,一溜小碎步走到医馆门边趾高气昂的喊道:“来人啊,有几个不开眼的寻思鬼,来打发一下。”
话音刚落,四个满脸凶相的恶奴便喳喳呼呼地冲进了济世堂。
为首的一个脸上有一个刀疤的恶奴,他是虔雅琦的金牌打手,在整个吴江县是恶名远扬,死在他手下的无辜人命就有五六条。
封郎中他是认识的,见屋子里除了一个吓得瑟瑟发抖的小孩和不知死活的老人外,就剩下两个不到二十的商人打扮的青年男子,顿时便来了精神。
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关山月的面前,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个不开眼的竟然敢冲撞我家千金,嫌狗命太长啊!”
关山月眉头微皱,从战场上的腥风血雨中一路走来,面对数万穷凶恶极的敌人他都没怂过,他岂会怕这几个名不见经传的恶奴。他毫不收敛的把从战场上历练的杀气释放了出来。
你凶,劳资比你更凶。
那杀气不是装出来的,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
刀疤男敏锐的直觉立刻向大脑发送了危险的信号,原来这世间竟然真的有杀气。他只觉得一阵窒息感猛然传来,眼前的青年男子刚才明明弱的像一只任人宰割的小鸡仔一样,竟然转瞬间气势骤变,那肉眼看不见的杀气压的他呼吸都困难起来。
关山月横扫了一眼刀疤男,嘴角微微上扬。
刀疤男吓得倒吸一口凉气,因为他从关山月的眼神中看不出一丝的感情,那眼神寒彻骨髓。
他感受了到了危险,那种特别致命危险。他的心砰砰直跳,他仿佛听到了来自地狱的召唤。
“你根本就不是商人,你究竟是是谁?”他蹬蹬蹬往后退了七八步,只到自认为脱离了危险。
虔雅琦觉得刀疤男有些反常,平日他都是不问来路上来就打,确切的说是冲着得罪她的人的要害处打,她的恶名至少有一半是刀疤男给打出来的。
她的小心情有些不高兴,取个百花玉露丸耽搁了太多的时间了,看了看自己的指甲,不耐烦地说道:“陈龙,你不是自夸是整个吴江第一个大恶人吗?今天这是怎么了,难道怂了?你记住站在你背后的可是我虔雅琦,天塌下来我顶着。”
陈龙心中一万只***奔腾而过,他是吴江第一大恶人不假,可眼前这位青年的气势分明是恶人中的恶人,根本不是他能降伏的了的。
虔雅琦见自己的催促不起作用,把脸一拉,喊道:“一个死人是不需要有姓名的。死了扔到郊外的乱坟岗便是,难道你还想给他立个碑不成?”
陈龙的额头浸满了汗珠,他一脸谨慎地退到了虔雅琦的身边,附在他的耳边说道:“小姐,这俩是个大大的硬茬子,实不相瞒,小的铲不动。”
虔雅琦没有陈龙那种敏锐的直觉,并未察觉大溢满医馆的杀气。不过看陈龙一脸慎重的样子,这个贱人的第一反应是叫人,依然嚣张的喊道:“你们几个盯紧了这两个短命鬼,陈龙你去县衙叫人,让我爹带五个捕快来拿人,不,带十个,记得让他们带上三眼火铳。今日,他们必须死!”
关山月根本就没把眼前的虾兵蟹将放在眼里,冷笑一声,冲着身后的封郎中说道:“救人。”
封郎中熟习医术,通晓各种医书,他的直觉远非常人能比。他是这屋子里第二个感受到杀气的人,他一脸为难的看了一眼虔雅琦,转眼又看了一眼风轻云淡的关山月,他决定屈服于后者。
“哎,老夫这就去。医者治病救人乃是天职,虔小姐您多担待。”说完继续望闻问切,诊断起老者的病情来。
这是第三个抽在虔雅琦脸上的大嘴巴,留下了五个血红的大手印。
虔雅琦见此捂着自己的头发出一阵尖锐刺耳的叫声,“啊,啊,啊……”顿时进入暴走状态,疯狂的对着济世堂医馆打砸起来。
那三个恶奴狗仗人势,平日都被刀疤男压一头,今日可被逮到出头的机会了,立功心切的他们立马挥舞着锋利的匕首,冲着关山月和陈二狗的脖颈猛扎了过去。
关山月撇了撇嘴,双手飞快的在腰间一交叉,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出了腰间的改进加强版短铳,冲着眼前的两个恶奴的脑袋甩手就是砰砰两枪,喊道:“二狗子,开整,往死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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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二章 拐个姑娘回大宁
距离太近了,几乎是贴着枪口,两个恶奴连惨叫声都没来得及发出,脑袋当场便被打成了筛子。
鲜血四溢,刚才还嚣张无比的恶奴命丧当场。
关山月迅捷的如同一只狸猫,一个箭步窜到了门口封死了虔雅琦的退路,喊道:“虎子,闭眼!”
这血腥的一幕实在是不应该污染了孩子的眼。
陈二狗没用腰间的短柄火铳,他的身体就是最好的武器。
突兀的枪声惊呆了屋子里所有的人,那最后一名恶奴还没来得及转身回头看要发生了什么,只觉得眼前一花,脖颈处传来一股不可抗拒的巨力,人生便画上了句号,永远告别了这个花花世界。
陈二狗硬生生的拧断了那恶奴的脖子。
关山月对此见怪不怪,他知道武术在冷兵器时代是杀人的技艺,尤其是战场上的武术,出手就是杀招。
虔雅琦早就吓傻了,电光火石之间,三名打手血溅当场,饶是她平日蛮横无比也是呆若木鸡。
关山月冲着大惊失色的封郎中耸了耸肩,掏出五十两白花花的银子丢到了门口的桌子上,一脸真诚的说道:“封先生放心,我们是替天行道的好人,只杀这罪不可赦之人。今日此事跟您无关,污了您的地面,这五十两权作翻新装饰和诊金,还烦请你继续施救那卖炭老者。”
陈二狗是扯着虔雅琦的头发,把他从门口重新拉到了医馆内部的。
虔雅琦从未觉得自己离死亡这么近过,眼前男子的手就跟铁蒲扇一样,两巴掌就扇掉了她的门牙,骇的她发出阵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她使出浑身解数,凡是能用到的招数她都用上了,威胁,撒泼,挣扎,告饶……
陈二狗充耳不闻,对这贱人是毫无怜悯之心,从怀里掏出一把锋利的匕首,手起刀落,把医馆当成了法场,当场结束了虔雅琦罪恶的一生。
封郎中的心理素质是杠杠滴硬,硬是扭过头来,继续诊断。
吴江县衙就跟济世堂隔着一条小巷,县令虔维明一听陈龙说是硬茬子,当场便征调了所有的衙役和捕快,风风火火地杀奔济世堂。
他们抵达济世堂的时候,陈二狗已经用鞋底子擦干净了匕首上的血。
封郎中一开完药方抓完药,便在关山月的催促下,搀扶着卖炭老者和小虎早早地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大街上鸡飞狗跳,衙役和捕快们舞动弄枪骂骂咧咧地冲着济世堂的方向奔跑而去,有的刚才在打麻将,一时没找到自己的武器,索性拿着水火棍杀将了出来。
济世堂只有一个出口,虔维明大摇大摆的站在济世堂门口的正中间,指挥着衙役和捕快们封锁了这唯一的出口。
吴江县城有史以来从未有过如此大的阵仗,三十多名衙役和捕快来势汹汹,手里或挥舞着钢刀或端着火铳,把济世堂的门口堵了个里三层外三层。
周围看热闹的人是越聚越多,都想看看济世堂里藏着个什么样惊天动地的大人物,竟然需要县太爷亲自带队,衙役和捕快集体出动缉拿。
虔维明舔着大肚腩,看着身后那声势威壮的衙役和捕快们底气十足,牛逼哄哄地喊道::“本县太爷来也,里边的人还不速速束手就擒?否则本县太爷一声令下,你连一个全尸都留不下。”
他的话音刚落,便从屋里嗖的一声飞出来一个黑咕隆咚的球状物体。弯腰一看原来是一颗人头,吓的他是往后猛退,颤抖地躲到了那群衙役和捕快的身后。
陈龙觉得事情有些不大对劲儿,屋子里只有虔雅琦和丫鬟两个女人,可看那发式和头上的装扮分明不是丫鬟,他心中升起一阵不祥的预感,凝神一细看,立刻犹如触电一般从地上蹦了起来,尖声喊道:“哎呀,大人,那是小姐的人头,小姐死……了!”
虔维明顿时肝胆俱裂,猛扑向虔雅琦的头颅,瞪着猩红的眼珠,凄厉的喊道:“杀,给我杀,全都杀光,一个不留。”
关山月冲着门外的虔维明竖了个中指,冲着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高声喝道:“弟兄们,此时不动手还待何时?!”
周围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中突然冲出三百多各行各业装扮的青年男子,对着那三十多名衙役和捕快就是一通乱枪。
围观的吃瓜群众都没来及的一哄而散,包括虔维明和陈龙在内,三十多人是当场被乱枪打死。
关山月打了一个呼哨,大摇大摆地和陈二狗满面春风地走出了济世堂,冲着那没来得及撤退的围观群众们拱了拱手,一脸得瑟的喊道:“诸位百姓们朋友们,我们是自大宁的官军,乃是受当今圣上崇祯帝来不远万里来到贵宝地,专程来体察民情,为民除害的。大家一定要记住,崇祯帝挂记着江南的百姓们!”
他可真是崇祯帝的好基友,都尼玛这个时候了,还不忘给崇祯帝笼络民心。
周围的围观群众是一脸黑线,这才想起来除了南京城的福王,北方还有一个崇祯帝。
关山月站在台阶上一边算计着官军到来的时间,一边冲着亲兵们扫了一圈,眉头一皱,说道:“巴图尔,张采这货呢,这个紧要关头,晚一分出城便多一分危险,他难道不知道?”
他的话音刚落,巴图尔刚要作答,便听人群后发出一声高喊:“大人,张采在这呢,我去给你接了个人,耽搁了一些时间,咱们这就走吧!”
“给我接人?”关山月是搜肠刮肚也想不出在这江南有何相识之人,“张采,你脑子没坏吧?这吴江县城,小爷我根本就没有旧相识,快说你究竟从哪里拐带来了个姑娘,少特娘的放屁。”
“借光让一让,乡亲们,让一让啦!”张采扯着一个面带纱巾的女子从人群中挤到了关山月的面前,一脸淫笑的说道:“大人是没有旧相识,可是有仰慕者啊,这位姑娘便是吴江县城最仰慕你之人。”
关山月心中一阵飘飘然,没想到在这秀美如画的江南竟然还能有自己的粉丝,狠狠地挺了挺自己的胸膛。
那女子面带薄纱,似乎有意不让人看清她的真面目,冲着关山月盈盈一拜,脆生生地说道:“小女子见过关大人,别人都说大宁是一片公平自由的新世界,小女子想去见识一番,乞求您顺路把我也带去。请您放心,小女子不会成为大家的负担,一路上缝缝补补的女红我还是能胜任的。”
关山月的眼睛都看直了,这贱人的审美观点特别的简单粗暴,那就是岩岩的大胸脯子加上冰冰的狐媚脸。
而眼前的女子虽然看不长相,可很明显,她那骄傲的胸膛特别的符合第一条,牢牢地抓住了关山月的眼球。他的眼睛都看直了,火辣辣的目光紧紧地盯着眼前的少女舍不得离开片刻,以至于那女子后边说什么他根本就没听清。
那女子抬起头,见关山月毫无反应不说,裤裆里竟然还支起了帐篷,脸颊顿时挂上了一片霞云。
陈二狗见关山月一脸的猪哥相,羞愧难当的用手推了推他,当着满大街百姓的面直勾勾地顶着一个良家女子看不合礼仪不说,关键是还起了反应简直把人丢到家了。
关山月连忙擦了擦嘴角的口水,忙不迭地点头说道:“求之不得,求之不得,那咱们快些上路吧,要是迟了,追兵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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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三章 江南才女叶小鸾
来到吴江城外十里铺,跟看马的弟兄接上了头,众人是飞身上马,扬起手中的马鞭,冲着北方是绝尘而去。
关山月自知在福王的地盘杀了吴江县令,简直是蹲在福王的头上当众拉了一泡臭屎。自知是闯下了弥天大祸,他率领亲兵是马不停蹄一路玩命狂奔。
什么人玩什么鸟儿,什么人养什么样的马。关山月的玉骢马真乃是马中贱货中的精品,在平道上挨了几鞭子后,这精明的畜生立马就知晓了他的花花心思。大概是将功补过,想讨好自己的主人,走起路来是那里颠簸往那里跑,还时不时地来个急刹车。
那女子高耸的胸脯在关山月的后背上蹭来蹭去,顶的他心猿意马,舒服的他都要哼唧起来了。激烈的摩擦和碰撞之下,即使是隔着貂皮大衣和厚厚地棉衣,他也能感受到那种属于青春的瓷实和坚挺。
那种心痒难耐看不见却摸得着的感觉,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众人一直策马狂奔到一轮新月跃然升起的时候,大概跑出了一百多里地,人困马乏的他们才寻了一处隐秘避风的幽谷,在野外安安营扎寨起来。
关山月的玉骢马一停,他身后早就满脸绯红的女子不待他搀扶,便挣扎着从马上下了来。
日月经天,飞鸟振翅,那娇小的女子果然没有食言,几块青色石头垒成一个简陋的炉灶,架起一口铁锅,灵巧的双手不停地翻炒那些简单的食材,不一会儿便香气四溢,一顿色香味俱全的晚餐便呈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一路风尘仆仆,加上装牛叉是很耗费心神和体力的,关山月早就饥肠辘辘,随手掰了两截树枝做筷子,毫不客气的狼吞虎咽起来。
那女子依旧带着面纱,可那薄薄的一层面纱也挡不住她一脸的柔情。她看着自己的厨艺大受欢迎,情不自禁的莞尔一笑。
关山月是一个9999纯贱人,这货吃完了后,一脸得瑟的看着那些一脸眼馋的吃大锅饭的弟兄们,一抹嘴,贱兮兮的抱拳说道:“弟兄们啊,是人家姑娘专门给关某开的小灶,咱们人实在是太多,对不住了,对不住了,明天我依旧会跟大家同甘共苦。”
周围的弟兄们是嘘声一片,全都对着关山月竖起了中指。
陈二狗这货生怕场面不够乱,扯着嗓子喊道:“龌龊的外表给了你更龌龊的灵魂,造就了你这个世间最龌龊的人!”
这些亲兵跟关山月都是过命的交情,他岂会往心里去,笑骂道:“去你奶奶个腿的,看人家姑娘在这,你个臭小子是有意拆我台,是不?”
陈二狗冲着关山月吐了吐舌头,一副老铁你接下来的行踪都在我的意料中的表情,用手指指了指关山月,便喳喳呼呼地跟巴图尔勾肩搭背的往远处走去。
张采这货看书颇多,所以是个理论上的风月高手,他贱兮兮地凑到关山月的耳边,悄声说道:“有妞不泡天打雷轰,她崇拜你,你小子有艳福了。”
说完不待关山月辩解,意味深长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就化作一缕清风消失在他的眼前。
当领导要泡妞,周围的人全都假装识相地远远的走了开来,硬生生地给二人创造出了一片二人天地的幻象。
笑话,这群人全都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好手,他们不生产八卦,只是大宁八卦的搬运工,怎么能放过这么好的八卦机会。
众人一撤,篝火,孤男寡女,形影相吊,这就是个充满故事的画面,场面立马便的旖旎起来。
关山月这货是有贼心没贼胆的假正经,想了无数个开头,还是想不出如何优雅地开口跟人家姑娘谈人生谈理想。
尴尬的场面总得有人打破,作为男人,他选择主动出击,率先打破沉默。
“额……这一路走来你我二人同乘一马,也算是相识一番,但关某连姑娘的面容和尊姓大名还未曾知晓,不知姑娘可否愿意告知在下?”
借着明亮的火光,那女子见关山月像个邻家大男孩一样憋的满脸通红,心中觉得好笑,大大方方地走到关山月的身边轻轻地坐了下来,抬头望了一眼天边的明月,瞪着明亮的大眼睛,自我介绍道:“这有何可不可的,大人一直未曾开口询问,小女子还当大人对小女子不不感兴趣呢!”
那女子举止娴雅,顿了一顿,接着说道:“小女子名唤叶小鸾,字琼章,乃是吴江人氏。家父叶绍袁,天启五年进士,家母沈宜修。大人不要惊讶,没错,小女子就是那个张兄曾经跟你提起过的屡遭虔雅琦上门羞辱的叶小鸾。”
关山月闻言是一脸懵逼,他觉得这特么太刺激了,激动的拉起叶小鸾的手,一脸不可思议的问道:“你的母亲沈宜修,难道就是那个以戏曲闻名,跟汤显祖为代表的“临川派”齐名的“吴江派”的沈宜修?你真的是叶小鸾?”
叶小鸾一脸的娇羞,使出浑身的力气,才从关山月的双手中抽出了那双已经被攥得通红的玉手,嗔怪道:“如假包换。”
心中却想着:“这人看着知书达理,却怎的如此不知礼数。我与他同乘一匹马已属有违礼教,他不会觉得我是那人尽可夫的女子吧?”
关山月立马明白这是在古代,知道自己刚才的行为有些太过孟浪了,就是到了卖身不卖艺的特殊风月场所也不能脱裤子就开工啊。
他连忙赔礼道歉,尽量装出一副诚恳的模样,说道:“小姐见谅,对于小姐的大名和才气,关某实在是如雷贯耳,今日有幸得见真人,一时激动唐突了佳人,还请小姐见谅。”
叶小鸾见关山月的嘴就跟抹了蜜一样,眉开眼笑的说道:“不知者不怪,不过见你年纪不大却如此的油嘴滑舌,想必骗过不少懵懂少女吧,哈哈!”
关山月这货被人戳破是面不红心不跳,连忙撇开话题,笑道:“关某知晓了小姐的尊姓大名,不知有幸能否一睹小姐的真容呢?”
“有何不可。”叶小鸾说完便摘下了那层紫色的面纱。
面纱之后真是一副绝世容颜,一双丹凤三角眼,两弯柳叶吊稍眉。脸若银盆,身量苗条,体格风骚。
关山月看的只咽口水,感觉自己的魂魄都被勾引了去,他整个人都看呆了,心里直念叨着:“这小娘们,长得真带劲,尤其是那对大灯,真乃极品也。”
叶小鸾对自己的姿色颇为自信,可她偏偏最看不上的就是以貌取人。
她决定要考察一番眼前的男子,以此判断大宁是否真的值得一去,掩面轻轻地咳嗽了一声,柔声问道:“小女子心中有一事不明,大人既然有能力拿下了吴江县的恶县令,为何不乘胜追击,继续替江南百姓伸张正义,也好让天子的威名趁机远播,而是直接北上大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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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 回到根据地
关山月神情一凛,不知道叶小栾为什么突然问这么个问题,他决定如实回答,“你说的那不过是小安宁,不过是头痛医头脚痛医脚的一时之安宁,天下的贪官污吏是一茬接着一茬杀不尽的。唯有把权利关进笼子里那才是真正的大安宁,北方四省具备这种潜质,所以我北上大宁,因为那里才是当今大明唯一的希望。”
“把权力关进牢笼,这个说法真是闻所未闻,不过却让人耳目一新。”叶小鸾毫不畏惧的迎向关山月的目光,把眼睛一眯,那双眼犹如具有透视能力一般,直达关山月的心底。
冰雪聪明的她仿佛已经洞悉了一切,炙热的目光之中带着攻击性,说道:“关大人你在撒谎,你并不是一个真的好色之徒,不过是想拿小鸾当挡箭牌罢了。”
关山月双手摊开,一脸无奈的说道:“这话是从何说起,在小姐面前关某怎么敢耍心机,更何况拿这好色之名对我并无好处吧?”
叶小鸾嫣然一笑,叱道:“别人的好色只是单纯的好色,而你却是想借着好色的由头来为天下苍生谋大安宁。一句话,你之所以拿着好色当幌子,我猜你是怕当今圣上不放心你,对不对?”
关山月眉头一皱,他现在对后金、福王和吴三桂这些看得见的敌人是一点也不放在心上,只要给他足够的时间,他相信凭借潜力无限的北方四省,早晚有一天一定能把这些家伙干的满地找牙。仰头望月,长叹一口气,说道:“女人太聪明了不是好事儿,你得学会假装糊涂,这让我很没面子的。”
叶小栾嘟着嘴吹了吹额头的刘海,又俏皮的吐了吐舌头,笑道:“我偏不,在小女子我的面前你注定是无所遁形的。如果你是孙猴子,我就是专门降你的如来佛祖。”
关山月整个人都看呆了,一个古装大美人儿浑身撒发着那种少女特有的沁人心脾的体香,这还没有什么,关键是就在自己的眼前笑的花枝乱颤,那两对巨大的探照灯隔着衣服晃得人直眼晕,真特娘的不知道是吃什么才能发育的这么好。
“叶姑娘,孔子他老人家曰:‘食色性也!’咱俩去那边的小树林,我跟您探讨一下人生理想,如何?”
叶小鸾满脸通红,把头歪向一边,垂首望向鞋尖,没好气的说道:“少扯,张采都嘱咐过我要防备着你点,你真当本姑娘是两三岁的小孩啊。”说道最后已是声若蚊蝇。
关山月恨死张采那张臭嘴了,不过他依旧不死心,极尽忽悠之能,厚着脸皮继续说道:“张擦的嘴里都能跑马车的,他的话你得有选的信。叶小姐你想什么呢,我怎么会干那么龌龊的事情哩。我这里有一个爱的魔法棒,能大能小伸缩自如,钻小树林我是想给你看这个神奇的东西的。”
叶小鸾这小丫头登时便被勾起了好奇心,她出来就是为了见识世面的,不过凭她的认知来判断,她是不相信世界上真的有这么神奇的东西的。
“从你那不怀好意的眼神推断,你说的一定不会是什么好事情,算了,我还是明哲保身吧。不过有一点,我是亲身验证过的,你小子骑马的时候哪里颠簸往哪里骑,别以为本姑娘没有察觉。你小子是亦正亦邪,年纪不大却犹如一块老姜,根本就不是什么好鸟。时候不早了,还是早些休息吧,明早还要赶路了呢。”
叶小栾说完便莲步轻移,向着自己的帐篷走去。
关山月转身冲着树林耸了耸肩,拾起一块石头冲着躲藏在树林里等着看野外直播的兄弟们投去,喝骂道:“都特么别看了,今儿没戏了。拍好班执勤放哨,明岗暗哨一个也不能少,劳资会不定时的查岗的,要是被我逮到执勤懈怠不在岗的,罚三个月的俸禄,其他的滚回去睡觉。”
树林里传来一片愤怒的嘘声,不用想他们也在用自己特有的方式在问候关山月的八辈祖宗。
尽管关山月的通缉令已经贴满了大半个大明,可神出鬼没的关山月凭借着飘忽不定的行踪,变身成小母牛他奶奶老牛掰后,愣是在年前赶回了大宁。
一路上听着关山月侃大山,吹牛掰,各种添油加醋地将他过往的事情,懵懂无知的少女叶小鸾是深深地被关山月丰富的人生经历和人格魅力折服,成了他的铁杆粉丝。
自此,叶小栾一路上对他是各种照顾有加,简直成了他的御用老妈子,像什么开小灶,缝衣服,洗衣服,那都是关山月一个眼色就能解决的问题。大家可别忘了,叶小鸾也曾经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家闺秀,这些以前都是她的丫鬟干的活儿。
关山月现在都有些佩服自己,他想不明白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自已有做传a销头子的潜质,要是早知道这样,何必干机械制造,早日投入大家庭的怀抱,还不是分分钟美滋滋。
回到大宁,关山月这货先回的就是自己的家。数月不知女人味儿,他要去解决一下生理问题。
这货也不知道吃了多少牛大筋,见了小妮子赵瑞雪,连欢喜的话儿都没有让小妮子来得及说出口,生理和心理饥渴到极致他就像黄鼠狼拉鸡一样,火急火燎地把她拉进了房间。
先是爱的抱抱,接着是爱的亲亲,然后是爱的魔法棒,接下来的场面就不堪入目了。
这货就跟没见过女人一样,一直到小妮子趴在床上告饶,他才恋恋不舍地捏了一把小妮子的粉臀穿衣离去。
从小妮子的房间出来以后,依旧未尽的他又去了早就洗漱打扮一新的秦小蛮的房间交公粮。
那剧烈的冲击力和频率就跟电动小马达一样,搞的秦小蛮就跟坐在风头浪尖上的小船上一样,一浪高过一浪。
浪的再也浪不动的时候,浑身已经酥软如泥的秦小蛮的第一感觉是,狗日的关山月这趟江南没有白去,竟然学会了这么多的花活儿。
不过她转念一想事情有些不对头,想杀死关山月的心都由了,“不对,姓关的,我恁你娘哩,我们姐妹仨在家替你守身如玉,你狗日的一定是去逛院子去了,要不怎么会突然间就花样繁出,简直已经到了推陈出新的地步。”
关山月一边提裤子,一边淫荡地说道:“我对天发誓,你相公我是自学成才,这些招数都来自一本东洋秘术。在外面这些日子一直为你们守身如玉,当然有一次精神上要出轨,我是悬崖勒马,幡然醒悟,最后被我立地成佛了。”
“我要是信了你的邪才真是见了鬼了呢,说的比唱的好听。以我对你的了解,你谈不上饥不择食,十有八九是被人家姑娘给拒绝了。饶了你这一回,下不为例,快滚去淑济妹妹那吧。”
下半夜到天明的时候,淑济觉得自己长了一双隐形的翅膀,在关山月这个人肉小马达的鞭笞下,一直飞翔在云端。
关山月从下午发愤图强到后半夜,从淑济那双滑腻如脂玉腿上起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时分。他洗漱饱食后,才从一脸娇羞的小妮子的口中知道王承恩已经登门三次了。
他张开双臂在小妮子的贴心的伺候下换上了朝服,一脸懵逼的的问道:“王公公找我不会是有急事吧?为什么不叫醒我啊?”
“是……急事吧,雪儿也不清楚,因为王公公说,皇上……”小妮子满脸通红,接下来的话实在是不好意思说出口。
周围的婢女们已经捂着嘴偷笑起来,淑济见此把头埋进了衣袖之中,看也不敢看众人一眼。
小蛮瞪了一眼那群身体抖若筛糠,正在强行压抑着笑声的婢女们,没好气的说道:“有什么好笑的,再笑把你们一个个的全都嫁人。你们不好意思说,我来说,万岁爷讲义气,知道老爷你昨夜忙碌,他作为过来人,让你保重身体,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让你睡到自然醒。这可是圣旨,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把你叫醒,不过你这贱人,怎么这么会享受,竟然枕着……禽兽。”
关山月呲牙咧嘴一笑,打了一个响指,向下完了一下官帽两侧的翅膀,说道:“就说你满足不满足,谁要是不满足,咱们今天晚上接着继续。不过在这之前,我要去面见圣上,我有些事情要跟他谈谈。娘子们,为夫去也。”说完迈着八字步便出了家门,直奔天宁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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