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文典是研究古典文学的,瞧不起白话文作家,说:
“文学创作不等于学术研究的能力!”
所以,在这些白话文的作家中,刘文典选择了沈从文作为出气对象。
刘文典自视甚高,又狂又傲。唯一能够让他肃然起敬的人,只有一位——
那就是国学大师陈寅恪。
每当有人说陈寅恪的不是,刘文典就会气得破口大骂:
“没长眼睛的东西!陈先生是当之无愧的大学者,是教授中的教授,闭着眼睛都能把你们撂倒,哪轮得到你们来教训他!”
陈寅恪身出名门,祖父是湖南巡抚陈宝箴,父亲是和谭嗣同、吴保初、丁惠康一起被称之为“清末四公子”的陈三立。
在家庭环境的熏陶下,以及多年的留学求学,陈寅恪学贯中西、文史兼通,学问之渊博令人叹为观止!
1926年至1937年间,陈寅恪任清华国学研究院导师。
不仅是学生,还有许多教授慕名而来。比如,吴宓、冯友兰、朱自清、钢和泰……
因而,陈寅恪被称作公子的公子,教授的教授。
他说:
“前人讲过的,我不讲;近人讲过的,我不讲;外国人讲过的,我不讲;我自己过去讲过的,也不讲。现在只讲未曾有人讲过的。”
一次,陈寅恪在香港大学用英文演讲,讲题是《武则天与佛教》。
很多人以为会听到什么宫闱秘事,纷纷跑去听,希望一饱耳福。
结果,陈寅恪讲的纯是学术性的考据,他从武则天的宗教思想来说明她为什么有那么多面首,原来是佛经中有“女人是不可能成佛的,若要成佛,除非是广蓄面首,如此这般利用采补术了”。
又一次,陈寅恪在燕京大学讲《元白诗证史》的第一课,课题是“杨贵妃入宫时是否是处女”。
他从这个切入点着手,不仅讲清了唐朝的婚姻制度,而且还对李氏皇族的发展脉络、唐朝的社会风气等都作出了精彩的论述。
然而,因为父亲过世,陈寅恪悲伤过度,以及长期伏案读书、写作,陈寅恪时值壮年,不幸失明。
晚年的时候,吴宓前去拜访陈寅恪,在日记里写:
“寅恪兄双目全不能见物,在室内摸索,以杖缓步,面容如昔,发白甚少,唯前秃顶,眉目成八字形……”
陈寅恪一生中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能够写成《中国通史》和《中国历史教训》两部恢宏巨著。
可惜,因为双目失明和晚年遭遇而未能完成。
傅斯年曾说:陈先生的学问,近三百年来一人而已!
可惜,千古文章未尽才,一生襟抱未尽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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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配图为陈寅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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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资料:《那些逝去的厚重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