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建利/文
童年的“河西”和“南河”
我小时候去黄岗寺村西头上育红班,母亲告诫我,不要去河西玩,那里有“白秀”!河西就是穿过苹果园,下一道深沟下面的那道金水河。第一次去河西生产队的外田,是和二哥一起,坐着母亲木板车。哥哥见我在高粱地老是吵着要去河边玩,拿“白秀”的话吓唬我。二哥最终执拗不过我,带我到了沟下面金水河边。往西经过有水坝的小路,向西南可以走到王庄,西北走到水泉沟和密垌。那时,河道不宽,两边说绿色的杂草。清澈见底,隐隐还可看到小鱼在游。我高兴得还把小脚伸到水里,清爽极了。
上小学时,我居然当了一回逃学顽童。顺着学校墙角,跑到了南河。南河就是村子南边的金水河。河道是高高的土岗,远近是庄稼地,还有高压线塔遥相呼应。南河两岸平坦,种着庄稼,还种着高大的白杨树。那时的黄岗寺和齐礼阎,金水河东西两旁是高高的土岗。
解放军测绘学院的卫星观测站也在这里,就在东边土岗上,观测塔高耸入云。河边,孩子们一起欢快的游玩。说着哪点水深,哪点青苔滑腻,河里有马鳖(水蛭),专喝人腿上的血。
少年时的金水河回忆
在我上初中后。金水河旁有个解放军练靶场,按现在的地点就是在工人路和长江路西南,离金水河很近。那个地方有座很高很大的土堆,土堆上面绿草丛生。红墙围着宽阔的场地。那时候快下午放学,总能听到在罗沟东南地段的土岗下,我俩找到了解放军的练靶场。河面被土岗上的树木映衬的一片绿色。只可惜我俩没有看到解放军训练的精彩场面。脑子里却能想象到绿色的军车,还有穿着绿色的军装的战士,背着钢枪,神采飞扬。
金水河下游后河卢一带,有个金海水库,我小的时候,还有一个大坝,红色的上,长长的,下面有拱。坝上长着荒草。当时河水很浅,而且河床已经荒芜一片。那时的大坝已经失去了拦水的作用。每次去我大姑家,翻沟过河的时候,除了看看附近的古庙老树,小河流淌,我总向往地看看那座长长的金海水库大坝。河边有白杨,河里有芦苇,还有零零落落的水面,像镜子一样,出没在杂草湖坡中。听人说过,三反五反时,解放军干部荆乃同,带领战士在金海大坝上枪毙过一些批反革命分子。后来这里变成了帝湖花园。
金水河耿河一带,河的两岸是村舍和田野。河道没有用石头砌成护栏。整个河道露着黄土,却没有杂草。类似农村的水渠,十分整洁。郑州粮院一带,嵩山路西边,除了一栋红砖楼房外,曾是一片高大的杨树林。树皮发亮,风起时树叶闪光,沙沙作响,那里曾经自发起过农贸市场。嵩山路上有个低洼的小桥。小桥就在沟底,汽车行人都要翻沟。向东望去,隔着测绘学院的围墙,能看到里面的河道。上面卧着一道道小桥,有的造型和赵州桥一样,我当时很惊奇。
青年时的金水河新貌
上世纪90年代,金水河建成了滨河公园,隋河宋肆,小桥流水,假山池沼,古香古色。西南方向,一直到淮河路一带,绿树繁花,曲径通幽,美不胜收。
金水河滨河公园一二十年间,不断向西南延伸。一直发展过了黄岗寺都叫他“南河”。那里有个生态园瀑布,高数米,流着清水。一座高架桥,横穿金水河上空,经常看到轻轨高速列车飞驰而过。还能看到南水北调干渠下穿过金水河,高大的金水河提水站就在金水河跟前。扮靓着郑州西南门户的形象。原来的金海水库的地方,黄水河村西,有个拦水坝。河水穿孔而过,直泻而下,轰轰作响,也是不可多得的景观。
如今的金水河的景象
金水河也有变化不大的地方,那就是嵩山路以东:解放军测绘学院,郑州大学,河南医科大学,人民公园,紫金山公园。在上世纪80年代以前,这些地方已经是市区,河道建设高起点。以后进行的也只是升级改造。童年时代的这一带,就是石头砌成的河道,上面拱桥一座座,风景优美。改造后绿草遍地,绿树成荫。
河医那边的小桥就像彩虹高挂。解放军测绘学院那里的长桥,有点赵州桥的造型影子。郑州大学的湄心湖畔小桥曲折,假山高耸,是个学习读书的好地方。北岸曾经有过旧书交易市场;南岸有个彩色的牌坊,专门为和金水河历史有关的古代名人子产修建的。兴华街口层有英语角,学外语的同学经常来这里交流外语。往东,兑周村,菜王一带,有过古玩钱币邮票交易市场。河边高校座座,大大丰富了金水河的文化内涵。金水路段有人民公园,给人印象最深的是旋转的摩天轮和水上餐厅。紫荆山一带,金水河就在紫金山的南边,风景怡人。金水河和公园融为一体,早就成为适合人们休闲游玩的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