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建利/文
郑州有一个古老的童谣,现今还在民间流传:“老猫猴,大长鼻(biu),不吃小孩吃老头,老头不在家,逮住小孩吃俩仨!”虽然简单,却就像启蒙教材,大人教小孩,深入人心。
这个童谣古老,有资料记载,和隋朝惠济区古运河有关。惠济渠在惠济区北部,现今河道被称为索须河,西起惠济区北部的丰硕桥,向东在祥云寺村汇入贾鲁河,全长约15公里。
河通济渠郑州段历史悠久,是中国北方地区最早的、沟通黄河与淮河两大水系的运河遗存,其历史可以追溯至公元前361年魏惠王开凿的鸿沟水道,是我国开凿较早的运河之一,也是中国古代最早的黄淮平原上沟通黄河与济、汝、淮、泗诸河的水道交通网。隋代,中国大运河通济渠郑州段是通济渠的渠首,经唐、宋王朝不断的疏浚维护,全段发挥作用直到金元之际,经历了1500多年的沧桑风雨,反映了中国运河鼎盛时期的状况,是中国大运河的杰出代表。此后,元、明、清时期疏浚的贾鲁河等河流也多利用运河故道,也是中国北方地区自战国至今2600多年运河开发利用史的见证。值得一提是惠济区有个惠济村,村里如今不但还有古运河遗迹,还有造型美观,气势宏伟的惠济桥,见证着曾经古老的历史。再说“老猫猴”,其实他是指一个人。这个家伙就是人面兽心的麻叔谋。
隋朝年间,隋炀帝昏庸无道,恶迹斑斑,导致天下大乱,英雄纷争。执政期间,任用奸相宇文化及。宇文化及有个干儿子,叫做麻叔谋,开挖运河期间,为了搜刮民脂民膏,干尽了坏事。比如说,挖运河需要划白线,专门往能生银子的地方划,那些宅院村落、庵观寺庙,还是墓地陵祠、郡县城池,统统遭殃。不想被破坏,必须拿钱才能绕过。沿河百姓背井离乡,怨声载道,纷纷逃往外乡。麻叔谋对手底下的人也很凶残,动不动就非打即骂。有一天,麻叔谋生病了。大夫诊断后,给他开了药,并要他以羊羔肉为引。麻叔谋一吃,刚开始吃了感觉鲜美。吃了几次后,就开始呕吐不止,他认为厨子“捣鬼”,拉出去打了几十板子。回来以后,接着让去做,依然是吃了呕吐不止。老家伙不找自己原因,认为厨子铁了心和自己作对,拉出去接着打。打完回来接着让他做。吃了还是呕吐,还是挨板子吧。一连好几次,羊羔肉也用完了,身上遍体鳞伤,也没有达到老小子的满意。厨子走出营地去找羊羔肉呀。可是,到处水深火热,饿殍遍野。厨子看到野外有人要扔掉饿死的婴儿,赶紧说自己掏钱买下安葬。其实,厨子买回去是为了充当羊羔肉。没想到,做成一道菜后,麻叔谋吃了,不但不呕吐了,而且高声大赞“人间美味极品”!过后,营里有了羊羔肉,厨子又做给了麻叔谋,谁料到,麻叔谋再次呕吐不止。厨子不免一场毒打。厨子说出了真相。麻叔谋一听,一点也不奇怪,更不觉得恶心,还认为这是天底下最好的“美味”,于是派人在运河沿线到处偷孩子,最后变成抢孩子,来满足自己。麻叔谋因吃的小孩多了,竟连两只眼睛也变得通红。加上他相貌丑陋,活像个吃人的妖怪,害得百姓家家闭户、人人心惊。有孩子的人家就把孩子藏进柜里、锁在箱里,严加守护。孩子每每一哭,爷奶爹娘立刻唬道:“别哭!红眼老麻胡来了,还衔你走哩!”孩子一听,尽管满眼泪花,吭叽几声,也立刻憋住不敢哭了。人们十分恨“麻叔谋”,即便在麻叔谋死了以后,也是如此。他们就像恨秦桧杀害岳飞做油条,为了给孩子报仇,做年馍过“填仓节”,其中有个动物,小眼睛尖下巴壳,就叫“老猫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