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世纪中后期与本世纪初,在郑州西南城郊结合部,有一个众多周知的殡仪馆。始建于1964年,最初占地47亩。2011完全搬迁完毕。殡仪馆里有个特殊仿古建筑,名叫“聚仙居”八角起地,飞檐斗拱,气势恢宏,是当时十分抢眼的“地标”。西临南北迎宾大道,北临南三环沿线。南来北往,东奔西走,如果留意,都能看到。
市旧殡仪馆在西南某村庄村东。最初并不临南北迎宾大道。院墙西边至路边至少五百米。该馆西墙至南北迎宾路之间最初是麦田。钢筋大门,上面造型,一溜枪尖,向上穿刺。大门坐北朝南,柏油马路,十分平整。沿路是白杨钻天。其时柏油道路很少见,烈士陵园和卫星观测站都是平整柏油路。据传:驻地村庄风水宝地,地势龙形。观测站是龙尾,殡仪馆是“龙腹”,烈士陵园是“龙首”。风水玄学,不足全信。殡仪馆红墙。墙体绿色琉璃瓦。南墙沿路栽有松柏。松树高大,柏树低矮,后来栽种。
院内最初一个大门,在东边,可以看到大厅正对大门。后来扩建,又出了个西门。大厅跟着扩建。原大厅西边,是个烟囱,高耸入云。后来又添了一根,与此同时,神庙聚仙居修成。由于幼年胆小,不敢经过。即便经过,不敢里看,看了连忙掉头,却挥之不去。东边围墙是办公区,两层小楼,红色二层房。院落基本上是空地,里面有几株雪松。围墙南边隔着马路,是农田,种着春秋农作物。围墙东边,是菜园。地形空阔,直到中原窑厂。围墙北面是春秋两季的农田。围墙下面流水,西边村庄的寨内的水也经过此处,往东流经中原窑厂的南北路(淮南街),往东经过去中原窑厂东北倾斜的小路至郑平路,至航海学院暗流至熊儿河。
记忆深处,北墙以北,最初是土窑,生产红砖。过去该村到处垄岗,到处媒土。该村南、村西、村东,都有土窑。土方起掉,所以今天看起来平整。只是改造前,西南高,东北低,平整地为梯田,梯度较低。
印象最初,殡仪馆里面并没有“八角楼”。进入上世纪九十年代,随着殡仪馆扩建而成。主要用来做墓区。最初,该馆和村里协商,计划墓区延至迎宾路沿线,遭到乡民“抵制”,未果。西边围墙外渐成村落。里面有一条路,直通大门外那条路,祭客那时出行,多自行车,为抄近路,多穿过此处。
随着南北道路拓宽,村落被不断挤占。最后被街头游园用地征用。南墙马路对面,是农田,种着春秋作物。上世纪九十年代,一度成为菜园。效益不好,地被村委征用,盖了旧货市场和建材市场,建材市场在今天南水北调北岸新迎宾大道东边。旧货市场在南水北调其西边。进入本世纪初,殡仪馆南边,商业“繁荣”,大多数是专供店、废品站。北面曾经是物流站,邻村的交通业发达。
街头游园的修建,曾经虚假繁荣,尘埃落定。落成以后,曲径通幽,花木葳蕤。随着南三环、高架桥、特别是南水北调的开工,邻村的改造,市旧殡仪馆拆除,尘埃落定。
新楼盘的落成,位置在原来旧货市场,也就是后来的废品站。离原来的路还往南。网上楼盘“名嘴”,言之凿凿,显之谬矣。楼盘西南是去南边邻村的路,路边有殡仪馆邻村的老学校。老学校改成了木材加工厂。据传,该村当年首富冯姓人家在此地创业。路东边,是个戏校,从该村寺庙搬迁而来。这一带,到了本世纪九十年代末期,除了村民居住区,就是废品站。如今,遗迹可寻,北墙残垣断壁仍在,亦或防止误区。曾经院内墓区大青牛,依旧立在临路游园绿荫里。
本世纪初在市旧殡仪馆曾经上演过真实版的《杨过与小龙女》的旷世生死恋情,考虑这是真实的事件,而且过去十多年了,故男主化名“杨过”,女主化名“小龙女”。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2009年11月11日,有媒体接到群众热线,有对年轻夫妻在市殡仪馆举行婚礼,这引起有关记者的强烈关注,火速奔赴现场,追踪报道。
为了便于叙述,新郎叫杨过,四川乐山人。新娘叫小龙女,该市郊县人,小龙女癫痫病突发身亡。杨过悲痛之余,不顾众人反对,为了满足妻子生前愿望,在殡仪馆为最爱的人举办一次婚礼。
根据媒体综合了解。杨过是该市服役军人,小龙女是在长江路某大型超市做美容服务。两人经人介绍认识,在一家快餐店一见钟情。小龙女是基督教徒,身患癫痫病。但是都没影响到杨过对他的爱意。
两个人的爱情并不是一帆风顺,这来自双方家人的强烈反对。跨省婚姻倒是其次,反对的核心就是因为小龙女的病情反复不定,这让家长们都很担心。但是杨过的执着,小龙女的孝顺,最终打动了杨过的父母。服役结束,杨过回到四川从事电脑生意。有情人从此两地相隔成为双城之恋。两人只能通过电话短信来往,互相诉说情衷。
经过三年热恋,就在杨康要和小龙女结婚的时候,四川那边杨过的母亲因病逝世了。婚期也因此往后推了下来。很长一段时间,杨过才从丧母之痛中心情稍稍安定起来,这时又发生了意外。小龙女的病情发作了。发病的时候身边没有人关照,家里人到小龙女姐姐家做客。
小龙女被发现送往医院的时候,已经错过了最佳抢救时间。小龙女的父亲打电话给远在四川的杨过。杨过接到电话一下子懵了,这也是他一直最担心的事情。当晚,他和父亲坐车赶往成都,因为路途延误,第二天才搭乘上开往的客机。然而杨过最终没有见上小龙女一面。
杨过见到小龙女是在市殡仪馆内,他平时最真爱的妻子龙姑娘就躺在水晶棺内。斯人已逝,痛心不已,杨过望着小龙女,许多往事涌上心头。小龙女在长江路一大型超市当化妆服务员。她希望那天把自己化的最漂亮。她也想自己亲手选一套称心如意的婚纱。她还希望和杨过一起,拍照出一套完美的婚纱照保留一生。她是一个基督教徒,希望在长江路基督教堂或者那个基督教堂和杨过举行一次隆重的婚礼。小龙女还有一个愿望,她想让杨过带着去韩国旅游,想学习那里一流的化妆技术。然而,这一切在今天看来,人们都觉得不可能去实现了。
杨过在众人悲痛的时候做出了惊人的决定,他要完成小龙女生前的愿望,给她和最爱的人一场婚礼。这个决定不要说现场所有人,就连殡仪馆的工作人员常年再此工作,也是闻所未闻。起初小龙女的父母强烈反对,认为这是胡闹,但是最被女婿打动。杨过连夜跑遍了市内很多家婚纱摄影店再到拒绝,最后还是朋友答应了他的请求。
遗体告别那天,杨过穿着新郎西服,带着胸花,他还为新娘化妆穿婚纱。整个过程,杨过小心翼翼的,生怕会给新娘带来丝毫的伤害。婚礼开始后,杨过捧着放大的照片。那是他们民政局拍结婚照卫衣留下来的照片。至于一起拍婚纱照,成了永远遥不可及的梦了。在教堂牧师的主持下,每个人说好不哭不流泪,可是在杨过的一声声呼唤:“你是我最美的新娘”中,人们在唏嘘不止
中还是泪流满面。告别仪式结束后杨过承诺,以后会照顾小龙女的双亲。眼下还有一件事情去做,就是捧着小龙女照片去韩国完成亡妻最后的一个愿望。
文章临近结束,那首记忆深处的歌《归去来》,一直长久地回荡在耳边:
“这次是我真的决定离开,远离那些许久不懂的悲哀,想让你忘却愁绪忘记关怀,放开这纷纷扰扰自由自在,那次是你不经意的离开成为我这许久不变的悲哀,于是淡漠了繁华无法再开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