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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沈寞有应酬,喝得醉醺醺地回来,贺小知任劳任怨地照顾他,他却忽然拉住贺小知,这不太对,上次他也是这样,可上次他是拉着她叫灿灿,这次竟然叫的是“小知”,分得清人了!
贺小知千防万防,到底还是没防住沈寞。
贺小知都能想象第二天起床时他们俩大眼瞪小眼的尴尬情景了。
贺小知第二天一大早就起了床,就是为了避免尴尬的场面,没想到沈寞竟然还是找上了门来,他说:“你这种态度,是什么意思?”
听听,这是什么话?
只是不由贺小知开口,他又继续说:“小知,我想我大概是真的有点儿喜欢你的,你留在我身边吧。”
贺小知听着沈寞这半真半假的告白,沉默了好久还是艰难地咽了下口水,说:“沈先生,不是说好一年之后就可以离开的吗?”
沈寞听见她的话,忽然笑了,说:“好,刚才是我胡言乱语,你别介意。”
沈寞推开门像是落荒而逃。
从那以后,他常常应酬,常常出差,可每去一个地方都会记得给贺小知带东西,都是些不太贵重但又十分精巧的小玩意儿。
平心而论,贺小知其实不太喜欢这些东西,既不值钱,又占地方。可沈寞送得很开心,她也只能收下。
沈寞对她好得她挑不出错来,可贺小知在心里总忍不住恨他。
这已经是贺小知嫁给沈寞的第二年了。
沈寞直到夜深才回来,一身酒气,贺小知给他煮了醒酒茶端出来,沈寞看了她一会儿,说:“小知,陪我说说话吧。”
贺小知听话地坐在他的身旁,却并不说话。沈寞看了她一会儿,说:“小知,我知道你一直想离开我,过段时间我们就分开吧。”
贺小知抬起头看他,问:“你肯放我走了?”
沈寞看见她眼底的欣喜,低头自嘲地笑了笑,说:“嗯。公司出问题了……”
沈寞在审讯室里来回踱步好久,说:“我要见我妻子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