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怒哀乐是人生常态。但怒和哀搁在心里就好,只把喜和乐拿出来与人分享,让别人开心。”
——金默玉
川岛芳子波澜诡谲的一生
臭名昭著的“东方谍雄”川岛芳子人尽皆知,她于6岁那年被亲生父亲抛弃,为了依靠日本人来复辟满清王朝,他将这个女儿送给了川岛家收养。
道貌岸然的养父,在川岛芳子17岁那年欺辱了她,导致这个女孩从此性格扭曲,强制性的灌输军国主义教育思想,使她变得极端起来,甚至不择手段。
她化身成为男女装任意切换的“残忍间谍”,痛杀中国同胞,将大量的情报泄露给日本政府,还亲手策划了多起战争事件。
这个“女魔头”精通日语、上海话、北京话。
男人装扮时打枪、骑马、烟不离手,女儿身时媚态百出,流连于各大政要官员之间试探情报,胡作非为、颠倒黑白,手段极其残忍。
这样的女人下场一定凄惨的,在日本人那里失去了价值后,她成为人人喊打的“过街鼠”,最后只能逃离日本回到北京,可天皇早已宣告无条件投降,最终她以“汉奸罪”被枪决。
而鲜为人知的是,这位一直以“日本国籍”居称的“大汉奸”还有一个妹妹。直到她的被捕牵连了妹妹入狱后,金默玉这个名字才开始进入大众视野。
金默玉被捕
金默玉40岁那年的春节前夕,正和丈夫在家中准备午饭之时,一大帮警察敲门,他们一进门,只问了一句:“你是川岛芳子的妹妹吧?”
就给她戴上了手铐。
这个罄竹难书、恶行种种的女汉奸正是金默玉的十四姐,他们都是满清王朝的格格,不同的是,一个成为了日本人玩弄于股掌间的“棋子”,另一个成为了致力于教育事业的创业者。
当时姐姐因“汉奸罪”被捕,而她作为最亲近的人之一,难免会遭人冷言恶语和质疑,于是,由此开始她的15年牢狱生活。
一直以来,这位格格很明事理、勇于担责。
这一次,她又选择了独自扛下这一切,生怕连累他人,紧急关头她和丈夫离了婚,靠着坚强的信念度,过了漫长而黑暗的监狱生涯。
55岁那年,她刑满出狱,被分配到乡下,在诺大的农场里,她要一个人养殖种地,有时候,一天要工作上十余个小时。她所住的地方要么是塑料帐篷、要么便是牛棚。
没有人能看得出来,她曾是一位出身高贵的格格,是肃亲王最小的女儿,是溥仪皇帝的亲侄女。
叛逆格格 与众不同
她从小生活在锦衣玉食、光鲜亮丽里,作为排行十七的格格,自然是被大家娇惯的孩子。
即使生不逢时,赶上了清朝的衰落,父亲带着他们常年流亡在东北一带,但是政府还是给予了王室贵族们优待生活,他们家一共二百多人,光仆人就要占上一半。
难怪连她自己都说:“王室的生活和做派,是我们想象不到的,更是电视剧里拍不出来的。”
这位格格虽被父母教育三纲五常,灌输各种大清戒律,但是她不喜欢“按规矩办事”。
仆人都称她“叛逆格格”,她向往自由,姐姐哥哥们都每人配有奶妈带他们吃饭上学,但是她坚决不要。
她不屈于这些繁文缛节,也对繁琐的礼数很是反感,仆人们给她请安,她都一个劲地摇头摆手,让他们免去这些礼节。
受父亲的影响,她于13岁那年也被安排到日本留学,直到二战爆发后才不得已中断学业,返回了北京。
这次回来,北京城已经大变了样,留学之前,她希望自己以后回来当一个歌唱家或者演员,但是在这个动乱年代,能活着有口饭吃就已是幸事,她的梦随着这北京城逐渐地破裂了。
后来哥哥们都流亡到香港,却把一大家子交给了她,六个孩子及其他保姆的生活,都要由她承担。她只能不断地变卖各种古董和家具,还过上了为别人织毛衣为生计的艰难生活。
36岁那年,她邂逅自己的爱情,对方是一个画家,当时她先生抑郁不得志,一度想要自寻短见,但因为她的出现带来了光明和希望。
他们的婚礼虽简单却很温馨,这是她想要的生活。
两人的日子逐渐有了起色,金默玉还开了一家餐馆,在她的经营下生意非常火爆,放在当下来说,也是一个大家争相打卡的“网红餐厅”。
或许,她的前半生必定要受到一些磨砺,所以好景不长,她含冤被捕。在监狱里的15年,委屈又愤懑,她都无人诉说。
她和姐姐只在儿时生活在一起,之后就再未谋面,却也由于这层亲情关系遭到莫大的屈辱和连累,她没有任何辩解,甚至也没有丝毫埋怨。
出狱后,她把所有精力放在了创办学校,开展演讲、讲座上,这位格格恢复了以前的自信,神采奕奕,连朋友都不敢相信这是一个坐了15年牢的精神状态。
她骨子里依旧是那个不受拘束、开朗明媚的叛逆格格,乐观如她。她给邓公写信澄清十几年的冤屈,最后她谋得一份北京文史馆的工作。
又过了十余年,她用所有积蓄办了一所爱心学校,致力于中日语双语教育,还修建了廊坊东方大学城。
在中日交往正常化后,她还是翻译日本著作,为中日文化交流、友好往来做出了贡献。
结语
80多岁的她,含泪首次在媒体公开谈到她的姐姐,她告诉观众,她并不认为这十五年年华是浪费,反而让她深思熟虑后,坚定了自己之后的人生方向,也学习了更多有关教育的知识。
另一个层面,她认为姐姐也是可怜之人,对她的遭遇表示同情,那是时代所造、错误地选择所造。
但是,无论如何,我们所看到的是她姐姐残害同胞、出卖国家、勾结日本政商,罪行太多,这些都是历史无法所掩盖的,“至于是否原谅这样一个卖国求荣之人,那是上帝的事。”
我们要做的,就是把这样一个恶人送给上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