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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位父亲偷了羊,被儿子告了,有人说这样的儿子很正直,而孔子则从“父为子隐,子为父隐”的角度说“怎么会是儿子告父亲”,这就是传统伦li观中所谓“天下没有不是的父母”。
《封神榜》里的哪吒则“背叛”了这种父母伦li,不仅割肉还父,而且捣碎了父亲的庙宇。其他人或许不会做这种事,但意识里不乏类似的叛逆,父母如果控制欲太强,子女或多或少都动过哪吒的那种心思,恨不得彻底撇清关系。
这值得我们思考其中合理和不合理的地方,有了思考才能进一步完善。蒋勋对这种问题的看法是:“我一直期盼社会能建立一种新的伦li,是以独特的个人为单位,先成为一个可以充分思考、完整的人,再进而谈其他相对的伦li关系。”
他这样说虽然也有合理的地方,但容易出现另一个极端:如果说从前的模式是压制,让人不自由,那么完全放开的话,太自由了,反而会出现新的问题。
比如以前老师对学生严格管教,后来突然说管得太严不合理,于是就不敢管了,结果很多学生在太过自由的情况下出现了新的问题,家长又反过来怪老师为什么不管。
包括如今的婚姻也存在类似的问题,说以前的三从四德不合理,好,丢掉,但完全丢掉真的好吗?完全不加约束的自由就能让婚姻幸福?真的未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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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男人跟妻子离婚的原因是:“男人最爱的,是猫一样的女人,可以高冷,可以撒娇,可以有脾气,但不能太放纵,可惜你不是。”
或许他对猫的认识不够深,但这不是重点,他可能也没想过拿猫作比喻是否恰当,真正想表达的是那几个特点,尤其是“不能太放纵”。
这一点就是我们前面提到的“不加限制的自由”,从他们恋爱时开始,他和女方的位置就很明显,女方很强势,总是跟他说不能这样那样,不能要求自己这样那样,说她绝不要传统模式的婚姻,对他以及婆家其他人都提了要求,说她绝不会允许自己在婆家受欺负。
她的出发点或许是好的,但是人在没有公共约束的情况下,有可能自己也不约束自己,这种情况下就容易放纵,放纵的结果是突破做人的底线,从而出现问题。
比如他们婚姻中的一些细节:因为男人怕她,所以很多事都不敢做,不得不做的事,还得偷偷摸摸不让她发现;她的婆婆怕她,不敢去他们家,非去不可的时候,也是偷偷摸摸,结果还是被她知道了,于是新的问题就出现了。
婆婆去之前问儿子她是否在家,得知她不在家,发短信说“趁你媳妇不在家,我现在就过去”,结果事后被她发现了,开始找麻烦,说防她像防贼一样,说这是变相欺负她,说违背了他们之前的约定,于是要求所有人必须跟她道歉。
她认为她没有错,但在她老公看来就是太放纵,自己怎么做都不对,招架不住,于是决定一拍两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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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勋说:“任何一种伦li的分类,就像是一道公式,很多人其实是在公式之外,可是却不敢去质疑‘公认’的公式,所以才会出现问题。”
现在的人不同以前,敢于质疑世俗那道“公认”的公式,但是,不该把质疑变成完全否定。要知道,即便是以前的公式,也是经过一个过程才被公认的,你突然否定掉它,妄图用一种自认为合理的方式去对待婚姻,未必有你想得那么美好,因为没有百分之百完美的道德公式。
就拿前文中那位妻子来说,她婚前说的话,提的要求,已经不是在质疑传统的婚姻观了,而是全盘否定,她妄想推翻固有的旧观念,取而代之的是自认为合理却没有经过验证的个人观念,很明显是不合理的,因为个人观念的局限往往更大。
我也不好说什么样的婚恋观是绝对合理并适用于所有人的,建立这样一个体系好像很难,因为人太多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这需要所有人一起努力才行。
但可以确定的是,不管是追求合理,公平还是平等,都应该是主观和客观相结合,就像两个人辩论一样,你全盘否定我的观点,我也全盘否定你的观点,两个人就没办法达成一致。但如果不是全盘否定,而是各自都能看到对方观点中合理和不合理的部分,则可以把合理的部分相结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