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老总一生虽然有六段婚姻,却只留下一儿一女,即第二任妻子萧菊芳所生的儿子朱琦,和第四任妻子贺治华所生的女儿朱敏。按照世俗的眼光看,这位“位高权重”的朱德元帅的独子,那岂不是“呼风唤雨”“无所不能”?
实则不然,朱老总原则性很强,对儿子要求也很严,从不搞特殊,朱琦一生都没有享受过特殊待遇,仅仅是一名普普通通的火车司机。即便如此,作为“官二代”的朱琦也是出身“名门”,在当时还是十分受姑娘的青睐,但在求爱过程中他却数次被拒绝。究竟是什么样的姑娘如此“大胆”,敢拒朱德独生子的求爱?而且谁的话都不管用,最后贺龙霸气出面上门说媒,那结果又如何?
1912年秋天,朱德同昆明师范学院的学生萧菊芳结婚了。
众所周知,朱老总是四川人,怎么会跑到云南结婚?结婚对象还是一个“老姑娘”?大家暂且收起好奇心,听我慢慢说。
萧菊芳是云南昆明人,出生于1885年,比朱德年长一岁,当然这个“老姑娘”并不是指比朱德年龄大的意思。她父亲萧庆夫由江西来云南谋生,在云南安家后生下五子一女,对唯一的女儿萧菊芳爱若掌上明珠。
缠足一直是封建女性不可缺少的人生经历,“三寸金莲”也被看作美的象征。还在清末年间,萧庆夫就不让女儿缠足,还将她送入新学堂昆明师范读书,毕业后萧菊芳留校任教,是当时极为罕见的有知识的新女性。
在现在看来,萧菊芳家境好,有文化,还有稳定的工作,一定会是相亲市场上的香饽饽。但在“女子无才便是德”的以前,经常抛头露面还没有裹小脚的女性是不受待见的。所以她迟迟没有出嫁,慢慢就成了待字闺中的“老姑娘”。
或许是上天的缘分,1909年,同样身为教习的朱德投笔从戎,从四川来到云南昆明,报考云南陆军讲武堂。就这样,两个人的命运交汇于有着“恋爱之都”美誉的昆明。
怀揣着从军报国梦的朱德,跨越近一千公里(成都——昆明893.3公里),一路颠沛流离历经波折,如同朝圣一般来到云南讲武堂,却被告知只招收云南籍考生。朱德虽然笔试成绩很好,却不够入学资格,最终落榜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落榜的遗憾与失落已经不在了,确切地说是他现在只能感觉到饥饿。从成都到昆明,长达893.3公里的路程已经耗尽了朱德所有的积蓄,此时的他没有路费还乡,忧愁和沮丧将这个年轻人淹没。
他心急如焚,病倒在昆明景星街某家客栈里,一病多日,别说旅馆费了,就连看病的钱都掏不出来。
我们不知道此时躺在病榻上的朱德在想些什么:他是否会为他来云南的决定而后悔?如果让他再选择一次,他是继续坚持?还是选择一种安定的生活、呆在师范学校继续教学?他是否会渴望荣华富贵、衣食无忧的生活?毕竟现在身上没有半个子儿。他是否会想起四川老家、想起自己的老母亲?
这些我们都无从得知。至少是我的话,我想有个人能救我于水火。
朱德当然不会被这样的困境打倒,要不然也不会有后来的十大元帅之首、开国功勋朱老总了。
朱德病倒的客栈是一位叫萧庆夫的忠厚长者,他见朱德虽是个贫苦的农家子弟,但为人忠厚老实,人品才华都很不错,千里迢迢来昆明报考军校,十分上进,日后定然前途似锦,便决定帮朱德一把。萧庆夫不但免去他的食宿费,还自己请医生为朱德抓药治病。
经过萧家的悉心照料,朱德的身体很快康复,对萧庆夫满怀感激,直到晚年,向儿孙回忆往事,常常感慨:“没有萧家,就没有我的后来!”
病愈后,朱德曾在萧家帮忙做事、记账,也算是报答萧家恩情。在此期间他结识了萧菊芳,二人日久生情。但是,稳定、甜蜜的生活并未动摇朱德当兵的决心。不久朱德再次报考云南武备学堂,这次他长了个心眼,把籍贯写成云南临安府蒙自县,这下终于被录取了。
1912年,朱德上萧家向萧菊芳求婚,26岁的朱德娶了27岁的萧菊芳。
婚后,萧菊芳依然在师范教书,住在集体宿舍,朱德住在讲武堂,整天带兵操练,两人甚至连个像样的家都没有,而且只有星期天两人才能相聚。当时不论是朱德的军官地位还是萧家的财力,都完全可以在昆明置办一栋像样的别墅,而他们却过着非常朴素的生活,一心扑在事业上。
多年以后,朱德提及此事,自豪地说道:“这婚事并不是资产阶级的。”
俗话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给带兵打仗的朱德,怕是要到处跑了。
1915年12月,朱德随滇军参加护国战争,率部队驻扎在四川泸州。七年之后,朱德再次踏上这片土地,回到了阔别已久的家乡,他的心中激动万分,但却与新婚妻子分隔两地。后来萧菊芳思念丈夫不已,偷偷坐着轿子来到了泸州,在城中寻了一处偏僻的住宅,与朱德住在了一起。
1916年9月,萧菊芳生下儿子,朱德发现儿子右耳际有一根细细地“拴马柱”,就给他起名为朱宝书,小名“保柱”,后来改名为朱琦。这也是朱老总唯一的儿子。
但“保柱”的降生却没能保住自己的母亲。
孩子生下才四个月,1917年初,萧菊芳不幸染上类似赤痢的热病,很快就去世了。朱德哀痛之中,为爱妻写下了挽联,满是遗憾之情:
“举案齐眉,颇自诩人间佳偶;离尘一笑,料乃是天上仙姝。“
朱老总并非是个只知道舞枪弄棒、带兵打仗的“糙汉子“,他也有铁汉柔情的一面,只是不善于言表,把内心的感情都深埋于心底。
萧菊芳病逝,生活还得继续。孩子尚在襁褓之中,需要人照顾,常年戎马的朱德肯定不行,所有身边人都劝说他赶紧为这个家找个女主人,好照料孩子。
朱德和同为四川人、革命党人的孙炳文是好友。孙炳文曾在朱德的旅部当过参谋,他有个外甥女陈玉珍,也是受过良好教育、为裹脚的女子,21岁还未出嫁,他便想撮合一下。而陈玉珍见是舅舅亲自做媒,便同意与朱德见一面。见面之后,她对忠厚诚朴得很有好感。
相处一段时间,陈玉珍和朱德就“闪婚”了,她对朱琦也是视若己出。
1922年春天,为了追求革命真理,朱德放弃了一年两千大洋的高官职务,与孙炳文等人一同远赴德国求学,从此与陈玉珍、朱琦天各一方,只是没想到这一分别再次相见却是十五年后了。
回国后,朱德参加了南昌起义、湘南起义、上了井冈山,受到蒋介石的通缉和围剿,更是无从得知儿子的下落。
1937年,刚满21岁的朱琦被抓了壮丁,编入滇军部队,幸好,滇军领袖是朱德的好友,同样毕业于云南陆军讲武堂的龙云,才能幸免于难。
不久,抗日战争全面爆发,开始全民族统一抗战。8月,“云南王”龙云应邀前往南京参加“国防会议”,同意出兵两万支持抗战。因国共二次合作,朱德也来到南京开会与龙云见面,这才得知失散多年的儿子下落,路过重庆时就和八路军办事处的周恩来分享了自己的心情。
朱德只有这一个儿子,而且已经十五年没有见面,在革命期间根本没有闲暇寻子,虽然老总不说,但大家都深深理解这份沉甸甸的父子之情。周恩来便派人到滇军队伍里寻找朱琦,找到后带往延安。
父子久别重逢,已经是两个陌生人。上次见面朱琦还是一个只会啼哭的婴儿,朱德望着眼前高大的儿子,千言万语涌上心头,到了嘴边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两人四目相对,时间仿佛静止,忽然朱德想起了什么,把手猛地伸向朱琦的脖颈好像在寻找什么,激动地连声说道:“没错,是我的儿子,是我的儿子。”
原来是小时候的“拴马柱”,让失散多年的父子重新相认。
1938年,朱琦被送到中央党校学习,参加革命入了党,毕业后奔赴华北抗日前线。
大家都以为好不容易重聚的儿子肯定会安置在身边,至少不会上战场打打杀杀,战场上子弹可不长眼,一个不留心可能小命就没有了,对朱德给自己儿子的安排很疑惑。朱德却说:“不能因为是我朱德的儿子就搞特殊,革命大家都要出力。”
幸运女神并没有因为他是朱德的儿子就多加眷顾。在一次战斗中,朱琦大腿中了一弹,由于救援措施不及时,最终落下了残疾。由于伤病,1943年朱琦从前线调回延安,被派往抗大七分校工作,担任中国人民抗日军政大学第七分校队列科长。
有句老话,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就在这一时期,朱琦结识了一个让他欢喜让他愁的女性——赵力平。
赵力平,这个名字一听就很有男子气概,但却是一个女子的名字,敢起这样名字的女孩想必也是个性十足了。
赵力平比朱琦小10岁,出生于河北定县大定村的一个贫苦农家。她很小就参加了革命,15岁加入共产党。和那个时代的进步青年一样,赵力平对革命圣地延安无比向往,在17岁那年告别父母,独自一人如同朝圣一般徒步来到延安。1944年,18岁的赵力平在抗大七分校女生大队二分队进行学习。
这天,赵力平像往常一样在宿舍进行理论学习,教导员顾玉玲通知她到大部队来一下。赵力平迷迷糊糊来到大部队,见队部里坐着好些人,有自己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不过大家都在看着她,十分认真的样子,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赵力平竟然害羞起来了。想来也是,被那么多人上下打量,也是十分尴尬的一件事,正当她不知所措时,突然听到一句:“没事了,你走吧。”
其实这是一场相亲,女方是赵力平,而男方就是朱琦。
此时的朱琦已经28了,放在当时绝对是大龄青年,再加上他忙于工作,根本无暇顾及感情上的事情。不过,这可急坏了朱琦的继母康克清,她便找上了抗大七分校的校长彭绍辉将军,让他在学校物色一下有没有合适的女同学,说媒搭线。
这一来二去,就找上了赵力平,她思想进步、为人率直,在班上还担任着班长,所以就出现了上面的一幕。
“相亲”后,大家对赵力平都很满意,但她却不愿意。
当赵力平弄清事情经过,隐隐约约听出彭绍辉的话里,含着要她和朱琦建立比同志更亲近关系的意思时,她惶惑了。
一来她年纪还小根本没有考虑过婚嫁问题;二来父母不在身边自己不能轻易做主;三来朱琦是德高望重的总司令的儿子。
但是校长亲自说媒,赵力平又不能明着拒绝,所以之后她见着朱琦都绕道走,回避、躲闪加踯躅,连朱琦邀请她到自己家中做客,见一见朱德和康克清,她都没有答应。
赵力平不知如何应对,朱琦更是苦不堪言,爱情这壶酒谁喝都得醉啊。
一天下午,朱琦终于鼓足勇气找到赵力平,怯怯地问“上次彭将军说的事情,你考虑得怎么样了?”然后他涨红了脸接着说道“我喜欢你,你愿意跟我在一起吗?”面对朱琦,这位朱老总的独子,赵力平并没有给面子,“我不愿意”四个字脱口而出。
这可急坏了朱琦,赶忙询问为何不愿意?赵力平情急之下只得说:“你是四川人!”
“四川人怎么了?” 朱琦愣住了,难道赵力平还有地域歧视?
“我不爱吃大米,也不爱吃辣椒!”
这下可逗乐了朱琦,如果是身高、长相这些这些爹妈给的,也就没办法了,“饮食习惯不同,可以改变啊,慢慢就适应了!”
俗话说女孩的心思你别猜,朱琦以为自己已经说服了赵力平,却没想到她眉毛上挑,白了自己一眼,扭头便跑,只留下自己一人傻傻待在原地。
朱琦当然不会就这样放弃,过了几天,再次“堵到”赵力平,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赵力平被烦得实在是没脾气了,一股脑全说了出来,“你家是做大官的,我就是老百姓,我们不合适!”
这下朱琦不知道该如何才好了。
1929年,43岁的朱德娶了人生最后一位妻子——康克清。嫁给朱德时的康克清年仅18岁,是一名普通的红军战士,所以她非常能理解赵力平的心情。康克清看中了她的人品,也想要她成为自己的儿媳妇,于是便请女将军李贞和晋绥军区司令贺龙出马,帮忙做赵力平的工作。
李贞是唯一一位开国女少将,即便在当时也很有威望,一直在红二、红六军团政治部工作,善于做政治工作。她当时担任八路军妇女学校校长,以及120师教导团组织科科长等职。
在接到康定清的委任状后,李贞出动了。每到晚饭后,李贞都会邀请赵力平散散步,并不是因为“饭后百步走能活九十九”,而是为了做她的思想工作。
“小赵啊,你看朱琦也是一表人才,工作能力没得说,思想进步,还上前线打过仗呢。朱琦这么优秀和他是老总的儿子没关系,他们从小分开,朱琦都是靠的自己。你说你是农村出身,那老总也是,康克请也是,朱琦到21岁还是个标准的农村娃呢。你担心年龄?差10岁根本不是问题,大几岁会疼人。爱情是自由的,怎么能被年龄限制呢?”
以上只是我的猜想,对于李贞是如何劝说的,并没有资料记载。不过结果是知道的,那就是赵力平并没有因为李贞的劝说而动摇。
李贞没能成功,最后只能靠贺老总出马了。
为什么最后把宝都压在贺龙身上呢?
首先贺龙是晋绥军区司令,是朱琦、赵力平的首长,也是大家的家长,别人的话赵力平可能听不进去,但贺老总的话一定会听;再说贺龙在解决这类事情上绝对算得上经验丰富,这当然和他雷厉风行、行事干脆果断的风格有关。
贺龙在延安追美人薛明时,就是直接出马、三下五除二就搞定了。后来王树声追杨炬时,杨炬也是犹豫不决,结果贺龙出马几句话就摆平了,而这两对儿新人的婚事是贺龙在打牌的时候决定办的。算起来贺龙这媒婆都当好几回了,这次轮到了朱琦和赵力平。
这天贺龙找到了赵力平,直截了当地说:“小赵,你和朱琦什么时候结婚?”
“我什么时候说要和朱琦结婚了?”赵力平懵了。
“咱们队伍快进张家口了。小赵,你们俩的事情赶紧定下来,定下来我们就进。”
这是什么逻辑,部队进张家口和我俩的事有什么关系,赵力平嘟嘟囔囔的并不敢发牢骚,只是说了句“我才20……”
“20!都20岁了还小么!”
赵力平是一声也不敢吭,她不知道等待她的会是什么。
“这婚结也得结,不结也得结。同意不同意?你看什么时候结?”
贺龙乘胜追击:“你看下个星期怎么样?”
赵力平低着头,直勾勾地看着脚尖,两手摆弄着麻花辫,没有吭声。
磨磨唧唧。贺龙最受不了的就是这四个字,他拍着桌子说道:“我是司令员,我说了算,我现在批准你们结婚!朱琦哪点不好?马上结婚!”
过去结婚是需要部队领导批准的,说着贺龙随手拿纸写下“批准朱琦同志与赵力平同志结婚。”
赵力平一看,这婚事看来是板上钉钉了,于是聂聂说着:“既然组织决定了,那我就照办。”
贺龙这才回过神,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声音稍低点说道:“咱说清楚了啊,如果你真不同意,这婚不结,我没有包办婚姻啊。”
赵力平也没有搭话,站起身来就要往外走,眼见出了门,扭头留下句:“那就同意呗!”
其实赵力平一直对朱琦印象不错:他为人热情,也没有什么架子,待人友善;虽然没有朱老总那么魁梧大气,但却多了几分秀气,眼神中透着坚毅和睿智。只是她真的不想和干部结亲,不想让别的干部背后说闲话。赵力平也多次向朋友询问意见,都说朱老总家门槛太高,她一个农村姑娘,嫁过去肯定受气。
所以两人的事情就一拖再拖,最后还是贺老总厉害,贺龙出马、马到成功。
一个星期后,也就是1946年的3月23日,朱琦和赵力平在内蒙古的丰镇结为伉俪。当时整个晋绥军司令部的人都来参加婚礼,摆了五六桌酒席,搞得相当隆重。当然了,婚礼是由贺老总主持。他叼着烟、眯缝着眼睛说:“我的任务完成了。”贺老总一生除了带兵打仗,也做了很多“好事”呢。
二人的婚后生活只能用聚少离多来形容,而新媳妇与公婆的首次见面却是在结婚的两年后了。
经过了晋绥、晋察冀的辗转,朱琦夫妇到达河北,和刘少奇、朱德领导的中央工委会和。但是没过多久,二人就加入了由邓颖超当团长、黄华当副团长的土改工作团,赴河北阜平县搞土改。
1948年阜平县土改结束,赵力平随丈夫来到西柏坡,“新媳妇”第一次与公婆见了面。俗话说,眼见为实、耳听为虚,赵力平亲身感受到了两位老人的慈善、温和,正如那些“介绍人”说的一样,十分平易近人,没有一点官架子,她觉得生活在这样的家庭里会非常幸福。
由于怕引起公婆的伤心,他们的第一个孩子,因环境艰苦来到这个世上三天就夭折了,赵力平并没有告诉公婆。1951年长子朱援朝出生,1952年次子朱和平降世,到1957年,夫妇二人已经有了5个孩子,看着儿孙满堂,朱老总常常笑得合不拢觜。
在土改结束后,朱琦并没有再进部队,而是听从组织安排,留在了河北石家庄铁路局工作。放弃军中职务,去到组织更需要的地方,儿子的做法让老总十分高兴,立马给儿子写信:“你一直在部队工作,不懂技术,在铁路局,不要当领导,搞管理,要从头学起。”
听从父亲建议的朱琦,从一个团级干部变成了一个火车机车练习生,一直成长为一名合格的火车司机。
赵力平在银行上班,而朱琦的工作性质决定了小两口注定是聚少离多,就连朱老总想见儿子一面也不容易。
有一天,朱琦刚上班,铁路领导就告诉他,今天开车是执行一项重要任务,一定要完成好。朱琦心领神会,不知道今天这车上坐的是哪位首长,有保密规定也就没问。他和机车组的几个同志精心操作,把列车开的又快又稳,圆满完成任务。列车刚到站,铁路领导赶忙跑来,说首长要接见他。
是我火车开的太好要表扬我吗?还是我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朱琦来到了接待室,推门一看,在那坐着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父亲朱德。
两个人显得都很激动,上次见面已经忘了是什么时候了。朱琦上前想要拥抱一下父亲,可刚迈出的脚又缩回去了。原来是铁路领导催得急,连换身衣服洗把脸的时间都没给,朱琦穿着司机工作服,双手油污、满头大汗就跑过来了。不过老总见到儿子高兴,就顾不上那么多了,一把抓住朱琦的手,说道:“好!好!你学会了开火车,学到了本领,就能更好地为人民服务了!”
朱琦牢记父亲的教导,勤勤恳恳地工作,在铁路部门一直工作到病逝。如果不是这次老总的“接见“,许多和他一起战斗、工作多年的同志都不知道他是朱德的儿子。“不搞特殊化“几乎是朱老总的家风,他唯一的儿子没有享受过什么特殊待遇,甚至因为”官二代“的身份在追求爱情的时候还受到过挫折。
夫妻二人虽然都在平凡的岗位上,但却甘之如饴。
然而幸福的日子没过多久,浩劫降至,由于过度劳累,年纪轻轻的朱琦患上了心脏病。
1974年6月,吃过早饭,赵力平和往常一样去上班了,可等回到家,面临的却是天人永隔。
朱琦已经离开人世,年仅50岁。
当时的朱老总已经88岁高龄,为老人身体考虑,赵力平和婆婆康克清并没有把儿子的死讯告诉他,只是说朱琦得了病需要治疗。
后来朱老总问儿子的治疗需要什么药物,有没有什么困难。可怜天下父母心啊!实在瞒不住了,赵力平就来到了北京,说朱琦已经先走一步了,此时,朱琦已经离世12天。
世上最难受的事情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听闻这一噩耗,朱老总喉结动了几下,好像要说些什么,沉默良久,他才说:“我就这么一个儿子,这么年轻就走了……也没见最后一面,就连葬礼都没参加……太可惜了。“
2年后,朱老总也离开人世,享年90岁。
朱老总为了革命、为了新中国奉献了自己的一生,希望在天堂可以享受天伦之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