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惭愧,因为,我其实是一个伪教徒。
我信佛,又质疑佛,我翻阅所有关于宗教的资料,基督教、耶稣教等等教,发现真的很难让人信服。
你说要有光就有光……
凡事都要讲道理嘛。
所以我比较喜欢翻阅佛教和道教的经典,佛教的解释正印那句话“百年孤独”。
在孤独的时候去阅读,我会觉得字字入心,句句在理。
一部心经,基本囊括全部佛经思想,如果能把一部心经背到骨子里,在你寂静的黑暗中,它会一个字一个字,浮现在空虚之中,诠释人世的沉浮,诠释百年孤独的痛苦。
但是,还不到境界,就像有人指着月亮让你看月亮,你的目光竟然看他的指尖。
你要看月亮,不要看手指,你要通过读佛经,去明了你的困顿。
我是明知故犯的孩子,可能还年轻经历的挫折还不够,进入不了哪种枯禅的境界,我还是受不了繁华的诱惑。
那些花儿太香了,太美了,也太艳了,让我总是流连忘返。
想到这里,一部心经,我就只记得“心经”二字,余下的内容基本空白了,想不起来了。
我感觉自己呀,是一个矛盾的共同体,一直在建立和推倒一个不断重复的过程,倍受煎熬,很是痛苦。
一杯酒也不能释怀,这个执着,如何放得下,该如何放下。
当初恩恩爱爱,如胶似膝,恨不得你泥中有我,我泥中有你,恨不得两个人变成一个人似的,朝朝暮暮看到的都是他。
而今却是满眼失望,弃之如敝履,他变成心上的一根刺,如鲠在喉,想到就会头痛欲裂。
虔诚的人,就会送上一句:“一切都是虚妄,你悟了吗?”
世界尽头的你,恍然大悟,正是此理,一切种种都在佛的言语中。
于是我遁入空无寂静之中,在黑暗的冥想之中,追寻那一道一闪而过的灵光,人的念头比光速还快,我却把那一道灵光跟丢了。
真正面对虚空,静坐于虚空,枯禅于虚空!
静极思动,四面八方,在我不觉察的时候,一道道幻影灵光转瞬即逝,我试图去追寻它的来龙去脉,却又抓不住头绪,我惊疑不定,从静中醒来。
我从虚无中醒来。
睁开眼,突然发现眼前的世界,格外的真实。
树上的一花一叶,红的艳丽入眼,绿的恬静心扉,有风吹过,花叶轻轻的颤抖,哗啦啦作响,伴随着浓浓淡淡的花香,泌人心脾,那带着香气的风轻轻刮过鼻尖,掠过发梢。
惊异之际,我疑惑的伸出五指放在自己的眼前,这哪里是清风绕指,这是香气绕指柔。
空无禅境被艳丽与香气,还有麻痒的触觉侵入。
“师兄,你着相了。”
是呀,我着相了,可是我也没有办法,身不动,心动。
学佛的人都是心善,我是不敢对自己狠,不敢修白骨观,也不敢在山顶把那些肉分解喂养神鹰。
我承认,我怕了,我胆子小。
我也承认我就是那个,本来给女施主讲佛经佛理,欲助女施主脱离苦海的方丈。 结果却被女施主,带入红尘。
佛呀,对不起,我不想辜负她,我却辜负了你。
所以呀,千万别选我去西天取经,在白骨精、蜘蛛精、女儿国那里,我肯定是走不动了。
佛:阿弥陀佛!
小时候看西游记,大圣是我的偶像,没事就弄个棍子,学着猴子耍。
长大之后,我突然发现唐长老才值得我学习,明明近在眼前伸手可及的包袱,硬是问三徒弟,我们还有啥吃的,然后进行各种安排。
进入不少公司,发现领导们都得到了唐长老的精髓,一天指手画脚的,那支笔明明起身就能拿到的:“小王,把那支笔拿给我!”
而小王,正在埋头干着活呢,又不得不放下手中的活,去拿那支笔给领导。
小王不敢动声色,其中一定有什么玄机,是他还没领悟的,一定有。
我也领悟不了。
经历了一些事,接触过一些人,再看西游记的时候,突然感悟白骨精真的很美,我向来不讨厌妖怪的。
试想,我们也是一副白骨挂着皮囊,有什么资格去打杀白骨精呢,美女画皮又何妨。
我们活着,不就是一副行走的白骨嘛。
所以呀,让我遇到白骨精,非得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
佛是宽容的,佛没有说过,除了佛一切都是外道,佛在世间行走的时候,只是说教,他没有留下任何一个文字!
佛经其实经过很多代人的润色,加了很多前辈的感悟,值得学习,但是还需要自己去感悟,那才是自己想要的。
佛教徒是很难写出吸引人的文章,因为五蕴皆空,忌讳说五蕴,不说五蕴就没东西写,勉强写出来就是白开水,无色无味。
上来就阿弥陀佛,尊敬的让人不敢吭声,一下子冷场,所以学佛的人少言,不会去问别人为什么,只有你主动问他的时候,他才给你明示。
学佛的人真的很孤单,但是终究会在世界尽头创造自己的极乐净土。
鲁迅说:不要试图惊醒睡梦中的人。
是不是鲁迅说的,我有点不确定,我又比较懒,不想去翻阅这句话的来源,就当是鲁迅先生说的,相信他不会怪我的。
也不知道,这个睡梦中的人,是世俗中人,还是出家的人,所以我又去道家那里翻一翻书籍资料。
林林总总,太杂太乱,综合而论,道教说的太现实了。
是“血淋淋的现实”。
道德经有一段话: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
天地是无所谓仁慈的,它没有仁爱,对待万事万物就像对待刍狗一样,任凭万物自生自灭。圣人也是没有仁受的,也同样像刍狗那样对待百姓,任凭人们自作自息。
我姑且以为,佛祖也不能反驳道家的这句话。
关于道的文化,我却是没有太多的感悟。 只觉得人生何必纠结于,我从何而来,我要往那里去。
不如学那一朵花开,在刺骨的寒冬里等待,在些许凉意的春风中尽情绽放,隐藏在炎炎夏日的树叶间酝酿,在红叶的秋枫中成熟红颜。
等待有缘人摘取食用,享受她的甜蜜,果核带着新的希望,会在某个地方某个时刻冒出它她的新芽,展现她的生机。
这枚新芽和那枚新芽,也将会年青俊朗或者笑颜如花,在落英缤纷的树下,他们青春洋溢,在楼道里,他们戏笑追逐,在漫天的大雨中,在飘摇的红色雨伞下,小心翼翼的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