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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诚英:与胡适爱而不得,为他终身未嫁,逝后葬在心上人必经之处

曹诚英:与胡适爱而不得,为他终身未嫁,逝后葬在心上人必经之处

曹诚英

婚后,胡适总结了关于好丈夫的“三从四德”,即太太外出要跟从、太太说话要听从、太太讲错要盲从,此为“三从”;至于“四德”,则是太太化妆要等得、太太发怒要忍得、太太生日要记得、太太花钱要舍得。

他是这样说的,最终,也是这样做的。只是,这样一位看似对太太言听计从的“专情”男人,一生,却负了6位女子,著名的农学教授曹诚英便是其中一位。

1917年12月30日,在逃避了十三年之后,胡适最终还是娶了母亲为他安排的女人。这是他13岁那年母亲单方面为他定下的亲事,对方是大他一岁的农村传统女人,名叫江冬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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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适江冬秀

尽管出身于名门之家,但迫于封建礼教,江冬秀也只是读过几年私塾,简单地认识几个汉字。而且,受封建礼教影响,她还遵从着旧社会裹脚的习惯。

这样一位传统的“小脚女人”,对于一直以来接受西式开放教育的胡适来说,很显然是十分不愿接受的。然而,出于对母亲的孝心,不忍违背母亲意愿的胡适,最终还是选择迎娶这位“小脚女人”。

尽管,在留美期间,他已经有了一位相伴多年的洋人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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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适初恋女友韦莲司

婚礼是按照西方婚礼的形式举办的,这在当时落后封建的农村,算是头一份。婚礼上请了证婚人、也交换了金戒指,同时还邀请了伴郎伴娘。

曹诚英便是四位伴娘之一,当时的她15岁,与26岁的胡适相差11岁。

曹诚英是胡适三嫂的妹妹,按照辈分,算是胡适的表妹。在婚礼上,胡适是第一次见到这位表妹,也是在这一次见面中,他们都对对方动了些许的心思。

26岁的胡适,是留美归来的博士,也是北大最年轻的教授。长相英俊,气质儒雅,很难不让人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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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诚英

而15岁的曹诚英,也生得楚楚动人,相貌出众。对于生性风流的胡适来说,这样的女孩也很难不引起他的注意。就这样,在胡适的婚礼上,两人一见钟情。

当然,尽管男有情、女有意,但毕竟是刚结婚的人,新婚燕尔,胡适并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只是,在去往曹诚英家中时,送给了曹诚英一条绣有梅花的手帕,因为曹诚英喜欢梅花。作为回礼,曹诚英送给胡适一双布鞋。

婚后不久,胡适便回到了北京大学教书,他的妻子江冬秀也跟随着他去到了北京。至于曹诚英,则是按照家中父母的安排,嫁给了从小就定下的未婚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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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适与曹诚英

不过,胡曹两人之间的联系并没有间断。曹诚英时不时会写一些信件寄给北京的胡适,或是请求胡适帮忙寄些花草的种子,或是请胡适指导下自己的作品。

对于这些请求,胡适当然乐意为之,而江冬秀也只是以为这是表兄妹之间的帮忙。

胡适和曹诚英之间有了感情的升温,是在胡适去到杭州养病之时。

曹诚英在结婚后,并没有遵循传统观念,在家相夫教子。

她在哥哥的安排下,去到了杭州师范学校读书。1923年,曹诚英的婆婆以曹诚英嫁来三年未有所出为由,强行为曹诚英的丈夫纳了小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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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诚英(字佩声)给胡适的照片

接受了新式思想教育的曹诚英,对于这样的做法,怒不可竭,也无法容忍。因此,她在哥哥的帮助下,与丈夫提出了离婚,彻底摆脱了这段痛苦的婚姻。

同一年,胡适因为旧病复发,前往杭州养病,也适逢曹诚英在杭州上学。胡适的妻子江冬秀因为曹诚英是表妹又曾是自己的伴娘,便写信嘱托曹诚英照顾胡适。

于是,本就有所动心的两人,就这样重新相聚在了一起。

正巧是暑假时期,曹诚英学校放假。胡适便在杭州烟霞洞租了一间房子,两人便同居于此。胡适曾在自己的日记中,记载过两人这段相处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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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适日记手稿

“九月十二日,晚上和佩声下棋(佩声是曹诚英的字)”。

“九月十九日,我讲了一个莫泊三故事给她听”。

同样是接受了新思想启蒙的知识分子,又都是喜欢农学,两人之间可谓志同道合。一时间,两个人之间的感情飞速发展。

情难之处,胡适还为曹诚英写下了“山风吹乱的窗纸上的松痕,吹不散我心头的人影”的情诗。

就这样,两个人一起度过了整个假期。三个月后,胡适休养结束,而曹诚英也怀孕了。面对这样的状况,胡适便想给曹诚英一个家。

即使此时的他已经和妻子江冬秀育有两子一女,胡适依然回到北京,向发妻提出了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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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适和曹诚英

江冬秀虽然是大字不识几个的传统女人,但是性格却不像大家闺秀那样温婉。乍闻胡适提出的离婚要求,江冬秀既没有喏喏地答应,也没有黯然神伤,而是操起剪刀就扔向了胡适。

这下可吓着胡适了。从小接触的环境,让胡适养成了极好的脾气。江冬秀这样粗暴的做法,胡适长这么大,还是头次遇见。

不过,即便被吓着,胡适想要离婚的想法依旧没有打消。

再次提起离婚的想法,江冬秀彻底怒了。她一把抡起菜刀,指着胡适说:“要离婚也行,那我就先砍死两个儿子,然后自己再自杀,成全你。”

这下,胡适可被彻底地镇住了。他立马就认怂了,自此再也不敢提离婚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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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冬秀和她的子女

婚没有离成,胡适只好让曹诚英取掉腹中的胎儿。但即使这样,两人的联系依旧没有断。在师范学校毕业后,曹诚英又前往南京东南大学学习农艺。

之所以选择这个专业,也是因为胡适早年立下的“以农报国”的心愿。

几年之后,在胡适的推荐下,曹诚英又自费去到了胡适的母校——美国康奈尔大学就读。胡适为此还专门写信给自己在美国的女朋友,请求她帮忙照顾曹诚英。

他在信中写道:“她得节俭过日子,还得学英文口语,你能在这两方面给她一些帮助和引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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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年时期的胡适江冬秀

不仅如此,两人之间时常也会有书信的来往,甚至胡适偶尔还会寄一些钱物资助曹诚英。对于胡适这样的做法,他的妻子江冬秀虽有微词,但只要胡适不提离婚,她便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不过,生性风流的胡适,并没有因为这段经历而安稳下来。他依旧在扮演着好丈夫的同时,流连在各个女人的身边。

这其中有自己的学生,有老师的秘书,甚至还和朋友徐志摩的妻子陆小曼传过绯闻。所谓“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大概就是说的胡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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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诚英

缠绵归缠绵,一旦触及到自己的婚姻,胡适便会很清醒地回到现实,坚定地维护着自己的婚姻。只是可怜了那些女子,若是理性点的,在摆脱了与胡适的纠缠后,便会为自己的未来做些打算,择良人另嫁。

若是深情感性点的,便会一直沉溺在与胡适的爱恋中,无法自拔,最终孤独一生。不巧,曹诚英便是后者。

在与胡适分别后,曹诚英并不是没有另嫁的打算。尽管无法彻底割舍对胡适的爱恋,但在回国后,她也结识了一位归国留学生,两人互有好感,也走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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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年的曹诚英

可是,无巧不成书,这位留学生的亲戚与胡适的妻子江冬秀认识。于是,对曹诚英有所怨恨的江冬秀,便在男方的亲戚面前透露了曹诚英曾经的恋情。这一下,便将曹诚英与那位留学生的好事搅和黄了。

曹诚英因此大受打击,心灰意冷之下,便动了去峨眉山出家的念头。听到这个消息的胡适,正在美国担任驻美大使,他在自己的日记中写道:“友人传来消息,佩声到峨眉山去做尼姑了,这话使人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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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诚英后来成为我国第一位农学女教授

最后,还是曹诚英的哥哥亲自去到峨眉山,才得以劝说曹诚英下山,继续回到学校教书。胡适也写信来安慰曹诚英,还给她寄了300美金资助她的生活。

之后的曹诚英,再也没有了另嫁他人的想法。在事业方面,她先后在安徽大学和复旦大学担任农学教师,并且还是农学界的第一位女教授。她研发的一款高产马铃薯,至今仍在东北地区种植。

至于和胡适,两人也保持着联系。一直到新中国成立之前,胡适不顾曹诚英的劝阻,毅然去到了美国,之后又去到了台湾。两人便也因此断了联系,只余下心头的思念。

曹诚英:与胡适爱而不得,为他终身未嫁,逝后葬在心上人必经之处

曹诚英墓

退休后的曹诚英回到了自己的家乡,将自己毕生的积蓄都捐给了家乡建设。而她本人却是在清贫中孤独终老。

1973年,曹诚英因为肺癌,在上海去世。临终前,她嘱托自己的好友,将她葬在安徽绩溪县旺川的公路旁。她想:若是胡适百年之后魂归故里,一定是会经过这个地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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