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编按:鹰之的座右铭:做一个让时间感到失恋过的人。他认为,世上每一个思想者都是孤独的,真正理解他的呕心沥血与艰苦卓绝的只有时间,时间老人每天分派一个小小容器放在他身前的履带上,等待着他析出身体内的思考结晶注满,然后继续向前滑动,直到出现下一个……,但当他一无所有地离开这世间之刻,那些习惯被他注满的时间空杯会为突然到来的空缺感到失落,因此,所谓历史,就是时间的失恋史!
鹰之,诗人,批评家。(1969——),山东淄博人,现居大连。著有诗集《美好是疼的》。
这一百年,中国只有一个天才诗人——毛泽东
鹰之
中国诗坛20世纪的这一百年,我们的话语权机构尽管树立了不少所谓天才诗人的神像,但真正经得起时间考验的不多,大多数以小感觉、小情绪的心情文字为主,少数“歌德体”写作者虽有一定格局和体量,但依旧属于模仿前苏联政治抒情诗的假大空学徒作品,被人遗忘是迟早的事。但我们不能因此说,中国这一百年就是诗歌史的空白,因为中国出了个毛泽东!徐志摩、戴望舒之流不用说跟天才不沾边,甚至在主席的诗词面前,充其量就是咿咿呀呀的娘娘腔;郭沫若跟主席相比显得有些大而无当空洞无物,艾青有些土,冯至像患了结石,昌耀过于粗糙,北岛像没长大的半大孩子;顾城、海子之流形同小孩学大人说话,西川学富五车,却没情商,稍一用力就幽默过头,欧阳江河只会造句,不会造篇,还是神经质式写作;多多、陈先发有几分言志诗的气血,只可惜多多入了外籍,再也见不到身为中国人的骄傲了,先发太迷恋禅宗的个人化隐喻,学院化小家子气限制了他,因此中国这一百年真正够得上天才诗人的,唯有一个毛泽东!我如此说,并非有意贬低新诗,而是中国大部分的人造名家自身文本本身不完熟使然。而且主席不仅仅是这一百年中国诗坛的天才,还是中华上下五千年文化的天才,如果只选出五个天才大诗人,应该是:庄周(散文诗)、屈原、李白、苏轼、毛泽东,至于曹植、李商隐、李煜、柳永、秦观等只可算作天才小诗人。如果继续细分,这五个人还将分出等级,庄子、毛泽东可算天才中的天才,因为他们本身既是思想家、哲学家又是大诗人,其他几位天才诗人在思想高度上将略逊一筹。至于有人说,这算不算贬低类似曹操、陶渊明、杜甫、白居易、辛弃疾等大诗人呢?当然不是,他们虽然不是天才型大诗人,但同样也是人间的杰出诗人,只不过他们诗词中少了几分仙气罢了。
天才就是要替天行道,胸怀天下
天才不是那个机构群体随便安排的,凡是天才诗人都应有种替天行道的王者之气,都应有一副胸怀天下悲悯苍生的慈悲心肠,那些只关心自己喜怒哀乐的离愁别绪之作又如何有资格被称作天才呢?如主席这首词:
《念奴娇·昆仑》
一九三五年十月
横空出世,莽昆仑,阅尽人间春色。
飞起玉龙三百万,搅得周天寒彻。
夏日消溶,江河横溢,人或为鱼鳖。
千秋功罪,谁人曾与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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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我谓昆仑:不要这高,不要这多雪。
安得倚天抽宝剑,把汝裁为三截?
一截遗欧,一截赠美,一截还东国。
太平世界,环球同此凉热。
主席心中所系的不仅仅是中国的子民,而是想为全天下送去物质极大丰富,各展其能、各取所需的共产主义,从此改变当权者为刀俎,贫民百姓为案板鱼鳖的历史,把人间改造成和天堂同等美好的诺亚方舟,不要水深火热的匍匐苟活,不要贪官污劣的高高在上,不要苛捐杂税的严霜酷雪,试问,当今诗坛谁曾有此气度?!
天才就是志比天高
我曾说过,中国诗人死于中年无志,尽管诗歌无用,但诗人应该有种把诗歌的最后一位读者视为上帝的献身精神,即便身处逆境之中,也始终永葆青云之志,至于那些见风使舵老谋深算者,那不是诗人,而是俗人。如主席这首《沁园春雪》:
《沁园春雪》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望长城内外,惟余莽莽;大河上下,顿失滔滔。
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欲与天公试比高。
须晴日,看红妆素裹,分外妖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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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
惜秦皇汉武,略输文采;唐宗宋祖,稍逊风骚。
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只识弯弓射大雕。
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据说主席这首词面世之时曾遭到了某些反动小文人的嘲弄,说什么主席夜郎自大目空一切,那么只能用一句“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回敬他们了,说实话,我倒没看出来主席如何狂妄自大,反而是实事求是恰如其分。因为无论秦皇、汉武还是唐宗、宋祖,论文才跟主席都是无法同日而语的,至于成吉思汗,也真如主席所言,只不过“只识弯弓射大雕”一介武夫罢了。再者说了,历史上哪个真正的杰出人物是被别人发现的?几乎都是先从不平则鸣的自我肯定开始的,比如姜子牙渭水钓鱼时,就曾自言在等待令他一飞冲天的君王,屈原身陷囹圄时,也曾道“众人皆醉吾独醒”,诸葛亮躬耕南阳时,就曾自比管仲乐毅,李白市井流浪之刻,就曾说“大雅久不作,吾衰竟谁陈”,但丁被放逐之刻,也曾自喻当代最伟大的诗人,至于波德莱尔、史蒂文斯更不用说,在不被世人理解之刻,不但未有丝毫妥协,反而蔑视一个时代。
其实,拘泥于遣词造句的小聪明诗,跟这种叱咤风云的豪放体是没有任何可比性的,尽管那些小文人诗,可以关起门来几个人自我欣赏洋洋自得,但当他们一旦站到主席这种雄视天下高度上,那些酸不溜丢便摆不上台面了,这也是他们一起写同题诗跟主席pk全部败北的原因所在。
再如主席这首言志词:
《沁园春长沙》
独立寒秋,湘江北去,橘子洲头。
看万山红遍,层林尽染;漫江碧透,百舸争流。
鹰击长空,鱼翔浅底,万类霜天竞自由。
怅寥廓,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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携来百侣曾游,忆往昔峥嵘岁月稠。
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书生意气,挥斥方遒。
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粪土当年万户侯。
曾记否,到中流击水,浪遏飞舟!
君王的气势已初现端倪,如这一句:怅寥廓,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试问,当今初出校园的毛头小子,还哪能有此位卑未敢忘忧国的豪情壮志?尤其结尾几句:“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书生意气,挥斥方遒。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粪土当年万户侯。”,堪称绝世之笔!无论任何年龄段的读者吟诵,足可豪情满腹热泪盈眶。
天才就是不可复制
据说,主席去世之后,曾有些小文人捏造出主席所作之词系秘书所作的谣言,其实这种笑话本不值一驳,为什么那些秘书替出席写作就能写出旷世奇作,怎么轮到自己作反而一首像样的也写不出呢?难不成他们自己那个名字有罪?写上他们自己名字,好诗词就变成垃圾了?
如以下这些诗词,几乎每一首都有旷世佳句:
《忆秦娥·娄山关》
西风烈,长空雁叫霜晨月。
霜晨月,马蹄声碎,喇叭声咽。
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
从头越,苍山如海,残阳如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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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律·人民解放军占领南京》
钟山风雨起苍黄,百万雄师过大江。
虎踞龙盘今胜昔,天翻地覆慨而慷。
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
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间正道是沧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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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调歌头·游泳》
才饮长沙水,又食武昌鱼,万里长江横渡,极目楚天舒
不管风吹浪打,胜似闲庭信步,今日得宽馀。
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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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樯动,龟蛇静,起宏图。
一桥飞架南北,天堑变通途。
更立西江石壁,截断巫山云雨,高峡出平湖。
神女应无恙,当惊世界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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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子·咏梅》
——读陆游咏梅词,反其意而用之
风雨送春归,飞雪迎春到。已是悬崖百丈冰,犹有花枝俏。
俏也不争春,只把春来报。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
如,“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从头越,苍山如海,残阳如血。”,“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间正道是沧桑。”,“不管风吹浪打胜似闲庭信步”,“俏也不争春,只把春来报。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这些词句情、神、理兼备,非一个历经千辛万苦的得大道者是不能领悟个中滋味的,更非那些鼠目寸光的书呆子们可以随意仿造臆想出来的。
天才的作品必然光照千秋
凡是真正天才的作品是与时代没有任何关系的,都是可以流传千古的,因为他们创造的全是尽得天地造化的“原生态”作品,几乎每一个天才都是取天象入诗,替上天向人间传达讯息,试问日月星辰风雨雷电怎么能与时代有关系呢?如庄子、屈原、李白、苏轼,但丁、波德莱尔、里尔克等等莫不如是。这一点也是值得广大新诗写作者所汲取的,受官刊多年的时代性、生活化、世俗化错误导向影响,当代诗人作品的时效性越来越短暂,试问下一个时代的读者,会关心你身边的那些针头线脑婆婆妈妈吗?再一点,诗最终都是以境界比高下,主席高屋建瓴的高远意境,也是值得现代诗人所借鉴的,在90年代后,受西方后现代诗潮影响,当代诗的空间越来越狭小格调越来越低迷,这都是诗人写诗人读造成的恶果,诗人无论经历多少苦难,都不应该成为一个诉苦、哭穷者,即使吞下的是人世的黄连,也必须吐出蜜,否则读者读你的作品用处何在呢?难道去可怜你同情你吗?还是跟你一样更加低迷消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