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记得许多年前的春天
那时的我还没剪去长发
没有信用卡也没有她
没有24小时热水的家
可当初的我是那么快乐
虽然只有一把破木吉他
在街上 在桥下 在田野中
唱着那无人问津的歌谣
2010年吧,背井离乡、在外漂泊的农民工在那燥热的夏日里,光着膀子翻唱了汪峰的歌曲《春天里》。
那悲怆而又真实的的歌声,触动了多少在外漂泊的心!歌声里飘着对命运的不甘、不屈、拼死挣扎的力量,让多少异乡人潸然泪下。
一个编织袋 、一只行李箱,背后是父母的不舍 ,你莽撞而又决绝的踏上南上或者北下的列车,胸有万千豪情和抱负。
《三十而已》中,也曾经漂泊上海的余伯说了一番话:
所有选择漂的人,在走出家门那一刻,就要知道,往后你就是你自己的家了,在撑起你自己的天,要是连这点勇气都没有,趁早别出去。
爸妈嘴里说的故乡是后路,听听也就算了。
02
《三十而已》的王曼妮,不甘心在老家找份稳定工作,过一眼就能看到头的生活。她不想认命,她想要在大城市立足。
王漫妮,聪明,漂亮,能干,可没有背景,没有人脉,只能靠自己杀出一条血路来。
她是上海大都市的奢侈品店的柜姐,每天与形形色色的顾客打交道,鞠躬90度,态度热情又诚恳,服务专业又极致,还不忘学习提升,见解独特,一直在为自己向上晋升默默积蓄力量。
为了工作,她整天不喝水,还时常憋尿,结果因为急性肾炎昏倒在出租屋里,还是远在千里外的妈妈,打了120叫了救护车。
房租从7000涨到8500,连饮水机也没有,喝水用的是租房里最简单的水泵。洗化日用品全靠平时囤,,5元钱的包子或饼,20块的盒饭打发一日三餐。
但即便如此拼,工作上还得防着同事琳达的嫉妒和暗箭。从初级销售做到高级销售用了3年,在高级销售的岗位上做了3年,又等了2年,拥有8年资质的她,等来的却是空降的销售主管。
一场豪华邮轮梦,一场漂渺的爱情”时空小三”,压碎了她最后一点都市梦想。
30岁的她,没有房子、没有车子、没有票子、没有晋升、更没有老公和孩子。
王漫妮在面对房东突然涨房租时,也不愿意搬家。她说:
我太喜欢这个阳台了,每次坐在这个阳台上,就觉得自己是属于上海的。
无论白天工作多累多难受,回到这个小房子里,鞋子一脱掉,倒一杯酒,坐在阳台上,看着外面的车水马龙,川流不息,那颗躁动不安的心,就会被被安抚。
真的太戳心了,多少异乡人拼的就是这份归属感。
最后一根稻草压得她心气没了,漂不动了。在决定离开上海的那一刻,她哭的伤心欲绝:
“我来到这个城市八年了,你说我真离开的时候,饭桌上就只有你们两个朋友。
要有终点的出发才叫出发吧?可我都不知道自己要去哪。我要去哪儿,你说我能去哪儿”
多少人处于这样尴尬的境地,在外漂泊很多年,没闯出什么名堂,放弃又不甘心,一边沮丧一边硬撑。
就像《我是一只小小鸟》中所唱:
每次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
我总是睡不着
我怀疑是不是只有我的明天没有变得更好
未来会怎样
究竟有谁会知道
幸福是否只是一种传说
03
《三十而已》,王曼妮这个名字,导演说:是’want money’的谐音。
“世人慌慌张张,不过图碎银几两。可偏偏这碎银几两,能解世间万种慌张。”
王曼妮,是现实生活中无数在外漂泊人的缩影,但真相却比电视剧更扎心。
你没有可保一日三餐的工作,甚至于别人给你介绍什么样的工作,就代表了你在他心里到底有几斤几两。
你没有带阳台的出租屋可栖息,可能住的是见不着阳光的地下室,也可能是挤6个人的合租房,说句话都不带隔音的。
在陌生的城市,不停不停的搬家,你永远都没办法在这座城市扎下根来。
王漫妮搬家时,搬家司机一句话扎透了在外漂泊人的强撑:
“从内环搬到外环,到最后都是这么一步步挪回老家的。”
如果不是生活所迫,谁又会这样默默承受呢?!
《下一站天亮》,实拍了杭州深夜公交车上的夜归人。
来自河南濮阳的陈师傅,由于生意失败欠债30多万,只身一人到杭州打工,妻子在江苏打工。最累的时候两个白天一个晚上没睡觉,再苦再累脸上没有一丝的抱怨。但在给记者看手机里孩子的照片时,却忍不住落了泪。
94年出生的小李,高中毕业辍学后,只身一人来杭州打拼。但家里人并不看好她,告诉她:
“远处飞不如近处爬。”
小李偏要出来闯闯,找到一个宾馆前台的工作。
他,一个大男人,坐在火车站寒冷的雪地里,边啃面包,边流泪。
《北京女子图鉴》里有这样一句话:
在北京,你绝不会因为一分努力就能在国贸随便刷卡,也不可能因为两分努力就能体面地生活在三环里,你只有拿出十二分的努力才有机会在这里过上理想的生活,城市的每个夜晚,都有人在哭泣,未曾哭过长夜的人,不足以谈人生。
英国作家毛姆在《月亮与六便士》里,写下的这句给予无数人宽慰的话:
“我用尽了全力,过着平凡的一生。这大概是多数人的归宿吧。”
文:芒小果的森林,字有温度,自有温度。愿与你同行,敬请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