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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木一秋:人在旅途

近来总觉得自己,不堪生活的重负与压力,还有感情上的缺失。想逃:于是于急急忙忙之中,把束缚我的网,撕开一个口子,飞也似的逃蹿。不管厂方的不屑,不顾亲人痛楚的目光。

逃到火车上去,选择一趟慢车,步履缓慢,见站都停。不靠站,半道还会停一阵子。像躺在一辆牛车一样慢悠悠,暂时度过两天短暂而美好的时光。阳光投进窗内,很强烈。我已经好几个月没晒过太阳了,身体与思想都快发了霉,正好需要消毒。

我们人类、动物,靠阳光普照植物生长,给我们提供食物。为多争一份阳光,树木互相倾轧;草儿互相缠绕掰扯不清;动物、人之间的恩恩怨怨。这不外乎什么都有一个灵,大小不同。一生不过是,在自己的小圈子里挣扎。

太阳是神一般的存在,没有它,这世界黑暗、寒冷、寂寞,生命将不存在。阳光从不厚此薄彼,我虽卑微,但从没越过对我的照耀。我还争求什么?心像阳光下的菜畦,碧绿而又温暖。

车到西安,在没看到丘岭之前:平原宽阔,田野尚绿,感觉像到了华北平原。可仔细一品,味道不对,有股中原没有的悲凉、肃穆与萧杀。阳光明明也强烈,天空却高远,灰蒙蒙透着神秘。看不到棉花状的云朵,天空也有蓝,却古老又苍凉,还有一丝庄严。

阳光下的垂柳,也没有江南垂柳的轻若拂尘,柔若妙龄少女体态的婀娜。感觉好像驿站的驿员,久经风吹日晒,在等待骑马的官贵。头顶有了,阳光的颜色。

我睡着了,却梦不到家在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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