撰文 | Erin 海上的以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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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世界上,兴许有三样物件,最能烘托出女性的魅力,一样是唇膏,一样是丝巾,另一样是旗袍。
唇红齿白,明眸善睐,一点绛唇,可以让女人瞬间气韵增色,顾盼生辉。
Audrey Hepburn 曾经说过:“当我戴上丝巾的时候,我从没有那样明确地感受到我是一个女人,美丽的女人。”
而旗袍,不似点缀衬托之物,它或华丽、或素雅,都能直观地勾勒出女子的千娇百媚。
旗袍,脱胎于满清的旗装,样式随着时代而更新,逐渐地,在保留中国传统的元素里,注入西方的意象,东情西韵的样式,也无怪乎在吸收了东西合璧精髓的民国大放异彩。
现如今,没有哪一种传统服装能将女性的婀娜及简约的风骨,像旗袍那样结合地优雅而和谐,灵动又端庄。
经典的小说和戏剧作品,因其矛盾重重的情感和跌宕起伏的剧情而引人入胜。旗袍设计的一大魅力也在于此,它的上半部分设计地格外严实,宛如一位铮铮烈女,神圣不可侵犯,这使得穿着的女性显得格外稳重大方。而贴合身姿的处理,又释放了曲线玲珑的天赋。直到腿部侧面的开叉设计,隐隐约约地露出女子的玉腿。这开叉,是极有讲究的,不能过高,也不能过低,过高就变得放荡风尘,过低就看起来沉闷无趣。
你看,旗袍本身就极有女子的灵性。它充满了矛盾的美,矜持又性感,有一种只可远观不可亵渎的风雅之姿。这种撩人的风情,充满了神秘和距离感,它似乎一边在帮衬着释放魅力,又一边在教导女人需有得体的分寸。
这亦拒亦迎,进退有度的心思,早已超越了设计的表象,纳入了哲学之美。
最具典型的民国作家张爱玲,她笔下的老上海,浓情华丽,又透着些许苍凉,不管是主角还是配角,每一个女人都仿佛有着七窍玲珑心,即便寡淡如孟烟鹂,娇憨如王佳芝,最后的最后,都会因一些际遇而褪去单薄的底色,变得丰富缱绻。
不管故事的结局是悲还是喜,人物的姿色是上乘还是中等,整个过程照样是美的。是旗袍让她们风情万种,是旗袍让民国的上海愈显风流。它模糊了东西方的界限,只留下穿旗袍的女子的倩影,在老马路的梧桐树下,走出一段段美的传奇。
红玫瑰,白玫瑰,照片泛黄,神圣永恒。
丝滑旗袍,甘苔香水,阳光和煦。
车水马龙,梧桐余晖。
花样年华,似留昨日。
穿上旗袍,就像穿上一种文化。只是,记住旗袍的人越来越多,穿的人未必多。也许,有些人和我一样,一到家,就换上旗袍,要什么花里胡哨的家居服,旗袍就是我的家居服。它是那样地灵巧轻便,并且让每一天都充满优雅的仪式感。
不管置身何处,洗漱洁净,换上旗袍,涂上唇膏,擦点香水,今天就是新的一天。旧事已过,一切都变成新的了。这是独属于自己的一种小小的仪式,带着这个仪式,书写文字,阅读书籍…… 就这样,哪怕不说一句话,不评任何事,在无知中更新,在复杂的情绪里忘却,然后在自我的世界里重新开始。
张爱玲说:“人生是一袭华丽的袍,里面爬满了虱子。”
虽然这个世界充斥着复杂、残酷和谎言,但至少旗袍是美好的,穿上旗袍的女人,也都会变得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