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坚硬的方砖
黑色坚硬的头破裂, 手上沾满鲜血
蓄意垒成的圣殿
场所霸占了人们的语言
在结束之际出走
两张草纸构成一个自足的世界
但是身体不肯通融
攫取和排泄不偏不倚地进行
永远不要和他人谈论
后领开得很低的黑衣
黄晕中苍白模糊的肌体
袋鼠在梧桐树底跳跃
我看了她一眼
她也看了我一眼
路边佝偻的拾垃圾者
女性, 污点让白色更白色
坐在深夜的台灯前清点作品
她将不再为脚下的灵感驻停
我看了她一眼
她也看了我一眼
看了一眼
游来荡去尽是不怀好意的人
一辆辆垃圾车飞驰而过
空洞的袋子在夜幕久久盘旋
救人一命
无穷无尽的黑夜
无穷无尽的路灯
无穷无尽的人们
我
“妈妈, 爸爸怎么又这样了?”
“不要理他, 妈妈喜欢.”
“一个月一次或者二,三次
最多四次, 不能再多了.”
“去他妈的, 是车胎气不足
还是我气不足.”
绝望或拾到一块砾石
是因为发烧, 还是什么别的原因
无穷无尽的黑夜
无穷无尽的路灯
无穷无尽的人们
“不要紧, 丑丑在这儿.”
199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