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编按: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诗的地方亦有江湖;因为诗和人离不开;诗人便成为了江湖中人。本文为著名编辑舒洁剖析“诗江湖”的现状和看法,欢迎细读。“诗歌之于他们,仅仅是手段”,这句话很中听。
舒洁,蒙古黄金家族成员,蒙名特尼贡,蒙东赤峰市人。生于1958年。曾在沈阳军区服役。历任共青团中央全国少工委工作人员,《青年文学》编辑,《新世纪诗刊》主编。1986年参加第三次全国青创会。毕业于解放军大连陆军学院、复旦大学中文系首届作家班。主要作品有诗歌集《心灵的故园》、《神赐的口信》、《舒洁诗歌集》(六卷)、《舒洁诗选》(四卷),长诗集《帝国的情史》、《仓央嘉措》、《红》等。现居北京,为中国现代诗歌研究院副院长。
诗歌界的丑恶乱象
舒洁
1
诗江湖是存在的,你看不见,可以感觉;诗浆糊也是存在的,你看得见,已然麻木。怎么说我也算是老江湖了——从1976年写诗至今,够不够久?在三十五年时间里,我耳闻亡失或前去祭奠的诗人就有一批了,其中不乏声名赫赫的诗人。可是,他们走了,也就走了,诗江湖的一个显著的特性就是飞快遗忘。
我曾熟识一位老诗人,他已作古。在他生前,在诗江湖,他可谓一方大佬。主动送上门去的诗歌妞可以编为一个加强排了。我记得,在上海,因为顾城事件牵扯到一个诗歌妞,他曾当我面痛骂刘湛秋,而后者诺诺。当然了,我也觉得刘湛秋该骂。“新红颜”们应该知道刘湛秋吧?此人原为《诗刊》副主编,实际上的主编,如今追随一个诗歌妞去了澳大利亚。
还说那个诗歌大佬。在他弥留之际,他躺在上海一家医院的病床上,鼻孔里插着塑料管子,吸着氧气最后挣扎。得知他病危消息时,我刚好在杭州采访。我就打了几个电话,都是打给他前阶段性情人诗歌妞们的。其中一个用极其夸张的语气说:“呀!真的呀?他快死了吗?”而另几个诗歌妞则异常冷漠。我去了上海,我最后送了他一刻。我可以见证,在他活着的最后一刻,他的身边没有出现一个前“情人”。
很快,诗江湖就将他遗忘了,似乎他就没有存在过。他的那些前“情人”们,扭着中年女性的腰肢,朝新的“大佬”走去了。
别以为我在影射谁谁谁谁,没有!这也无需影射,因为我看到的听到的实在是太多了!其形态就是诗浆糊了。所以,我曾怀着极大的善意提醒一些青年中年诗歌女子,我说,如果一个掌握着发稿权力的什么鸟人打电话发信息或QQ约你参加什么诗歌活动诗歌研讨会,你就要小心了!我太了解他们的手段了,通常是四部曲:一寻觅(选诗啊,推荐啊,实则在搜寻猎物),二约会(总会找到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的,且无懈可击,充满诱惑),三搞定(一般都是能够搞定的,他们经验丰富,极善此道),四抛弃(在诗江湖,猎色者们以诗歌名义“关注”新人的目光总是闪烁不定的,因为他们要换新人)。我还对另一个傻妞说过这样的话:有一天,在诗歌界,如果你被“花边”了,那么你的写作就等于死了。
你们说,这是谁的悲哀?
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们,如今,昔日诗歌大佬的前情人们大都虚生浪死顾影自怜内心破碎家庭解体色老神衰凄然回首了。这有什么意思?诗江湖上有一句名言:我算被诗歌祸害了!那么,究竟是诗歌祸害了她们?还是她们咎由自取?答案在风里。但是,我怎么也想不明白:今天,为了在一个月发行量不足几百本的官刊上发表几首小诗而搞得声名狼藉值得吗?
在诗江湖,在一些所谓研讨会上,有的诗歌妞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明白,也没写过几首堪称心灵之作的文字,就被一群老中年男人捧为某某后青年诗人了!这不过就是个局,和有目的的饭局无异。在这样的局上,总会有一个召集者的,他的目的不是为了什么什么神圣的诗歌或扶掖后学,而是觊觎此妞的小姿色,最终目的无非就是占有这个傻妞!而这个贪慕虚名的妞,也会产生飘在云端的错觉,在懵懂当中,就成了他的“又一个”。
1986年—1989年,本人在《青年文学》当诗歌编辑,坦率地说,在四年时间里,主动将自己送到到我办公室的傻妞多了去了!对这类人,我就觉得她们犯贱!当四年诗歌编辑,我就没有发表哪怕一首这类“红颜”的诗歌!惟一的原因是,若我那样做了,我不仅丧失了自己的尊严,也戕害了诗歌及《青年文学》的尊严!我也就不配做一个编辑!
二十年前,诗江湖上的基本规矩还是要遵循的,比如认真看自然诗歌来稿,还有相对严格的发表三审制。如今的一些办刊(官刊)人,因为网络时代的来临,基本上是不怎么看稿,只看搞了!诗江湖上男男女女之间的那点事儿,实在是毫无品味,有辱斯文。
如果我告诉你,一个男性诗人兼编辑代笔为一个女诗歌作者写诗并出版了诗集,而后者获得了全国性诗歌奖——你不要感到吃惊。
如果我告诉你,某人抄袭了我长诗中近三十行诗歌,此人以这三十行诗歌为基本结构,刻意模仿我的诗歌语境,挪移我长诗中的大量意象,重新“创造”了“他的长诗”并获得了全国性诗歌奖——你不要感到吃惊。
对这个人,我选择了原宥,我甚至在一份权威报纸上为他的“获奖诗歌”写了评论。我为什么会这样?我告诉你,在中国,如果诗人不能用散发神性与人性双重气息的诗歌以图拯救,那就沉疴难起,无药可救了。
真相是,中国新诗没有流派,但派别林立。还有,从以某文化名人之名设立诗歌奖以来,或在此前两年,诗歌就基本上死了。新时期短暂的、属于文学的年代过去了。
真相是,上个世纪各文学期刊对诗歌及其它作品所严格遵循的用稿三审制,随着这些期刊的没落与堕落而被废弃了。
真相是,诗歌到了弥留之际,而一些写诗的人活着,一些编诗的人从某些方面决定一些写诗的人怎样活着。一些视虚名比自己的丈夫和孩子都重要的诗歌女,只有让那些(不是全部)编诗的人活得“快活”,你的诗歌才有可能在他那个发行量寥寥的刊物活着。我是坚决反对假借诗歌之名无耻谩骂的,但是,事实不容否定:相比而言,那类编诗的人,比那类写诗的人更无耻。
真相是,今日诗坛男女流氓太多。但是,这些人大都以绅士和淑女的身份招摇过市,具有极大的欺骗性。还有,一些早已过气的诗人,到死都害怕失去对一家期刊或一个选本的掌控——这种人,从根本上阻碍了中国新诗的发展。
真相是,一些文学期刊早已经死了,但依然在打着文学(诗歌)的旗号在那里任由主编蒙事儿。
真相是,你在真相中,所以你才会在既得利益中沉默。
2
关于诗江湖上的一些糗事,我仅仅抖落出真实的一角,某些人就如坐针毡了。他们也只能坐到针毡上了,因为我的文字的作用就如锯断了他们隐秘的床腿。
诗江湖上的“近亲繁殖”随处可见,那类小圈子的、家庭般的、你来我往的、互通有无的、实则不清不楚的关系,使“畸形儿”频现,这就是被某类人不厌其烦津津乐道的所谓诗歌。
在诗江湖繁闹的周边,中国睿智的、充满激情的、忠于心灵、爱情、友情与土地的诗人群体存在着,他们不可改变的精神气质决定了,他们与时下表面化的“热闹”无关,他们是一些接受了启示的人,铭记恩泽与苦难,他们写入诗歌中的每一个文字都闪耀着血色。
如果非要让我给某些人启蒙,如果某些人非要让我说出诗歌智者的名字,我就告诉你们,被我一生敬重的诗歌智者是:邵燕祥、牛汉、郑敏、屠岸、木斧、晓雪……他们的诗歌文字,让我看到了一个民族厚重的精神背景,从他们的诗歌中,我能够谛听到诚挚的心灵出辽远的回声!
我曾参与全国高校大学生诗歌评奖活动,在首都某高校文学院会议室,作为评委的我,刚刚落座就被组织者暗示了。我问:既然如此,你们还叫我来干嘛?组织者回答:形式还是要走的,不都是这样吗?在今日诗江湖,那些冠以什么名头的诗歌奖还能“评”出些什么东西?!除了人情与私情作用,还有什么?!在诗江湖,你接受并前去领这类“诗歌奖”吗?那么,你就得准备将什么“留下”。因为这是江湖与浆糊规则,你不遵循,就断无可能获得这个奖!
在今天,在诗江湖,某类人已经将文学杂志、诗歌选本办成了他的多人大床,在上面,我们只能看到丑陋的人形,惟独看不到纯粹的诗歌。而他们所谓的理论,就是被我用文字锯断的床腿。总会有一些人从那里跌下来的,这不是我的目的,这是必然。我就是不“锯”,你们也会跌下来。
所以,我总对一些品行端正的女诗歌作者说:激情写诗歌,理性看诗坛,保持独立性,不要被“红颜”。
诗江湖上的一些人那叫一个孙子!是装孙子,尤其是在他们尚掌握分行文字发表权力的时候。在某些方面,说他是诗坛第一流氓,绝对不算夸奖他。这类人极其好色,善于用诗歌版面“交换”,“交换”对象当然是那类愿意被“交换”的人。诗江湖就如市场,但“交易”却在暗地里完成。顾城的《婴儿》一书里有个人物叫刘原友,很多人都知道这个人物的生活原型是谁。今天,在诗江湖,“刘原友”那可多了!那么“婴儿”呢,难道还少吗?!
诗江湖仿佛就是一部现代版《水浒》,其中“王英”很多;在“王英”们眼里,似乎只有扈三娘、孙二娘、潘金莲几个女人;不错,“王英”们也会如一百单八将般罗列一个诗歌女子组合,但被网罗其中的绝大多数人并不知情;其结果是,最后还真的就剩下“扈三娘”“孙二娘”“潘金莲”等少数几个了!
“庆父不死,鲁难未已”。
在诗江湖,也有“庆父”或渴望成为“庆父”的儿子们!三十年来,在这个“湖”上,我揭过不止一个“庆父”的画皮。目的是,让更多人看到他们真实的嘴脸,要让人们知道,诗歌这两个崇高的文字,从他们嘴里吐出来,就会被荼毒!
也只有在今日诗江湖,红颜,才会被人绝对无知地释义为泛指女性!请问,这不是浆糊又是什么?也只有在诗浆糊,红颜,这个具有特别指向且饱含多义的词语,才会被人所利用!
在今日诗江湖,所谓的“新红颜”写作概念的出笼,是出于无知?还是别有用心?如此治学,不是浆糊又是什么?!退一万步讲道理,即便用诗与事实说话,被他们极力推崇的什么“新红颜”写作的“领军”数人的文字,也太庸常了!在这个事实面前,即便被他们拔苗助长的几个人真的貌如西施,也是没有意义的。
另一个事实是,在今日诗江湖,几个三十大几的女子迷迷糊糊晃荡到诗坛来了;几个四十大几的女子突然被称为“青年诗人”;几个大妈级的女子一夜之间成为“新红颜”了!(他们居然把如赵丽华、娜夜这般年纪的女诗人都列入名单了,而我的娜夜妹妹,已然是一个该做奶奶或外婆的人了!他们就差把林徽因拉进来了,假如她还活在世上的话。)在我看来,她们不过是“海岛女民兵”。
真相是,中国的一些文学(诗歌)奖项大都是跑出来的,就如跑官一样。别说评奖,就是发表诗歌,你也得学会搞关系。
真相是,说到新诗与写作,人为的操控无所不在。这也是为什么那类实际上身在边缘又贪图虚名的诗歌女们容易被既得利益者们忽悠得不识家门的原因。非常荒诞的是,那类想吃天鹅肉却误吃“苍蝇”的人,在好心人有心人善意提醒他们吃了“苍蝇”之后,他们不怪自己嘴馋,反怪“苍蝇”乱舞,这就是人品问题了。这等于说,假如无人提醒,他们就会一直视“苍蝇”为天鹅肉,这是谁之悲哀?
真相是,我们距离那个典雅洁净度的诗歌年代渐行渐远,这已经成为我们的怀念与新的祈盼。
3
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中国文学充满尊严与献身精神的风骨,在今日诗江湖几乎丧失殆尽。
在这一点上,诗歌界不如小说界。为什么?一个不容忽视的认识误区是,因为短小,有很多人认为写作诗歌相对于写作小说要容易得多!于是,他们就晃荡到诗江湖了,在这个江湖沽名钓誉兼钓色。如今诗江湖上的一些“著名诗人”、“著名诗歌评论家”,就是这个误区里的职业混子。看看他们毫无感觉的分行文字与毫无理论建树的所谓评论,即可发现这个误区对写作者的巨大贻害——他们不单单贻害自己,也在贻害诗坛。这也是今日诗江湖认识混乱、芜杂纷呈、“红颜”遍野的原因。
不容否认,诗江湖“声色犬马”的时代已经到来。
在见到一个、数个稍有姿色的诗歌女作者就被某些诗歌编辑者围拢、吹捧、虚夸,继而被高高举起封为“代表诗人”的今天,浮躁与浅薄是双重祸源。你扪心自问,你什么都可以否认,你惟独不能否认你的心。如此,你还指望读者们期待什么?在诗江湖玩儿花活花样,就是工夫在诗外,任你堆砌什么样的辞藻,都不可能遮蔽事实,就如野草不能盖住火焰。
一些非常现实的问题有待思考:在网络时代的诗江湖,怎样摒弃恶俗、功利与比恶俗更俗的人为炒作?在点击鼠标即可“发表诗歌”的今日,为什么只见概念不见好诗?为什么一些人的人格人品与格调文品严重脱节?为什么不见客观公允的诗歌批评?在极其不负责任的热捧背后究竟存在着什么?为什么一些人容不得批评?为什么不能让诗歌回归尊严的内心,摆脱低级趣味形形色色与诗歌没有关联的交易?为什么个别人那么喜欢伪装权威,在现实生活中却人格低下?谁在误导当今中国诗歌?
思考与批评,难道没有价值吗?
在诗江湖,难道把男男女女搞到一处以诗歌的名义“研讨”、喝酒、唱歌、游玩、洗温泉浴、彼此追逐、传播流言,或将某一个女子搞得哭着离开现场独自一人在冷雨中行走;最后还是由你们执笔煞有介事地写一个什么活动综述给报纸编辑一个小红包让稿子见诸报端或再次抛出一个什么经不住推敲的蒙人概念,才是“为诗歌做贡献”吗?
我们还要问:在今日诗江湖,哪类人资质平平?哪类人虚张声势?哪类人装腔作势?哪类人虚伪透顶?哪类人色厉内荏?哪类人惧怕真实?哪类人阳奉阴违?哪类人追腥逐臭?哪类人贻笑大方?哪类人丑态百出?哪类人日陵月替?哪类人日坐愁城?哪类人什伍东西?哪类人指鹿为马?哪类人兰因絮果?哪类人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真相是,从根本上背离了神性血脉的中国新诗祸害了很多好人;准确地说,是这个诗坛祸害了很多好人。因为各种关系的盘根错节与功利意识的作用,这个“坛”充斥着虚伪、狡诈、争斗、猜忌、打压、谄媚、交换、出卖,一些人,尤其是那类为虚名争风吃醋的诗歌女们,一俟主动或被动地投身于这个“坛”,就会慢慢变得虚浮,变得焦躁,变得不分南北东西。
4
昨夜与京城几位诗人在三里河新疆饭店吃酒,席间,谈起诗坛种种与“种种诗坛”,觉得“种种诗坛”真如冯骥才所说“死了祖父”一般无序而混乱。
所谓“新红颜”写作,即是“种种诗坛”乱象之一种。
一个80后女诗人告诉我,某诗人与某诗人兼诗歌评论家经常给她打电话约请参加诗会,言辞嬉皮暧昧。该女问我怎么对付他?我说,你就直接对他说,你先忙着把婚离了吧,然后嫁给你,“伺候”你一辈子!不久,这个女诗人给我电话,她笑着说:“您那办法还真灵!他们被吓跑了!”我当然知道他们的名字,也知道他们在诗江湖勾妞的手段。通常是,他们在网上或现实里听闻一个女子形象尚可,便如扎了鸡血般兴奋异常,然后就开始推介或推荐该女诗歌了。他们肯定会将这个女子吹到几乎与林徽因比肩的高度上的,目的就是期望尽快将她揽入怀中以享“红颜”。之后,他们会再次寻觅,反正诗江湖上“红颜”频出。在这个游戏里,他们信奉“广种薄收”,他们知道,写一些云里雾中的分行文字的肤浅的女人,通常不会拒绝名利的诱惑。
在诗江湖,一些人肯定是病态的,其心灵千疮百孔,不可治愈。这类人的“病症”通过行为与文字的双重方式表现出来,霉气媚气怨气酸气刺鼻。在“死了祖父”的诗江湖,这类人就是一个折腾,总有一天,这类人会发现这一切是那么空,但过程有了,原来是在折腾自己——折腾的代价,是名声恶臭,日暮穷途,对镜垂叹,告别“红颜”。
我不理解,写作诗歌,怎么就不能安静下来?矜持一些呢?写作诗歌,难道非要如赶大集或如歌厅女候场一般才可证明你的“价值”吗?!如果你们的诗歌存在先天性缺血,即使你在一个月时间里发遍神州所有报刊,你的形象不还是那般孱弱?……
诗江湖上真爱乏陈,然“乱爱”丛生,因为“死了祖父”。
在诗江湖,当某种动机可疑的“所为”成为山鸡舞镜的现象时,滑稽的属性即已确立。更为滑稽的是,制造滑稽与身在滑稽中心者,以更加滑稽的言行试图以草蔽火,实为掩耳盗铃。为什么会如此?为什么诗江湖上会晃荡着一些职业混子?为什么诗江湖上一些恶心的交换交易会变为常态化?为什么一些人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为什么一些人喜欢戴着面具混迹于这个江湖?为什么一些人为了浮泛的小虚名不惜以尊严为代价?为什么一些人那么恐惧真实的存在?为什么一些人那么虚荣?为什么一些人诗歌之外的“名声”那么大?……答案可能是:“祖父死了”。
真相是,中国当今无好诗,但“诗歌新人”却层出不穷,尤其是女写手,那简直就如雨后春笋或农田韭菜,是一茬一茬的,一群一群的,一堆一堆的。当今一些“诗歌伯乐”的眼睛似乎就没有长在脑门子下,而是长在肚脐眼偏下,这也叫“中间带”吧?天知道。
我写诗歌界真相,一个非常简单的逻辑是:真相,一定被假象所掩盖。
当今诗歌的功利主义写作与编辑,已经成为戕害诗歌肌体的毒瘤,钱、权、色交易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今天,汉语诗歌写作已入瓶颈,这不是汉语的问题,这是人的问题。
今天,是哪些人在主导诗歌写作?所谓主流的,抑或是为主流的,是哪些人将诗歌完全当成了道具以此用诗歌说事儿?是哪些人从根本上扼杀了汉语诗歌?……在“经典”泛滥、“选粹”多多的今天,是哪些人在无耻招摇?……
我写真相,就是揭示此类糗事对诗歌的恶劣影响。否则,他们就会毒害更多年轻的诗歌写作者。
我要告诉那些更年轻的人们,记住,他们——也就是我在上面所指向的人,不能代表中国诗歌,他们不过是一些通过诗歌各取所需的人。诗歌之于他们,仅仅是手段。
我写真相意在告诉更多的人,那类在今日诗坛上看似很牛逼的男女,其实一点儿都不牛逼。
5
在诗江湖,一些人似乎就是为另一些人准备的。这是诗江湖的传统吗?
在一个“成名”的“红颜”背后,总会发现一个形迹可疑的推手。在诗江湖,三个以上“新红颜”绝对不可能坐在一起客观评价同一个“诗歌男人”的,因为一定会有人伪装,一定会有人撒谎,一定会有人醋意大发。原因是,她们都会觉得自己距离这个“诗歌男人”最近。问题大概出在有人就喜欢在诗江湖设一个“后宫”,但“正宫娘娘”却不晓得这个“后宫”的存在。所以,这个“后宫”里的一切矛盾纠结都与“正宫娘娘”无关。
在诗江湖,谁是谁的,谁又是谁的,这已经是公开的秘密。当然,我们一定会看到辩解的——比如辩解无辜,辩解纯洁,辩解崇高。但是,其效果就是越描越黑——你干净吗?你敢说你干净吗?……
在诗江湖,我曾说过这样的话:假如鲁迅活在今天,他不会获得茅盾文学奖;假如茅盾活到今天,他不会获得鲁迅文学奖。有些人看不懂我这样的文字的,因为在这类人眼里心里,如今遍地都是阿赫玛托娃与玛丝洛娃,而后者,列夫•托尔斯泰《复活》中这个人物,无疑会被排在“新红颜”最前面的。然而,这类人即使活了八辈子,也不会成为列夫•托尔斯泰与阿赫玛托娃的。
真相是,关于诗坛,一些人看懂了我在写什么,一些人没有看懂,或将一篇短文看十遍也不会懂。如果你一定认为我就是在写几个苦逼主编和几个资质与姿色都绝对平庸的写诗女人,你的阅读就是浮泛的。
真相是,举证,在这个似乎失去了威严祖父的混乱的诗坛上,当然就有所指。若你也不懂逻辑关系,我告诉你,这就是。别装糊涂,更别装无辜——这个问题比任何问题都要浅显:你干净吗?如果你连这个都不能回答,那么,我的举证就是准确的。
真相是,今日诗坛之混乱,连制造混乱者都说混乱。
真相是,将你和你放在诗坛上,除了一个糗字,我还真不知该怎样说了。说你像猫,你在画虎;说你像虎吧,你在追逐耗子!你傻不傻?我曾问你和你们,别的不知道,为了所谓的诗歌,难道你们失去了什么也不知道吗?我在善意地提醒你和你们,如果连一个写作诗歌的人都不能珍重不可交换的尊严,那么,你的诗歌中还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