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夫人宋美龄是近代中国一个举足轻重的历史人物。她身穿中国传统服装旗袍、脚踩高跟鞋、挽着发髻、永远妆容精致、永远举止高雅的形象深入人心。
在那个只有很少人能接受教育的时代,宋美龄12岁赴美留学,接受了当时世界上最先进的教育。她流利的英文,她的新潮,她的洋气,包括她家族的传奇性,这一切叠加,都令这位曾经的第一夫人拥有层层的光环。这些年反映那个年代的影视作品不少,宋美龄被高度标签化了,成为“优雅、高贵、智慧”的代名词。
“完美无暇”的宋美龄背后,如果我们看《宋美龄大传》,会发现许多不大容易理解的事,比如她与自己那个永远男人装扮外甥女孔令伟之间特殊的感情关系,相当的扑朔迷离,超出常人认知。
让我们举几个例子,看看她是如何对待自己的这个外甥女的:
宋美龄有一句著名的评价孔令伟的话:“令俊(令伟是后改的名)天生豪放,女身男相。很像我。”孔令伟永远着男装,蓄短发,是那个时代的异数。今天人们追求个性,大家还算包容,民国时期,一个如此做派的女人根本是为社会所无法接受的,从宋美龄自己的形象气质里,很难理解她怎么会欣赏这样的一个人。
孔令伟酗酒,宋美龄听之任之,别说那个年代,就是今天,女性酗酒同样是社会极其排斥的。
孔令伟当街枪杀警察,对盘查她的警卫直接开车撞飞,因为一点小事和龙家三公子开枪互射……对于孔令伟的骄横跋扈、暴戾肆虐,宋美龄一概采取保护和为她开脱的态度,凡牵涉孔令伟,她就没有了是非观,也没有格局了,为什么对自己外甥女这样极端过分的行为采取如此态度?她为什么会疼爱一个如此暴戾的人?
台湾时期,有一次二人闹了一点小别扭,五十多岁的孔令伟任性不去陪伴小姨妈了,宋美龄于是让保姆去请二小姐过来,孔令伟不去,保姆怕交不了差,说老夫人一定请二小姐过去。孔令伟索性蒙头大睡,不理保姆了。无奈之下,正患脚疾的宋美龄竟然自己一瘸一拐的亲自来到孔令伟居所和她和解。
以上几例,差不多颠覆了我们对于蒋夫人的认知,她对孔令伟不仅仅是疼爱,可以感觉到她对其有着极为特殊的依赖感。孔令伟日常并不称呼宋美龄阿姨,而是称她为“妈咪”,许多人甚至猜测,孔令伟是宋美龄亲生的孩子,只是碍于身份的原因,对外只好称作是大姐宋霭龄的孩子。我们从照片看,孔令伟和她的大姐孔令仪长得一点也不一样,和哥哥弟弟的外貌也差距甚远,在她是身上,看不出有孔祥熙和宋霭龄的影子,说孔令伟不是他们的孩子,至少从外貌上能说得过去。
人们如此猜测,大概还是疑惑宋美龄何以对孔令伟如此的态度。但宋美龄的副官吐露实情:宋美龄的确是离不开孔令伟,两人就是姨表甥的关系,两人不是亲母女,感情上却胜似亲母女。宋美龄如此依赖孔令仪,是有深层原因的。到底是什么呢?我们通过以下几件事就能大约有判断了。
一、孔令伟身上有宋美龄的影子,她一定程度上承载了宋美龄个人的愿望
孔令伟有一颗不愿意受约束的心。其实宋美龄也是这样,宋美龄从少年时期就去了美国,思想意识和生活方式完全西化,可是她又是一个权力欲望很强的人,在国内有很多看不见的约定俗成,让她不得不循照行事,宋美龄作为一个中西合璧的综合体,也是一个矛盾体,她刚回国时不但喜欢着骑装,也喜欢穿西装裤装,这一点,她从孔令伟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而自己脱不去的窠臼,孔令伟没有,一定程度上,孔二小姐满足了宋美龄对自己向往状态的一种实现。其实仅仅是这一点,就足以颠覆那个高贵典雅的蒋夫人的形象了。
二、孔令伟酗酒,宋美龄嗜烟,二人在习性上如出一辙
别说二十世纪上半页封建思想还相当浓厚的中国,就是在今天,一个女子天天喝酒,或是一个女子烟卷不离手,大概也都会引起人们的反感,看到这样的女子,大家的脑海里出现的词大约是太妹、古怪、偏执、心理不健康、不被信任的感觉。这样的感觉用来形容孔令伟大家觉得没问题,但是用来形容宋美龄。可就和大家的惯性认知差距太大了。
可是事实的确如此,《蒋介石传》和所有类似宋美龄传记的作品,凡是长期在宋身边工作过的人,对于蒋夫人的怪异差不多众口一词。蒋宋王朝对中国影响力太大,加之孙夫人的关系,历史对于蒋宋,只做了部分的批评否定,对于他们的人格方面还是非常宽容的。这些方面,只要细看蒋介石的日记和传记的一些细节就明白了。
三、孔令伟救过宋美龄一命,让她从此深信孔二小姐的分析判断力
1937年8月,日本人进军上海,淞沪会战打响,宋美龄要到前线慰问将士,车队一共是五辆,按照惯例,宋美龄应该坐第二辆车,可就在临出发前,担任秘书职责的孔二小姐在小姨妈耳边耳语了几句,于是宋美龄就坚决地要求换坐最后一辆车了。慰问返回途中车队遭遇日本人的飞机,坐在最后一辆车上的宋美龄受了轻伤,可是她原本要坐的第二辆车却被打成了筛子,车上的人员当场死亡。
逃过一劫的宋美龄庆幸不已地问孔令伟为什么会想到临时改换车辆,孔令伟说:“妈咪,我觉得日本人一定知道你平时出行的乘车习惯,所以我们就要反其道而行。”宋美龄听后连连赞赏她聪慧过人,这次意外事件让孔令伟在宋美龄心目中的位置成为不可或缺了,凡是孔令伟的建议或是意见,宋美龄差不多照单全收,凡孔令伟反对的,在宋美龄那里就不可能过关。
四、孔令伟是宋美龄第一高参,她对打造宋美龄个人形象有着超常的能力
无论是宋美龄的个人形象,还是她公务活动的安排,那个背后的总策划人,就是孔令伟。早期的宋美龄偶尔还有穿洋装的时候,抗战之后,一直到她去世,人们看到的蒋夫人几乎只穿一类服装,那就是旗袍。蒋夫人如此热爱旗袍,一以贯之半个多世纪的时光,正是孔令伟对“妈咪”的中肯建议。
更加值得一提的是宋美龄1942-1943年长达七个月的赴美访问,她以蒋介石特使的身份在美连续发表四场英文演讲,美国上下为这位东方大国第一夫人风采倾倒。这次访美,宋美龄为中国抗战获取了美国大量的物质和军事援助。也是宋美龄一生最辉煌的时刻。人们不知道的是,在这期间,宋美龄从穿衣到姿态,尤其是演讲稿,都是经孔令伟润色后才定稿的。访美之行,说白了,就宋美龄个人的一切来说,孔令伟才是总导演。
五、宋美龄的意图,孔令伟是深悟和执行得最完美的那一个
国民党败退台湾后,这对“母女”展开了又一场合作,宋美龄主持设立和建设的台湾妇联会、台北振兴医院、华兴学校等机构,还有二人合作最得意的圆山饭店。为宋美龄主持管理这些机构的,就是孔令伟。而且都极其成功。这些项目为二人带来了巨额的财产。这些钱的数额有多大呢?我们可以从一个数字上探得一些端倪,孔二小姐去世后,作为她遗产继承人的大姐孔令仪,被台湾税务部门曾要求补缴遗产税1.5亿。
宋美龄为什么对孔令伟极度的依赖,因为她给出的建议是最完美的,二人亲密无间的感情和孔令伟聪慧的大脑所能给予宋美龄的,那些副官和工作人员们根本不能比。蒋介石晚年的一位翁姓副官曾这样评价孔令伟和宋美龄的关系,他说在宋美龄看来,孔令伟就是自己的一个分身,两人合体,才是人们眼中的宋美龄。二人在方方面面的紧密合作,早已超出一般意义上的亲属关系,而是全方位的命运共同体。
宋氏三姐妹是中国近代史上极为重要的女性,一定程度上他们影响和左右了中国的历史,在中华民族面临生死存亡之际,她们登上历史舞台,三人分别选择了三种不同的人生,她们的成长教育背景一样,为什么性格、价值迥异?是什么影响了她们?她们又给予国家何种影响?选择即历史,宋氏家族沉淀下来的东西可引发许多重要的思考。拨开历史的重重迷雾,从这套《宋氏三姐妹》走进她们的人生,启迪我们的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