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遥,70后,业余写小说,2001年开始在《人民文学》《收获》《当代》《十月》《中国作家》《上海文学》等刊发表多部作品,被多种选刊和年选转载。出版小说集《二弟的碉堡》《硬起来的刀子》《我们迅速老去》《流年》《村逝》《柔软的佛光》《闪亮的铁轨》。曾获“赵树理文学奖”、《十月》《山西文学》《黄河》《上海文学》等刊物优秀作品奖。现为中国作协会员、山西省作协副主席。
小说月报:您开始小说创作的动力或者灵感来源于哪里?
杨遥:我小说创作的动力是不喜欢生活中的步步为营,却又因性格、生计,不得不循规蹈矩,所以用小说实现现实中实现不了的梦想。而且我有表达的欲望,生活中找一位合适的倾听者不易,便选择小说创作。创作灵感一部分来源于生活,生活给我提供了取之不尽的素材,尤其是一些刻骨铭心的记忆,我一般都要把它们写进小说里;另一部分来源于阅读,许多作品能引起我的共鸣,唤醒我的记忆,读着读着就有了创作的想法。
小说月报:自己作品中有哪一部,因为创作过程之难忘,让您对其有特殊的感情?
杨遥:我想谈两部作品,都是中篇,一部是《父亲和我的时代》,一部是《隐疾》。先说《隐疾》,那年读完詹姆斯·乔伊斯的《尤利西斯》,我很绝望,里面的句子我一个也写不出来,开始质疑自己的才华,直到写出《隐疾》,这部小说的细节可能是我所有小说中最好的,里面对理想的追求也是我喜欢的主题。《父亲和我的时代》是部比较“正”的作品,这类作品比较难写,写出来不讨好,有时还会挨骂,但我意识到真正“正”的作品是对每个作家的挑战,文学有一个标高在那儿,便要求自己写一部。这部小说先有了开头,想好结尾,再写中间部分。和《隐疾》一样,修改了好多次。
小说月报:在您评价作家的私人尺度里,最看重的是哪一点?
杨遥:“真”!用道德评价作家、评价其他人是不道德的,某些道德标准会随着时间变化,但我认为“真”永远不会变,对待自己真不真诚,对待朋友真不真诚,对待作品真不真诚,都非常重要。我喜欢以“真”待人,也喜欢以“真”待人的作家。
小说月报:您是否有固定的私人写作习惯?
杨遥:我喜欢早上写作。休息一晚,前一天工作、生活中的事情已经放下,早上起来,脑子特别清亮,这时写出的作品质量比较高。有时创作状态好,晚上做梦经常会梦到正在写的作品,许多情节是在梦中完成的,早上起来记录就可以。早上写两小时,完成一两千字,白天无论干啥,都特别踏实,有种时光没有虚度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