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中的齿轮有一个不正常,就会导致其他齿轮也出错,从齿轮的不协调处发出吱吱的尖叫声。即使你立即上油,第二个、第三个齿轮也会运转不正常。久而久之,你就会对不正常的齿轮习以为常。”
——《紫阳花日记》
都说人到中年不如狗,上有老下有小,唯独没有自己。婚姻也从你侬我侬的热烈转向左手握右手的平淡,你看我不再小鸟依人,我看你大腹便便油腻不堪。男的一天到晚忙于事业和应酬,女的整天围着家务和孩子团团转,彼此的话题越来越少,甚至于懒得睡同一张床,更不要提什么“激情”。
生活稳定也意味着一潭死水。内心蠢蠢欲动的男人,这时候最容易出轨。《蜗居》里的宋思明遇见海藻之后,一点点地攻城略地,将单纯无知的她俘获,将年轻时没能满足的欲望彻底填满,仿佛时光倒流。一边是能干的老婆打理家务带孩子,免除后顾之忧;另一边是金屋藏娇,尽情享受小女生的温柔可人,宋思明他很清醒,不管他心里有多么爱海藻,也是绝不会和妻子离婚的。
中年人的婚姻牵一发而动全身,他伤不起。男人的这种卑鄙态度,对于妻子来说,实在是太痛苦。如何聪明地反击才是上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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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边淳一的这本《紫阳花日记》给出了聪明的答案。虽然有些扎心,但确实贴近生活本质。渡边淳一的作品大家都不陌生,尤其是代表作《失乐园》,在日本反响巨大。
这本《紫阳花日记》有别于《失乐园》的地方在于,它逼真地展现出中年人“貌合神离”的婚姻状态是如何一步一步演变的。
分床:身体越来越远
一个中产阶级家庭,丈夫省吾事业有成,经营一家医院;妻子志麻子是位贤惠的家庭主妇,育有一双儿女。丈夫某天偶然发现妻子的紫阳花日记本,开始偷看,从此平淡的婚姻生活被打破。妻子详细地记载了自己对丈夫的看法以及正在着手调查的丈夫外遇的情形。于是两人暗地里的斗智斗勇正式开始。
曾经的省吾和志麻子也是爱意浓浓的一对佳人,但自从女儿和儿子相继出生后,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
妻子半夜起来要喂奶、换尿布,而丈夫又经常要与医生伙伴一起吃饭到很晚才回家,到家后又喜欢喝点啤酒,有时看着电视就睡着了。每逢这样的情况,妻子志麻子就起来给他关电视,有时有会被丈夫如雷的鼾声扰得无法入睡。
于是,丈夫就在书房放了一张床,从此两人分床睡,一晃十年,成了彼此之间默认的习惯。他们几个月才亲热一次,每天例行的对话无非是“吃什么,孩子上补习班”之类,平平淡淡毫无波澜。
分床睡,给了彼此独立的空间,但也埋下隐患。生活中,做了妈妈之后,大多数的女人都将重心放在照顾孩子身上,无暇顾及男人的情感需求。男人会对妻子产生怨恨,甚至还有跟孩子争风吃醋的。而女人也很委屈,即使做了父亲,还是有很多男人一点家务也不做,女人忙得四脚朝天,他们也不知道体谅。
彼此抱怨,身体有了距离,心灵则更远。
出轨:暴露婚姻症结
到了中年的男人,事业有成家庭安稳,但情感方面日渐荒芜时,便会蠢蠢欲动,渴望激情。外面年轻漂亮又温柔的小女生正好能够满足这份大男人的虚荣心,于是一发不可收拾。
省吾和自己的下属诗织好上了,两人偷偷约会、打高尔夫、吃饭,省吾还给她租下高级公寓金屋藏娇,买昂贵的钻石戒指。这一切,都在偷偷地进行。
谁想志麻子已经凭着女人敏锐的直觉发现了蛛丝马迹,甚至安插眼线,查到诗织的住址上门宣战。
但这一切都没能斩断省吾的花心,离婚对全职妈妈来说损失太大,失望的志麻子开始反击,她也出轨了。对象是曾经的大学老师。剧情突然反转,令丈夫措手不及,开始顾不得小三,紧盯妻子的动向。
男人呀,自己在外面包养情人、夜不归宿没关系,但一旦妻子与其他男人有染是绝对不允许的,哪怕只是吃个饭也不行。
“与教授去约会就拼命打扮自己,这是有些发疯了。女人原本只为丈夫打扮,现在倒好,为别的男人打扮,她把自己的丈夫放到什么位置上了?”
省吾喜欢诗织,跟宋思明喜欢海藻一样,那种单纯温柔顺从,让成功男人的自尊心大大满足。年轻的身体充满魔力,欲罢不能。
志麻子恋上教授,是因为对方每时每刻的称赞与柔情,他带她去高级餐厅吃饭、听音乐,送贴心的礼物,从不吝啬“我爱你”。这些东西丈夫已经懒得给予。教授眼里,她永远是那个年轻充满魅力的女人,这份“爱”给了失意的志麻子信心和力量。作为一个女人独立存在,而不是妻子和母亲的角色。
说到底,男人和女人的出轨,其实都是同一个原因,渴望激情的浇灌。这也是他们婚姻的症结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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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面夫妻:放下即是解脱
激情是不会长久的,婚姻总归要回到原本的状态,就像“船总归要靠岸”。志麻子和省吾两人最终慢慢退出,虽然彼此之间已经不再有感情,但一个家庭还需要形式上的完整。无论是为了孩子的成长,还是为了共同的经济利益,他们都要继续成为一对“假面夫妻”。
志麻子在日记的最后写道:
双方如何以宽容的态度来理解对方,并且相互谅解,将决定夫妻和家庭能否幸福。
哪怕是假面夫妻,只要那样做有利于在社会框架中继续保证家庭生活的圆满,就不必忌讳那样的智慧。我们的人生之路还长着呢,何必那么死板。
这些话,传达出渡边淳一的婚姻观,完美的婚姻是不存在的,只要你愿意放下,也是一种解脱。
志麻子到底有没有出轨,还是只是她的一种反击策略?渡边淳一留下一个耐人寻味的结尾。我宁可相信这是一个聪明妻子利用日记所打的一场绝妙婚姻保卫战。
女人的智慧不容小觑,不过亡羊补牢不如未雨绸缪,即是是人到中年,我们也要适时地给自己的婚姻保鲜,该浪漫浪漫,匀一点自由空间给彼此,不要让柴米油盐消磨了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