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谁是历史上最早的大胆女性,笔者以为非2500年前的秦国太后芈八子莫属,她也是前段时间风靡一时的电视剧《芈月传》主角的原型人物。
芈八子在朝堂上讲的段子就公然写在《战国策·卷二十七·韩策二》中,可以说是正史中最早的开车记录,而且其车速之快,就算今天的人看到也是面红耳赤。
宣太后谓尚子曰:“妾事先王也,先王以其髀加妾之身,妾困不疲也;尽置其身妾之上,而妾弗重也,何也?以其少有利焉。今佐韩,兵不众,粮不多,则不足以救韩。夫救韩之危,日费千金,独不可使妾少有利焉。”
公元前307年,楚国出兵包围了韩国的雍氏,韩襄王打不过楚国军队,只能勉强支撑,一边不断派出使者向强大的秦国求援。当时,代表韩国出访秦国的使者是靳尚,而秦国的国君秦昭襄王才18岁,秦国真正的掌权者是秦昭襄王的母亲,也就是芈八子,又称秦宣太后。
朝堂之上,秦宣太后和国君召见靳尚,靳尚认为韩国是秦国的天然屏障,唇亡而齿寒,希望秦国迅速出兵援救韩国,抵抗楚国。
年轻的秦宣太后(当时的年龄应该在35-40之间)本身是楚国人,她可不想秦国部队和自己的娘家人为敌,于是,为了拒绝靳尚的请求,太后开始“飙车了”。
她说:“当年我伺候先王(秦惠文王)的时候,先王把大腿压在我身上,我就觉得很累,难以承受,可是先王把整个身体都压在我身上的时候,我就不觉得重了。为啥?因为这样做对我有好处啊。”
史书中虽然没有记载,但笔者认为此时的朝堂一定是鸦雀无声,想必靳尚也是一脸尴尬,心中暗想:“都说秦国民风彪悍,充满野性,没想到太后在都能朝堂上风驰电掣般的开车,车速这么快,我还来得及下车吗?”
秦宣太后紧接着说:“你看,秦国要帮助韩国,兵力和粮草用得少了,救不了韩国,真要解救的韩国的危难,每天要耗费千金,这对我国有啥好处?”
寡居良久的秦太后这番话再明白不过了:先王虽然让我不堪重负,对我还算有点好处,我日费千金帮助你韩国,对我有啥好处?
靳尚没有能力对这番话做出任何反驳,他收拾了一下凌乱的心情,离开了大秦,回到了民风质朴的韩国。
当时朝堂之上群臣都在,还有秦宣太后的儿子秦昭襄王。他的心情我们很难揣测,他的表情我们可以想象。
一脸懵的秦昭襄王
如果用一个词来形容秦宣太后,最贴切的莫过于“彪悍”二字,她的行为或许不合于世俗,她的言语直接大胆,她的感情生活更是为所欲为,但是秦国之所以能够国富兵强,最终一统六国,她功不可没。
首先,她搞定了秦国一直以来的后顾之忧——义渠国。义渠国都在今天甘肃庆阳西南,与秦国接壤,这个国家经常趁着中原混战,攻掠秦国边境。
秦昭襄王在位时,义渠王来到秦国朝见,宣太后也见到了义渠王。这两个人,一个是寡居多年的后宫太后,一个是充满野性的异族领袖,很快就碰撞出感情的火花。
及昭王立,义渠王朝秦,遂与昭王母宣太后通,生二子。至王赧四十三年,宣太后诱杀义渠王于甘泉宫,因起兵灭之。
秦昭襄王还没从太后开车的阴影中逃脱,又遭遇了太后和仇敌之国私通的囧事。所谓“赧”,古文里指的是因羞愧而脸红,“王赧四十三年”,可见秦昭襄王的心理阴影面积有多大。
芈八子和义渠王之间肯定是有感情的,如果只是露水情缘,两人怎么会还生了两个孩子?
不过,最终还是大义战胜了私情,在宣太后心中第一重要的,还是秦国的未来,于是她设计诱惑义渠王来甘泉宫私会,然后趁机刺杀了情郎。
就这样,建国长达500年的义渠灭亡了,秦国也在义渠的故地设立了三个郡,稳住了自己的后方。对于秦宣太后而言,不过是少了一个情郎,多了两个孤儿,对于秦国而言,却去除了一大劲敌。
历史学家马非百曾这样夸赞她,“宣太后以母后之尊的地位,牺牲色相与义渠王私通,然后设计将之杀害,一举灭亡了秦国的西部大患义渠,使秦国可以一心东向,再无后顾之忧,她的功劳不逊于张仪、司马错攻取巴蜀。”
不过笔者以为,说宣太后牺牲色相似乎有点言过其实,以芈八子的泼辣大胆和不拘一格,她与义渠王私通谈不上“牺牲”,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即使到了晚年,秦宣太后也不甘寂寞,还找到了新的宠臣魏丑夫,甚至想让他给自己陪葬。
有个叫庸芮的说,“人死了反正啥也不知道了,如果死者有知的话,那么先王早就气死你了,你自救还来不及,还敢带着自己的情郎去见他?”于是秦太后才打消了这个念头。
对于秦宣太后芈八子来说:彪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释,想开车就开车,想男人就追求,想杀掉就杀掉,这不是礼义廉耻的崩坏,而是个性解放的开始。在此赞一声秦宣太后:你是现代化女性在2500年前的最佳代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