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照与赵明诚
李清照和赵明诚是古代难得的一对门当户对而又才华横溢的、最为人津津乐道和称扬的一对知己爱侣。
两人是文学知己,情投意合,更难得的是他们二人除一般文人诗词琴棋的雅兴外,还有更相投的事业结合点——金石研究。所以两人成婚是天赐良缘,百里挑一,也是一种必然。
二人志同道合,为共同从事收藏和学术研究不惜节衣缩食,在他们的具体生活中,也不乏相互唱和、“赌书泼茶”的趣事。
但好景不长,两人所处的年代,正是北宋末年,国破、家亡、夫丧、物尽,李清照陷苦痛与灾难……
晚年,李清照对于她与赵明诚的这段婚姻尤其怀念。也许,离愁别绪,难舍难分,爱之愈深,思之愈切,本身就是爱情无法避免的特征。
顾太清与奕绘
顾太清多才多艺,且一生写作不辍,她的文学创作涉及诗、词、小说、绘画,尤以词名重士林,是颇负盛名的女词人,况周颐《蕙风词话》中论及满洲词人时把她与纳兰性德相提并论,称“男中成容若,女中太清春”。
奕绘,是清代嘉庆、道光年间一位颇有名气的宗室诗人,习武之外也多才多艺,擅诗文,工书画,喜文物。
他们从认识、恋爱至结婚都维系着共同的爱好,志趣相投,始终如一。奕绘每次购得古物回家,太清必与之共赏,往往更以诗词相庆。奕绘与顾春时常剪烛西窗谈道论理,他们的诗词唱和在作品集中为数不少,太清诗词集中还有许多 “同夫子作”的联句。
她的巨著《子春集》,包括诗集《天游阁集》和词集《东海渔歌》两部分,这两部诗词集,是和丈夫奕绘的《明善堂集》、《南谷樵唱》对称命名的,乃至”太清”之号,都是与奕绘的”太素”之号偕偶对称。可见两人情笃才高,唱和甚得,两人真可谓两心相印,灵犀互通。
奕绘卒后,太清时刻思念他,写有诸多悼念丈夫的诗篇。
卓文君与司马相如
司马相如早年家贫,并不得志,一次偶然,司马相如得知卓王孙之女文君美貌非凡,更兼文采,于是奏了一首《凤求凰》。
两个人互相爱慕,但受到了卓王孙的强烈阻挠,没办法,两人只好私奔。
后回到成都,生活窘迫,文君就把自已的头饰当了。开了一家酒铺,卓文君亲自当垆卖酒,消息传到其父耳中,卓王孙为顾忌情面,也只好将新婿、爱女接回临邛。但他们仍安于清贫,自谋生计,在街市上开了一个酒肆。
后来司马相如渐显达,欲纳妾,司马相如后觉得对不起对自己一片痴情的妻子。终于用驷马高车,亲自回乡,把文君接往长安,从此幸福相守。
林欣与张问陶
一个兼擅丹青的诗人“冬日无事”,亲手为其妻子画了一幅像,虽然画者说只是“得其神似而已”,但其妻子已为夫君此举而芳心缱绻、心醉神迷了,因而在像上题诗说:“爱君笔底有烟霞,自拔金钗付酒家。修到人间才子妇,不辞清瘦似梅花。”
于是这位作画的丈夫又和了一首:“妻梅许我癖烟霞,仿佛孤山处士家。画意诗情两清绝,夜窗同梦笔生花。”
这是多么富有诗意的夫妻生活呀!这样的丈夫,这样的妻子,这样的夫妻生活,这个婚真是结得值了,此生真的也不枉了!
这对夫妻就是清代乾嘉时的张问陶和林颀。
张问陶25岁进京赶考,中第后又留京学习,离别的日子里小夫妻相思情重,船山频以诗词相寄,数年后张问陶与林颀一起再度入京,爱妻相随,奔波也甜蜜。
生活安定后,他们的日子温馨又清雅,尽管张问陶很想得子,但为官期间一直没有娶妾,晚年为了子嗣曾密蓄一妾,林颀知道后不免因爱陡生醋意,张问陶煞是后悔。虽有此小风波,二人的感情始终无间,更传为佳话。
管道升与赵孟頫
管道升,是元代著名的女性书法家、画家、诗词创作家。自幼聪慧,能诗善画。管道升擅画墨竹,笔意清绝。又工山水、佛像、诗文书法。
赵孟頫博学多才,能诗善文,懂经济,工书法,精绘艺,擅金石,通律吕,解鉴赏。特别是书法和绘画成就最高,开创元代新画风,被称为“元人冠冕”。在绘画上,山水、人物、花鸟、竹石、鞍马无所不能;工笔、写意、青绿、水墨,亦无所不精。
管道升二十八岁那年嫁与大书画家赵孟頫,两人意趣相投,心心相印。管道升也能诗词书画,尤善绘梅竹,笔意清绝,曾给太后画过一幅墨竹,太后极为欣赏,封她为魏国夫人。
清代著名词人纳兰性德曾在《拟古四十首》诗中对赵孟頫和管道升的知己式婚姻深表羡慕“吾怜赵松雪……亦有同心人,闺中金兰契。书画掩文章,文章掩经济。得此良已足,风流渺谁继”。
赵孟頫与管道升的爱情生活中曾有一段有名的插曲:赵孟頫地位升高后打算娶一房姬妾,便用言语试探管道升,管道升便写了一首词回答赵孟頫:“尔侬我侬,忒煞情多。情多处,热似火。把一块泥,捻一个尔,塑一个我。一齐打破,用水调和。再捻一个尔,再塑一个我。我泥中有尔,尔泥中有我。我与尔生同一个衾,死同一个椁。”赵孟頫看后十分感动,于是打消了纳妾的念头。
沈宜修与叶绍袁
沈宜修和叶绍袁都是书香世家出身,都秉承了诗礼传家的传统,叶绍袁少有才学,相貌英俊,有卫玠、潘安之目,沈宜修自幼聪颖美丽,过目成诵,能诗善饮,这对才子才女的结合在吴中传为美谈。
明清时期吴地涌现了大量才女,当时尊崇才女的风气相当盛行。由于沈宜修的影响和倡导,加上叶绍袁的支持,叶沈两家形成了一个规模庞大的女性创作群体,沈宜修多次参加妇女们的“集清会”,以文会友,诗酒寄兴。
沈宜修从十六岁与叶绍袁结婚,到四十六岁去世,三十年中,不论是经历离别相思之苦,还是经历贫困生活带来的烦恼,始终相知相爱,相濡以沫。
他们共有子女十二人,个个才气不凡,尤其是纨纨、小纨和小鸾,都有令人瞩目的文学成就。生活中,沈宜修母女间唱和氛围浓厚,沈宜修留下的诗词数量之多,在古代女作家中首屈一指。
唐婉与陆游
唐琬,自幼文静灵秀,才华横溢,陆家曾以一只精美无比的家传凤钗作信物,与唐家订亲。陆游大约在二十岁左右,与表妹唐琬成婚。
婚后伉俪相得,感情很好。不料唐琬的才华横溢与陆游的亲密感情,引起了陆母的不满,后陆母认为唐琬把儿子的前程耽误殆尽,遂命陆游休了唐琬。陆游曾另筑别院安置唐琬,其母察觉后,命陆游另娶一位温顺本分的王氏女为妻。
数年后,陆游去游览沈园,正巧遇到唐琬夫妇也在园中。唐琬征得丈夫赵士程同意,亲手向陆游敬了一杯酒。陆游饮后,在沈园题写了那首《钗头凤》,写罢,搁笔而去。
沈园一会后,唐琬悲恸不已。回家后,反复玩味陆游的词,便和了一首同样的曲牌的词,不久即怏怏而卒。
陆游直至晚年,仍常常凭吊遗踪,追忆当年,不能忘怀旧情,为此写下了不少感人的诗篇,人们在感动于这些诗句时,也便记住了他与唐琬的故事。